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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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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不错,她捉了魔界奸细,又拿回霞光神器,亦是大功一件!

她踌躇志满,意气风发地赶赴黑蛮,准备与同门之人会合。

龙朔见这方向不对,疑道:“灵芝姑娘,你要去魔界?”

“我师父和师兄弟们都守在那里,你怕了就趁早滚!”游盈芝没好气,她不想节外生枝才不对他动手,免得师父又说她冲动莽撞。等她与同门会合,这东海龙王也就成不了气候。

“这就糟了……”龙朔眺望远方,担忧地喃道,“魔君觊觎神器,伍儿姑娘若到了黑蛮,只怕凶多吉少。”他有点犹豫,难道这场架非打不可了?

伍儿在那巴掌大的熏炉里,身体小如拇指,她怨念地想,这不就是以前看过的童话书里的拇指姑娘?

她如今仙力大增,可是从未尝试过这种禁锢,对仙界法宝束手无策。在熏炉里只觉一路颠簸,漆黑闷热,虽无痛楚,但憋闷难受。不期然的,她想起大魔头在镇魔鼎百年,无数个日日夜夜,面对铜墙铁壁,手脚难舒,孤寂苍凉,需要何等坚毅的心志才能挨过去,耐心等待生机的来临。

她自问,如若换作自己,能不能一天天熬下去,不发狂,不疯癫。

佩戴佛珠的手腕微微发烫,那股灼热侵入肌肤,她心尖隐隐疼痛,却只当是受困于法器之内的副作用。

“灵芝姑娘!”

外面,响起龙朔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

“做何?”游盈芝顿住身形,脚踏绵云,扭头盛气凌人地道,“你终于忍不住了?要动手就快点,别哼哼唧唧地废话!”

“灵芝姑娘,马上就要到黑蛮大陆了,你们几帮人打群架,我可不想掺和,我们就在这里了断恩怨吧!”龙朔很有男子气概地大声道,“我们单打独斗,倘若在下略胜一筹,你就放伍儿姑娘出束身炉,你可敢?”

“怕你不成!”游盈芝话音未完,手心一撒,玎珰脆响,三个系绳铃铛飞出,对着龙朔环绕舞动。

腾云的金龙背脊上磷光闪闪,一片鳞片猝然脱体射出,精准地射中铃铛,便听铛铛直响,像那法器发出呼痛的声音。

游盈芝秀眉怒皱,召唤回铃铛,再挥手掷出另一法宝,竟是一朵灵芝草!

她求胜心切,以自己的分身当作武器,灵芝瞬间绽开,仿佛巨大的蘑菇伞将金龙困住,伞罩下仙光熠熠,龙朔一时脱不了身,苦思破解之法。

游盈芝得意道:“你输了!”

她却不知,龙朔心慈,怕毁了她分身,使她仙根受损,才受制苦恼。

伍儿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听到龙朔说即将抵达黑蛮,又听游盈芝说龙朔输了,顿时心急。她一急,便用小小身子去撞炉壁。

系腰的熏炉剧烈晃动,游盈芝一怔,扯下捏在手中,叱道:“你莫妄动,否则我焚了你!”

伍儿不理,胡乱冲撞,体内无尘珠的神力爆发,她身形舒展,冲破熏炉而出!小巧炉子碎成一块块铜片,在游盈芝手中炸开,碎片四处飞溅,再难收集复原。

“你——”游盈芝大惊,随后大怒,“你这妖孽!竟敢毁我法宝!”

伍儿本是无意,略有些愧疚,但见她怒容厉厉,便也没了好脾气,冷淡道:“游姑娘,你不问青红皂白,困我在熏炉内,我只不过为求自保。”

游盈芝怒红了灵眸,扑身就朝伍儿攻去。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梵山仙门男弟子众多,女弟子稀少,她一贯受宠,今日深觉遭到折辱,异常羞愤。

一怒之下,她使出携带在身的几样法宝,势要将伍儿拿下!

伍儿吃过法宝的亏,这回分外的小心,只守不攻,处处退让。游盈芝见状涨红了俏脸,认为伍儿不肯还手是存心戏弄,猛一拍掌,收回法宝,近身攻击。

没了法器的威胁,伍儿拔剑出鞘,单凭一套幻月剑法就游刃有余。

空中灵光闪耀,两人周身仙气迸发,打斗到最后已是纯拼仙力。两股瑶光隔空对上,一方稍稍光弱,另一方就锋芒大涨。

游盈芝方才分力对付龙朔,此时骑虎难下,收不回来,与伍儿对打毫无胜算,偏偏她又不肯服输,不能接受自己败于一个连仙身都未成的修仙弟子手下。

如此僵持,她气色渐差,嘴唇发白,心中羞恨到极致,不顾一切地聚起全部仙力,拢在掌心,一举击出!

这一击的力量可撼动山河,龙朔一惊,再顾不得那许多,龙啸一声,张开龙口就把灵芝草吞进了肚子。

同时间,伍儿本能地运起亭兮赠予的那一脉仙力,与游盈芝的仙力凌空撞击,只听轰隆巨响,天空爆出风破云飞的惊人之声!

下一瞬,天地归于平静。

游盈芝犹如柳絮一般,软软飘落,落地时化作一朵灵芝,皮壳黄褐色隐泛紫光。灵芝旁,散落一地的法宝。

龙朔吃了灵芝草,万分懊恼,使劲抠喉,可惜仙草入腹已增他法力,无法吐出。他飞身下去,捡起那朵千年灵芝,歉疚道:“对不住,平白吸取了你几百年的灵力,我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样了?”伍儿随即落下,皱眉问道。

“她已经变成了一朵寻常的灵芝。”龙朔唉的叹了口气,喟道,“修行千年不易,她只能重头来过了。”

伍儿默默。她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子,她和龙王都无意伤人,可是……

“造化弄人啊!许是她命该如此。”龙朔感叹。

他刚刚叹完,一道愤怒的厉喝突响——

“混账!杀我徒儿竟还口出讥讽之言!”

仙风一掠,一个瘦削道人踏风而来,眉眼生怒,凌厉慑人。他身后跟着几名年轻弟子,见到龙朔手拿灵芝,再看地上的法器,齐齐惊叫:“你们杀了盈芝师姐!”

七八个人将龙朔和伍儿团团围起来,神色悲愤,怒气腾腾。一名弟子率先叫道:“他们毁了师姐千年道行,杀了他们为师姐报仇!”

几人蠢动,将要动起手,那素袍道人扬手,制止弟子们。

“阁下身上有真龙之气,想来必是东海龙王。”素袍道人抑住痛心和愤怒,有礼而疏离地道,“在下是梵山仙门的执教,玉机子。不知小徒盈芝因何事冲撞了龙王,致使龙王下此狠手?”

“灵芝姑娘强行收服伍儿姑娘于束身炉,我想救伍儿姑娘出来,所以和灵芝姑娘动手比试。”龙朔很是抱歉,长长一揖,然后把灵芝还给人家。

玉机子转头,目光移向伍儿,眼中精光闪烁,淡淡道:“伍儿姑娘?可是霁宸上仙收入座下的那一位?听说你当初出现在太白山,身带麒麟神器,后来被关至栖霞洞,目睹乾坤神器飞天。不久前,你力挽狂澜,拯救蜀山一派,更接任掌门一职,真是后生可畏。”

他的话似褒似贬,伍儿只是低眉敛目,恭谦道:“玉机子前辈,我确实无意伤害游姑娘,打斗间失了分寸,是我的错,如果前辈要替游姑娘报仇,我没有怨言,只是希望前辈让我先回一趟师门,向师父请罪。”

玉机子不语,眼光渐冷,如蒙薄霜。既然她认了,他自是无需饶她,不过霁月仙门虽然没落多年,但霁宸上仙终究除魔有功,他多少都应卖他一点面子。

“师父!”其余弟子却沉不住气,愤然道,“师姐修炼千年,就这样被他们毁了!我们若不为师姐报此仇,别人还当我们梵山仙门好欺负!”

“是啊!师父,就让弟子为师姐报了仇,再上霁月山向霁宸上仙请罪!”

“师父!弟子也甘愿做此恶人!”

附和声铮铮,众弟子满腔激愤,纷纷请缨手刃仇人。

伍儿镇定沉默,她是无心之失,如果要怪,也怪游盈芝咄咄逼人在先。但是现在她不能狡辩不能逃跑,她自己的名誉无所谓,牵连师父就事大了。师父收容她在霁月山三年,让她度过三年无忧无虑的日子,这份恩情她永记于心。

龙朔无此想法,他觉得很无辜,便开口道:“各位,你们口口声声要报仇,可是灵芝姑娘不问缘由动手在先,技不如人在后,有此结果怎能怨怪旁人?如果刚才是我们输了,说不定也被打个魂飞魄散,那我们又找谁报仇?”

“胡扯!我们师姐岂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一名弟子怒驳。

“这可难说,我们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拳脚无眼,死伤难免。”龙朔据理力争,听似歪理,又有些道理,“如果真要追究,真要报仇,你们应该等灵芝姑娘修炼成人形,问过她意见,再来寻仇。也许她和我一样,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呢?”

“满口胡言!师姐修炼回人形至少要百年,你休想砌词脱罪!”对方弟子越发气怒。

“你们私自寻仇,这是不尊重灵芝姑娘的行为。”龙朔自觉有理,点了点头。

正争执着,忽起一阵寒风,刮得这片荒地飞沙走石,迷人眼目。

伍儿心头一突,感觉这冷寒气息极为熟悉。

果然,冷冷的嗓音当空响起:“原来梵山派在此做缩头乌龟,眼看另两大仙门节节败退,就弃盟友不顾,自行逃命去了?”

众人心神一凛,玉机子沉了沉气,扬声道:“魔头休要猖狂!魔界气数已尽,你若有胆子,就不要躲躲藏藏,出来与我们正面较量!”

“这话倒是可笑,没胆子是你。你若有胆量,就追来,本尊自然会赐教!”

众弟子听他语气张狂,忿忿叫嚣:“魔头!你自知死期将近,东躲西藏,不敢现身,还有脸妄自称尊!”

突然,啪啪啪数声响,几名梵山弟子捂住脸颊,愣了一愣。

墨隼悬空而立,衣衫猎猎,睥睨下方:“这几巴掌,当我替梵山掌门灵璞仙人教导你们,口出狂言需要自掂份量。”

一名梵山弟子羞怒,喝道:“无耻魔头!若非我们掌门闭关修炼,未来黑蛮,否则哪里轮得到你在此嚣张!”

“如此说来,你们的执教玉机子道长,不堪一击,不值一提?”墨隼反唇相讥,视线掠过众人,轻飘飘落在伍儿的身上,“伍儿,他们仙门的人习惯以多欺少,你莫怕,随我回黑蛮,没有人敢动你一根寒毛。”

他一语出口,众人质疑的目光齐集向伍儿。

伍儿心叹命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魔头存心要她水洗不清。

“大魔头!”她仰头,铿锵有声地喊道,“我与你誓不两立!你不必在这里挑拨离间!没有人会相信你!”

“之前你身受重伤,我渡魔气救你一命,此事有龙王作证,由不得他们不信!”墨隼看了龙朔一眼,慢条斯理地问道,“龙王殿下,在纵情谷外的十里坡,我是不是渡气救伍儿?她是不是把赤龙神器给了我?”

“这个、这个……”龙朔为难,吞吞吐吐道,“是,也不是……你的确救了伍儿姑娘,也拿走了赤龙剑,不过……”

“你们都听到了?”墨隼快速截断他的话,环顾四方,霸气地道:“这个女孩是我的人,你们若想动她,尽管试试!“

魔光猝然闪现,狂风横扫,卷起伍儿,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住伍儿的腰,宣示主权。

伍儿扭身挣脱他的桎梏,飞离到远处一角,与他划清界限。

然而此时摆明立场已是徒劳,梵山弟子已经信到十足,将她看作叛门孽徒,魔头同党。玉机子不再多言,拈诀攻向墨隼,其他弟子团团围攻伍儿,一场激斗避无可避。

墨隼一边与玉机子周旋,一边扬声道:“伍儿,小心!等我解决了这老道,再来帮你!”

伍儿听得七窍生烟,出手还击之力略带煞气,梵山弟子一时难以近身。

龙朔看看两边战场,不用选择自然而然投入伍儿这一边,助她击退梵山弟子。

有了龙朔相助,伍儿轻松许多,抽空抬头望去,脱口惊喊:“玉机子前辈!小心辟邪法!”

她一喊,墨隼身形一顿,褪去指尖拈起的神光,俯冲飞下,墨衣鼓风张扬如帆,他趁着龙朔迎战,一把抓起伍儿,闪身不见。

在场几人想要追击已经来不及,望着苍茫荒地,咬牙切齿。

伍儿被墨隼带远,眨眼间人至黑蛮。他忽然将她重重抛下,力道猛而狠,伍儿直坠落入沼泽地,慌忙中抽剑刺在一块浮木上,勉强稳住身子,双腿却深陷泥沼,一动就往下再沉一寸。

“大魔头!你毁我声誉,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伍儿咆哮,清声冲天,撼得空中飞禽惊乱。

“他们想杀你,而我救了你,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墨隼凌空顿住,英俊面容微微带笑,笑容恶劣。

“谁要你救!我宁可死在梵山玉机子前辈的手里,也好过背负投靠魔头的罪名!”伍儿双眸几乎冒出火来,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只不过是惦记霞光佛珠的下落,根本不是管她死活!

“想死还不容易?”他薄唇轻勾,低头俯视她,“你收剑,沉入黑沼泽之中,片刻就灭顶。”

伍儿用眼刀狠狠剜他,半晌才扫视四周环境。这片沼泽潭黑沉软绵,周围没有树木,她用剑抵着的这块浮木是唯一的助力,可若再使力一些,浮木也要沉下去。大魔头困她在此,莫非是为了逼问霞光佛珠?

“看够了?想出脱困的办法没有?”墨隼似嘲似笑,悠闲地望着,眸底却划过森森寒芒。

三大仙门围攻魔界,死伤者众,他不与仙门硬拼,采取逐个击破的战略,派人袭击落单的仙门弟子,以此造成他们的恐慌。此举虽卑劣,但兵不厌诈,何况仙门之人也不光明,一旦他现身,他们就以数十对一,群起攻之。

既然伍儿不请自来,便是天助他,等到再多一魄归体,他魔功更进一层,率众击退仙门之人就更有把握。

“你困我在这里也没用,我师父很快就会来黑蛮,你死定了!”伍儿握紧释心剑,暗自寻思,如果她向师父求救,师父会不会甘冒大不讳,挣断逆仙链,赶来救她?

两人视线相交,眸光凛凛,各有盘算。

第五十二章:爱人技巧

“你师父?”墨隼轻轻挑眉,慢慢道,“现如今你残杀同道,与魔为伍,你觉得你师父还会来相救?就算他来了,其他仙门的人会同意他单枪匹马闯入黑蛮,救一个孽徒?”

“我没有与魔为伍!即使所有人都不信,师父也一定会相信我!”伍儿愤然,明眸染着怒光,越发的灼灼发亮,“大魔头,你好狠毒的心计!”

“哦?我如何狠毒?”他唇边噙着一抹笑,好整以暇地问。

伍儿此时已经想通透,仰眸冷冷道:“方才,你明明可以灭绝梵山仙门的那几个人,却故意放他们一条生路,这背后的用心何其险恶!你想借他们的口,宣扬我如何大逆不道,令我在正道再无立足之地!”

墨隼缓缓点头,很是赞许:“聪明,我的心思你已能看穿几分。”

伍儿沉默握拳。越是看得清,便越心惊。游盈芝事件原本是意外,如果她回去向师父请罪,也许会被监禁思过,或受一些惩罚,未必有性命之忧。但经过大魔头插手之后,事情不再单纯,她很快就将沦为人人喊杀的叛徒,百口莫辩。

稍作定神,她沉下语气,嘲道:“你千方百计拉我入魔道,难道魔界已经沦落至此,没我襄助不行?”

墨隼比她更加气定神闲,回道:“魔界可以没有你襄助,我却需要你。”

我却需要你……

这一句,情话般温存,耳语般甜蜜。伍儿打了个寒颤。

他又道:“现在你已无路可退,只有我能保你平安。只要你交出霞光佛珠,我可以应允你,魔界上下必待你如圣女,无人敢对你有一丝半分的不敬。”

“我并没有什么佛珠。”伍儿死不承认,面不改色地道,“当时你亦在嵩山,我陪你寻找神器,有没有找到你比谁都清楚。”

“如此嘴硬。”墨隼低声一笑,眸中泛起魔魅之色,柔缓道,“又想我亲自搜身吗?”

伍儿耳畔响起衣衫掠风之声,下一秒他已逼近,脚离沼泽一尺弯身伸手过来,抚上她的手臂。她平静望他,任他抚摸过她的右臂,再顺着左臂摸到腕间。

面上虽是镇静如常,她心中却是忐忑。游盈芝能够触碰到霞光佛珠,不知道大魔头能不能?

墨隼徐徐抽回手,眯了眯眼,一声不响。

不过片刻,伍儿背后微微渗出冷汗。她拢袖,冷哼:“这下你相信了?”看来大魔头并没有穿透她施下的仙术,游盈芝能触及只因天生具有灵性。

伍儿想想又觉得奇妙,她近日仙力大增,施的法术竟连大魔头都瞒过去了。

墨隼眯眼审视她,神色冷凝了一瞬,复又扬起凉薄的笑容:“你吞食了无尘珠,难不成重施故技,把霞光佛珠也吃了?”

“我才没这么贪吃!”伍儿依然否认,“我身上根本没有什么佛珠,你为了莫须有的事处处刁难我,白费力气白费时间!”

“有或没有,我自然会验证。”他衣不沾尘,乘风高立,淡定道,“听说身戴霞光佛珠的人必须六根清尽,一旦动情便有异状,轻则心痛难治,重则绞痛至死。”

“那又如何?”伍儿一点都不惧怕,她活了十六年还不知道情为何物,心无爱欲何须害怕心痛?

“你冰雪聪明,怎会不知道我想如何?”他手拈一簇魔光,弹射到黑沼泽中,稀泥般的软土冒起咕噜的水泡,转瞬恢复正常,“黑沼泽底下生存着千万的魔虫,我暂且替你阻住,三日之内你不交出霞光佛珠,我就让魔虫魔蛆将你啃噬殆尽。”

“原来还是这一招!”伍儿轻蔑道,“除了威逼之外,你还会什么?”

“还会什么,你不久便知。”他眼波暗转,异色瞳眸深处倒映她的身影,忽一闭眼,飞身离去。

伍儿疑虑,他离开得突兀,是去准备什么残忍刑罚来对付她?

墨隼回到傲云洞,即刻就有人前来禀告战况。

“魔君!仙门之人暂不敢攻入黑蛮,但我们派出去的魔兵只有一半活着回来。”一名蓝衣女子单膝跪下,语声恭敬,妖媚的脸上微含凌厉怒色,“魔君,此次仙门来了千余人,其中不乏厉害人物,属下愿意做先锋,带领一支魔兵突围出去,好过遭困躲在黑蛮之中!”

墨隼神色不动,淡淡道:“黑蛮原是上古荒地,聚集天地间最浓重的煞气,随便一片沼泽地一座树林都等同于机关陷阱,仙门的人不敢妄动,便想与我们打持久战。这场仗拖久了,于我们无利,但我们若是急进,同样占不了便宜。”

“魔君,难道我们要这样忍气吞声,任由他们包围叫嚣?”琴魔蓝沁美眸一眯,生出狠辣的厉光,“属下宁愿与他们同归于尽,也不愿忍辱偷生!”

一旁,红衣男子手持血玉棋盘,冷静启口:“琴魔,你不必心急,魔君自有应对之策。”

墨隼站在洞口,远望黑沼泽的方向,神思似飘远,口中漫不经心地道:“黑蛮的禁地之中,禁锢着一千八百头魔兽,这些魔兽极其凶残,不易控制,所以当年的魔尊将它们封印在禁地。我必须五魄归体,才有足够的功力解开封印。”

“魔君已有四魄归体,这第五魄……”蓝沁面色一变,娇媚笑起来,“魔君捉了霁月山的那个丫头,想必是因为嵩山的霞光佛珠在她手中。属下这就去逼供,谅她仙法再高,也抵挡不住我的逼供手段。”

墨隼收回远眺的视线,轻微皱眉,冷声道:“你莫动她,我自有主张。”

蓝沁敛容应声,察言观色,试探地问道:“魔君可是在想如何令那丫头动情?据说霞光佛珠不可佩戴在凡心不尽的人身上,若那丫头动了情念,必然只有摘下佛珠,以免受苦。”

墨隼未答。其实无需这么麻烦,他只要毁了伍儿,毁了无尘神器,第五魄便就归体。他不愿动手,只是顾念亭兮的一丝残魂,但隐隐间,又觉不仅于此。

“魔君,正道女子最重名节,属下有一计策,不知当讲不当讲。”蓝沁红唇微勾,容色千娇百媚,难掩邪气。

她眼角斜飞,瞟向红衣男子,再道,“棋魔生得清俊,可化身变作凡间普通书生模样,我们将棋魔与那丫头囚禁于暗室,喂以销魂药,只需缠绵几日,那丫头必定对棋魔死心塌地。”

墨隼脸色一寒,薄唇抿得越发紧。

棋魔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暗暗向蓝沁使一个眼色,而后才开口道:“属下倒是认为,那丫头助魔君夺神器有功,往后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倘若她对魔君死心塌地,岂不更好?”

蓝沁点头附和:“正是,正是,如此更妙。”

墨隼自始至终没有出声,不置可否。

棋魔和蓝沁识趣地退了出去。魔君对那丫头的心思,他们已捉摸出几分,若能促成好事,于魔界而言利大于弊。

墨隼站立原地,挺拔如松柏,一动不动,仿佛入定。

他身后,一个白衣女子从洞内轻步走出,幽幽一叹:“小墨,你们当真要那样对待伍儿师妹?”

他似乎未闻,兀自凝望远方。让一个女孩爱上他,需要什么样的技巧?这件事对他来说十分陌生,他甚至不知道当初亭兮为什么爱上他,也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莫名的,他想起那名字古怪的铜色食物。入口微苦,回味香甜,爱的滋味是否像此?

“小墨。”白衣女子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柔声道,“让我去见见伍儿师妹可好?也许她肯听我的话,给你霞光佛珠,这样就能免去你的烦忧,她的苦难。”

“你有把握能劝服她?”墨隼移开一步,避过她的手,皱眉问道,“她颇为固执,心中只有师父训导,视魔界为万恶不赦之敌。”

女子低头看着落空的手,轻声道:“这般说来,我确实有愧师门,不如伍儿师妹大义。”

墨隼目光冷淡,没有接话。亭兮魂飞,残魂或许遗落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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