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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与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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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胸脯,熊无极道:“放心,我可以打包票,包管在一月之后,紫帮主可以运展自如,恢复他往昔神威!”

方樱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奋与欢愉,她急切的道:“真的?”

豁然笑起,熊无极道:“当然!”

这时,紫千豪又插口道:“如此,我也不用虚套,便有劳熊兄了……在傲节山孤竹一脉里,我也有个大头领精于医道,熊兄偕同我们回去之后,大约可以与我这位大头领相互磋研,会诊一番了……”

熊无极颔首道:“那自是更好不过……”

说着,他又悄声道:“本来,紫当家,我还想到可以再混回去反探他们消息,做你的内应,可是,深一层想,却颇为不安,因为我一下子在半中间倒了戈,再怎么说,心中也多少有点窘迫,要翻脸干脆翻到底,变立场也就爽爽快快的变个明白,若是再反反复复,黏黏缠缠的,不但有些鬼祟,更失去丈夫气慨了,紫帮主,你意下,认为如何?”

平静的,紫千豪道:“当然,熊兄之言有理!”

熊无极抚掌笑道:“这样,我也就心定了。”

将上身俯前一点,紫千豪道:“为防万一走漏消息,传出风声,熊兄,稍停上路之际,你我要分开行走,我与方姑娘同乘一骑在前,你再单乘一骑遥遥缀后……”

咧嘴苦笑了一下,熊无极尴尬的道:“好当然是好……只是,我没有马匹——”

紫千豪微笑道:“不妨,我这就叫酒楼里的伙计去物色一匹!”

于是,紫千豪把过一名堂馆来,匆匆交待了几句,那堂棺退去之后,过了片刻又满面堆笑的走了回来,告诉紫千豪,由他们代买的一乘骏马已然购妥,正挂在外面,紫千豪结了帐,再赏了一笔可观的小费,在堂馆们一连串的高声道谢中,一行人被那位前据后恭的胖掌柜亲自送出了门。

酒楼伙计代购的这匹马,是黑白杂色的口马,看上去高大而强健,一付能耐长途跋涉的雄骏模样,熊无极只瞧了一眼,便喜欢上这匹代步了,他笑呵呵的道;

“这马儿可真不错,紫帮主,它得二十五两银子!”

紫千豪笑道:“希望熊兄尚能中意。”

点点头,熊无极道;

“中意,简直太中意了。”

方樱仍与紫千豪合乘“甲犀”,熊无极便独骑一马,三人扬鞭抖组,一前一后,泼刺刺,驰向“浣丰”镇外。

一路上,晓行夜歇,餐风饮露,而奔波的日子总是辛苦的,尽管他们已经将每一天该走的路程缩短了很多,路上,熊无极照着他所开列的大补方子抓药煎熬,诚心尽意的为紫千豪疗伤治创,每在休歇的时候,他总不忘一再诊视紫千豪的复原情形,周全细心的给予适当的医治……

方樱更成了熊无极的助手,从买药,煎汤,直到盛碗送来紫千豪面前,全是方樱一个人包办了,非但如此,连紫千豪的衣食住行,方樱也尽可能的把紫千豪服侍得称心舒适,她是那么温柔,那么细腻,那么有耐性,宛如一位刚出嫁的小媳妇,殷勤体贴,任劳任怨,而又羞羞答答的……

因此,一路下来,在到达傲节山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月的功夫了,但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紫千豪的身体却大有起色,他非但未受沿途奔劳的影响,甚且更因这有节奏的活动而使创伤痊愈了大半,无论是精神或体力方面,都较之半月前爽朗得多,也强健得多了。

这沿途的日子是快速而又兴味盎然的,白天,他们分开走,到了歇息的时候才聚集在一道,他们极其小心的躲避着敌对者的耳目,现在,他们庆幸未在半路上出岔子,傲节山就在眼前了。

尚未来到山下的青石板小道,在幽密的竹林中,已有数十名青衣大汉矫捷的飞跃出来,他们排成雁翅队形,齐齐躬身行礼。

紫千豪停住马,与方樱落到地下,他目光亲切而怀念的向傲节山凝注了片刻,那种欣慰之情,就宛如一个久别数年之后天涯归来的游子,多么满足,又多么快乐……

长长嘘了口气,他朝那些迎接自己的手下们和蔼的点头,道:“罢了。”

几十名青衣大汉挺直腰杆,肃穆又安详的站在那里,他们每一双眼睛深处,俱皆流露出一股无可言喻的振奋及欢愉神色,到现在,他们尚没有一个人开过口,但是,从他们的形态中,已然表达了太多的思盼与喜悦情韵了,有些时候,无声,往往胜过有声。

有如在向自己的手足兄弟说话一样,紫千豪真情流露的道:“这些日子来,你们都好吧?”

一位头领踏前一步,恭谨的回答:“承大哥垂询,我们全好。”

紫千豪亲切的笑道:“可已派人上山通告苟二爷说我回来了?”

那名腰粗膀阔的头领忙道:“在大哥抵达山脚之前,我已遣了两名弟兄加紧上山禀报,大概马上就要响起‘银铃鼓’了……”

“铜铃鼓”,是孤竹帮通知帮众,“大龙头”回山的信号,代表着一种郑重的威仪与崇高的敬仰,在晚间,则是使用一种可以发出绚丽光彩的“长虹箭”来表示同样的意义……

皱皱眉,紫千豪道:“时值非常,大可不必如此劳师动众……”

那名头领躬身道:“传统礼仪,大哥,弟兄不敢草率将事。”

笑了笑,紫千豪又道:“怎么直到我们到了山脚下你们才发现?山麓四周的桩卡全撤消了么?巡骑队亦未看见。”

这名头领低声道:“回禀大哥,在大哥离山之后,二爷为了要集中兵力,固守重点,便下令减少一切不必要的哨动,将山麓周道的桩卡全都撤回,分别严密安置本山上下,巡骑队也一律停止活动,改调为徒步轮班巡逻全山,因此,山外防务虽是疏淡了,本山戒备却更形周密森严。”

点点头,紫千豪又道:“不错,二爷这样调遣是正确的,免得浪费人力.增加弟兄们的劳累,他知道只有本山得失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头领尚未及回话,突然,傲节山上,在那深郁的竹丛枫林里,已有一阵阵清脆,急剧,而又震人心弦的铃鼓声隐隐传来,在“咚”“咚”的沉闷鼓声中,夹杂着那种“叮当当——叮当当”的铜铃交击声,沉闷融着清脆,严肃渗着急快,就这样,山林峰峦间,便全然回荡着这一阵阵令人生出怪异感受的声音了。

后面,马蹄响震,远远缀落一段路的“金煞手”熊无极已经一阵风似的奔到了近前!

站在紫千豪对面的那名头领甫一察觉之下,已立即斜闪出去,他手臂猝挥,同时口中厉叱:“拿下了!”

雁翅般排立着的几十名青衣大汉,马上快速的分散开来,几乎就在他们分散开的一剎那,斜背的马刀已闪亮着纷纷拔出,另外,林幽深处,亦忽地伸出了无数具连珠强弩来!

紫千豪连忙横身拦阻,边大声道:“是自己人,你们不可鲁莽!”

那名头领立刻传令众人退下,这时,已然停马戒备的熊无极才无可奈何的耸耸肩,急急赶了过来。

下马后,他左右一看,眨眨眼道:“紫帮主,你的这批儿郎可真是老辣精悍,训练有素哪,娘的,还不等我喘过一口气来,已差点给我颜色看了!”

紫千豪笑道:“不知者不罪,熊兄,你包涵了。”

呵呵一笑,熊无极道:“岂敢,说真的,紫帮主,你们孤竹一脉,的确规律严明,上下有制,非是一般乌合之众可比,就此一端,已是大有可为,不容轻视了……”

谦和的笑了笑,紫千豪道:“熊兄,我们这就上山,请!”

熊无极略一推让,启程前行,紫千豪回头交待了那名头领几句,然后,他也挽着方樱快步赶上。

熊无极一面走,一面左看右望,他口中啧啧有声的道:“紫帮主,你这傲节山,我还是第一次来,但虽是头一遭,却也觉得险峻峭拔,深幽回旋,是个易守难攻之地!”

点点头,紫千豪道:“不错,此山形势险要,洞深谷幽,确实不太容易攻取,我们已经使妄怀此意的敌手们屡次尝试过教训了。”

方樱也十分好奇的道:“紫帮主,只有这一条窄道通往山上吗?”

紫千豪笑道:“不,另外还有,但平常我们却仅利用这一条路登山,当然,我相信如今我们一行一动,已经俱在四周密布的暗卡监视之中了。”

转头回望,方樱惊异的道:“可是,我却没有看见什么呀……”

豁然笑了,熊无极道:“方姑娘,如果能叫你家觉出来,这还叫做‘暗卡’么?”

方樱赧然道:“江湖道上,我仍是那么幼稚……”

紫千豪轻沉的道:“不过,我还往往羡慕那些不懂得江湖阴橘与黑暗面的人呢,方姑娘,这并不是件丢人的事!”

笑了笑,紫千豪又道:“可惜的是,熊兄,我们都俱皆深陷其中了……”

吁了口气,熊无极正想说什么,山道上面,人影连闪,已见十多个大汉有如飞鸟般电掠而来!

那十几个迅速掠来的人影中,为首者,正是孤竹帮坐第二把交椅的“青疤毒锥”苟图昌,他身后,紧接着“断流刀”伍桐、“熊臂”罕明、“白辫子”洪超、“毛和尚”公孙寿、“二头陀”蓝扬善、“-心四刀”的老么苏言,以及“铁旗堂”堂主“判官令”仇三绝,以外,就是四五头领身份的弟兄了。

苟图昌等人隔着紫千豪尚有十步之遥,已纷纷停下身形,各自躬身抱拳行利,苟图昌目注紫千豪,兴奋莫明的道:“苟图昌率孤竹帮弟兄恭迎大哥凯旋荣归!”

紫千豪还礼,亲切又怅然的道:“惭愧得很,众家兄弟一慨免礼了。”

于是,这些孤竹帮的重要人物们,马上一拥围上,热切的开始向他们的魁首问候起来。

紫千豪连忙将站在身后的熊无极与方樱二人为大家引见,更特别简略说明了方樱的归顺立场,在双方的寒暄客套里,苟图昌抽了个空凑近紫千豪,小声问道:“大哥,左丹和金奴雄两个人呢?”

苟图昌的问话就如一只火红的烙铁猛然印在紫千豪的心上,使他全身基颤,痛苦无已!

善于观颜察色的苟图昌睹状之下,已经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剎那间他不禁肝肠寸断,悲愤填膺,但是,在眼前,他却只能忍耐,只能将泪水咽回肚里,比哭还难看的笑了笑,他喉音发哑:“大哥——”

一仰头,紫千豪唇角痉挛着道:“回去再说!”

顿了顿,他改变话题道:“祁老六眼伤可曾痊愈了?”

用力吸了口气以平静自己激动悲痛的心绪,苟图昌闭闭眼,然后才缓缓的道:“本来,老六的眼伤因为他不善休养,纵酒过度而发生溃肿恶化,但经过我的强制照应与蓝大头领的悉心医治之后,这些日子来颇有进展,已经差不多全好了……”

微微颔首,紫千豪道:“很好,贝羽的情形呢?”

苟图昌强毅笑道:“他已痊愈了,只是身子还有点虚弱,方才尚是我强令他回房去歇着的,这小子原也想跑这一大段山路下来迎接大哥……”

紫千豪略觉欣慰的道:“复原了最好,他伤得可真重……苏恬呢?我看他也不该有什么问题吧?”

苟图昌忙道:“正是,他的情形和贝羽差不多,在知道大哥回山之前,苏恬和祁老六两个到后山抓野兔子去了……”

淡淡一笑,紫千豪道:“他们好兴致。”

这时——“二头陀”蓝扬善肥脸中堆满笑容的走了上来,他细细端详了紫千豪好一会,才带着七分高兴,三分惊异的道:“老大,这些日子来,你的气色可是比下山以前又强多了,莫不是,你的伤势未曾发作过?”

紫千豪一笑道:“不,发作过了,而且也正如你原先预料,痛苦莫名,难以忍受,好在我却挺过去了,可是,和脱了层皮几乎没有两样!”

伸伸舌头,蓝扬善犹有余悸的道:“咱可真为大哥你捏着一把冷汗,就怕你挺不过去,唉,他奶奶我一天到晚心惊胆战的直惦着这档子事,大哥,如若你有了什么好歹,咱再怎么说也脱不了干系,咱,咱到了那时也只有一头撞死以谢同伴了!”

拍拍蓝扬善肥厚的肩膀,紫千豪诚挚的道:“休如此说,扬善,这全是我自己的意思,好好歹歹,根本怪不得你,你又何苦自怨自艾呢?”

“二头陀”蓝扬善吸了两口气,忽道:“大哥,你的气色果真明朗了不少,可是服用过什么奇丹妙药?”

用嘴唇朝正在与孤竹帮群豪寒暄的熊无极背后挪了挪,紫千豪道:“幸亏半路上遇见了熊无极熊兄,对医术一门,他的造诣也是异常精湛,这沿途来,全蒙他为我诊治下药,悉心调理,才有今日的进境,扬善,你二位应该多亲近磋研才是!”

蓝扬善呵呵笑道:“不过,大哥,同行总是冤家啊……”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怕你的手艺不如人么?”

蓝扬善正想回话,紫千豪的尖锐的目光却已瞥及正独自站在寻丈之外的一个人,那个人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噙着一抹友善而亲切的笑意注视紫千豪,那人,嗯,“双钹擒魂”房铁孤!

立刻,紫千豪急步赶上,紧紧拉住房铁孤老远伸出来的一双巨大手掌,四目紧深对视,良久无语,而无限真挚友情,便已在那两双互视的目光中表露无遗了!

低沉的,房铁孤道:“闻说少兄已然诛除瞎道‘攀鹰’,克奏全功,但其中的艰险,却只怕难以尽述呼?”

唱了一声,紫千豪道:“不错,‘攀鹰瞎道’果然是个辣手人物,虽然他已丧于我手,说起来,也十分侥幸呢……”

顿了顿,他又道:“房兄,这些日来,有劳你了。”

房铁孤坦荡一笑,道:“你我交之道义,给以赤诚,何以如此客气?”

一边苟图昌大步上来,道:“大哥,我们上山去吧?”

点点头,紫千豪道:“请大家到‘不屈堂’,我有话说。”

微微躬身走开,苟图昌向大家招呼后宣布了紫千豪的口谕,于是,一行人开始谈笑风声的往山上行去,当然,他们暂时尚未想到一些哀愁的事情,或者有人也注意到什么,但这些注意到什么的人也宁愿不朝那“哀愁”上面去想啊……

竹与剑……四十四、宣噩耗 英雄涕泪

四十四、宣噩耗 英雄涕泪

盘膝坐在那张坐榻之上,紫千豪双手平置膝头,现在,没有人侍立于侧,也没有人为他自榻下取出那具檀木扶手了,紫千豪徐徐将腕间的“四眩剑”抽出摆在身边,他的目光阴沉而凄凉的扫过环坐四周的每一张面孔,那些面孔,全透着忧虑,迷惆之色,当然,更有着一股无可言谕的不祥预感笼罩在他们的心头……

紫千豪转过视线,定定的投注在那只青铜鼎炉上,半晌,他才在空中诸人那种焦切而又惶然的表情下沉沉的开了口:“诸君,左丹与金奴雄两人已经为孤竹一脉捐躯,壮烈战死!”

这几句话,由一个字一个字连贯组成,再从紫千豪的嘴里吐出,形成了一种意义,一种冷酷的、悲拗的、震撼而又血腥的意义,环坐在空中的人们,除了熊无极与方樱之外,连早已心里有底的苟图昌都不禁惊慑于这消息的突然与哀痛,顿时,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一片僵凝而冷窒的寂静,每一个孤竹首要全呆呆的坐在那里,每个人的面容仅是那般麻木而空茫,他们宛如一下子没有领悟过来紫千豪的言语内容,也像是没有听懂紫千豪所告诉他们事情乃是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大家全坐在那里,无人移动,更无人出声,彷佛,在突然间,他们全迷失了,全怔愕了,全不知自己正在接受着什么事实了……

良久——有一阵强行压制住的呜咽声,开始轻轻响起,跟着,整个房间里便全由一片哀痛的哭泣与噎便声所充斥了……

逐渐的,那强行压制的哭泣声转为悲惨无比的号陶,剎那间,哭声震天,泪下如雨,每个人全是肝肠寸断,连双眼也哭成了血红的了!

紫千豪盘膝坐在榻上,双手分置膝头,两眼紧闭,但是,两行清泪,却自他紧闭的眼角境蜒流下,他直挺挺的盘坐在那里,浑身却不住籁籁发抖,唇角也成抽搐跳动……

愁云惨雾笼罩着这“不屈堂”的二楼小厅,彷佛连空气也全在呜咽,连人们的心灵也在泣血。

他经世故,心坚如铁的“双钹擒魂”房铁孤,身处此种情景之中,也自禁不住鼻端酸涩,虎目含泪,缓缓垂首叹息。

方樱是亲身经历过那场凄惨杀戈的人,她却更是无法自制,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而熊无极,他怔忡的坐在那张大圆椅上,虽然他不似孤竹群豪这般有深刻感触与悲呛,但目睹此情,却不由也是满面沉郁,凄然无语!

过了好一阵子,室中的号哭才渐渐低沉下来,紫千豪以衣袖拭去眼角泪痕,声音暗哑的道:“弟兄们,且请抑止悲痛,听我一言——”

他徐缓的扫视着那每一张让泪水浸染得哀切无比的脸孔,低怆而伤感的,他道:“左丹、金奴雄两人虽是死了,但是,他们的音容将永存于孤竹一脉的每个弟兄心里,而他们的精神,更将永远不愠,他们死得壮烈,死得坦荡,更死得忠勇,他们已确确实实表现了孤竹传统的不屈精神……”

吸了口气,紫千豪又道:“我告诉大家,血债将要用血还,我们必须化悲愤为力量,以牙还牙,他们两人不会白死,残害他们性命的凶手,也无可避免的要以他们的性命来报还。”

抽噎一声,“断流刀”伍桐抹着泪道:“大哥,是哪一个畜牲干下的事?”

紫千豪重重的道:“‘血狼星’单光!”

剎那间,整座小厅全沸腾起来,带着血的咀咒与发自心底的咆哮汇融,狠毒的复仇誓言杂着烈焰般炙热的仇恨怒骂,人人青筋暴起,血液上冲,“咯”“咯”的挫牙和粗重的喘息声更是合成一片了……

是的,从那些火似的目光里,扭曲的面庞上,可以深刻感觉到孤竹群豪们的报仇意志,雪耻决心,那是坚如石的,根深蒂固的,不可摇动的,而且更是残酷血腥的!

摆摆手,紫千豪道:“大家肃静。”

过了片刻,他又低沉的道:“我想,我需要将左丹与金奴雄战死的详细经过向大家述说一遍,你们听着,这又是一笔血漓漓的债——”

于是,紫千豪先说出计歼“攀鹰”瞎道及重创“白眼婆”,收容方樱的前后,接着,他便清晰而简洁的将左丹和金奴雄在黑檀木林中如何丧生于单光手里的详情始末一一道出;他的语声呛哑而酸涩,似一团团阴夜的云雾飘荡在冷窒的空气中,罩漾于每个人滴血的心田……

最后,他悲痛的道:“因此,左丹和金奴雄二人,虽是壮烈成仁,却也不啻为了维护我的安全才遭此不幸,固然,他们的死乃孤竹帮弟兄们不屈骨气与忠勇传统之表露,但是,我却不能辞其咎!”

挥手阻止了几个人的说话意图,紫千豪又道:“换句话说,他二人乃是为我而死,这笔仇恨,是孤竹全帮的仇恨,不过,更是我个人的仇恨,我希望你们人人都能为他二人复仇解怨,可是,我更希望由我亲自来索还!”

低哑的,苟图昌道:“大哥,左丹与金奴雄的死,怎么怪到你自己头上?他们乃是尽孤竹弟兄的本份,更是他们对大哥应负的职责,大哥是孤竹之魂,有了大哥才有了我们,有了大哥,孤竹一脉始能延绵不灭;维护大哥安全,正是我们下面每一位弟兄的首要责任,大哥怎能为了他们的死而埋怨自己呢?”

“断流刀”伍桐亦大声道:“二爷说得对,大哥千万不要自责……”

“判官令”仇三绝亦肃穆的道:“身为孤竹一员,不为全帮尽力,不为大哥尽忠,还有什么才是该做的呢?”

“毛和尚”公孙寿与“白辫子”洪超亦齐声道:“说得对,大哥,这乃是我们的本份啊……”

紫千豪凄然一笑,他道:“现在,我们暂且不去讨论这个问题了,各位,还有更重要的大事等着我们去应付!”

于是,举室肃然,紫千豪平静的道:“这件事,我想,还是请熊无极熊兄来讲比较明白!”

熊无极略一迟疑,只好脸红脖子粗的站了起来,他搓搓手,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呃,我,其实,我的口才不太好,说起来,恐怕有些杂乱无章……各位兄台别以为我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十足的大老粗一个……”

如果不是方才那件悲痛消息所带来哀愁仍然盘据在各人心头,熊无极的这副窘态,只怕就会引发一阵哄堂大笑,但,现在却没有人笑得出,甚至,连笑的意念也不曾给大家想到!

熊无极的鼎鼎大名,是在场诸人所久仰了的,可是,他竟然如此害臊怕羞,却为孤竹群豪们所始料不及,这位纵横天下多年的“金手煞”,嗯,在大庭广众之间说话倒好象变成个大姑娘般份侃了……

舐舐嘴唇,熊无极又尴尬的道:“可是,既奉紫帮主份示,我也就只好站起来向大家禀告一番了,娘的,我还真有些心慌哩……”

紫千豪低沉的道:“全是自己人,熊兄,无庸拘泥。”

清了清嗓子,熊无极道:“事情是这样的,关心玉此人,我想在座各位一定都知道了;上次,他在紫帮主手下栽了筋头之后,落了个半残之身回去,而关心玉在中止武林道上,乃是个一跺脚山河俱颤的大人物,他在西陲吃了瘪,这口气休说他本人咽不下,中原武林里一些与他颇有交往的朋友们亦是同样忍受不了;因此之故么,这些人的‘侠义贴’就开始散出来了,准备招集人手,前来西陲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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