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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门千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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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事我全看到了!”周兰茵直觉不妙,马上把自以为的把柄摆出来。

“看到又怎么样?”顾元维再也忍不住,仰天大笑,笑完道:“你尽管把你看到的事情四处宣扬好了。放心,我绝不会叫人灭口,也绝不会为难你。”

蒋白这会正把盒子揭开,让莫若慧看那支风头钗,又悄悄道:“真个奇怪呢,太后娘娘忽然另赐了这个给我,不知何意?”

“太后娘娘知道你是女娃么?”莫若慧帮蒋白放好盒子,又给她整整头巾,小声道:“若太后娘娘知道你的身份,赐支凤头钗就没有什么奇怪了。这会虽用不着,以后也要用呢。”

“上回宫里给太子选伴读,祖母怕我被选上,便进宫跟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说了我的身份。但是现下看来,好像福王殿下也知道了。”蒋白回想顾元维的话,有些不确定,握拳道:“老是被人取笑肖女娃很讨厌啦!我本来就是女娃嘛!”

“白哥儿,我就怕你以后穿回女装,却会被人取笑肖男娃。”莫若慧见蒋白挥拳头,有些忧虑,“你都十岁了,动不动翻筋斗,又打架,这怎么行呢?得要学个女娃的斯文样,多些时间学针线,省得将来又被人取笑粗鲁,针线粗疏等。”

“呜呜,慧姐姐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对未来忧愁起来。你想啊,我扮了这么多年男娃,将来不懂怎么做女娃怎么办?”

“呵呵!”莫若慧不由捂嘴笑了,伸手指戳蒋白的额头,“你本来就是女娃,怎会不懂怎么做?”

她们正笑成一团时,尚太后在宫里听得暗卫的禀报,却又惊又喜,元维猜出蒋白是女娃,居然没有退避三舍,反说了那些话!可惜蒋白年纪小,若不然,马上就可以办喜事了。

暗卫见尚太后并没有震怒的迹象,反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一时也为拣回一条小命而庆幸。

尚太后松了一口气的当儿,周兰茵却憋了一肚子气,眼睁睁看着顾元维无视她手中握有的把柄,只四处找蒋白,待得蒋白和莫若慧从另一边过来时,他眉开眼笑迎的上去,居然还伸手去揉蒋白的头发。一时怄得不行。

怄得不行的不止周兰茵一个,还有贺信之,沈天桐,顾秋波,宋晴儿,乔成等人。

贺信之见顾元维揉蒋白的头,恨不得上去扯下他的手,只是碍着顾元维是王爷,蒋白在众人眼里又是男娃,现下两人的举动说不上过份,自己没有上去阻止的道理,一时只能怄着。

沈天桐今日神使鬼使藏起蒋白的袖子,后来又逼不得已拿给莫若慧,本已是有些发怄,这会瞧着顾元维揉蒋白的头,只觉分外刺眼,心下更怄。

顾秋波今日生辰,本来高高兴兴,谁知偷瞧见沈天桐私藏蒋白袖子的事,一时不知道当没有看见妥当,还是找沈天桐谈谈妥当,心下有些焦灼,这当下瞧见顾元维揉蒋白的头发,焦灼全化作怄心。

宋晴儿和乔成等人偶然听得顾元维喜好男色,这会见顾元维亲近蒋白,自然怄心。

顾元维一来觉得蒋白在众人眼中是男娃,二来觉得蒋白还小,自己伸手揉一揉她头发只会怄死自以为撞破什么事的周兰茵,其它应该不相干,却没料到这么一揉,揉动许多人的心思。

倒是蒋白,浑然不觉,只转头去找蒋玄和蒋青。

36

36、倾倒众女娃 。。。

“白哥哥,你先前作的诗我可是拜读过的,还赞叹好久呢!今儿我们几个会作诗的都作了一首,就差你了。”乔香巧正和沈天樱说话,见得蒋白和莫若慧出现了,双眼一亮,忙挤了过来,仰起小脸道:“白哥哥文武双全,适才桃树上已是展过身手了,这会就再展展诗才罢!”

呜呜,我回府去一定继续努力学作诗,务必真的会作才出来见人,若不然,总有一回遮不住要出丑的。蒋白心里悲叹,脸上却尽是温柔神色,还学顾元维刚才的手势,伸手揉揉乔香巧的头发,笑眯眯道:“你刚才作的诗挺不错的,我就不献丑了。”说着又压低了声音,“今儿是蜀王生辰,该请他作诗才对。若我作了诗,一下压了全场,让寿星没了风采,可是不妥。”

乔香巧一听大有道理,是哦,白哥哥何等诗才,一作诗定会压过众人的,自然就夺了蜀王的风采了,倒不如不作,就让蜀王这个寿星扬威一回。

乔香巧善心大发要让顾秋波扬威,顾秋波在那边却看她极度不顺眼,跟顾正充嘀咕道:“这乔姑娘真是的,不过献桃花那次见得白哥儿一回,今儿就借机晕倒在白哥儿怀里了。现下更好,居然不叫白少爷,直接叫起白哥哥来了。白哥儿是她哪门子的哥哥?听听,还叫的特亲热,真受不了。”

“你今儿是寿星公,应该忙着招呼众人才是,怎么尽瞧着白哥儿?”顾正充若有所思的看了顾秋波一眼,又转头去看看蒋白,见蒋白左边是莫若慧,右边是乔香巧,却伸长脖子去和宋晴儿说话,不由摇摇头道:“白哥儿还是和平日一样,就爱钻女娃堆。偏这些女娃又爱和他去玩。”

“他一见女娃,浑身就软了,说话也温柔,举止又体贴,人家女娃不和他玩才怪?”顾秋波语气不由自主就酸起来,一时转头见沈天桐和沈天樱在说话,想起沈天桐的行径,心下警惕起来,自己虽没有藏什么袖子,但老注意着蒋白,似乎也……。呸呸,除非蒋白是女娃,否则自己怎么可能起心思?

沈天樱见得沈天桐神思不属,只以为他是没有压过蒋白一头,心中不快所致,这会劝道:“哥哥,你自小学诗论文,这学武之事,不过几年时间,现下能与蒋白打个平手,已是不易,何必不快?”

沈天桐随口道:“人家学诗也一样时间不长,作的诗却比我的好。”

“哥哥,你真信那诗是蒋白自己作的?”沈天樱撇撇嘴,“我还是不信他能作诗。就他那爱显摆的模样,若会作诗,早就夸的满天飞了,怎么肯忍到去年在御前才表现出来?而且这么些时候了,统共就听他作过两首诗,这正常么?倒是前儿听得他作了好几首顺口溜,那些倒像是他作的,透着一股嘻皮笑脸的味道。”

“不管那诗是不是他作的,上回总是为国扬了威。”沈天桐不知为何,不大想听别人说蒋白的坏话,就算是沈天樱也不行。这会只扯开话题道:“你适才不是与乔姑娘相谈甚欢么?她倒入了你的眼?”

“乔姑娘父亲是清流名士乔博啊,伯父他们常常提起的。况且这乔姑娘倒真个有诗才,随口品评了其它姑娘作的诗,都有理有据的,倒不能小看。”沈天樱心气高,不轻易夸人的,但刚才和乔香巧谈了几句,却对她极有好感,因叹道:“可惜她有心疾,不能常常出来,若不然……”她这里说着,一侧头见乔香巧缠着蒋白说话,一副倾慕的样子,不由止了话,对乔香巧的好感消失了一半。

蒋白不知道自己惹得沈家兄妹不快,只在女娃堆中左右逢源,如鱼得水,引得女娃们一阵一阵娇笑。

至宴会散时,有许多女娃倒舍不得蒋白,都笑着说道自己府里办宴会时,要下帖子请蒋白过府。

蒋白自小扮作男娃,跟着父兄四处走动,见识自是比这些女娃多,又兼她说话风趣,自是引的众女娃“倾心”。

论起来,这些女娃不过十岁左右,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平素虽也见过一些男娃,但这些男娃何尝当众对她们这么温柔过?更何况蒋白文武双全,相貌俊美,哪个不想和她结交?

见得蒋白受欢迎,蒋玄和蒋青相视一笑,嘿嘿,咱家白哥儿就是引人注目,没法子,长的太引人了!

顾元维这会也在角落里笑了,小白白倒是男女通吃了,厉害啊!

却说今儿顾秋波生辰,非但顾元维来了,且还有太子等人来贺,王府除了平素的护卫之外,躲在暗处以防意外情况的暗卫也不少,因此顾元维刚才揉蒋白头发这一回事,很快就由另一个暗卫传到尚太后耳里。尚太后听得当时情景,自是喜忧参半。喜者是顾元维并不是喜好男色才亲近蒋白的,忧者却是蒋白年纪太小,办不得喜事。

候得周嬷嬷回宫,细细禀报了今儿所见所闻,尚太后自是松了一口气,一时只可惜蒋白年纪太小罢了。

周嬷嬷却笑吟吟道:“太后娘娘赐了凤头钗给蒋白,蒋白既然接了,回府自会禀报与大人知道。在福王殿下未娶亲之前,蒋白是配不得别人了。这行径虽强盗些,但是能叫福王殿下和太后娘娘瞧上,也是她的福份。”

宫里为太子和诸王爷选妃时,若正式人选未定,但太后或是皇后又瞧中某家府里的姑娘,却会令人赐一支凤头钗给那位姑娘。接到凤头钗的姑娘,短期内不得和他人议婚事,待得太子妃或王妃的人选已定,府里才能为其自主择婚。至于此举是不是耽误人家姑娘的婚事,却不在太后和皇后这些贵人思虑的范围内。

尚太后听得周嬷嬷的话,这会也喜上眉头,笑道:“令你赐凤头钗时,我倒忘了还有这一桩。若元维终是寻不着喜欢的姑娘,只得等着蒋白长大了。若是元维却寻着喜欢的姑娘了,我倒可以说,这凤头钗是代皇后赐的,正好把蒋白配与正充,一举两得了。这会彻底放心了。”

尚太后是彻底放心了,尚婕和贺圆却悬起了心,只互相对视一眼:太后娘娘借福王殿下之手赐给白哥儿一支凤头钗,这是何意?是为着福王殿下的婚事?只是白哥儿未易回女装不说,就算是易回女装了,与福王殿下差着五岁不说,还差着一个辈份,这却是从何说起?白哥儿不知就理,居然就收下这支凤头钗,以后若是福王殿下硬是不娶亲,太后娘娘又不松口,白哥儿却是配不得别人了,怎么是好?

蒋白不知道大人暗暗心惊,只把太后和敏王妃赏赐的物事一一的呈上,笑道:“娘,太后娘娘赏赐的凤头钗看着倒精巧,可惜我现下用不着,不若转赠给慧姐姐好吗?今儿在敏王府,瞧着其它府里的姑娘扮着可好看,有些头上还插满东西,像个花篮。就慧姐姐简简单单,瞧着虽也大方,就嫌不够亮眼。若是插上一两支好看的钗子,慧姐姐也能艳压群芳了,我带着她出场,也有面子。”

“小白,这支凤头钗是太后娘娘单赐给你的,却不好转赠给慧姐儿,我替你收着罢。回头我往房里挑两件首饰给你,你再拿了送给慧姐儿,也是你一番心意。”贺圆听得蒋白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这娃儿自小扮作男娃,连心态也像男娃了么?好在还有两年多就能易回女装了,要不,更是担心。她这里想着,拉过蒋白小声道:“你都十岁了,只会绣个荷包香包的,还没做过鞋子裁过衣,正好娘这几日得空,你晚上过娘的房里,跟着娘学学。”

待蒋白应了下去时,贺圆揭了盒子看那支凤头钗,半晌道:“太后娘娘突然赐了凤头钗,或许这回并没有那个意思也未定。”

“与其在这里猜测,不若进宫问个清楚。”尚婕想了半晌,皱眉道:“皇后倒有透过意思,说到时要在太子妃人选上添上白哥儿的名字,我想着以白哥儿的性子,却不宜进宫的,待要想法子灭了皇后的念头。这里还没想出法子来,又出了太后娘娘这一出。现下也不知道太后娘娘是和皇后娘娘一样,为的是太子妃人选之事,还是只为福王殿下着想呢。”

“小白还小呢,太后娘娘就打她算盘了?”贺圆叹了一口气,抬头见尚婕笑着瞧过来,忽然醒悟起当初的事,那会自己才四岁,尚婕就打自己算盘了,论起来,太后娘娘这是小巫见大巫呢!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蒋白不知道自己落入尚太后的圈套中,这会和莫若慧在房里说话,见莫若慧飞针走线,正给自己缝上撕断的袖子,不由问道:“慧姐姐,这半截袖子却是在哪儿找到的?我听丫头说在桃树下遍找不着,怎么就你找到了?”

莫若慧微微一笑,待要回答,却听得丫头在帘外道:“姑娘,夫人请你过去呢!”

“这衣裳放我这儿,缝好再给你。”莫若慧听得贺圆请她过去,自是忙忙站起来,笑向蒋白道:“快走罢,看丫头们又来赶你。”

“习惯了,要是我以后易了装,你那丫头不再赶我了,我可能还不习惯呢!”蒋白嘻嘻一笑,也整装站起来,伸手要去拥莫若慧的肩头,终是怕被她那个厉害丫头见着,只得把手垂下,跟着出了房门。

37

37、诵诵经治病 。。。

因莫若慧心细,贺圆少不得还要细问她今日发生的事,莫若慧自不敢隐瞒。只是顾元维把凤头钗给蒋白时,她并不在场,也无从详述起,一时把蒋白告诉她的话复述了一遍,又把沈天桐藏了蒋白袖子的事说了,低声道:“那桐哥儿平素看白哥儿不顺眼,就怕他藏起袖子作出什么不利白哥儿的事来。我待要问他讨回那半截袖子,又怕他推脱,且会伤了脸面,因此只作不知道他藏了袖子,只央他帮着想想把袖子丢在哪儿,我好去找来。想来他怕我张扬开来,只得把袖子给了我。”

“这事儿你且别跟小白说。现下他们一处练武,若说了这个,怕心生芥蒂,反不好。”贺圆听得沈天桐藏了蒋白的袖子,有些愕然,嘱了莫若慧几句,又让莫若慧闲时多带着蒋白做针线。莫若慧一一应了,这才回房。

因是春未,乍暖还寒,傍晚时分暖风拂面,至到半夜,忽的下了一场雨,倒有些寒意。将军府的下人们一早起来,见天阴冷阴冷的,叹一声气候无常,便缩着脖子在衣裳里头加了一件夹衣。服侍蒋白的丫头折挂一早起来,忙忙收拾了便来叫蒋白,谁知叫了两声不见应,一时便道:“白哥儿,那新来的先生脾气可古怪,你要迟到了,不定又罚你抄十遍诗词呢!上回迟到一次,抄的手腕差点抬不起来,你难道忘了?倒是明早上练武厅学武,迟些没关系,赖一赖床也就罢了!”

自打将军府请了一位先生专门教蒋白诗词之道,蒋白的课程便极其繁忙。单日早上到书房学作诗,下午如常跟蒋玄蒋青等人上学堂读书写字,晚上到贺圆房里做针线。双日早上到练武厅习武,下午上学堂,晚间绣花。碰有各府哥儿姐儿聚会寿宴等,才得已放假一天。因她昨儿到敏王府参加顾秋波的寿宴,回来的稍晚些,睡的便迟。这会折桂只以为她又赖床,自是一边说着话一边去撩帐子,待把帐子拢起挂到银白色的挂勾上,低头一看,见蒋白闭着眼,脸上赤红,不由吓了一大跳,忙忙伸手去按了按蒋白的额头,果然火烫,一时嚷了起来,忙叫小丫头去报知贺圆。

贺圆和尚婕很快赶了过来,王太医也被火速请来了,一时请脉开药的忙乱,合府惊慌。王太医见尚婕和贺圆惴惴,少不得笑道:“老夫人和夫人不必担忧,哥儿不过偶感风寒,只要服了药,好生休息,不日就好了。”

待得蒋白服了药安稳睡了,尚婕这才松一口气,一时顾不得许多,开口就骂道:“太后娘娘这不是害人么?我早前进宫跟她禀报,详详细细说了,咱家白哥儿体弱,不得已扮成男娃养。这女娃的物事一件也沾不得,若沾了,就怕有个什么不妥。她倒好,硬赐下一支凤头钗。这不,白哥儿马上就病倒发烧了。若白哥儿有个什么,我进宫跟她拼了。”

“可能是半夜里下雨,天气变凉了,被子盖的不严,这才发烧的,倒不能全怪太后娘娘。”贺圆听得尚婕开骂,因见房内只有杏仁在,忙使眼色让杏仁去守在门口,以防尚婕的话传了出去。一时劝了尚婕一句,又道:“如今且不管是着凉还是真个不能沾女娃之物,那支凤头钗却是不能再碰了。”

“自然不能碰。”尚婕骂了几句,终是因为对方是太后,把后面更狠的话吞了回去,只哼道:“候着白哥儿还在睡,我马上进宫求见太后,把那支劳什子凤头钗退还给她。她拿一支破钗,就想压着白哥儿的婚事,想的倒美。如今还害的白哥儿病了,我不跟她理论跟谁理论去?”

“确是,把那支凤头钗退回去,不定小白的病就好了。”贺圆见得尚太后忽然赐下凤头钗,本来就嘀咕,这会听得尚婕如此说,自然赞成。正好借这个因子退了凤头钗,小白的婚事也不用捏在太后手里。现下小白确实是接了凤头钗之后就病的,量太后也不好说不收回凤头钗的。

尚婕这里才准备进宫,蒋白病了的消息已由王太医的嘴里传到尚太后耳边。尚太后一时吃了一惊,“蒋白的身子这么弱?说病就病了。”

“白少爷出生时体弱,幸好将军府诸人尽心,后来又让她练武强身,倒是壮实了好多。这些年春季时略略咳几声,不过是常见的时疾,并无大碍。这回忽然病了,倒是奇怪。”王太医这些年在将军府行走,一个孙子又跟着蒋华安等人习武,贺圆既是嘱他这样说,他想着蒋白生病的事虽只是着了凉,但这样说也没什么不妥,自然就应下了。因重点强调蒋白病的古怪,见得尚太后脸色变了变,这才告退了。

王太医才退下去,就有女官报说尚婕求见。尚太后忙让人快请。

“太后娘娘,但凡有法子,我们如何舍得让白哥儿扮成男娃?又如何舍得让她和男娃混在一处学武?好好一位姐儿,半点脂粉不能沾,半件饰物不能用,怕太多人知道女娃身份会损了寿,学刺绣也是偷偷摸摸的学,还被人取笑肖女娃,这些好受么?小时候因她娘疏忽,给她穿了件女娃的漂亮衣裳,那会马上就发烧了,吓的什么似的。这么多年来就只给她穿些威武的衣裳,娇色的通通不敢给她穿,更别提给她插什么钗子了。我上回因怕宫里选太子伴读,会选了她,便进宫跟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说了这个事,当时太后娘娘还极其体谅,说道既这样,自然不使她沾女娃东西。谁知昨儿个太后娘娘就单赐下这支凤头钗给她,还让福王殿下拿这支凤头钗在她鬓边压了压。这回了府,她半夜里就发起烧来,现下凶险的很。还请太后娘娘收回这支凤头钗,饶过我们白哥儿一命!”尚婕一通话说完,跪下把装了凤头钗的盒子高举过头。

尚太后昨儿想的只是顾元维的事,却忘记尚婕提过蒋白不能沾女娃之物,这会听得蒋白病了,已是有些愧意,再让尚婕这么一通说,由不得叹了一口气道:“倒是我疏忽了。周嬷嬷,把那支凤头钗收回来罢!”

尚婕见顺利退还凤头钗,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因记挂着蒋白,也不敢久留,忙告辞出宫。

尚婕出宫的当儿,顾元维正好进宫,很快也得知蒋白病倒的事。不由愕然道:“昨儿还生龙活虎,今儿说病就病了?”

“却是这支凤头钗惹的祸!”尚太后见顾元维也猜出蒋白是女娃了,便把原委说了,又道:“你昨儿拿凤头钗往她鬓边压了压,却是压出祸来了。待会你往将军府去探望一下,看看她病情如何罢!”

顾元维得知蒋白生病时,顾秋波和贺信之并沈天桐也知道了,这会在将军府练武厅互相询问道:“你们可去瞧过白哥儿了?一早过来,就听得他病了呢!”

“我要进去瞧,折挂说是刚服了药,睡下了,不让进去打扰。”贺信之这会叹道:“昨儿还好好的,今儿忽然就病了。”

沈天桐听得“忽然病了”这几个字,想起莫若慧对自己说的话,不由一惊,莫不成是因为自己撕断了他祈过福的衣裳,冲撞了什么,这才病的?

蒋白这阵子不够睡,本有些疲劳,再加上半夜里没有盖好被子,着了凉才发烧的。这会服了药出了汗,睡了半天,到下午醒过来时,便感觉好多了。一时折桂端了粥进来,她吃了半碗,却听得窗外有说话声,不由问道:“谁在外面说话呢,好吵?”

“是蜀王和桐少爷信少爷他们。”

折挂的话才说完,顾秋波和沈天桐贺信之已是冲了进来,都凑上去看蒋白的脸色,嚷道:“觉着怎么样,可好些了?”

“唉呀呀,白哥儿还病着,你们怎么能凑那么近?小心过了病气。”折挂大急,又不好强拉他们出去,正待再说,却听外边有声音道:“见过福王殿下!”一时帘子一揭,顾元维也挤进来了。

“老夫人和夫人哪儿去了?怎么任着福王他们自己进来?”折桂见满屋是人,拉过一个小丫头道:“还不快去请老夫人和夫人过来!”

“姐姐,老夫人和夫人正在前头接圣旨呢!”小丫头也着急,团团转道:“福王殿下是随着宫里的人进来的,他跟老夫人和夫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叫我领了来白少爷房里。我不敢违抗啊!”

顾元维这会进得蒋白的房里,却赶起了人,挥手道:“小白白病了要多休息,你们也瞧过了,都出去吧!”

“哪福王殿下呢?也跟我们一起出去么?”贺信之见顾元维拉了一张小凳子坐到床前,探头去瞧蒋白的脸色,急的直搓手。白哥儿只穿着单衣啊只穿着单衣,虽然有被子盖着,还是不保险啊!若是福王殿下瞧出什么来,这却要如何是好?

顾元维听得贺信之的话,虎下脸道:“小白白病的奇怪,正该诵一诵经压一压邪气。我可是觉慧方丈的俗家弟子,自然要留下来诵一诵经的。你们再不出去,恐会使小白白病情加重啊!”他这里说着,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卷经书来。众人瞠目结舌之下,只得退了出去。

蒋白本来恹恹无力靠在枕头上,见顾元维忽然掏出一卷经书,摆出一副就要开始念经的姿势,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笑的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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