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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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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的明月心,触手处却是浑身冰冷,七妙捏住她原本滑滑腻腻的小手,只觉那五根手指僵硬的闭合在一起,早无往昔柔软。

七妙捧起李渺华的头,再看时,只见其俏脸飞红,却是不如先前光彩明亮,那圆睁的一对眼睛中,眼底烟霞无数,却已无半分生气,七妙将其紧紧搂入怀中,半响无语。

她心中哀痛,神识中不断变幻的,便是与明月心李渺华相处的这段时光中,那一次次并肩作战,嬉笑怒骂各种情状,再抬眼看时,似乎其只不过是浅醉闲眠,然而伊人已逝,香消玉损,却早是不争事实,黄沙卷过,风有点冷,七妙觉得清醒了三分。

“师妹……。”周涵止一口后堵在嘴巴,却不知如何说起。

“谁干的?”七妙头也不回,冷冷问道。

周涵止抿了抿嘴,犹豫一阵,这才开口说道:“应该是那静流先生的残存真气,不知是承接了何种怨念,居然化而不散,又附在了风行真身上……。”

“现在他又在哪里?”七妙话音掷地,却是抱着李渺华长身站起。

她脚下踩着五彩冰晶,白衣御气飘荡,面色虽若寒霜,但又凭谁看不出,这绰约的仙子心头怒意正盛,身周真气涤荡。

“师妹……。不用了……。我已经将其消灭掉了。”周涵止苦笑道。

“这样啊……。”七妙叹了口气,又搂紧了怀中明月心,这才转过身子,面对周涵止,轻吐声音道:“师兄,谢谢你!”

周涵止心知,此时无声,胜过一切言语,故而他淡然的笑了笑,却是没有多话。

却听七妙又是凝思半响,忽然出声冷冷问道:“可是有一事我却不解,渺华身上伤痕,分明是被人用自己的宝剑从背后刺穿心口的,不知那时师兄又在干些什么?”

周涵止被七妙这一问,心中一滞,抬眼时,只觉七妙眼神一丝不转的,正全身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其人气势正盛,身周寒意与凛然怒气交织呼应,显是功力更进一步,周涵止碍于他的气势,不由得闭上了眼,心中却忽然问自己道:

“怎么办?!”

第六十四章 谁与明月共憔悴(下)

江水绵绵,水浪滔滔,长空忽晴,烈日滑落中天,忽然变得融融暖暖,徐徐散出的金光,映的天际一片彩霞灿烂。

山崖之上,石林密布,灿金的阳光照耀下来,林立的石峰拖曳出长长的身影,划过山崖明媚,落下几许阴影。

此时的周涵止,半个身子躲在石林阴影之中,呆呆看着七妙,面对其发言质问,置身这晦明晦暗的石峰之中,亦如他内心所思。

一半是苦涩,一半是情思,挨了半响,他只好低头道:“那静流残魂附在了风行真身上,好不厉害,我二人斗不过他,稍一疏忽时,便被他夺了我们手中兵器,更害了渺华的性命。”

又过了半响,周涵止从嘴角挤出几个字来,说道:“师妹,对不起……。”

周涵止苦笑的耸肩摆手,七妙眼角余光,才发现他手上不知何时,竟失落了惯常所用的那把天子扇。

这寄灵神木与自己几次交手,却是强敌,七妙内心叹息,只对周涵止淡然道:“我不怪你……。”

此言说罢,七妙转过身子,怀抱着明月心李渺华,一步一步向山崖之外走去。

“师妹,你要干什么!”周涵止心头一惊,要去拉扯时,只见身前这清丽身影,飘荡着白衣裙裾,其周身流彩,华光朗照,脚下似乎祥云升起,又仿佛是轻轻散出的薄薄水雾,将眼前人绰约身姿烘托的更加迷离。

周涵止面前的七妙,轻轻踏着脚步,缓缓走向山崖之外,她动作虽慢,但落在周涵止眼中,竟只觉时间流逝的快速了,眼前能捕捉到的,乃是七妙一个又一个的残像,又仿佛一幅接一幅的画面。

残像不断消失,画面逐渐推远,最后一眼望去,竟是消失在这悬崖之巅,临海的边上,周涵止大惊之下,呼唤时,只见一物自先前战场的废墟中化作一道光华飞了过来,他抄手将此物接过,定睛看时,原来正是先前被那寄灵神木一把吞掉的天子扇。

此扇是昔年正道高人通晓仙所用,之后传给周涵止,其法力不说通天,也算是一把神物,此时扇上光彩自是黯淡了几分,显是灵性受损,不过周涵止也顾不上用黄庭真气对其洗练修复,而只是匆匆瞥过一眼,呼喝一声,御其一道祥云,便追至悬崖外边。

他向山下打量,只见七妙此时已幻化而成一个微暗的光点,破开稀薄的云雾,直直向山下北海滔滔之处追去。

周涵止心中一惊,御气向下追去,但见那海浪层层叠叠,拍案惊声,水花激烈,溅起的水浪早打湿了七妙的身子,但是她不避,也不做法隔开水汽,反而视若无睹,只是寻到一处礁石,飘然落了下去。

周涵止紧随其后,又不敢太过靠前,他印象之中,师妹一贯的性子激烈,最近这次再回,虽然见她因吸收了打量的阴柔寒水真气而变的平和几分,但今日李渺华之死,竟又激起了她的真性情。

这李渺华之死的真相,是无论如何不能说的,周涵止心中唯有对明月心道声抱歉,只道强敌在前,为求生机不得不如此,他落在七妙身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只求护其周全,却见七妙一只袖口抬起,从中金光一闪,正是欢雀疾射而出。

又见这欢雀化作一道金光,对着七妙身前诺大一方礁石,激烈斩下三击,欢雀本为鹏母身上金羽,被通晓仙炼化之后,竟可劈金裂石,这时礁石上轰然一声异响,竟被这加持鬼神之力的神兵名/器斩出一条巨大的沟壑来。

那礁石之广,论落在海面之外的面积,便已长宽各十数丈之遥,此刻七妙在其中心斩出一个巨大的沟渠来,她心中之恸,便也宛若有人在其内心深处剜除一个洞来,承受着难以名状的痛苦。

此时她轻轻将李渺华的身子放进这石上洞中,为其整理好衣衫,拢一拢披散的乱发,再擦干其脸上水露,她略一动身,突然伸出纤纤玉手,探出一丝木灵真气,点在明月心胸口。

只见一阵绿光流淌,丝丝涌入李渺华心口伤患处,这正是七妙先前用过几次的,木灵真气中吸收并转移他物生命力来救命的招数,此时绿气中所蕴含的,却是七妙自身的生命精华,然而随着李渺华胸口之伤缓缓弥合,其人身上,还是仍无半点声息。

她的灵魂毕竟已经远去了,这时的身躯,只是一具空壳,七妙呆呆的叹了口气,这时看过,伊人面若桃花,灿若烟霞,又仿佛睡着一般,静静躺在这石洞之中,看海天一色,听浪涛清风。

七妙俯身贴在李渺华耳边,小声说道:“渺华……我是七妙,你知道么,其实我是男儿身……。。还有,我很喜欢你。”

这段话断断续续,七妙一边说着,心中大恸,只觉人世间的苦难,莫过于别离的瞬间,更远超生与死。

芸芸众生,碌碌而为,可笑人世来一遭,最期望的,便是找到灵魂上可以依托之人,无论朋友,亲情,亦或那托付终身之人,然而那无法避免的,便是总有一天到来的死亡,将你珍视挚爱之人从身边一一带走,直道你从尘世离开。

也许体味这一切,便是生命的感受,一如天路如此残酷,江湖洗练之下,竟慢慢冷却了人的心灵。

七妙所言,乃是她一生的遗憾,可惜李渺华始终无法知道这段真相,她言语既毕,又凝视着李渺华那一对眼眸许久,只觉这眼中如含明月,清亮闪烁,宛若伊人犹在,并未逝去,她凝视着这脉脉如水的眼神,心中一阵哀思,一阵疑惑,这时挥手处,一道真气探去,一切便有了答案。

只见七妙轻轻伸出手,探过李渺华左边袖口,竟从中摸出一颗夜明珠来,此珠晶莹通透,莹白闪亮,触手时,倒觉有几分冰冷。

“原来这夜明珠竟能使人死后不朽……。”七妙心中不知胡乱想些什么,将那颗夜明珠重又放回李渺华袖口后,又是缓缓升到半空,她最后看了看,似睡着一样,躺在礁石洞中的李渺华,叹气时,只有惆怅与满心哀伤。

只见七妙轻轻挥过袖子,那远处一道薄薄的云雾竟蒙其召唤,飘然飞过,七妙对着轻雾吹过一口真气,只见那雾气逐渐清明,竟是慢慢凝成一块冰晶,缓缓该在李渺华置身之处的洞口,竟是严丝合缝。

“渺华,那日你说喜欢看海看星星,今后日日夜夜便都能看到这苍苍茫茫的大海,无垠广阔的苍穹,听海浪激荡之声,看天际星辰辽阔了……。”七妙的声音,伴着海浪低语,久久回荡这一片方圆之上。

“渺华,我不会让你孤独一人待着的……。”只见七妙伸出如葱玉指,探手而入,竟刺破自己胸口,深入心房之中。

“师妹!”周涵止异常惊奇,不知七妙要做些什么,他眉头紧皱,脸上写满担心。

却见七妙决绝的用双指探入胸口,从中取出一滴殷红鲜血,她挥手洒落,这滴鲜血穿过北海浪涛,正滴在那覆住李渺华的冰晶之上。

心血化作一道光,又如海面涟漪,一瞬间,传递到冰晶四面去了,这冰晶之上流彩划过,更似又坚固了三分。

七妙目不转睛的看着身下丽人身影,心中充塞的,都是其俏皮活泼,又至情至性的往日举止,她眼中无泪,心血滴下,却诉不尽心中哀痛。

这明月心是风,吹过七妙身边时,只闻到风中的异香,却扑不到她的身影,再回身时,风更是消散了。

蓬莱仙山,扶摇海边,峦峰叠嶂依次嶙峋,天开云霁,神仙仙子落入红尘,明灭悠然间,复又飞回天庭,其中几许是不舍,几许是留恋,又有几许,能与何人说,谁与明月共憔悴,悠悠我心。

七妙凭崖凝立,周涵止落在她身后,两人注视潮起潮落,日隐江涌,看江河万古流淌,此时远方飘飘渺渺的传来一阵琴瑟之声,幽幽咽咽,如泣泣诉诉,和着清风海浪,寂寞之余,夹杂着一丝惆怅。

两人不知此琴音从何处来,闻之却是别有心思,周涵止怅怅然,心中只有块垒,明月心之死,失之其手,无论千万个理由,做恶者心中也难不有一丝挣扎,何况身前丽人的身影,仿佛飘的远去了,这一瞬间,竟有些陌生,又和自己扯开了距离。

他失魂思索,七妙脑中却分明什么也没有想,忧伤与哀愁充塞了她的内心,她单单听着这诉慕哀怨的曲子,别无心思。

这时曲风忽然一变,那份幽怨之情蓦地一变,竟多了几分沙发凝重之意,其中隐隐蕴含着一丝悲怆之音,又如壮实断腕般刚毅坚强,七妙猛地从满心伤痛中醒来,她身子一怔,与满心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周涵止正撞了个照面。

周涵止见师妹面色凝重的看着自己,心中又不知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出言正要试探安慰,却听得对面绰约丽人眉头一皱,侧耳倾听一瞬,口中惊呼一声道:“不对!”

第六十五章 天地悠悠堪我心(上)

周涵止一错神间,却见七妙御气冲天,唤上一句:“师兄,快随我来!”

言罢,她白衣长裙化作一道青光,便向南边更高处飞纵而去。

周涵止心头一愣,这才有所警觉,原来先前这倾诉心事的琴音早转为凛凛杀伐之意,其中更少了几分抒情写意,转而变得有些焦急从容。

他猛然想到,这不就是昔日夜宴之上,与自己琴笛合奏过的孙德宗在弹奏曲乐么,见其琴风大变,显然是遇到了什么难缠的敌人,正在争斗纠缠之中。

虽然周涵止睿智干练,但先前这几次战斗,加上对师妹隐瞒心事带来的一丝愧疚,正扰的其脑子蒙乱一阵,七妙一声惊呼,无异当头棒喝,他猛然转醒,顿时想到此时不知谁与谁在争斗,倒有过去一探的必要,兴许进入那三仙天的线索,便全系如此了。

到居云轩后,见到那三仙之一夏鸿渊与其他各大势力纠缠胶着,周涵止始觉的入三仙天调查师傅通晓仙之死与师妹身世之事,变得有几分渺茫起来,然而这打斗声传来,却又燃起了他心头几分希望,故而他捏手结印时,当即化作一团白茫,紧随七妙而去。

然而他却不知道,其实七妙心中,此刻却并未以那三仙天为意,她从失去李渺华的巨大哀痛中惊醒,心中挂念的,乃是魔教中人的性命,那孙德宗的琴音由从容转为焦急,她如何听不出,其中悲怆如壮实断臂之意,乃是几人遇到了什么绝难抵挡的难题了。

她在心中轻声叹过一句:“别了,渺华……。。”

心中想到,若三仙天此事已毕,自己还有性命,当常伴伊人左右,凭海临风,一睹日月星辰之貌,或者便只是静静的陪着她,说说心里话,也是好的。

生与死,并不是人世间最无奈的事,那最不堪忍受的,乃是生死之间的别离,牵扯心神,断魂离魄,其中种种,活于尘世者,谁能无此体悟。

七妙纵气高飞,越过这极北之海,海浪滔滔,生生不息,在那骄阳隐没,无风呼啸时,那海面宛若银屏一般,沉静、光洁,凝重。又或浊浪滔天,奔腾激昂,幻做了千军万马,奔流不止。然而那日暮之交,潮涨潮落时,浪涛却只是和着清风轻抚礁岸,其声沙沙,如低语呢喃,似是伴着明月心悠然长睡,不忍惊醒。

七妙不忍回顾,只观循着琴音,身形急纵,只见她与周涵止的身形一前一后,穿越过乱峰叠嶂,破开缠绕在居云轩上的浓云迷雾,竟慢慢来到先前最早进入居云轩中门后的那夜宴之地,妙仙阁中。

此时的居云轩内,人事杂乱,不少人包了行囊,正匆匆向山下赶去,七妙与周涵止既是修道之人,耳目之力乃是常人不能所及,只见那一个个仆从杂役,正是惶急哭号,其中几个不住吵嚷道:“轩主死了,轩主死了!大家下山逃命去吧,要不然……。。”

这时嗖嗖几声箭声破空之响,却见那几个吵嚷叫闹之人话音未尽,却哀叫一声,惨呼时不及回头张望,早有几只羽箭分别贯入其人胸口。

这时一个粉裙白衣,高束腰裙,其上环佩琉璃碎玉,围一条淡色丝绦,打扮不俗的一个女子御气跃起,长身落在一面高处屋檐之上,厉声喝止道:“你们这些下人身受轩主大恩,如今轩中有难,怎么能趁火打劫,行如此不仁不义之事,在我白芯寒眼前,若有人再要私拿这轩中一草一木,或私自跑出轩中的,我手中玉雕弓定时不饶。”

原来此女正是曾在居云轩晚宴之上,借横笛于周涵止,让其与魔教孙德宗琴笛合奏的那名叫芯寒的姑娘,想来此人与另一名叫暮紫的女子并立居云轩之主夏鸿渊身前,当是其贴身的两名侍女。

当晚这芯寒面色冷艳,嬉笑怒骂,不动一丝颜色,倒是令人印象深刻,此时她口中厉喝,警告轩中众人不许私逃出去,手上更是毫不留情,动作不停,嗖嗖几箭射去,剑似流光,疾破白云,只听得几人应声而道,惨呼挣扎一阵,正是带头往山下跑去的几个下人。

七妙心忧魔教众人安慰,此刻一横心思,倒也不想去管着居云轩中家事,他只思索道,居云轩中大乱,魔教那边孙德宗琴音不似平常,显是遇到平生大敌,豁命一战,却不知道又有何关联。

她与周涵止这边心思倒是一致,只求飞过此处,然而那白芯寒早就瞥见二人御气而过,却是不肯放过他们,只听怒嗔一声,低喝时,手腕玉雕神弓,此弓约莫有七八尺长度,竟比此女还要高上一头,其身竟非木非铁,全是白玉雕做,晶莹通透中一股寒气缭绕,显然也是一件不得了的宝贝。

只见白芯寒手挽玉雕弓,两指搭在箭弦之上,左脚麻布,微仰腰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神弓拉了个满月,那两指只见,赫然探出一道真气,紧接着一枚羽箭幻化而出,其上烁光,耀眼夺目。

七妙心道不妙,对周涵止使个颜色,她尚不及对其唤声小心,只见一道剑光疾破长空岑寂,血色夕阳下,一道电闪划过,刺破远山彩霞,七妙心道一声不好,也是凝起两根手指,当胸为抬,口中一个咄字喝出,便是一击掌风挥去。

只见其一掌击去,空气骤然变冷,水汽凝结,一团拳头大小的冰晶瞬间成形,这冰晶又是一声脆响,赫然间,裂成无尽碎片,化作散空的碎冰,映着白芯寒箭势冲了出去。

碎冰破空,声势不大,数量却重,那行进轨道,正迎着白芯寒玉雕弓射来之剑,七妙忖道,此箭必被冰晶碎片击中,我等且不可恋战,借此空当便飞过去吧。

然而诡异情形突现,就在七妙满以为冰晶碎片将拦下此箭之时,却见那箭上晶光流转一瞬,一二尺长的箭身一阵黯淡,竟淡漠在一片暗光中,就这么穿越为数众多的冰晶碎片而出,七妙心中一愣,却不知这是什么异数。

“没想到竟是无影箭……。”周涵止表情凝重,望着冲其呼啸而来的这枚利箭,口中喃喃道,只见他探出手掌,其中凝出一团白茫,正是纯阳无极的黄庭真气,这团白茫牢牢缚住起手掌,他骤然伸手,正是在那电光疾闪的瞬间,拇指与食指轻轻捏起,正夹在射来的箭羽之上。

此时白芯寒玉雕弓所射出的利箭,那箭尖分明离他心口只有一两分的距离了,周涵止心道好险,却是抿嘴一笑,开口传声道:“此箭名唤无影箭,配合你手上玉雕弓,以修者自身气机为引,引万千怨气汇聚,,此箭不容与凡物,然每一箭必却没入敌人心口,故不能被任何兵器抵挡,不过我修持之黄庭真气,乃是纯阳无极正气,能克制你这邪术,在下全姑娘莫要对我们射出第二箭来。”

言罢,周涵止一甩衣袖,拉过七妙,双双再向前行。

地上那白芯寒心中怒意升腾,飞身蹭蹭几下,又是越前几座屋瓦房瓴,只见她搭弓捏箭,再御真气,其中三箭并排幻化而出,只听她怒喝一声,长箭离弦而去,化作三道流光,穿过乌云白茫,疾射向周涵止与七妙二人心口冲去。

周涵止叹一声气,头也不会,天子扇闪过一阵清风,送去几道黄庭真气,宛若一张电网,正是分却了白芯寒射来的三箭,只见这三道剑光撞在那黄庭真气之上,闪光一瞬,竟是同时消失。

然而白芯寒口中疾念一声咒法,却见三箭中当中那枚,消散之余,竟从箭剑头部又探出约莫不到二尺长的一枚利箭来,原来这正是白芯寒做法,令两箭连环生成,前者去撞那黄庭真气化作的电网,后者趁黄庭真气消散瞬间,再向周涵止心口射去。

周涵止心头气恼,当下再不理会,不免会被地上对手纠缠不休,他将天子扇堪堪一合,别在身后,探出另一只手,却正是捏住白芯寒这第四枚细小利箭,只见其双指微一扭转,利箭蓦地掉头,反向白芯寒回路冲去。

只听砰的一声响,那玉雕弓正中正被附着黄庭真气的二尺利箭击散裂成两片,那白芯寒猝不及防,低头见,隐隐只见利箭击破玉雕弓,冲破琴弦,又一闪而逝,没入自己胸口。

当的两声轻响,玉雕弓跌落琉璃屋瓦之上,白芯寒扑通一下,跌坐在房顶之上,她双眼迷离处,望了望落日残阳,只觉落日溶金,彩霞万里,然而眼前景色,竟是逐渐灰败,以致变成了一片黯淡的浑黑色。

她三岁入居云轩,身被各种毒咒怨气,另一方面,以这玉雕弓为辅,又修炼闭情断义的邪功,如是十数年,方可在抵御重重怨气的侵蚀,同时以此咒力为引,释放无法抵挡的无影剑,然而此后,她心志越发坚毅,世俗情怀,难动于心,终日里,便是一幅寒霜冰清的样子。

今日里,毕生修炼的一箭却是终结了自己,这该是宿命因果,却不知幸与不幸,白芯寒跌坐无言,俯身垂下脸,一滴眼泪滑过,终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六十六章 天地悠悠堪我心(下)

向海无涯,落日沉寂,海面青光混似幔帐,隐隐的寂静中传来一阵阵海水慢溯之声,潮打寂寞,浪涌浪流,七妙与周涵止化作蓝边两团光,擦着悬崖边沿处急速飞行,不经意间,照亮了半个天空。

那山崖陡峭处,正有一座八角四层的塔楼沉寂在日暮青山之中,青山隐隐,流水迢迢,塔楼一侧,正是几人对峙之所,那清风之中和着琴音,却有一股奇异的冷氛环伺缭绕,待七妙循声而去时,发现乃是那孙德宗几人遇上逐北僧贺须弥,对峙正在当时。

却见孙德宗那边,秦逸直愣愣的趴在地上,无声无息的,不知身死,那边陈开长刀拖曳在地,支撑着半壁残躯,圆睁怒目,咬牙时,却是无力攻去。

逐北僧一脸惨笑,身后拽着一人,竟赫然是那几次纠缠过七妙、又在夏家夜宴时发难咒杀管家邢业的居云轩大公子夏文清,只见他被贺须弥捏住锁骨位置,一脸灰败神色,却是跌坐在地上,无力挣扎。

贺须弥另一只手,早取出一个诺大的铜轮凝立身前,那法/轮之大,乃能将其那宽大壮实的身子套下,此时他挥手不住转动,真气鼓啸御出,正调动的铜轮呼呼生风,转动千百,随其转动,一阵佛音伴着金光传播开来,向前方激荡而去。

他身前首当其冲的,乃是魔教新任左居使孙德宗,孙德宗本为魔教天毒门门主,被厉千仞所拜,添列魔教要员之列,此刻使尽半生功力,盘膝而座下,六尺长、三尺宽,七弦瑶琴上运起轮指,琴声铮铮,如杜鹃啼血哀鸣,又如古音征伐激烈,正苦苦与贺须弥佛音对峙。

七妙心中纳闷,眼睛秦逸负伤跌倒,却不知他可有性命之虞,这逐北僧与魔教两方人马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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