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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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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阵阵血腥,不用看也知道自己那身衣裳早就染得星星点点的血迹。

突然间便觉一阵地动雷响,脚下那片沙石似乎都被带了起来,疾风翩旋,从后头传来!

阮小幺精神一震,猛地回头望去,灰苍苍的林木间,遥遥见着起伏的细小的影子,似乎在朝自己的方向耸动,整齐划一,除了风声,竟什么也听不到。

显然那群贼匪也察觉到了异样,为首那个细细瞧了片刻,面色一变,低声急道:“不好,官军追上来了!加快脚程!”

人群中一阵骚动,什么也顾不上,将那几个小丫头扛着抱着便往前窜去。阮小幺猛然间便觉天旋地转,早已被夹在一人手中,动弹不得。

慧持在她两步之遥,正被人从后拦腰扛了起来,脑袋栽在那人背上,居然还有力气挣扎,涨红了脸,半晌,“呸”的一声竟然将嘴里塞得紧实的东西吐了出来,得了空,便一声吼了出来,“救命!——”

刹那间那声响震彻山林。

那贼匪显然没料到她这么扯了一嗓子,愣了一刹那过后,又是惊又是怒,一巴掌便扇到了她的脑袋上,“小贱人!我叫你喊!”

“我就喊!我就要喊!救命!——”她扯着嗓子尖声骂道,整个人也不老实,一顿在那人身上拳打脚踢。

阮小幺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见那人盛怒之下,一个手刀劈在了慧持颈后,她才软倒了下去,没了声响,看样子是昏过去了。

“磨蹭什么!快点!”前方的人悄声催道。

那人骂骂咧咧,却不敢放开了声,步子也更快,往前窜了过去。

然而无人知晓,阎罗王正在前方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们过去。

后面的官军仍在追赶,那树林子已到了尽头,为首的那盗匪挟着阮小幺,想也不想便要往前冲,忽的被边上一人拉住,道:“前方没了遮挡,万一有官军怎么办!”

那贼匪头子却一把将他拂开,骂道:“后面人都追上来了你还拦!不长眼的东西!”

压根没理会那人,直直地便冲出去了。

阮小幺被勒地难受,看着这贼匪一副大敌当前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多谨慎,实则连旁人都来提点了,他仍不听,要害了自己的命不说,可别连累了她!

后头那追捕的人靠近了些,却仍未追上来,本身就很可疑,更兼这树林子本身也不大,若是她,定会先派人在前方伏着,后头慢慢的赶,便可等着里面的人来送死。

果然,那些人刚出林子,天色微曦,骤然间一声暴喝,四周嘶鸣声响彻天际,一队轻骑不知从何处疾奔了过来,长蛇一般,团团将人围住,层层叠叠,少说也有百来个人。

那群贼匪皆是大惊失色,慌乱之下便想往回逃去,然而一回头,后方又是一队轻甲兵围了上来,彻彻底底断他们的后路。

这几百个士兵,整齐有序,纪律严明,团团站在一处,竟是一点声音也未发出,那胯下的战马也是精悍无比,与那些破烂衣衫的盗匪比起来,天差地别。

为首那盗匪眼见不妙,强压下惶恐,想也不想便把阮小幺推在了跟前,一把长刀架在那细嫩的脖颈上,喝道:“谁赶上前一步,我便杀了她!”

那些个兵士仿若未闻,一动不动,只要仔细一瞧,便能看出那些人皆是深目高鼻,面容微黑粗犷,用脚想也知道不是沧州城的官军。

那刀锋利无比,架得铁紧,阮小幺颈上一阵疼痛,说不的话,只得目视那贼匪——你要拿那个外国妹子要挟他们,不是我!

中间让开一列,一个高头大马的将领策马向前,扫视一圈,目光落在那红裙的少女身上,冷冷说了一句话,一挥手,周围兵士便涌了上前。

那贼匪头子听不懂北燕语,却知晓不妙,更是急躁,架在阮小幺颈上的那刀越发勒的紧,也不管刀口下蜿蜒而出的鲜血,面上闪过一丝凶狠,狂叫道:“再动我真的杀了她!”

阮小幺心中已是泪流满面,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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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现之前的排版那么奇怪,已重新修改,对不住各位看官了……

第四十三章 军营中事

贼匪当中忽的有一人扬刀叫道:“放我们走!否则我就杀了她!”

一回头,却原来是扛着那少女的贼人,显然他比他们老大聪明,猜着了那群北燕人是因为自己手中的姑娘来的,而不是那几个姑子模样的小丫头。

那少女无知无觉,闭目瘫软在他怀中,青丝遮住半面,另半张脸上不知何处蹭上了些脏污,模样愈发的可怜。那将领见着,眼中怒火陡升,几乎是咬着牙道:“你若伤她分毫,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这句说了汉语,虽带着塞北音腔,众人皆听得分明。那贼匪头子见人投鼠忌器,面上掩不住的得色一闪,似乎是瞬间便没了顾忌,喊道:“你放我们走,我们自会将她交还与你!”

两拨人僵峙了片刻,那将领一勒马,命令众人退开了几步。

阮小幺一瞧这架势,心道不妙,这个趋势下去,北燕军队顺利救出这妹子,她们自个儿三个软妹子就要被贼匪带走了!

真是“皆大欢喜”,让她的馒头屑喂狗去吧!

眼见着慧持仍未清醒,慧书瑟缩在一旁恨不得将自己埋到土里,而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刀也送了一些,那些个贼匪正欲一点点退开,阮小幺心一横,软软的声调猛地拔高,叫道:“他们是要把人带回去淫乐!不可放虎归山!”

其余人没料到这个之前最乖的小女娃此刻居然会一声尖叫起来,最重要的,本来那将领已然有稍稍退开之意,被如此一喊,犹如当头棒喝,正见那贼匪头子一脸惊怒,猛地一刀便向阮小幺砍去!

眼见着那刀口向自己砍来,阮小幺大惊失色,犹自反应不及,只稍稍避了开,一只手竟不由自主要去拦住刀尖,甫一握到那刀,顿时削皮切肉,整只手顿时鲜血淋漓,痛彻入骨!

她只觉痛得眼前一黑,那刀口正被自己握在手中,而那疼痛直从掌上电一般窜到背上脊髓中,刹那间便惨叫出声。

场面瞬间大乱,那将领却早已手一扬,蓄势待发的北燕兵士闪电一般冲上前,趁乱将那昏倒的少女劫下,一刀便将正欲下手的贼人切为两段,霎时间鲜血飞飚,断肢残骸落了一地,那些个贼匪先自打乱,又压根无力抗衡,只扛着刀抵挡了几回,一个个便被人四面围戗,屠戮至死。

整个丛林边缘一时间如屠宰场一般,惨叫连连,嚎声比兽还不如,阮小幺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连滚带爬将慧持与慧书拉出来,栽倒一边,身上早已暗红一片,飞溅得一身稀碎的内脏肉块,再也支撑不住,死死闭上眼,跪坐在地上便呕了起来。

几乎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腹内空空,只吐了一堆酸水出来,那只手又痛得不像是自己的,整个人一时觉得天昏地暗,将最后一幕修罗地狱般的屠杀看在眼里,最终,头一栽,昏倒在了一边。

空洞的四周,无光无亮,她脑中昏昏,不知身处何方。忽的便觉身在战场,断肢内脏像和稀泥一样砸在她头上、身上,耳中听到的是野兽一般的哀嗥,鼻端闻着的是甜腥腐烂的血肉之味,她张惶着向后逃去,突然被一只手死死抓住,沾着血的大刀已然砍了下来!

她猛然惊醒。

惊魂未定,脑中一片空白,而那只手上仍是痛楚难忍。阮小幺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眼前是一座简陋的屋子,墙壁……不对,不是墙壁,是帐篷。

不是原本就是灰色还是因为经年不洗,那帐篷的油布瞧着甚是脏污,周围竟是一件陈设都没有,没有桌、没有椅……只有自己栖身的这方草榻。

那只受伤的手掌不知何时已被包扎过,而包扎的布条看起来也不太干净,只紧紧裹在手上。她皱眉摆弄了一会,很快注意力又转了开。

不知这是哪里?

她三两步到了门口,撩开帘子,下巴掉了一地。

十里连营,边角声声。这尼玛竟然是个军营!

刚刚来得及看清前方交叉而过的两队巡逻兵和四面一模一样的粗陋帐篷,没料到两旁侍立的兵士双戟一叉,对自己道:“¥%&;#@……”

阮小幺:“啥?”

那两个士兵对望了一眼,伸手向内,做了个“请”的动作,将她塞回了帐篷。

“喂、喂!?”她抗议,“我那两个同伴呢?我要见她们!”

无人理睬。帘子重新阖上,她一人莫名其妙坐回了榻上。

想起自己之前分明被人掳去,在林子边遇到了北燕军队,后来……后来就被救了?

刚刚一眼所见,尽是北燕人,如此说来,此刻竟是在北燕的军营之中?虽然不知道那个外国妹子是什么人,但是她好歹算是个“救命恩人”吧?

这么一想,阮小幺底气又从脚涌上头,一手拨开帘子,气势十足对那两个士兵道:“带我去见我的同伴!”

那两人先是面面相觑,接着面上闪过一丝不耐,又要将她轰出去。

她扒拉着门帘子大叫:“那带我去见你们主帅!——”

双方正僵持着,便有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前方走了过来,竟是个女子,手中捧了一个药盅,见到自己,先笑了笑,轻细的声音对那两兵士说了句话。

那女子约莫二十来岁,细瘦的面容看着并不像北燕人,轮廓较平,谈不上姣好,却透出一股风尘之意,神色有些许倦怠,眸子里尽是和善。那那两个守门的兵士与她调笑了几句,便放了她进去。

阮小幺恍然,这估计是个营妓。

“你何时醒的?”她放下布帘,笑道。

“刚刚……嗯?”阮小幺问道:“你是中原人?”

这女子名唤青娘,自小便没了爹娘,在戏班子里长成,因容貌生的不大好,不怎么被班头所喜,幼时贱价陪些主顾,尚能赚些银钱,年岁大了后,班头嫌她色衰,便赶了她出去。辗转流落,最后安身在了北燕的军营中,做了个营妓,倒是与之前别无不同。

阮小幺除了叹声,竟不知该说什么。

青娘早已习惯如此,只道:“与你一道来的那两个姑娘如今正在郡主那里,不必担心。”

“郡主?”她不大明白。

“郡主嫌指给她的丫鬟太过蠢笨,将军便让她们去服侍她了。”青娘笑道,倒了碗药,递过去,“这是刚煎好的药,姑娘趁热喝了吧。”

阮小幺跳起来,皱眉道:“我们又不是你们那什么郡主的下人,服侍!?”

救了她们,所以她们就是他的所有物了?混蛋!

“我想出去,见我的同伴。”她请求道。

青娘摇摇头,为难道:“军营纪律严明,女子本不可随意走动,我还是因要照料你才被额外恩准出户的,况且如今战事在即,姑娘还是在帐篷内守着好一些。”

她反问道:“守着?我要守到几时?守到谁过来?”

青娘也犹豫了,半晌,“将军会自有安排,姑娘就放心在这处呆着吧。”

阮小幺一副信不过的眼神,在帐篷内团团转,一不小心那只包得肥厚的手掌磕到了榻,痛得砸呀咧嘴,举着手不满道:“这是谁给我包的!?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

话音一出,只见青娘沉默了片刻,惭道:“这是我包的……”

“……”

“此刻受伤的军士都在往回抬,大夫又……人手不足,只得由我给你先绑了住,待大夫有空了再重新给姑娘上药包好。”青娘与她解释。

阮小幺一听,商机来了。

第四十四章 久别重逢 半个故人

“怎么,开始打仗了?”

青娘点头。

“那……咦?”她反应过来,急急问道:“打的沧州城?”

青娘沉默。

沧州……算不算自己家?商家走了,尼姑庵还在城外不远呢。如今有人打过来,她……

她刚刚打算应聘敌军的军医来着。

她坐回榻上,捧着药,一股苦涩的味道随之而来,不知是从碗里,还是心里。

“你知道最悲哀的是什么吗?”她缓缓道:“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你们要攻打过来,我还是一点都不难过。”

就像她上辈子在那个世界呆了二十年,坠下楼的那一刹那,感觉到的竟然是开心。

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哪里都住过,哪里都不是家。

“所以,我还是去应聘你们的军医看看吧!”她大声道。那双眸子里瞳黑如墨,化不开的暗色里闪着一点光亮,照亮了整颗眼眸。

青娘竟看得痴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愕然道:“什、什么?”

阮小幺拉着青娘走到帐口,对她道:“帮我翻译一下,我要找你们的将军。”

门口守着的那两名兵士齐齐看向二人。

“这、这……”青娘结结巴巴了好半天,急着劝道:“姑娘,别闹了!将军哪是如此就能见的!?”

阮小幺不满道:“那随便找个副将啊什么的过来嘛!你们不是少军医么?急救我在行啊!”

这倒是实话,她自个儿就是急诊科的,中医药什么的不在行,急救倒是娴熟得很,现在只不过是少了一些齐备的医疗器械而已,大体还是没问题的。

那两个兵士已经在叽里咕噜地不知对青娘说些什么。几人相谈了两句,只见那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回头又你一言我一语似争辩了良久,最后,叽里咕噜对着青娘一番说道。

“他们说让你回帐篷里呆着,别生事。”青娘道。

阮小幺囧,这估计还真是原话,青娘老老实实都翻译过来了。

她也不气恼,再接再厉道:“你就跟他们说,我从前专门负责照料重伤的病人,医术了得,他们荐举我之后,将军若对我大大赞赏的话,肯定也会记得他们的好的!”

青娘犹自迟疑着,不知如何是好。

“况且只是抽空见一面而已,对将军来说也是举手之事对不对?”她又道。

青娘听了这么一番话,面上有些无奈,也原原本本转述给了那两人。

他们如此一听,琢磨了片刻,又商议了几句,最后,一人走了开去。

“好了,这位军爷去通报了!”青娘终于松下一口气,笑道。

阮小幺把自个儿夸的心中舒爽,直嘿嘿的笑。

她回了帐篷里等着,不多时,那兵士撩开了帘子,招招手,说了一句。

青娘面容也是又惊又喜,忙道:“罕多木将军让你过去呢!”

“罕……罕什么来着?”阮小幺学了半天也没学会那发音。

“罕多木,这是将军的姓氏。”青娘喜盈盈道:“想不到还真被你说动了,姑娘你真是……”

她笑着摇头,一连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最后,只道:“快走吧,路上遮些面,别被将士们误会了。”

那候在外头的兵士已然等得不耐烦,又将布帘子一撩,匆匆催促了一句。青娘忙应下,推她上前。

阮小幺不大懂她的意思,还在问着:“误会什么?”

挑起那帘子前,才听到青娘开口道:“别让他们以为……你是这里伺候的……”

后面的话没听清,她已经打了帘子出去,然而却也明白了过来——被让那些人误会她是军妓,惹出是非。

外头那兵士瞧了她一眼,便带着她往西面走去。一路上每隔三四米便设着一顶帐篷,帘子皆是向上打开,内里空无一人,周遭尽是巡逻的兵士。这么布列开来,放眼望去,四方皆是,不知绵延到何处。偶尔能遇见受了伤的士兵,仍夹杂在巡逻队中前行。

这么算下来,少说也有好几千人。

好几千人攻打一个沧州城,不知算人多还是人少?她没任何概念。

一路上走着,终于明白了青娘与她说的“遮些面”是什么意思,那些个士兵见着她,一个个都打量过来,那露骨的、探究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放佛是未着寸缕,光溜着在大街上走一般,极不舒服。

军中一向缺女人,也不知青娘她们都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一想到这里心中便有些发闷,她低了头,又跟上些前方人的步伐,不再打量四周的环境。

秋意单薄,如此本该空旷一片的原野上,又筑起了这一堆堆帐篷,人众拥杂,白日里更是燥热,时至晌午,阮小幺只觉后背出了一身薄汗,恨不得将里衣脱了去,那只受伤的手被包扎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里面是个什么样子,想想那汗水与血水在里面混杂的情形,她便觉得有些恶心,得了空得赶紧重新处理下,别搞到破伤风可就糟了。

左拐右拐,带路的人终于停了下来,阮小幺也跟着停了脚步,仰看这眼前这灰黑色的帐篷,与其他的并无不同,也不知这军爷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那兵士在外头大声传了一句,里面便有个声音应了一句,接着,阮小幺便被带了进去。

挑了帘子进去后,才见到里头的样子,没有任何装饰,顶边一副支起的盔甲,闪着暗沉的亮金色,帐篷面上挂着一帛画……搞错了,是一副简易的地图。整个帐篷里最显眼的估计就是那张搁在最里间的桌椅——以及上面坐着的那人了。

她终于注意到那个“罕多木将军”,一身便衣劲装,不类中原人的宽袍大袖,手腕处紧紧裹着袖口,敞领的原皮色外袍,领口处绣着暗色的纹路,似是鹰的形状,贴着令人目眩的贲张的、挺拔的力量感,即使没有露出正脸、即使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也够她好一阵花痴的。

说实话这北燕的军营中普遍长相都还可以……

她直愣愣地盯着那将军,之后,他站起身,与她对视了片刻,她这才看清那副英挺俊朗的相貌。

竟是瞧着年岁还不大,想必还未到二十,居然已是这一军之将了!

他肤色微黑,轮廓如刀削一般,轻抿的唇更添了一份浓烈的凌厉感,然而那双眼眸中璨如星辰,紧盯着阮小幺,在她身遭打量了个遍,一抹笑意便渐渐攀上了嘴角。

与此同时她也在左左右右地瞧着他,这个帅哥长得好生眼熟……

“小丫头,还记得我不?”他开口。

阮小幺只觉脑海中像一颗烟花升上天际,流烟一般散了开,竟有一刹那春花争妍似的感觉,她张大了嘴,颤颤抖抖地指着他,望着那挺拔的身躯,逐渐的、与记忆中一人重合,融为一体。

察罕!

三年的时间,他蹿高了三四个头不止,身量也比之前更加修长健硕了,嗓音也渐渐变得低沉,只是眼里的笑意仍旧未变,还是那熟悉的神色,成熟中尚有一份未褪去的青涩,恰到好处。

第四十五章 察罕小副将

她一声尖叫:“察罕!——”

飞奔过去,给了他一个熊抱,然而却被他生生制住了双肩,就这么斜着身子僵在他手上,恼道:“怎么了!?”

察罕那抹笑意仍挂在嘴角,已是呆在了那里,“你……”

“我什么?”她不解。

“你不是哑巴!?”他愕然问道。

阮小幺:“……已经不哑了。”

他还在那里,神色变幻,一会盯着她的脸,一会盯着她的脖子,原本俊朗无比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呆萌,她止不住的发笑,后退两步,一个冲上去,再次给了他一个大熊抱。

“非如此表达不出我此刻的喜悦之情呐——”她长长吁道。

“哑病也能治好的!?”察罕仍是处于震惊之中,冷不防被她这么抱住,便觉胸膛贴上了一副纤细的柔软的躯体,带着轻轻一捏便会揉碎的力道,半晌才反应过来,刹那间一张脸一点点变得涨红,下意识地便将她一把推开。

“抱一下嘛……”阮小幺抱怨道。

他神色发窘,咳了一声,“你……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哎……?”阮小幺撤回动作,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起伏的胸线,嗯……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心情大好,伸出手,做出一个拥抱的举动。

察罕皱着眉,后退两步,又结巴了起来,“男、男女有别!以后休要这么男子搂搂抱抱的!”

“哦——”她拉长了音调应下,咕哝道:“据说塞北人很豪爽,别唧唧歪歪的了!”

“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他评价道。

“……”

“行了,小丫头,”他敛了笑,正色道:“你方才说要做什么军医?”

阮小幺点点头,“你们不是少军医么,我正好懂得一些医术。”

这回他皱眉了,盯了她半晌,“这话在我跟前说便是了,切莫在与旁人说出口。”

“为何?”

“你是中原人,”察罕抿了抿嘴,道:“这里是北燕的兵营,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一个中原人做我们的军医。”

军中大夫总要与各种紧要的药材打交道,若不是自己人,谁也不放心将救命的东西交给别人——异族人,更别提是此刻为敌的异族人。

她明白这一点,只笑了笑,道:“你是北燕人,不也是我的朋友?”

“这不一样!”察罕道。

“这没什么区别,”阮小幺安抚下他的情绪,平静道:“其实……我本意也不是如此,只是希望和我的同伴一起离开这里。但是我想,你们如今正攻打沧州城,想必不会放我们离开,打完之后……谁知道会怎样呢?”

他沉默了半晌,欲言又止,反复之后,低声道:“你会不会怨我?”

“怨你什么?”她问道。

“你是沧州人,而我……”

他没有说下去,阮小幺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要你们进了城,不烧杀抢掠、为非作歹,沧州城的百姓是不会在乎谁当家的。至于我……整个沧州城在我心中而言,还不如你的分量。”

察罕怔住,显然没料到她如此说出口。

“别误会,我只是表达一下沧州城在我心中没多少分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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