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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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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渺华眼眸忽闪,静心听了七妙的解释,再看此画时,顿生恍然大悟之感,那身前领路的总管邢业闻言也不禁回过首来,轻轻点头,以示赞许,只听七妙分神片刻,接着说道:

“这人间四季分明,桃之夭夭,幽兰淡雅,秋水芙蓉,寒梅傲雪,本是各主一季之花,然此时百花争鸣,娇艳开放,正代表着居云轩欣欣向荣的气象,亦或说这居云轩乃是沧海神山之上的洞天福地,得享百花朝拜,也未可知……。”

“仙子说的绝妙,尽道此画真谛!”只见那夏文清一边击掌叫好,望向七妙的眼神也更加热切“难不成仙子对这丹青之道也是精通?不然怎么会懂此画蕴含的道理?”

旁边众人无关势力,如莫丞也都觉得七妙解释的巧妙,不经意间,都专注的望向了她。

这个问题可叫七妙心中犯了难,她怎么知道张婷婉是否学过绘画,心中不由懊恼先前不该在李渺华面前逞强解释,此刻一语不慎,便要露出破绽。

“哈哈,我师妹自小修习仙家道法,习练剑术,却没有刻意去学那金玉丹青之道……。”却见那周涵止轻摇摺扇,竟抢着回答道“不过师妹聪慧于心,这生花妙笔中所流露之情感既然不能脱离天道,便可被我辈领悟接受,文清兄执着修行与否这个问题,已是落了下乘喽?”

七妙心中一惊一喜,心头不由乐道,没想到自己纠结于会不会露出破绽,被周涵止看破自己真身这一问题时,却是其亲自给自己解了围,倒也有趣。

那边李渺华本来见夏文清涎着脸又来套近乎时已是不悦,本欲说她几句,却被周涵止抢先了,到嘴边的几句话都被她咽到肚子里,她不由想到:“再刻薄小气的师兄也有要回护的师妹,周涵止平素对外人不咋样,对仙子姐姐却是真心的好……。”

继而想到秦雪涵生死未卜,不由鼻子一酸,神情黯然。

原来这周涵止越加瞧不惯夏文清屡屡与师妹套近乎,这才要抢白他几句,一出胸中不快。

那夏文清先前处处受制与邢业,本是不快,被周涵止这么一挤兑,脸又憋红了,说了几个这这这,一跺脚,终于气的快步越过众人,跑到前面不见了。

“文清!”夏武明见乃弟快步走掉,心中忧心,对众人抱拳施却一礼后,也是几个大步,追了过去。

“哈哈,轩中二位公子年少,不懂礼仪规矩,还请诸位原谅。”邢业略略欠身作揖,笑道“邢某向各位告罪了……。”

“哎……邢老弟,非你之罪,莫担其责”贺须弥大手一摆,不以为意,竟是代表了众人劝道“这居云轩中,你邢总管可要比那俩纨绔公子通情达理多了,贺某喜欢,便要交你这个朋友!”

原来这贺须弥先前为进居云轩,与夏家二公子并铁剑门主风行真多有冲突,之后遇到邢业大方放行,一路畅通无阻,对其不由大家赞赏。

只听他哈哈笑道:“我与你邢老弟投缘,眼见这天色渐晚了,贺某的肚子也快饿的不行了,咱们快去找个地方,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让我好好的敬你三杯!”

旁人见他说话大大咧咧,直来直去,只觉好笑,李渺华心中想这和尚直言讨酒肉吃,也倒是有趣,却见邢业微微一笑,淡淡道:

“多谢大师错爱,前面厅中轩主正在等待众位豪杰,并已经布置下晚宴,咱们这就向前再走半盏茶时分就是了……。”

“哦?夏鸿渊等在前头呢?”贺须弥一派油亮亮的脑门,顿时大喜道:“那快走快走,早早去了喝酒吃肉,顺便聊一聊正题!”

旁人似是深以为然,闻言竟都加快了脚步,七妙一行人虽也随之前进,心头却都不禁生出一丝疑虑,只听七妙传音周涵止道:“师兄,这些人听到那居云轩轩主在前相侯的消息,分明加快了脚步,却不知是不是和那贺须弥口中的‘正题’有关?”

“反正不可能是为了喝酒吃肉……”周涵止持扇于胸,深深蹙眉,显是心中也在细细思量。

“前面包括那疯疯癫癫风行真听到这居云轩轩主要见他的消息时,都能暂放下仇恨嫌隙,吵嚷着尽快赶到此处,并替这居云轩二公子出头,师兄以为,这‘正题’会不会是某桩好处?”

“合概如此,只是是合好处,只是不知其中是否包含什么凶险……。”周涵止左思右想,都拿不定主意如何去规避危险,末了他唯有心中长叹一声,传音过去道“前方吉凶莫测,师妹务须小心,静观其变吧……。”

众人复又沿着山道迤逦向上,多走了半盏茶十分,突然眼前出现一栋阁楼,其占地偌大,高十三四丈,阔角尖顶,翠瓦琉璃,脊兽吞吐,睥睨八方,两边雕梁窗花,赤柱回廊,高檐轻挑,白玉铺地,种种布置,足见煊赫气派。

众人打量,只觉这栋建筑又与先前一观的红泥小筑大不相同,不说其他,便是直面面前的这边,十六根石柱一拖擎天之势,石柱红底金纹,描龙绘凤,行于其侧,宛若置身宫苑之中,直衬托出此地的辉煌大气。

七妙仰首以望,但见这辉煌殿堂的门楣之上,写着三个粉金大字:妙仙阁。

这时邢业做了个请的姿势,七妙诸人并魔教与兵盟己方人马,各自揣着心头疑虑踏入这大殿之中

众人依次走进,只见这一楼厅中更是倍显宽敞,厅中两侧各置几排梓木质地的八仙座椅,连贯成行,每排约莫几丈长,大概可容纳不下百人同时落座。

这几排座椅之后,并那大殿正前方,摆着几十个烛台,此殿烛台别具特色,竟是一玉手轻托圆盘的造型,而每个圆盘之上皆安置了十数个蜡烛,配合着厅顶特别挂上去的两排橙黄色的灯笼,将殿内映照的灯火澄明。

此际天入昏冥,然殿内烛火高照,照淡了黑夜,竟别有一番情味。

两边梓木座椅对着的,乃是铜铸的一方鎏金香炉,约莫一人多高,只见此炉形似一方鼎器,由三足撑在地上,其上覆着一面圆形镂空的盖子,盖上立着螭吻,其物龙首鱼身,尾尖高跷,其尾不算宽大,一手足以握住了。

此际香炉中正焚着混过檀香、白术等物的混成的香料,镂空的炉盖中青烟渺渺,香气四溢,偌大妙仙阁中宛若瑞气缭绕,祥云升腾,隐隐流出一种仙家福地的氛围。

七妙透过阵阵青烟,只见那大殿正中,复又一排石梯,其上偌大一张镶金龙椅之前,覆着水晶的垂帘,乃是用金线串着水晶珠链,显得晶莹剔透。

此时便有一人,正坐在那座椅之上,透过这晶莹剔透的珠帘,和重重渺渺的青烟,面含危险,看着众人。

第三十八章 幕帘重重烛影摇(下)

那梓木八仙桌的旁边各有几名仆役候着,而在那大殿之上,石梯两侧各有一名侍女一丝不苟的随立在那里,左一个侍女容貌端秀,头发乌亮,气质从容淡雅,观之也是不俗,右一个却是冷若冰霜,给人一股不可亲近之感。

只见邢业待众豪杰进入这殿堂大厅之后,对着那镶金龙椅之上,水晶垂帘之后那朦胧模糊的人影深施一礼,高声禀告道:

“主人,灵霞岛、东西昆仑并魔教诸人均已悉数带到……。”

“好……。”那帘中人似乎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很好,此时天入昏冥,便请众人落座,布置晚宴好生招待吧。”

不知为何,七妙只觉此人声音苍老中透着一丝疲惫,入耳倍觉空旷,仿佛这声音穿越了千年。

“喂喂喂!”那贺须弥突然高声嚷道“夏鸿渊,你家邢管家刚才可把我的名号漏下了……。”

“呵…。。。。呵…。…呵”帘中那人非常缓慢的笑了几声,笑声在偌大的厅堂之中,无由显得空旷,只听他笑道“贺逐北,我却不曾望了你,这几年你可在北边闯出了好大的名头……”

“嘻嘻……。”那逐北僧贺须弥听这帘中人叫出自己名号,用手抹了一把自己光光的头顶,一副脸上有光的样子,不过旋即他一拉脸色,又叫嚷道“夏鸿渊,和尚我千里迢迢到这苦海深山之上可不是为了蹭你家饭来的的,我且问你,江湖传言你要对付雷若彤,可是真的!”

“贺须弥!”那帘中人的声音一下子苏州起来,斥责道“老夫许久不出江湖,莫不是这三仙的名头已经被你忘了!”

此话甫一出口,“雷若彤”、“三仙”这几个字,在厅中回荡,更在众人心头回想,七妙等人不明所以,也觉震惊。

七妙心如电转,心底想到:“难道这帘中人正在秘密筹划对付雷若彤前辈?算算时辰,想来雷前辈应该已经到了兵解坐化的前夕,那夏文清既说这三仙天唯一的入口便在居云轩之中,那么集合众人之力,此事却也不是不可能的……。。”她这样想着,心思一阵烦乱,唯有强迫自己按耐住性子,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帘中人声透威势,便连那摇曳的烛火,也是无声止息,大厅之中数十人闻言心中皆是一怔,便连那先前暴躁易怒的贺须弥竟也似被这言语惊骇住了,他双眼圆瞪,愣了片刻,竟没有出言反驳,也全无动手打架的意思,便又面带不忿,退回到了众人之中。

片刻之后,只听那帘中人又道:“我这居云轩很久没有外人来了,今日众位豪杰不远千里来我轩中,但请先由夏某一尽地主之谊,旁的事待明天再提不迟,邢总管……。”

那邢业闻声会意,顿时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对众人说:“主人吩咐,还请各位入座……。”

周涵止闻言尚在踌躇,七妙环视众人,却见孙德宗率先带着秦逸与陈开寻到一处坐下,那贺须弥也不曾迟疑,大大咧咧坐到另一边,她心道这两人道行深厚,却也似乎惧怕了这轩中主人,心中不由有了计较,便示意周涵止几人,找到一边座椅坐下。

那边兵盟几人见众人皆已落座,也便远远坐到一边角落之中,与旁的几方势力刻意拉开了距离。

却道那陈开被孙德宗拉着,寻着一把梓木椅坐下,他心中不由嘟囔道:“这不知道是什么大殿,摆设布置的金碧辉煌,宛若皇宫一样,那高高坐在龙椅上之人似乎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皇帝了,说话可够气派的……。”

他偷瞄了一眼孙德宗脸色,见其收敛不羁神情,满面肃穆,心头也嘀咕道:“也不知道这‘土皇帝’是什么来头,让孙门主好生重视,那性子又急又暴躁,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光头和尚也是一样,被这人几句话骂过,竟一眼不发,难道此人胆气,都被先前几场仗消磨光了?”

陈开在席上胡思乱想,那边邢业继续吩咐两侧仆役安排酒菜果蔬,其中几名领班的道一声诺,便下去了,这时那帘中人又出声道:“邢管家,那铁剑门的风行真呢?”

“禀主人,风行真重伤昏了过去,小人已经吩咐叫人把他抬进别院救治。”

“哦?”帘中人声音依旧不平不急,没有丝毫意外的感觉,只是淡淡问道“是何人出手,将其打晕的?”

“这……。”邢业瞅了贺须弥一眼,后者大大咧咧说道“那厮被我一通教训,怎么,你还要替这种人出头么?”

“呵呵……”这次帘中人竟似完全不以为意,七妙透过水晶珠链,隐约感到此人笔挺的坐在帘子后面,竟是半分也不错挪动过,或是动一动手臂,仿佛完全是个木头人一样,只见他随意说道“风行真技不如人,多年来霸着辽东不放,不免小觑了天下英雄,合该他有此一劫……。”

言罢此事竟便放下不提,反而又问起另一件事道:“邢总管,可知吾儿去向?”

“禀主人,二位公子不满小人将众豪杰放进居云轩中,已经负气回房去了……。”邢业倒也坦然,直言事情道。

“唉……。”帘中人对这种家务事似乎也是头疼,只听他吩咐道“暮紫、芯寒,你二人各去素宁斋与天通阁寻找,将为公子请到妙仙阁来赴晚宴。”

“是,轩主!”但听石梯下那俩名侍女齐声应道,却听那帘中人声音顿了顿,似是略作思索,乃在片刻后接着道:“今夜来往英雄皆在,可顺便去红泥小筑中唤吾女芝江过来一晤……”

那两名侍女一并应了,拜过那帘中人,便径直走出了大殿。

众人各自入席坐下,半响无言,整个殿上空空荡荡,过了一会,先前出去那几名仆役领着几名丫鬟小厮,托着盛满酒菜果蔬的铜盘依次入殿,布置在众人席上。

陈开只见几名丫鬟忙碌着,将众人身前八仙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酒乃是桂花佳酿,散溢着淡淡的酒香,菜肴既有那成年人参配蒸的熊掌等荤菜,也有也有那燕窝松子菇之类的素盘,其余时令鲜果,一应俱全,皆为辽东产出,足见此地丰腴。

陈开只觉食指大动,吞咽了下口水,瞟一眼秦逸,只见后者眼神示意,要自己注意仪态,不可给魔教丢人,然而但见那孙德宗自顾自的饮却一杯桂花佳酿,却是旁若无人,直道好酒。

陈开心中骂娘,然而犹豫了再三,却终是忍下了,没有动筷子。

余人桌上也是全无动静,也许是因为修道之人不食人间烟火,亦或是他们心事重重的原因吧。

又不久之后,先前出去的唤作暮紫与芯寒的那两名侍女带着夏文清、夏明武兄弟俩走了进来,七妙见短短时间不见,这俩人面色竟是恢复如初,特别是先前那负气出走的夏文清竟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邢业陪坐在最靠近石梯的位子上,面色也是如常。

只见他二人拜过那帘中人,便选了最外边的一个位子,入席坐下。

七妙分明瞧见,在落座瞬间,夏文清竟甩了一个眼神给夏武明,后者会意,乃是轻轻点了点头。

“不知这两人又要在此故弄什么玄虚?”七妙心中想着,却是不动声色。

左右等候,那夏芝江却是迟迟没有现身,不知帘中人传音吩咐了些什么话,邢业点点头,又起身迎向众宾客。

“众人既已到齐,宴席可开,还请众宾客自便”邢业举酒属客道。

中豪杰随着他举杯,却都是浅尝辄止,唯有那贺须弥和孙德宗两人饮光了杯中酒,只听他孙德宗摇摇头道:“好酒;好酒;可惜……。可惜……。。”

他长叹一声,高高在上的那帘中人问道:“这位是魔教孙先生,却不知为何口出可惜?”

“夏兄,承蒙盛情款待。”孙德宗虽发狂态,却也小心周全礼数,仿佛上面坐着的乃是什么不能得罪的大人物似的,只听他说道“然而虽有好酒,却无丝竹,故道可惜。”

“呵呵……。”七妙隐约看见,那帘中人形似木傀,周身全无动作,只有嘴唇张合,淡淡笑着说“这个容易,暮紫,芯寒,你两个献上一曲,以助酒兴。”

“是,主人……。”只见那两个侍女应声道,继而有人为两人送上琵琶、长笛,那暮紫抱过琵琶,芯寒横过长笛,两人合奏,雅乐玄曲轻轻奏响,音律好似行云流水,飘淡波荡。

“等一下!”众人或无心或有意,都在静心听曲,却见那孙德宗再一次出声,打断了这雅乐奏响,但听他捋须问道“二位姑娘演奏的可是那唐皇杨妃合创《清平河汉曲》?”

“正是……。。”左边抱琵琶的暮紫应道。

“嗯……。。”孙德宗略一思索,便说道“此曲乃是十几年前,那杨妃仍为寿王妃时,与唐皇书信往来中共谱的曲子,曲中讲的是牛郎织女,迢迢河汉的故事,乃是他二人遥记情思,以明情志所用……。”

他看了看右边那名抱长笛的侍女道:“只是此曲本该是瑶琴与长笛相配,如此才得衬曲中情怀,姑娘可愿与我合奏?”

右边那女子面色霜冷,却不应他,帘中人却发话道:“孙先生是当世音律大家,所言定是不虚,不过这长笛嘛,也可找另一人来代替……。”

第三十九章 与君席上舞金莲

这一章写的真心满意,自己看了,觉得舒服,满足,哈哈。

“哦?轩主嘱意何人 ?'…99down'”孙德宗奇道。

“想来也有几十年过去了……。”帘中人声音停顿,似是陷入一片沉思回忆之中,约莫空了有半盏茶时间,众人静静等候,只待他悠悠出声道“想通晓仙博古通今,穷天地造诣,更是精通音律,老夫多次听其吹奏笛音,可知其技法超然,笛音中情意彭沛,今日既有他传人在席中,或可令夏某再次聆听这天籁之音……。”

“传人,这究竟说的是自己还是周涵止?”七妙闻言心头一紧,却见那水晶帘中一阵青光卷出,那水晶珠帘依旧垂坠如常,并未又半分晃动,而这阵青光倏忽间扫过那叫芯寒的侍女手中长笛,竟拖着这笛子缓缓飘到七妙桌前。

她正是惊疑不定,却见周涵止淡淡一笑道:“既是轩主吩咐了,涵止敢不从命……。”,话语落下,他伸手取过长笛,横在嘴边。

只见此笛呈墨绿色,晶莹润泽,异常通透,周涵止面上微笑,心中也是心思反复,只道听此人言语,对家师不是仰慕,乃是熟悉,然而自己却没听过师尊谈及这居云轩,更不识这夏鸿渊何许人也。

对面孙德宗见周涵止横过长笛,也是哈哈一笑,挥手间,袖中探出一股红光,满桌酒馔佳肴被红光卷过,登时不见,只留下空空如也的八仙桌,一旁陈开顿时瞪直了眼睛,心道:孙左使啊孙左使,你是喝酒解了馋虫,老陈我这肚皮打鼓还半点腥味都没占呢,怎么就叫你把满桌的酒菜都给变没了……。。”

孙德宗复又招手,背后窜出一物,有小及大,正是他昔日不惜与道统紫面神君田中和结下梁子抢下的那颗中阴木所制瑶琴,此琴三尺宽六尺长,左似鹰头,右如虎首形状,左窄右宽,轻重相兼,琴身刷过清漆,呈浅铜色,观之古朴幽致,其上七根琴铉,其中五弦按宫、商、角、徵、羽所制,另两根一文一武,乃取周文王、周武王之名义,七根琴铉纤细如发,隐隐流光,孙德宗随手拨弄,琴音锵然,清浊相济,悦耳动听。

但看的孙德宗当先起调,操守抚弄琴弦,琴音柔柔缓缓,如清风轻拂,又如流水潺潺,流淌回荡在大厅之中。

周涵止适时将长笛横在嘴边,抿唇轻挨,浅浅吹动,一阵婉转的笛音化作悠扬的旋律跃动在潺潺琴声之中,竟似水乳/交融。

众人默听琴笛合奏,心底惊叹,有人不禁想到,这二人莫不是以前便见过了?怎的曲声中有着如此无间的默契,孙德宗心底却隐隐不悦道:“这周涵止乃通晓仙授艺之徒,举手投足俱是自然不羁,流露着一股自信,他笛音之中足见技巧超然,却不知为何,多了几分匠气……。”

要知道,无论书法、绘画,音律,文章,为师还是为匠,乃是在于其中是否融会情意,

贯通感情,若只是一位追求表达而表达,便是落入下乘俗套,终不过一匠而已。

故而无论书画音律,其共同之处便在于追求写意,通达真情实意,而非过分追求真实。

他手中拨弄琴弦,向高做龙坐之人望上去,只见帘幕重重,挡住了此人面貌,心道不知这居云轩主夏鸿渊听音观曲,是否如自己一般作响。

旁人却是听不出,只觉缕缕琴音,渺渺动听,笛声蕴藉,欢快灵动,二人合奏,如天籁交汇,先前大厅中一丝阴郁,竟被这动人的乐曲一扫而空,大厅中默默静静,唯有这天籁之音轻快奔放,诉诉慕慕。

众人如听蓬莱仙乐,曲中又含人间悲欢,忽然琴音斗转,流水清音瞬间化作高山激流,只听那孙德宗忽然放声道:

“河汉清且浅,盈盈一水间,

脉脉诉衷情,敢叫不得语,

何时起悲欢,何人睹离别,

离身不离心,离人难离情

但叫艳波荡荡荡别离,凤凰同归尽欢愉……。”

其声悠然高亢,歌中寓合悲欢,歌声方尽,殿门中慢步走入一个身影,一袭石榴红裙曳地,裙上褶皱,似如波浪,裙色鲜艳,又如赤红的一团野火,席上众人回头望过,竟一时都怔住了眼神。

原来此人竟是先前在山门不远红泥小筑中徘徊片刻,稍稍露面过的夏芝江,七妙此刻瞧的近了,只见此女身材高挑,身形细腻修长,她凤眼含黛,眉宇开阔,睫毛忽长,鼻梁挺拔,嘴唇鲜红惹眼,齿若编贝,细小洁白,瓜子脸蛋皎皎有致,面覆红霞似一片彩云。

只见其深处若那粉雕玉琢的一对玉臂,微微链锯欠身,权作招呼,七妙见其两边手上带着一对宽大镯子,通透翠绿,其中隐隐清气缭绕,显是不凡于世。

但见这夏芝江收腹凝气,稍定身形,继而双袖摆动,身姿飘荡,摆臂间,跃然起舞,翩若惊鸿。

只见她身形几个跃动,空灵跳脱,身姿摇曳时,乃是轻盈飘渺,红裙摆动处,又见厚实沉重。

诗云: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

见她欣然起舞,孙德宗一个眼神,周涵止会意,二人奏琴吹箫配着夏芝江翩翩作舞,又或说,夏芝江灵动的身姿喝着这欢快的音律,三人竟是配合无间。

又见夏芝江大步跃起,红裙随身飘荡出,如凌波万顷,她身姿翩然,竟落在那方鎏金香炉之上,一时间,又是细碎着脚步,舞着婀娜多姿的身段,挥起如云长袖,转过似火红裙,踏着镂空的炉盖欢快做舞。

那周涵止浅浅吹着笛音,合着悠然琴声,见夏芝江双臂舒展,长袖挥摆,行云流水一般,他只觉此女舞姿中真情流动,乃是带着一种鲜明真挚的感情,竟令身心略有几分涤荡,心中一惊,丹田中黄庭真气稍稍运作,吹奏笛音,不觉又多了几分克制。

落在孙德宗耳中,却更是不满了,恰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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