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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是喜脉-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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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谁家不懂事的敢在这儿撒野行凶!”
外城生意好的,哪个不是跟内城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瞧见王嬷嬷的做派时,掌柜的心里就有些疑惑,再瞧见林暮晴和方沐阳出来,更是打定了主意没敢往前凑,这会儿听见胡三点他的名,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掩了耳朵只当没听见,躲在楼下一声不吭。
里头碧文碧波已经放倒了胡三的护卫,扶了王嬷嬷出来,朝着方沐阳看了一眼,便站到了后头。林暮晴一马当先进了雅间,鄙夷道:“这不是胡大人家的胡三小姐么?您这一嗓子喊得,我还以为胡大人去了顺天府做府尹了,按说胡大人可是我大楚的肱骨之臣,一个顺天府尹岂不是埋没了胡大人的才华?”
打了下仆来了正主,胡三擦擦手斜着眼睛看向林暮晴:“我爹官运亨通,倒不劳这位小姐操心了。没来由地教训我一顿,又打了我的护卫,还不知道您是哪位呢。”
方沐阳站在旁边打量着胡三小姐,见她依旧是一副气焰嚣张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您这话意思,是拼爹么?跟这位拼爹,那可真是呵呵呵……
林暮晴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嘀咕道:“胡大人有你这么个女儿,也真是可怜了……”声音不大,恰好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能听见,众人脸色不由怪异起来。这位还怜悯上胡大人了?到底是哪家的小姐?若是说身份贵重,如今大楚皇室人口凋零,除了乐安公主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未嫁女了。可若是说哪家勋贵的小姐,年纪似乎又有些对不上。
这满屋子的小姐,除了胡三身份高些,其他都是些五品左右的官员之女,哪里会认识平南王府的小姐?不过也不是没有精乖的,胡三身边的丫头眼尖,瞧见外头护卫带的刀上是平南王府的标记,忙低声告诉了胡三。
若胡三是个明白人,说两句软话也就罢了,偏偏胡三就不明白。心想你是陛下的表妹,我堂姐还是皇后呢,大家都是外戚,彼此彼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下站起来草草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平南王府的林小姐,早说啊,这一进门就喊打喊杀的,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流匪贼寇呢!”
其他几位小姐一听,顿时白了脸,总算是明白人家为什么找上门来了。平南王府,那这不就是乐安公主的舅舅家?当着人家的面儿说乐安公主的坏话,也难怪人家生气。有几个胆小的已经软了腿跌坐在地上,嘤嘤低泣了起来,胡三横了一眼,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平南王府又怎么了?难道我们胡家就是软柿子,好惹的么?
被人叫破了身份,林暮晴也不恼,胡三不说,她也准备拿着平南王府的牌子砸人的。皇帝表哥想什么她不知道,表姐性子好懒得跟她们计较,可不代表她林暮晴是泥做的。当即轻笑了一声道:“既然三小姐知道我是谁,多的话咱们也就不说了,今儿这事暂且记下,若是往后我再听见你议论乐安公主,只怕这‘毁谤皇族’的帽子扣下来,你爹也帮不了你。”
胡三一窒,这才记起来那老婆子过来的时候说的话,原来是议论别人叫别人听了一耳朵,也有几分羞恼,只哼了一声没说什么。眼看着林暮晴带着一大堆人扬长而去,气得跺脚。
次日胡大人便因为“治家不严”受到皇帝的训斥,甚至还罚俸三个月以示警戒。钱是小事,可胡大人的面子却被狠狠踩了一把,颇有些下不来台。这治家不严的罪名让胡大人有些莫名其妙,回家仔细一问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又闯了祸,把胡大人给气得要死,再也不提舍不得独生女儿的话,让胡夫人选了个清白人家的读书人,远远打发胡三嫁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林暮晴跟方沐阳出了茶楼,方才气哼哼地道:“表姐你拉我做什么?我都恨不得能打那胡三几个大耳光,难道你就不生气么?”
方沐阳哪里会将这样的女子闲话放在心上,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别搅了我们逛街的兴致,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林暮晴咬了咬嘴唇,忍不住问道:“表姐,说实在的,你跟皇帝表哥到底怎么打算的?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把你藏着,不让你露面吧?”
这个问题方沐阳也不知道。回到南楚之后就发现有了身孕,之后生下啸哥儿,这一连串的,她也确实不好现面于人前。如今连小姑娘们聚会都拿着自己做谈资,可想而知外界对于自己这“乐安公主”的好奇心有多么大。可也不知道秦烺到底是怎么想的,莫说是人前现身,就连宫里也是将她护得严实,入住桃华宫才短短的日子,宫外探头探脑的小宫婢、小太监就已经抓了好些个了。
回宫之后,真的要跟秦烺好好聊一下这个问题了。
☆、194 年前
姐妹俩还没回去,秦烺、胡皇后就得到了消息,平南王府的消息更早一些,甚至连哪些小官员跟胡夕照走得近,有瓜葛,所以跟胡三关系亲近的,都已经打听了出来。田氏非常生气,要林华清出面给方沐阳讨个公道。林华清一点也不着急,笑嘻嘻地将那些资料誊抄了一份夹进折子里头道:“急什么?这种事情还用你我操心?自然有陛下圣裁。”
果然次日胡夕照胡大人就被当堂训斥,罚了三个月的月俸。那些跟胡三走得近些,当日也在雅间内的女孩,她们的父亲也被训斥、贬职。秦烺借此机会将六部低层官员清洗了一番,安插了不少心腹进去。
胡夕照也是人精,明白了事情经过便将胡三远远打发嫁了出去,等到秦烺腾出手来打算收拾胡三的时候,才发现胡三已经远嫁。不过秦烺护短,即便这样也做了一番布置,不叫胡三这辈子好过就是了。
倒是胡皇后为这事伤了心,再是关系一般,可也是自己嫡亲的堂妹,她心里恨得不行,又不好说什么,对着方沐阳就格外感到愧疚。可这种事情又不好说得,除了对方沐阳的衣食住行更加上心关切些之外,道歉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方沐阳看在眼里,反倒借带啸哥儿过去玩的机会劝慰胡皇后:“嫂子如今月份愈发大了起来,又掌着宫务,操心的地方本就不少,些许细枝末节的,就不用再费心了。您好生将养着,给哥哥生个大胖小子,才是正经事呢!”
胡皇后听进去没有且不提,身边的宫人都是松了口气。传到秦烺耳中,他只是淡然一笑。自家妹子又岂是那些深闺娇养长大的凡俗女子,她能在北齐从无到有弄出一番事业,又怎么会为女子之间勾心斗角的小事挂怀呢?
不过胡皇后存了心事。身上便有些不好。秦烺想了想,夜间悄悄将方沐阳的底细给她透了几分,叫胡皇后别把她当做一般的女子对待,她的心思也不在女子争风的小事上头。
谁知胡皇后知道了。却觉得心疼不已。本是皇家贵胄,金枝玉叶,却为了秦烺牺牲这么多。操持起乐安公主的事情来,更是事无巨细不提。
方沐阳真心乐了。前世看过那么多宫斗小说和影视剧,哪个嫔妃不是为了争夺皇帝的宠爱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怎么轮到自家哥哥这儿,就摊上了一个这么善良大度的皇后呢?不过转念一想,左右自己不过再待几个月也就要离宫出嫁,胡皇后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跟自己作对,平白惹得秦烺不欢喜。如今她贵为皇后。又有孕在身,算得上是后位稳固,又怎么会做出连自己都觉得傻的事情呢?
再想到自己也是要嫁给齐旻做皇后,方沐阳不由就有些头疼。这日跟啸哥儿玩了一会儿,见他昏昏欲睡。方沐阳便将啸哥儿放在榻上看着,叫了碧文碧波过来,低声吩咐:“眼看开年我便要出嫁,你们俩都跟我一块儿好些年了,有的事情我也不瞒你们。寻个合适的机会,你们俩出去,给瑞昌那头送封信。交给安娘。等我到了瑞昌,自然是要跟安娘见上一面。还有如今帮里的情况,也给我细细打探一下。”
碧文两个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兴奋的神色。碧文性子沉稳些,随即便低头思量如何行事去了,碧波则兴冲冲地道:“公主早就该做安排了才是。您在那头经营多年。就这么丢了,奴婢都替您觉得可惜。不过小姐那头,您是怎么个想法,多少还是给我们透个底,奴婢们也好行事。”
她一面说。眼光就落到了榻上的啸哥儿身上。
方沐阳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清楚,顿时也明白了她们担心的是什么,歪了歪头道:“有的事情说开便罢了,有的事情咱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不过啸哥儿的事情,确实该早做布置。”
得了她的准话,碧波也晓得如何行事了,当即便点头应了,与碧文一同退下行事不提。
转眼便是腊月中了,京中各家都开始闭门守户,准备过年的事宜。宫中更是繁忙起来,不少人提着心吊着眼成日往桃华宫的方向瞧。乐安公主自从回宫便深居简出,可这眼看就是大祭,乐安公主总不能再沉寂着,不与宫中众人见面吧?
可是与马上就要到来的大祭相比,更叫方沐阳操心的,是碧文碧波两个丫头的婚事。从南楚过去跟着她的三个丫头,碧珏已经丧了命,碧文碧波如今已是她的心腹。她自己已经有了儿子,马上又要跟齐旻成亲,难免就对碧文两个更加操心一些。联想到前些日子碧文似乎对林嘉有些好感,让人打听了一下,林嘉一直跟着平南王挣军功,如今已经是官身,却没有妻室,难免就动起了心思。
这日恰好碧波碧文一同过来回事,王嬷嬷等人极有眼色,早就领着人抱着啸哥儿退了出去,只剩了她们主仆三人说话。
碧波先将金帮的事情回了一遍,如今李巴鱼领头,上头有官府罩着,下头有赵氏兄弟帮衬,金帮的事情依然井井有条。距离方沐阳离开的时日不久,并不曾有什么大的变动,算得上是安稳。只是方沐阳若是回去还想插手,只怕有些困难。借着方沐阳遇害的契机,金帮上下好生整治了一番,开了不少墙头草和地痞流氓出去,行事愈发严密起来。
而负责与方平安联络的碧文则一直有些犹疑不决,只是打着故人的旗号给瑞昌送了些年礼过去。方平安和齐昱都着人调查过,并没有什么收获,估计正疑惑着。
听说齐昱在瑞昌,方沐阳倒是有些吃惊:“不是说三殿下封了王爷,如今给先帝守陵么?”
“大约是个幌子罢了。”碧文提起来露出一分欣羡的神色:“听说就是因为急着讨小姐欢心,所以才耽搁了回去给大行皇帝尽孝,要不然这北齐皇帝还不晓得谁来做。北齐陛下对这事也心知肚明,替他遮掩呢!”
方沐阳有些错愕,没有想到齐昱居然对方平安情深至此,不过她更关心的是方平安:“那安娘呢?可曾应允?”
碧文摇摇头,偷看了方沐阳一眼:“方小姐说要为亡夫守孝三年,一直未曾点头。如今三殿下化名李公子,买了隔壁李家的房子,成日看着呢!”
这话让方沐阳听着又是好笑又是心酸。方平安明明晓得自己是个女子,还说什么守孝?估计多少还是顾忌着齐昱的身份,不肯低头吧?到底是方家底子太薄,所以方平安也没有底气。不过如今无所谓了,当朝皇后的妹子,这靠山她是做定了。
提起这个,方沐阳便顺水推舟地看着两个丫头问道:“过完年我也就要出嫁去北齐了,你们俩是怎么想的,也给我透个底如何?”
碧波笑得没心没肺:“奴婢无所谓,主子去哪儿,奴婢跟着就是!”
碧文则露出一丝茫然的神色,随即端正了道:“奴婢既然跟着主子,自然听主子的就是。”
这跟没说有什么两样?方沐阳以为是两人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干脆摊开来说道:“我是想着,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若是看上哪个,我就去求了哥哥,替你们做回媒人就是。咱们相伴几年,不说主仆情分,我倒是真心看你们跟姐妹一样,也希望你们俩过几年松散的好日子。”
碧波真还有些懵懂,闻言摇摇头:“主子,奴婢是买断了身契的,当初若不是家里过不下去,也不会卖了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反正主子说怎么样,奴婢照办就是。”
方沐阳啼笑皆非:“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岂能我说了算?你们自己也该有个主意才是。”
碧波便点头:“那奴婢回去好生想想再回主子。”
看样子是真还没有开窍似的,方沐阳叹了口气,又看向碧文:“你呢?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听说最近陛下和皇后正在给我挑选陪嫁随侍的人选,你可有什么主意?”
碧文咬着下唇,不肯出声。碧波以为是因自己在场,碧文脸皮薄不好说什么,也起身告退了出去,留下碧文与方沐阳单独相处。
她一直不说话,方沐阳也不催她,打量她脸上神色变了几变,忍不住低声问道:“碧文,你心里怎么想的?林嘉……”
刚提了林嘉两个字,碧文便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脸色也绯红起来:“主子快别说了,”(W//RS/HU)
抬眼看见方沐阳诧异的眼光,碧文脸上绯红更甚,声音却低了下来:“主子的意思奴婢明白,只是奴婢哪儿配得上林大人。原先是奴婢不自量力痴心妄想,若真要主子出面说这个,岂不是连累主子没脸?您还是别提了吧……”
方沐阳奇怪了,难道林嘉有什么不得了的么?要是觉得身份差异,林嘉本身就是林府的家生子,要不是立下战功,还是跟着平南王的小厮一个,又哪里会比碧文高贵什么?
☆、195备嫁
看见碧文脸上露出的愁苦之色,方沐阳于心不忍,低声承诺道:“你也别提什么身契、奴婢的话,只要你跟林嘉两情相悦,我便是求陛下做主又有何妨?”
碧文跪下冲她磕了个头,红着眼圈道:“让主子为奴婢操心了,奴婢心中有愧。只是跟林大人的事,绝无可能,主子就不要再提,让奴婢服侍您一辈子吧!”
方沐阳自然不解,之前在庄子上的时候,这丫头不是一副对林嘉倾心暗许的模样么?林嘉也对她别有不同,这才进宫多长时日,好像也没出什么事情,怎么就变了呢?
她坚持不肯,方沐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这里可没有什么人权啊自由的,奴仆就是主子的私有物,就连婚姻大事也同样是掌握在主子手中。方沐阳不过是觉得两情相悦应该有个美好的结局,既然碧文不愿意,那边算了。
只是王嬷嬷后来晓得了,难免觉得碧文有些不识抬举,私下里跟沈嬷嬷聊天提起,说起这事颇有些看不惯碧文碧波的意思。沈嬷嬷叹了口气,诚心劝道:“老姐姐,你这段时间也太顺了些,且不提那两个丫头是跟着公主一路从北齐过来的。就是他们的名字,你且想想,原先皇后身边有个叫橙香的,是个什么来历?”
王嬷嬷这才如梦初醒。橙香是先皇后身边最为得力的女官,宫变之时更是护着先皇后力战而死,当夜死在她刀下的叛逆足足五十余人,后来被陛下追封了“忠勇夫人”的封号,灵位都是进了宫中英烈祠的。自此之后王嬷嬷等人均不敢再过问碧文碧波的事情不提。
转眼便是腊月里头,秦烺不提宫宴的事情,方沐阳自然乐得装作不知。她打从心底里头没有把南楚宫闱当做家园,若不是因为秦烺是她亲哥哥,只怕这宫门她都不愿意进的。自古宫闱就是个肮脏混乱之处,左右年后就要嫁到北齐去。有功夫跟宫里那些牛鬼蛇神打交道。还不如留着精神到时去应付北齐宫里的众人。
腊月三十祭祖,面对秦氏列祖列宗,方沐阳倒是没什么感觉,跟在秦烺后头上了香。叩了头也就出来了。倒是给追封为皇后的林妃娘娘上香的时候,面对那副画像,方沐阳很是发了一会儿的呆。在秦煊的身体里醒来,她就已经决定顶着这幅身子好好活下去。只是面对人家的生母,心里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抱歉。
生养一个孩子有多么不容易,她现在已经体会到了。啸哥儿已经四个多月,长了两颗白白尖尖的小牙,成日就是流口水咬东西这一件事情,就不晓得要多么操心。随着孩子年岁渐长,需要操心的地方也就更多。如果失去啸哥儿。方沐阳不能想象是什么样的心情。而一位母亲,面对刀光剑影,却为了保全一个孩子不得不牺牲另一个孩子,这种抉择和决断,又需要多大的心力去支撑?况且需要牺牲的那个孩子。还是之前她用了所有能量保全下来的。
林妃,是一个值得敬佩和尊重的母亲。
方沐阳认认真真给林妃磕头上香,默默祝祷,秦烺跪在一边泪流满面,不发一言。
岂知这事在宫里宫外又是一阵喧哗议论。自古女子一生只有一次机会进祠堂,就是新婚走进夫家的祠堂,在族中宿老的见证下。由族长将这女子的名字记入夫家的族谱。而女子进自家祠堂是从来没有过的,若是庶女,族谱上有没有名字都不一定。
因为秦烺带着方沐阳入宗祠祭祖之事,跟着过年歌功颂德的折子一起上来的,全是弹劾跟劝谏的折子。
临政多年,秦烺第一次大发脾气:“我秦氏嫡支一脉如今只有两人。难道不允许朕的亲妹入宗祠,是要朕开了宗祠让外人进来么?!”
天子一怒,大过年闹得京城人心惶惶,好几个原本就让秦烺看不顺眼的御史直接就被丢进了大狱里头。
结果因为这事,连胡皇后都有些不安起来。忍不住对方沐阳抱怨:“这些人也是,看着过年也不让人快活几天,非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也怨不得陛下不高兴。再是说破天去,也不过是帝王家事,他们怎么就喜欢指手画脚大发议论呢?”
方沐阳则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何谓“帝王家事即国事”,不禁对即将嫁到北齐多了几分忧心。
最后还是平南王一家人进宫,林华清给她解了疑惑:“之前因为胡夕照闺女的事情,陛下处置了几个人,这是胡家在反弹呢!借题发挥,小题大做罢了。”
好吧,方沐阳默。其实不是谁都爱盯着皇帝的后院,只不过是皇帝跟大臣之间的博弈罢了。看来胡氏虽然拥立秦烺登上了帝位,到底还是有些心有不甘。也难怪胡皇后有些烦闷,夹在家族与丈夫之间,这日子确实也不好过。
林华清借机反问方沐阳:“若是你嫁到北齐,日后我大楚与北齐有了龌龊,你该如何?”
方沐阳想了想道:“不如何。国家大事,与个人无关。若是我一人可以左右两国之事,简直就是贻笑大方。我持身正,任凭外界变幻也莫奈我何。若是北齐容不得我,我也自有退路。”她的想法简单得很,两国之间的较量,她一个人没办法解决,没有听说过个人能对抗国家机器的,所以她只需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就行了。
林华清赞赏地点头,又压低了声音道:“这就对了,无论何时,一定要给自己留条退路。”说罢悄悄递给她一个小盒子,若无其事地离开。
晚间方沐阳独自一人时才打开了盒子细看,有北齐京都郊外的一处庄子,还有留守的庄头、庄户、下人等名册;还有瑞昌的一处庄子,青州的一处码头,这都是舅舅留给她的“退路”,看他慎重的模样,只怕是连秦烺都瞒了的。
这个舅舅,真的对她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二月初,北齐迎亲的使团从齐京出发。南楚京城里头给乐安公主的备嫁也进入了最后阶段。
无数金银珠宝从秦烺的内库搬出来进行整理,宫内造作司分成两班,一班给公主打造新首饰,一般负责给旧饰翻新。针线局上也是日夜不休。就连南楚有名的织造坊也停了所有的其他单子,专为公主出嫁织造衣物、衣料。
闵淑妃瞧着眼热,忍不住在胡皇后跟前嘀咕:“公主这一出嫁,怕是要带半个大楚走吧……”
这眼药上得也太不高明,胡皇后怜悯地斜了她一眼,虽说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到底这眼皮子还是浅了些,没见赵贤妃张贵妃都没吭声,她倒出人意料地当了回出头鸟。都不用胡皇后说什么,自然有人把这话传到了秦烺的耳朵里头。
“小家子气!”秦烺最近心情不好。更是听不得人说一点乐安公主的坏话。就是将所有的财物都陪嫁给了乐安又如何?难道这宫里还能少了她一个人的吃穿用度不成?随便给闵淑妃找了个借口,说是最近闵家老夫人身上不好,闵淑妃挂念祖母,在宫里小佛堂给祖母斋戒祈福。得,闵淑妃顿时就从锦衣玉食跌落到顿顿喝菜汤穿麻衣的日子里头去了。
张贵妃听说。暗道活该。这女人平日看着不吭不响,最是喜欢玩些读书人的弯弯绕。别人不晓得,她张贵妃出身兵戎,见多了一场仗打下来,从将领到小兵个个富得冒油的。就是陪送了一半的财货给乐安公主又怎么样?陛下总不会苛待自家人。相反从陛下待公主的情分也看得出来,是个念旧重情的,何必去在这些金银俗物上争什么?
张贵妃想了想。从自己的体己里头寻了三样好的,命人用锦盒装了,去到胡皇后处,奉上笑道:“虽说公主仍需静养,到底是陛下的妹子,我大楚最尊贵的公主。此番远嫁北齐,公主也受苦了。臣妾有几样玩物,送给公主添妆,还请皇后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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