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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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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逢知己千杯少。”阮蕙一笑,“难得亲朋故旧聚在一堂,他这会儿,只怕已经喝迷糊了。”

芍药就不再细问,便张罗着让人去煮醒酒汤。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阮蕙将身子往炭盆处靠了靠,温暖的气息伴着炭火哔啪声,让她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把手伸在炭盆上取暖。

她现在,心无杂念,专心等着杨恪回来。

采青进屋,见阮蕙微闭着眼睛似在打盹的模样,就取了一床羊绒毛毯盖在她的膝头。

随着毛毯覆上膝头,阮蕙睁开眼来,看见是采青,轻轻摆了摆手,复又闭上眼睛。

采青低声道,“夫人,去床上歇会吧……这样容易着凉。”

“不碍事,我只想静一静,并没有睡着。”阮蕙闭着眼睛轻声道,“你先下去吧!”

采青看了看她,只得退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阮蕙感觉身子腾空而起,蓦然睁开眼来,正对上一双灼灼生辉的黑眸,便绽颜一笑,“你回来了。”

“怎么不到床上去睡?要是着了凉,可怎么得了?” 杨恪抱着她走到床边,放她下来,“天色已经不早了,干脆睡了吧!”

阮蕙这才惊觉窗外已经夜色朦胧。刚才不过是想假寐一会儿,怎么一下子就睡沉了?忽想起秦仁德的事来,便低声问道,“事情发展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 杨恪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可是,妾身听三弟妹说,她父亲竟被牵涉到了……”说着便把秦秋水听晋王妃说的那番话复述了一遍。“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杨恪面色微沉,好半晌才低声说道,“是。”

“之前好像并没有听你提过此事……三弟妹,刚才哭得很伤心,一口咬定是我们合计陷害她父亲。”阮蕙想起秦秋水那红肿如桃的眼睛,目光就定定地落在杨恪脸上。

142、父女心

“我怎么知道?!方才我在净房听见晋王妃与杨恬说话,说外院席上有两个年青刺客,意图行刺身着常服的孝宗,被当场抓住后咬舌自尽未遂,后来受了极刑招出幕后指使者,其中就有我父亲的名字!”秦秋水怒目而嗔,“我父亲不过一介商贾,又怎么会参与朝廷各派的争斗?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原来是这样。如果这话果真是出自晋王妃之口,兴许就是刚才景王妃拦她在门口说的。只是,这些话让秦秋水听见,也不知道晋王妃是有心还是无意。

阮蕙定了定神,旋即冷笑道,“且不说这件事情真假与否,三弟妹,令尊行商这么多年,也难保没有树敌,再加上令姐贵为当朝皇后,谋逆贼子们也可能借此陷她于不义,就是咱们老杨家,之前也不知得罪过多少王公贵勋,令尊如果牵连进这桩行刺大案,杨家也不会不因此受到波及……如今事情真相没有大白,仅凭你从旁人口中听到的一面之词,又怎么能如此肯定地说令尊是被我们陷害?”

她一边说一边留神打量了四周几眼,恐怕有什么人近前不能及时发觉,好在外头比较寒冷,除了远处屋檐下几个袖手而待的丫头,再无别的人迹。

秦秋水许是刚才突然听见晋王妃与杨恬对话没有细想,此时听阮蕙一番细细推敲,脸上就露出几分疑惑来。

阮蕙见她神色松动,当下便轻声说道,“再说了,这事还真有些蹊跷。怎么晋王妃迟不说早不说。恰巧在你去净房的时候说了。依我说,倒是有心人故意让你听见,存心看咱们老杨家的笑话呢!”言下之意,是提醒秦秋水不要受了别人挑拨。

想是觉得她说得在理,秦秋水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嘴唇微张。嚅嗫了好半晌。竟没说出一句话来,眼里慢慢蓄上两泡泪水,泫然欲泣。

阮蕙不由得暗叹一声,放缓语调。柔声说道,“你先别着急,你恪大哥就在外院。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他应该清楚,等下再去问他便是。快把眼泪擦了吧,要让有人心看见。还不知会生出什么样的口舌来。”

秦秋水抬起眼睑四下一睃,瞥见前面有人慢慢过来,旋即掏出帕子把脸上的泪痕揩去,只是眼睛依然显得有些红肿,让人一看就知是哭过的模样。

阮蕙也瞧见那边来了两个贵妇,想是去净房的,若是看到秦秋水这副异常的样子不免会心生疑窦。当下急中生智,伸出双臂捧起秦秋水的脸。作势为她察看眼睛。

两位贵妇走到的近前,其中一个主动与阮蕙寒喧,“杨世子夫人……这是怎么了?”

“她眼里迷了东西……”阮蕙回头冲那贵妇微微一笑,“略弄一弄就好了。”

好像是为了印证她没有说谎,恰好吹来一阵南风,头顶上树叶沙沙作响,零星飘下一些黄叶残花,有一片正落在那位贵妇肩上。

那贵妇伸手轻轻拂落残叶,便往净房而去了。

阮蕙抬头看看天空,春日的阳光正值头顶,带着一点耀人眼目的光华,刺得她眼睛一痛。

阳光和煦,却也能刺伤人眼。

阮蕙心里一动。就算杨恪本心无愧,却也无法保证每个环节毫无纰漏,秦仁德一事,便是例证。就算杨恪无意害他,却也实实在在让他被人所害了。

她略想了想,便决定提前告辞。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原本的计划根本用不到了,她也该回家了。虽然那个家才搬进去不几天,她对周围的环境都还不太熟悉,可那种实实的安宁感,只有回到家中,她才能正直感觉到。

小丫头打起毡帘请她们进屋。

屋里各人都专注着自己面前的牌面,几乎没有人注意到阮蕙妯娌进来。

只有胡夫人,飞快地抬起眼眸扫向她们,旋即又垂下眼睑,仿佛没有看到她们。

屋里依旧热闹非凡。哗哗的洗牌声和凑趣的奉承话,淹没了屋里的贵妇人们。

阮蕙移步,径直走到贤王妃的身后,俯下头去,先是轻轻地叫了一声“伯母”,随后又压低声音说了两句。

贤王妃听着,微微点了点头,尔后笑道,“若是别的,我倒可以不理,这个,倒是最紧要的,千万不能误了。”往四周扫了一眼,便叫柚香送客。

众人听说阮蕙要走,原想说几句挽留的场面话,不过人家贤王妃这个正主儿都没开口,她们自不好说什么,就说了几句“下回再聚”之类的客套话,阮蕙也微笑着一一应付,随后与秦秋水出了屋。

胡夫人便有意无意地说道,“这个恪儿媳妇,倒是年轻一辈里头难得的,又贞静又谦逊,只是不大爱说话,放在那些没眼色的人口里,倒好像是不把咱们这起就爱吃喝玩乐的老太婆放在眼里似的……”

话音刚落,贤王妃就笑骂道,“你这嘴也是刻薄惯了的……恪儿媳妇有了身孕,身上总觉不太好,一直调理着,这会儿想起该吃药了……你倒好,生生把人家一个好女人说起那狂傲样儿的!”

“难怪……我方才瞧着,也觉得她脸色不太好,吃饭的时候,也只略略动了动筷子。”景王妃及时插上一句,有意无意间,透着几分维护阮蕙的意思。

胡夫人就笑,“看看,显摆你们是一家人似的,我才说了两句,你们一个两个的就没完没了地护上了……这姑娘的身子,倒真是弱了些,若有了身孕,就更要注意调养了……”说着便把话题转到了子嗣上去,引得几位上了年纪的贵妇人有了共同语言,屋里顿时又热闹起来。

这边柚香已差人去叫了采青、宛如过来,又叫小丫头去叫杨家的车夫,接着又送了阮蕙四人至二门。二门处又有小厮把她们送到大门口,杨林不在,另一个车夫是名叫杨森的,见主人出来,忙上前为她们赶车。

一上马车,秦秋水的泪水就再也抑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地落在衣襟上。

阮蕙也不劝她。她若劝得多了。反倒显出心里有鬼来。横竖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也不必急在一时。

马车碌碌,很快就到了杨府。

想是听了小丫头的通报,才到二门。芍药就迎了出来正要问贤王府的寿宴盛况,不意瞥见秦秋水疑似哭过的眼眸,当即把涌上喉头的话生生吞了下去。

阮蕙便叫宛如好生侍候着秦秋水去歇一歇。

待她们主仆回了屋。芍药这才问起寿宴盛况。

“等你们家杨林回来了,你问他就是了。我没去外院吃酒,也不知是个什么盛况。”阮蕙笑道。

芍药不信。便拉起采青,让她一一说来。

采青更尴尬,“我们这些婢女,都被叫到一处偏院吃饭,并没有随在夫人身边侍候,更是无法得见寿宴盛况了。”说罢促狭一笑,“见过盛况的。只有世子爷和你们家杨林了,你若要问。只管问他们两个去吧!”说着便一溜烟跑了。

芍药便有些怏怏的,忽然想起秦秋水方才面色不对,便吞吞吐吐地问阮蕙,“三夫人她……怎么好像刚哭过的样子?”

阮蕙便沉了面色,“她是被沙迷了眼……贤王爷这样大喜的日子,她怎么会哭?”

芍药连忙笑道,“是奴婢多嘴了……世子爷和三爷怎么没与夫人一同回来?”

“酒逢知己千杯少。”阮蕙一笑,“难得亲朋故旧聚在一堂,他这会儿,只怕已经喝迷糊了。”

芍药就不再细问,便张罗着让人去煮醒酒汤。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阮蕙将身子往炭盆处靠了靠,温暖的气息伴着炭火哔啪声,让她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把手伸在炭盆上取暖。

她现在,心无杂念,专心等着杨恪回来。

采青进屋,见阮蕙微闭着眼睛似在打盹的模样,就取了一床羊绒毛毯盖在她的膝头。

随着毛毯覆上膝头,阮蕙睁开眼来,看见是采青,轻轻摆了摆手,复又闭上眼睛。

采青低声道,“夫人,去床上歇会吧……这样容易着凉。”

“不碍事,我只想静一静,并没有睡着。”阮蕙闭着眼睛轻声道,“你先下去吧!”

采青看了看她,只得退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阮蕙感觉身子腾空而起,蓦然睁开眼来,正对上一双灼灼生辉的黑眸,便绽颜一笑,“你回来了。”

“怎么不到床上去睡?要是着了凉,可怎么得了?” 杨恪抱着她走到床边,放她下来,“天色已经不早了,干脆睡了吧!”

阮蕙这才惊觉窗外已经夜色朦胧。刚才不过是想假寐一会儿,怎么一下子就睡沉了?忽想起秦仁德的事来,便低声问道,“事情发展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 杨恪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可是,妾身听三弟妹说,她父亲竟被牵涉到了……”说着便把秦秋水听晋王妃说的那番话复述了一遍。“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杨恪面色微沉,好半晌才低声说道,“是。”

“之前好像并没有听你提过此事……三弟妹,刚才哭得很伤心,一口咬定是我们合计陷害她父亲。”阮蕙想起秦秋水那红肿如桃的眼睛,目光就定定地落在杨恪脸上。

她素来善良,只有防人之心,交无害人之意。虽说秦仁德当初的确曾与黄姨娘合谋害她和杨恪,毕竟没有得逞,加上秦秋水又嫁给了杨慷,也算攀上了亲戚,她便偶尔想起往事,恨意也是有的,只是不那么入骨罢了。

143、风浪平

“……若太医瞧过蒙儿的腿并无大碍,即刻从晋阳动身,来回不过月余时间,倒也赶得上春闱……”阮继丰听出女儿的弦外之音,当下也就顺水推舟。

“父亲所言甚是。若蒙儿能出人头地,便是祖先在天之灵庇佑他,让他这个嫡长子不辱没咱们老阮家的门楣。”阮蕙得知阮蒙的消息,便再无逗留之意,微微点了点头,看看窗外天色暗沉,便有了去意,顺口就提了提阮薇,“妹妹难得来一趟长宁,赶明儿得了空,去我那里玩一玩吧!” 两个兄弟是来上京读书的,阮薇一向娇生惯养,能够忍受这长途奔波之苦,必定是为了自己的亲事,阮蕙虽然不打算为她谋求什么,但礼节上,她不能让人觉得她有所欠缺。

阮继丰也似觉得阮薇避而不见有失礼仪,便扭头冲阮茂道,“快叫你妹妹起来与姐姐姐夫见面。”

阮茂正觉得尴尬,听了这样一句,顿时如闻佛音,抬脚就往外走,连阮蕙在身后说,“既然歇下了,就不必叫她起来了,这天气也怪冷……”的话也装作没有听见。

阮蕙本没想与阮薇见面,脑中闪过阮薇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孔,就又安然坐定,向阮继丰问起当初送自己去扬州的阮芸来。这个阮芸,伶俐剔透,若能成为自己娘家的助力,对阮蒙也是有好处的。

不多时,阮薇穿戴齐整地随着阮茂进屋,头发一丝不乱,脸上妆容浓艳,完全不像刚刚睡醒的样子。进来就微微躬身向二人行礼,“姐姐姐夫好。”

杨恪此前已从晋王妃那里知道一些阮氏家族的讯息。眼见这阮薇虽然向他们行礼,但动作却显得十分僵硬生疏,眉梢微微上挑,眼里还透着些许不耐,他就看出这阮薇从前并未把阮蕙放在眼里,脸上不经意地就流露出一丝不悦来——且不说这姐姐姐夫是何等地位。便是普通人家。一个做妹妹的,都应该处处显得恭谦有礼。

阮蕙倒是见惯了阮薇的作派,显得毫不在意,笑道。“自家姐妹,何须多礼?听说妹妹近日忙于刺绣,多日不见。可有进益?”

看阮蕙言行举止全没了往日里的卑谦畏缩,阮薇便有些气闷,不过想着她如今已是堂堂长乐王府的世子夫人。拿腔作调也属寻常,便极力按捺住满心不甘,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不是进益了,横竖天天绣着,总比闲着强些吧!”

不顾劳累奔波之苦坚持刺绣,在阮薇身上倒是罕见。阮蕙心里暗忖。随即便微微一笑,“如此甚好……天色已晚。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着起身。

料不到才与自己说了两句话就要告辞,阮薇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不过还是勉强维持着脸上牵强的笑容,送他们出门。

阮继丰也跟着送出门来。

只有阮茂,躲在最后,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闪着捉摸不定的光芒。

上了马车,杨恪便伸手抚上阮蕙的肩头,柔声说道,“明天我就请太医去长乐去看蒙哥儿,你也别太担心了,若是没有大碍,便让他即刻启程前往长宁,一定不会错过今年的春闱。”

阮蕙轻轻点了点头。如此最好,可以一举两得。现在有了杨恪做她的后盾,她也不必再瞻前顾后了。可以直接达到目的,她不想再绕道而行。

……

次日,天还未亮明,杨恪就离府上朝了。他现在已经是常参官了,只要皇帝早朝,他就须得进宫面圣,不管有没有事情请奏,都必须亲至金銮殿,就如同现在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上班一样。这是定制,没有更改的可能,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一回,杨慷却没有同行,说是要留在家里看书。秦秋水倒也安分守己,并没有过来叨扰阮蕙。

难得清闲,阮蕙就叫芍药去外头买些糖渍酸梅来。掐指算来,已经怀孕整整三月有余,胃口一直不好,还时常反胃恶心,按正常的孕期来算,这个阶段也该过去了。芍药时常拿她喜食酸味食物打趣,说她肚子里一定是个小哥儿。

其实生男生女,阮蕙倒是无所谓的。虽然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男尊女卑,可从自己这个堂堂长乐王世子夫人肚子里出来的,不论男女,都必定地位尊贵,论不到别人说三道四,当然,如果是个龙凤胎,那就更遂了她的心。

午时刚过,杨恪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位须发如霜的老人,说是从太医院特意请来为阮蕙“看病”的太医,也没有惊动杨慷夫妇,径直进了他们自己这边的书房,与杨恪小谈之后,便去为阮蕙请了脉。

开了方子之后,杨恪便亲自送了太医出去,少时回来,满脸喜色,当着采青芍药的面,就笑微微地说道,“你知道刚才严太医怎么说吗?”

阮蕙笑着摇头。虽然不知道,但从他兴高采烈的神情来看,一定是件好事。

果然,杨恪就压低声音,俯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严太医说,你的脉象有些奇特,如果不出意料,肯定是对双胎。”

“太医真的这么说?”阮蕙也不由得有些雀跃。如果是真的,那就算得上如愿以偿了。

杨恪煞有其事地点头,“当然了,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说着直起腰来,轻声说道,“只是将来生产的时候,怕是要辛苦你了。”

离那里还远得很呢,这时候就着起急来了。阮蕙不由得嗔了他一眼,心里却浮起一丝甜蜜。这个男人,虽然没有什么花言巧语,可往往一两句贴心的话,就让她心生涟漪,荡起阵阵感动。

芍药几个偷偷瞄了阮蕙夫妇两眼,虽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却从他们满脸喜悦的神色上看出一定是令他们高兴的好事,当下也暗暗为他们感到高兴。

次日,杨恪便请了告老在家的严太医前往长乐,还特意让杨林带了几个厮儿护送,临行时阮蕙交待杨林,若是蒙哥儿伤势实在严重,就干脆让他留在长乐温书,没必要把他带到长宁来了,但老太太和李氏那里,是一定要“关照”几句的,省得她们以为阮蕙现在疏忽阮蒙了。

接下来的日子,但是焦急的等待。

当然,伴随着等待的焦急,也有好消息传到阮蕙这里。

这个好消息,便是杨恪被孝宗亲自晋封为佑王。

这样非同寻常的赐封,让阮蕙在初闻喜讯的激动过后,就生出淡淡的不安来。

不是她不淡定,而是她觉得政。治太过残酷,每一个细小升擢或者贬降,背后都有着或多或少的阴谋,或者算计。

原本,她不喜欢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可是她嫁的人,是杨恪,注定不会甘于平凡的男人,虽然没有攥夺政权的野心,但正常人渴望拥有的权势之心,他还是有的。

所以,不管她喜不喜欢,愿不愿意,目前来说,她都得接受这样的生活,面对这样的生活。或许在不久之后的将来,她可以远离,但目前,却是绝不可能的。

杨恪本人也表现得平平,似乎并没有被越级赐封而有多少欣喜,他更关注的,是阮蕙日渐凸显的肚子。

还有一件,便是杨怡的事。

杨怡自那天贤王六十寿辰之后的第三天,便出现在杨府门口,后面还跟着宜春,满面憔悴,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颇有失踪重返杨府的心酸。

至于失踪的原因,依旧是在襄中的那套说辞,阮蕙也没有细问。毕竟,整件事情,都是杨恪的主意,若杨怡心中本已不快,自己又何苦再为她添上一份烦恼?

因为苏定还没有从襄中赶来,杨怡便住进了阮蕙隔壁的一间空房,日间与阮蕙闲话,手里还拿着针线,照着采青特意为她描摹的花样子飞针走线,颇有闺阁弱质女子的潜质。

阮蕙不问,杨怡也没提。秦秋水倒是憋得有些吃力,好几次当着阮蕙的面都差点问出口来,却被杨怡轻描淡写地岔了开去。

在阮蕙看来,失踪这件事,杨怡此时应该已经知道一些首尾了。要不然,“失踪”的那当儿豪情万丈,显然为自己能够参与杨恪的计划而兴奋不巳,这会儿却如同枯心素缟的老妪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这座宅院本是以杨恪的名义买下,而且房契也在他手中,银两也是由他支付,所以这宅子,完全可以算得是他一个人的财产,而住在他左右的邻居,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兄弟,虽然都是外人,可毕竟还是姓杨的,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加上阮蕙刻意避免与他们产生矛盾,也没什么波澜,日子过得无惊无险。

秦秋水看着阮蕙日渐变大的肚子,心里却琢磨开了。这家,是时候要搬了。秦仁德虽然因贤王府行刺之事而被牵连,却因那供首之人当晚就在天牢暴毙,便没有了确凿的人证,因而就被搁置起来,加上皇后娘娘终日以泪洗面,时时在孝宗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让孝宗终于答应放了他父亲。秦仁德不是官身,又是巨富,自然在各处都置有房产,长宁是帝王脚下,如此繁华之地,他自然更是不惜巨资在黄金地段购置了多处宅院,以作租赁和自己的临时住所。

所以,秦秋水得了父亲从天牢里出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想着要把他接来与自己住在一处。虽然皇宫里头还有个做皇后娘娘的姐姐,但那不是等闲人可以随便入住的,自然就只能跟自己住在一起了。

秦秋水便提出了搬家,搬到杨家斜对面一所富丽堂皇的大宅院,那里便是秦仁德在长宁最阔绰的一处宅子。

可是,杨慷却不肯搬。

144、姐弟情

“……若太医瞧过蒙儿的腿并无大碍,即刻从晋阳动身,来回不过月余时间,倒也赶得上春闱……”阮继丰听出女儿的弦外之音,当下也就顺水推舟。

“父亲所言甚是。若蒙儿能出人头地,便是祖先在天之灵庇佑他,让他这个嫡长子不辱没咱们老阮家的门楣。”阮蕙得知阮蒙的消息,便再无逗留之意,微微点了点头,看看窗外天色暗沉,便有了去意,顺口就提了提阮薇,“妹妹难得来一趟长宁,赶明儿得了空,去我那里玩一玩吧!” 两个兄弟是来上京读书的,阮薇一向娇生惯养,能够忍受这长途奔波之苦,必定是为了自己的亲事,阮蕙虽然不打算为她谋求什么,但礼节上,她不能让人觉得她有所欠缺。

阮继丰也似觉得阮薇避而不见有失礼仪,便扭头冲阮茂道,“快叫你妹妹起来与姐姐姐夫见面。”

阮茂正觉得尴尬,听了这样一句,顿时如闻佛音,抬脚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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