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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不依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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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端午节含蓄赐婚,极有可能是白梅氏给当贵妃的妹妹通了气。看来我得找机会告诉她,我并不喜欢梅莘。

“姐姐,不如我们去洵南找爹娘吧,不在这里被他们埋汰了。”柳韧住在梅莘那里,下人们对他和对梅莘自然是两种态度,我想他受的委屈该是比我多。

“若这样走了,娘和姨母一辈子都不会心安,还不如当初不来。既来了,我们就不是来享福的,要想办法救回父母。”我擦干泪痕。

“我与那些朋友虽交情不深,然他们都是讲义气的,必定愿意收留我们。”

我无奈看看单纯的弟弟:“你让姨母的脸往哪搁?再说我们在这是寄人篱下,在别处就不是寄人篱下了么?”

大表姐急急的进来:“依依,他喝多了,说些昏话,你别理他。明儿酒醒了,我让他来找你道歉。”

我勉强挤出一张笑脸:“没关系,我不往心里去就是了。”

大表姐又安慰了一番,才带着柳韧回去春香院休息。

熬了很久都睡不着,想到在家时的快乐时光不免落泪。早上醒来才想起给梅敏的手帕还没有绣好,在绣已经来不及了。我飞快的梳洗妥当,拿了银子从角门出去,到首饰坊买了一串珠花便急急的往回走。

提前一个月请帖就发出去了,邀请的都是年轻新贵们来观礼。其实我觉得这不是真正的及笄礼,更像上市通告。我家的小猪养肥了,哪位大爷要买,快出价呀。

我急匆匆走在街上,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后面好像有人跟着我。特意走进一条人少的短胡同,果然有脚步声跟了进来。我转到大街上,那人也跟到大街上。

我低头用眼角的余光去撇,后面人很多,看不真切。

恍惚间前面出现一个大门口,牌匾上写着:太傅府。这就是司马青云家?

犹豫了两秒钟,我就冲了过去,对守门人道:“我是首饰坊的,这是司马公子定的珠花,请问他在哪里?”

一名小厮带我去他的书房,他正在练字,见到我很是惊奇:“刚才下人来报有人送珠花来,我就纳闷呢,原来是你。今天不是梅家一位小姐的及笄礼么,你怎么出来了?”

“我给她准备的及笄礼物没有完成,就到街上买了这个珠花,可是刚刚我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我。心里害怕,又刚好走到你家门口就进来避一下。”

“有人跟你?怎会。”他踱了两步,看着我皱眉:“你眼睛怎么了,昨晚哭了?”

我忙伸手去遮:“没……没有。”

“让我看看。”他伸手轻轻抓住我的手腕。

“少爷,有贵客来访,在厅里候着呢。”

“知道了。”司马扫了一眼外面,又低头看我:“你先等我一下,一会儿我也要去梅家,和你一起去。”

他出去会客,我就参观他的书房。墙上挂满名家书画,桌上铺着很多手稿。

忽然想起答应蓉姐姐的事,我就动起了歪脑筋。刚刚写的不能拿,单张的也不能拿,唯有一大摞抄的佛经。我想少一张应该不会发现吧,反正也是手稿,说不定一会儿就扔进纸篓了,我就当救苦救难吧,让它充分发挥价值。

拿起桌子上他的印章盖上去,我喜滋滋的折好揣进怀里。

我出门跟小厮说,转告你家公子我有事先走了,回头再谢他。

可不敢与他同行,还不知要生出多少流言蜚语来。

我从角门回梅府,先把手稿放在依人居,又悄悄混进观礼的人群。翠叶低声道:“二公子找您许久了,既是买东西,叫奴婢去就行了。”

“我想亲自挑选。”

梅家几位女孩都是盛装打扮,我看今日势必要钓一条大鱼了。

梅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在,只一揖到地:“好妹妹,我昨喝了些黄汤昏了脑子,你可千万不能生哥哥的气呀。”

我不理他,默默退到人群外层。梅莘紧追不舍,嘴里不停的道歉。司马不知何时到了身后,“不是说好一起来么,你怎么自己先走了。”

我心虚的低下头:“我怕误了时辰,就先走一步。”

我们这边窃窃私语着,都无心观礼,只等礼成就把各自准备的礼物送上去了。

大表姐带着梅捷、白莹雪到这边来,向司马行礼道:“炎炎夏日,我家后院的红莲盛开,不知司马公子可有心一揽?”

司马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大表姐眸光闪烁,面露喜色,做出请的手势,引司马在前面走。

我见白莹雪和梅捷都有几分兴奋神色,思前想后,我猛拍自己的脑门:笨蛋啊,大表姐十八岁都不定亲,可不就是有心仪之人么,那梦中情人就是司马青云呀。

娘诶,请恕女儿太笨。

难怪人家白莹雪说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实在是我这人别处不算笨,唯情爱这一条上,脑瓜儿很不灵光。

好在我明白的还不算晚,于是暗暗下了决心,今天要好好撮合一下他们俩。

喜忧参半

司马走在前面忽听后头“啪”的一声,疑惑回头却见我拍红了自己的脑门。

“你怎么了?”

面对众人询问的目光,我讪讪答道:“没事,没事,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养的一只小兔子如今已经长大了。”

荷塘边的凉亭上,放着一架古琴。大表姐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我们便纷纷要她弹奏一曲。

一曲《高山流水》之后,众人鼓掌叫好。梅捷道:“司马大哥既来了,必定也要露一手给咱们瞧瞧。”

司马摆手:“在下不才,不精通音律。”

白莹雪接口道:“人说:曲有误,周郎顾。世间才子当属司马公子为第一,纵使不精也比我们这些粗通乐理的强,莫不是嫌我等粗笨不肯赐教?”

这二人的表现,让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只是司马稳坐钓鱼台,看着并没有抚琴的打算。

“恩,你觉得蓉姐姐弹得可好?”我诱导他。

“甚好。”司马礼貌的微笑。

“那你既觉得自己弹的不好,可以和我表姐合奏一曲啊。”我看向梅捷、白莹雪,她俩会意,纷纷附和。

这下司马躲不过了,却非要拉个垫背的,看着我道:“你若肯唱歌,我就肯弹。”

“我五音不全。”

梅莘笑道:“是呢,依依来了半年了,我都不曾听你唱过歌,今天就唱一个吧。”

梅捷朝我挤眼,那意思若他俩真能合奏,我就牺牲一下自己五音不全的破嗓子又怎样?

看看大表姐期许的目光,我咬牙道:“好吧,我就唱个柳州的小曲,你们仔细跟好我的节拍。”

蓉姐姐红着脸问司马要哪样乐器,他笑着说随便。有小丫头捧来一架瑟,于是琴瑟和鸣。

我看看也没外人,丢点脸也无所谓,司马面前,我低调一点,才能衬出蓉姐姐的高雅。脑子里也没啥库存,但见风吹皱池水,轻拍池壁;鱼戏荷塘。“咳咳。”清清嗓子,看他们都已准备好,就开始献演。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

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

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

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

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

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

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

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那时年轻的你和你水中的模样

依然不变的仰望

漫天迷人的星光

谁能走进你的心房采下一朵莲

是那夜的芬芳还是你的发香

荷塘呀荷塘你慢慢慢慢唱哟

月光呀月光你慢慢慢慢听哟

鱼儿呀鱼儿你慢慢慢慢游哟

淡淡的淡淡的淡淡的月光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等你宛在水中央

二人都是高手,曲调跟的十分到位。梅捷带头打起了拍子,欢快的气氛在流淌,梅府很久没有这么和谐的情境了。

梅莘嚷着再来一曲,司马却起身要告辞了。众人挽留不住,只得送出大门,我暗思着该创造些更多的机会给他们。不留神撞在了梅莘后背:“哎呦。”

白莹雪探寻的问道:“你今日怎的总出状况?”

“可不是么,我昨晚没睡好,今天头昏的很。”我讪讪的笑。

司马回眸,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你又何必紧张呢,月光下的荷塘的确是最美的。”

“啊?”我这里还没明白什么意思,身后传来脚步声,心中陡地一惊,莫非街上那人追来了?

将将转头,脑门上已经挨了梅姿一扇子:“傻乎乎的干什么呢?”

梅姿和梅敏不知何时已到近前,此刻都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们。

被她的团丝扇一敲,我更加晕乎,却见司马不悦的说道:“二小姐似乎心情不错,玩扇子的功夫亦是一流。”

梅姿眉梢微动,眸光扫过没说什么,看向旁边的屋檐。

梅敏轻笑道:“今日二姐确有一桩喜事,一会儿我说与你们听。”

司马听了这话,告辞远去,未有丝毫停留。我悄悄的看着蓉姐姐,果然,她痴痴的望着那个倜傥的背影。

“究竟何事,此刻也没有外人了,你们快说呀?”梅捷忽闪着大眼睛。

梅姿红了脸,甩着帕子往后院去。

我们围住梅敏,边走边说。

“刚刚爹爹和二叔给二姐定了亲,是梁相牵的红线呢,明日官媒就会带着彩礼来了。呵呵……”

“是哪家?”梅莘急急问道。

“是工部尚书钱大人家的大公子,与我家刚好门当户对。”梅敏憨厚的笑着。

蓉姐姐点头:“是了,这下可了了二妹的心愿。”

梅捷咯咯的笑起来:“这下好了,大姐,二姐都有眉目了,莹雪姐姐过不多久也定下来了,只是……不知依依姐的邻家哥哥何时才能来?”

“你这坏丫头,怎么胡说?”我提起裙子,快步追打梅捷。那灵巧的小丫头早就逃开了,转头之际才见大家都盯着我,暗道一声不好,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理这茬?那不就等于默许了么。不行,还是得说明一下:“那个,你们别听梅捷胡说,我是有一个邻家哥哥不假,不过在我心里一直是拿他当亲哥哥看的。”

对于我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大家并不买账,尤其是白莹雪,眸光闪烁,似惊似喜。

他们一起张嘴,似乎要问什么,却被另一个声音抢了先:“各位公子、小姐,大夫人让大家一起去吃午饭呢。”

转头一看,是大丫头红琴。

“快走吧,别让长辈们等着。”我率先逃之夭夭。

“孩子们,快来。”大夫人面带慈祥的笑容招呼大家坐下。

姨母坐在下垂手,同样是微笑却不似大夫人那般灿烂。

“让他们上菜吧。”大夫人转头看向姨母。

“是,”姨母转头对着管事的婆子说道:“吩咐厨房上菜。”

我心中略有不快,与蓉姐姐对视一眼,她亦有几分尴尬,缓缓低下头去。

大老爷开心的说道:“今天咱们家有喜事,敏儿及笄,姿儿定亲,大家合该好好的乐一乐。”

姨父道:“是啊,孩子们眼见着都长大了,今后府里就要喜事不断了。”

梅妃失宠以来,梅家上空笼罩着一团阴云,如今有喜事冲一冲,大家都开心了。

大夫人笑道:“连我这妇道人家都知道,钱尚书是梁相的左膀右臂,而且人家是工部尚书,美差呢。长子钱玄将来少不得就要接他爹爹的班,姿儿进了门就是长房长媳,过不多久就当家了。”

梅姿红着脸,垂头望着桌角,眼神带三分羞涩七分得意。

大表哥梅荼道:“那七王,九王好是好,可是毕竟狼多肉少,郡王,公侯家的嫡女,外番的公主们都排不上队呢,咱们家就别想了。”

“庶女又如何,姿儿、敏儿都是从小没了娘,还不是我一手带大。嫡长女又如何,嫁不出去的多了,咱们姿儿的嫁妆也是按嫡女的办。”

大表姐把头埋在胸前,脸色微红。

即便大夫人不是故意埋汰,也不该当着她的面说这话。

姨母只得附和道:“是啊,姿儿命好,听说钱尚书家过日子很节俭,只怕比咱们家要殷实的多呢。”

大夫人不高兴了:“咱们家也没浪费呀,好歹是公侯之家,总不能向小户人家一样办事,太小气失了体统。”

姨母脸色一白,垂下头没有说什么。

我心中气愤又不好说什么,只因她是长房就事事压人一头么,不过挂了个诰命夫人的头衔,就总是挂在嘴上。话里话外时常挤兑姨母是小户人家出身。

大表哥梅荼虽混账却不爱挤兑人:“我看今儿这菜做得不错,大伙快吃吧。”

众人无语,低头吃饭。

“禀报老爷,夫人,宫里传出话来,贵妃娘娘作诗一首,打动了皇上,皇上已经去了梅锦宫呢。”管家来报。

“哦?”众人皆惊,转瞬便喜上眉梢,自打蓝妃进宫,皇上再没去过其他妃子那里,如今竟去找梅妃。

“好哇,好哇,咱们家大喜啦,哈哈!”大老爷开心大笑。

大家高高兴兴的吃了饭,我和蓉姐姐便到姨母屋里来。

梅姿悔婚

“娘,女儿不孝,让娘受人俳挞。”大表姐跪倒地上,眼里噙着泪花。

姨母爱怜的看一眼女儿,伸手扶她起来:“唉,只要你能幸福,娘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其实你大伯母那个人只是爱占上风罢了,也并没有挤兑咱们的意思。”

“蓉姐姐这样的人,既漂亮又懂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将来谁有幸娶了,便是他三生的造化。”我笑道。

姨母拉过我的手:“依依,你也不是外人,依你看,你大表姐的心思能成么?”

我坚定的点头:“能,我看一定能。他不是说要先立业、再成家么。秋闱若是他中了状元,一切便顺理成章了;若是他不中,想必家里二老也不能再容他胡闹下去,必是要给他选一门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论家世、容貌、才情,蓉姐姐哪一样也不拉人后,年岁也相当,岂有不成的道理。”

姨母笑着点头:“依依说的有道理,经你这么一说,我就开朗许多了。你这孩子聪明有见解,可也要为自己想想才是。”

一边红着脸默不作声的大表姐见说道我身上才插话道:“是呢,依依,你打算将来怎么办呢?”

我讪笑:“我……我哪有什么打算,好在我年纪还不大,还可以在托一两年,说不定着期间就有什么别的事发生呢。”

姨母笑着点我的额头:“就怕你这鬼灵精有话也不肯说,记着,若是有中意的公子一定要对我说。姨母想尽办法也要达成你的心愿!”

我点头,和大表姐相视一笑。

这一天,梅敏突然来找我:“依依姐,自及笄之后我还没有去百福庵许愿呢。今天,娘安排了马车送我去,那里距离京郊的马球场不远,我想不如许完愿顺便去看柳韧打马球,我们一起去吧。”

我一听这话便来了精神,韧儿时常与我提起球场上的事,我却无缘亲眼一见,如今不正是好机会么?

“好啊,现在就走么?”

“走。”梅敏拉起我就往外走,我顺手拿起一条手帕,大热天的免不了有用处。

百福庵是坐落在东山上的一个小庵堂,专供贵族使用。女孩及笄之后,大多来这里许愿,希望嫁的如意郎君。

梅敏认真的磕了三个头,小声道:“希望佛祖保佑弟子遇到一个武功高强的将军,纵使陪他征战沙场我也乐意。”

、奇、我立在一旁抿嘴偷笑,女孩子家许愿都是默默在心里许的,哪有她这样直接说出来的。

、书、“依依姐,你也来许一个吧,很灵的。”她拿着三只香递过来。

、网、我想说:大表姐、二表姐都许过愿吧,她们的姻缘不也不大顺么?

我终究是没有说,接过香点上,跪倒在蒲团上:“佛祖保佑,爹娘远在洵南,诸事顺利,莫将儿牵挂。 我和韧儿都好,惟愿爹娘安康,秋天快到了,希望有人能带来平安的家书。”我闭了眼,拜了三拜。

到了京城之后,我就写好一封家书,托姨父找人带去洵南,然而至今未见回信。我想:秋闱时,他或许会来吧。

梅敏不大会劝人:“依依姐,佛祖会保佑你爹娘的,也会保佑你成为二哥最喜欢的女人。”

“呃,你告诉佛祖,只保佑第一条就行了,我们去看打马球吧。”

马球场是在一片大树林中砍出的一块空地,因为涉及到皇亲贵胄,周围都用围栏圈了起来,只余一个门口有人把守。

“这位大哥,我们想去看看里面打马球,不知可否?”我小心翼翼的查看两位黑铁塔一般的门神。

左边的胖子只简单斜了一眼,说道:“可否?把那个可字去掉就行了。”

梅敏悄悄从荷包里掏出几两碎银递上,“大哥,帮帮忙吧,我们只在林子边远远的瞧一瞧,不会惊扰了他们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憨厚的梅敏竟然也会这一招,可见之前准备很充足。

“切!”黑胖子不屑的把头撇到一边:“咱们可是九王府的人,会把你这点东西瞧在眼里?”

“嫌少?”梅敏愕然。

右边的小个子答道:“两位应该也是大家千金吧,就不必在这费劲了,九王有令,女子不能入内,请回吧。”

“哼,凭什么女子不能进,九王也是个不尊重人权的。”我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旁边的黑胖子突然大吼一声,吓得我一激灵。

梅敏赶紧打圆场,把荷包里的银子都掏了出来:“大哥,我就带来这么多,你就帮帮忙吧。”

“实话跟你说吧,前边两位守门的曾经贪图两个金元宝,放了一位姑娘进去,九王知道以后大怒,把那俩家伙乱棍打出九王府。才让我们来替他们守门,两位不想让我们丢了饭碗,就速速离开吧。”小个子说话还算客气。

“三妹,我们走吧,不要为难人家了。”我见他说的恳切,拉起梅敏往回走。

迎面一阵小旋风吹来,扬起的沙尘迷了我的眼,匆忙中拿帕子去擦,梅敏又拉下我的手臂要查看。

一时手松了,手帕随着风进了马球场,我忙用手揉了揉眼,回身紧追了两步。胖子把手中铁枪一横,拦在我身前厉声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往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遥遥看着那手帕落在不远处,急道:“我的手帕被风吹走了,你只让我捡回来就好。”

“哼!你这招早就过时了,这几年早有成百上千的大姑娘往里面丢手帕了,赶快走,不然乱棍打出。”胖子瞪圆了包子眼,挥舞铁枪作势要打。

我气哼哼的推了一把他的铁枪,转身离开。走出十余步愈发觉得心中不忿,回头笑道:“不知这位守卫大人是否想过,你如此态度对待这些前来的闺秀,势必大家都记恨你了。有朝一日若哪位成了九王妃,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胖子似乎没想过这一点,经我提醒,瞬间黑脸变白了。

旁边的小个子脑瓜转的很快:“哥,你别怕,哪有那么巧的事。这些人若能做王妃,也不会到这里来了,再说不让女人进,也是王爷的命令。”

胖子又挺直了腰杆,让我刚刚升起的一点小胜利化为了泡影。

进了梅府大门,就见两大排红箱子摆在正厅门口,我俩都是一愣,转瞬即明白了:钱家送彩礼来了。

我和梅敏相视一笑,快步进屋。

只踏进了一只脚,我俩就被惊呆了,屋里并不是一派和乐。

梅姿跪在庭前,已是泣不成声。“爹,娘……女儿不嫁,不嫁……呜……”

前两天议定此事时,她不是高兴的得很么,如今怎是这般光景。我转眼看看,大老爷背着手,低头踱步。大夫人抿唇、拧眉,气色不善。姨父、姨母也是满脸忧虑。

“钱家分明是嫌弃我是庶出,才如此羞辱,女儿纵使嫁不出去,也不愿受这等委屈。”

莫非钱家退婚,可是彩礼不是送来了么?我暗自腹诽,却理不出头绪。

大夫人咬牙道:“老爷,不是姿儿任性,实在是钱家欺人太甚。这孩子是我一手带大,跟嫡出有什么区别,他们拖了这几天不说,今日只遣了个三等冰人,只送了二十四抬彩礼,可见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亲退了也罢。”

大老爷跺脚痛骂:“你们妇道人家懂什么,这门亲事是梁丞相提出来的,我敢说不行么,你们还让不让我的脑袋呆在脖子上?”

我不大明白梁相的用心,但眼前的事算是看出来了。

梅家是极要面子的,可是钱家却不给面子。小唐朝物阜民丰,民间不成文的规定:彩礼分作三种。

最少的十二抬,说白了就是十二只箱子,大小无所谓,哪怕每只箱子里放一块土豆也要凑够十二箱。最穷苦的农民,或是小商小贩会选择这种。

中间档次是二十四抬,大户人家,中等官员,或是庶出子女一般会这样。

最多的是四十八抬,一般人承受不起,只有皇族高官,大富大贵之家才会如此。

彩礼多少一是反映男方的实力,另外也表达了对女方的重视程度。以钱、梅两家的地位,财力,必定应该是找个一等冰人带来四十八抬彩礼才对。莫非钱家大公子不乐意娶梅姿?

又一想不对,父母之命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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