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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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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飞出去。

然而,它吝啬地连个眼神都没给。

阮小幺纠结了。这破鸟想做什么!?

她用被子将全身卷起来,只露出了一双眼和一只手在外头,拿着瓜子直直扔在了苍鹰的脑袋上,想将它轰走。

它终于有反应了,扑棱了一下翅膀,直勾勾地盯着阮小幺。

一人一鸟对峙良久,阮小幺心脏都在颤抖,生怕一不小心便被那鹰一爪子爪昏过去。

然而,那蠢鸟只是又看了她两眼,接着——接着挺尸一般,倒下了。

阮小幺混乱无比,“一颗瓜子干掉了一只鹰?”别开玩笑了。

苍鹰倒下片刻,瞧她仍无反应,便将一只鸟腿从腹下蓬松的绒毛中伸了出来,大有一种“闭眼假死”的感觉,只是伸出的那只爪子上,似乎绑了个什么东西。

她终于注意了过去,原来是个小小的传信筒。

这只鹰是带信过来的?

阮小幺只觉额上一根筋在突突的跳,哪个强悍的人类用这种猛禽来传信?

她蹑手蹑足地走上前,一步步蹭过去,见那鹰毫无反应,事实上,她一直处于被它无视的状态中。

阮小幺千思万想想不通,只能归结为这鹰是飞累了,正巧被她瞧见腿上的信筒。不知是什么密令之类的,若是打开看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这种脑补太可怕了。

然而她害死猫的好奇心再一次发作,小心翼翼将信筒打开,抽出了一张纸条。完完整整检查了好几遍,没有的印戳之类的封口,又研究了半天那团纸条的拆折方式,以便偷窥完可以按原样折起。终于万事俱备,才打开了那纸条儿。

那上面写着——

“此是吉雅,宽心,温顺无比。

听闻你被调往西院,那处荒杂零乱,兼无人烟,可还适应?如有不妥之处,千万记得向殿下禀报。

来年开春,吾或许会出征西南黎越,不知几载方回,本想带你一同前往,后又觉军事不同儿戏,纵汝男装,想无法隐藏行迹,然汝一人独留盛乐,不知又生何事,甚是忧心。

冬至之时,白日或可有闲暇,带汝去游玩。”

零零碎碎,些了一堆,落款是“察罕”。

阮小幺呆了呆,心中一股热流又涌了上来,瞧着那一笔一划勾铁熔金,行云矫健,便似见着了他提笔书写时的情状,必然是认认真真落笔,带着一丝笑意,最后整齐叠好,放到吉雅腿上。

她不由自主笑了起来,一眼瞧见那鹰,是了,三年前似乎见过它一面,记得不甚清楚,却也没有这般硕大,想是那时还小吧。

她有些犹豫,伸出手去,试探地摸了摸它,吉雅瞧了她一眼,并未动弹。

“你等一下!”阮小幺大梦初醒一般,叫了一句,也不管吉雅能不能听懂,急急忙忙翻箱倒柜找出纸笔。

那还是昨日刚从库房支的,并不在日常所需之列,请示了半天,才准许下来,质地尚好,只是那砚台她用得不熟,调出来的墨一时淡一时浓,深深浅浅写在纸上,鬼画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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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西院秘事

“几日一别,甚是想念,若有烧鸡便是更好。

西院此处虽偏远,但极是清净静谧,在此修身养性,事半功倍。南征之事,是否已然成定论?需知未至之事,一日三变,明日尚不可知,况明岁之事?若已定下……嘿嘿。

期待冬至见面。”

她原本想把昨日之事写下来告诉察罕,却再三搁笔,最终将开头几个字涂抹而去,不再提及。

时到如今,她的北燕语只是说得挺溜,若是写在纸上,便没那样熟练了,她识的不多,更遑论写出来,因此只用的大宣语写出,反正察罕也是认得的。

她将纸条儿卷好,又极小心地塞进那只鸟腿上的信筒,对着这个比自己脑袋整个儿大一倍的巨鹰,道:“有劳了,多谢!”

吉雅一双尖锐的瞳子盯了她一会,跳起身,鹰翅一张,便扑出屋子,冲上九霄。

阮小幺跑出屋,仰头望着那硕大的身形在空中盘旋了一回,似身披阴云;后渐飞渐高,化为了一个黑点,渐而消失不见。

“你可以本色出演神雕侠侣了……”她喟叹道。

察罕的回信很快便到了。小半个时辰后,吉雅再次飞了过来,如之前一般,似乎总是担心她取不出那信筒,便直挺挺躺倒,一双鹰眼在阮小幺身上直转溜,神气无比。

信条儿里无甚要紧事,想察罕也是闲来无事,逗逗乐子而已。阮小幺认认真真回了,又添了句,“不知慧持慧书现下如何?一切可还安好?是否会来盛乐?”

她将吉雅放飞,托着腮想着那两个小丫头的情况,不知郡主走后,她们是否会受到礼遇?

一两月来,音讯不通,总是放心不下。

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察罕的回复,纸上写道:“一切安好,原计一月便回,因沧州事务繁多,尚需时日方可清理,约莫再一月后,便可回返。届时先来盛乐,与汝团聚,再回扈尔扈,盛乐非久留之地。”

阮小幺终于一颗心落了地。

就这样,她一来一回与察罕玩起了古代**。吉雅最后一次飞走时,天已将黑了。

厨房已开,阮小幺心情愉悦,去用了晚膳。

路上遇了几个熟人,各打过招呼,厨房里已是人来人去,来得早的此刻已吃过,便要回了。她盛好饭,找了桌人不太多的地儿坐了,旁边正巧挨着呼冬,便与她说起话来。

呼冬今日戴了副墨绿色蝶样耳坠,一动一止间,那耳坠如将飞的绿蝶,扑朔摇曳,小巧精致。阮小幺见了,笑着夸了句,“姐姐这坠子可真好看。”

呼冬笑得有些赧然,眼中却是得意,道:“这是前两日侧妃赏的,自然做工精巧。”

“姐姐想必得了侧妃欢心?”阮小幺道。

她这是顺着搭话,呼冬那样喜意,不问一句,倒让人将话头憋在心里,可要闷到了。

果然,呼冬抿着嘴笑了笑,轻声道:“因前日琢磨出了一道别样的小食,侧妃吃了,很是喜欢,便将小食也要了碟送去了殿下那处,殿下也是满意,侧妃心悦,便将这耳坠赏我了!”

阮小幺点点头,又问道:“小曲儿与你同值,想必她这两日心情也是不错的。”

“她呀,”呼冬面上笑意又平了平,敛了下来,“她去回话时,没说好,侧妃不大喜欢的样子,因此没得赏赐。”

小曲儿人虽和善,却不是个能上得了台面的,进了主子的屋儿,便面色羞红,支支吾吾,很是紧张的模样,侧妃心情好,也不恼怒了,只是着她退了下去,这才唤了呼冬来,也使她得了这么个主子青眼的机缘。

呼冬说着,忽又想起前几日阮小幺刚被调往那偏院,想必风霜劳苦,便立马敛下了微炫耀的心思,低低道:“妹妹也莫要心伤,你被调去偏院,只因让主子恼了,想来妹妹生性伶俐,定然在那处呆不久的,过不了多长时日,兴许就要被调回来了。”

阮小幺心想,可别,她那地儿刚开垦完,千万别调回去。

只是瞧呼冬说得那样圆滑,不辨真假,也领了她的好意,道:“那处也只冷清了些,余下都还好的。”

呼冬摇头叹了一声,左右瞧瞧,见众人走了一半,因厨房也无贵人到来,便有些拥嚷,正盖过了两人的话声,便向她道:“你是不知,那院儿可不止是清冷!听说……不大好呢!”

“姐姐这话何意?”阮小幺不解。

“我说了,你往后可别把我供出来!”呼冬凑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那屋不吉利,听说死过人!”

阮小幺忽想到夜间见着的那人影,心头一跳,忙道:“求姐姐告诉我个来龙去脉吧!”

大抵嚼舌根是女人们的最爱,越是看着对方一脸不明求解的模样,说话的人心中也越是有些隐隐的得意,好似这事我知你不知,此刻告知与你,便是什么天大了不得的高人一等般。

呼冬自然逃不过这个心态,卖了一会关子,便道:“我虽年岁不大,却也算个府中的老人了,我阿姆先前在宫中便是伺候殿下起居的,殿下出宫建府,带了身边常用的下人过来,自然也将我阿姆带了去,那是我便也进了府,年岁尚小。”

她顿了顿,继续说下去:

“那处偏院以往是有个名儿的,叫‘见喜园’,正合一味药名儿,便做一处药庐用,那会子还有个荷塘呢!也派了几个婢子小厮过去打理。没成想,未过一月,两个得了失心疯,一个发了高热,被潜回去了,那两个失心疯的,口中还喊着什么‘阎王爷来抓我了’、‘小鬼索命’的,殿下仁心,找大夫来治了,时好时不好的,便被放出了府。后又派了两个健壮的下人守着,一个在夏夜之时,踩进了荷塘里,没声没响地便死了;一个还没出秋,自己将栽种的草药调配成了一味毒,把自个儿给药死了。天晓得,那小厮连字儿也认不全,那懂得什么药理,当时拿着那毒去问大夫,好些个大夫都说不出是怎样调配的,都是些寻常草药……

“这事儿过后,便传出来说那处闹鬼,被摊派到那处的下人们,宁愿被杖责出府,也不愿去那儿了。久而久之,见喜园便荒废了下来,府中别处都热热闹闹的,单这处空着,殿下也没让人拆,后来将院门口那匾摘了,便也没了名儿,只叫偏院。”

呼冬一口气说了好些个,听得阮小幺一愣一愣的,哪还有这么玄乎的事儿?这分明是人作为的!

“可殿下就没派人查一查或是别的怎样?任它放着,万一脏东西跑出来可怎么办?”她问道。

呼冬忙捂住了她的嘴,皱眉道:“休要乱讲!殿下龙子之身,天潢贵胄,如此千金之体护佑,哪个小鬼敢来作乱!”

阮小幺眨眨眼,方才还与她说了那许多闹鬼之事呢!

她想了想,又问道:“姐姐,这些个事儿想来是不许人谈的,你怎晓得这许多?”

“傻样,先前不是与你说了么,建府之时我便进了府,虽年岁小,也有十来岁了,事儿记得清楚着呢!”呼冬道:“况且,有些个不是听人说的,是我亲眼所见,那得了失心疯的,嘴堵不住,一路被拖回来时,还嚷嚷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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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冬至到了

她似乎回忆起了那时的情景,面色有些发紧,又叹了一声。

没成想那院儿那样邪乎,阮小幺喃喃道:“我看那处简单落寞的很,也无甚荷塘的……”

“早就被填了!”呼冬道。

阮小幺更是不解,“那为何不直接拆了院子,换个模样?”

呼冬便有些茫然了,摇摇头,“这我也不晓得,殿下没吩咐过,我们做下人的便不做了。”

厨房众人七七八八用过膳,走了大半,大屋中也没了先前那样喧腾的声响,若成心听,便能分辨谁是谁的声儿。阮小幺将声音压的低低的,问她:“姐姐长在盛乐的?”

“自然是。怎么?”

“那姐姐可知偏院在建府之前,是做什么的?”她又问道。

呼冬想了半晌,瞧着四处眼杂,只道:“出去时再与你说吧。”

阮小幺只得一口一口将饭菜拔完,被这么吊着胃口,简直是食不知味。好容易两人吃过了,呼冬慢条斯理地从怀中取出帕子,抿了抿嘴角,这才站起身,“妹妹,我们一道儿出去吧。”

她忙点头,跟在呼冬后头,亦步亦趋。

两人出了厨房,一路向西行去,走过一道道角门。小道儿上无甚人影,天色也黑了下来,断了人的视线,只能瞧清附近的人,远处的只留了个黝黑的身形。

呼冬边走,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感叹,道:“那也是有些年岁的事儿了,想来我阿姆定然晓得比我多,我也只是听旁人说起,发生之时,阿姆都还未出阁呢!”

阮小幺静静听她说下去。

“原本那处只是个空宅子,虽不是断壁残垣,但也差不多了,那样的破败,不光是在外头,整个儿从里面便透了出来,一丝儿人气都没有。”呼冬说时,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是在回忆,“听老人们说,那是原先圣子的族人住的地儿。”

在此之前,阮小幺从未听过什么“圣子”“圣灵”的,难不成这里还信基督?

她被自己囧到了,只得打岔问道:“圣子是……?”

呼冬先是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后又反应过来,道:“你还小,又是宣人,不知晓也是寻常。圣子是哈娅女神的女儿,北燕最尊贵的女人。”

阮小幺:“最尊贵的女人不应当是皇后和皇太后么?”

“圣子必然是皇后,待太子登基,便是皇太后了。”呼冬道。

阮小幺:“……”

卧槽这种逆天的设定是哪个想出来的?

话题回到那做空宅子上。

“既然是圣子的族人居住地,为何又会破败?”阮小幺问道。

呼冬摇摇头叹惋,那神情像是叹惋自家的辉煌历史一般,“想来这也是三四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时的圣子出逃,后北燕便一直战乱连年,稼禾欠收,这是哈娅女神降临的惩罚。圣子一直未被找回来,她的族人们都离开了盛乐,那宅子自然空了下来。直到三年多前,哈娅女神才将新的圣子赐予北燕。”

说了这许多,似乎也无甚关联。

只是阮小幺不知为何,听的身上发寒,接着问她:“都离开了盛乐?想必圣子的族人下人一大堆吧!万一有不愿离开的呢?”

呼冬摇首,“未曾听过有不愿离开的。”

她说的这些,都是坊间早已知晓的事实与传闻,并未说出口的,是自从闹鬼的事传扬出去后,又有传言道那些人实则并不是离开了,而是通通死在了宅子里,这才使得怨气固留不散,连龙子皇气都镇压不住。

阮小幺虽不知,却隐隐觉得有些猫腻,联想起昨夜见着的那人,无故生出了个使人胆寒的猜想。

万一那人便是那许多年前留在宅子里并活下来的人呢?

两人一面低声说,一面走,不知不觉已然到了岔口,呼冬经此要往南而去,而阮小幺则需沿着道儿过去,才到偏院。

她先是感谢呼冬与自己说的那许多,道:“若无姐姐那番话,怕阮小幺果真遇上些什么,尚还不明所以呢!”

“快别如此!”呼冬忙与她摆手,道:“妹妹别嫌我嘴碎,往后若是有人问起来,也莫要说是我透露的,只瞧着你一个姑娘家孤零零在那处,不大放心罢了!”

阮小幺又谢过了一回,说了两句,这才与她分开,独自沿着道儿向前去了。

呼冬的话像一团解不开的谜团,拨云见雾,弥漫在了她的心上。见着那偏院时,还特地往上瞧了一眼,看不出任何挂匾的迹象,她抿了抿嘴,不再去想,进了去。

自从这屋可住人之后,阮小幺已不再歇在丫鬟大院中,一则图个清静,二则见不着小曲儿,不给自个儿添堵。总之此屋中一应事物也是齐全的,白日虽听得个什么闹鬼的传闻,听过也便罢了,身正不怕影子歪,她阮小幺不怕半夜鬼敲门。

然而这么想着,睡到半夜,那种让人半个身子发麻、听的人直发憷的刨土声儿又来了。

阮小幺睡得不踏实,一听到这声儿,一咕噜又爬了起来,犹豫了半晌,终于裹上衣裳,又跑过去偷看。

今日要晚些,空中明月已然越过中天,挂到了另一边,正照着那面墙根处。将墙下的幽暗轮廓照得一清二楚。

果然,那处又见着了前夜的人影,与之前的动作毫无一二,背着自己正埋头翻土,一连好几次,翻出来都是空空如也,也不知她是失望是愤怒。

然而那身影似一段木头削成,上了发条,便不知疲累地不停换着地儿刨,每掘开一处,事后必会仔仔细细将土石填进去,以免被人发现踪迹。

阮小幺没了先前初见时那样毛骨悚然,迎着凄清的月,看久了,一丝困意涌上心头,夹杂了几分不明所以的心酸。

这么看来,这人恐怕都是白日躲着,夜间出来找食,可是这几分荒田里能长得出什么好东西?如此饥一餐饱一顿,怪不得会这样瘦小了。

她很想看一看那人的脸,想知道他还能不能与人沟通。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躲在那空水缸的后头,静静看着,那“白毛女”依旧未发现自己,翻了好半天的土,才找到个馒头大小的空心萝卜,似乎还是阮小幺白日里翻出来的那块。

“白毛女”紧攥着那萝卜又是跃又是跑地窜开了,阮小幺依旧没瞧着正脸。

她不再躲藏,裹紧了衣衫,披着寒意回了屋。

白日里闲来无事,阮小幺把周围的土都翻了一遍,东南西北各一块田,本来就不大,尽数翻过来差不多花了大半日的时间,结果只找到了五六根萝卜,还有几个被虫蛀得差不多了的地瓜,看着便难以下咽。冬至都还未到,盛乐地处偏北,尚需四五个月才开春,也不知那“白毛女”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她将挖到的根块分开埋下土,听着吉雅盘旋在上空尖啸,继续与察罕玩古代**。

冬至便一日日近了。

北燕向来有“冬至大过年”的习俗,府上的下人们该忙活的事儿冬至之前已忙完,签了佣契的,当日可告假两日,与家人团聚;签了死契的,也可有一日的期限外出,团圆饭就在府上摆开。

地位稍高一些的奴才都是签了死契的,这便造成了皇子府上下异常的热闹,兼之殿下与侧妃、小皇孙都进了宫请安,估摸着不到晚间是回不来的,没了主子坐镇,这般下人便更是活络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叶大夫你别傲娇了

连阮小幺那处也装成了张灯结彩——“灯”啊“彩”啊的,都是她一手装上去的,轲延津还没回来。

她特地像纳仁海珠学了个北燕少年女子常用的发髻,结果好容易绾成了,对镜一瞧,竟是个米老鼠髻,听说叫什么双螺髻什么的……

拆了绾,绾了拆,最后还是顶着一双米老鼠的耳朵出了门,首饰也是库房配发的几个雪柳,府中上下婢子们均人手一个,另外就是察罕送的那银钗了。

虽说古朴庄重的钗身瞧着与那俏丽活泼的发髻不太搭,阮小幺瞧着却觉不错,喜滋滋穿了件藏蓝挑银线穿蝶百花棉面袄,收拾利索了,坐在院中等察罕来找她出去吃……咳,出去玩。

一等便等了大半晌,察罕没见踪影,吉雅也没见踪影。

阮小幺等得心急,瞧着外头众人们来回到处走动,便也没那许多规矩了,干脆也出去走了两回。

一路上瞧见仆婢们穿整一新,不再是青碧蓝三色常服,花花绿绿,好不挑人眼,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插科打诨,走门串户,除了主子的院子,哪处都可见着一群人哄闹在一处玩笑。

她回了丫鬟大院,正远远见着纳仁海珠围在一圈婢子们当中,笑语晏晏,身边另一个高挑白净的丫鬟,与她一般大小,持重沉稳,不似二三等的气度,却是阮小幺未见过的。

纳仁转眼见着了阮小幺,笑了笑,朝她眨眨眼,又转过头去与众人说话。

阮小幺会意,也上了前去,找了个空儿呆在众人身边,扫了一圈,小曲儿、呼冬尽在身边,另七八个眼熟的在一处,只是未见着锦绣香玉二人。

纳仁此时才似刚见着她,点点头,“今日穿戴不错。”

阮小幺乖乖请礼,见那白净的丫鬟也看了过来,便比同纳仁的规制向她行礼,“见过这位姐姐。”

那白净的丫鬟笑了起来,“这位妹妹眼生,新来的?”

“是。”阮小幺应声。

“我猜猜,”她轻轻一手搭在另一手上,笑意盈盈,道:“你便是叫阮小幺的那个,对否?”

阮小幺点点头,“是。”

这丫鬟着了件藕荷色妆花刻丝小袄,下身一条丁香色同纹的襦裙,斜挑着新月髻,墨黑的发一丝不苟向后绾起,披散了些在身后,头面齐整、耳坠明珰,脚下一双水红顶绣球小履,打扮不似北燕女子,兼之眼鼻也并不如其余众人那般深邃高敞,稍平柔了一些,倒显得更如闺中好女,温柔娴淑。

怎么看也是个一等丫鬟的气度,都赶得上小家碧玉了。

“这是你玉菱姐姐,前几日不在府中,因此你未见着。”纳仁向她道。

玉菱——又是汉名儿,再瞧瞧那相貌,想来是……大宣的?

“我阿姆是南越人,教化性习中原,”玉菱似瞧出了她的疑惑,也不藏底,便道:“倒是妹妹,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原人,一看便可亲着呢!”

她微微浅笑,然而阮小幺还是觉得纳仁海珠看起来更亲切一些,这玉菱总让她觉得心思有些深。

阮小幺笑着道:“妹妹初来,凡事也不大懂,还望姐姐多多关照!”

“那是自然,若有甚难处,尽可告诉姐姐,姐姐若能帮得上的地儿,定然不遗余力。”玉菱执着她的手,拍了拍。

场面上的话又说了几句,阮小幺突然觉得,与这“玉菱姐姐”比起来,纳仁海珠简直像个傻大姐……

几人围在一处,说说笑笑,眼见着稀薄的日色渐朗,午时的更子打过,众人皆散了去,纳仁眼中神采奕奕,道:“当是皇上游巡的时辰了,街市上正热闹着,你也去瞧瞧!”

阮小幺应了声,虽有些好奇,却仍担心察罕若来后找不到她,便又在那处等了半个时辰。耳听着外头似乎响起了高亢低错的奏乐之声,渐渐地,有一些山呼“万岁”的人声喧腾随着寒风吹进了耳畔,阮小幺垂头叹气,察罕估计是不会来了。

他若无事,定不会食言,此时都还不来的话,想是被什么拖住了。

心头有一点点失望。她的烧鸡也没影儿了。

想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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