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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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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大礼,拜倒在地,讪笑:“禀娘娘,刚才看着这院子漂亮,就忍不住溜来看看。”
毕竟还是自家小弟,容袭云也没舍得责骂,四年不见当初的毛头小子已是棱角刚毅,带着边关的风霜不复青涩,她嗔怪两声,拉起了他:“这后宫也能胡乱闯的?当心出了篓子我都救不了你。”
“我可是完全按着来的路往回——”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容允修慌忙闭上。
容后笑笑,敲敲他的头:“你呀,总是这么胡闹,所以家里才急着要为你讨房妻室,定定你的心。”
“我上哪儿去找像姐姐这般好的女人?要怪也要怪你太好,把我眼光养高了。姐,你当心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他嬉皮笑脸上去扶住了容袭云。
“尽胡说!”容后拉着他走到凉亭坐了下来:“我替你多留意了一下,许尚书,张侍郎与宁侍郎家的孩子都不错,我已招了她们明日进来陪我坐坐,你也要来!”
“姐,我——”
容后摇手,示意他不许拒绝:“我也不强求你一定要选一个,只是来看看可有合眼缘的,这样我对爹妈也好有个交代。”
“有你这句话就成了,明天我一定到。”
说是一定到,他可不会傻得一早就候着,对着一群莺莺燕燕岂不无聊?拉上几个旧友游完街,叙叙旧,这才穿着母亲欢天喜地准备的儒衫进了宫。
远远地就发现不对,昨日这容禧宫可没这么多宫女太监,等着通报的时候,已听见里面大声朗笑,这声音他不陌生,正是当朝天子。他就越发高兴,看来今天这相亲宴是没戏了,又躲过一劫!
进得屋,果见平帝与容后坐在塌上,几个盛装女子都受礼围坐一旁,听正中的女子抚琴。平帝赐了座,又一一见礼,他这才抬头看了看,弹琴的女子一望就知是这些人中姿色最为出色的,从平帝看她的眼神也知道。其他几位也是各有千秋,容貌气质皆为上等,只是这些都与他无关了,要选也是别人选,轮不上他。
晚饭平帝留在这里用,那些女子自然也是留下了,容允修这陪衬也能没逃得掉。弹琴的张书妍自然是得到了更多的关注,他却讨厌这等扭捏之人,举杯之时,她也是推说不会饮酒浅浅饮上一口,便娇娇弱弱扶住了头,更填几分媚色,平帝吃这套他可烦得紧。就此时听到身边女子极轻一声笑,他确信这席间除了他,还有她身边那位女孩,再无旁的人听到。
他侧首,先入目的是一双纤细秀美的手,所持杯中的酒已经一饮而尽,清丽的侧脸,眉目娴静,嘴角却含着笑意,是勿庸置疑的顽皮,闪着些嘲讽。见她旁边的女孩与她面目有些相仿,只是略为稚嫩些,这想来是宁家一对姐妹花,刚才介绍的时候他并未细看,现在瞧来是有几分特别了。
于是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越发觉得这女子有意思,轻声交谈两句,知果然是宁侍郎的千金就打住了,毕竟此时此地并不适合交谈。
第二日一大早,容允修就兴冲冲地去了侍郎府,递了拜贴,不想宁府家人说大小姐昨日入宫,皇后传话来说很是喜爱,留下了多住几日。他不禁感慨,姐姐眼光还真是厉害,饭后他不便再留就告辞了,不想姐姐还为他留了后着。
于是又匆匆入了宫,问及姐姐,却是言辞闪烁。
“姐,你就别和我打马虎了!我知道昨日是我不对,让你等了那么久。”
容后却是叹息:“你真喜欢那个宁姑娘?”
“虽未细谈,但看来就不是一般的女子。姐姐也知道呀,所以才会替我留下她。”
“我不是为你留下她。”容后望着自己呆头呆脑,还在傻呵呵笑的弟弟,话便不知如何出口。
“好姐姐,我知道错了。可我难得对个女孩子动心,你莫再刁难我了!”
容后一咬牙,道:“是皇上要留下她,我不过是开个口。”
容允修半晌才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已有宫女通报,淑妃娘娘到。
一宫装丽人气呼呼地冲了进来,嘴里还嚷嚷着:“姐姐,你也不说说,你们这里的人……”显然是没有料到这里有男子,淑妃一愣,待允修见了礼,这才又坐了下来。
这田淑妃允修是略有耳闻的,年前入的宫,也算是宠冠后宫,果然是绝色,只是娇纵了些。听闻初入宫之时,还来容禧宫招摇过几次,她必是吃了些暗亏,若不是容后素有贤名,容家又兵权在握死死压制着田家,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来,自容后怀了身孕之后她才真正消停了。
田妃今日姿态倒是低,先是赞了容允修,又明的暗的捧了容后几句,这才入了正题:“姐姐,我听说皇上昨日留下了宁侍郎的千金?”
“是我开的口,那女孩知书达理,聪慧伶俐,我怪喜欢的,想留她陪我说说话。”容后不急不缓,饮了口茶,并不看她。
“姐姐呀,你这可是胡涂了,我听顺子说皇上看上她了,要收到后宫那!”
容后并未说话,容允修却是倒抽一口冷气,方才听姐姐的意思他已有几分明白,只是心底不愿承认罢了,如今从淑妃口中直白说出,他再无可逃。再后来上头两人说了什么,他也听不明白了,懵懵懂懂地听了半晌,就要告退,容后关怀地望望他,碍于淑妃在此也不好多说,就由得他自己走了。
满脑子里都是后宫二字,迷迷糊糊也不知走到了哪,却听见有悉碎脚步声,下意识去看,却是昨夜想了整晚的人,站在桃树之下,身边还伴着几位宫娥。
“宁姑娘?”没有料到就这样巧遇了,他呆愣地唤她一声,就不知如何是好。
“容公子这是往皇后那儿去?”
“我是准备回去了,今早我原是想去姑娘府上拜访,才知姑娘昨夜留在了宫中。”
宁初静自己也是糊里糊涂,饭后皇上兴起,带着大伙去赏月,然后就离开了。她们这才敢告退,却不想皇后出声留下了自己,还就在这容禧宫辟了一室与她住着,连侍从宫娥都配齐,像是要常住的模样。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这宫中虽不是长呆的地方,若只是游览一番,她权作休息,况且娘娘还许她去宫中书库取书阅看,对她也是大大的吸引。
听闻她要去藏书阁,允修就自告奋勇随她一路,两人聊来竟是十分投缘,连所喜之书之人都相似,直到回了容禧宫仍是意犹未尽。恰好容后寻初静一块用膳,容允修又大大咧咧跟了去,容后见这两人居然在一块是大惊,面上却是淡淡地。
“允修,说是要回家,怎么还在?”
“姐姐好小气呀,连饭都不舍得请我,我只好自己赖皮赖下来。”
容后对着初静倒是和颜悦色,拉着她的手坐下,问她住得习不习惯,宫女合不合心意,可有短缺,这才说:“我这弟弟是个粗人,莽撞得很,你别介意。”
“娘娘太谦了,容公子文武兼修,比起时下许多子弟要强得多。我与容公子相谈甚欢,他刚才与我说了许多趣事,我还真是羡慕他能去那边塞之地,经历不一样的人事。”
“你若喜欢,过几天离京时我就带了你去,保你周全!”
“允修!”容后此时是真的怒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人,还在胡言乱语,莫坏了宁姑娘的名声去!”
“不妨事,不妨事,昨日娘娘都知会我们说容公子为人直率,初静想他也没有唐突之意。”其实在入宫之前,爹爹已经交代过,说皇后娘娘是在挑弟媳,还说要是攀上这门亲对宁家是大大有利。她原想着这些世家子弟多是浮夸之徒,只是拗不过老父,来应应景罢了,却不料这容允修并不似其他男子,两人聊天之时更是未因她是女子轻看她半分,且他所描绘的边塞风情也令她向往,此时看来若真是与他为妻未尝是件坏事。
误前缘(下)
这一餐饭吃得容后是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等宁初静告退,容袭云摒退了所有侍从,拉着允修去到后院。
“你难道没有听见淑妃讲的吗?这位宁姑娘是皇上看中的人了,你还去招惹做什么?”
“她原本就是姐姐替我选的人。”
“胡闹!”
允修也急了:“我哪里说错了,况且都并未册封呀!皇上怎么会看上她?昨夜不是那个张姑娘出尽风头吗?”
“你以为只有你会看人,皇上反而不会看,张书妍那点技俩宫中早就看尽了,哪里入得了皇上的眼!他只是爱看美人,就由着她演演戏,你都瞧得出这宁姑娘与众不同,会逃得了皇帝的眼?”
“可是姐姐,我真的喜欢她,我觉得她就是我要的人!”
容后揉揉额头,苦笑:“这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你昨日若是早早来了,我原准备带着你们去画舫坐坐,皇上就算一时兴起来了,也不过是扑个空。如今,事已致此,你就当没见过这个人吧。”
“我——”允修此刻也恨不得踢自己两脚,可是他的倔强劲也上来了:“毕竟皇上还没有言明,你让她出了宫,我让父亲即刻去下聘,皇上难道还能夺了我的未婚妻不成?”
“荒唐!皇帝昨夜亲口对我言明,宁姑娘他要了,我若真是如此,你要我如何自处?”
容允修倒退两步,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人:“你怎么会这样?这是我的终生幸福,你为了在皇帝面前邀宠,就……你变了,你——我不求你,我即刻带着她走了去!”
“啪”地一声,容袭云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我从来没有打过你,你小的时候父亲追着打也总是我护着你,你可知为什么讨了这耳光?”
这一掌打得很实,允修古铜的脸上也显出了暗红的指痕,他恨恨地瞪着容后,不出声。
“我若真为了我自己,我就根本不会进这活坟墓!你怎会这么胡涂,你难道以为就是简单照你所说就能了的事?容家如今已经恩宠致极,多少人在看着等着,稍不小心就是灭顶之灾。人是皇上交到我手中来的,我若是给了容家做媳妇,那岂不是容家明着与皇上在抢人?休说我无法交代,这是害了整个容家!今日即便是我将她送出了宫,父亲也绝不会去下这个聘,你若真是能不顾全家死活,你现在就走,带着她走得远远地,永远不要回来!”容袭云的手都在颤抖,可望着自己疼到大的弟弟面色灰白,也再不忍心说重话:“傻小子,我知道宁姑娘是个好女孩,与你也般配,我都不愿她进这该死的地方受我这份罪,但是你自己错过了。这天底下好女孩多的是,你与她不过是几面之缘,就忘了吧!”
那一日,容允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府,当晚就以军情紧要为由,赶回了边关。之后只听说皇上纳她做了宁嫔,不过一年就封了妃,想来也是三千宠爱于一身,眷宠正浓。这一别就是七年,直至大破蛮夷再回京城之时,他已经一军之帅。
再踏入宫门,宛如隔世,他已是一身沧桑。高处端坐的是一国之君,还有他的姐姐,犒赏群臣已过,如今是皇上为了慰劳这位新封的靖王所设家宴。
“容家果真是出将才呀,靖王为朕出了一口恶气,那些蛮夷终俯首称臣呀!”
“是吾皇洪福齐天,众将士得我天朝庇佑,才能直取其京都。”
“靖王不用过谦,你是皇后的胞弟,如今又是亲王,大家都是一家人,今夜不用拘礼,开怀畅饮!谦儿,代父皇去敬你舅舅一杯。”
杨益谦,平帝的长子,也是他的外甥,此时虽只六岁已颇有气势,如今观姐姐面目平和许多想来也是此子的功劳了。
就在此时,听得人通报淑妃娘娘到,果然见田淑妃一袭盛装,明艳不可方物款款而来。
“爱妃呀,你可是来迟了!”
“我虽是来迟,陛下也不会怪我,看我把谁也拉来了?”淑妃往后一指,容允修头轰地一炸,酒杯差点掉落在地。
宁妃才盈盈拜下,平帝已经离了座,扶住了她:“不是说今日有些不适,准了你不出席吗?”
“难得皇上今儿这么高兴,我也来凑个趣。”
“好,好,好!”平帝挽着她坐在了左侧。
淑妃也就了坐,笑道:“臣妾听说宁妃与靖王是旧识,所以就拉了她来,皇上不要见怪才是。”
“喔?有此事?”平帝往容允修处看了看。
“皇上您忘了?就是臣妾初见皇上那一回,靖王爷后来也到了,这样说来,臣妾认识靖王还是托了皇上的福呢。”宁妃轻言细语,却说得平帝很是高兴,他自然也记得第一次见初静的光景,说来也怪,她虽美丽也不算无双,可这么些年他竟是越来越喜爱她,如今是离不得她了。
由始至终,宁妃都没有看过容允修一眼,至散宴,容允修已是醉醺醺,平帝今夜兴致好也喝高了些,他只眼望着平帝被宁妃扶着走了。
他第二日便来向姐姐辞行,才走到容禧宫门口,就听见里面有哭声,通报进去后,见是一个宫女跪在地上,脸颊红肿应是刚被掌了嘴。
“姐姐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这小贱婢,鬼鬼祟祟从昭云宫出来,若不是我刚巧要去看宁妃,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事。”
允修心中微微一颤,觉得这后宫之事自己也不宜多听,就先避出,却不料在院中又遇见了宁妃。
两人都愣了愣,这一幕似曾相识,却已是沧海桑田。
“靖王爷来探皇后?”还是她先开的口。
“是,我来辞行。”
“刚回来又要走?”
是不得不走,他苦笑,点头。
“靖王爷果真是大忙人,总是匆匆来匆匆去。”她语气很淡,偏偏他听出了几分哀怨。
他便慌了神,能敌得过千军万马,却敌不了她幽幽一叹。
“皇后在里面审个小丫头,我先陪你走走可好?”
宁妃看了他半晌,还是点头了,两人沉默地在小径上走着,那些宫女也识趣,只远远跟着。
“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她微微一笑:“自然是好,人人皆知皇上专宠于我,哪还能有什么不好?”
他细细看了她一眼,如今面前的人已洗去了少女的青涩,却是与世无争娴静的模样,当年那抹慧谐却再也无迹可寻。
“你——可恨我?”这句话,他在心中问了六年,到了今日再也忍不住。
“我没什么可恨的,也不怪你,你走后我才知道是皇上先相中了我,是我的命。”
应该释然的吧,只是为何心酸更重?“初静——”
“靖王爷,您如今的身份在这宫中需得谨言慎行,我……”
容允修打断了他:“我只再问一句,也只问这一次,若不是皇上,当初你可愿嫁给我?”
宁妃没有回答,许久,流下的是一滴眼泪,还没来得及抹去,她已慌忙转身:“你帮我和皇后说一声,那宫女不过为人做事,为难也无用,我自己有底。”
记忆里最后就是那滴眼泪,以及她单薄的背影,当时心中太过惆怅,那滴泪自此收在了心中收成了伤。
那时并不知,这一别,就是一生。
再回去时,平帝已经不知何时也来了,留他用了膳,又许了他半年假才让他告退。过几月就听宫中传来喜讯,说是宁妃有喜,平帝开心得不得了,大赦了天下,又设宴数日,封了贵妃才罢。期间他进宫看了姐姐几次,从谈话中才知,这不是宁妃第一次怀孕,上回才两个月就莫名地没了,她还伤心了许久,那个宫女也是被派去探看虚实,只是查不出幕后主子。他听得这些就再也呆不下去,那样玲珑剔透的人儿,偏要在这高墙之内受禁锢,都是他,误了前缘,误了她终生。
假期未满容允修就回了驻地,或许真是应了功高镇主这句话,两个月以后他因事急,私征民马做了军用,原是不痛不痒一点小事,罚罚俸禄也就罢了,却被贬至徐林。
或许这样反而好,就这样与她远远隔着,再不回皇城一步。
只记得那一年,是平帝十七年,容允修这一生都停止在了那年。
三个月后,宁妃急症薨于省亲途中,原本好好一端皇恩美事,悲剧收场。
第 38 章
回到帐中,只有容一独自坐在桌前把玩檀木盒子,里面是秦染取回的天朝帅印。
“容一,我得与你谈谈。”
“为了秦七?”容一轻笑,他好像总是这么温和笑着,他有一双很适合笑的眼睛,因为无人所以他把斗篷也取了下来,露出略显苍白却清秀的脸。
“不能让他再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他自己并不介意,何况他帮了大忙,不是吗?”
“那也不能罔顾他的性命。”
“自古成大事,哪能不牺牲,小七一身武艺,要杀他也不是那么简单,何况他现在还多了个叶水如。”他将帅印高高抛起,又接住,带着孩子气的笑,奇异的是那笑容在他三十几岁的脸上也很协调。
“容一!”
“我想和你说点正事,”容一摊开了地图,:“田梵这二十万大军都驻扎在南仲城内,依现在情形看,只要破了这二十万大军,杨益业也就闹不得多久了。只是以容家军现在的实力Qī。shū。ωǎng。,是否能敌得过田四的部队?”
“这南仲城原本就是天然屏障,我们大军号称是二十五万,你我都知,其实一共不过十五万,这场仗难打!” 此次朝廷派来的二十万大军还是不能轻忽的,领军的田梵是田家三辈里最出色的将才,若非立场不同,容允修是相当敬佩此人的。南仲城与容军大帐各据逐龙河两侧,隔江相望都不可轻举妄动,不是秦染将这帅印盗了回来,这僵局也不知何时打破。
依照秦染的意思,不如他带几名好手,趁夜将田梵做了,再拎上几桶油烧跑他的粮草,这军就不愁不破。容允修却坚决不同意,一来顾忌秦染的安全,再来他敬重田梵是个英雄,这样的打法对彼此都是侮辱。容允修也明白,这一战,是提前了的生死决战,赢了这一战天朝也就注定换主了。
容一的手指往逐龙河的上游走,点在一个红圈之上:“其实要攻去京城,南仲并不是唯一的路。”襄泉,离南仲四日的行程,守城大将为公孙许。
“但我们去襄泉最快也需六日,田梵完全可以赶在我们之前增援襄泉。”
容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容允修看完以后沉吟半晌,道:“你确定你可以说服他?
“确定,你只需待襄泉有消息传来,即刻拔营,”容一将帅印扔到老帅手中,站了起来:“打完这一仗,我也不留在军中了。”
“你是要走?”
“现在投军的越来越多,难免人杂,若是识破我,就平添了麻烦。况且这个帅印提醒了我,我还有件要事得去办。”容一走近老帅,抽出了他的长剑,抵在了印上。
容允修深思一会,道:“你是指九龙剑?”
容一点点头,手一抖,挽出一个剑花,却被老帅徒手就将剑夺了回来:“不行,你武功太差,身子也不好,我哪能放心由你出去?那九龙剑先皇在位期间就已失踪,一时又上哪儿去找?”
九龙剑是天朝开国高祖所持宝剑,自此代代相传,成了皇室象征,在某种意义上讲它甚至重要过传国玉玺。有宝物,自然有传说,也有一批富可帝国的宝藏,这都藏在了那把九龙剑中,但这把剑却在平帝十七年忽然消失于宫中,久寻未果之后,又有了传闻,说是平帝失去宁贵妃后伤心过度,用剑做了陪葬。
吉帝登基之时因没有这九龙剑还颇惹了些争议,他一怒之下,丧心病狂地掘了宁妃的墓。若是之前贬太后,踩容家,派人暗杀,容允修都还能忍受的话,自此事之后他宁可顶着乱臣贼子的名也要反了。
烛光印在容一瘦削的脸上,投下青色阴影,他坐回了专为他所设的毛皮椅中,优雅地拍拍手,悄无声息地十数个黑影站在了帐外,视其身形动作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秦七并不是我手中唯一的人,这些人我虽不敢说个个抵得上他,但就算是五个秦染落到他们手中也是没有生还的。这样,您可放心?”
容一的性子里有着继承自母亲的执拗,老帅再清楚不过,只不过容一对他对天朝都太重要,就难免多担心些。其实这孩子自小就很聪明,心思慎密,从来不做无计划之事,如今他连这底牌都亮了出来,也就是对寻剑有了十分把握了。
“就这样说定了,你等我的好消息。”
“秦染他——”
“你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我把他留给你了,我还交给了秦染一批好手,你攻城的时候应该用得上。”话音落,那群黑衣人就拥着容一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秦染将帅印挂在了营前,容家军自是士气大振,那一方却是大怒。
先是两名先锋前来叫骂,被副将容饮削掉了前一个的脑袋,后者侥幸逃了回去,却叫田梵斩于城门口,这一斩,军心反而定了。田梵此次所带多是随自己征战多年的旧部,这些人与那些安安稳稳守了数年城的享乐将士不同,都是血里硬拼过来的,最难得的是忠心,若是主帅一声令下,让他们直接送死,也是甘愿的。
容允修收到消息后,做了出乎意表的事情,他亲奉帅印过江,送回到田梵手中。田梵迎出城门,两岸的将士都严阵以待,主帅却坐在江边把酒言欢。容允修似是没有看见诸将的手都握在了刀柄上,田梵也没有多瞄秦染一眼,不知情的人只当这二人是数年的好友。
秦染此刻也不得不佩服这位田帅,那夜他们就曾交手,他早该明白这一步之遥自己要取他的命是易如反掌,却仍然端坐如山气闲神定。
“容老,三十年前,我可是你麾下一名小小校尉呀!”大碗一碰,田梵朗声大笑。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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