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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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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康白的心里装满了盛旬的身影,根本没多看新娶的妻子一眼,更不知道她一身的气功修为,已远远超过自己,终日冷面以待。

而祈氏也谨守妇道,忍受着丈夫的冷淡,默默的操持家务,无论是德、容、言、功各方面,都尽量做到毫无瑕疵的地步。

可是何康白成亲的目的是为了盛旬已嫁,并且也为了替何家留下香烟,可以继承何氏一门的产业,并非为了爱上祈氏。

以致当祈流云怀孕之后,他便飘然离家,从此在江湖上游荡,做他的大侠,完全不顾妻儿在家里的生死,总认为家业丰厚,妻儿生活无虞,自己便可以向父母交待过去。

祈流云怀着一身绝艺,却谨守妇道,每日晨昏定省,操持家务,照顾幼女,无怨无悔。

她的公婆因为失去儿子,把一切罪衍都归诸在媳妇身上,又加上祈流云没能替何家添上一名男丁,继承祖业,故此经常冷嘲热讽,数说媳妇的不是!

到了何玉馥三岁时,两老更是变本加厉,经常拿着扫帚赶媳妇离家,可是祈氏依旧默默的承受下来。

三从四德就像一具沉重的枷锁,套住了她,尽管她身怀绝艺,玄门罡气的修为,日益精深,却对于公婆的施以忧楚,从未反抗。

由于内心的痛苦,转化为练功的动力,祈氏的武功一天比一天高,但她从未在人前施展过一次,她只知婆婆打在身上的伤痕,运功之后,很快便会消褪。

为了避免爱女将来会因憎恨父亲,而施出报复手段,她没有把太清门的心法传给女儿,只希望她能做个平凡人,快快乐乐的终此一生。

何家二老积忧成疾,终于先后逝去,而何康白仍然在江湖上做他的大侠,到处除奸铲害,造福武林,连父母的葬礼都未参与过一次。

等到婆婆逝世后,祈氏的心终于冷了,于是丢下女儿,交给陪嫁的丫头照顾,托言已死,遁入尼庵,准备就此了结残生。

可是她自幼修习道家心法,进了尼庵之后,做了一名带发修行的女居士,却始终格格不入。

直到多年之后,她才觉察出这种情形,于是拿出了父母死后留下的钱财,就在二老的坟边不远,盖了座小小的道观,以名字为道号,在内修行。

这些年来,她和女儿见了几次面,何玉馥也因此知道母亲这十多年来所过的日子,是何等的辛酸。

所以当她爱上金玄白之后,曾约他一起去探视母亲,目的便是要慰孤独一生的母亲,让她高兴一些。

这十多年来,流云道姑已经白发苍苍,却从不让女儿知道自己有一身武功,并且还是昔年太清上代掌门苍松子的孙女。

直到何玉馥为了何康白拦阻她和金玄白的婚事,连夜奔逃,到了观院,投奔母亲时,流云道姑才警觉身为母亲的一份职责。

她搂着女儿,向上天发誓,无论金玄白是不是魔门弟子,她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可以替女儿女婿挡下一切的打击,一切的灾难。

就因为这份信念,当金玄白出现时,她展露了自己从未向世人展露的太清门神功,目的便是要考验金玄白对女儿的爱有多深。

直到那时,何玉馥才知道母亲一身武功,早已超越父亲,甚至连华山掌门都比不上。

也就在那时,流云道姑同时知道了金玄白并非魔门弟子,而他的一身修为横跨佛道两门,远非自己能敌。

她不知道九阳门的来历,也不明白九阳门和太清门有没有渊源,但她知道九阳神功纯正浩瀚,绝非魔门武功,所以力挺金玄白。

不仅如此,她还当着女儿的面表示,假使何康白非要逼何玉馥和金玄白分手,那么她将会抛弃固守四十年之久的三从四德,和何康白翻脸,从此变成一个魔女。

这个魔女将会不顾一切道德和礼教,更不讲什么江湖道义,可以和整个武林为敌。

金玄白想到这里,耳边又听到流云道姑沙哑的声音,禁不住暗暗的打了个寒噤。

他的神识进入厢房,只见十几个女子聚集在屋里,全都围在一张方桌四周。

桌上摆着副麻雀牌,坐在四方玩牌的女子,除了流云道姑之外,还有风漫云和风漫雪两人,另外一方则是坐着曹雨珊,在她身后看得聚精会神的则是井胭脂和井凝碧。

金玄白仿佛觉得少了什么人,略一忖思,才记起是朱宣宣和江凤凤,少了这两人,似乎牌局也少了一些欢笑和趣味。

他心中若有所失的让神识退了回来,记起了邵元节对自己提起过,朱宣宣之父,当今湖广安陆兴献王爷身染重病,故此消息传来,张永遂派出三十名锦衣卫,护送她返回王府。

至于江凤凤则由于舍不得离开朱宣宣,于是也随之往湖广而去,并且准备返回四川青城山一趟。

金玄白从江凤凤想到了薛婷婷,又从薛婷婷,想到了楚花铃和欧阳念珏。

对于这三位童年时定下的未婚妻子,金玄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反之,一想到她们,让他更感到心痛,因为他多年以来对大愚禅师、铁冠道长、枪神、鬼斧抱持的崇敬和感激,随着李亮三的报信和何玉馥的证实,而全部破灭了。

这件事让他看到了人性的丑恶和卑劣。

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憎恨那四位老人,他们憔悴的神态、慈祥的面貌,仍然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使他无法对他们产生恨意。

稍稍让他心理上得到平衡的,是流云道姑的出现,由于她的一生遭遇,让金玄白体认出人性的光辉,母爱的伟大。

他暗忖道:“如果整个武林与我为敌,我是否要不顾一切的运用所有的力量,予以无情的摧毁?”

经过了井氏三兄弟的围攻之后,他相信自己一身修为,就算面对漱石子和高天行,也有六成获胜的把握。

如果武当、少林等七大门派,联合七龙山庄和鬼斧山庄一齐向他出手,准备就此除去他这个“魔头”,那么他也不会束手待毙。

到那时候,他会运用手边所有的力量,予以反击,就算是动用官方的势力,也在所不惜。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歼之!”

九阳神君沈玉璞的教诲一泛过脑海,他全身泛现出一股浓冽的杀气,让站在不远处,正在闲谈的邵元节和成洛君都为之一惊。

他们两人停住了交谈,愕然的望着金玄白。

邵元节问道:“侯爷,你怎么啦?”

金玄白道:“武当黄叶掌门,发出了掌门金令,准备集合七大门派之力,全力对付我……”

他吸了口气,道:“邵道长,你认为我该怎么办?是该退缩还是反击呢?”

邵元节一笑,道:“黄叶是昏了头,他哪敢把武当上百年的基业作此赌注?”

金玄白道:“事实上,他准备这么做!”

邵元节冷冷一笑,道:“侯爷,你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武林人物了,如果七大门派敢蔑视国法,与你为敌,便是和整个朝廷为敌。”

他仰首望着天边最后的一抹夕阳,道:“到时候该是侯爷你整顿江湖的开始了。”

金玄白点了点头,道:“我师父曾再三跟我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歼之,只要武当敢妄动干戈,我必定让他血流满地!”

成洛君看到他的神态,想起当年的沈玉璞,只觉一股热血涌了上来,道:“金贤侄,老朽和你边三叔,作你的后盾,一定会让黄叶那个杂毛悔不当初……”

他觉得当着邵元节面骂武当掌门黄叶道人为杂毛有些不逊,尴尬的道:“邵道长,老朽说是杂毛,是指武当黄叶,并非是你,你是得道高人,黄叶怎能和你相比?”

邵元节笑道:“成老施主太客气了,贫道追求仙道,然而至今仍是一事无成,仙道对我来说,有如镜花水月,倒是侯爷已练成金丹大道,真是惭愧啊!”

成洛君满脸讶色的望着金玄白,问道:“贤侄,有这种事啊?”

金玄白道:“我也不明白怎会这样,仅是神识可以外放,达到十里之外……”

成洛君大惊失色,道:“这岂不是快要成仙了?难怪邵道长会说你已练成了金丹大道……”

他顿了下,道:“由此可见,武当、少林两派,视你为魔门弟子,完全是胡说八道,沈大哥当年遭到四大高手围攻,也是因为他们心生嫉妒……”

金玄白轻叹口气,道:“这件往事,我不想再提起了,提起来只有伤心难过。”

他顿了下,道:“成大叔,你说在山东、河北一带,碰见过仇钺,到底经过情形如何?



成洛君道:“河北霸州农民暴动,我们行经该地,遇到一名枪法高强的千户,他说他是神枪霸王之徒,所以引起我们的注意……”

他顿了下,道:“洪锺洪大人十多年前与我有旧,曾力赞仇钺的枪法,并提到了贤侄你的名号,所以我们才急着赶来南方。”

金玄白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他颇为欣慰仇钺着自己所传授的枪法,在洪锺的麾下,如今已经升为千户,这样也可对李强有个交待。

邵元节道:“洪锺洪大人近日将进入刑部任尚书一职,不久之后,可能被派至川、陕一带,仇钺将随之而行,到时候如再建军功,必可升任游击将军,侯爷可以放心啦!”

金玄白微微一愣,看到邵元节满脸笑容,心知他身为国师,对于各地的消息,必有特殊的管道获得。

其实这些消息都是从驿站里,留守的东厂番子传递给诸葛明的。

由于仇钺是诸葛明看在金玄白的面子,并且得到朱天寿的同意后,才写了封信函,向洪锺推荐的人。

故此这桩消息及后继的发展,诸葛明了若指掌,在禀报朱天寿之际,邵元节当然也清楚其中的变化。

他本来不该把这种事说出来,只是看到成洛君提起遇到洪锺和仇钺之事,忍不住泄漏了“军机”。

金玄白反正也不是六部九卿,对于朝廷的事情也一知半解,故此也不清楚泄漏军机算是一桩大罪。

他抱拳向邵元节致谢,邵元节笑着还了一礼,道:“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仇钺有侯爷作靠山,以后别说是将军,总兵官都干得上!”

成洛君抚掌笑道:“邵道长说的不错,金贤侄,你如今身为侯爷,还怕什么七大门派、八大门派?只要动用东厂的人,到各大门派去下警告函,包准他们不敢动,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

邵元节大笑道:“不仅如此,还要逼那七龙山庄和巨斧山庄,老老实实的把侯爷的未婚妻子交出来,不然把那两座山庄夷为平地!”

金玄白摸了摸下巴,摇头道:“我不能这么做,反正我已有几房妻子,少她们几个也没关系。”

说到这里,他见到唐凤和唐凰从厢房里奔了出来。

她们似是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金玄白问道:“祢们不在屋里看她们玩牌,跑出来做什么?”

唐凰道:“金大哥,我们的肚子饿了!”

金玄白哦了一声,才记起来到悦宾楼快要半个时辰,至今酒席还未开始,显然慢待了客人。

邵元节笑嘻嘻的道:“两位姑娘,这里不比苏州,乔帮主临时包下了两座酒楼,事先没有通知店家,以致他们措手不及,赶着要准备近百桌的酒宴,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够准备好的,祢们就忍耐一下,先吃点点心吧!”

唐凤和唐凰听他这么解释,也觉得颇有道理。

她们笑了笑,唐凤道:“金大哥,趁现在有空,你传我们几招剑法好不好?”

邵元节道:“祢们两个小丫头,缠着金侯爷做什么?要学剑法,找剑魔井六月就行了。



他看了金玄白一眼,只见这位侯爷凝目远眺,也不知在看什么。

成洛君问道:“贤侄,你看到了什么?”

金玄白突然收回远眺的目光,对唐凤和唐凰道:“我看到欧阳兄弟来了……”

唐凤和唐凰挤到窗口,倚着栏杆往外望去,却只见到夜幕开始低垂,街上亮起数十盏灯火,根本看不清路上行人的面貌。

金玄白指着远处的大街,道:“不仅是他们来了,连楚家的三兄弟也到了。”

唐凰问道:“金大哥,花铃姐姐和念珏姐姐到了没有?”

金玄白默然点了下头,道:“她们随在两位庄主身后,另外还有其他的人。”

第六章第二七二章暗地行动

碎碑手楼八丈是淮安城里首屈一指的大爷。

他本身是少林俗家弟子,算是丁重三的师弟,成名以来,靠着丰厚的祖产,广交各路英雄好汉,因此声名卓著,有仁义大爷之称。

不过神力天王大开碑手丁重三是少林俗家弟子中的第一条好汉,碎碑手楼八丈在丁重三的阴影下,声名虽然不小,却被许多武林朋友忽视了。

楼八丈姓楼,本来父亲替他取名一丈,但他成名之后,觉得一丈太矮,太不够气派,于是改名八丈。

楼八丈开设两间武馆,广收弟子,作为发展他事业的基础,明里是仁义大爷,有栈房、客栈、酒楼、油坊等事业,暗地里却也经营一些赌场、青楼、贩卖私盐等见不得光的行业。

他为人低调,不像大开碑手丁重三那样狂妄,连和北六省绿林盟主巩大成是亲戚关系,也嚷嚷得众人皆知。

故此,比较起来,楼八丈算是地方上的土豪,不能称之为江湖大豪杰,不过,纵然如此,他也很满足了。

楼八丈在淮安城外有座大庄院,凡是路过淮安,稍有名望的武林人物,他都会在得到消息之后,派人加以接待或亲身赶来相迎。

这回,他听到打理武馆的弟子们告知,有北方大豪行经此地,经过打听之后,才知是来自七龙山庄的无敌神枪楚天云,华山白虹剑客何康白,还有巨斧山庄庄主神力斧王欧阳悟明领着庄中子弟行经此地。

楼八丈于是赶紧备下重礼,到客栈和三位武林大侠见面。

他的名帖上写着少林俗家弟子的招牌,何康白和楚天云、欧阳悟明两位庄主不得不卖面子,被他请进庄院住下,一连两顿,都是摆出丰盛的菜肴招待。

今天下午,他怕三位大侠吃厌了庄中的菜肴,于是带着三个弟子,领着两座山庄里的众位英雄和女侠,陪着三位当代大侠进了城来,准备在自己开设的太白居大酒楼设宴送行。

他们这一行人共有二十多人,出了庄院,按步当车行来,距离太白居也不过只有两里多远。

是以一行人边行边谈,极为愉快。

楼八丈远远看到太白居就在不远,伸手指着坐落在街尾的房舍,道:“楚兄、欧阳兄、何兄,你们看,那就是太白居,一年前,武当风雷双剑、林大侠和杨大侠经此,也在楼里品尝过四十年的花雕美酒,赞不绝口……”

他得意的顾盼一下,道:“两位大侠当时曾留下墨宝以作纪念,除此之外,楼中还有少林丁重三师兄、峨嵋银剑先生韩大侠、雁荡秋金锋秋大侠等各位名侠所留赠之墨宝。”

何康白惊诧道:“楼兄,你别叫我留字,在下可是毫无文才,这笔字也见不得人……”

说着,看了看身边的楚天云,道:“倒是楚庄主写得一手好瘦金体,放眼武林,无人能及,可以留下一幅墨宝。”

楚天云谦虚的一笑,还没说话,楼八丈已呵呵笑道:“这真是太好了,等一下,小弟一定要多敬楚大侠几杯才行。”

他们边说边笑,距离太白居酒楼还有十多丈远,便见到八九个衙门差人,跌跌撞撞的迎面而来。

楼八丈脚下稍顿,便听到了陈浩的喊叫声,抬头一望,已看见陈浩昏倒于地。

他皱了下眉,唤过身后的二弟子黄彪,道:“你带几个人去看看,到底陈捕头出了什么事?别让他扰了我们的酒兴!”

黄彪负责一家武馆,手下除了有五大教头之外,还有六七十个弟子,足可独当一面。

楼八丈认为黄彪所练的少林大力金刚掌已有八分火候,放眼淮安,难有敌手,所以一见陈浩出了事,便使唤他去应付,还特别交待,别扰了自己的酒兴。

黄彪应了一声,领着两名弟子奔向陈浩而去。

楼八丈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交待了黄彪,便领着三位大侠,以及来自七龙山庄的楚家姐弟和欧阳旭日、欧阳朝日等人,带着十多名手下,往太白居酒楼行去。

黄彪一奔到陈浩身边,发现另一名捕快李衍也是鼻青眼肿,不禁一惊,问道:“小李,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和陈浩都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李衍被田敏郎一脚踹在小腹,受了内伤,嘴角还挂着血丝。

他在同伴的搀扶下,说道:“是张立夫那厮,带人打的……”

黄彪讶道:“你说是漕帮分舵主张立夫?”

李衍点了点头。

黄彪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吧!他们漕帮一向谨守本份,小心翼翼的,又怎敢得罪各位差官大人?”

李衍没看到褚山伸出的那块东厂人员佩带的腰牌,不知道张立夫根本没说一句假话。

他不仅陪着陈大捕头进了怀信楼,还上了二楼,于是把双方发生冲突的情形,加油添醋的说了出来。

他既是不相信张立夫的话,又没看到褚山拿出的腰牌,自然没把张立夫所说的金侯爷和邵国师说进去。

至于内行厂这个单位,身为衙门差人的李衍,压根就没听过,还当张立夫胡扯,用来吓唬人的!

黄彪听到李衍说漕帮帮主乔英带着大批人马,包下了悦宾楼和怀信楼招待贵客,便已是脸色一沉。

再一听到李衍提到一百多名黑衣壮汉以及七八十位绮年玉貌的劲装女子,也都佩着刀剑,更是脸色凝重起来。

这时,陈浩还没醒来,无法证实李衍的话,于是黄彪又问了问其他八名差人,结果所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没有什么出入。

黄彪忖道:“莫非真的有人要来这里抢地盘?不然半个漕帮都出动了,来到淮安,不和师父打个招呼,也不请他老人家赴宴……”

他越想越觉得情况不妙,转首望去,只见楼八丈一行人已快走到了太白居大酒楼门口。

这种事情看来极为严重,得向楼八丈禀告才行,可是他记起了师父刚才说,不要打扰到贵宾的酒兴,于是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和大师兄商量一下再说。

他掏出两块银子塞在小李手里,道:“小李兄,我看你好像受了内伤,再加上陈浩兄又昏迷未醒,不如先到胡一帖那里去看个病……”

顿了一下,他招过身后的一名弟子,道:“盛杰,你带着两位差官到武馆去,找刘师父替他们治伤,并且召集人手,准备行动。”

那个年轻弟子应了一声,抱起昏迷不醒的陈浩,对李衍道:“李大人,我们走吧!”

李衍把手里比较大块的银子,塞在一个差人手里,道:“胡老六,你快带着这几位兄弟回衙门去,把当班的弟兄们多召集一些,到这里来听候黄馆主的吩咐,我陪着头儿去治伤了。”

那个叫胡老六的差人看了看手里的银子,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黄彪看他那样子,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道:“胡老弟,这给各位弟兄们买酒喝的,请笑纳,别嫌少。”

胡老六一看银票上的金额,发现有一百二十两之多,脸上顿时堆着笑,道:“哪里,让黄爷破费了。”

他看到李衍盯着自己,赶紧又把手里那块银子塞还给小李,道:“这锭银子还是给头儿吧!他伤好了,也得买点补品吃。”

李衍毫不客气的把银子收了下来,道:“胡老六,这件事不必惊动大老爷,连师爷那里也不用禀报,黄馆主自有安排,不至于把事情闹上官府。”

黄彪知道李衍的意思,点头道:“小李兄说的对,这是江湖上的事,不会涉及官家,找你们来,也只是壮个胆,压个阵而已。”

胡老六点了点头,道:“这样就好了!”

李衍正待随盛杰到武馆去治伤,只见从悦宾楼那个方向,奔来了两个劲装少女。

她们的衣裳一红一绿,披着件锦缎披风,腰上佩着短剑,虽然看不出面貌,可是头梳双鬟,跟李衍在怀信楼二楼所见的劲装美女一模一样。

其实大明朝未嫁的女子,头发都只有一种梳法,便是双鬟发式,仅以上插的发簪分贵贱。

而已嫁妇人的发式头髻梳法,则有各种不同,有所谓的挑心髻、鹅胆心髻、坠马髻等。

李衍在怀信楼二楼所见的女子,都是金玄白所带来的明教月、星两宗女弟子,全都是未婚女子,梳的都是同样的发式。

至于这奔来的两个年轻女子,则是来自川西唐门的唐凤和唐凰。

她们在悦宾楼的三楼,听到金玄白提起在楼上看到了欧阳旭日和欧阳朝日,不敢相信。

可是邵元节知道金玄白眼力超人,并且还可以神识外放,远达数十里之外。

他既知金玄白有此神通,自然相信这位侯爷不会骗两个小女孩,于是笑着和金银凤凰打赌。

唐凤和唐凰心里固然想念欧阳兄弟,可是少女的矜持,让她们不好意思下楼去找他们。

这下当邵元节提出了打赌之事,两人正好藉机下楼,反正输了也只不过一人输一两银子而已。

她们两人一个心思,喜滋滋的下了悦宾楼,快步便朝街尾奔去。

可是才过了怀信楼不远,便听到路边有人喊道:“黄爷,就是这些人,我在怀信楼二楼看到的就是她们……”

唐凤和唐凰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见一个彪形壮汉已拦在前面不远,挡住她们的去路。

她们脚下一顿,目光一闪,已看到八九个身穿皂服的衙门差人就站在不远处,全都望向这里。

若是在以前,她们或许对衙门差人有些顾忌,可是打从陪着服部玉子、齐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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