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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尽处之契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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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敢情凌初雪以前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我现在整个一世俗人,这样才好嘛,“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人人平等,刚听她的口气,凌初雪确实很依靠母乙,所以昨晚我反对他的计划,他才会那么激动,一度以为我是要急着回契丹,不想惹祸上身,才要阻止他的,唉,冤啊,我无奈地摇头,他现在也一定苦闷极了,以为我变心了,不再依靠他,不再以他为天,可我呢,我的真心在哪里,和他这样一直走下去?不知道……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进来,门开了,我抬眸,是他来了,“师妹,你怎么起来了,好些了吗?”他焦急的脸色表露无疑,声音有些嘶哑。
“嗯,我没事。”我朝他裂嘴挤出一个笑容,“已经好了,本来也没什么事,你放心吧。”
“噢,”他应了一声,接着转头对月秀道,“去看看厨房,午饭准备好没有?”
“是。”月秀应了一句,转身退出了屋子。
月秀走后,我们谁也未开口说话,我瞪眼看他,他脸上有愠色,似是难言之隐,有话跟我说吗?心里想着,还是看着他,他在屋里来回踱着,也并不急于说话,踌躇着,思考着……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我在他转了N圈之后,终于失去了耐性,打破沉寂先开了口。
听到我的话,他明显一怔,继而说道,“师妹,有些事情我还是应该及早告诉你的。”他的表情严肃认真,又带有一丝神圣。
什么事情,他搞得这么神圣,跟奥运圣火传递似的,不就是你们已下定决定攻打大梁嘛,这我早已知道的,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什么事?”我问。
“师妹,”他轻叫在我一声,一屁股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搞得我莫名其妙,干嘛啊,有话快说呀。
“有什么事你快说啊。”我催促他道,让他瞅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你记得我们成立摩尼教时的教义吗?”他轻声问,目光已瞟到别处,幽幽地望着前方出神。
摩尼教的教义?我怎么知道,“是啊,记……得。”我睁眼说瞎话,这个时候不能露了底。
“其时……那只是其一,摩尼教还有更深的意义。”他忽地回眸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道。
什么?更深的意义,摩尼教果真藏有什么秘密,我就觉得他们起义并非单纯只为民伸张正义,救万民于水火之中那么简单,肯定有什么意图的,会不会跟他上次提到的复国大业有关?
第六十五章 惊 喜
………………………
摩尼教真有更深的教义?
“还有什么,你快告诉我。”我愣声问他。
“这件事本来不应瞒你那么久,应在你十五岁及笄那年告诉你,但我一直犹豫着,怕真告诉你了,你更郁郁寡欢,徒增伤神,所以一拖再拖直到现在,”他盯着我认真说道,见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接着道,“上次我们被大梁的人劫杀,你不幸掉下悬崖,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追悔莫及,想要从此解散摩尼教,也一同追随你去了,但幸亏得知你没事,现在又安全回来了,我想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他说得虽轻描淡写,但眼眸里还是有些别样的东西在涌动。
什么真相?我知道上次我掉到崖下后,他曾心如死灰,伤心绝望万分,这些秋儿曾跟我提起过,后来幸好那个僧人提点了他,才重新振作起来,当时他心里的痛和苦是无法言语的,只是他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但是他刚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到重点上,我掉下山崖和解散摩尼教、攻打大梁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他说得如此严肃认真,又是所为何事?有什么事他要隐瞒我这么久?
“究竟是什么事?”我又急急地问他,这人说话真是大喘气,搞得我的心已经悬在噪子眼了,话还没没见眉目。
他正欲开口,门“吱呀”一声开了,月秀走了进来。
“什么事?”他脸色不悦地朝月秀喊道。
“呃,”月秀听到他的口气,吓了一跳,愣声道,“陆师兄回来了,说有急事打您。”
“噢,知道了,下去吧。”他朝月秀挥了挥手。
月秀小心地瞅了我一眼,转身退了出去,这个丫头八成以为我又不知怎的把他惹毛了,才搞得他一脸不悦,哼,朝她的背影撅了撅嘴巴。
一转眼,不期然正见他狐疑地看着我刚才的动作,哎呀,是不是出丑了,“咳咳……”尴尬地清了清噪子,“你快说嘛,到底什么事要告诉我。”我端起杯子,佯装喝了口水。
“陆青找我有事,等下次再告诉你吧。”他说着已站了起来,往外走。
“喂,你话怎么可以说一半?”我在他身后大声抗议道。
“都隐藏了这么些年,也急于这一时,改天吧。”他回头对我说道,“改天我一五一十地会都告诉你。”他向我保证。
什么嘛,刚提起兴趣,说了一半就走了,耍我啊,算了,无谓地耸耸肩,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听呢,撇了撇嘴。
正一个人坐在桌旁发呆,回想着他刚才的表情,那么严肃认真,究竟是什么事呢?照他的话,我掉下山崖后,他就要解散摩尼教,竟然还要殉情,有必要吗,是不是有点太危言耸听了?凌初雪对他,对摩尼教真那么重要?“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太煽情了吧。
外面匆匆的脚步声打断我思绪,月秀一脚踏进来,“小姐,大师哥说找你有急事。”她急声说道。
又有什么急事要召见我?不是前脚才走了嘛。
“什么事?”我故意不紧不慢地问道。
“没说,好像是陆师兄带一个人回来。”她想了想说道。
“噢,”我撇撇嘴,站了起来,慢悠悠地往外走,带一个人回来?通知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
随着月秀闲庭信步地往正厅去,今天的天气不错,晴空万里,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暖暖地照着大地,但气温还是有点低,毕竟冬天已经来了。
还没到正厅,就听里面有人大声地说着话,夹杂着爽朗的笑声不断传出来,有什么好事,高兴成这样?我心里嘀咕着。
刚拐到门口,见几个人正站在厅里说话,竟还有一个女人也在他们里面,她背对着我,看不清脸庞,微低着头。呵,怪不得这么高兴,原来是美人在侧,心里嗤笑了一下。
“师妹,你来了。”母乙见我站在门口,高兴地朝我招手。
“嗯,”我点点头,刚要抬腿迈进去,那女子听到母乙招呼我,猛得回过头来,啊?我大吃一惊,讶然在看着那女子,是绿竹,竟然是绿竹,正欲抬起的腿僵在空中,不能动弹,真的是绿竹,他果真应了我的请求,将绿竹救了出来。
第六十五章 畅 谈
………………………
一时惊喜过度,不时如何事好。
“小雪姐……”她飞快地朝我奔过来。
“绿竹……真的是你。”我颤声地说道,双手紧紧抱住了她。
“小雪姐,真的是我。”绿竹哽咽道。
“绿竹,害你受苦了,”我接着说道,鼻腔严重,泪水刹时盈满眼眶,“能把你救出来真是太好了。”心里如释重负,轻松了许多。
“小雪姐,我没事,没事的。”她俯在我肩头,轻声安慰我道。
“好了,你们俩进来吧,再这样说下去,连我们都要跟着掉泪了。”母乙戏谑着,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噢,让他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拉起绿竹的手进了屋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便急忙问道,“怎么样,那狗皇帝有没有再为难你?”,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没有。”绿竹摇摇头,苦涩地朝我笑了笑。
唉,我皱了皱眉头,自己这话问得太唐突,绿竹大抵不会开口说那狗皇帝是怎样折磨她的,怎么张口呢。
思怔片刻,我正色道,“这下好了,我们都终于救出来了,把以前的事统统都忘掉,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伸出手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嗯。”她重重地点了下头,露出会心的微笑。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有的是时间叙旧,咱们先吃饭吧。”母乙打破我俩“执手相看泪眼”的状况,对我们轻声说道。
“好,”我答,说着已站了起来,呼,这许多天来终于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哦,谢谢你。”我转头对母乙说道。
“呵,”他扯扯嘴角笑道,“你还是谢谢陆青吧。”他指了指陆青。
对,是应该谢谢他,一定是他想办法把绿竹弄出来的,“谢谢你,陆青。”我走到他身边真诚地说道。
“小姐言重了,小姐的事情属下定当全力以赴。”陆青朝我微一点头,一本正经地答道。
呵,这话说得太恭敬,虔诚,让我有种疏远的错觉,心里有些异样,大家都情同手足,应平等相待才对,不应“小姐”“属下”的称呼,“不管怎样,还是应该谢谢你。”我嫣然一笑,答道。
“大师哥,可以开饭了吗?”一个小丫头站在门口问道。
“开饭。”他摆手吩咐道。
“是。”小丫头立即转身朝厨房走去。
片刻工夫,下面人已把饭莱摆放整齐,今天的莱比平常丰盛多了,荤的素的,青莱鱼肉,一应俱全,这样的莱品在这样战乱时期已是难能可贵了,心情好,胃口也跟着好起来,我吃得很多。绿竹可能跟他们不太熟悉,吃得极少,我一个劲地往她碗里夹莱,反倒弄得她不好意思,脸窘得通红。
吃完了饭,便拉着绿竹去了我的房间,坐定后,“他们怎么把你弄出来的?”我一副好奇心十足的样子。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她一脸的困惑,接着说道,“一个小太监偷偷地到我那儿,让我换上他的衣服,起初我不肯不知他有什么企图,后来他说不会害我,让我放心,我见他说的那么认真,想想反正已经这样了,纵是龙潭虎穴勿需害怕,索性换上衣服就跟着他们混出来了。”
啊?用了小燕子那招,扮成小太监,这么简单就混出来了?
“宫门口没人查吗?”我又问她。
“有人查,不过没那仔细,只象征性的看了看。”绿竹略想了一下,说道。
“噢,那就好。”我重重吐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以后就跟着我们吧,你愿不愿意?”我认真问她,不知她是如何打算的,没办法,“民主社会”长大的人,不能独断专行,总得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嗯,当然好了。”她急忙点头表示愿意,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
“好,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不管风雨一起勇敢走下去。”我伸手握住她的,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她也朗声道,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屋里刹时萦绕着融洽、温馨的气氛。已经好久没这样开心了,所有的烦心事都抛诸脑后,俗话说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们俩也算是故人,那也是一大幸事喽,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一定要开心地活下去。
一下午时光在我和绿竹的欢快畅谈中悄然流过,不觉已到晚饭时分,没想到董乙那个家伙竟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满脸疲惫、倦意,但眼睛还是炯炯有神,想来这些天他一定快马加鞭,赶赴各地去联络人马,一路辛苦劳顿,看来他们攻打大梁的计划势在必行,我究竟要怎样才能阻止他们呢?心里郁闷着想不出办法。
第六十六章 惊天秘密
………………………
吃晚饭的时候,董乙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看着绿竹,瞧得绿竹脸垂得更低,呵呵,在怡芙楼呆过的人,脸皮还这么薄?看来真不能胜任那职业。
想想人如果带着面具生活,其实很容易,该哭哭,该笑笑,反正没有在乎你真正的面目,一旦摘下面具,要真诚地面对每个人往往不适应,喜怒哀乐都溢于言表,并不那么坦然相对。
“喂,哪有你这么看人家姑娘的?”我嘲着董乙大声嚷嚷道。
“噢。”他瞅了我一眼,没再吱声,目光也放到了别处。嗯,这个家伙不是专爱和我作对吗,正等着他反驳我呢,他倒没了动静,心里一丝诧异。
“绿竹,你不用理他,他是我们这儿出了名的大嘴巴。”我忽又转头对绿竹说道,见她的脸红的跟苹果似的,不再揶榆她,“好了,好了,吃饭了。”我拍拍她的手背。
顿时大家都没了动静,沉默不语,他们从不在吃饭的时候谈论事情,一来这是机密大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二来,这儿并非总舵,终是大梁的都城,一个不小心走露风声,可是要掉脑袋的。
吃完了饭,母乙说让我和绿竹好好休息,他有事要做,有什么事做,还不是董乙回来了,你们要商量如何实施行动一事?
“喂,你不是要告诉我一些事情吗?”我突然想起他说了一半的话,朝他喊道。
“明天吧,今天你先和绿竹好好休息。”他回过头来对我说道。
切,又耍我,无奈地朝他背后撅了撅嘴巴,拉着绿竹回了房间。
晚上,我和绿竹挤在一张床榻上睡觉,我们两个聊到很晚,无话不说,原来我俩竟是同岁,她的生日比我小,她是农历腊月初八,凌初雪的生日是八月十五,这是母乙上次跟我提到过的,我才知道,当时我还愣了一下,怎么会这么巧,我的生日也是八月十五,老人都说十五那天生日的人命运多桀,以前不信,嗤之以鼻,现在有点相信了,看看我这都过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活,穿越这么怪异的事都会发生在我身上,一会儿遇到人贩子,青楼,契丹,大梁,摩尼教……
聊着聊着就到后半夜了,她答应我,以后有时间就教我弹琴、作画、下棋等,嘿嘿,终于找到一个非常棒的专业老师,而且还是免费的,以后我的日子就不会那么枯燥无味了,带着甜甜的笑容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绿竹刚要履行她的承诺,教我练琴,母乙叫住了我,说是有事情跟我商量,呃,是不是要告诉我上次没说完的秘密?我乖乖地坐了下来,想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密谋,下面的人都退了出去,绿竹也回了我的房间,我和母乙去了书房。
“你有什么事?”我明知故问。
“我跟你说一声,明天把你们女眷都转到城外去,我已安排好住处了。”他看着我淡淡说道。
“为什么?”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他们已经准备动手吗?
“你知道的,不是已跟你说过嘛,我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他的口气不容置疑。
“非得这么做吗?”我轻声问,硬的不行来软的,母乙不是以前总是依着凌初雪嘛,恐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摘给她的。
不管用哪招,总之要阻止他,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历史的记载应该不会有误。
“是。”他竟斩钉截铁地回答,面无表情。
“你……你以前不是很听我话的吗?”我尖声问他。
“是,但在这件事上,你必须听我的。”他坚定的回答,眼里还带着半分的伤痛。
“为什么?是否跟上次没说的事情有关,如是那样,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我追问他,先听听他说辞再说,或许他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一定。
他并没立即开口,而慢慢地靠近我身边,眼睛认真地盯着我,神色凛然正气,半晌,他突地屈膝跪地,诚然开口道,“其实……我应该称呼您公主殿下。”他面色平静,语气却是如此之恭敬。
冷不丁,我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竟忘扶他起来,什么公主殿下?他脑子是不是糊涂了,“你……刚说叫我什么?”我愣愣地问他,嘴巴张得大大的。
“你先起来。”我回过神来,欲伸手扶起他。
“不,”他神色正然地摇摇头,接着说道,“你先不要打岔,听我说下去,”他的眼神忽而转向前方,带有一丝落漠与凄凉,“你其实是大唐昭宗的女儿??乐平公主,但还没等你生下来,先帝就驾崩了,是被朱温那个叛贼害死的,后来宣宗就是傀儡,朱温又除掉了他,然后自己登上帝位,改国号为梁,”他越说越激动,双手死死地攥成拳,“朱温那种无耻之徒怎么可以当皇帝,先帝当时早有预感,于是让我带领着一行人秘密保护你母妃出宫,当时的凌妃娘娘已怀着你,眼看就快临盆,可到最终皇上也没看上你一眼,就溘然长逝了,他让我好好保护娘娘,让她顺利生产,不管是男是女,将来一定要重振大唐伟业,……”他的声音低哑,眼睛始终望着前方,愤恨、凄凉、盼望、信心各种表情复杂在混在一起……
第六十七章 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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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地站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他刚才说得都是真的?我恍若梦里,但他又是如此真实地跪在我面前,双目炯然看我,我忽然摇摇欲坠,有些不能置信,凌初雪的身世真有这么离奇?她竟是前朝的公主?怎么像杜撰出来的小说,他会不会是在骗我,为了让我和他统一战线,共同对付大梁?
“师妹,你怎么不说话?”他见我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顾自神游,便急声问道。
“呃,”我回神,“你……没骗我吧。”我皱了皱眉头,愣声问道。
我知道这么问,有些唐突,可这件事情也太难以让人接受了,我总得确认一下吧。
“师妹,这么大的事我敢骗你?”他被我一问,表情有些激动,“噌”从地上站了起来,瞪眼看着我。
“我不是……那意思,只是这事牵扯太大,又很特殊,我总得问个清楚吧?”我急忙解释道,虽此时心中已有九成相信,但这转变也太大,一时难以接受。
“此事关系重大,我曾在先帝面前发过誓,此生保护娘娘,保护殿下,将来辅佐幼主匡复大唐。”他说话时的表情,无比的虔诚与恭敬,无半丝儿戏。
唉,看来这是千真万确的?怎么会这么复杂,看着他严肃认真的脸,我颓然地倒在椅中,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想不到凌初雪竟是真正的金枝玉叶,现在的我就必须义无反顾地跟他们一起反抗大梁,否则就得背负不忠不孝,是的,必须这样,我恍惚地站起来抬腿往外走,“师妹,你上哪儿?”母乙在我身后焦急地问道。
“回屋,”我头也不回地道,晃悠悠地往外走,“我想一个人静一下,你别跟来。”
今天的阳光真好,竟有些刺眼,抬手遮在额头上,回了自己的屋子。
“小雪姐,你……怎么了?”绿竹正在屋里摆弄古筝,见我白着一张脸进来,便怔怔地问道,“是不是病了?”说着她担忧地走过来,抓住我的手。
“没事。”我答。
“还说没事,瞧瞧手都冰凉。”她边说边揉搓着我的双手。
“绿竹,你说是不是真的八月十五生的人命不好,一生多桀。”我抬头愣愣地问绿竹。
“别听谁胡说八道,怎么会呢,”她忿然地答道,急急地想要消除我心中的顾虑,“你一定是大福大贵之命。”
“是噢,”我挤给了她一个大概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啊,怎么会不好呢,很好,很好。”我自嘲地说道。
“你到底怎么了?”她抓着我的手不放,又急声地问道。
“没怎么,你教我练琴吧。”我昂头来对她说。
“好,你真的没事?”她似不放心地又问道。
“呵呵,”我裂开嘴笑道,“我会有什么事,来,咱们开始吧。”
走到古筝旁边坐下,绿竹也愣愣地跟着我过不,挨着我坐了下来,“今天我们练习什么曲子?”我问道。
“嗯,”她瞅了我一眼,见我真一本正经地坐在那儿,并无异样,便说道,“那就从简单的开始吧,今天我们弹《蕉窗夜雨》吧,我先示范一下。”说着,她抬起纤纤玉手,落在细细的琴弦上,随着她手指的舞动,悠扬的音律刹那间萦绕着我,绿竹的琴艺早在怡芙楼的时候就领略过,自然没话说,悄然闭上眼睛,真舒服,一曲之下,忧愁何在?洗涤心灵,缓解压力,仿佛身上的每个细胞都舒展开来,像长在深海的海葵伸出五颜六色的长长触角随波逐流,自然又舒畅……
蓦地,“嘣”的一声传来,优美的旋律嘎然而止,我倏地睁开眼,见绿竹的纤细的手停在半空中,再转眸看看那琴,当中有一根弦拦腰已断,松松地垂了下来,“小雪姐,对不起。”绿竹转过脸来,讪讪地对我说道,脸色已苍白,挂着一丝尴尬,茫然若失……
“噢,没事,这琴搁的时间久了,弦都有些涩了,赶明儿让他们去买把新的。”我说着,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今天时运真背,想听个音都不行。
“小雪姐,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绿竹十分歉意地在我身后解释道。
“没事,别放在心上。”我头也没回闷声说道。
“你要去哪儿?”她又急声问我。
“去院子透透气,”我说道,已回过头来,“哦,对了,今天让月秀帮你把咱们的东西整理一下,明天搬家。”
“搬家?”她诧异地问道。
“是,明天搬家。”我说给她听,也说给我听。
人已步出了屋子,绿竹还愣在哪里,没有跟着出来。
外面的空气清新舒爽,云淡碧天如水,空气中微微透着凉意沁入我的身体,抬眸看看,这个院子普普通通,没什么景致,连棵树也没有,一个人慢吞吞地走到廊子的尽头,靠着一根柱子坐了下来,斜斜的阳光毫无遮挡地洒在我身上,暖融融的,但却怎么也融不到我心里去。
第六十八章 决 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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