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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是喜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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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他和方沐阳的力量,实在是没有办法对付这么大一堆的泥巴石头。之前的泥石流来势汹汹,也不知道上头的人手折损了多少,就是有人幸存下来。想要枯坐着等待救兵,只怕是有些不妥当的。
他刚想跟方沐阳商量一下,回头却发现方沐阳仔仔细细地将不多的树枝捡在一处理顺,又顺手从衣襟下头撕了条布,把那些树枝提了起来。
看来不用问了,方沐阳的想法一定跟他是一样的。不能坐等别人援救。他们自己也要努力挣扎着找到出口,活下去。
借着火光,两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东西。方沐阳的包袱里头东西比较多一些。有一身衣服,足够一个人吃三天左右的干粮,一水囊清水和一些药草、药丸,还有大半根火折子。齐六大概是甩手掌柜做得久了,除了袖袋里头的火折子,靴筒里头插的匕首算得上有用的东西,其他什么干粮、药丸一样也没有。
他自己都忍不住叹口气,原以为自己算是能吃苦,事事自己动手的,跟方沐阳一比。才发现自己实际上也还是那种纨绔公子哥。方沐阳包袱里头的东西他也都有,不过,都是李会背着的。
想到这里。齐六的脸色又淡了几分,那么大的泥石流,不晓得上头的人都怎么样了。
方沐阳小心地将干粮分作两份,撕了张油纸包了,心疼地递给齐六:“喏,就这么点吃的,你省着些!”食物面前人人平等,管你是王孙贵族,还是贩夫走卒,不吃东西就等着饿死吧!不过瞧着齐六这么大个头,这么点东西也不知道够吃几天的?
齐六难得有些羞赧,幸好微弱的火光之下瞧得也不是特别清楚。接过来小心地放进怀里,瞧见方沐阳的眼光落在他腰间的水囊上,忙安抚地道:“我瞧这洞里湿乎乎的,应该不会没有水源。你先拿去喝,碰见水源了咱们再盛些就是。”
他居然还对自己解释了一句,方沐阳有些惊讶,摇摇头道:“六殿下,沐阳没那个意思……”
齐六嗤笑一声:“都这个地步了,难兄难弟的,还叫什么殿下?你就唤我的名字齐旻吧!”
方沐阳从善如流:“齐旻。”
齐六点点头,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走了约莫四十多步,便瞧见光滑莹白的洞壁,两人便一前一后顺着洞壁朝前走去。
ps:
老纸手贱写特么泥石流干什么?麻痹流年不利,简直是太不利了,忙完一定要去找个地方拜一拜。话说我家住2楼,上世纪80年代的老房子。前头是个小花园,背后是山。隔着山大概有个四五米左右吧,那山还用水泥加固过,有堡坎的。特么不知道是不是年久失修还是咋,下了这么久的雨,居然玩山体滑坡。滑你妹!幸好是楼下都有装防盗网,把大的石头给拦在了外头,就是泥巴进去了一些。尼玛老纸当时贪方便没装防盗网,哗啦啦全给泄进书房卧室里头了。幸好老纸见机快啊,抱着儿子就冲下楼了。那速度,过去三十年里头百米冲刺都不带那么快的。最特么叫人恼火的是山体滑坡就这么一段,旁边的都没事,就我们这个单元上下四户,因为家里没装防盗网,俺家受灾最严重。尼玛老纸结婚时精挑细选的粉红色花边床单啊。。。。。估计是洗不干净了。。。。。下个毛的雨啊,还下!
特么老纸也不敢虐男主女主了,好好地赶紧给老纸粗来。特么哪里有作者写泥石流就碰上山体滑坡的啊?这特么还叫不叫人写了?这特么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笔记本直接就给埋了。。。还有老纸的精装*小说一书柜啊,全给毁了。。。。
☆、136 得来全不费工夫
见到那洞壁上的莹白时,方沐阳心里就咯噔一下,暗暗叫糟。上辈子她去旅游,那些什么号称“天下第一”“世界第一”“冠绝宇宙”的破景点破溶洞里头,不就是这个德行?叫什么来着?喀斯特地貌,多溶洞地下河。这可惨了,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种洞子都是大洞套小洞,洞洞相连,主洞挨支洞,洞洞相通。尼玛搞不好这边一片山都是这种该死的溶洞啊!这光靠两条腿走,要走多久才是个头啊?
齐六恍然不觉,反倒伸手摸了摸洞壁,奇怪地说:“莹白似玉却非玉,这是什么?”
方沐阳沉浸在哀愁里头没心思理会他,一心想着快点走,说不准能碰上个活物什么的,也能混口吃的不是?
洞中黑暗,又没有计时工具,反正饿得很了就吃点干粮,累得很了就睡上一会儿。睡一觉就算是过去了一天,真是洞中无日月,寒宵春梦长。
好在齐六略有经验,大概能估算出他们走了多远的距离,也就是一天能走上二十里左右。当然这个计数方式在第二天(睡了一觉之后)就受到了挑战。
他们在洞中遇到了一条暗河。
齐六有些兴奋,一般来说有河就意味着有了出路,因为这里的大小河流最终都是要汇入金江的,顺着暗河就能走到金江边儿自然也就能重见天日了不是?
方沐阳没忍心打击这位。她去过某一个旅游景点,那个溶洞里的暗河就是迂回着汇入大河里头的,其中还有人力无法超越的段落。
又往前走了一段儿,暗河分作了三段,流入三个不同的支洞里头。
齐六和方沐阳站在河岸边。同时傻眼。
“你说,走哪边?”齐六磨了磨牙,问方沐阳。
方沐阳一摊手:“除了左边的,另外两个洞随便。”
“为什么不走左边的?”齐六问出来就后悔了,左边那个洞里传来巨大的水声,不用进去看,也晓得那边的河是跌落了下去。他跟方沐阳难道能跳下去不成?在这该死的洞里头呆了好像也没多久功夫,怎么就变傻了似的?
方沐阳看他神色有些懊悔,想必也是听见了那巨大的水声,除非是聋了才听不见好不?可嘴上还是忍不住嘲讽:“左边明明就是个瀑布,你是有船还是打算游泳?”
自从进了这个洞子里头,齐六就发现这家伙对自己好像有些不那么恭敬。中间也就恭敬了一小会儿,可现在又开始说话肆无忌惮起来。左右四下无人,齐六自然也不会去计较,可这家伙好像有点越来越放肆。这会儿居然都讽刺上自己了。
本想喝斥他一句,但一想到之前的荒唐事,齐六又忍不住脸上发红,转了脸随意指了最右边道:“那就顺着这边进去看看吧!”
方沐阳小声嘀咕着:“早说走右边不就完了,选什么选?”也跟着进了洞中。
这边洞口挺大,可内里并不怎么空旷。往里走了没几步。便没有了河岸,两人只得在河中行走。常年被水冲刷的河底滑溜溜的,踩上去连石头都没有。方沐阳小心地走着,也几次差点摔倒。齐六只好回身拽住他一条胳膊,两人便紧紧挨在一起,慢慢往前试探着行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得太近,方沐阳能听见齐六的呼吸声就在自己头顶响起,臂弯里头是温暖而不猛烈的热度,微微红了脸。齐六也觉得颇不自在,忍不住想要开口说点什么打破这叫人心慌的寂静。
“那天,我喝多了,对不起。”可惜没选对话题。
方沐阳哼了一声:“算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这话听在齐六耳朵里头就不是那个味儿了。虽说侵犯了方沐阳并非他的本意,可是说实话,他也算是英俊帅气了。宫里不少小宫婢都争着服侍,就算明知道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也宁愿与他一度*。那天喝多了,才跟一个男人颠暖倒凤,可方沐阳这态度、这语气、这用词,都叫齐六心里格外不舒坦。
“你也用不着这样说吧?”齐六觉得有点伤自尊。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多谢大爷惠顾?还是谢谢殿下宠幸?你觉得是你有毛病还是我有毛病?我可没有过喝醉了抓个人就往床上按的德行!”方沐阳说话的口气非常冲。尼玛这会儿说对不起,你咋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老纸到底是什么人?啥啥都干过了,连老纸性别都搞不清楚,方沐阳真想挖了这厮的俩眼珠子。
齐六被她噎得翻白眼,可说出来的话却带了几分自己都没发现的小心翼翼:“你别这样说,我,我也是第一次……”
听见这话,方沐阳惊讶地扭头看了齐六一眼,正好瞧见他侧过头去,露出来红红的耳朵。不会吧?这货还是个处?不对啊,听说一般富贵人家还有给孩子安排晓事丫头的,这堂堂皇子的,不会真还是个处吧?
那一夜实在是太过激情,方沐阳至今回想起来,也不能将细节记得多么清楚。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好像想偏了点什么。特么就算你齐六是处,难道老纸不是处么?特么我还是女生呢,老纸吃大亏了!你特么跟这儿卖什么委屈?
其实两人说的话完全就不在一个频上头,齐六是想说第一次跟男人那啥,可方沐阳的理解是第一次那啥啥。幸亏很快就有新的发现干扰了两人的注意力。
暗河中的水量明显增多了,地势也似乎向下倾斜起来。齐六举起火棍儿看了看,河岸对面有一个半丈来宽的洞口,另一条暗河汇入其中。
现在他们能站的地方,水已经淹到了小腿处。
“怎么办?”方沐阳不知道这水到底会有多深,拽紧了齐六的胳膊免得自己滑倒,低声问道。
齐六咬了咬牙:“再往前走走。”
顺着河道继续前行,拐过两个弯,便听见隐隐的水声。齐六和方沐阳对望了一眼,都有些失望,看样子,前方又是一条跌落的瀑布,就是不晓得会有多高。
脚下的水还不是特别深,齐六便道:“再往前走走,看看再说。”
方沐阳却不想浪费时间,拒绝道:“不如回去看看另外那个洞口,反正走了也没多远,回去也来得及。”
齐六摇头道:“正是没走多远,不看看到底如何心中也不安。再走一走,看看,要是不行,再回去。”
他既然意志坚定,方沐阳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点点头,两人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中途拿了点干粮吃了,却发现河道似乎渐渐宽阔起来,水声也愈发大了起来。拐过一处洞壁,竟然能看见前头有微微的光。
这是,有出口了?
两人大喜,加快步伐朝着光亮处走去。暗河的河道却突然变得狭窄起来,整个山洞也更加逼仄,还好两边的洞壁并不陡峭,齐六两人勉强可以攀在洞壁上摸索着前行。
隆隆的水声愈发响亮,前面出现一个上方下窄的洞口,整条暗河从这里跌落了出去,而洞口外则能看见白光透进来。莫非这里就是洞口了?可愈发临近洞口,并没有瞧见天空,那光线似乎是从下方透上来的一般。
齐六和方沐阳来到洞口,又是惊喜又是犯愁。
暗河从此跌落下去,落入水中。外头也是一处洞穴,不过瞧着像方沐阳前世见过的教堂一般,下宽上窄。下方贴近水面的地方,一处洞口与外界相连,他们瞧见的微微白光就是从那里看到的。而方沐阳他们所在的这处洞口,则在这大石洞的岩壁上方。
叫人惊喜的,是他们遍寻不着的那三条铜船,如今就静静地躺在河底。金江水色澄清,借着微光,能清晰地瞧见河底这三艘船的轮廓,甚至装着铜锭的木箱也还整整齐齐地码在船上,并未挪动分毫。
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叫人犯愁的是他们所在的这处洞口离着下面少说也有十来丈,没有绳索可怎么下去?尤其是瞧见在沉船间悠然游动的鱼儿,方沐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饿过。还有洞壁上头长的红果子,瞧着就让方沐阳连吞了好几下口水。
齐六却无暇顾及这些,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处洞穴,这洞子其实并不是很长,从透进微光的洞口到他们所在的暗河瀑布,也就这么点长度。除了贴近水面的那处洞口,石壁上方比暗河洞口略高处也有两个透光的洞口,所以洞内显得比较亮。在他们的左下方,有一处约莫一丈来高的洞口,洞中有石阶延伸直到河岸,显然是人工凿成的。
他暗暗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在那洞口听见人声,猜想下头并没有人值守,这才操心起该如何下到下方的问题。
方沐阳却是早就想好了,她从包袱里头把带的那身换洗衣服拿出来,打算撕成布条绑做绳索。人在绝境总不能不想办法,困死在这崖壁上头吧?
☆、137 冰山变身小白花
把衣袍撕开连成绳索,可惜看起来长度似乎并不够,齐六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脱了自己的长袍,撕开来连上去。把这衣服做成的绳索一头系在洞内凸起的石块上,一头顺着瀑布垂下,虽说离着地面还有一点距离,到底不是特别高了。两人这才从暗河洞口跳了下来。
瀑布落到河里,形成一个不小的深潭。幸亏这会儿是枯水季节,旁边裸露着湿润的河床,要不然就得直接落进河里去了。饶是如此,在暗河里头行进了大半天,两人的裤子、鞋子都湿透了。一上到岸上,方沐阳便在洞口将搜集的树枝全部点燃了,一边烤干裤子,一边望着河里的鱼流口水。
齐六的外袍已经撕烂了,如今穿着一身黑色的贴身小袄,倒有点像夜行衣似的。方沐阳生火这会儿,他警惕地提了匕首,顺着石阶往上探路。这么多铜锭都在河里,总不会没有人看守吧?
可大概是偷船的人觉得这个地方十分隐蔽,并没有在狭长的洞穴内留下看守的人。齐六没敢走太远,这洞里的石阶长得仿佛见不到头一般,他又没有携带火把,便只好原路返回。
然后就瞧见方沐阳一只手提着鞋子在火上烤,伸着白嫩的脚丫子放在火边,歪着头、伸着脖子瞧着水里。
跳跃的火光让这有些昏暗的洞穴亮堂起来,可齐六就觉得方沐阳的脚丫子瞧着特别可口,远远看着,就想让人扑上去咬一口才好。他压抑了张嘴的想法,也走过去脱下鞋子,随口问道:“看什么呢?”
方沐阳头也不回:“你看这些鱼,一条条肥头大耳的,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居然长这么胖。看得我好生羡慕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苦恼地道:“你说他们怎么就不长上两条腿,乖乖爬上岸来呢?我这饿了好几天。都瘦了,可他们还那么胖,天理不容啊!”
齐六思路没跟上,楞了一下。就看见方沐阳摇摇脚丫子叹气道:“看得到吃不到,我这心都要碎了。”
也不晓得这都过去几天了,她怀里本就不多的干粮已经快吃光了,而且每次都还是省着吃的。乍然看到肥鱼,不流口水才怪。可是刚把裤子烤干一点,身子也刚刚暖和起来,真心不想下水去捉鱼。再者说了。没有鱼叉。也没有鱼竿。就凭她,下去能不能捉到鱼还说不准呢!
齐六见她那副模样,似乎口水都要滴出来了一般,不停地吞咽着。感觉自己也似乎受到了传染。腹中饥饿起来。堂堂男子汉还能让一条鱼给为难了不成?他站起来便开始脱身上的黑色小袄和中衣,活动了一下四肢,跳下水去。
水花四溅,方沐阳这才回过神,目瞪口呆地瞧着齐六在水里追逐肥鱼,几次就快捉到了,又叫那鱼溜走。试了好几次,齐六渐渐上了手,连着捉了三条。甩上岸来。方沐阳忙道:“够了,够了,你赶紧上来。”这家伙好像刚退了烧,别又给弄感冒了。
齐六甩了头发,赤着上身坐到火堆边。随手拿了中衣把身上的水擦干,披上小袄烤自己的衣裳。
他的头发放了下来,湿漉漉的发梢贴着脸庞,还在往下头滴水。顺手拿中衣一擦,乱蓬蓬的头发散着,竟让这冰山瞧着带了几分稚气。
方沐阳拿了他的匕首给鱼开膛剖腹,期间抬头看了一眼,吧唧吧唧嘴又低下头去。这家伙,唉,不得不承认还是挺帅的,光个头就比自己高很多。再想想他的皇子身份,确实是妥妥的高富帅一枚啊!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方沐阳迟疑地问:“你不是不会游泳吗?”上次去南楚的时候,他那两个护卫都不会游泳,把李会他们踢进河里的时候,明显这位身子也绷着,一副紧张的模样,怎么这会儿就能下水捉鱼了?
齐六用手顺了顺头发,漫不经心地抖开中衣放在火边答道:“啊,是不会,学的。”
方沐阳撅了嘴,顺口问:“上次从南楚回来之后?”
“嗯。”齐六点点头,忽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总不能再叫你把我也踢进河里去吧?”
“瞧你这话说的,我哪儿敢啊?要是把您踢下去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拿我整个金帮的命都不够填的吧?”方沐阳忙着给鱼去鳞,头也没抬地回了句嘴。
半晌才听见齐六答话:“不会的。”
他的声音不大,方沐阳觉得像是一阵微风拂过耳边,并没有听清楚说的什么,禁不住抬头“啊”了一声表示疑问。正好看见齐六满脸不自在的神色。
他低着头,拿树枝拨弄着火堆,幽幽地说:“我也不是父皇看重的,就是死了,大概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方沐阳闭嘴低头,啥话也不说了。喵了个咪的,事关皇室秘闻,她是吃饱了撑的才会继续问下去。
可齐六不放过他,自说自话地呱啦个没完:“我从记事开始,就没见过我娘亲。奶娘死的时候,我还不知事,除了服侍的小太监,小宫女,就没见过旁人。不记得是四岁还是五岁的时候,三哥捉迷藏躲了进来,碰见我,以为我是小太监,带着我玩。后来才晓得我是他的弟弟,便把我带回了钟粹宫。李娘娘那个时候刚死了比我大半岁的四皇子,见我可怜,便求了皇上将我记在她的名下抚养。说来可笑,直到那个时候,父皇才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个儿子……”
方沐阳特想捂住耳朵,你特么说这些干什么?姐不想知道啊不想知道!
齐六笑了一声,映在空旷的洞穴里头,显得格外凄凉:“可父皇并不待见我,只要往钟粹宫去,我就不能出现,否则父皇便会沉着脸不说话。后来我听人说,我娘亲是父皇从宫外带回的南楚女子,爱她娇柔妩媚。可我娘是因为生我难产才死掉的。所以我父皇见着我,就会想起我娘的死,就会讨厌我。可是我也不想我娘死掉啊……”
方沐阳把鱼拿到河水里头洗净,用树枝串了烤起来。心里默念加盐加辣椒加孜然,不想去听齐六说话,太特么心酸了,搞得姐都想哭……
齐六的声音有点哽咽,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在宫里,他并没有贴心的人,贴身侍卫李会,也是李娘娘给安排的人。有的事情压在心里太久了,久到不说出来,就会在心里长成一道化脓的伤口,微微扯动,便会疼痛。也许是跟方沐阳同了生死患难;也许是此刻并没有外人,而是在这种相对密闭的空间里头;也许是有了一线生机,精神没有那么紧绷。所以一开口,齐六就有些忍不住的倾向。
“我总弄不明白,我活着干什么呢?父皇眼里根本就看不到我,母妃……”他摇摇头,哼了一声:“母妃大约觉着将我养废了最好吧。三哥确实对我挺好,可他有他的事情要忙。要是没有我,大概大家也都没什么不同,兴许我娘活着,父皇还能高兴一些。我活着,除了让他看见一次烦一次,也就没别的用处了……”
方沐阳一翻白眼,忍不住了:“你够了啊!有完没完啊你?就在那儿叨叨叨,打量我乐意听还是怎么?谁活着死了对这世界有什么影响啊?省省吧你,就是你爹死了,这太阳该升照样升起,河水照样流淌,从来就没有缺了谁日子就过不下去了。你父皇母妃怎么就对不起你了?搞得自己像是琼瑶奶奶家的小白花似的,我咋以前就没看出来你还有忧郁文青四十五度角小忧伤的倾向啊?你家是缺你吃还是少你穿了,是打断你腿还是挖了你的眼了?”
“你还多少是个皇子呢!你试过挨饿的滋味没有?不是一天不吃,是一连几个月都没得吃,只能啃树皮草根挖泥巴,吃了肚子胀可还得吃,看着身边的人活活胀死、饿死,就为了活下去用尽各种方法。每天早上起来,身边就有人死去,那种滋味你试过没有?没有吧?你活得好好的吧?你说你在这儿哀伤个毛线啊你?”
“特么你不是成天端个冰块脸对谁都爱理不理的么?你不觉得你这会儿玩忧伤有点对不起读者啊你?我说六殿下您能省省不?您有家,有兄弟,想吃啥有啥,想穿啥有啥,您跟这儿穷显摆个什么劲啊!”
大段话说完,方沐阳来了个大喘气,见齐六瞧着自己一副小口微张眼角挂泪珠的小模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把手里有些烤焦的鱼塞了过去:“拿着自己弄,老纸不伺候了!”
说完做到一边儿,翻个白眼另拿了一条细细烤起来,打定了主意懒得搭理齐六了。
其实齐六这种表现可以归类为一种心理障碍爆发的表现。十几年的宫廷生活带给齐六的是喘不过气的压力,表面上他用冷漠将自己武装起来,可实际上受到的压力因为没有及时发泄和排解反倒愈发严重。而这一次死里逃生相当于是导火索,面对跟自己“有关系”的方沐阳,把他划入自己“可信任”范围之后,齐六就用唠唠叨叨的方式开始发泄了。
至于方沐阳为啥心理无障碍?死了,穿越了,又活了,差点死了,又过好了……方沐阳表示,姐的心理是灰常强大的,点点小事压不垮啦!哈哈!
ps:
感谢磨叽宝儿童鞋打赏的平安符,感谢偷腥的鱼115童鞋投出的小粉红。唔,赶稿还账中,挥挥小手绢……
☆、138 重见天日【补六月欠更】
被方沐阳抢白一顿,齐六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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