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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是喜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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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儿,便是户部那些精于经济的老油子也不一定整得出来,齐三一听也惊得一笑:“可真是不容易……”
话音未落,纱帘外便有小二低声禀告,说是小方姑爷过来,听说王大人在这里,想来问个礼,不晓得方便不方便?
正说起就来了,齐三微微颔首,王克礼便道了声“请”。
不过片刻功夫,便隐约瞧见一个浅蓝色的人影到了纱帘外头,也没进来,隔着帘子向王大人问了声好,又客气道:“沐阳刚从外头进来,身上还带着暑气,就不惊扰您的客人了。您看这菜色若是有什么不合口味,只管叫他们重做就是。另外今儿刚得了几尾桃花鱼,活蹦乱跳的,叫他们做个鱼生来,您帮我尝尝口味?”
这话说得熨帖又客气,王克礼瞧着两位爷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纱帘,晓得他们也对这小方姑爷好奇了。遂站起来撩了帘子道:“沐阳还跟我客气什么?进来坐坐就是。”
方沐阳也没推辞,应了一声便低头脱鞋,一抬头,齐三齐六都满是惊艳之感。
他并不白,甚至算得上有点黑,一笑便露出细细的白牙,眼睛弯弯地,眉峰如画过的一般,斜斜飞入鬓角。乌黑的头发上插了一支木簪,并没任何装饰,就往那儿一站,却有股说不出的风流。
见了齐三齐六,他也没有半分忐忑之色,笑嘻嘻地一拱手道:“两位都是王大人的贵客,沐阳给两位见礼了。”
一边说,却一边偷偷打量王大人,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身份,竟然让白面馒头专门找自己给挪位子,想必身份一定要比王大人更高。人家父母官都恭恭敬敬地对待着,自己更加恭敬些一定没错了。
齐六一看,正是之前从小路上过来的那个人。他的浅蓝色袍子已经放了下来,不过微微还是有褶皱。想到他之前挽着袖子,掖着袍角的模样,再看他此刻衣冠齐整,不由就觉得这人有些装模作样,假得很,瞟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倒是齐三挺感兴趣,招呼方沐阳坐下,兴致勃勃地问:“不用客气了,你刚说的桃花鱼是什么鱼?鱼生又是什么东西?”
方沐阳也不推辞,就在他对面坐了,随手抓了个枕头靠着道:“桃花鱼是咱们金江特产的一种鱼,尾巴像桃花似的,是一种淡淡的桃红色,别处却是没有。只是这鱼只能吃一尺以下的,长得太大,反倒不嫩了。今日得了几条,都只有八寸大小,最是可口。至于鱼生么?是把那鱼剥皮去骨,将鱼肉切做薄片,生着蘸点酱油吃,入口即化,又没有腥味,最是鲜美了。”
齐三的婴儿肥有一大半都是口腹之欲给撑出来的,听他一说嘴里就冒了口水。
谁知方沐阳继续道:“若是口味重些,再加点辣子油,或是不爱吃辣,加点青橘子汁,味道又有变化。这个,说也说不清楚,我叫他们做了,您尝尝就知道了。”
齐三吞了一下口水,急切道:“那快些做啊!”
“哎呀,你急什么?这鱼,得先剥皮去骨,用山泉水洗上五遍,再用细细的青竹做刃,切做薄片。可不能用刀,用刀便带了腥味,失了这鱼的鲜香……”方沐阳对吃货最有好感,一说起吃就放下了之前的距离感,两眼放光地跟齐三细细形容起来。
这话实在撩人,齐三咕哝吞了一口口水,拍了下桌子嚷道:“怎么不急?你倒是快些叫他们做啊!”
“三哥!”齐六实在是看不下去他那副蠢样,忍不住开口叫了他一声。
方沐阳忍不住笑了起来。======四千多字的大章节,有补昨天的部分哦!刚出差回来,事情太多了,以后不会了=====
055 个头高就拉黑
方沐阳一边笑,一边看向旁边呆着的齐六。
他立在阴影里,一不小心还真容易忽略过去。至少方沐阳是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不过这一开口,倒是让方沐阳眼前一亮。
这个男生……长得真高!
谁都知道小方姑爷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比他高,可偏偏都几年了,连方小姐的个头都比他略高些了,他还是那么点个头,就跟没长似的。
基于这小小的阴暗心理,方沐阳几乎是立刻,就把齐六划进了“最不受欢迎人群”里头,果断拉黑。
他故意往前凑了凑,对着不停咽口水的齐三用充满诱惑的口气道:“还有哦,吃这种桃花鱼生,得配上温温的桃花酿。桃花鱼生铺在冒着白气儿的冰块上,吃一口,喝一口温热的桃花酿,再吐气,嘴里都是淡淡的桃花香味儿……”
帘外传来轻轻的咳嗽声,他这才顶着齐三**的目光,回头对在旁边讪笑的王大人站起来拱拱手道:“大人,还请您和这两位稍坐,我下去吩咐一声,马上就得了。”
这孩子,还是这般捉狭,王大人哭笑不得,摆摆手让他下去。
谁知齐三突然一动,身子越过桌案拽住了方沐阳的袍子就嚷:“你不能走!要是没你说的那么好吃,爷可饶不了你!”
齐六冰封似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无奈地唤道:“三哥……”
方沐阳觉得,如果能用漫画的表达方式来描绘当前的场景,齐三一定是挥舞着拳头的Q版小人,齐六应该是满头黑线,至于王大人。他回头看了一眼,觉得配上面条宽的泪比较合适。
这屋子里头,估计也就自己一个正常人了。方沐阳环视了屋子一眼,突然满心自豪感,颇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
他都不用弯腰,直接伸手就拍了拍齐三的手背,就跟拍个小狗小猫似的:“放心啦,水榭的服务人员都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不会糊弄你的,保证跟我说的一样好吃。”
齐三:“不行不行,万一没有怎么办?你赔我?”一边说还一边往前凑,衣襟已经扫到了桌面的菜上……
齐六的脸彻底黑了,旁边两个护卫默默站到了屋角,生怕被波及。果然齐六开口就怒斥道:“把你的手拿开!”
这屋子本就凉爽,他一发怒,王克礼更觉得周遭冰冷,不由往栏杆边站了一步。
被指责的方沐阳却似乎毫无感觉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嘴里说着“别闹啦,我真有事。水榭还有水晶酒酿小丸子,果泥冰沙,我都请你吃哦!”小手干脆放到了齐三头上,顺手拍了拍。
这态度,也太过自来熟了,明明齐三比他大很多,他居然像哄小孩一样哄齐三。
偏偏齐三也不生气,撅着嘴松开手,眼睛还是盯着他不放:“那你快点上来,你一说,我就觉得那些东西特别好吃,呆会儿你陪我吃!”
可是齐六很生气,瞪眼喝道:“你找死!”
谁知方沐**本不理他,拍拍手转身就走了。
齐六还从没碰见过这样的人,抬脚想要追,却被齐三劝住了:“老六,你这是干什么?放松点,出来玩么,那么认真干什么?”他嘿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对王克礼点头道:“这个小方姑爷,倒真有些意思。”
王克礼冷汗淋淋,陪着笑点头,心里却把方沐阳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时又找不到借口出去,只得暗暗记下,预备后头再收拾方沐阳。
这边方沐阳下了楼,吩咐给楼上雅座加菜,这才进了自己定的雅座。
正在齐三等人的楼下。
今日约了南楚的商人谈事,没想到王克礼定的也是今日,凑巧碰上,不打个招呼也说不过去,没想到是身份贵重的兄弟俩。到底这兄弟俩是什么身份,能让王克礼这般恭敬慎重地对待呢?她低头想了想,给赵晨吩咐了一句,赵晨意会,便安排人去做了。
几年下来,方沐阳手中生意做得颇广,倒把个乱糟糟的码头给盘活了。
如今他手里的生意,说起来也挺杂的。码头上所有的铺子,都有她一点股份,或是一成,或是一成五,光靠这些,就尽够方家几个人的嚼用了。
还有这冰,早就让他竭尽所能地开发出了各种效用,降温的冰鉴里头是最低等的冰,还有加在茶水里头,做成冰沙的普通的冰,更有专供大户人家,高档酒楼的,用山泉水做的冰,不一而足。
再就是私底下的走私生意,实际上方沐阳如今手里利润最大的一桩生意。如今李大头年纪大了,专管着码头上卸货和货栈那头,跑船的事情都交给了李巴鱼。
生意做得广了,方方面面的消息也得注意着,赵晨脑子灵活,嘴也紧,这边儿的事情都是他在总管着。
赵来顺则跟冯麻子混到了一起,瞧最近的架势,只怕会是继冯麻子之后,瑞昌新的黑老大。
至于方沐阳自己么?
他觉得,搞定了目前这桩生意,他就能做回米虫了。
不过谈生意么,一时半会儿搞不定也是正常的。对方瞧见方沐阳年纪不大,先就存了几分轻视之心,聊了几句也是心不在焉的模样。方沐阳心里烦,懒得应酬,又跑了出来。
想到逗趣的吃货胖子,方沐阳脚步一转,上了楼。
桃花鱼生已经被吃完了,齐三喝了几口桃花酿,脸颊发红,正拉着齐六灌酒,嘴里直嚷嚷:“……真的真的,又香又甜,又没什么酒味儿,老六你成天板着脸酒也不喝,这就是甜水儿,算不上酒,喝吧喝吧!”
齐六躲闪得有些狼狈,酒液洒在他的前襟上,褐色的袍子上晕开了几点酒渍,他双手挡在胸前,声音虽还有些生硬,可也带了几分哀求:“三哥,师傅说过练功不可饮酒的……”
王克礼等人都当没看见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王克礼居然在跟这两位的护卫套近乎?方沐阳只一眼就看出来了,心里对这两人的身份更是好奇,隔着纱帘笑问道:“王大人,菜都上齐了么?您看缺不缺什么?叫厨房现做了来……”
听见他说话,齐三回过头,起身撩开帘子一把就将方沐阳拽了进去:“你来得正好,来,陪爷喝两杯!”
方沐阳就有点烦了。
056 论酒
其实方沐阳不讨厌人家喝酒,他自己也挺爱喝两口的。
前世爱喝红酒,每天晚上一小杯。红酒对女人来说,是美容养颜的佳品,她这宅女有钱有闲,自然不会错过。
今生虽说年纪还小,不过冬日里跑船的时候,也会喝一口酒暖暖身子。是那种瑞昌本地酿造的土酒,放得久了,微微有点酸,度数也不高,连喝好几口才能感到腹中升腾的暖意。
无论是哪种酒,方沐阳都是带着欣赏的心情去品尝的。
她也最是喜欢微醺的感觉,头有点晕,但不至于乱了神智,看东西似乎都能清楚许多,心情也跟着莫名开朗。
在月夜的金江上,趁着酒意,对着江风高歌一曲,平白就能生出几分令狐冲似的豪情来。
可是小方姑爷最是讨厌喝醉酒的人,尤其是明明没有醉,还借酒装疯的人。
比如此刻的齐三。
眼神清明,脚步稳定,偏偏拉开了衣襟露出白白肥肥的胸膛,装着豪气的样子拽他进去,指着桌上的酒杯叫他:“来来来,他们都不陪我喝,你陪我喝几杯!”
小方姑爷最是吃软不吃硬,闻言挣脱了手,揉了揉手腕冷笑道:“您说笑呢!这桃花酒跟甜水儿似的,哪里吃得醉人?再说了,这桃花酒号称隐士酒,最适合独酌,您这一闹腾,可没半点儿隐士风范了。”
齐六又绷紧了脸,盯着他不屑道:“隐士?还真没听说喝酒喝出隐士来的!”
方沐阳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这还是见到这冰块似的高个以来,他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旁边王克礼冷汗跟着就下来了,忙起身拉了方沐阳打圆场:“两位莫怪,沐阳小孩儿不会喝酒,也不会说话……”
可正主齐三并不生气,反倒笑嘻嘻地问道:“这酒还有隐士俗人之分?爷倒是头一次听说,来,给爷说个清楚!”
王克礼一听,就朝方沐阳丢了个“自求多福”的眼色。这两位都是高高在上的主,平日里叫人奉承着习惯了,猛然有个对他们不那么恭敬地,反倒来了兴致。加上之前他们对方沐阳也挺感兴趣,王克礼就晓得方沐阳是入了两位爷的眼,唉,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方沐阳也不急,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桃花酒,微带红色的酒液盛在白瓷杯中,拿在他肤色微黑的修长指尖,莫名就显得妖艳起来。
只听他缓缓道:“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这酒,喝的人不同了,便也分了三六九等。最末一等,淡而无味,是乡村脚店里头的农夫俗人所爱,价值便宜,饮后并无回味,只是端着泥碗告诉自己‘我喝过酒了’,自欺欺人而已。”
“略好一等,于市井酒楼贩售,索求者唯图一醉,自语‘一醉解千愁’,醒来却发现一切照旧,该愁得还是发愁。”
“更优者,饕餮之徒最好,只求口齿流芳,回味甘长。可这三种,不过都是口腹之欲,未免落了下乘。”
说罢,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除了跟他比较熟的王克礼,其余几人包括冷着脸的齐六在内,都听得入神。齐三更是殷切,亲手执壶替他满上,追问道:“那哪种又是上乘呢?”
方沐阳拈了酒杯,斜眼瞟过来,竟是眼波婉转,将齐三齐六一同横了一眼。
齐六叫他一看,满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他轻笑了一声:“上乘者,喝的不是酒,是境界。”
“最次一等,喝的是烦愁,正是所谓‘酒入愁肠,借酒消愁’。略好一点的,喝的是放荡,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酒装疯’。最上一等么?”
他顿了顿,朝着纱帘飞舞的栏杆外看了出去,轻声道:“喝的便是寂寞。”
齐三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有听懂,微微颔首不知道是在表达什么。齐六看也懒得多看他一眼,从鼻孔里头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唯有王克礼捧场,追问道:“那你刚说着桃花酒乃是隐士之酒,又有什么说头?”
方沐阳微微晃动手里的酒杯,双眼微阖,看着这不断荡漾的酒液低声吟诵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一边吟诵,心里一边哀嚎,艾玛唐伯虎大才子,不得已剽窃你了,你要怪就怪周星星吧!要不是他演的那个唐伯虎点秋香,我也不可能对这首诗这么熟啊!
可其他人不晓得他是剽窃的啊!听到这首诗,众人眼前不由浮现出满山桃花灼灼,一个世外高人手持酒壶醉倒树下,不问世事的姿态。就连扭了头的齐六也不由转过头来,盯着方沐阳目不转睛。
王克礼更是激动地手都跟着发抖,只想跳起来找一副文房将这首好诗抄录下来,奈何当着两位主子的面儿,不好失礼。心里痒得不行,暗道回去就把方沐阳叫去重新抄录一番。
自觉装逼也装够了,方沐阳起身行了一礼,道了声:“几位慢用!”便径自离去了。
齐三追着叫了几声,他也没停步,蹬蹬蹬就下了楼。惹得齐三摇头晃脑地直叹道:“真是个妙人!这小方姑爷果然名不虚传,挺有意思的!”说罢转身一点王克礼:“这么个人,怎么就叫你碰见了?不过要不是你说,还真瞧不出来他才十三呢!”
王克礼哈着腰笑道:“都是托主子的福罢了,若不是来瑞昌,哪里又能遇见他呢?”
两人笑了一回,吩咐将残羹撤了,另上了热食慢慢吃着。这次齐三没装疯了,也不拉人喝酒,倒是一心一意好生吃起饭来。
齐六在旁边看着,这才放了心。
他这个哥哥,就是个人来疯。往常疯起来倒没什么,可这出门在外的,若是疯得很了,就是齐六也拉不住,更不用提几个护卫了。上次就是看见街边的小食,非闹着要吃,结果拉了肚子。连累耽搁了行程不提,还叫一帮子人跟着提心吊胆的。
叫人几句话就打消了发疯的念头,还真是少见。
酒足饭饱,齐三便对王克礼低声交代起正事来。
王克礼听着一惊,满脸苦恼之色,强挤了一个笑出来,倒像馒头上蒸开了的口子,瞧着不喜庆,还有点渗人。
齐三一看,就晓得他要推脱,敛了笑道:“王大人,你当我兄弟二人来瑞昌是玩的么?这一路紧赶慢赶的,不过就是为了这点子事罢了。若是办不好,哼哼……”
王克礼到了喉咙眼儿的推脱之词只得强咽了下去,思索着如何应对。
057 难以置信
齐三说的这件事,若是换了旁人,也是小事一桩。可偏偏他们兄弟俩身份贵重,就是借了王克礼一百个胆子,此刻也难以决断。
答应吧,万一,万一有个万一,他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命都没有了,还做什么官,博什么名声,谈什么光宗耀祖?
可不答应吧,跟这位爷当面锣对面鼓地抵着,也没他的好果子吃。说不定给他什么小鞋穿,搞不好还要连累家里人。
转念一想,富贵险中求,若是经此一事,自己在这位爷的面前铁定是挂了号的,往后的事情也说不定是吧?
于是王克礼将心一横,决定博了这把。
只不过嘴上还是说道:“您二位,若是过去,只怕关卡上是行不通的,那就只能掩人耳目了。下官想想法子,悄悄送您二位过去,再悄悄接您二位回来,您觉着如何?”
齐三回头看了齐六一眼,见他对着自己点头,便开了笑脸道:“王大人啊,也不是爷为难你,若是这事好办,爷还跟你说个啥?这不就是看在你经营瑞昌几年,也算是个地头蛇了么?”
王克礼哪里敢答这个话,冷汗直冒地赔着笑,答应回去想想法子,明日再给齐三回话。
该说的说了,该吃的吃了,齐三等人这才起身下楼。
方沐阳那边就没这么顺利了。
南楚这人姓秦,人称七爷,自称以前是皇家的一个什么人,姓氏都是皇帝赐的国姓。这些本没什么,不过这人手里倒是硬,吃得下去货,也拿得出好东西来。
这几年方沐阳给南楚那边弄的东西多是以本地的药材为主,夹杂少量国家管制的东西,比如白盐、铜矿石。基本来说,她的原则就是,南楚需要什么,她就弄什么。冯麻子也有些野路子,再加上码头上整了个金帮出来,货源没多大问题,进来的问题也不大。
不过跟七爷倒是一直没有正面接触过,都是通过中间人牵线搭桥的。
现在是方沐阳把主意打到了更高级的东西上头,量也大,所以七爷提出来见个面,没想到一见面就砸了。
秦七爷是怎么也想不到,一直跟自己交易的金帮老大居然是个孩子。瞧那个头,比自己孩子还要矮一截,说什么也不肯相信,认定是北齐的人耍他开心。
北齐南楚隔江而望,既是一衣带水,又有点敌对,关系有些暧昧。就像北齐人看不起南楚人,说他们“矫揉造作娘娘腔”一样,南楚人也认为北齐人“粗鲁俗气没文化”。有了这层先入为主的成见,秦七爷心里就膈应不已,不过碍着两边也交往了一段时间,这帮北齐人的信誉一直挺好,实力也不错,没撕破脸皮罢了。
开始这气氛是有些凝滞,后来方沐阳出去了,就像大人谈事孩子避开了一样。秦七爷这才放开了些,拉着高大的李巴鱼推杯换盏,几杯黄汤灌下去,酒桌上又才活跃起来。
夹了一筷子菜,秦七爷半是埋怨半是打探地说道:“你说你们也是,咱们虽说没打过照面,可这生意一直做着,你也不能说七爷我没关照你们。难得过来见一面,你弄个半大的娃,说是小方姑爷,这不是耍我么?”
李巴鱼坐直了身子,闷声闷气地答道:“您这话可不对了,那就是小方姑爷。我们金帮上下几百口子人,都指着他吃饭,拿这个哄您做什么?再说了,这是开玩笑的事儿么?”
“啊?!”秦七爷张了张口,还是相信不了。
那个娃娃,虽说皮肤黑点儿,可瞧那样貌就是精致的,说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少爷也有人信,怎么能是金帮的老大?金帮的底细他清楚啊,就是瑞昌码头上的苦力嘛,那是跟他们一处混的人?
他的随从也挺惊讶:“真是小方姑爷?别是骗我们吧?”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李巴鱼就有点冒火了,瞪了眼道:“您要不信,满瑞昌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小方姑爷?谁不认识小方姑爷?”
他起了高腔,旁边赵晨赶紧把他按了下来,笑着对秦七爷几个道:“您几位别见怪,我们都是跟着小方姑爷混出来的,听不得有人说他不好。巴鱼他是个直性子,冒犯了。”
秦七爷面上有些下不来,讪讪笑道:“没事没事,这不是看小方姑爷英雄年少,我们难以置信嘛!来,喝一杯。”
这就相当于是变相的赔罪了。
李巴鱼还是有些生气,不过赵晨冲他使了眼色,他这才一口将酒闷了,扭头不再说话。
赵晨殷勤地给秦七爷满上酒,随口笑道:“可不是么?年纪瞧着倒是小,可您不知道,他那手可真是黑啊!我们哥几个跟小方姑爷那是打出来的交情,就一个照面儿,小方姑爷就把我两个兄弟给开了瓢,撂倒了。那个利索劲……啧啧……七爷,不瞒您说,我们都是苦哈哈出来的,为了口吃的,跟人搏命的事儿也不是没干过,可像小方姑爷那么狠的,真少!就冲这个,弟兄们也服他。”
帮派之间打个架什么的,那是常事。可这么点高的孩子抬手就给人开瓢,秦七爷和他的随从试着想象了一下,都有些相信不了,对望了一眼,认定这是给小方姑爷脸上贴金。花花轿子众人抬嘛,当然也不会揭破,笑着应了一声。
赵晨接着说:“可弟兄们最服小方姑爷的,还不是这个狠劲。前几年瑞昌刚糟了灾,谁家粮食都不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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