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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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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在说,实际上是佑王妃想拒绝自己这位送上门来的贵妾呢?如果当真是她想拒绝,兴许,她还真能想出法子帮自己逃出牢笼。

可是,这个念头只在她脑中一闪,却又被杨恪英俊清朗的面孔所替代。现下,放眼整个长宁,还有比杨恪更堪与自己匹配的好男人吗?

答案只有一个。在她所知道的男人中,没有一个比杨恪更为理想。

与其嫁给一个不知底细庸碌无为的男人为妻,还不如就跟了风。流倜傥的佑王爷。至少,他看起来不是一个特别无趣的男人。

阮蕙似乎看出江玥激烈的思想斗争,不由得笑道,“实话跟你说吧!你从前的那些事,我和我们家王爷,都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一鳞半爪,所以也知道了你的那些苦衷,所以也就合计了一下,若是能帮你一时,也就帮一时,反正来日方长……”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就算江玥是个傻子,此时也不能再装傻了,不由得板起脸来,沉声问道,“恕妾身愚昧,不知王妃所说是何用意?妾身都说了,既入了杨家门,就生是杨家人,死是杨家鬼,又怎么会有别人念头呢!嫁入杨家,是妾身心甘情愿,并非是妾身自甘堕落。”

阮蕙开导了好半天,见其软硬不吃,不由得也生出几分恼怒,伸手轻轻一拍桌案,嗔道,“江玥,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跟你之间,还用得这么兜圈子么?”

168、下马威

阮蕙开导了好半天,见其软硬不吃,不由得也生出几分恼怒,伸手轻轻一拍桌案,嗔道,“江玥,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跟你之间,还用得着这样兜圈子么?”

江玥不由得吃了一惊,旋即垂眸说道,“妾身愚昧,还请王妃明言。”

“景王他,莫非就没对你说过什么?”阮蕙微微眯了眼睛,望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女子,只觉难抑心头的郁闷——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自己都到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却是一副完全没听懂的样子。

“景王?”江玥眼皮动了动,好半晌才轻声说道,“妾身与景王素未谋面,他又怎么能跟妾身说什么呢?”

阮蕙顿时冷冷一笑,“真的?怎么我听人说,在你上喜轿之前,景王都派人传话给你?”

江玥再次一惊。看来今天不吐露只字片语,佑王妃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如此一忖,她脸上顿时渐现惶恐之色,嘴里也嚅嗫着小声说道,“您都知道了?”

阮蕙便收了脸上冷冷的笑容,定定地盯着江玥,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顿了顿又道,“只是觉得你嫁给咱们家杨恪为妾,实在是可惜了。”

这话在江玥听来,已经不同于先前所包含的意义了。虽然自己与景王的关系发展到什么地步外人无从得知,可皇族中总会有人知晓其中隐情,想必也有风言风语传入佑王府了,要不然,佑王妃也绝不至于用眼下这种态度对待自己。

当下,她便端正了脸色,依旧微垂着头,轻声说道,“妾身知道,佑王妃是好人……只是有些话,这在难以启齿……”

“你说不说。在你。我也不会强逼你说出景王对你所说的话。”阮蕙冷冷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我与咱们家杨恪素来与你怨无仇,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江玥闻言,脸上慢慢泛上一片红潮。良久,她才抬起头来,低声说道,“王妃可能误会妾身了……景王虽然跟妾身说了那些话,可妾身已经是懿旨赐给佑王爷的贵妾,又怎敢还存着那样的非分之想?再说了,景王他,也未必比得上佑王爷。”最后一句,几乎低不可闻。

不过阮蕙还是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位貌似天仙的女子呢?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或者是脚踏两只船。哪只船稳当便上了哪只?她心里冷笑着,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常人看见眼前如花似玉的少女,都会生出怜香惜玉之心来,自己若不是昨晚从杨恪那里得知这些秘密,只怕也会被她的表象所迷惑。她死死咬住不肯松口,莫非竟是真的看上了杨恪不成?杨恪就算再好,也不过是屈居人下的臣子,景王将来可是要登基的!若做了景王的妾室。将来可是要做贵妃娘娘的,再生了皇子,也有望成为下一代君主,再母凭子贵,说不定可以荣升为太后——江玥难道就没有那样的野心?

好在景王在江玥上喜轿之前就派人通知了杨恪,把他与江玥之间的亲密关系说了出来——原来,当初景王就与江玥两情相悦,只是这个景王妃之位被唐芸芝后来者居上,当然。唐芸芝也是政治产物下的牺牲品。这个秘密在有些人当中,已经不算是秘密了。孝宗或许是看出了景王的野心,或许是借机试探,总之,他把江玥赐给杨恪,就是在走一步险棋,把他想象中的篡位者逼退一步。自然,同时也会受到对方的反击。

至于景王是如何跟江玥说的,阮蕙不得而知。至于江玥为何表现出那样迫切的亲近杨恪的态度,她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所以。当她看着江玥一次次装糊涂时,就忍不住想发火,不过是素来涵养甚好,才勉强按捺住满心烦躁。此时听见江玥说出“景王未必比得上佑王爷”的话,一直强压在胸腔之内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了——景王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荣登帝王宝座,这个秘密,以江玥和他的亲密关系,自然应该早有所知,怎么到现在还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莫非是想至杨恪于死地么?

于是,她望着江玥,一字一句地说道,“江小姐,我明人不说暗话。刚才说了这么多,你都充耳不闻,再说下去,只会浪费我的口水,所以,不说也罢了。只是,我想告诉你,我们家王爷素来是个心软的,若不是景王事先知会,只怕你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江玥听着,眼里慢慢蓄上泪花,良久,霍然转身,开门出去。

门口站着采青芍药和喜风并另几个江家的陪嫁丫头,看到房门突然打开,江玥泫然欲滴的地疾步出来,当下齐刷刷地往后退去。

喜风忙跟上去,低声问道,“姨娘……您怎么了?”

江玥不答,径直回了西厢房。

采青与芍药看见江玥刚才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顿时觉得心花怒放,心里忖度一定是阮蕙给了她下马威,要不然以她那样目中无人的心性,是不会露出这样示弱的样子来的。

两人回房,看见阮蕙正满脸平静地端着桌上的杯子慢慢喝茶,不由得露出八卦的表情,朝着她挤眉弄眼地说道,“王妃大人,您可真厉害,把江姨娘都给说得哭了……”

阮蕙哭笑不得,想着刚才江玥的反应实在是——有些不太对劲,按说她应该为自己能保持完璧之身等将来再嫁给景王为妃感到高兴,怎么竟会露出这样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来呢?这其中,难道还另有隐情?

采青见阮蕙不说话,心知事情肯定不是她们想象的那样,当下便伸手轻轻扯了扯芍药的衣袖,笑道,“你都胡说些什么呀?咱们王妃可是大好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把新姨娘说得哭呢?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咱们王妃名声受损……”

芍药便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倒是我糊涂了,想是新姨娘看到咱们王爷不肯在家陪她,就觉得伤心难过了。”

两人一唱一和着,一边又悄悄打量阮蕙的反应,见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便知事情有些蹊跷,不过既然阮蕙不说,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出言相问。

芍药就没话找话,“……先前不是说画了图纸请工匠来修小花园的么?这会儿正好王爷也在家,不如把工匠请来……”

“瞧我这记性,还真忘了这事。” 阮蕙才想起这茬,便笑道,“图纸就在我常放绣样的匣子里,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等晚些王爷回来,记得提醒我把图纸也给他看看。”

采青与芍药两个连忙应声。

芍药看了看沙漏,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便朝采青使了个眼色。

采青便提醒阮蕙,“……要不要江姨娘过来侍候?”

按理说,妾室地位低下,不过是比普通大丫头多了一项侍候男主人行房的一项活计,就算是贵妾,也脱不掉一个“妾”字,女主人吃饭,自然是该由妾室侍候的。

阮蕙想起杨恪的叮嘱,便轻轻摇头,“不用了,冷不丁要她过来侍候我,只怕我还吃不下去饭呢!”

听阮蕙这么一说,芍药脸上就露出失望之色。刚刚看到江玥那副委屈的样子她就觉得解气,若是阮蕙再寻几个由头来折腾折腾,她可就算是解了心头之恨。

阮蕙也看出了芍药的失望,便把话说明了,“你们也别打量着人家是姨娘就存心为难她……她这样的女子,做了咱们王爷的贵妾已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若再被丫头们垢秽,那还不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你们得好好敬着她!就像敬着我一样……”

芍药不由得微微撇了撇嘴,“您是没有看见她昨夜在咱们王爷面前的那狐媚样儿……若要人敬着,自己也得先敬着人才是,就她那样儿的……奴婢都瞧不上呢,还敬着……”越说声音越低,最后便只如蚊呐了。

“你都嘀咕些什么呢?” 阮蕙到底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不过看她的表情,也知道不是好话,便正色道,“咱们都是女人……她那样,也不容易……”

采青便捅了捅芍药的胳膊,笑着应了,“大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过慈软……新姨娘那边自有人侍候着,也轮不到咱们去献殷勤,又哪里说得上什么为难不为难的……”

阮蕙这才笑道,“到底还是采青知理,你给我好好管着芍药这个小蹄子,她要闯了什么祸,我可要拿你问罪的。”

采青更是笑着连声答应。

“摆饭吧!”阮蕙道。

两人遂下去吩咐丫头们摆饭。

自从杨怡与杨慷夫妇搬出佑王府,通常早上,都是阮蕙一个人用餐,所以就相当简单,不过最近因为肚子里的宝宝长大些了,她的食量也有所增大,故而早餐便比以前多出几样,不仅品种多了,而且也比以前精致了许多。

这都是她靠着前世的记忆,尽量还原现代孕妇们的营养餐。为了肚子里的小宝贝,为了下一代的健康成长,她已经不遗余力。

等了好半晌,还没见采青与芍药把早饭传来,她便站起身来,唤了门外候着的小丫头去叫采青。

那小丫头去了一小会儿,回来时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连比带划地跟阮蕙说道,“厨房里……芍药姐姐与新姨娘的大丫头喜风在吵架……采青姐姐正在那里劝着,一时脱不开身,叫奴婢不要惊动王妃……”说到这里,才觉出失言,忙捂着嘴恨不得自己刚才没有说过这些话。

169、针锋对

芍药与江玥的陪嫁丫头喜风在厨房吵架?阮蕙秀眉一皱。芍药平素就是个机灵的,况且自己刚才又十分郑重地叮嘱了她们,便是有什么,她也应该会隐忍不发,怎么竟跟喜风吵起来了?

小丫头因为说错了话,索性把头垂到脖了下面去了,白着脸连大气也不敢出。

阮蕙便摆了摆手道,“你去把采青给我叫来。”

小丫头如蒙大赫,忙不迭地点头,接着脚下生风便往厨房而去。

不多时,采青便拉着芍药过来了,远远看见阮蕙正站在廊下朝厨房方向张望,不由得脚下一顿,低声埋怨芍药,“你看你,到底惊动了她……她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最生不得气的,等下你可要好好说话,千万别再惹她动怒了。”

芍药就点了点头,“我省得……还用得你说么?”说着还翻了翻白眼。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阮蕙跟前。不待她发问,芍药就主动承认“错误”,“……是奴婢的不对,看到喜风要端走您最爱吃的蟹黄包,便伸手相拦,不料竟把那屉蟹黄包给撒在了地下,喜风急了,就跟奴婢闹了起来……”说是自己的不对,却还是提到了“喜风急了”这样的字眼。

采青连连朝她使眼色,她却装作没有看见。

阮蕙脸色一沉,“不过才添了个姨娘,头一天就闹出笑话来了,若是传出去,还不知外头的人怎么议论呢!”

芍药料定阮蕙素来是护短的,所以才会状似无意地提到“喜风急了”这样的字眼,此刻见阮蕙生气,立即做低伏小。“都是奴婢的错,不该跟江姨娘的丫头质气……回头我就去跟江姨娘陪不是……您就别生气了。”说罢可怜巴巴地望着阮蕙。

阮蕙这才敛了怒容,正色道,“不过是一个姨娘,有什么值得跟她质气的?”

看阮蕙态度软了下来,芍药又恢复了先前的嘻笑的神色。“您说得对。不过是个姨娘,实在不值当咱们跟她质气,往后呀,奴婢们绝不敢再犯了。您赶紧回屋。奴婢这就让丫头们把早饭送来。”

厨房在短短的一瞬间变成垃圾场,连已经做好的早餐都被喜风领着两个小丫头给砸了,芍药可不敢再跟阮蕙提起。只得先哄着她,拖延拖延时辰。

这一拖延,就整整拖延了近半个时辰。直到阮蕙肚子开始抗议时,厨娘才领着两个小丫头捧着热气腾腾的蟹黄包和另几样刚出笼的小点心并一碗瘦肉粥过来。

阮蕙心知有异,不过并没有再次问及,只佯作不介意的模样吃过了早餐,稍稍歇息了片刻后就在院子里散步。

依旧是采青扶着她走。

绕着院子走了半圈,阮蕙忽然问道,“你觉得。这个江姨娘是不是好人?”

采青兀自回想着刚才厨房里激烈的“打砸暴动”,闻言不禁一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奴婢眼拙,这个怕……说不好。”

“在我跟前说话,还用得这么吞吞吐吐的?”阮蕙不由得笑道,伸手戳了戳采青的额头,“敢情跟芍药呆久了,也学上了她的习性?”

“哪有的事?”采青不好意思地笑道,“不过是听芍药说……昨夜江姨娘在咱们王爷面前表现得十分……妩媚,今天在您面前又是这副软弱的模样,所以奴婢就觉得……觉得有些不妥。”

阮蕙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很对,是有些不妥。”

采青料不到自己的话会被阮蕙加以肯定,似乎受了鼓励,便继续说道,“芍药还说,这个江姨娘,未出闺时,名声就极不好,好像与景王有什么牵扯,她还说……”说着看了看阮蕙,欲言又止。

“还说了什么?”阮蕙笑道,“只管说来,也让我多了解一些。”这些话,想必芍药是从杨林那里得知的,只是不知道,杨林知道的,是否与杨恪知道一样。

采青顿了顿,便又说道,“她还说,咱们王爷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了,竟然被孝宗给硬塞进这样一个姨娘来,可真是进退两难……”最后一句,想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完全理解,便望着阮蕙道,“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她说得对,咱们王爷如今还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了。”阮蕙脑中闪现出江玥那欲语还休的娇柔模样,“不过你放心,凭江姨娘的手段,还不敢在咱们王爷面前耍花样,等时机一到,便给她一纸休书……她要兴风作浪,就让她去别家……”说到最后,只是嘴唇略动了动,连她身旁的采青都没听清。

采青的话,倒是提醒了她。现在江玥嫁入杨家,不仅景王怀疑杨恪是否动了江玥,连江玥也似乎对杨恪一见钟情起来。与其让杨恪处在这样尴尬的境地,不如当机立断,干脆随便寻个由头把江玥打发出去,这样岂不是一了百了?最要紧的是,是她与杨家断了关系,便是将来发生什么事,也与杨家无关了。

她心中主意既定,行动之间就显得更加从容了,现在别的事都不用她操心,只等晚间杨恪回来就与他商议。

不过好像有人存心不让她心平气和地歇个午觉。

就在她刚刚上了床,还来不及合上眼睑时,便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她秀眉一皱,也不管门外何人,便直接吩咐采青,“就说我睡下了,什么人也不见。”

采青出去传话,却即时转来,脸上满是尴尬之色,“是江姨娘,非要见您,说您若不见她,她就一直站在外头等您午饭醒来。”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阮蕙心里暗暗嘀咕,你要有耐心,就尽管在外头等好了,横竖现在天气暖和,不冷不热的,正好睡觉。她便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低声吩咐,“那就让她等到我睡醒后吧!”

采青明了,为她掖了掖被角,缓步出去,轻声向门外的人儿说道,“王妃刚刚吃过药,才歇下了……这些天她可真是累坏了,好不容易今儿个想睡个安稳觉,奴婢实在不忍叫醒她……姨娘就再等等吧!”

她说得十分软和,与芍药的强硬傲慢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江玥往窗里瞄了一眼,却又只能看见帐幔低垂,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她便是有满腹话要说,一时也说不出来,只得顺着采青的口气道,“那好吧,横竖我也没事,就等王妃醒来再说吧!”说着便请采青去为她端张锦杌来,一副坐在窗外等阮蕙醒来的架势。

采青暗自为江玥的执拗而不悦,只是她素来沉稳,又是和颜悦色惯了的,自然不会对江玥摆脸色,便叫小丫头搬来锦杌给江玥坐了,自己也笔直地站在一旁相陪。

有了先前芍药的先例,她可不敢存丝毫懈怠之心了。

可江玥却好像存心不让屋里的阮蕙睡觉似地,主动跟采青套起了近乎,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能让屋里的人听得清楚,“听说咱们王妃是晋阳人?父亲还是盐运使?家里还有个兄弟?”

采青只好点头。“嗯。姨娘打听得可真清楚。”后面一句,便带了几分警告的成分,似乎是在提醒江玥一个做姨娘的本分。

可江玥丝毫不以为意,只呵呵笑道,“我还听说,当初咱们王妃未出闺时,曾经患过痴傻的毛病,她的兄弟,也一直缠绵病榻的?”

这话在采青听来就有些不中听——似乎是专门来揭阮蕙的短来了。再说了,阮家还有好几个哥儿姐儿,怎么这江玥就刻意只提了生病的阮蒙一个?她到底是何居心?

不过,采青还是秉着不得罪江玥的原则,只淡淡一笑,“姨娘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

一句话,就直接否定了江玥所说。

江玥不由得笑道,“也不是从什么街头巷尾听来的不确切的消息,而是此前安王妃跟别人说起时,我无意之中听来的。”

这就是说,关于阮蕙之前患过痴傻之症的事,在长宁的贵族圈内已经人尽皆知了。

采青不由得挑了挑眉,“哦?”

躺在床上的阮蕙也将江玥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不由得在心里冷笑,这个江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接着江玥又道,“若是王妃这痴傻之症是祖上传下来的,那她这腹中的胎儿指不定也会跟她幼时一样……咱们家王爷数代单传,若是王妃又是这样的毛病,将来可怎么……”说到这里,便自动省略了后面的话,让人浮想联翩。

她这意思,无非就是说阮蕙是先天性的痴傻之症,肚里的胎儿一定也会患上这样的病症,杨恪娶了她这样的妻子,于传宗接代的事上,有着无法弥补的缺憾。

采青在屋外将银牙咬得格格作响,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啐到江玥脸上,不过脸上就带出了冷冷了嘲讽,“姨娘还真是过虑了……咱们王爷都不担心,您也就不用费心了吧!您是姨娘,自比咱们做丫头的尊贵,这些话,在咱们丫头们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叫咱们王爷听见,指不定有多生气呢!”

170、女人心

江玥却不以为忤,依然淡淡笑道,“姐姐这话可就差了……咱们王爷与王妃恩爱,嘴上自然不会数落王妃了,可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担心呢?即便是我的话让王爷听见了,我一片真心为杨家子嗣着想,想必他也不会苛责于我的。”

我看你想必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吧!采青心里暗暗啐道,胸口就憋了一口闷气,好半天才转过气来,微微笑道,“姨娘说的也是,您若是真担心这事,不妨就跟咱们王爷郑重提一提……或许,您还有什么好主意,也可以跟咱们王爷说说。”咱们王爷连你的房门都不进,我看你怎么跟他说去!

阮蕙在屋里听见,不由得轻轻咳嗽一声。

采青与江玥对于阮蕙是否睡着都是心知肚明的,此时听见屋里的咳嗽,不由得都把目光移到了窗口。

帐幔轻轻晃动,床上的人儿好像起来了。

采青秀眉微皱,瞥了江玥一眼,便推门而入。

走到床前,她才低声说道,“您起来做什么?时辰还早呢,还睡一会儿吧!”

“有麻雀在外头叽叽喳喳的乱嚷,我又怎么能睡得着?”阮蕙笑道。声音不大不小,估计坐在外头的江玥刚好能听清。

江玥自是一字不落地听见了,当下脸色就微微一变。她可是大家出身的千金小姐,不能自比凰鸟,好歹也时常被人以孔雀相喻,此时竟被阮蕙比做叽叽喳喳的麻雀,她心里又怎么能不着恼?不过想着此行的目的,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怒气,佯作没有听见。

喜风在一旁自然也听了个清清楚楚。眼里就骤然升腾起一股怒火,不过看自家小姐像个没事人儿似的,倒不好强出头,只拿胳膊轻轻碰了碰江玥,低声说道,“小姐。这个佑王妃。真不是个省事的……”

江玥微微一笑,“你也别净说人家的不好,我刚才可听说了,你在厨房里闹过了一场。人家都没拿你怎么着,你也别得寸进尺了。”

原来什么都瞒不过小姐。喜风略略一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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