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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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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罕听完,拧着眉,寒声道:“难道你不知中了蛊虫后,先是颈后、背上红疹、后是胸膛,再是股间双腿。最后才是手臂么?若纪成看的是手臂上的疹子,那他全身已是长满了的,难道他竟是一点没发觉?”
“不会吧……”阮小幺疑虑重重,“他自从去年进太医院。一直很受上头大人们看好,当真是前途无量,他没必要
如此以身犯险!”
“人心不足。”察罕道。
阮小幺发了半天愣,后见他道:“我马上派人把他叫来,你呆在屋里,莫要出去。”
他轻轻吹了个哨,叫下暗中一人,那人一身黄绿衣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沉默跪地。
阮小幺看得有些眼熟。在他抬头间,想了半晌,忽道:“啊!这不是你的近卫之一吗?”
“对,普兰。”察罕道,又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她对这近卫的印象不深,但只有种感觉,似乎这人很见不得她与察罕亲近,在他眼中,总能隐隐见到一种“你配不上主子”的感觉。
阮小幺撇了撇嘴,“我如今也不是婢女了,什么配不上你的……”
他转过头来。轩敞的屋中,从外而入的阳光下,双瞳泛着一些浅淡的褐色,眼中有笑意,不明显。
她看得有些眼发直,不由自主把视线从他硬朗而英俊的脸上向下移了去。
察罕下颌侧至耳间的那条长长的疤痕似乎也分毫未减他的魅力。反倒更添了一种粗犷的美感,脖颈下是结实精悍的肌肉,被宽阔的衣衫遮掩,只透出笔挺的身材,更显了一分修长。双腿笔直有力,光看着便可相见定然也是肌肉遒劲。
看着这一副完美的倒三角身材,阮小幺不合时宜地咽了咽口水,忽然想到那夜里自己大胆的举动。
若是他不那么严谨稳重一点,那晚上是不是就……
阮小幺呆呆看着,面上开始发烫。
心思太露骨,看得察罕都开始不自在,他咳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挡住她火辣辣的视线,薄怒道:“什么时候了,想有的没的!”
阮小幺打蛇随棍上,反抿嘴笑着,撒娇般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什么有的没的,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嘴角噙着温柔而尚带一份羞赧的笑意,眼中满是狡黠,娇美的面上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柔媚。察罕低头看着,纵是知道如今地不对、时不对,还是止不住地心猿意马。
阮小幺瞧着四下无人,便开始肆无忌惮地调戏他,圆润的指甲在他后颈微微划刮了一遍,凑近了,道:“你日日与那圣姑一处听琴,跑的很是勤快啊……”
双目相对,互相见了眼中的情意与暗藏的一分*,然而察罕又捉住了在他胸口捣乱的小手,认真道:“我只是听琴,并没有一分一毫别的企图。”
阮小幺哼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对他这话满意还是不满意,嫣红饱满的唇移上了他的面颊,若有若无在他面上亲吻。
幽柔的芬香若隐若现在察罕鼻尖萦绕,铁定了心一般要撩起他的*,他眼中暗了下来,却只是在她唇上轻吮了一口,不甚容易地放开她,道:“纪成要来了。”
“来了就来了!”阮小幺秋水横波的眸子一瞪,“美色在前,你专心点!”
紧贴的胸膛急促起伏了一下,察罕很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阮小幺感受到了一丝真真实实的挫败感。她说的有错么!她不是美色是什么!
猛地咬上了他的唇,像个横冲直撞的小兽一般,不管不顾把自己送了上去,伸出舌,火辣而主动地想要撬开他的牙关。
阮小幺一边投怀送抱,一边郁闷地想,这个呆子,也不知有没有经人事,怎么主动送上门的都还这么磨磨唧唧!
察罕似乎被这么勾引地再也受不了,反手圈住了她,火热的气息便侵略了进来,噙住她的唇狠狠碾压,从贝齿中探了进去,正要恶狠狠治一治这个小妖精,却突然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外道:“将军,纪公子来了。”
阮小幺一僵,这个电灯泡!
察罕不出声,顺势带着她便藏到了隔间的壁后,也微微放开了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的唇上还沾着两人交换的湿热的液体,瞧着晶莹可口,让阮小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外间婢女叫了几声。只是无人应答,半晌之后,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推了推门,然而那门竟然没锁。一推便开了。
纪成被莫名其妙叫道此处,疑惑与那婢女对视了一眼,大着胆子进了去。
阮小幺藏在隔间,望着察罕那微厚而形状完美的唇,踮着脚轻轻舔了一口。
他心中一跳,好似一道闪电从唇上直窜入了心尖。
回头便看见她狡黠的眯着眼笑,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很是享受。
这有种隐秘的偷情般的刺激。纪成在外堂疑惑看着四周,只要绕进来一点。便会发现两人藏伏在此。而阮小幺对这种感觉却很是喜欢,不住地在他身上乱点火,一根纤细葱白的手指从他那条斜长的疤痕上抚过,带着微微的麻痒,顺势滑到了脖颈间。那里蜜色近浅褐色的皮肤印着自己白皙的手指,格外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察罕神色不明,轻轻握住了那只捣乱的手,轻轻摇头。
阮小幺撅起嘴,探出头悄悄向外瞧了一眼,见纪成并不敢乱走,却又似乎不愿离开。只在外堂探头探脑,四处瞧看。
她无声地咬着唇笑起来,撩起眼看察罕,他正无奈看着自己,克制着自己粗重的呼吸,眼中却还有一分未退下的暗沉。
她从他手心中抽出来。温软的身子贴了上去,腰间轻蹭了蹭。
一瞬间,感觉小腹向下处,对面有个东西慢慢硬了起来,直挺挺硌着她。而察罕满脸不知是紧张还是尴尬,看着她与那夜里一般的媚态,更是腹下一紧,恨不得径直将那纪成赶了出去,只与她……
外堂一道脚步声慢慢移了过来。
察罕心头一凛,刹那间回了些理智,牢牢将阮小幺按住,不让她乱动。
阮小幺听着他胸膛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微微露了个笑容,又对那纪成多了几分不满。
两人躲在隔间,几乎听到了纪成心虚而大胆的呼吸声,越靠越近。
“你在做什么?”
突然一个低沉而警觉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出来,在安静而紧张的气氛中,把阮小幺吓了一跳,忙捂住嘴,以免有声音发出来。
这声音有些熟悉,正是普兰。
她无法探头去看,只得听着两人对话。
纪成惊得“啊”了一声,话说得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将军叫我来……”
看不见普兰如何反应,但从他声音中便能想象道他已经是紧拧着眉,“将军并没有叫你来!”
纪成一愣,陡然反应过来,转身便要向外走。
“你……”普兰猛地开口,“蠢材!教主让你千万莫要露出一点破绽,你怎的还如此大胆,进了将军的屋!?”
“我、我……”纪成一连说了好几个“我”,惊骇地面无人色。
最后,好容易定下了心,反应过来,支支吾吾道:“你、你也是……”
普兰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纪成猛然松了口气。
普兰道:“将军方才有事出去了,你速速离去,方才有人用诈唤你来,兴许已然开始起疑了!”
“是、是!”纪成慌不迭出了去。
“等等!”普兰叫住了他,沉声问道:“那事,你办得怎样了?”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叶晴湖已经上了山,郡县一群人群龙无首,我已禀报风使,联络郡守都尉,让他们……”他嘴角露了个奇异的笑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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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计划
普兰微微有了一些满意之色,点点头,“切莫透露风声。走吧!”
纪成哎哎应下,走之前,又期期艾艾道:“那、那我……”
“你忠心耿耿,教主是知道的,事成之后,定然少不了你的赏赐!”普兰道。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又探头探脑离开了。
阮小幺听得发愣,直到他离开,也没了心思再与察罕调笑亲密。
普兰转了进来,把事情与察罕说了。
“难怪师父说不烙教徽,那教主答应得那么爽快…”她喃喃道:“原来打得这个主意!”
她猛然一惊,“我要去通知师父!”
神色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然而没有说什么,只道:“我与你一同去。”
他唤出了所有暗卫,众人皆是黄绿衣衫,藏匿在树丛间根本辨不清是真是假,一行十二个,连着普兰,齐齐下跪在地。
除了普兰,察罕分出了十一个暗卫,急令其速速下山,去往郡县,定要护得一干太医院医吏们的性命。
只凭太医院那三百兵士,根本对抗不了整个郡县,炎明教从一开始,压根就没想要这些人活着回去。
留下了叶晴湖,他若肯在教中,便是一大助力;若不肯,待得其他人都死绝了,他一人纵使回了京,也是个死罪,这么一来,断了他的去路,不肯也肯了。
至于太医院其他人,纵然叶晴湖点头愿留在炎明教,他们也是活不了的,这三百人,便足以再次挑起北燕与大宣的战事。
阮小幺道:“你不必随我前去,你是炎明教的座上宾,他们不会拿你如何。”
“我来此本就是为了你,”紧要时刻,他终于不再隐瞒。“此行凶险,仅凭你们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吏与那三百兵士,远是杯水车薪。”
她抿了抿嘴,为他把微乱的领口理了理。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走!”
山下有那十一暗卫守着,出不了大事,真正难得是他们山上这几个人。
阮小幺只扮作了察罕身边的婢女,低头与他一路去往叶晴湖厢房,过往教众苍头见了,纷纷行礼。
叶晴湖刚收到教主邀约,晚间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察罕来得甚是突然。
阮小幺跟在他身后,待得婢女通报后。跟着他进了去。身边普兰则留在外头,顺势把那婢女严看了起来。
一进屋,她摘了遮面的首饰纱巾,叫道:“师父!”
叶晴湖猛地抬起头来,见她如此。吃惊不小,后却淡下了面容,在她与察罕之间打量了一圈,道:“何事?”
他转过身,似乎便要去里间摆弄些药药草草。
然而阮小幺拉住他,瞧着左右无外人,一番与他说了纪成的事。
叶晴湖面色变了变。“我道为何他们不怕我反水!”
“我已派了暗卫去护着,他们不会有事。”察罕上前,开口道:“当务之急,是你们怎么下山。”
阮小幺道:“不行,我还是先去让慧心她们先离开!”
“你怎知她不是炎明教的眼目?”察罕道。
“怎么可能!”她当下驳道:“慧心是……”
是她以前的师姐,从小便在慈航寺长大。绝无可能与炎明教惹上瓜葛。但怎么与他们说出口?太医院只知她是爹娘双亡的孤女,却无人知道她曾经还是个姑子的。
“我信她。”她道:“她与阿福两人定然不是炎明教的目标,他们应该会放她们下山。”
叶晴湖却不发一言,似乎在想着什么难以决断之事,眼中变幻莫测。探究、审视的视线落在察罕身上,不知在思忖什么。
“师父?”阮小幺唤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深深看了她一眼,却是向察罕道:“你能带她下山?”
“不一定。”察罕坦白道:“山上守卫不多,但下得山去,盘查极严,且郡县都是炎明教的人,也无处躲藏。”
“今晚教中设宴,你带她走。”叶晴湖道。
阮小幺大惊,“师父,你!……”
“那你如何脱身?”察罕反问。
“我自有法子。”他似乎早已料到这一结果,话中波澜不兴,“独自尚能离开,若带上她,反是个累赘。”
“你莫要骗我!”阮小幺拽住他的袖子,急促道:“你一个文弱书生,又不比察罕身怀武艺,拿什么脱身?要走一起走!”
叶晴湖却嗤笑了一声,反执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并不大,却无端让她挣不开手,“在你心中,我就是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掉书袋子?”
阮小幺心中惶然,然而他低声的嘲笑中却又掺了一丝莫名的情愫,抚了抚她的脑袋,像一个长辈训话似的,“我是你师父,总比你办法多。你担心什么?”
察罕默默看着这两人,心中不愉,却罕见地没有打破这温情的气氛。
阮小幺比他还犟,“你不走我便不走,若我回去了,你却没回来,我一辈子心中都不得安生!”
叶晴湖无奈笑笑,叹了口气,“罢了,不走便不走吧。”
他瞟了一眼察罕,似乎在向他炫耀示威什么。
察罕冷声道:“你若有法子,现下便说出来,时间不多。”
“前两日你不是与我说,此处北山种了许多毒通子么?”叶晴湖毫不在意,道:“如今纪成是不用救了,但以防万一,我还是打算摘两棵回来。山下之人,有将军派人护着,定然周全。待得我们齐会后,立即返京,上书朝廷派兵平了这炎明教,所有毒通子便都归朝廷所有,疫病也可平定。”
阮小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什么问题,兴许是他的神色太过平静,说得太过简单,以至于让人觉得这真的只是寥寥数语之事。
察罕却点了点头,“我带她先回厢房,免得有人起疑。”
“好。”叶晴湖道。
然而在她不情不愿起身走人时。他却一把将她拉了住,看了一眼背过身往外走的察罕,俯身在阮小幺唇上重重地印了一吻,无声无息。
在阮小幺窘迫而尴尬的瞪视中。他愉悦笑着,挥了挥手。
白依守在厢房院儿里,见阮小幺与察罕一处回来,瞪大了眼,慌忙行礼。
察罕面色淡淡,到了地,一言未发,只看了她一眼,便回头走了。
阮小幺刚一回屋,白依便大呼小叫问道:“姑娘!那大将军带你从圣姑那处回来了!?”
“是啊。”她心不在焉。
“您……您与他相识?”白依迟疑开口。
阮小幺扫了她一眼。道:“将军嫌我给圣姑的谱子太俗套,污了她的耳朵,便赶我回来了。”
她边还把那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旁若无人地唱了一遍。
白依被唱得面色通红,直道:“早知姑娘唱的是此般艳词,奴婢定然要拦着姑娘!”
阮小幺咧着嘴嘿嘿的笑。
离晚间已然不多久。她趁时小憩了一个时辰,待得再睁开眼时,屋中已是一片昏暗。
白依没了踪影,想是在外头听候了。阮小幺偷摸着把方才带回来的婢女衣裳换了上,觑着窗缝儿看了一圈,见耳房微微掩着门,里头正有一豆昏昏的烛火。
耳房一般给贴身婢女住着。锁门是无人,掩门是有人。婢女在屋中休息时,晚间只点一只烛火,以示虽是听候传唤。
这是白依讲给阮小幺听的。
她轻手轻脚将面饰戴了上,出门前,又如常喝了口水。
只是喝过了。却觉身子中起了些麻木,困意像洪水猛兽一般急速略来。阮小幺撑着桌,晃了一晃,心道不妙,一头栽倒了下去。
屋外进来了一人。无声无息,轻柔将她扶了起来,映着尚残留在空气中的最后一丝黯淡的光,分明现出了那张英俊而英挺的面容,正是察罕。
他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出了屋,正见普兰从耳房中出来,道:“那婢女已经昏迷。”
察罕点点头,替她轻轻拂了拂额角细散的发,把阮小幺交给了普兰。
“带她下山。”他道:“若她有事,你也不必回来见我了。”
普兰低着头,低声应了一句“是”。
察罕绕过他,便往外走。普兰在后拦阻道:“主子!”
他回头。
“您万金之躯,如今只为了一个中原人身陷险境,若是、若是……奴才只得提头去见亲王!”普兰咬牙道。
察罕笑了笑,“你护好她,在镇远军营中等候,我不会有事。”
普兰心有不甘,却最终只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冷冷看了一眼怀中抱着的阮小幺。
察罕下的蒙汗药见效过于生猛,阮小幺足足睡够了十几个时辰,这才慢慢醒了过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短短一日一夜内,同行的这一行医吏,以及叶晴湖,都碰着了什么样的遭遇。
暗卫赶去的甚是及时,太医院众人已在郡府被半软禁了起来,同行的三百兵士被支走,如今尚不知在何方。
众人以判官黄新远为首,颤颤惊惊问当中一个暗卫,“不知叶大人怎样了?众位好汉又是……”
那群暗卫皆是北燕人,深目高鼻,体格健硕,乍一看见,众人慌得还以为入了强人。
“我们奉主子之命,只护着你们周全。”一人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话道,顺势向其他人比了个手势,将从外而入奉茶倒水的下人敲晕了,扒了衣裳,给医吏们换上。
第三百三十一章 夏之炎炎
此夜有星无月,没有灯火照映之地,黑黢黢皆是树木与屋檐的影子,夜风一吹,摇摇曳曳,正好给了出逃的众人一个最好的时机。
黄新远早过了冲动轻信的年纪,心中犹疑,不愿与暗卫走,一边道:“我怎知你们是不是与那郡守一伙的!如今要找个月黑风高之处将我们杀了!”
众人一片哗然,惊惶不定。
旁边一个高的暗卫二话不说,一横手将人劈晕了过去,操着一口胡腔味甚重的中原话道:“还有谁不从?”
一干医吏都是用惯了药盅金针,从未见过手持弯刀,这么强横的一拨人,哆哆嗦嗦,无敢不从,好容易换好了下人衣裳,偷偷摸摸跟着暗卫出去了。
而炎明教这头,叶晴湖欣然去赴了宴。
一席宾主尽欢、丝竹管弦,侍奉的艳妓腰肢柔软,媚眼迷蒙,清歌婉转、舞低杨柳,真谓是乐在其中。
散宴时辰极晚,几乎已月上中天。叶晴湖惺忪醉眼,在侍姬的搀扶下回了厢房,把人都轰了出去,这才给自己强灌了一碗醒酒汤。
他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各自藏好,换了衣裳,吹熄了烛火,从后窗溜了出去。
夜漫漫其深,一星皎光披洒下,黑沉的身影融入了满眼的冷然,无声而去。
阮小幺再醒时,昏昏沉沉,四肢使不出一点儿劲,尚带着初醒的酥麻与迷茫。只见了蒙蒙一豆灯火,晦暗不明。
她强撑着坐了起来,揉了揉肿胀浑噩的脑袋,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猛地记了起来,对了,她只是喝了杯水而已,却中了不知谁的蒙汗药!
如今天色昏黑,似乎只过了小刻时间不到,难道只睡了这一小会不成?
整环顾四周时。忽然渐渐闻到了一股清香馥郁之气,极是惑人心神。
是玉兰花。
摸索着下了榻,这才惊觉不是自己的厢房!
阮小幺摸了摸头发,却只摸到了一头微微凌乱的发髻。却是什么簪钗都没有,连最以防万一的一根尖头细身鹤嘴钗也不见了。
屋中一应陈设都蕴凉轻软,并无一件可拿来防身之物。阮小幺只得蹑手蹑脚出了屋,迎面一阵浓烈的玉兰花香,让人浑欲沉醉其中。
隐隐见着周围尽植了一人高的玉兰,细长的白花藏身宽阔的绿叶之中,星星点点似日光在枝叶间斑驳的剪影,站得久了,似乎连衣裳鬓发间都沾染了这一身芬香。
馥郁花海之中,一人白衣翩跹。提着一只八角美人灯笼,静静伫立。
阮小幺心中一跳。
这不可能是叶晴湖,更不是察罕,看着却有些眼熟。
他回过头来,神色淡淡。温文地露出了个笑容,端的公子无双,如玉如圭。
“夏炎!”她失声叫道。
正是炎明教教主——夏炎。
“你醒了?”他微笑道:“此处的玉兰是不是很香?”
阮小幺简直被弄糊涂了。但是有一点很清楚,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你怎么会在这?”她连声问道:“我师父呢?方才我分明在厢房之中!”
夏炎对她的出言顶撞毫不在意,淡然道:“我也不知你师父在哪。他似乎很会躲藏。”
“什么意思!?”
“他烧了天坑里所有的疟蛊。”夏炎丝毫没有动容之色,平静地仿佛在陈述什么别人的事,“还很会躲。搜了这半日。竟是一点不知他所在何处。”
阮小幺道:“教主说什么?我听不懂。”
“无妨,只要你在这就好了。”他笑得很是轻柔。
馥郁花海,阮小幺却彻底失了欣赏这良辰美景的心思。
原来她不是睡了一小会,竟然已经睡了一整日。
她心中惊疑不定,叶晴湖防火烧了天坑?天坑之事还是她与他说的,他当是那般不动声色。原来都已经暗自记在了心里!?
“此事我当真全然不知,若教主因找不到我师父,而责怪与我的话,那未免太过蛮横。”阮小幺寻着院门的方向,不动声色往那处挪。“小女就此告辞!”
夏炎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并不说话,眼中沉沉,似有一抹怜悯在其中。
阮小幺刚步至门口,便被两个执刀的苍头挡了回去,不说不笑,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容。
她讪讪躲了开,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夏炎。
夏教主依旧徜徉在无边花海之中,一席白衣衬得风流缱绻、世上无双。如此美色,纵是阮小幺心中愤恨,也不禁看呆了片刻。
他看着她慢吞吞挪回来,仿佛自言自语,“玉兰花香凝润幽雅,是人脱尘忘俗。而如今世人多爱牡丹芙蓉,这泼天的富贵之花,哪里开得出这般清幽之气?”
阮小幺撇撇嘴道:“花自开花的,关人何事?”
“花开花落,总要有人欣赏,才不负这韶华光景。”夏炎轻柔道:“花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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