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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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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晴湖皱了皱眉,似乎认真思考了起来,最后,开口道:“我是你师父,不是别的男人。”
“……”
正要回厢房的院儿,穿过一条抄手游廊,正直直见前头两个妙龄女子在说话,远远地瞧见自己二人过来了,皆都投来了好奇的视线。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叶晴湖是房多多
然这两名女子皆是华服锦衣,神态骄矜,并不似丫鬟之流,想来是哪位老爷的千金。
两人的视线只扫了阮小幺一眼,便又落在了叶晴湖身上。
他身姿颀长,如芝兰玉树,面容清俊,阔额英目,极有神采,即便立在人群之中,也很难不惹人注意。两名姑娘平常只在内宅,并不曾见过其他男子,乍见得此俊美之人,皆都有些目不转睛,渐渐又红了面,转过了头去。
他一无所觉,继续拐角处走。
没出两步,听当中一女子羞怯着声儿道:“这位公子!”
阮小幺扯了扯他,才让他停下了脚步。
那女子在后头,半晌鼓足了勇气,问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他回头看了一眼……又四下望了望。
“我?”
那着玫红芙蓉缎面小袄的姑娘红着脸点点头。
“叶晴湖。”他道。
说完,见对方仍是面红耳赤,微偏过头不说话,只当是没事儿了,便又带着阮小幺前头去了。
徒留两名少女面面相觑,又羞又恼。
阮小幺扯都扯不住他,拐到一边,问道:“人家姑娘要多与你说两句话,你走那么急作甚?”
“嗯?”他疑惑道:“她并未说话。”‘
阮小幺一头黑线。
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
两人到了厢房,阮小幺并未进屋,只在外头又说了几句,便回去了。
如此,在商家光明正大而又寒酸无比的生活便开始了。
商家的一应事物早已交给大娘子打理,端的是不偏不倚,然而阮小幺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一惯例。
只因老夫人实在是看她一回厌恶一回。上有所恶,下必更甚。
打点好一切,大娘子还需向老夫人回禀。芜风苑北偏屋中一应所用都是其余姑娘们用剩下的,虽未残破,也是半旧不新。时正值隆冬,她正报着如往常一般。要从商记缎庄抽调上好的布匹给少爷小姐们裁成新袄,另十二月的月钱也到了发放的时日。
老夫人听过了,均只点头应允。只是到阮小幺那处时,眉头一皱,道:“那丫头自个儿不是带了衣裳来么,不必新添五套,一套便可。她吃住都在我家,拿甚月钱?免了吧。”
大娘子一双眼瞧了瞧她,不声不响,应了。
风言风语。自然都传到了阮小幺耳中。她只当不知晓,随那老太婆怎般折腾。
只一日后接到外头传话,给了她叶晴湖的住址。
阮小幺兴冲冲便要去串门子,却一路在正门口被人拦了下。
她衣裳穿得旧,还是在北燕时带来的。只是件原色的小冬袄,发髻新整,却没两件像样首饰,门子只当她是个新来的丫鬟,不知规矩,便要哄人回去。
“你们这两丫鬟好不知礼!主子常走的正门儿也是你能进出的!去去去——要出便从后门走!”
阮小幺被推了个踉跄,连着柳儿也被推搡了一把。
“狗眼看人低!这是玲珑姑娘!”柳儿骂道。
“什么玲珑铃铛的?爷没听过!”那门子不耐烦挥着手。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赶紧滚开!”
阮小幺制住了柳儿,平平静静道:“往日没听过玲珑这名儿,今日不就听着了?我到不知,你一个看门的,在主子跟前也敢自称‘爷’?”
那门子一愣。转而气上心头,正要抽出棍子来赶人,正有另一个刚茅厕回来,见状忙一路跑来,在他耳边道了几句。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那门子便转怒为疑,上上下下打量了二人一眼,却不怎么惶恐,眼中还露出了些许玩味,摸着下巴道:“你就是新来的玲珑姑娘?”
说话口气不似对着主子,却似对着新来的什么玩意儿。
阮小幺毫不废话,手中汤婆子直准准扔了出去,正砸在他脑门儿上,面色仍是不喜不怒。
那两个门子一时愣了住,被砸的那人额头上很快见了红,呆了半晌,乍然间怒了起来,“你!……你算得上什么姑娘!敢给老子脸子看!”
他说着,便要上前来抓他手臂。
“掌他的嘴!”阮小幺命柳儿道。
柳儿早怒上心头,身形一闪,到他跟前便伸手“啪”、“啪”掴了那奴才两个大嘴巴子。
下手狠辣,直把那人打得头脑发懵,嘴角都渗了血。
前院角落处三三两两的下人早就看得呆了,有的仍不知这“玲珑姑娘”是什么来头,竟如此直截了当;有的知晓些内情,直叹阮小幺性子太直,待会才有的苦吃。
这前头看门的虽是个不大眼儿的奴才,但一来为人向来蛮横,二来与内宅老夫人跟前一个得脸的婆子有些亲眷关系,旁人向来都不大去招惹他。怎料今日却被阮小幺打了。
阮小幺不止动手,仍道:“你只是个奴才,即便我有什么不是,那还是你的主子,我可以不讲理,你却只能恭恭敬敬托着,懂么?”
另一个门子想来帮把手,只背她冷眼一瞪,讪讪退了回去。
吃了两耳光的男人呸了一声,恨恨盯着她,只不敢再动手。
此时才有别的小厮来劝,东拉西扯,也不敢说得太多,大抵也就“姑娘气性大,你休要如此”之类。
阮小幺冷笑一声,在众人的目光中,从容坦荡地从正门口出了去。
叶晴湖离得稍远了些,她第一回不识路,雇了个轿子去了。
建康城弯弯绕绕的巷道很多,他住在不头不尾的一间,檐下挂着幅老旧的牌匾,只写着“福泰安康”四字。
她比照手里头的信笺,看了又看,着柳儿去敲门。
来应门的是个老头儿,拄着拐杖,身子骨瞧着倒硬朗,先开了门,“咦”了一声。捋着花白胡须打量了她两眼,道:“姑娘莫非走错门了?”
“叶大夫在家吗?”她问道。
那老头儿愣了半晌,这才如梦初醒,连连点头。请人进来,“在、在!”
他乐颠颠地带着她们进了去。
老头儿没姓,从前家中排行第四,人只唤他老四。如今老了,便又成四伯了。
四伯守着这宅子有三年了,平日里无人住,空荡荡的二进深屋子,整扫得干干净净,如今主人家来了,自是喜不自胜。
一路上。四伯便将阮小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年岁几何”、“如何与我家公子相识”之类的问题问了个遍,越看越满意,颇有种公公相看儿媳的架子。
闭着眼都能猜着叶晴湖在作甚。
他正在用小磨子磨着龟壳,看它一点点成了粉,小心翼翼接过来。放到一边。
见着阮小幺,头也不抬,打了声招呼,“来了。”
四伯咧着老嘴,拽下了柳儿,笑道:“我给你们去倒茶!”
说罢,带着不明所以的柳儿退下了。
阮小幺回头看了那两个背影一眼。好奇开口道:“那四伯是你爹?”
“不是。”他道。
“你与我说话的神情就像你永远娶不着媳妇儿似的。”她道。
叶晴湖抬头看了她一眼,“他是家仆。”
阮小幺来了劲,捡了张椅子反趴着,问道:“师父,你今年有二十三了吧?”
“嗯。”
“那为何还不娶亲?”
叶晴湖道:“为何要娶亲?”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吧。”
他放下了手中活计,想了想,皱了皱眉,道:“又不是非得要娶亲。”
阮小幺发现在此种问题上,跟他是说不通的。
半晌之后。
“女人是祸水。”他道。
“哈?”
“我娘说的。”
阮小幺:“……”
她蔫蔫儿去跟四伯要茶。过了片刻,便要告辞。
四伯死活拉着她不让走,一个劲儿地让她再留会,却抵不住她一遍遍推辞,最后只得放人走了。
一路上轻轻松松,回了商府,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刚一回来,便有小厮生硬地向她道:“姑娘,老夫人让你过去。”
四下一看,原先被打的那门子早已不在了。
她心里暗笑,原来是去告状了。
跟着小厮到了后宅,不是去老夫人的院儿里,却向着另一边,去了大娘子屋中。
路上,柳儿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道:“他们定是为了方才责打那门子之事而来!这该如何是好?”
她摇了摇头,安抚地笑了笑。
她如今已不是盛乐那个任谁都可欺负的贱籍婢女,顶着主子的身份,身后还有人撑腰,她怕什么?
两人被带到了前厅处等候。
不大一会,便见大娘子由几个丫鬟迎着出了来。
今日她穿戴得利索,发上只梳了一个髻,两根白底青的如意翡翠簪斜挑着,藏蓝团花锦簇小袄,外罩一件银灰绒边比甲,面容冷中含煞。
一坐下,便又丫鬟奉茶。她只严整坐在上首,道:“玲珑。”
“舅娘。”阮小幺起身一礼。
“你可知错?”她声音大了一些。
阮小幺道:“玲珑不知。”
大娘子并非老夫人,心里头也明亮的很,只不过因着老夫人的意思,今日定要教训教训这丫头。她面色一沉,斥道:“今日你私自出府,禀过了何人!还打伤了看守的门子,怎敢如此骄扬跋扈!”
她记得那日叶晴湖来看诊时,已与老夫人说得明明白白,往后她出府寻他,并不用报过谁。本来上报便繁琐,到了阮小幺这里,恐怕更要受上头刁难,如此一来,十天半月想出府一趟都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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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一场小风波
“舅娘,当日我师父说得明白,舅娘也在场,应听得外祖母已应下了,我若是出府寻我师父,并不需报知他人。”阮小幺丝毫不怯,“至于那奴才——他出口不逊,非议主子,我未再责罚他,已是大度之极。他若再反咬一口,玲珑不惧与他当场对质。”
“真是胡闹!商家对下人一向宽待,未想到你一来竟如此专横!”大娘子拉下了脸,道:“你既要对质,我便着人与你对质!”
“将林安家的带上来。”她向丫鬟道。
丫鬟刚下去,又有人来传,“二娘子来请安;陈姨娘携柔姨娘、兰姨娘来请安。”
大娘子点点头,让人进来。
二娘子是正室,并不与几个姨娘一道,先进了来,一眼也未瞧阮小幺,向大娘子见了个礼,便坐定在了一边。
几个姨娘锦衣如云,容貌不俗,一个个也都进了来,分次坐定。
二娘子这才开口,“不知姐姐此时有客,搅扰了。”
“你来了也好,我正不满这丫头专权跋扈,私自责罚下人。你在一旁,与我听听,她是怎样狡辩的。若今日说不准一个理,即便她是我们商家的血脉,也要受罚。”大娘子冷冰冰道。
几人俱是明白前因后果,便都安坐在一边看着。冷眼旁观的有之、奚落白眼的有之、高高挂起的也有。
阮小幺心里头冷笑一声,这哪是来请安,本就是事先商量好的。如今不早不晚的,正室与姨娘一同来请什么安!
只是出乎意料,今日那死老太婆居然不在,错漏了一场好戏。
她道:“舅娘,今日之事,情节很是严重?”
“这是自然!”大娘子道。
“的既然情节严重,为何不见外祖母到来?我向来很听外祖母的。若是她来了,她说甚,玲珑做小辈的自然不会违逆。”阮小幺又道。
大娘子道:“老夫人今日身子不爽,这事由我来处理。就不惊动她老人家了。”
下头人将林妈妈带了过来。
阮小幺一见那面上带泪的胖妇人,蓦地便恼了。
原来是这个老女人!
她第一次去商家,大娘子拨了两人伺候,一是杏儿;第二个便是眼前这妇人。
当时便是一副迎高踩低的模样,如今仍是没变,只是更老了。
那妇人泪眼婆娑,甫一进来,便跪倒在地,嚎哭道:“大娘子!您要给奴才做主啊!”
阮小幺坦坦然立在一旁。
“你不是要对质么?无话可说了?”大娘子道。
她扫了那妇人一眼,怪道:“我训的是个小厮。关那妇人何事?”
“姑娘!你虽是主子,却也休要太过霸道!”那妇人停了嚎,恶狠狠道:“我那小侄儿素日最是老实,平白无故被你打的头破血流,更是遭了莫大侮辱!难道姑娘仗着势大。便可如此任意妄为!?”
阮小幺听得发笑,道:“真未想到,我一个弱女子,竟能将你侄儿打得‘头破血流’!既然如此,为何不让他前来?难不成有大舅娘及各位姨娘在此,还请不动一个门子?”
那妇人面上一红,只把一双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大娘子。
“那小厮已是受伤不小。哪还能强撑着前来?你与林妈妈说了便是!”大娘子断然道。
阮小幺话锋抖厉,“‘头破血流’——他伤的是头又不是脚,难道还走不过来么!”
说罢,直直看向大娘子,对方不说话,她便打定了注意不开口。
在场众人都有些心惊。压根未料到她小小年纪,竟不慌张,更生出了一些气势来。
“舅娘,玲珑请那小厮前来!”她加重了那一“请”字。
大娘子只微皱着眉,片刻后。便发话让苦主来见。
堂下哭天抢地的妇人神色稍见慌乱,却又低了头,不再言语。
生事的门子很快被带了过来,额上已重重缠了白布,额角一块还清清楚楚渗出了一点血渍。两边脸上的巴掌印子倒消了许多,只是仍是愁眉苦脸,比自个儿那姑母好不到哪儿去。
那妇人一瞧,更是哭得厉害了,“大娘子您瞧瞧!面上都伤成了这般,往后他还怎么有脸留在商家!”
大娘子冷然看着阮小幺。
阮小幺不慌不忙,近了两步,仔细盯着那白布半晌,忽而笑了笑,伸手便扯了下来。
一场闹剧,亏他们也能如此小事化大!
那门子一个冷不防,包裹的布条儿都被捏在了她手中,一时间呆了住,然而瞬间便反应了过来,面色涨得通红,“你、你……”
“下回你若想做戏,千万要敬业一点,好歹你也沾点鸡血鸭血什么的,甭拿朱漆来糊弄我,丢人现眼!”她随手把布条儿扔在地上。
再看那门子,额上一点朱红,皮肉却完好无损。
此时,柳儿也大着胆子道了一句:“姑娘那汤婆子并不太重,砸得力道也不大,当时也只是红肿了些而已,哪会就破了呢?”
“玲珑……”
大娘子话还未说完,却被阮小幺似毫不在意地一句话打断,“这种奴才,仗着家中有几个亲眷在主子跟前伺候,便愈发无法无天,今日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倒也罢了;长此以往,他眼里还能有什么人?”
“舅娘,你也看到了,本不过是奴才出言不逊,我责骂了几句而已。”她又转向了大娘子,不急不缓道:“在玲珑看来,完全不为过。若舅娘还是觉得玲珑该罚,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一点,这商家——我是再不敢呆了。”
大娘子此时也很苦恼。
老夫人近年来年岁渐大,处事便没了往日的一向谨慎,一碗水端不平,宅子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偏巧又碰着了个玲珑,不知怎的就成了她老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什么小过小差都要抓着把柄不放,说到底就是要找这丫头的不痛快,如能敢了出去,那是最好。
只是她在一旁都瞧得明白,这丫头身后还有几个不能得罪的人呢!
如今黑脸她来当,可真是让人为难。
阮小幺继续道:“本想着血脉亲情,虽我娘我犯了过,到底我还是商家的子孙,没料到如今时过境迁,连个看门的小厮都能随意欺负我。如此看来,外祖母家我还真是呆不得了。柳儿!”
“柳儿在。”
“收拾好行装,我们这便走了吧。”她道。
柳儿咬咬唇,道:“姑娘,咱们是否要去叶大夫那处?”
“不去了,男女大妨,自然得守礼一些。前日里秀姨不是还来过么?便去她那处暂住吧。”阮小幺道。
她说着,作势要与堂上之人告辞。
却又一把一个女人扶住,笑道:“哎,都是一家人,你说这话好是让人心疼!大嫂不是还未发话么?你急什么?”
是二娘子,她一边说好话,一边还往大娘子那处看。
“我怕让舅娘为难。”她浅笑道。
为难什么?
自然是老夫人。
大娘子叹了口气,又看了看两个跪着的一男一女。林妈妈早已垂头不语,额上披了冷汗;那小厮却是一副懊恼丧气的模样,也低了头去。
罢了,她这回不想顶撞,也得顶撞了。
“既然如今真相已白,是林安家的之过,顶撞了姑娘。”她一锤定音,草草了结此事,“你们二人还不向姑娘赔罪!”
林妈妈慌不迭拉着侄儿来磕头赔罪,后者还一脸不太乐意的模样。
阮小幺淡淡笑道:“我只是个任打任骂的姑娘,向我赔罪做甚?你们在大娘子跟前做戏,应当向她赔不是才对。”
那两人又乖乖向大娘子磕了两个头。
“玲珑,你莫不是还未消气?既是如此,我将这二人敢出去便是了。”大娘子道。
“玲珑不敢。此事已害得舅娘为难,我又怎敢再不知足?”她道。
大娘子细细看了她一眼,这倒是个不会死抓着不放的,进退有度,说话也知礼。
——可惜了。
来时如雷霆万钧,走时却轻飘飘成了一阵烟,散了就罢了。
打发了二人,大娘子揉了揉额角,似有些疲倦。
二娘子一瞧,起身便道:“大嫂,你为着这事儿,也费了心力,如今事了了,还要好好歇息歇息。我便不搅扰了。”
大娘子应了声,送她出了门。
柳儿在后头悄声道:“姑娘,咱们也走吧。”
阮小幺点点头,便要带她走。
大娘子回了头,却又叫住了她,“玲珑。”
“舅娘疲倦,玲珑也不多打扰,这便告辞了。”她道。
“你莫要……”她想了半晌,最后仍是未说出口,“罢了,你去吧。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玲珑谨记。”她欠身行礼,离了去。
芜风苑一如以往的平静,两人回了屋,柳儿还在外头东望西望了一会儿,这才关了门。
阮小幺看得好笑,道:“你瞧什么呢?难不成还怕人来捣乱?”
“可别说,我还真心里头不踏实!”柳儿道:“商家上上下下对你如此不敬,难保这院儿里的其他姑娘来掺上一脚!”
“我这才住下几日,与她们生平未见,又无瓜葛,她们为何要来?”她道。
柳儿道:“谁晓得!我那时在王大嫂家,就那样的小门户,妯娌间、姐妹间还有不可说的龃龉呢!”
第二百五十一章 进寺祈福
“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来一个轰一个,总之大人处的欢心也不指望了。”阮小幺笑了笑,“你说是不是?”
柳儿面上有些心疼。
想了一会,她还是道:“不如这样,我瞧着老爷对姑娘不错,姑娘不若去求一求老爷,让他准你在外头采买两个丫鬟小厮,专任你听用。如此一来,咱们这处人多一些,也不会吃了他们的亏。”
阮小幺躺在榻上,先是笑,后转念一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也记在了心上。
安安稳稳过了两日,偏屋这边无事,那头无事生事,又闹了一出老夫人病倒的戏来。
她如今也是商家子孙了,按理也要去探望一回。
柳儿对此不大放心,问道:“这是否是老夫人又做给姑娘你瞧的?”
“不知道。去了不就知晓了。”
阮小幺特意穿了唯一一套领来的衣裳,月白色素面撒花小袄,裙儿也是月白的,无甚纹样。
去老夫人院儿的路上,左右也瞧见三三两两穿得富丽华贵的少女,同她一样从芜风苑出来,只是见着了,也是招呼不打一个,目含轻视,擦肩而过。
柳儿的压低了声音,有些委屈,“人家领的都是胭脂红宝石蓝的色儿,到了姑娘这处,只一套不说,还如此糊弄,这月白的色儿,丫鬟们穿了都嫌素呢!”
“素有素的好。这是外祖母特地‘关照’着做的,不穿过去给她老人家瞧一瞧,倒是辜负了她一番好意。”她浅笑。
老夫人正在卧房休息,两人去时,正瞧着二娘子携一面貌机灵的少年出来。两下见着了,阮小幺规规矩矩行礼,二娘子却是只斜斜扫了她一眼,便微昂着头出去了。
倒是那少年,目不转睛地盯了她片刻。硬是拉着二娘子的衣袖,道:“娘,她是何人?祖母新收的丫鬟么?”
“尽胡说,这是咱们玲珑姑娘。初来家中,你可莫要欺负了去!”二娘子道。
那少年似是好奇,又看了她一会,直到阮小幺浅浅一点头,这才转身随他娘离开了。
屋中,老夫人正在里间软榻上靠趟着,带着暗色儿绣吉祥字样宽面抹额,神情虚弱。
旁边正有两个妙龄少女,你一言我一语地宽慰着她。
这二人皆是大娘子所出,一个唤商岚心。家中排行第二;一个唤商岚琪,排行第三。
老夫人正被哄得开心,乍听下人来报,玲珑姑娘来了,满心儿的舒畅又烟消云散。总觉心里头那根刺又长了上来。
商岚心与商岚琪也自觉不再笑脸开口,乖顺在一旁等着老夫人发话。
阮小幺进了里间,先行了礼,后道:“听闻外祖母身子不爽利,玲珑特来探望。”
“你有心了。”老夫人神色平淡,慢慢道:“前几日身子还好,不过听着前几日你闹出了点儿事。心中一急,便又有些下不来床了。”
三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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