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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流转一世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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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玲珑笑眯眯地望着打着饱嗝的钟老爷子,“老爷子,您觉得怎么样?“
钟老爷子幸福地长叹一声,“真是好多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您要喜欢,我天天做给您吃。厨房里的姚大娘年纪大了,还真需要个帮手,我正好可以帮她。“
“欸,你是主,她是仆,怎么可以太降低身份?”
费玲珑乖巧地说:“老爷子嘴上这么说,可平日里并没有这么做呀。您待奴仆们不也像亲人么?大家对您真是敬爱得很呢!”
钟老爷子听着这样的话简直笑逐颜开。他当了三十多年教主,听了多少阿谀奉承的话?但大多都是赞他英明神武、武功盖世,这么家常的话还是头一回听到呢,心里真受用!
“玲珑啊,自从你来到咱们家,咱们家可真变了样,大家伙儿做事甭提多勤快了,个个都说你善待下人。你做的很好哇。”
费玲珑垂下脸,不好意思地说:“哪里,我没经过您的同意就擅自将他们的工钱提高了一成,我正不知道该怎么跟您交待呢。”
“不不,你做的非常正确。还是你们女人家心细,这些仆役在钟家都是做了许多年的,也该为他们涨涨工钱了。桂祥一早跟我说起,也是赞不绝口哇。”
就这样,钟老爷子成了费玲珑一个牢固的靠山。
费玲珑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关心下人们的疾苦。提高工钱已经奠定了很好的基础,接下去就得嘘寒问暖了。费玲珑之所以这么做倒不是因为她想树立好名声,其实她是打从心底想做个好女主人。反正,她总是闲着的,做做好事也不错。
这一天,侍卫总管段有成的妻子病了,费玲珑立刻叫人送了二十两银子过去,还给段有成放了三天假,段有成感激得五体投地。其他的侍卫越发觉得这位夫人可比这家两代教主要体贴下人得多。
因为在整个钟家树立了完美的形象,所有的人都不免替费玲珑抱不平,都觉得如果教主回来的话,一定会喜欢这位新夫人的。
四
一个月的时间飞快过去,钟嘉南还是没有半点消息。钟老爷子觉得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否则真对不起善良可人的费玲珑。
趁着晚饭的时候,钟老爷子开了口。“玲珑,这一个月来家里上上下下被你打点得井井有条,可真难为你了。”
“不,这是我该做的。”费玲珑谦虚地说。
“唉,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我心里觉得很不踏实啊……”
“是关于钟嘉南的事吧。”费玲珑轻轻地说着,仿佛别人想说的话她早已了然于胸。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我早就知道了,拜堂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费玲珑说着,眼眶都红了。尽管她对钟嘉南没有任何感情,但在名义上,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居然要她一个人拜堂,这未免也太委屈她了。
“啊,你早知道了。”钟老爷子心虚地说,“你怎么不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有用,我当然会说。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若非有特别的难言之隐,以钟家的身份又怎么会允许那种局面出现呢?所以我想你们可能是有特别的苦衷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说呢?”
唉,钟老爷子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定是造化弄人,他随意订下的一门亲事却没想到接来这么一个贤惠懂事知书达理的好媳妇。可恨钟嘉南那个孽子到如今还不露面。
“玲珑,我实话告诉你吧,嘉南他不同意与你成亲,我派出了上千人都找不到他的下落……”
“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不管怎么说,这里总是他的家。他在外面总有一天会倦了,累了,那时自然就会回来的。”
钟老爷子简直要流泪了。“你放心,不管今后你有何打算,我们钟家绝不会亏待你。倘若你日后有了合意的人,就只管跟我说,那只怪钟嘉南没有福气。”
费玲珑轻轻地摇摇头,以后的事多么遥远啊,现在,她只想看看这个至今尚未露面的丈夫究竟是个什么三头六臂,居然能隐身一个多月,居然会连星月教上上下下数千人都不能知其行踪。
这一个月来,费玲珑了解了太多事情。诚如当初徐媒婆所说,钟家果然不是她在乡间所看到的那种落魄的江湖人。他们富有、强大,具有严密的组织,控制着许多武林中的高手。她后来才知道,拜堂那天拜见她的那群人居然就是星月教中顶尖的高手。他们辖制着上千名弟子,而且他们的组织分布于大江南北、中原塞外,星月教俨然就是武林帮派的翘楚。
在乡间的时候,费玲珑曾受过一位江湖逸人的指点,学过几手绝活,这正是她在状元街能够树立“威名”的原因。当然,她常常打抱不平,偶尔也欺负一些无辜者——上费家求婚的人。在乡下,女孩十五六岁便已嫁人生子,而她费玲珑到了十九岁才迫不得已嫁到钟家,这是什么原因呢?费玲珑有时也会问问自己,尽管她生在乡下,长在乡下,但她向往更广阔的空间。也许是师父给她讲过太多关于自由和侠义的故事吧,她不能接受一辈子在乡间做个农妇的生活,她要找一位志同道合的丈夫。
唉——费玲珑无声地长叹。为什么她觉得迷惘,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振作啊,费玲珑!她对自己说。
冬日的阳光铺洒在每个人的身上,渗透到每个人的心里。就冲着这好天气,她实在应该愉快一些。上大街走走吧!
走出钟家大宅,街上热络的气氛立刻感染了费玲珑。她独自在街边闲逛,没有小红跟着,行走更自在了。小红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就是太啰嗦了,总是不让她做这做那。正好今天小红的母亲过生,费玲珑“大方”地给了她一天假,当然,也是给自己一天假。
尽管天天都要逛一逛这条大街,很多人的面孔她都已看熟悉,但费玲珑还是觉得陌生。这里没有老爱偷偷跟着她的傻小伙子们,没有一见她就掉头逃跑的媒婆们,没有爱叫她“野丫头”“老姑娘”的坏孩子,啊,当初她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很可恶呢?而现在,她却如此怀念,怀念那身不男不女的打扮,怀念那大大咧咧没有丝毫淑女形象的自己啊!
费玲珑走进自己近来常常光顾的一间茶棚,品着她爱喝的碧螺春,那浓烈的茶香总能让她感受到苦涩之后的甘甜,那种能回味很久很久的甘甜。正当她无意抬眼远望的时候,一个明亮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费玲珑看得呆了,她几乎是没看清楚他的衣着打扮甚至相貌,但视线仿佛被锁定一般地呆住了。
被她呆看的男子似乎注意到这双视线的异样,出于礼貌,他朝她客气地点了点头,也在这间茶棚坐下,坐在她对面的桌子旁,同样地要了壶碧螺春。
费玲珑突然发觉自己的失礼,连忙垂下头,奇怪自己刚才的失常。但那感觉太真实了,好像是前世有所约定,注定她的视线会被某个人锁住。偷偷地打量对面那男子,并不出众啊,二十多岁,也许有三十岁,方方的脸型,鼻梁挺直。虽说不上英俊,倒也长得不令人讨厌。多看了几眼,最初的那种震撼的感觉渐渐地淡了。费玲珑自嘲地笑笑,她看那男子只略坐了会儿便起身走了,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失落。她茫然地看着那渐去渐远的背影,心里不由得萌生落寞的情绪。
一早出来的好心情被这突如其来的邂逅搅乱了。啊,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啊。看看天色,应该不早了吧。费玲珑深吸口气,暗暗对自己道:如果有缘,明天这个时候还会遇上他吧。
第一次有度日如年的感觉,整整一天,费玲珑都觉得恍恍惚惚,好像有什么厄运要撞上她。
傍晚,小红兴奋地冲进房,叫道:“夫人,教主回来了,教主回来了。”
费玲珑呆住了,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什么事,小红?”
“教主回来了,千真万确,是奴婢亲眼看到的。”小红掩饰不住喜悦,简直笑开了花,“夫人,您快去看看呀,就在小花厅里呢。”
钟嘉南回来了吗?费玲珑呆呆地想。当她确定这不是做梦的时候,却有股想逃走的冲动。她不想见他!
“小红,快把门关上,谁也不许进来。”费玲珑颤声吩咐。
看见费玲珑惊慌失措地样子,小红担心地问道:“夫人,您怎么啦?不舒服吗?要不要看大夫?”
“不,没什么。”费玲珑抚抚胸口,心跳得好快!她的反应太可笑了吧,她暗想:不就是钟嘉南回来了吗?他又不是妖魔鬼怪,有什么好怕的?这样想着,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小红,他们在小花厅是吗?咱们瞧瞧去。”
“好。”小红飞快地冲向前,高兴地想着夫人再不会独守空房啦。
费玲珑可没那么高兴,她心中一团乱麻,偏偏小花厅离筱竹楼又非常近,还不等她把一切想清楚就已经到了。
四周没有一个下人,好像是特别遣走的。
小红说道:“夫人,要不要奴婢进去禀报一声?“
费玲珑又迟疑了,她隐约听到厅里面有争执的声音。“小红,我在这儿等等,你先到外面去吧。”
五
小红乖巧地退下,费玲珑走近门框,里面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了。
“我没想到我钟行的儿子竟然是个逃避现实的懦夫。整个星月教都以你为耻辱!”是钟老爷子的声音,费玲珑听得出来。
接下来是一阵冷笑,应该是钟嘉南发出来的。“接受你们愚蠢的安排才更懦弱。八年前我已错了一次,现在我不想再错一次。”他的声音很响亮,但略有些沙哑。
“八年前?”钟老爷子顿了一下,“好,我承认八年前我做得是过分了些,但沈绣君早已嫁人,也死了七年,她可是别人家的人了,你难道要为了她一辈子不娶?”
又是一阵冷笑。“一辈子?如果可以,我倒真想那样。但是至少我不会再任你摆布。”
“我不想摆布你,但这一次,”钟老爷子放低了声音,“就算我求你,唉,我活了六十多年,却没想到要求自己的儿子……你跟玲珑先生活一段日子,我保证她是个好妻子,你可以问家里所有的人。”
“是吗?我倒想知道你们对她一个月的了解会比她家乡认识她十九年的人了解得更多?这一个多月来,我在梅里村了解了很多关于费玲珑的情况……”
一听提到自己,费玲珑的心又跳得快了。她知道自己在梅里村的名声是不大好的,但她还是屏气凝神地听。
“这个费玲珑在梅里村可算是个名人。”钟嘉南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鄙薄,“她从小就横行乡里,还和人私奔过……”
私奔?费玲珑听到这个词真是大大地吃了一惊,无心听下面的话了。她努力回想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她“横行乡里”似乎是有的,但有过“私奔”这种惊世骇俗的行为吗?突然她记起十六岁那年曾救过一个遭人追杀的江湖少年,可能是她连夜送他出去而招来村民的误会吧,毕竟乡里人的思想是很保守的。但是她很快就回家了呀。这条罪名可真冤枉她了。
这么想了半天,钟嘉南后面的话她全没听到,再准备接下去听时,里面已没了声音,她生怕被人发现,连忙退了出去。
小红兴冲冲地迎了上来。“夫人,怎么样?和教主见过面了吗?”
费玲珑沮丧地摇摇头,满心里都是委屈。原来钟嘉南不肯娶她就是为那莫须有的罪名呀。但这种事怎么说得清呢?关键是……钟嘉南似乎喜欢过一个叫沈绣君的女孩,而那女孩在八年前另嫁他人,而且还不幸早逝。为此,钟嘉南对钟老爷子一直怀恨在心。唉!看来要想与钟嘉南和好真是太难了,毕竟积怨太深。
然而费玲珑错过了更关键的话,她走的太早了。
钟老爷子听完钟嘉南的描述,沉默了一会儿。“常言道,百闻不如一见。我不相信这些道听途说之事。这一个月来,玲珑的所作所为可是有目共睹的,也许她脾气不好,但她善良细心,体贴家人,持家有道。再看看你,身为一家之主、一教之首,竟为了一己之念弃大家于不顾,你还有何威信立于教众面前?”
钟嘉南沉默了许久,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溢满了浓浓的悲哀。“爹,有一个秘密我想告诉你,”他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希望你知道后不再勉强我娶那个费玲珑。”
钟老爷子“哼”了一声,并没有十分反对。
钟嘉南道:“八年前,绣君嫁入钱家的时候已经有了我的骨肉,而且她还生下了这个孩子。”
“什么?”钟老爷子吃了一惊,“你如何知道?”
“我这次外出无意中遇到了钱家辞退的一个女仆,这个女仆曾经服侍过绣君。她说钱宝生早知道绣君带着身孕嫁给他,但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告诫她们不可将此事传出去。在绣君怀孕期间,钱宝生对她完全不闻不问,只留一个侍女照顾她,这个侍女就是我遇见的那一个。绣君分娩后似乎知道孩子留在钱家必遭不幸,于是央求着侍女放她出去。后来,她成功地逃出了钱家,此后便下落不明。虽然不久之后,钱家传出绣君因为难产而母子双亡的消息,但是钱家的坟墓里根本就没有绣君的尸身。”
“这么说,沈绣君和孩子有可能还在人世?”
“确切地说,绣君已在七年前去世了。我按那女仆指示的绣君逃走的方向一路追查,终于找到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姓周,他们说七年前的确有一名年轻女子抱着刚出世的婴儿跑到他们家门口,那女子因为刚刚分娩又剧烈运动,已活不成了,临死前她把孩子交给周氏夫妇,说孩子的父亲姓钟。我想那必定就是绣君和孩子了。绣君只说那句话就死了,周氏夫妇因为没有生养就留下了孩子。但是一年前,他们因为后来生了两个孩子,家境又实在困难,便叫绣君的孩子外出自谋生路。我还没找到他。”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钟老爷子本已对八年前阻挠钟嘉南与沈绣君的婚事而心怀愧疚,如今听说钟家已有骨血,便更加关心。
“周家给他取的名字叫拾儿,但我在方圆几十里内都打听过了,没有叫拾儿的男孩子。但我相信他一定尚在人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他。”
钟老爷子忙道:“一定要找,一定要找,要不惜一切代价。算起来,这可怜的孩子也有七岁了,该有这么高了吧……”老爷子用手比划着,怜爱之情溢于言表。
钟嘉南道:“只可惜这孩子身上没有任何特别的标志,否则要好找多了。我准备明日到星月岩,调动教中高手参与寻找,再不行,只好请丐帮出面了。”
“不错,我们钟家四代单传,决不能让钟家的骨肉流落在外。”
“那么,我的婚事……”
钟老爷子想到费玲珑的贤惠,不觉长叹一声。“倘若玲珑和你真的无缘,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此事还是暂且不要让她知道的好,等找到了孩子再说吧。”
自从听到钟嘉南与老爷子的对话后,费玲珑就很少在宅里待着了,她生怕一个不小心碰上钟嘉南,她真的好害怕被钟嘉南用鄙视的眼神看着。
一大早费玲珑就出了钟宅,到那间熟悉的茶棚里坐下,不时地用眼睛搜索来往的人流,希望能看见那给她带来震撼的男子。茶棚老板是个热心的阿婆,笑问道:“姑娘,你约了人么?”
费玲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只想碰碰运气,也许能碰上。”
“哦?那你说说看他长什么样?我这里来来去去的人多着呢,说不定我见过。”
“他昨天这个时候就在那张桌子旁坐过,阿婆你还记得么?”
阿婆想了想,道:“哦,有印象,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是你的朋友么?”
费玲珑摇摇头。“不是。我只觉得他挺特别,阿婆您要是再见到他,帮我留意一下,行吗?”她从荷包里掏出一小锭银子塞给阿婆。
阿婆笑眯眯地推辞。“这可不行,不过是举手之劳……”
“就当是我请他喝茶吧。”费玲珑说。
费玲珑离开茶棚不久,钟嘉南从一条小巷转出来,在昨天他坐过的茶棚里坐下。茶棚阿婆看了看他,似乎就是费玲珑要找的人,忙笑道:“哟,真巧,她刚走公子就来了。”
钟嘉南诧异道:“大婶你说什么?”
阿婆看了看费玲珑远去的身影,道:“喏,那位穿蓝衫子的姑娘等了公子一个早上,还留下一锭银子说请你喝茶呢。那姑娘挺有意思。”
钟嘉南皱了皱眉头,看那女子的背影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他不想多事,只笑了笑,当没事一般。
六
第二日,费玲珑又到茶棚,听了阿婆的话,心里也觉得诧异,不知与这男人是有缘还是无缘。反正也无事,这一整天她就在茶棚呆着,不时帮帮阿婆的忙,却没见到那男子的人影。
直到太阳西沉,费玲珑才满怀失望地回到钟宅。小红奇道:“夫人,您这几天是怎么啦,魂不守舍的。刚刚教主才来过,好像要跟您说什么事吧,这会儿教主恐怕已经离开了。”
费玲珑想着自己的心事,全然听不见小红的话,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小红不禁急了,忙道:“夫人,您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千万别想坏了身子。”
“唉……”费玲珑重重地长叹一声,抬起无奈的眼睛。“小红,我真的很差劲吗?”
“怎么会呢?夫人是不是听到哪些烂嚼舌根的瞎说?”
“真想到很远的地方走走,散散心。”费玲珑有气无力地说。
“好哇!”小红兴奋起来,“我们可以到星月岩去,听说那儿风景很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奴婢从来没去过,夫人您跟老爷子说说,老爷子一定会答应的。”
星月岩?不是星月教总坛么?“钟……教主也在那里吗?”费玲珑就是怕见到钟嘉南。
“我们可以悄悄地去,不让教主知道就行了。反正那儿认得您的人不多,奴婢自有办法。”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星月岩应该是真正的江湖吧。费玲珑有些心动了,但是,“明天我要出去一下,晚上等我的消息吧。”
费玲珑不能确定那男子是否会再次出现,昨天守候了一天都没有结果,其实她并不期待真的出现什么,也许只是一个少女的好奇心作怪吧,渴望一次浪漫的相遇,作为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这一夜过得真慢呀!尽管已在这厢房里独自居住了一个多月,但是费玲珑还是有些不习惯,尤其在有心事的时候,越发睡不着。
已经进入深冬了,房间里点起了一只大炭盆,小红不时地给炭盆里添火,使得整间屋子暖烘烘的。因为睡不着,费玲珑干脆把小红叫进里屋来作伴。小红很快就在一旁临时搭的小木板床上睡着了。看着她香甜的睡容,费玲珑不忍心叫醒她,便一个人无聊地想着许多过去的事。很奇怪,她没有想父母,却意外地想起三年前被她搭救的一名少年。算起来,如今那少年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当时,她正在田野随意地散步,突然从田垄深处传来低沉的叫唤声。费玲珑知道那是在叫她,她循声找去,发现一个少年全身血渍,蜷缩在水沟里。若是一般的女孩子早吓坏了,但费玲珑却十分沉着,上前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并知道他的名字叫凌旭。那几天对费玲珑来说真是充满了刺激,她将他隐藏在一座荒废许久的破祠堂里,晚上偷偷地给他送去食物和金创药,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乐于和一个异性呆在一起。可惜没过几天,凌旭就要走了。他说,仇家在追杀他,在这里待久了会连累她的。在一个无星无月的夜里,她送他离开了梅里村,他只留给了她四个字——后会有期。为此,她还被父亲狠狠骂了一顿呢。
想到凌旭,费玲珑的嘴角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她竟然还很想念他,也许,她后来一直拒绝别人的提亲跟凌旭也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吧。
接下来,费玲珑又想到了那天在街上偶然看到的那个男子。他和凌旭仿佛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两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凌旭的生命充满了斗争与激情,而那个男子却显得凝重而深沉,他的脸上永远是一种冷漠的神色,仿佛他不会为世间任何事物所动。奇怪呀,为什么她在那万千过客中唯独对这两个人不能忘怀呢?
再想到钟嘉南,从名义上说,这应该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但事实上,他却是最可以忽略的一个。她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只听过他那响亮而略带沙哑的声音,那声音里充满了对她的鄙视和不屑。
费玲珑又沮丧了,她为什么渴望得到钟嘉南的认可呢?以前她从不会介意别人如何说她的呀,可现在为什么又在乎了呢?
想着这些令人烦恼的问题,费玲珑进入了梦乡。当她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
“啊——小红!”费玲珑绝望地尖叫了一声。
小红惊恐地冲进房来,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你为什么没叫我起床?”费玲珑压低了声音,却显得痛苦。
小红无辜极了。“奴婢看您睡得很沉,又想这早上没什么事,所以没有叫您。平时不也是这样吗?”
费玲珑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街上,内心祈求那个男人最好也睡了懒觉刚刚起床。
茶棚里的阿婆带着略显遗憾的眼神看着她说:“真不巧,那位公子刚刚走。我告诉了他你一直在等他,他早上来时,跟我说,叫你别等他了,因为他要离开这里好一段日子,也许要去很远的地方。还有他没有接受你请他喝茶,他坚持付了自己的茶钱。”
“他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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