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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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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蕙还说要去看看病榻上的苏大人。苏夫人却道,“他才吃了药,想必睡得沉了,这一见,又要引他伤心……还是下回等他好了,咱们一家再在一起好好说说话儿吧……”

阮蕙也就没有再提。

杨怡遂送了大哥大嫂出来。

院子里已经掌起灯来。先前那个为他们开门的姜妈妈正候在门口,一边为他们去开院门,嘴里一边低声嘀咕道,“咱们来长宁好多天了,今天还是头一回有客人登门,往后呀,还请佑王爷佑王妃多来看看咱们老爷夫人,也省得他们一天到晚的相对而泣……”说着眼里还泛起了泪花。

阮蕙便道,“有空我就过来看他们……”

两人上了马车,目前杨怡进院,姜妈妈看着马车启动,这才将院门吱呀一声关上。

杨怡缓步入内,上前搀扶还坐在床榻上发愣的苏夫人,“婆婆,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

苏夫人却不动,定定地看着杨怡,好半晌才道,“也不知定儿什么时候能回来……”

杨怡心里一酸,忙安慰道,“我大哥说他近日就要到了,想必就这几天的工夫吧!”

苏夫人伸出手去,拉住杨怡的手,叹息一声,“孩子,你坐下吧,我有话跟你说。”

杨怡便温顺地在她下首一张锦杌上坐下。

苏夫人又轻叹了一声,兀自出了半天神,才对候在旁边的姜妈妈说道,“刚才佑王爷和佑王妃两人来了,连杯热茶也不曾喝,这会儿我倒觉得渴了,你去烧壶茶来吧!”

姜妈妈应声去了。

苏夫人这才转过头来,定定望着杨怡。

杨怡抬起头,看着苏夫人略显浑浊的眼眸,突然觉得有些奇怪。看起来,苏夫人好像能看见她似的。

苏夫人伸出手,轻轻抚过杨怡的脸颊,柔声说道,“孩子,当初你嫁给我们定儿,想必是不愿意的吧?”

杨怡羞得低下头去,轻声应道,“不,媳妇嫁给他,一点都不后悔。”

“就算他做了对不起你们杨家的事,你也不会后悔吗?”苏夫人依旧定定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他……怎么会做出对不起杨家的事来呢?” 杨怡急忙说道,“他与媳妇相敬如宾,对大哥大嫂和祖父、父亲他们都敬重有加,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苏夫人脸上这才露出欣慰的微笑,“好孩子,难得你如此信任定哥儿,也不枉他待你一片真心。咱们两家,不仅是亲家,也是一条船上同生共死的人,绝不能相互怀疑,要不然,就会让外人称了心。”

这些话,杨怡似懂非懂。苏夫人仿佛想要对自己表明什么,却又没有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就像刚才她跟大哥杨恪说的那些话,她真的听得一知半解的,完全没有弄清楚他们之间所表达的意思,不过从杨恪给苏夫人的两件信物来看,苏家对他,必定寄予重托。他们不说,就代表那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秘密,哪怕这些其他人,是妻子,是妹妹,都不能泄露。她相信,刚才阮蕙也对杨恪与苏夫人的对话产生了疑惑,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既然阮蕙不问,她也没有开口问及。

虽然知道苏夫人看不见,杨怡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婆婆,您说的对,咱们是一家人,一定要团结,互相帮助,才能渡过眼前的难关。”她并不知道眼前的难关是什么,但苏定在贤王六十大寿时都不曾出现,就代表他手头必有紧要的事情要做,要不然,又怎么会不去凑这一份热闹?

苏夫人的手摩挲着杨怡的脸,低声说道,“好孩子,当初我并没有看错,定哥儿也没有看错,你和你大哥大嫂,都是好人。”

……

此刻,高悬着鎏金牌匾的佑王府上房里,灯光闪烁,房内的人儿尚未入睡。

阮蕙躺在床上,眉宇间有一丝忧色。

杨恪则靠在床外边,就着桌旁的灯光看书。

屋里很安静,只有若有若的呼吸声。

阮蕙想问,但杨恪不主动开口,她也问不出口。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像个长舌妇一样。

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她褪下头上的珠钗,缓缓和身偎进被褥里。

被褥里十分暖和,杨恪温热的身体挨着她,就像一盆冬日里的炭火,让她感觉温暖和煦,她忍不住将身体微微倦起,往他身边靠了靠。

杨恪仿佛感觉到她的异样,放下手中的书,回过头来看她。

她兀自出神,长长的睫毛上下扇动,并没有发现杨恪的注视。

杨恪伸出手来,抚上她的脸颊,“怎么了?睡不着?”

阮蕙抬起头来,对上杨恪关切的目光,轻轻一叹,“方才见了干娘那样,我这心里,有些难过。”

“你别担心,明日我就请太医过去为她瞧病。这病若真的只是郁结所致,只要好好调养,想必还是能治愈的。”杨恪的手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别想得太多,也要好生养着身体才是,否则,下一个要请太医的人,只怕就是你啰!”说着脸上露出笑意。

阮蕙不由得嘟起嘴来,低声嘀咕道,“谁让你事事瞒着我呀?我又怎么能不担心?”虽然说得十分低微,估计杨恪也能听见。

果然,杨恪就笑道,“你又从哪里探听到消息说我瞒了你?”顿了顿,又道,“便是贤王府的事,我连慷哥儿都没有提前知会,倒是跟你先说了,你还只管埋怨。”

“那苏定的事呢?”阮蕙仰起脸来,“方才你跟苏夫人说的那些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懂。可是,我知道,这些都跟苏定有关。”说着幽幽叹息一声,“你不说没有关系,可我这心里,只要一想着先前发生的那些大事,就没着没落的实在放心不下,又怎么能安心睡觉?”

“有些事,也不是我不告诉你。”杨恪便侧过身来,伸手拂开挡住她眼角的几根青丝,“你若真想听,我告诉你就是。”说着正了正身子,轻声说道,“只是,这些事,非同小可,我怕你知道了,反而影响你的心情。”

“这些天你虽笑在脸上,可我看得出来,实际上,你也心事重重。”阮蕙伸出手来,圈在杨恪的腰上,一双眸子在幽暗处灼灼生辉,“你如果感觉快乐,就把快乐的事说出来让我知道,这样,我也会觉得快乐了;你如果感到忧伤难过,也把令你忧伤难过的事说出来让我知道,这样,你的忧伤难过,就会有我们两个人共同承受,岂不是被分成了两半?”说着身子往杨恪身去偎了偎,柔声说道,“我们是夫妻,自当患难与共,你有了难处,又怎么能不让我知道呢?你有了难处,我又怎么能不去担心呢?”

152、要变天

杨恪把手伸进被褥,轻轻覆上阮蕙的手,好半晌才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就因为这样,我更不忍让你跟着我白白着急。”

“我都坦诚心迹了,你怎么还是不肯说?”阮蕙见他不松口,便娇嗔道,“俗语说得好,夫妻同心齐利断金,便有天大的难处,有大家一起扛着,那压力不也就变得小了么?”

“傻丫头,你这股倔劲儿,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改得过来。”杨恪不由得伸手拧了一把她的脸颊,“也罢,横竖也就这几天的工夫了,告诉你也无妨。不过。”说罢正色道,“事关重大,你不可对任何人提起一字片语。”

阮蕙见他松口,便笑道,“我又不是敞口莲,你还怕我泄露机密?”

杨恪却不笑,满脸肃然,“这次,只怕又要变天了。”

变天?阮蕙一惊,难道又要改朝换代?或者,仅仅只是换一个做皇帝的人?她抬起头来,不解地望着杨恪。

杨恪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随即低声说道,“孝宗他,杀的人,太多了。”

这么说来,是要反孝宗了。可前些天才帮孝宗清除了“异党”,怎么就又扭转风向了呢?阮蕙不语,只定定地看着杨恪。

杨恪知她心中疑惑,便又继续说道,“不仅杀尽了先帝的后妃,还有一些功勋世家,也被他扣下各种名目的罪名而枉杀,不仅这样,连赋税也加重了,谏臣们冒死直谏,也被他当庭赐死。简直……变成了一位暴君!”停了停,又道,“当初在江北,几十万大军兵变,我和几位老王爷几乎是兵不血刃就助他坐稳了龙椅,如今龙椅坐稳了。倒血流成河了。”

这些事。她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阮蕙抬起眼来,看着杨恪的侧脸。优美挺拔的脸廓上,仿佛凝着一层薄薄怒气,似乎是在怒孝宗不争。怒自己当初看错了人。她怔了怔,右手安慰似的轻轻在他腰上一拍,“你别太过自责。别人变坏了,并不是你的错。”

“所以,我们才想着要纠正当初的大错。”杨恪微微叹息一声。“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件事进行到现在,已经牺牲了不少无辜的生命……可是,箭已经在弦上,又怎能不发?就像当初助他夺下江山,这一次,我们势必要把他从龙椅上拉下来。”

阮蕙知道。在杨家,是不容许女子非议朝政的。难得杨恪肯对她直言。她欣慰之余,也就毫不隐讳地直言道,“孝宗治理朝政上尚有欠缺,朝里不是还有四大辅臣么?他们都是几朝元老,又都是贤人,又怎么能对孝宗这样的暴行不闻不问?他们手中的尚方宝剑,岂不是没了用处?”

听说当年大周皇帝建国后,曾御赐给自己一位忠臣一把尚方宝剑,请他上刺昏君下杀奸臣,后来这把尚方宝剑就一代一代传了下来,传到孝宗这里,已是第八代,掌管尚方宝剑的人,也变成了朝中的四大辅臣。是不是时代隔得过于久远,孝宗与四大辅臣们都忘了这柄尚方宝剑的存在?若可以上刺昏君,相信孝宗也会有所收敛。毕竟,如果换了下一任君王,谁又能保证他不会跟孝宗是一样的德性?甚至比孝宗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这个道理,杨恪不会不懂,朝中的重臣们也不会不知。可他们没有亮出尚方宝剑,兴许也就说明,孝宗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果然,杨恪苦笑一声,“若是孝宗能听得进人劝也就好了,近来,他竟开始相信丹石了。”

难怪听说他病了。原来竟是去修仙了。阮蕙也不由得苦笑,“他既想做神仙,又何必来做皇帝?倒不如让贤,让德才兼备的人来好好治理咱们大周江山。”

杨恪不禁摇头,“让贤?说得容易,当初谋划了好些年才得到手的江山,他岂肯拱手让人?除非他死了,否则,绝不会轻言让贤。”

国家大事,阮蕙不想让杨恪在上面太过费神。毕竟,天下除了杨恪,还有更多的忧国忧民的志士。她顿了顿,又道,“那你们……又怎么把他拉下来?他如今羽翼丰满,若要将他拉下马来,又谈何容易?岂不是又有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咱们……不如回长乐吧!我实在……有些害怕。”

“你别怕。如今各处都在筹备,不日就要起事。”杨恪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很快,便尘埃落定了。”

阮蕙不禁皱了皱眉,“我就是,担心你。”

杨恪拍拍她的肩膀,俯下身来,在她鬂边印上一吻,“我有各位王叔们护着,一定会安然无恙。”

“天下哪个人做皇帝我不理,只要你能平平安安,我便知足了。”阮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想起他刚才跟苏夫人说的那些话,不禁又问,“这些事,苏定也参与了?”

“是。”杨恪点了点头。“原来我本是想瞒着你干娘的,可刚才看到她双目失明的样子,我便跟她明说了,但愿她知道我与苏定是相互扶持的后会稍微放心一点。”

“慷哥儿和怡姐儿都不知道?”阮蕙又问。

“怡姐儿心里藏不住事,慷哥儿又惧着秦氏,这些事,还是瞒着他们比较妥当。”杨恪轻声说道,“便是祖父和父亲那里,这一回,他们也不知情。”

看来这事做得还当真隐密。事已至此,就算自己再怎么担心,也无法挽回一丝一毫,眼下多说无益,只是徒增杨恪的烦恼,倒不如做他坚强的后盾,让他放手一搏。阮蕙心里暗忖,便祈祷似地说道,“但愿老天保佑,让天下苍生能得明主庇佑!”她本想问问杨恪打算扶植哪位“明主”上位,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她知道的机密事已经太多,再问下去,杨恪也必不肯再说了。

杨恪笑道,“但愿能如你所说,这位明主能造福天下苍生!”

“睡吧!明天还要进宫谢恩呢!”阮蕙想起秦若水那副高傲的嘴脸,情不自禁地想到孝宗下台后她会是怎样沮丧的神情。

……

次日,杨恪依旧早起上朝。

阮蕙则去朱雀胡同看阮蒙。由于路途耽搁没有赶上会试,阮蒙的心情颇有些低落,严重的腿伤在他看来,反倒毫不在意似的,又加上阮继丰的不经心,她实在担心阮蒙的腿伤没有人会细心照料,就算明珠跟在他身边,有阮茂和阮薇在,也难保他们不会从中作梗。

今天是杨林赶车,虽则用他做马夫有些大材小用,杨恪还是让她充当阮蕙的马夫兼保镖。在初来乍到的长宁,他还是小心为上。

依旧是采青陪着她,主仆两个小声在车里说话。

马车行驶得很慢,一则因为阮蕙怀了身孕,二则因为孔雀大道与朱雀胡同交界处的道路有些难走。

在拐弯处,杨林更是勒紧马绺,放缓了速度。

就在马头刚拐过街角,不知人哪里冒出一个人来,径直撞到马车的车辕上,顿时“哎哟”惨叫一声,扑地倒在地下。

杨林吃了一惊。按说以他的敏捷,反应速度不应如此低下,竟在这个人倒地之后才反应过来,实在是少有的事。他长吁一声,勒住马缰,上前来看这个倒地的人。

地下那人一动不动,仿佛昏迷过去了。

杨林看他衣着褴褛,满脸菜色,嘴唇有些发乌,看起来就像个难民,不由得浓眉一皱,低声喝道,“喂!你没事吧!”

地下的人依旧动也不动。

这时,车里的阮蕙也察觉到了异样,便轻轻将车帘拉开一条细缝,轻声问道,“怎么了?”

“撞上人了。”杨林沉声说道。他本想说,有人撞到他车上了,想了想,还是没说。

阮蕙就将头探出半边,看了看倒在车边的男子,不由得细眉一皱,“看这人的穿着,必是穷苦人家,若是伤得严重,就把他送去前面的医馆吧!”

杨林素来机警,本就觉得这人可疑,听见阮蕙说要送他去医馆,便一口否定,“这人方才是自己撞上车辕的……按说刚才马车走得缓慢,就算真的撞上了,也不至于昏迷过去,依我看,他就是想赖咱们几两碎银罢了。”此言一出,地上的人果然动了动,要不是杨林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几乎察觉不到。

他不禁看着阮蕙,指向那人刚才动弹了一下的右腿。

阮蕙便知有异,就“哦”了一声,又叫采青,“拿十两银子来,给这人去看腿伤。”

哪知她话音刚落,便见地上男子爬起身来,匍匐着地,不停地向阮蕙磕头,“求夫人行行好,救小的一命吧!”

杨林看他果然是装昏,不由得大怒,抬脚踢了他屁股一脚。他是武艺高强之人,这一脚又带了怒气,自然力道甚重,竟把那人踢得往前滚出三尺来远。

阮蕙抬眼看去,就见那男子脸面朝上,双目紧闭,又一动不动,当下便向杨林沉声说道,“去看看,这回该不会是真昏了吧?”倒有些责怪杨林出手太重的意思。

杨林身负重任,又哪会因阮蕙的责怪而心生怠慢,当下上前,抬脚又重重踢了那人一脚,嘴里还骂道,“赶紧起来,别再装死了!”

那人仍是一动不动。

杨林不耐烦地再踢一脚,这下力道用得更重,只不过用了巧劲,这人没有再滚出去。

仍是不动。

杨林这才察觉有些不对,伸手去探那人鼻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竟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他心里一忖,便向阮蕙道,“夫人,要不我先送你们去阮老爷处,回头再来处理这人?”

153、谈亲事

依阮蕙的性子,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可杨林的眼神里明明写满了戒备,值此非常时期,她也不得不加强防备。因而她便从那衣着褴褛的男子身上收回目光,轻声说道,“此处离我父亲家也不过半里之遥了,我与采青就走着去算了,你先把此人送去医馆看伤吧!”

杨林沉吟片刻,却道,“还是先将夫人送到了,我再回来带此人去看伤。”这回没用商量的口吻,语气没有质疑的余动。

阮蕙心知他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也就不再犹豫,点头允了。

杨林跃上马车,吩咐跟车的厮儿守在此处等他回来。

马车很快到了阮家租赁的小院前,却是明珠前来开门。

看见阮蕙与采青,明珠脸上顿时露出欢欣的笑容,忙不迭地迎她们进屋,“大少爷正念叨着大小姐呢,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一边说一边请她们进屋。

阮蕙进来,见院里空无一人,便略略驻足,“老爷和二少爷三小姐他们呢,怎么都不在家?”

“老爷大早就出去了,二少爷和三小姐说是有一家姓杨的来请他们去赴宴,吃过早饭也出去了……大少爷在屋里温书,正说屋里安静得好呢!”明珠笑微微地说道。自从李氏把她安放到阮蒙身边后,她一颗心儿就如扑在他身上,浑然以姨娘的身份自居了,后来又见阮蕙嫁给长乐侯的世子,之后又晋封为佑王妃,她这心里,就更加坚定了要守护阮蒙的信念。阮蒙在阮家处境艰难,也多亏她和杜妈妈从中周旋。

阮蕙也笑了。“温书还是安静些好。”边说边迈步进屋。

阮蒙早在她们进门时就听见了声响,这时已从屋里的木榻上直起身来,扶着拐杖就要往外走。

“您这腿……可怎么能随便乱动?”明珠抢上一步扶起他一只胳膊,嘴里不禁低嗔道,虽然是嗔怪之语,脸上却满是疼惜。

阮蒙也不看她。只微微一笑。“不过是些许轻微小伤,哪里就动也不能动了?”

阮蕙便上前扶了他另一只胳膊,也笑道,“就算是轻微小伤。在没有大好之前,也不能掉以轻心。这屋里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往后呀。可要多听明珠的。她办事,我放心。”

一语说得明珠面上飞红,忙垂下头去不敢应声。

阮蒙却轻咳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子,姐姐也忒小看我了,这些许小事,还用得着她来劝说?”说着便又就势坐下。

看两人相处融洽,并不比先前在晋阳的生疏防备,阮蕙心里也松了口气。

明珠醒过神来,又忙招呼她们主仆就座。又叫了院里打杂的婆子去搬柴火,自己则亲自去烧茶。

这次来长宁。因是随杨恪派去的太医同来,故此只带了明珠一个大丫头另一个叫绿儿的小丫头。当然,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阮蕙权当不知,只要人到了她跟前,她就不担心了,以后的事,都有回旋的余地。

看着明珠匆匆而去的背影,她便有意无意地道,“这姑娘心地不错,也跟在你身边侍候了这么些年,又是个行事沉稳的,别错待了她。”

阮蒙自是明白姐姐话中的意思,不由得脸上一红,“她对我倒是不错,就是忒啰嗦了些……这些日子,也跟着我识了几个字,《三字经》也能背得全了。”

听了这话,站在阮蕙身后的采青就翘起了唇角。这个大少爷,还真是个细心的人,明珠是有福了。

阮蕙则想着,果然是共过患难的,蒙儿也算是有心了。将来便是娶了妻子,对明珠也会高看一眼。

一时明珠捧了热茶进来,又要张罗着去弄点心。阮蕙忙拦住她,让她坐下歇息一阵。“这阵子也累着你了,蒙哥儿的腿,就全仗你了……要按时服药换药,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去我那里找我,便是我不在,也有采青芍药她在家里……”絮絮叨叨交待了好些话。

明珠连连点头应是。“有大小姐在,奴婢就像有了主心骨,做什么事情都不怕了。”

阮蒙不由得笑了,“姐姐你看,这丫头也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采青和明珠都掩唇而笑。

阮蕙便也笑道,“她着急你,也是你的福气,你若不想让她把你当成小孩子,行事便也要沉稳些才是……”

一时屋里笑语晏晏,十分的融洽。

阮蕙想起杨恪之前的提议,便又说道,“慷哥儿先前在太学院旁听,你若一个人在家里觉得孤单,也可以跟他一起作伴……太学院里的先生,与你姐夫素来有旧,你是这一届乡试的魁首,若想进去,也是轻而易举的。”

不想阮蒙却道,“太学院里,多是世家子弟,慷哥儿是姐夫的兄弟,我到底隔了一层,还是不去了吧……再说了,我现在腿脚行动不便,家里有明珠照应着,我也觉得方便随意,去了太学院里,反倒束手束脚多些拘谨。”

这话倒是在理。阮蕙也就不再坚持。随后又问起了阮继丰的行踪。

阮蒙想了想,沉吟说道,“父亲这些天似乎很忙,总是早出晚归的,听说正在谋一个什么职缺……”

都转盐运使是个肥差,不少人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阮继丰竟要另谋新职?阮蕙心下暗忖,又问起阮茂和阮薇来。

阮蒙脸色一沉,“听说是父亲几个故交的儿女要跟他们结交,特意下了帖子过来,本也邀请了我,不过我看那送帖子的厮儿似乎只是随意提了提,也就婉拒了。”

故交的儿女?难道是为阮茂阮薇的亲事?

这么急巴巴地操心着二儿子和三女儿,难道是真忘了家里还有个未成婚的嫡长子?!

阮蕙唇角一抿,端起明珠方才搁在桌上的热茶,揭了茶盖,轻轻吹开浮在上面的茶叶,小小啜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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