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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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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义的身形。众人已是一片喧腾,罗义踉跄地随着脚步,转身道:“这姓檀的居然还敢动手,各位朋友,谁给我一个公道?”众人大喝一声,已有数十人向石阶上冲出,也不知有多少声音怒骂着:“打死他,再次搜他身上!”东方兄弟虽然早已对檀明的行为发生怀疑,但见了这种情况,心头却不禁激起了一份侠义之气,只夕阳余辉中,“龙形八掌”檀明的身躯虽然仍是那么威武而挺直,但是在这已是众叛亲离、日暮途穷的武林大豪眉字之间,却已显露出一种悲哀与枪凉之意。他宁可身死,也不愿这些人的手掌触及自己的衣衫,此刻他实已抱定必死之心,只要这些人冲上台阶一步,他便要以别人的鲜血,来灌溉自己胸中的愤怒,以别人的尸身,来作自己的坟墓。小楼上的裴珏,此刻亦是热血沸腾,“七巧童子”吴鸣世道:“裴兄,此刻已是偷核现身的时候了。”语犹未了,突见人从中飞起一条黑影,座鹰隼般飞过那数十个愤怒的人群,落在“龙形八掌”身前,口中厉喝一声,出手如凤,五指如钩,一把拧住了当先冲来之人的臂膀,手臂一扬,随着这一声厉喝,将此人直抛了出去,“砰”地抛在第二人身上。这两人一起向后冲出十数步,立刻将后面的人潮也撞得随之向后跌倒。“龙形八掌”浓眉一展,大喜道:“豹儿,你……你竟来了!”众叛亲离,日暮穷途之中,他毕竟看到了一个亲人,一种激动,使得这老人几乎落下泪来,心头亦不知是欣喜,是感激,抑或是悲哀!这广额深腮,目光如鹰,行动却矫健如豹的少年,面色仍是一片深沉,左手疾伸,问电般捏住了另一人的时间的“曲池”大穴,右手斜抄,抄起了此人的膝盖,口中再次大喝一声,竟将此人笔直举起。众人一阵大乱,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矫健的少年,“苗豹”厉喝道:“谁敢再动一动!”夕阳之下,映着他充满了力量的身躯,满含杀机的面容,散发着野兽一般光芒的眼睛……当真有如一只咆哮在深山中的猛兽。东方铁暗叹一声,忖道:“好一条汉子!”“‘摄魂刀”罗义轩眉大骂道:“畜牲,你要做什么?”苗豹大喝一声,突地飞起一腿,“摄魂刀”罗义心头一跳,斜身错步,哪知苗豹第一腿尚未下,第二腿已跟着踢出,身躯有如风车一般,身右一轮,“摄魂刀”罗义惨呼一声,身躯有如断线的风筝,向外飞出一丈,扑地落在地上!“神手”战飞面色微变,大声道:“好功夫,我战飞领教领教!”苗豹口中冷“哼”一声,双手一沉,把掌中那已被他制住的人身,向战飞笔直地砸了下去。“神手”战飞身形侧让,左掌上托,接达此人,反手抛在背后,右掌斜斜挥出,恰巧接苗豹的一掌。两掌相接,苗豹只觉掌心一热,身躯大震,扑地坐到地上。“神手”故飞却只觉有一股洪水般的大力,在他手掌上一击,使得他身不由主要向后退去。这两人掌力一刚一柔,“神手”故飞虽然内力绵容,但这少年身躯之中,却含蕴着一种野兽般的原始之力,身躯方倒,立刻挺腰站起。“龙形人掌”皱眉沉声道:“豹儿,你可受了内伤?”苗豹沉声道:“无妨!”语声未了,呼呼两掌,分击战飞胸膛与腰胯。“神手”战飞长髯一飘,还击一招,他方才本待一招之下,便将这少年置之死地,哪知这少年竞有如此的潜力!霎眼之中,五招立过,“神手”战飞目光扫过,只望有人为他接手,要知以“神手”战飞的身份地位,与‘龙形八掌“一拼尚可,与这名不见盎传的少年动手,即使他胜了,也不光荣,何况他此刻交手之下,还没有什么制胜的把握。哪知他国光扫动之下,竟发觉人人俱在袖手旁观,就连方才那股冲动的人群,此刻都已静下来。他忽然发觉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竞是如此孤独,没有朋友,有的俱是奴才,良己若是到了穷途日暮之时,这些奴才对待自己,还不是正是和”八卦掌“柳辉等人对待檀明一样!他左手一招”分花拂柳“,右手一招”横扫千军“,这两招一刚一柔,一拙一巧,力量、招式,俱是大不相同,但他竟在同时发出,用得果然威风八面,但是在他心底深处,却已升起了一阵萧索落寞之感。苗豹目**光,一言不发,转瞬间便与”神手“战飞力拼了数十招。这少年招式并不十分精妙,内力更不十分深厚,但是他却有一种别人没有的剽悍而猛鸷的力量,只要他一和人家动手,那么他的身体、心智、灵魂、性命,甚至毛发,却像是仅仅为了这次交手而生,再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这种先天的原始力量,不但弥补了他武功的不足,而且还使得他的敌人,心中无法不生出一种畏惧之感!群豪越看越觉惊奇,”八卦掌“柳辉、”快马神刀“龚清洋、边少衍俱都远远走到一旁,唯恐他会找到自己头上。那”过不去“更是已被骇得四肢发软,蹲在石阶旁,连站都站不起了。天色渐黯,晚风渐寒,”神手“战飞的目光越扫”越是萧索,苗豹的目光越打越是尖锐明亮。只见他一掌击出,全身的力道随之击出,全力的意志也随之击出,有时纵然是要同归于尽的招式,他击出时也丝毫没有考虑,仿佛只要能将对手打死,自己纵然陪着死去,也没有关系。“神手”战飞浓眉渐渐皱起,突地大喝一声,右掌全力击出,全无花招巧式,仅是刚猛真力,左手一捋,却将自己颔下的长髯卷起咬在牙里,左腿随之踢出,左掌立即击去!苗豹侧身一让,群豪目光动处,知道这“神手”战飞此刻也动了拼命之意,有些人较为冷静,早已弄来一些火把灯笼,高高挑起,此刻夕阳还未全落,这些灯笼火把看来也甚是昏黯,就一如“龙形八掌”檀明的面色一样。五十招虽过,但也不过只是片刻间事,前面的人群中虽在屏息而观,后面的人群却起了一阵骚动。这骚动蔓延异常之快,不知是谁,蓦地大声呼喊道:“裴大先生来了!”立刻有无数声欢呼随之响起。“裴大先生来了……裴大先生来了……”“龙形八掌”、东方兄弟、甚至“八卦掌”柳辉等人,面容俱都一变,目光像是受了什么魔力的吸引般,一起随之望去。只见人群虽在动乱,却渐渐向两边分开,让了一条通道。“神手”战飞与苗豹的搏斗再猛烈,此刻也没有人再去看上一眼。人群潮水般分开一条通路,笔直地通向“龙形八掌”檀明以及东方兄弟仁立的石阶。夕阳一黯,火光渐亮。晚风闪动着火光,火光炫耀着金黄而微红的彩色。这闪动着金黄而微红的彩色,此刻,便照到了裴珏的脸上。千百道目光,随着他脚步移动着。他脚步沉重而缓慢。期待,也不过只是为了这一刹那的到来。两人相对木立,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仅仅在霎时之间。突地,四下爆出一声震耳的呼喊,融合着愤怒、兴奋、助威与得意的呼喊,这呼喊之声,根本毋需字句,别人也听得出来。立在裴珏身后的“七巧童子”吴鸣世,目中光焰一闪,急行儿步,朗声道:“檀明,你可知道此刻立在你面前的人是谁么?”“龙形八掌”目光不瞬,望也不望他一眼,只管沉声道:“好好,你来了,你终于来了!”裴珏暗中一咬牙关,紧咬着牙齿,使得他面上的肌肉一阵颤动,他一字一字地缓缓说道:“我终于来了!”檀明浓眉一扬,突地大喝道:“你来作什么、你是要来寻我复仇的么?”裴珏目光坚定地望着他,沉声道:“我只问你一句,我爹爹可是死在你手上?”“龙形八掌”双拳紧握,胸膛起伏,花白的长髯,不住随风飘拂。裴珏仍在望着他,目光更深远,更坚定。嘈乱再一次平息,长长的街道,千百人头,只听一阵呼吸声,此起彼落,千百道目光,忽而望着裴珏,忽而望着“龙形八掌”。静寂、静寂、静寂……“龙形八掌”呼吸突地停止,胸膛向前一挺,自牙缝中吐出两个字,两个惊心动魄的字:“不错。”裴珏全身一震,只觉仿佛有一柄千钧巨锤,高高举起,碰地,击在他胸膛上。四下霹雳又起,十里以外的人,都可以听到这一阵怒吼。东方兄弟神色一变,倒退三步。苗豹一步掠到檀明身侧,“七巧童子”吴鸣世双目一亮,“神手”战飞浓眉立扬。裴珏突地转过身来,手掌缓缓一扬,轻轻一挥,沉声道:“各位请静一些。”面上的神色,有如磐石坚定,他目光中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压下了这霹雳的呼喊。“神手”战飞暗叹一声,蓦然又一次觉出自己的没落与苍老!只见裴珏回转身,目光回向檀明,在这一回目之间,他明确地看到檀明眉宇间,竟似隐藏着一种十分深邃的痛苦。他走上一步,沉声道:“走!”“龙形八掌”檀明不禁一愣道:“哪里去?”裴珏沉声道:“父叔之仇,不共戴天,我要与你寻个僻静之处,一决生死,无论胜负,你我两家的仇恨,都可以一笔勾消!”“龙形八掌”双目一张,“七巧童子”面容大变,群豪却都愣住了,东方兄弟却又不禁叹付道:“好汉子!”“龙形八掌”突地仰天狂笑起来,“七巧童子”附在裴珏身侧,低声道:“裴兄,我大势安排已成,只要你一声今下,檀明便死无其所,你何苦……”檀明笑声突地一顿,截口道:“不错,你与我单独拼斗,你武功怎会是我的敌手?”裴珏仍然面沉如水,缓缓道:“我与你走出此地,若有一人在暗中跟随,便是对我裴珏的莫大的羞辱,便是认为我裴珏不能为自己的父亲复仇。”“七巧童子”吴鸣世狠心一跺脚,武林群豪的目光,却渐渐茫然而变成钦佩,要知这般血性男儿,心中敬佩的就是这种无畏的英雄,虽然更有些人眼中,这种英雄未免太过愚蠢。其实裴珏的本意又何尝是如此?但到了此时此地,他心中便有一阵热血涌起,这英雄的热血,使得他忘了许多事,古往今来,这种英雄的热血不知成就了多少脍炙人口、留传千古的雄风烈迹,传得壮士们击节高歌,使得美人倒暗弹珠泪。“龙形八掌”默然半晌,他目中的神色竟然也是既痛昔,又矛盾,“七巧童子”吴鸣世突地大喝一声:“我们不能让裴先生走,我们要先将这奸贼杀死。”群豪立刻被鼓动起来,裴珏面色一沉,但大乱势己将起。就在这喧瞬不容发的刹那之间,天外突地传来一阵清啸。这啸声宛如龙吟,又如凤鸣,穿云裂石,上冲霄汉。群豪只觉心头一凛,有的已忍不住抱住耳朵。接着屋脊上卷下一阵狂风,吹熄了所有的火把灯笼。夕阳方落,星月未升,大地骤然一阵昏暗,只听长啸声由远而近,由近又远,霎眼间便似离去百丈。等到群豪目光能够辨物时,这长啸已只剩下了丝丝缕缕的余音。停留在清冷的夜空里,而台阶上的“龙形八掌”却已不见踪影。立刻,是一阵更惊骇的大乱。有的人忙着去点灯笼火把,有的人在无用地呼喊。“追,追,逃了,逃了。”“七巧童子”吴鸣世目瞪口呆,面容发青,呆呆仰视着苍穹。东方兄弟亦是满面惊吓之色,他们俱是武林中的一流少年名侠,武功俱得有一流传授,但是以他们的真力竟似也禁不得那一声长啸,以他们的目力竟也没有看清这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只看到一条人影,随着一阵狂风,闪电般扑了下来,一把抄起“龙形八掌”檀明,身形毫无停留,便又捷飞而去。这期间只有裴珏心中更是惊疑,他不须用眼去看,己可大约猜到这以绝顶内力与轻功救走檀明的是什么人。使他无法猜测的,是这两位武林异人,为什么要救走檀明。他望着远处的黑暗,直到所有的灯笼火把俱已亮起。于是他缓步走上台阶——立刻,所有的声音都变做了欢呼。裴珏双手一扬,朗声道:“各位朋友……檀明已去……但望各位……各回本位……为人间伸张正义……为人群服务……但却请切记一事……凡事万万不可如此冲动……私仇非比公愤……在下万万不敢以计谋将私仇变为公愤……但日后在下若是发现有危害武林正义之事……还望各位能与今日一样……与我同在……为武林伸张正义……主持公道!”他言语简直无法继续,因为他每说一句,便有一阵震耳的欢呼。等到他将话说完,四面的欢呼,已似怒潮般将大地都几乎淹没,“江南同盟”中人,更是人人兴奋欲狂,大喊道:“盟主万岁!……拥护我们的裴大先生重返江南。”就在这怒潮般的欢呼声中……袁泸珍热泪盈眶,粒粒珠泪,却闪烁着得意的光采。“冷谷双木”含笑互视,冷寒竹道:“他终究长成了。”冷枯木欢喜地叹首一声,道:“我们也该向家丫。”冷寒竹道:“赌约呢?”冷枯木微微一笑,道:“什么赌约,胜胜负负,还有什么关系么?”两人相视一笑,向人丛中飘然引去。“神手”战飞目中见到这种场面,耳中听到这声声欢呼,疾然若失,垂下了头,心中更充满了寂寞肃索之意。他呆呆地愕了半晌,喃喃自语道:“人生,人生……唉!去了……去了!……”这曾经叱咤一时的武林大豪,便也在这欢呼声中,落寞地走了,只是他心里毕竟还有一丝甜甜的安慰,因为他知道,在不远的一个地方,还有一朵甜甜的微笑在等着他,他心上的风尘与创痕,也当真需要那一双莹白的纤手的洗涤与安慰。这也许是英雄的末路,但这又何尝不是人生的起始呢?他曾经征服过许多人,但他又何尝征服过一个女人的心?快乐与成功可以分许多种。只是要看你从哪一个角度去判断,他脚步虽沉重,但是在落寞的面容上,却毕竟有一丝微笑。“七巧追魂”那飞虹站得与裴珏最近,这改邪归正的绿林枭雄,似乎已从这欢呼声中分得一分欢偷与光荣。因此他枯瘦的面容上,此刻正焕发着从来未有的光采。他心中不断反复默念:“行善毕竟是比作恶快乐得多。”“摄魂刀”罗义,胸膛前一片鲜血,卧在一处僻静的屋檐下,这一声声欢呼,浪潮般冲激着他的心。他心中有许多感慨,也有许多悲哀,这一份感慨与悲哀,或许能帮他决定以后人生旋途的方向。“八卦掌”柳辉、“快马神刀”龚清洋,以及边少衍三人对望一眼,打了个眼色,偷偷向人丛中溜了出来。他们轻轻地以快步走出这条长街,如飞掠出汉口城外,边少衍忍不住吐了口长气,道:“擅明跑了,我们怎么办?”“八卦掌”柳辉冷“哼”一声,道:“他跑得掉么?”“快马神刀”龚清洋接口冷笑道:“他自认杀死‘枪剑无故’,裴珏怎会放过他,迟早是死路一条!”城外一片旷野,“八卦掌”柳辉仰天大笑几声,道:“只要檀明一死,哈……‘飞龙镖局’的帐簿、存折、营业情况,全部捏在我手里,我们三人可真要扬眉吐气了。”“快马神刀”龚清洋接口笑道:“何况我们这番已与‘江南同盟,拉上了交情,改组后的’飞龙镖局‘,将来想必是一片坦途了。”“八卦掌”柳辉面色一沉,道:“龚兄,将来‘飞龙镖局’的总镖头位子,想来要归于龚兄的了。”“快马神刀”面上方自泛起了一丝笑容,但一瞥柳辉的面色,笑容立敛,于笑数声,道:“柳兄说哪里话?总镖头一位,自然是柳兄的了!”“八卦掌”柳辉面容略霁,突听边少衍冷笑一声,两人一起回转头来,呆呆地望着边少衍。边少衍缓缓抚弄着腰间的剑柄,道:“柳总镖头,将来‘飞龙镖局’,还有小弟容身之地么?”“八卦掌”柳辉亦自干笑数声,道:“边兄,说哪里话,无论以声名抑或武功来说,将来‘飞龙镖局’的总镖头一位,却该是边兄的。”边少衍哈哈一笑,道:“如此说来……”他笑声才起,突听“快马神刀”龚清洋一声惨呼,边少衍、柳辉大惊之下,回首望去——只见龚清洋面上肌肉一阵扭曲,双肩一阵摇晃,忽然“扑”地仰面倒了下去,背脊之上,赫然插着一口利刃,——不常看见的柳叶飞刀!边少衍、柳辉面容齐地惨变,疾叱道:“谁!”回首望去,黑暗中缓缓走出了一条人影,有如幽灵一般,飘飘在移动着脚步,一字一字地冷冷道:“两位打得好如意的算盘!”“八卦掌”柳辉心头一寒,颤声道:“豹兄,你……你怎地来了?”苗豹冷冷一笑,道:“你连檀大爷都不认得了,还认得我吧?”“八卦掌”柳辉满头大汗,连退三步,道:“我……我……”身形一转,竞要掠走。苗豹大喝一声,道:“哪里去?”…手掌一穿,身形闪动间,便已挡在柳辉面前。柳辉道:“苗兄,你这……这是要做什么?嘿嘿,老弟兄好久不见,我请你——”苗豹面色一沉,杀机已现,道:“谁是你的弟兄?我正是来要你的狗命!”边少衍掌势一扬,只听“呛啷”一声,剑光暴现,长剑带着一溜青蓝色的光芒,闪电般向苗豹削去。苗豹赤手空拳,以一对两,却丝毫不惧,两掌一引,直击柳辉前胸,右面飞起一腿,直踢边少衍持剑的手腕。边少衍虽然知道自己武功不是苗豹之敌,但此刻以二敌一,心中亦无畏惧之心,口中冷笑道:“你说来要命,我却看你是未送死的:“说话声中,他长剑翻转,剑光飞舞,连环攻出三剑!哪知”八卦掌“柳辉却乘这刹那间,摔转身躯跑了!边少衍到了此刻,心头方大骇,只见苗豹冷笑一声,左掌接了三招,右掌一挥一扬,三口碧绿的苗刀,带着极为轻微的风声,向柳辉击去,要知生长苗疆,对于苗人的绝技飞刀,早已练得得心应手,再加上武功的修为,内力的增进,手法更是巧妙。”八卦掌“柳辉方自奔出一丈,只闻身后风声已至。以他的武功身法,本来不难将这三口飞刀避开,怎奈他此刻早已心慌意乱,左避右闪之下,一口飞刀已自贯背而入,直没至柄,”八卦掌“柳辉惨呼一声,恰巧倒在”炔马神刀“龚清洋的身旁。边少衍目光扫处,满心惊惶,剑法已见综乱,突见剑光中欺入一条人影,他大惊之下,厉叱一声,剑光下削,只见白光一涌,他当胸却已被苗豹击中一掌,有如被千斤巨石击中一样。刹那间他只觉千万颗金星,同时在他眼前现出,喉问一甜,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苗豹飞起一脚,踢在他”鼠溪“要穴之上,将他的身躯踢得飞起一丈,砰地,又恰巧落在”八卦掌“柳辉的身旁!冷风嗖嗖,夜色惨淡。苗豹左臂鲜血淋漓,染得他一身紫红,他方才反身击中一掌,自己也被边少衍长剑刺中。但是这剽悍狂野的少年,却似乎毫不在意,甚至连望都未向自己的伤处望上一眼,仅只微一皱眉,俯身拾起了边少衍的长剑,身形展动,刷地,削下一大片树皮,以他们三人的鲜血,在新削下的树皮上写了七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卖主求荣的下场!”他满意地看了几眼,这字迹虽然拙劣,但是字句却充满了正直、忠诚,以及对世人的警惕。然后他随手抛弃了长剑,转身走人黑暗里,嗖嗖的冷风,刹那间便吸干了地上的鲜血!旷野,旷野,仍然是灰黯而清冷的。汉口城中的武林群豪,却在姿意狂欢着。他们敲开了所有的酒店,几乎喝干了所有的酒。他们三三两两痛饮着美酒,畅叙着生平。他们在这城市中造成一次空前的纷乱——因为他们就要走了,所有的争斗,看来都已成为过去,“冷谷双木”不知所踪,“飞龙镖局”一败涂地,赌约、斗争,都没有了,都过去了。虽然,“龙形八掌”还未死,但他走去何处,却是无人知道,这一群武林豪士在江湖中所造成的空前的会合,此刻已势必解体,有的人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有的人心中有些落寞,有些人却在心中暗暗庆幸!只有一件事,是他们共同承认的,那就是——武林中终于出现了一颗光照人寰的明星!他们不时举杯为这颗明星祝贺,这明星虽然历经过许多折磨,危难与屈侮,但此刻在武林中终成不朽!然而,此刻这颗明星却仍是寂寞的,在郊外那孤独的庄院中,那冷清的后院中,裴珏孤独而冷清地将自己锁在一间孤独而冷清的房里。他知道不知有多少武林豪杰盼望着与他同饮,但是他却只想孤寂,他井非要远离人群,只是此时此刻,他急需孤寂来为他整理紊乱的思潮,来为他分析当前的去向,来为他冷却过激的热情。他也曾听到袁泸珍的脚步到他窗前来轻轻探望,以及邻房的吴鸣世说话的声音,他知道这些都是关心他的朋友,他抱歉不能接受吴鸣世的盛情,更抱歉不能与久别重逢的袁泸珍畅谈,他只说:“经过这么多天的劳累,我们都该早些睡了。”“冷谷双木”的不告而别,使得他在烦恼与痛苦之外,更加添了一份离别的惆怅,这些天,他与这两个不知是冷酷抑或是热情的老人,已生出一份浓浓的情感,而至今以后,他却永远再无法知道他们的去处,因为他们的行踪永远是那么飘忽,而“冷谷”也是个虚无飘渺的地方。他斜倚在床上,根本没有丝毫睡意,恩仇的难解,情怨的矛盾,前途的难测,以及一种成功后的茫然,使得他的心和头脑,都像是在冰山中冷冻了数十年那样的冰冷,新鲜而清醒。遥远处,有更鼓传来,他没有细数,也不知已至几更。夜,深深沉沉,人,静静寂寂,树,冷冷清清。在这深深沉沉,静静寂寂,冷冷清清的夜里,裴珏忽然听到了一阵阵呼唤的声音……这声音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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