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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绝代之代黎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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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她回房间,她往四周扫一圈,在他怀里不安扭动,“放开我!我要回家!”

他一边钳住她的挣扎一边吻她的额,“这就是我们的家。”

“我们?”她不动了,颦起眉看他,正看得他心中萌动,她却突然展眉笑了,黑亮的眸里写满了无辜,“我们哪有家?”

胸口狠狠的刺痛,看她的眸光渐渐变冷变黯,她眼中的笑意也点点逝去,突然撕开他的衣领咬上他的颈,他哼都不哼,健臂只一收,抱她更紧。

压她在床上,过了许久她才松开嘴,侧过头一把推开他,大口大口的吸气,还咳嗽,大概是咬他时太专注,忘了呼吸。

他轻轻拍她的背,喂她喝下半杯热水,床头灯柔和的光下,她的脸泛出潮红的光泽,因为咳嗽,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斜了眼角看他,撩得他腹中火起,正要再次压下去,却被她一个翻身反压至下面。

“黎?”

她眯起眸,纤细食指放在唇前无声的嘘,身子慢慢俯下,隔了食指吻他一下,然后再慢慢坐起,脱下大衣扔掉,伸手将颈中领带一扯,绑了他的双手在床头,他只轻皱了眉头,任她摆布。

她半趴在他身上,一颗一颗解他衣服的纽扣,先是外套,再是马甲,再是衬衣,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动作很慢,他紧咬牙关紧紧绷住,待他终于赤裸胸膛时,已经密密出了一身的汗。

她摩挲他精壮的胸膛,坚实的腹肌,她的手指有些凉,触在他滚烫的肌肤上,感受他的身躯在她手下微颤,她低头吻他,湿润他因渴望而干燥的唇,伸出小舌探进他嘴里,立即被他牢牢擒住,辗转纠缠,恨不得吞咽下去。

吻到有些晕,她放开他的唇,轻咬他的下巴,缓缓解开自己的衬衫,脱去胸衣,看他喉结明显的滚动,身子再俯下些,雪白晃动在他唇边,他张口就含住,疯狂的吸吮啃咬,她也热起来,扭了扭纤腰,细细哼了几声,缓缓抬起身子,他仰了脖颈追上来,仍然贪婪吮着她的柔软,她又离开一些,他还想追,无奈双手被绑限制了行动,只得恨恨看着她,呼吸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

她的唇角有坏笑,鲜红蓓蕾湿漉漉的,愈加挺立娇俏,他双目充血,低吼一声就要挣开,她脸色一变,压下他的身子咬上他的喉结,他动了几下,终于安静下来。

现在是女王时间,反抗要受到惩罚。

她满意于他的反应,拍拍他的脸,指尖沿着胸腹一路下滑,滑至腰间,褪去他的裤子,硕大迅速弹了出来,她皱起眉,歪头看了一会儿,他低哑了嗓音急唤她,“黎?黎?”她看他一眼,慢条斯理脱下自己的长裤。

张开修长双腿,跨坐在他身上,湿润抵在他硕大的顶端,轻轻的蹭,就是不坐下去,他抬腰往上挺,她就往后退。他粗声呻吟,额上青筋暴起,突突的跳,他明白了,她今晚就是要折磨他!双拳紧握,突然挣开束缚握住她的腰,用力按下去。。。。。。

意外的变故让她有些傻,愣愣看他,终于得到缓解的欲望让他发出舒服的喟叹,上下剧烈的摆动,顶得她身子一颤一颤的,雪白在胸前晃动,他坐起来紧紧抱住她,攥住柔软在掌中揉捏,吻她耳后颈侧敏感娇嫩的肌肤,她大约也闹够了,闭上眼环抱他的颈,微启了唇呻吟。

不知何时她又被压在下面,被他禁锢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撞击,在她意识模糊时他问,“为什么?为我还是他?”

她侧过脸嘀咕句什么,睡着了。

火车篇

代黎提了箱子下楼,却发现母亲皱了眉坐在客厅里,旁边站着陈小引。“怎么了?”代黎放下箱子坐在常霏身边,去看陈小引。

“刚从码头传来的消息,你们要搭乘的洋轮出了故障,不能开航。”

代黎颦起眉,“轮船公司没说什么时候能修好?”

陈小引看着她,并不说话,代黎霎时就明白了,脸色略一变,抿起唇垂下眸,只默然片刻,再抬头时眸色已是清明,“派人买两张今晚去天津的车票。”陈小应刚要答应,又听代黎道:“再找个不相干的人,买两张同一时间去广州的。”

陈小引只一怔便点头,“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常霏轻声一叹,拍了拍代黎的手,“我上楼去看看有没忘带的东西。”

代黎低着头嗯一声,“妈妈,对不起。”

常霏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摸了代黎的发,转身上楼去了,于是客厅里只剩下代黎一人,黯了神色敛了眸,独自蜷坐,阳光自她身后的窗子射进来,越过她单薄的肩,在地毯投下一个影,随着光的流转,影子渐渐被拉长,纤细而孤单。

风从车窗吹进来,扑在面上有些冷,带着股湿漉漉的潮气,窗外掠过起伏的丘陵,也不再是单调的灰白冬色,渐渐能瞧见些许绿意。

常霏推开包厢的门,一哆嗦,责问道:“大冬天的,怎么开着窗?”说着便把车窗放下了,代黎问:“爸爸还好吧?”常霏点了点头道:“医生说很稳定。”除去外衣侧躺在床上,闭了眼与代黎说了一会子话,慢慢的悄了声息,代黎以为母亲睡着了,轻轻走过去给她拉好被子,却忽听常霏低声道:“黎黎,你怪妈妈吗?”

代黎心中一窒,手下跟着顿了顿,也是低声道:“不,是我不对。”常霏似无声叹了口气,翻身向里,大约真是睡了。代黎坐回床铺,身子斜倚在车厢壁,怔怔看向窗外,茫茫一片天地,心中也是茫茫一片。

下午时分,火车一阵猛摇,突然就停了,她从眯瞪中惊醒,以为是到了站,回过神来才发现,车窗外尽是草木山野,连户人家都不见,哪里有车站?

四处渐渐吵嚷起来,常霏也醒了,问是怎么回事,代黎低了头拿起外衣套上,“我去问问。”出门便看见列车员,正一间间包厢挨着解释,原来是少帅的专列要从这条道上走,沿线的火车都要避让,暂时需停一停。

此地正处南北边界,眼见就要进入薛家地盘,少帅的专列竟然驶到了这里,不得不叫人疑心,莫不是要开战了。可这位小姐的脸色也过于苍白了些,列车员于是劝慰道:“小姐不用太过担心,火车一定能安全到达广州。”

可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眼看车窗外的景色隐隐陷入晦暗,火车还是没有半分将要开动的迹象,频频有人去找列车员询问,得到的答复也只是等一等,再等一等。

相对静坐的车厢,代黎突然起身,“妈妈,我出去一下。”

常霏只是无奈,“小心点。”

打开车门才发觉冷,身子里像是渗进了凉水,叫风一吹就透了,不意外的,她看见有部车子停在不远处。坐上车,一路沉默,侍从官是极客气的,将她送上另一辆列车,列车上的侍从也是殷勤,陪着笑将她领至一间包厢外,抬手敲门:“少帅,代小姐到了。”

即刻有人拉开门,是孙辅,含着笑微微躬了身,“代小姐您总算来了。”语气如释重负,一边请了她进包厢,一边出去关上了门。

这间包厢极大,几乎就是一节车厢,左手边深蓝色的丝绒沙发,灯下泛出星星点点的光亮,背对着她,有个身影坐那里,代黎几个大步走过去,劈头就问:“这算什么?你不能理智点?”

他不说话,拿着银匙在搅一杯咖啡,杯子轻轻推至她面前,她心中正无比灼恼,一翻手竟把杯子拂到地上,打碎了。

“哗啦”一片声响,两人俱是静静去看那骨瓷片,像是碎在了心里,稍稍一动便是鲜血淋漓。慢慢他收回了视线,低着头,始终也没看她,许久才暗哑了嗓音道:“求你。”

声音极低极轻,却狠狠刺进她心里,那种难过能将人吞噬,她倔强般微扬了下巴,去看窗外,暮沉沉,想开口,发觉唇在抖,紧咬了唇角也止不住,“你。。。。。。你。。。。。。”

列车猛然间鸣笛,轰然而动,她的脸色也随之陡变,他竟打的这样的主意?祈求不成便用强迫?心中悲苦又夹了怒,她愤然转了身离开,一脚踹开包厢的门,惊得门外侍从官都骇在那里,她快步往车头走,身后他已匆匆追上,拉她拉不住,在经过两节车厢的接头时,他突然长臂一伸阖上她身前的车门,钥匙一拧扔至窗外。她立即拔出枪,对着门就扣了扳机,砰一声落了锁,而这短暂的停留,人已被他压进厢壁,紧紧箍在怀里。

有侍从官听到声音赶过来,他头也未回,回手就是一枪,瞬间将人驱得一干二净。枪随手扔在地上,他低头狂乱吻她,解她大衣的扣子。

大衣底下是件织锦旗袍,他并未料到她会穿这样的衣服,织锦面料贴着她的身,在他掌心滑腻着,而她在他怀里挣扎着扭动,他连衣扣都摸不准,急火上了心,干脆双手揪住她的衣领,左右用力一撕,撕口一路裂至腰下,露出整个雪白胸脯。

她一愣,怒火随即烧在眸中,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打偏了他的脸,他也只偏了偏脑袋。昏暗中,旗袍雪青的织锦面料被映成绛紫,残留了半截衣袖挂在臂弯,将她的双肩衬得愈发单薄且圆润,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怒意。

他低头啃吻她的肩,撩起她旗袍的下摆,推至腰间,她感到腿间凉意一片,还未待反应,他突然的进入让她痛呼出声,口中丝丝抽着凉气,架在他肩头的手慌乱打他,可是软软的连拳头都握不住,喉咙里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咽呜声,想抑制却不能,她知道这时候不该示弱,可在他面前,痛了就会撒娇,几乎要成了本能。

他心中烧着怒火,只想不管不顾的占有她,可是她这样,她皱着的眉在告诉他,她痛。再多的愤恨也只能化作无奈疼惜,他停下来哄她,一手扶住她的腰,俯身在她耳边柔声的唤,叫宝贝叫小乖,她别过脸不愿理他,他舔她的耳垂,不时轻轻咬一下,另一手在在她腿根内侧抚摸按揉,感觉到她身子渐渐放松下来,方才缓缓抽送。

车轮撞击铁轨,震动伴着轰鸣,由足下一波波传来,加剧了身体的颤动,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就落在耳边,隔着轰鸣,似乎近又似乎远。她的双手抵在他胸口,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抗拒还是迎合,窗外漆黑一片,火车接头处没有灯,借由车厢里透出那点微薄的光,她抬了头,去看低矮的车顶,大约是新漆的铁皮,墨绿因反光而显得青梗梗。默契的,他们都不去看对方的眼,从前做爱时最难以割舍的目光纠缠,现在连对视一眼都不能。

他埋首在她颈间低吼出声时,她亦于一片黑暗中看到光亮,可只那短短的瞬间,很快一切又归于黑暗,更加黑暗,更加痛。

他缓缓抬起头,她喘息着,不过回复了一点力量,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此时列车正经过某个站台,有光射进来,被什么阻断了,一束一束间隔着,将他的脸庞照的忽明忽暗,他正偏了头看她,眼神像无辜的孩子。

她仿佛铁石心肠,完全不为所动,软绵绵倚在车厢壁,有气无力道:“下一站放我走。”

“不!”站台已经错过去了,他的脸庞又重新隐进黑暗里,只听见愤怒吼声。

她微微扬了下颌,神情是倨傲也是悲伤,“留得住么?”

只听得“嘭”的一声响,他一拳打上车壁,紧挨着她的脸庞,车皮竟是陷进去了一块,她几乎能感觉到耳边飕飕的凉意,她笑了,笑声却透着无力,“想打我?”

她的双腿早已软的站不住,失去他手臂的搀扶,身子沿着车厢壁,缓缓滑了下去,她想以手臂撑住身体,无奈手也顺着厢壁往下滑,可她一声不吭,哼一下都没有。

他紧咬了牙关,额上青筋暴起,恨恨看着她,看着怀里的女人慢慢滑下去,她说的一点没错,他确实想打她,如果可以,掐死了最好,一了百了。

她坐在了地上,凉意由腿间袭上来,冷得她打颤,她撑了几次想撑起自己,额上密密溢出冷汗,身子却突然一轻,被他抱在了怀里,包进他的大衣,她也许是累了,再没有挣扎,垂了头窝进他温暖的胸膛,乖乖任他抱回了车厢。

第二日清晨,孙辅拿了急电在车厢外敲门,小声的唤:“少帅?少帅?”不一会儿见萧佑城开了门,打了手势示意他噤声,孙辅呈上电报,萧佑城看了一眼,又回头看了看床上,孙辅不敢多瞧,低头退了几步。

半个小时后,萧佑城端着杯热牛奶,推开车厢门时,牛奶杯也碎在了地上。

衣架上少了套他的衣服,深蓝的天鹅绒窗帘,叫透过窗的疾风鼓动着,猎猎作响。

沙滩篇

暮春的夜晚,辽阔的海岸,月亮在天空挥洒银白,篝火在沙滩燃烧金红,羊毛毯上啊拉伯风格的图案神秘精致,女子抱膝坐在毛毯上,光裸的双足浅浅陷进细沙,沙粒尚遗有白日的余温,暖洋洋痒酥酥包着她的脚。

入夜的海滩有些凉,她的白色衬衣外另罩了件黑色小外套,领口半敞,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篝火的另一边,他却只穿件白衬衣,袖口随意的挽起,领口也是半敞,不见了平日里的硬朗强悍,另有种随意不羁的帅气,半蹲着在添火,却不时看向她,细小的火星争先恐后蹿出来,隔在他们中间,她的眉头轻轻在拢,思绪远飘,他的目光专注温暖,情深似海。

来到她身边坐下,他俯身先在她颈间啃一口,然后才送上一杯葡萄酒,紫红色的液体在篝火下泛出闪闪金光,她只浅抿少许,能看出来心不在焉。

“怎么了?”他接过她手中酒杯,就着她用唇碰过的杯沿喝一口,放在一旁,握住她的手。她很自然的偎进他怀里,说出此刻的挂念,“不知道夏州现在睡了没,他要听我的歌才肯睡的。”

他有些吃味,捏她的小翘鼻子,在她唇上亲一口,语气却含着霸道,“说好了这几天是属于我的,谁都不许想!”儿子也不行。

她抿了唇抬头看他,眼睛晶亮亮的,腮边鼓起两个小鼓包,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他弯了眼角,眸中的温柔简直要溢出来,低头吻她,轻轻的,可她还在赌气,咬紧了牙关不让他进。沉闷的低笑自他胸腔发出,他吻了吻她的额,“宝贝,把眼睛闭上。”

她疑惑的眼神愣愣傻傻的,引得他又发笑,吻她的小鼻尖,放低了声音哄,“乖,把眼睛闭上,就一会儿。”

她依言轻轻阖上眸,感觉他轻吻她的唇,然后突然放开了她,她下意识伸手去抓,可什么都抓不到,她颦起眉咬了唇,却没有睁眼。

四周很安静,只有篝火燃烧的声音,只有海浪翻滚的声音,远远近近,深深浅浅,衬的四周更加安静,她不觉环抱双臂蜷起了身子,他不在身边,海风有些凉。

她想他也许是生气了,自从夏州出世,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今天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他特意带她来西西里,为她准备浪漫的篝火沙滩,可她竟然心不在焉。。。。。。刚思及此,忽然听见空中发出沉闷的“嘭”“啪”声,她睁开眼,满天的缤纷璀璨刺得她又眯起眸,可是舍不得闭上,玫瑰红、柠檬黄、孔雀蓝、橄榄绿、紫罗兰,焰火的光芒绚烂了整个夜空,让人心醉的美丽。她缓缓躺下,躺在柔软的毛毯上,毛毯又陷入柔软的细沙里,那样的舒服;展现在她眼前的,是整块丝绒般辽阔的天幕,无数宝石般闪耀的花朵盛放其中,只为她盛放。

结婚那晚的盛大烟火,她因为太累没有去看,他曾说过要为她弥补,每年都要弥补,她竟然忘了。。。。。。不知何时他在她身边躺下,温暖的胸膛让她情不自禁去依靠。

两人静静的依偎,没有说话。。。。。。无言的亲昵、海涛的荡漾、沙滩的柔软、烟火的美丽、爱人的温暖。。。。。。这一切极致的浪漫幸福,让她生出渴望,渴望交出自己。。。。。。

她迷离了双眸拥住他,他却用掌心蒙住她的眼,描她的唇形,咬她的唇瓣,舌尖触上她的,轻轻一绕,又缩了回去。她紧紧拥了他的颈,亲吻都让她颤抖。

衣衫件件褪去,因为尚在哺乳期,她胸前的雪白格外丰盈饱满,他贪婪的迷恋其中,深深的吸吮,如他们那个馋嘴的儿子,她下意识抱住他的头,脖颈微仰,细碎的呻吟自喉间滑出,而她的呻吟刺激着他,愈加狂猛的啃咬吸吮,她的身体因颤抖而瘫软,在他身下,软成一汪水,可是一切才刚刚开始。

他的手指自她身侧缓缓滑下,滑入腿间,探到一片湿意潺潺,她无意识紧紧并拢了双腿,可挡不住他指尖的划动,一边轻轻的按压,一边轻轻的打圈。不可抑制的剧烈收缩下,淋淋浸湿了羊毛毯。

火焰的热度,潮水的味道,海浪的声音,像是涌动在她体内灼热的情潮,她想起那一年,伴着海浪声的初夜。。。。。。难受的弓起身子,她将滚烫的脸颊贴上他的,呼唤声被喘息搅得支离破碎,“佑城。。。。。。城。。。。。。城。。。。。。”

落在她耳边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他深深的亲吻她,分开她的双腿环上自己的腰,欲望顺着湿滑一没而入,随即又被紧致包围,两人的喉中同时逸出轻叹,她身子一软,却被他搂了腰拥在怀里,随着他疯狂的律动而摇摆。

折腾了几回她终于受不住,带了哭腔向他讨饶,“城。。。。。。城。。。。。。”他爱极了她此刻唤他的模样,像只娇娇软软的小猫咪,被欺负的喵喵叫,可她越是这样他越停不下来,越想欺负她。他抱紧她在怀里,唇落下她的小脸,落在哪儿亲哪儿,欲望仍在她体内驰骋,她微颦了小眉头,委委屈屈的,却还是柔柔顺顺的窝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高潮的余韵中她睁开眼,越过他的肩,看到夜幕中的星辰,像在黑色天鹅绒上洒满了碎钻,那样美,那样低,仿佛随时就要落在她身边,一伸手,就能得到。

“在看什么?”

她转头,一个吻印上她的唇,她看进他的双眼,里面闪烁的,也是星星。

她微笑,她想她已经得到了。

圣诞篇

爱尔兰长年多雨,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阳光穿过三面宽大的玻璃墙透进来,暖洋洋晒在人身上,手心里微微腻出汗,加之小腿处传来的搔痒让她分心,握着钢笔的指腹只稍稍打滑,字歪了。

代黎略一颦眉,只得将写坏了的信纸丢在一边,重新拿出一张。那厢,小家伙已经爬上了她的膝盖,正咧着嘴冲她笑,笑得跟某人一模一样,她故意屈起膝,“倏”一下,小家伙又沿着妈妈光洁的小腿滑了下去,半天的努力白费了。

也只略略皱眉,看妈妈一眼,小嘴巴扁了扁,到底也没哭,重新又吭哧吭哧往上爬,可是妈妈的皮肤太光滑细腻了,爬两步往下滑一步,可怜的小家伙。

“你怎么又欺负我儿子!”那边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冲他妈妈吼,可是妈妈好像没听见,仍然低头写信,只有小家伙看见了,妈妈的嘴角勾起了小括号,在偷笑。

哗啦啦一片声响后,头顶突然逼近一片阴影,将太阳的光都挡了,小家伙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先是看见一只湿漉漉的手臂捞起妈妈的肩,然后就看见爸爸低下头,吃妈妈的小括号。

爸爸身上滴滴拉拉挂着水,一滴一滴落在他头上,有点凉,不远处的泳池里,姐姐套着泳圈在和哥哥打水战,视若无睹,小家伙抱紧了妈妈的腿,歪了头睁了大大的眼睛,好奇在看。

可惜还没看够时,爸爸亲一下妈妈的眉心,下水去了,妈妈继续写信,脸色粉红粉红的,好好看。

代黎写完信,按铃让仆人拿走,小家伙终于如愿以偿,被妈妈抱在了怀里,依着香软昏昏欲睡时,听见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嘛嘛?嘛嘛?”

情词趴在泳池边,小脑袋搁在手臂上,乌黑湿润的大眼睛巴巴看着代黎,像只幼鹿,“嘛嘛为什么不下来?”

“因为嘛嘛要带镇西。。。。。。”

“因为你嘛嘛不会游泳。”

代黎的话被萧佑城抢了去,而小情词也被爸爸从泳圈里抱出来,抱在了怀里。

“不会?”小情词瞪大了眼看了看妈妈,又转头看了看爸爸,然后又看了看妈妈,难以置信,心目中什么都会做的妈妈,怎么会不会游泳呢?

萧夏州刚好游到泳池这头,吹一声口哨,又游过去了。代黎悄悄剜一眼萧佑城,随手拿本书遮在脸上,抱着镇西一起睡觉。

大约是暖气烧得太好了,隔着玻璃墙,外头正值隆冬,里头却是这样的热,像有个火炉子烧在身边,代黎睡梦中无意识转身,转身却醒了,怀里的小家伙已经不见,而自己,被另一个大家伙抱在了怀里。

她揉着眼抬头,“孩子们呢?”

“出去吃点心了。”

果然只剩一池安静清水,碧蓝碧蓝的,金色阳光在池底描绘出凌乱繁复的细纹,粼粼闪着,像是孩子即兴的涂鸦画。

她伸懒个腰打个哈欠,软绵绵不想动,自从来了这里,骨头都变懒了,他吻她,她亦懒洋洋应者,眼皮渐渐耷下去,似乎又要睡着了。

人被他打横抱起,她晕乎乎的也不甚在意,然而足下突然传来凉意,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他放坐在泳池边上,“干什么?”

他笑着跳了下去,对她张开双臂,“下来,我教你游泳。”

“不要。”她撑起身子抬腿欲走,纤细脚踝却他握住,一把拉了下去,她心下猛然一沉,惊呼还未来得及出口,人已没入水中,她本能闭住气,他的唇随即附上来,迫她张开嘴。。。。。。是呼吸,还是亲吻?

终于浮出水面的代黎长长吸一口气,吸得太急被水呛到,咳了几声,“萧佑城!”唤的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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