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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银川-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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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成神了吗?为什么可以驱动火焰?”咸问了我这样的问题。我猜测,他一定隐忍了多时。
他一定将我当成了半神,半神的确有可能当生成神,就像离盏。我不愿意解释,于是假装睡着了。他叹了口气,起身坐在我的旁边,仰望着天空。他不会猜到我是人王,御火的王要在五百年后才能出生,北荒的男人目空一切,这障碍了他们的想象力,他们总觉得自己是主宰,因此,不会想到,会有人跨过时间,从五百年后来到这里。
就这样,我们在沉默中又度过了一天。就在又一个黄昏来临时,天空飘起了雪花。晶莹的雪片落在我额头的瞬间,我睁开了眼睛。人们抬起头来,仰望着仓惶的天空。
“沙漠里也会下雪?”桑之裹着毛皮,缩着脖子喃喃自语。
“听,什么声音!”独眼龙忽然间把脸侧过去贴在地面上。果然,有呼啸的风声掠过。好像是风声,只不过那声音来自地下,好像有一条汹涌的河流,从神秘的远方飞驰而来,卷起一道道水浪,拍打在地下河道的滩涂上。
瑶花神女忽然间站起身来,她手里高举着无功。“炀,快看!”
我应声望去,只见无功的身体又开始震颤,这次,竟比第一次还要剧烈。瑶花纤细的手臂似乎要把持不住,于是她双手交握,才能勉强维持着身体的平衡。我急忙跑过去,趴在井口。黄沙四起,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觉有风狂劲的吹上来,呛得我一阵咳嗽。
“怎么样!”瑶花大声喊着。
“不知道,看不清楚!”我将半个身子探了下去,就在这时,似乎有一只手拉住我的衣服,我竟一头栽了进去。
森然的凉气就像是某种活着的野兽,它们颤抖着舌头,疯狂的撕扯着我的衣服。我从背后抽出燎天,将手一横,这大家伙就像一根霸道的钢钉,牢牢的扎进井壁里。
“瑶花!将无功丢进来!”我朝上面大声喊道。
就在这时,那狂躁的凉气越发的肆虐起来,我甚至能听见来自井底下犀利的嘶吼。那是什么东西饥肠辘辘的声音!
就在这时,黑风一扫,无功打着滚从上面掉落下来。我瞪大了双眼,只见它优美的身体打着凛冽的弧线,飘渺而落。可我却仍然看不见底。
“该死!”我拼命的睁大眼睛,地下仍旧黑乎乎的一片。忽然,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一团瑰丽的火花在我眼前绽开。接着,古井开始拼命抖动起来,就像是个重病的老人。石块和沙砾一起掉落在我的头顶,我知道,这口井快要炸开了。于是,快速转身,借着燎天的力量飞身而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鬼蛙十八
我也看见了,那是一团黑色的东西,纯黑色,沿着墙壁的裂缝,缓缓伸出来,然后汇聚成股,慢慢的向下滑行。
“好像是铁水!”咸忽然间说道。
“没有烧,就融化了?”我惊异的瞪大双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挺身冲了过去。
咸的脚坏了,桑之和独眼龙一左一右扶着他。当我们一起跪在那里,用手指头接住滴落的液体时,咸从怀里掏出一根铁钉,钉子立刻就被融化在铁水里。然后,他哭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像水一样?不,它比水要粘稠多了。也要沉多了。为什么能融化铁器?却一点都不热?可是为什么是液体的?我见过的玄铁武器不是这样的,它们坚硬无比,被我生活的时代奉为战神才配拥有的武器。然而,玄铁的确能将普通的铁制品吸附在它的身上,紧紧的,好像要吞噬它们一样。
不管怎样,我们找到了,尽管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将它收集起来。怪物的尸体离开水不久就变干了,但它的韧性令我们觉得满意。于是,我们用刀将它的触手割去,把收集起来的铁水灌进它的肚子里。
“真是顺利!”忽然,一个略带讥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顿时一个机灵。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来人是野虹。
“看来,这就是玄铁需。不过,它看起来可不怎么漂亮。”他笑着看看身后,那里足有二十几名不死,他们都带着同样的笑容。
看来是我们大意了,竟然没听见他们的声音。“为什么跟着我们?”我缓缓站起身来,咸则和独眼龙挡在了玄铁之前。
野虹的笑总是冷漠的。我真不明白,既然那么冷漠,为什么还要笑呢?他真是个矛盾的家伙。
“你以为幻术可以迷惑我们吗?我的战士们,可不那么好骗。”
“瑶花人呢?”我有些担心了。
“哦,她正在为自己的欺骗赎罪。”
我厌恶的看着他,“她不过是想救我们!你不要伤害她!”
野虹忽然间不笑了。“我痛恨神。可她偏偏来惹我!”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
“这和你没关系。”他扭过脸去,示意他的勇士们取走玄铁。
不错,这个世上的玄铁恐怕就只有这么一点,我们惊讶的发现。那些黑色的液体只有这些,就好像是人体的血液,流完了。就没有了。那片破碎的洞壁,现在已经像老妇人干瘪的**一样,深深的凹陷下去。
咸紧了紧握在手里的怪物尸身。那里有我们刚刚得到的玄铁。我缓缓横身,挡住了那几名不死。“它是我的。”
那几个人愣了一下。“你凭什么!”这时候,一个人忽然说道。
我的嘴角掠起一丝冷笑,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笑的这么残忍,我只觉得有一道火在我的体内燃烧。“我的无功喂了它,它就是我的!”
他们都愣了,然后。我看见一道乌金箭,带着疯狂的嘶叫朝我刺来。我的身子一扭。用了我个人战斗史上最凌厉的招式。我的生铁箭簇狠狠的刺破了那枚乌金,那乌亮的骄傲顺着我的狠绝碎裂开去,变成了一朵枯萎的花。
野虹立在那里,还在弓弦上的手,轻微的颤抖着。
就在这个瞬间,一道黑风袭来。野虹的身后,出现了一双同样狠绝的眼,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此刻正好抵住了大王子的喉咙。
“子风!你到底还是反了。”野虹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山洞里,伴着奇妙的流水声,显得有些诡谲。
“玄铁不祥,可你终究还是在寻找。”子风幽幽的说道。
“可他们找到了它,并不是我。”野虹再次讥讽的笑了。
“那是人族的错误,你不要去趟这个浑水。”
“玄铁能为我们所用,这也不是坏事,你为什么总是怕!”
“是的,我总是害怕!”
我惊讶的望着子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总是觉得恐惧,我们杀了太多的人。结了太多的冤仇,这会让不死族覆灭的更快!”子风说着,可我听出了他的悲切。
“不,你总是相信阿顺的话,神族的女人都会骗人。”野虹忽然间不笑了,眸子里闪动着什么。
“阿顺是个好女人,只是你不懂的珍惜。”子风淡?p》乃怠?p》
“我知道你也爱她,可你配吗?你只是二王子,永远无法掌握权力的二王子!”野虹忽然间颤抖起来。
“是的,我曾经爱过她,不因为她是神族,不因为她的美丽,更不因为她会预言的本事。我只爱她的善良。”子风淡淡的说,这次,他没有停顿而是接了下去。“今天,我就要推翻你。你的做法,只能加速不死族的灭亡。”
忽然,他们身后的水里又冒出了一队不死,这些人很显然都是子风的武士。呈包围的趋势,渐渐围拢过来。
终于,犹如皮筋般紧绷的气氛一下子爆发了。箭簇纷飞开去,不死男人们狂劲的叫喊着,露出狰狞的牙齿。
我和咸就是趁着这个时间逃出去的。就在我们离开地下溶洞时,野虹的已经从子风的匕首下面挣脱出来,对他发起猛烈的攻势。不死族的战斗很特别,应该说特别的好看,人们的动作像是动物,悄无声息,干净利落。没有太多的血液,如果受伤,也不过是一些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慢慢的流淌,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这让我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来……
回到地面,我和咸疯狂的寻找瑶花神女,却一无所获。现在已经是黎明了,沙漠里的风难得一见的刮着潮湿的水汽,我仰起头。难道要下雪了吗?
“咸,你马上带着玄铁离开。我留在这里寻找神女。”
“不行,一起来就要一起走!”桑之走上来,执拗的说道。
独眼龙拉了拉他的胳膊,却目光哀怨的看着我。“依我看,你还是不要找了。野虹王子是个狠绝的角色。他手段残忍,自从他带领不死与人族对抗后,人族就很少打胜仗。我只怕神女凶多吉少。”
咸抬头看了看我,却始终没有说话。
我摇了摇头。“你们先走,记得回去帮我办好离盏的事情,我必须留在这里。瑶花神女是为了离盏而来,我必须带她全身而退,不然。一旦离盏醒了,我要如何向他交代!”
“可是……”桑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咸拉住。
“你们不知道,”我继续说道:“其实,离盏很重视瑶花这个朋友,他们也是生死之交!”
后来,咸趁着天还没亮。带着桑之和独眼龙离开了流砂地。没有充足的供给,但还有怪物的几条巨手。想必这东西在如此温度下,应该会保存的很好。一路上,吃这个也足以支撑到走出这片沙漠。况且……我仰起头,就要下雪了。
看着三人一步一回的头的消失在我的眼前,我茫然的在那里站了一会,然后,借着黎明昏沉的日头,朝不死族的宫殿走去。接下来的一天,我都远远的围着那巨大的石头建筑转悠,希望能从守卫在那里的不死身上找到有关瑶花的蛛丝马迹。然而,我没有得手。
令我感觉到惊讶的是,大概在傍晚时分,我看见野虹带着一队人,跌跌撞撞的回到王宫。他的脸更白了,就像是一道催命的鬼符。
子风呢?我暗自惊讶。难道子风的叛乱被平息了?估计他没有被捉,否则一定会被带回来。我稍稍安心。
入夜后,我取出一个小盒,将里面的粉末洒在身上,然后潜进宫殿,希望在这座巨大的建筑里找到瑶花。然而,当我走进去之后,就开始后悔了,这完全是一座迷宫。
奇怪的房间,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位置,走廊错综复杂,他们被布置的一模一样,连家具的摆放都没有丝毫的差别。我惊异于这种循环式的构造,更惊异于建造者的用心。
或者,它的主人,曾被刺杀过!我的心头掠过一丝寒意。竟觉得,自己是爬行在刀俎上的一只小虫。
“这是一张巨大的网,张开来,就是为了吞噬生命。”我喃喃自语,迈步走进下一座走廊。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黑洞洞的屋子,我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走进这样的屋子里。然而,一只悬挂在石床边的红色手帕击退了我逐渐麻木的意识。
“这是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将那红彤彤的帕子握在手心里,帕子上有用石涅写的两个小字,我仔细看了看,是阿顺。
这个人我在地下溶洞里时听子风说起过,似乎是野虹的爱人。帕子上还有一行小字,写在非常不明显的边缘处,几乎隐藏在阵脚的缝隙之中。
“不死将灭,子风登位。”
我捉摸不透其间的意义。不死将灭,就是不死族要灭亡了,可为何子风还要登位,不死都灭了,还要王干什么。
这是个含糊的预言,看这写的方式,又好像是暗自传递消息。我轻轻抚摸着那帕子,忽然间觉得岁月沧桑。只怕这就是那叫阿顺的女人留下的,当年必定有许多凶险,围绕着这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展开。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野虹走了进来。我顿时闪身躲在石床后面。透过床边垂落的纱帘,他眉头微蹙,然后转脸朝四周看去。在确定了无人后,他才缓缓露出疲惫的眼神,那苍白的脸上顿时笼了一层忧伤。他俯身靠在床边,肩膀刚好就在我站立的位置。因此,我不敢轻举妄动。
他伸手将红手帕握在掌心里,陷入沉思。
“阿顺,你说不死将会灭族,可这到底是我带来的,还是子风带来的?子风总说我杀了太多的人,可我能怎么办,我是王,不可能看着人族侵扰我的子民和土地而置之不理。我必须还击。我错了吗?”
我垂下眼,野虹的脖颈就在我的眼前,那里有一条奔流汹涌的血管,充盈着不死族身上最热烈的那条河。只要一刀……
“阿顺,可你为什么骗我呢?你是神,而不是人。为什么要冒充人来爱我?然后再抛弃我!”
他的话令我一惊。转眼去看他手里的帕子,那么殷红的颜色,至今却蒙上了一层灰色。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人族和神族吗?因为你,因为你和子风!”
我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心里跟着一酸。
“没错,子风比我温柔,比我会讨女孩子欢心,可他对你,哪里是爱!当父王用玄铁剑对着你的喉咙时,是谁跪在大雪地里为你求情?是我!三天三夜呀!阿顺,我几乎被冻在了地上!”他说着,肩膀开始颤动。
“那时子风在哪?他就站在父王身后,他就站在那里!眼看着你要被诛灭神识却一言不发!可是,你呢?”说着,他将手帕按在自己胸口,手指头不断的颤抖着。“你却用这东西向他传递最后的预言……子风登位!”
我默默的立在他身后,忽然间觉得浑身冰冷,好像被浸泡在冰水里一样。难怪这兄弟两个好像并不亲近,原来,二人之间,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阿顺。
就在这时,野虹忽然间跃身而起,袖子里闪出一把尺寸长的匕首。我连忙顺势后仰,然后旋身腾出。当我的脚尖点落在地时,野虹惨白的脸上浮起一丝残忍的笑。“欢迎回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鬼蛙十八
瑶花已经带着咸他们撤出了很远,我拔腿朝他们跑去。就在这时,身后的古井彻底被炸开了,轰隆隆的巨响,在沙漠上传出了很远。我们都趴在地上,拼命捂住耳朵。从井里喷出的泥沙几乎将我们掩埋。
当我们挣扎着从泥沙里爬出来时,太阳已经下山了。沙漠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然而,就在我们抬起头的瞬间,一枚乌金的箭簇点在我的眉心。
“你好啊!外来者。”一个慵懒的声音让我的眼皮忽然间抖了抖。“真没想到,鬼蛙人竟然这么不简单!”那人笑了笑,然而箭簇始终冰冷。
后来,有人将我从泥沙里拖出来,当我能平视那枚箭簇的时候,看见了一张苍白却华丽的面孔,脸颊上有着红色的刺青。“野虹。”
“你该叫我大王子。”他笑着说,箭簇渐渐收回。
我抬眼望去,周围不下十个不死正举着弓箭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我冷笑着:“我没妨碍大王子迁都,可大王子为何事事针对。”
接着,我听见一连串神经质的笑声,他的笑令人觉得寒冷:“可怜的孩子。”说着,他走上来,用一根指头指着我的脸,指甲足有一寸长。“你怎么就那么自信呢?你明明就站在我的宫殿上,怎么说没有妨碍我?”
我顿时一惊。就在这时,我发现人群里一个不死族黑如夜空的眸子。是子风,他正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我。
“我不是孩子!”不知为什么,我竟忽然间说了这样的话。
野虹再次发笑了,然后他转过身去,指了指背后的子风:“你说。她怎么那么倔强,这丫头有点像你呢。”
子风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转过脸去。野虹似乎也没想得到什么回答,他笑着看住我,眸子就像那深不见底的古井。“我已经活的记不得自己有多老了,不断的重生。又不断的睡去。在我的面前。你当然只是个孩子。”
“可你并不是个慈祥的长者。”我冷哼着。
这次他笑的前仰后合,“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女人。我真不舍的现在就杀你。而且,你还帮我找到了玄铁需,我会好好想想。该怎么对待你和你的朋友们。”说着,他转过身去,指了指同样被人粗暴的拖出来的桑之他们。就在这时。我惊喜的发现,瑶花不见了。而就在我们不远处多了一棵瘦小的胡杨树。
不死族押着我们朝沙漠深处走去。果然,子夜时分。我们来到了一片鸀洲。看到了一座刚刚搭建的宫殿。
这让我确信,在流砂地的地底下,有充足的水资源,在这块荒漠里,零星的散布着大大小小的鸀洲。就好像那天我看见九娆所在的鸀洲一样,只不过,眼前的这一片比那块大上太多了。甚至让我产生走出沙漠的错觉。
宫殿是用大的条石搭建的,现在只能看见框架。庞大森严,灰黑色的。我被几个不死押着,就像当年在藏于被峙的人押着一样。跟在队伍后面,朝那巨大的宫殿走去。
野虹在几个不死族女人的簇拥下脱去长袍,露出里面华丽的黑色紧身衣。他的身材堪称完美,就像上天精心雕刻的一尊代表男性美典范的雕像。不死的女人喜欢穿一种深色的低胸裙子,裙摆很窄,旁边开衩,露出洁白的双腿。她们好像一点都不冷,赤脚走在冰凉的石面上。野虹在一个宽大的厅堂里端坐下来,指了指我的脸:“可以不杀你,只要你加入不死族。”
我愣了愣,刚要说什么,却被他打断:“找个不死族的男人,跟他生活在一起,否则,即便你曾经放过子风,我也不介意打破规矩。”
桑之有些愤怒,他忽然间狂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命令她!”
野虹饶有兴致的把脸转向小伙子,用观赏猎物般的表情看着他。“我算什么?”说着,他仰起头,发出咯咯的笑声,“我是统治着这个沙漠的人!”
“胡说!流砂地不是不死族的领地!人人都知道!”独眼龙忽然间叫喊起来。
野虹皱起了眉头,就像是风吹皱了池水。“今天我心情好,所以你们一直活到了现在。”
“他说的对,流砂地不是不死族的领地。”咸再次重复着独眼龙的话。
野虹冷冷的笑了:“以前不是,但现在是了。”
我顿时一愣。咸还要再说什么,我打断了他:“为什么要迁都,难道流砂地比雪原好吗?”
野虹的眸子忽然间一闪,“终于有人说到了问题的关键!”说着,他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目光变的狠绝。“我们在北荒生活了上千年,却从来都只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而你们人族到来后,不断的扩张领地,侵扰我们,这让我和我的族人们苦不堪言!”说着,他伸出手指住咸的脸,“自以为是的人,就像是讨厌的蟑螂,无处不在!”
我忽然间明白了,不死族是孤独的种族,他们与神一样孤独。可事实上,神族惧怕这种永恒的孤寂,而不死却正好相反。他们追求那种充满了美感的享受,这让他们觉得自己笀与天齐。
“真骄傲。”我轻声说着。
他似乎没有听见,重新俯身坐回椅子上,然后满意的看着我们的脸。“让我们来决定一下,谁先死。”说着,他用指头点了点咸、独眼龙和桑之。
“我没说我要在不死族里选男人。”我打断了他,淡淡的说道。
野虹看了看我,然后笑了,令我诧异的是那笑容里有讥讽。“子风,这个人不爱你。”
“我没说她爱我。”子风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冷冷的,像吹在脖子上的风。
“哦?那是我误会了。不过,既然不爱你,为什么要放过你?”野虹微笑着,那笑容也像是冷风。
“我只是不想再杀人。”我冷冷的解释着。
“这么说,你杀过不少人。”野虹忽然间来了兴致,笑眯眯的看住我。
“没错,有的该杀,有的不该杀。”我垂下头,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咸和桑之顿时愣了愣。
“这世界上没有该杀的人。”野虹笑着说:“只不过,有时候我们必须杀。”
我惊讶的抬起头,他说的很轻松,但却是对的。我没想到,一个年轻的不死竟然能说出这样淡而深的话来。对了,他并不是个年轻人了。然后我将头转向身后,子风立在那里,用深幽的目光看我。他也不是个年轻人了吗?我盯住那与我极其相像的眼。
“为什么?”野虹忽然间饶有兴致的望着我的脸,“为什么这么像?”
我转过头来,莫名其妙的望着他。
“知道吗,我甚至怀疑你是哪个遗落在外的不死。”说着,他定定的看住我,“有这样的目光。”他的话让我心里一缩,转头去看他手臂上纠缠的红色藤条。
“子风,你说我要了她怎么样?”野虹忽然间说道。
我顿时一愣。
“不行。”子风阴阴冷冷的声音在我脑后响起。
“为什么?”野虹将身子靠在宽大的椅背里,眯着眼睛看我。
“她只是个孩子。”子风走上来,站在我的旁边。他冰冷的肩顿时带来了一团阴影,将我遮蔽起来。
“孩子?”野虹开始微笑。“奇怪的孩子。她应该留在我们身边,做我们不死的女人,不是吗?”
这一次,子风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的挺直了脊背。
“还说你没有爱她。”野虹歪着嘴笑了,他的尖牙和子风的一样好看,就像黑暗里闪出的两枚象牙针,轻盈却冰冷。“你的荆棘,珍藏了快千年了吧,我看,可以考虑送给这个孩子。”
“我不会送她,因为,我不爱她。”子风忽然间说道。我能感觉到他咬起了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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