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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下流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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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玉脸上一臊,扭捏着低语道,“没……没什么……”抬头见大家都好奇的望着她,又觉不说点儿什么似是难以过关,扭了扭身子,双臂抱膝,把下巴抵在膝盖上,努力摆出随意的模样,小声道:“你们说……活人有可能看见咱们吗……”
众鬼面面相觑,一资格老的前辈道:“一般活人自是不能,不过一些开了天眼的法师,或是修炼的道人就另说了……再有些普通人也有可能,这种人或是本身极阴极阳,又或是生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又或是生在阳年阳月阳日阳时……不论如何这种人少之又少,一万个人里不见得能出一个,咱们基本遇不到的。”说完转香玉问道,“怎么想起这个,可是你遇到了?”
众鬼立时满脸好奇地望向如玉,如玉连忙否认,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前辈道:“遇不到最好,遇到了就不是好事,多半是些捉鬼的道士,有你受苦的。”
一些才入鬼门的新手听了不免生了恐惧,又有说头些才听说京城来了个道士抓鬼很在行,搅得她不敢进城,一连几日都窝在城郊荒林树洞里,好不可怜。
如玉听了也是连连点头,这事儿她也知道,她也是一样只怕被道士法师当做恶鬼捉了去,好几日没敢出去遛弯儿。
那前辈随叹了一声道:“其实也不必那么惊慌,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得道高人?纵有些道士练得了些些法术,也未必有什么作为。甚有许多不过是打着幌子招摇撞骗罢了,实则没什么能耐。你们说的那个道士我也听说了,实是个外强中干的货,没什么可怕。前些日子他去西柳巷捉鬼,鬼没捉到反是被恶鬼缠上了,狼狈地逃出了京城,如今不定是个怎样的下场呢。”
闻得“西柳巷”如玉一惊,紧忙故作轻松地问道:“西柳巷有恶鬼吗?”
她这一问,其余几个资历浅的也是一脸的好奇,那前辈见此便道:“那西柳巷没什么人家,连咱们也少去走动,难怪你们不知道。那巷子最深处的那处院子里住着一位冤魂恶鬼,早些年有赶考的举子着了她的道,变了痴傻疯癫,后来传开了便没人敢住。”
如玉一下变了脸色,西柳巷最里面那间屋子,不正是那下流胚住的地方吗?
前辈又道:“前些日子那房主或是寻得了租客,只怕出事才请了那道士捉鬼,只这道士法术一般,反而激怒了亡魂,只闻得被那恶鬼追出城去了,如今也已有些日子,想也快该回来了。正好,我也提醒你们几个,没事少往那巷子去。虽是那恶鬼从不伤害同类,但她心存戾气,脾气阴晴不定的,咱们还是躲着她好。”
“快回来了?!”如玉吓得叫出声来,众人惊诧侧目,不明如玉如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如玉尴尬地缩了脖子,诺诺地敷衍道:“我是说……不大能确定她会回来吧……这么多日子了,或许那道士有什么同伙,合力把她收了……”
前辈摊手,不甚关心地道:“倒也有可能……”
很快众鬼你一言我一语地岔开了话题,而如玉却是再不得踏实,只道原来那两个书生说得竟是真的。
倘真是专门谋害书生的恶鬼,那下流胚可不就危险了?
第4章
第四章
如玉在院外磨蹭了许久才是壮着胆子飘到了屋门口,只怕再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便轻咳了两声才飘了进去。
时邵寂言只穿了件单裤在屋中擦身,听了如玉的轻咳之声还不及反应,便见她一脸扭捏地闯了进来。
邵寂言深叹了一口气,苦着脸无可奈何地道:“鬼大姐,你纵真是个急色鬼也别只缠着小生一人好不好,如今赶考的举子多,比我俊俏的有的是。”
如玉乍见又撞了邵寂言洗澡已觉羞臊尴尬的很,听了邵寂言这话一时恼羞成怒,脱口道:“呸!你才是急色鬼,只你这种淫/乱书生下流胚才会自己做那下作之事。”
邵寂言也是瞬间掠过一丝尴尬之色,随即只做轻松之态回道:“食色性也,情/欲一事同吃喝坐卧一样乃人之常情。我看你也不似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了,死前也必为人妇,何必做那矫揉造作之态,难道你家相公在这方面就异于常人不成?”
“呸呸呸!”如玉气道,“你才嫁人了,你这个不长眼的下流胚!”
邵寂言这才留心,只见她果真是本朝未婚女子的发饰打扮,不禁啧啧低喃道:“难怪对我又看又摸的,原是个没男人的老姑娘。”
如玉又羞又气又急,一张胖嘟嘟的小脸蛋儿又憋成了粉红色,骂道:“你这个黑心的下流胚,烂了嘴的坏书生,你才是老姑娘,谁又稀罕看你了,我才没看呢,我才没摸……”
邵寂言忍不住哼笑出声,如玉只觉被人抓了不堪提及的小辫子,羞臊难堪得很,羞恼得大哭起来:“我才没摸……呜呜……你这个坏书生,下流胚……呜呜……”
邵寂言见势不妙只得自认倒霉,作揖哄道:“鬼大姐莫哭了,是小生说错了话,辱了大姐,全是小生恬不知耻,行那猥琐之事污了大姐的眼,脏了大姐的手。小声罪该万死,求鬼大姐宽恕则个。”
如玉憨直得很,竟全没听出邵寂言语中暗讽,真就揉了揉眼睛,吸吸鼻子不哭了。
邵寂言心道:原是个憨傻的,难怪嫁不出去。如此更不愿与她纠缠,只道:“大姐是规矩女子,小生不敢唐突怠慢,小生这会儿要脱裤子了,大姐能不能回避一下?”
邵寂言本欲以此打发走这个脸皮儿薄的女色鬼,未料如玉只是脸上一红转过身去,却毫无离开之意。
邵寂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索性不管不顾地脱了裤子。
如玉闻得身后动静,扭捏低喃:“说你是下流胚一点儿不假,竟当着女人的面脱裤子……”
邵寂言无语,叹道:“鬼大姐可要讲个理,这屋子原是我的,是大姐你三番两次地不请自来,怎么反成了我下流无礼了?”
如玉理亏,垂头扯了衣角不说话了。
邵寂言随便擦了两把,一边穿衣裳一边没好气地嘲讽道:“这位大姐若真是规矩人家的姑娘怕早就羞臊得冲出去了,还说不是女色鬼?”
如玉气得跺脚,背着身嚷道:“呸呸呸!你才是色鬼!谁稀罕与你在这儿耗着,我是好心告诉有危险,你倒来消遣欺负我!若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让你被恶鬼缠死才干净!”
邵寂言念了声阿弥陀佛,又道:“恶鬼小生没见,色鬼却见了一个,只要大姐不要再来纠缠小生,就再没什么恶鬼了。”
如玉羞恼怒道:“坏书生!下流胚!合该你被恶鬼缠死!”说完满面涨红地冲了出去。
邵寂言摇摇头叹了口气,只盼这女鬼此去再不要回来。他收拾了一下,才要端了脸盆出去倒水,只听门口又起了轻咳声音,却是那女鬼又折返回来。
邵寂言不禁头大,然对方却并未进屋,只带了气恼地在屋外道:“我才没骗你,这房子原住着恶鬼,最是狠历的,专缠你这样的读书人。这几日出门去了,很快就回来。我话说到了,要不要搬走你自己拿主意,将来若被恶鬼缠死,可别怪我没早告诉你。”
邵寂言没回声,静立了一会儿,推门出去,早已没了人影。他心中生了顾虑,心道她才这话认真地很,未必有假。可这一时半刻也难寻新的住处。况且他已与冯、陈二人放了话,若这会儿因避鬼搬走了,那才真是失了脸面。
邵寂言在门口蹙眉怔怔站了半刻,只安慰自己,她虽不似骗他,却未必没有夸张。这世上哪儿来那么些恶鬼?自小大大他见了无数冤魂亡灵,也没见个作恶的,可见恶鬼缠人多半是夸张了。
再者……既有恶鬼如何他没见到?难不成真似她说的出门去了?
这鬼也有出门走亲戚的?!
邵寂言摇头笑了笑,转身回屋了。
只说邵寂言虽未理如玉的警告,但多少提高了警惕,只接下来的三五日安安稳稳,没见半个恶鬼的影子他也就渐渐放下心来,更不考虑搬走之事了。
这一晚,他如寻常一样伏案读书,窗外月明星稀,虫鸣簌簌,晚风透过微敞的窗子吹了进来,更显惬意。
忽从屋外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寒意,及有微弱声响在屋门徘徊。
邵寂言抬头,立时想到香玉的话,心道莫不真被她说中,那出去串门的恶鬼回来了?这么一想便觉汗毛直竖。搁下书,一手按在砚台之上。屏气细听,但听门口隐隐传来女子轻叹浅吟之声。
邵寂言露了笑容,暗道必是那女色鬼被我调侃打趣得恼了,她怀恨在心故意来说些什么恶鬼缠身的话,再寻了今晚跑来作弄我。他松了气,不理屋外之声,继续读书。
然好一会儿屋外声响仍未消减,邵寂言无奈,心道看来今日不与她消遣一会儿她怕不能安心离开了。想着也不抬头,一边看书一边玩笑道:“几天不见,大姐可是惦念小生了?既然来了又何必扭扭捏捏地躲在门口。”
话音才落,便有飘渺之影穿门而过。邵寂言弯着唇角转头看去,却是愣住,眼前这个哪儿是那个憨憨胖胖的女色鬼,女鬼却也是女鬼,却是一位婷婷袅袅,姿容绝代的佳人。
那佳人看了邵寂言一眼,款款地欠了下身,柔声道:“公子有理。”身形言语道不尽的清雅娇柔。
邵寂言心坎儿一颤,他今年二十有四,不论大家闺秀的贤淑端庄,风尘烟花的妩媚多情,还是乡野村姑的豪放泼辣,多少都见识过些,然姿容气质能比得上眼前这一位的却是鲜有。
佳人只似被邵寂言看得羞涩一般垂了眸子,又不显娇柔造作,只轻声道:“冒昧打扰,公子可是等人呢?”
邵寂言回过神,忙道:“小生失礼了,才听小姐在外浅叹,误以为是位旧识,言语中有所冒犯还望小姐见谅。”
佳人抬眸道:“如此,公子等的那位旧识是女子了?”不等邵寂言答话,又浅浅一笑道,“公子那朋友既是没来,那小女子自请陪公子坐坐,权且打发下时间可好?”
邵寂言虽是惊于佳人美色,却未被迷得失了心智,暗道莫不是眼前这位美人便是那女色鬼口中的恶鬼不成?他也看过些庞杂闲书,听过些香艳故事,有不少便是恶鬼化做美女谜样缠惑书生的。只他眼见佳人柔柔弱弱的模样姿态,终不愿相信她存了如何歹毒恶心。可不论如何美艳不可方物,到底是鬼非人。邵寂言定了定心思,客客气气地回道:“小生粗俗之人,不敢有劳小姐。”
佳人闻言,竟然凄凄落下来,低声泣道:“公子这话可是送客之意?小女子如何得罪了公子,引得公子如此厌嫌我?可是怕我害了公子?小女子虽是鬼魂,却绝不敢存有恶意伤人之心,纵有那等歹毒心肠,我一介弱女子,又能将公子如何呢?”
邵寂言见佳人梨花带雨,不禁有些无措。他素惧女子落泪,早时如玉被他打趣得哭了,他便无法,这会儿眼前佳人可比如玉姿容娇俏惹人怜爱得多,他着慌的同时更生怜香惜玉之心,忙道:“小姐莫哭,是小生言语不当,冒犯了小姐,实是罪该万死。小生绝非厌嫌小姐,更非心有恐惧。你我虽是人鬼殊途,到底男女有别,这会儿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确不好同处一室,只恐轻辱了小姐,坏了小姐声誉。”
佳人抽泣着擦着眼角儿,软语道:“公子是好人,是君子,实令小女子愧悔。不瞒公子所言,小女子被个恶鬼胁迫欲要加害公子。适才小女子在外徘徊就是心存犹豫,实不愿做那害人的勾当。适才公子这番话,更令小女子羞愧难当,这会儿断不敢有加害之心了,还望公子莫要怪罪。”
邵寂言只觉了悟,暗道这佳人口中的恶鬼怕就是那女色鬼口中的恶鬼,看来那女色鬼并非诓我。再抬头见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道自己适才却是误会她了,心下也觉过意不去,忙又安慰了几句。
佳人破涕为笑,缓缓给邵寂言讲了自己的身世,只说自己生于书香门第,后嫁一书生为妻,适逢科举,相公进京赶考,未料一去两年竟杳无音讯。有从京城来的乡邻说她相公高中之后改娶了大官之女,她忧愤之下一病不起,未果多久便就香消玉殒。然死后化作鬼魂仍不能死心,只往京城来寻夫,她不信恩爱夫妻会如此绝情决议,必要亲眼见了才甘心。只可惜她一缕芳魂千山万水才至京城便被恶鬼相缠不得脱身,无奈之下才有今晚之举。
邵寂言听了不免心生同情,只闻这佳人字字句句情真意切,不信相公会抛弃糟糠。只他心道这实非什么稀罕事,十年寒窗苦,纵是金榜题名,又要多少年苦心钻营才得高官厚禄,只得娶了高官之女那却真是乘上了东风登堂入殿。
佳人诉了往事,不免复又落泪,邵寂言连忙好言相慰。
佳人抹着眼泪儿道:“公子可有成亲?”
邵寂言道:“小生来去一人。”
佳人点了点头,只似放了心的喃喃道:“这便好……”
邵寂言不解道:“小姐何意”
佳人怔了一下,略带了些歉意地解释道:“不瞒公子,公子的容貌与我家相公有几分相似。适才我不忍心加害公子,也有这个缘故。由是公子亦是赶考的举子,只看公子仪表堂堂必能高中,小女子一时小人之心,只怕……”
邵寂言会意,道:“只怕我同你相公一样为攀龙附凤而弃了原配?”
佳人道:“公子莫要怪罪。其实小女子也清楚,那人怕真如乡邻所言迎娶新欢了,只我这心里始终接受不了……也只自欺欺人罢了……”说完复又凄凄地落下泪来。
邵寂言忙安慰道:“姑娘莫哭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早些投胎去吧,来世再遇良人。”
佳人泣道:“公子实是至情至性的真君子,只怨小女子命薄不得遇见公子这般的好人,白白糟蹋了一生……”说着,这泪水便如断了线地珠子似地掉个不停。
邵寂言愈发怜惜无措,随手掏了巾子递了过去,佳人伸手去接,不小心碰了他的手。
邵寂言一愣,佳人也似吃了一惊似地缩了手,一脸惊奇无措地望着邵寂言,片刻之后,好似试探似的窃窃地伸了手去摸邵寂言的手背。
虽然被鬼摸的触感凉凉的令人生寒,可如此绝色佳人的纤纤玉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之上,却让邵寂言心中难免荡漾,由其佳人这会儿美目盈盈,温婉之中隐隐透出几分媚态,素手抚在他的手背之上温柔地婆娑,冰凉的指尖虽没有一丝温度,却是摸得他心口发热。
不容邵寂言做任何反应,佳人便柔柔地靠了上来,几分妩媚几分柔弱地道:“公子,小女生前未遇良人,死后却得幸遇见公子,是上天对小女的怜悯恩赐,也是小女与公子的缘分。”
邵寂言眼望佳人妩媚风情之态,心知此女绝非什么温婉闺秀,刚刚那些楚楚可怜之态或是有意做出,那些什么凄楚身世也未必不是编。可他脑子里虽是渐渐明白,却竟如何也控制不住心里生的杂念。
“公子……”佳人尽显媚态,整个儿靠在邵寂言身上,一手仍是握着邵寂言的手,另一只手却是摸上了他的腿,一点点挠痒痒似地往他裆部摸去。
停住,推开她,推开她!别被她迷惑了!
邵寂言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可身上就跟被人定住似地动不了,可也不是动不了,却是他内心深处徐徐燃起地欲望将他定在了原处。
绝色佳人在怀,纵知红颜枯骨,然血气方刚,仍难挡诱惑。
邵寂言眼神发愣直直地盯着佳人,只觉口干舌燥呼吸困难。
只一次……或许……不碍得吧……只这一次……
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一点点地瓦解着他的理智。
他胸口起伏,颤微微地抬了手,反握住佳人的手。
佳人抿嘴一笑,吻了上来。
邵寂言闭了眼,情不自禁地拥了佳人的腰,欲火焚身之际只一个念头冲上大脑:完了完了,邵寂言,你完了!
“住手!”
只在邵寂言险要彻底沦陷之际,忽地一声大喝只若当头一棒将他敲醒。他周身一颤,立时将怀中佳人推了出去,及后只若大难不死般粗喘着,待定下神来转头一看,却见站在门口怒目瞪着二人的,可不正是那个女色鬼吗!
第5章
第五章
如玉站在门口,一副气呼呼地模样眯着眼睛在二人之间来回睨着,最后只瞪着那女鬼佳人怒道:“你这女子好不要脸,怎的勾引人家相公!”
屋内二人被这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惊得怔住,这会儿听了她这话,两人均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佳人不复了刚刚的娇媚,冷冷地问道:“你是哪个?谁是你相公。”
如玉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愣在一旁的邵寂言道:“你管我是哪个!你才勾引这个就是我相公!”
女鬼转头看了虽然惊恐无措却仍难掩风流俊雅的邵寂言,再又打量胖嘟嘟一脸憨像的如玉,不屑地嗤笑一声,嘲讽道:“我可没听错吧?就你这模样?”
如玉气得倒吸一口气,高声道:“呸!瞎了你的眼!我长得最是好看!顶顶好看!天下第一好看!”
佳人捂着嘴噗地笑出声来,瞥着如玉的眼神只似看傻子一般。
如玉更是恼了,红着脸鼓着腮帮子骂道:“你这吊眉吊眼儿的狐媚子少看不起人!我比你好看一万倍!你瘦兮兮干巴巴跟柴火似的有什么好!拿给我烧火我都不稀罕!腮帮子连二两肉都没有,一阵风儿就吹跑了,(W//RS//HU)我看你生前必是给饿死的!你知道什么叫美丑!我今儿就告诉你,独我这样儿的才叫美人儿!是不是相公!”
邵寂言正一头雾水地发呆,乍听如玉转来问自己不禁一怔,只被如玉气势所摄,懵懵地点了点头。
如玉见他点头只觉心里喜滋滋地,转而得意地瞪着佳人道:“看到没?我相公最最喜欢我这样的美人儿!”
佳人也被眼前这状况弄懵了,对如玉的怒喝不急不恼,只转望向邵寂言道:“你果真有妻子了?”
邵寂言已是回了神,虽是闹不懂如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觉她如此大概是在救自己,便道:“是了,她就是我娘子。”
佳人疑道:“那我适才问你,你怎说没有妻室?”
邵寂言愣了一下,忙道:“我娘子她是鬼了,我们是一人一鬼,我说我来去一人也是没错!”
如玉原害怕他不应,这会儿见他承认方是松了口气,愈发拿出正房原配的气势冲佳人扬了扬下巴,只道:“听到没!我相公都说是了!你还不赶紧走!小心我打你!”
佳人信了二人的话,忽似对邵寂言一下子失去了兴趣,看也不看他,只对如玉道:“你纵从前真是他娘子又如何?还不如我一样都是鬼了,他是人你是鬼,再算不得夫妻。”
如玉道:“谁说算不得,莫说变了鬼,纵是化成灰我还是她娘子!我不许你害他!”
佳人闻言似被触了心事,妩媚厉色全然不见,眸色一软叹道:“唉……看来你也是个痴情种……”
如玉忙点头,也软了语气道:“是了是了,我和我相公好着呢,你别拆散我们。我知道我相公不小心住了你的地方是他不对,你再宽容一晚,我让他明儿就搬走!”
女鬼凝着如玉,忽地摇头叹道:“亏得你做鬼了还放心不下地百般护着他,你是对他痴情了,他却哪里对你有心?刚还对我生了不轨之心,你若没来,他这会儿怕已是脱了裤子风流上了!”
如云闻言转头眯眼睨邵寂言,摇头撇嘴,一脸鄙夷不屑地低喃:“你个下流胚……”
邵寂言脸上一臊,大感羞愧,真若偷了腥被娘子抓了似地,下意识地解释道:“你别信她的话,我才是着了她的道,被她用妖法迷惑住了……我没想的……真的!”
“哈哈!”佳人忽地大笑,道,“男人就是心贱嘴滑!你不说你色/欲当头,见了女人就变禽兽,反而推我身上!我指天发誓,我才若使了半分法术便叫我化做烟尘永世不得超生!”
如玉转瞪着邵寂言,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
邵寂言无言以对,只满面愧色地喃喃道:“不是……你别信她……别信她……”
他越是这般做了错事的偷腥相公模样,越勾得如玉昏昏地忘了状况,只跟自己果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瞪着他更大声地哼了一声。
佳人这会儿早不复了刚刚勾人媚态,反似了跟着捉奸的姐妹,甚替如玉气不过地恨道:“妹妹,我看你也是个实心眼儿的,必是被这男人骗了!这等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不值得你为他痴心!今日我救你出火海收了这死男人,你也好赶紧断了念想投胎去,莫落得我这般悲惨境地!”语毕立现阴森之容。
邵寂言惊忙后退,如玉立时挡在他身前,紧道:“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管教。只要你走了就好了,真的!他除了是个下流胚之外,其实没什么的!”
邵寂言无语,心道你这可算是给我说好话呢吗?
佳人道:“傻妹妹,他现在清苦或还待见你,等他日金榜题名必要喜新厌旧!你看不见多少糟糠被弃的?活人尚且如此,何况你已人死为鬼!到时候莫说还看你一眼,只怕还要请法师来收你!他好抱他的新娇娘步步高升去!”
如玉连连摇头:“不会,不会,我保证,我保证他不会的!纵是做了,我到时候亲自收拾他!你走吧,走吧!”
佳人愈发生气:“你这傻子!果真被迷了心窍!好!你若果真恋他,那我更要取了他性命!让他也化鬼时时刻刻陪着!省得将来负你伤你!”语毕一把推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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