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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尽处之契丹-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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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最亲的人……
耶律德光今天像完全变了个人,疯玩得像个大孩子,带着我和润儿一起疯,三人将自己的玩性进行到底。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工夫,已是斜眼西照,天色暗了下来,“走,我们回去吧,润儿今天也累坏了,都快睡着了。”我起身说道。
润儿在耶律德光怀里眯着小眼,半睡半醒,想睡觉又像舍不得面前美好的时光似的,患得患失,样子滑稽地很,“嗯,好。”耶律德光应了,抱着润儿起身,长哨一吹,他的黑风立即来到我们身边,耶律德光将润儿和我抱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调头向城里走去,这次我们走得很慢,润儿在我怀里已完全睡着,我累了一天,也有些困了,哈欠连天,“怎么累了?”耶律德光在身后轻声问我。
“嗯。”我连连点头。
“那睡一会儿吧,还早呢。”耶律德光体恤地说道。
“哦,不要了,你一人怎么弄我们两人?”我回头咧嘴笑笑道。
“没事,我还能把你们两人扔了?”他撇嘴玩笑道。
“那可说不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我逗他道。
“哼哼……你就可着劲儿气我吧,现在贫嘴,以后可别想我想到哭噢。”他气极反笑道。
“切,稀罕。”我牙硬顶他道。
“好了,好了,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他住了笑,温柔说道。
“哦,嗯。”我道,又打一个哈欠,今天真的很累了,四周声音渐小,沉沉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拍着我的脸颊,“醒醒……我们到家了,快醒醒……”浑厚的声音传入我耳,睁开眼睛,见耶律德光俯着身,笑意正浓地看着我,“哦,这是哪里?”我茫然问道。
“你呀,”他宠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头,“真是睡糊涂了,这是你的房间呀。”微皱眉头,哭笑不得地回道。
“哦,”我被动地点点头,转眼看看四周,是我的房间没错的,噢,想起来了,我们今天出去玩了,回来的路上累了,就睡了过去,现在回了来,“啊,我怎么进来的?!”我突然像踩了老鼠尾巴一样大声叫道。
“喊什么喊,润儿还没醒呢。”他嗔怪我道。
“你把我们俩弄进来的?”我嘴巴张得大大,十分地惊愕。
“是呀,要不然是谁,好不容易把你们娘儿俩抱进来,还挺沉的呢。”他一本正经回道。
啊?光天化日之下,他抱着我和润儿进来,这成何体统,我完蛋了,“有人看到了?”我心存一线希望。
“当然,这里是皇宫,不是荒无人烟的沙漠。”他回答地理所当然。
啊,要死了,怎么办?堂堂的二少主抱着少主的妻子进来,这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波,唉……郁闷地把被子拉高,将我的头蒙得严严实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想再见任何人。
“起来呀,害什么羞,也不要害怕,没人敢怎么样,放心吧,”他说着,用手来拉我的被子,“快起来呀。”
被他强行拉开被子,我苦着一张脸郁闷望他,都是这个家伙惹的祸,他真是我的克星,“都是你啦,到了叫醒我不就得了。”我责备他道。
“嗯,不舍得叫醒你俩,就抱着进来了。”他柔声说道。
哦?要死了,说话这么温柔,想朝他发火都不行,“可是……”我还想再辩解。
“好了,起来,我有要事跟你说。”他笑意敛去,又恢复了往日的严肃。
“什么?”我坐了起来,心里有些异样。
“父汗决定后天启程回皇城,我和父汗一道回去。”他没看我,沉声说道。
什么?回皇城,后天?这么快,我半张着嘴巴,脑中一片空白,他要走,回到皇城去,而我和润儿得跟随少主留在这儿,从此以后我们将要天各一方,遥遥相望?这太突然了吧,怪不得他今天这么疯狂地陪着我和润儿游玩,原来是为这般,心情突然很糟,糟到极点,欲哭无泪。
第一百四十六章 伤离别
………………………
可汗率大军如期在三天后启程返回契丹都城,想来外面传言可汗身体已康复,只是传言而已,我亲眼见到可汗是躺在龙撵里的,外面罩着厚厚的帘子,到底身体恢复怎样,无人知晓,愿上苍保佑可汗,保佑可汗再多活几年,这样天下或许能太平些,我在心里默默念着……述律皇后、耶律德光、耶律李胡等朝中一些重臣都要跟随可汗回到契丹的大本营,只有少数几人留下辅佐少主治理契丹,大队人马出了天富城,这里原来叫忽汗城,可汗攻破渤海国后改名叫天富城,可汗的队伍蜿蜒几里慢吞吞向西而去,少主带着金岭公主和我还有润儿出城相送,送出很远,少主跪地给可汗重重叩了三个头,“父汗保证,儿臣祝父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也跪了下去,磕了头,抬眼望去,冗长的队伍远了,更远了……渐渐在我的视线里一点点消失,终于看不清他的背影,这一次不同于往日,他回到了他的位置,即将走向属于自己的命运所归,而我也定了位,留在东丹国相“夫”教子,我和他再相见的机会渺茫无期,几乎遥不可及,想起昨晚他过来和我告别的时候,他的神情深沉低落,紧皱眉头,我则嘻嘻哈哈,并不曾如此的心痛难过,“你倒是心宽,见我要走了,还这么高兴,是不是巴不得我走?”他故意板着脸,口气有丝不悦。
“是呀,终于不用整天受你压迫,听你?嗦,所以你赶快走吧。”我笑睨他道,故意气他,喜欢看他被气得抓狂的样子,打又打不得,又不能真的发飙,模样可爱极了,呵,用“可爱”这个词用来形容他,未免有些不搭,不过他的样子真的好好笑。
“你……”果然他崩起脸,一跨步逼进了我,瞪大眼睛瞅我,完蛋了,我心里暗暗叫苦,一时得意忘形,忘记了惹恼他,后果同样是不堪设想的。
“哦你……放……”我惊呼不出声来,嘴唇被他封住,那么用力,简直是掠夺与霸占,是了,我不抱有任何希望,这就是他了,王者之尊,霸气且不容侵犯,即使是我也绝不姑息与怜悯。
半晌,当我真的快要喘不动气的时候,他放开了我,“看你下次敢不敢说这样的话来。”他微红的脸上薄怒未消。
天王老子耶,我可记得了,下次借我个胆儿,也不敢再去招惹你老人家,饶了我吧,我摸了摸红肿的嘴唇,皱着眉头可怜兮兮道,“二少主大人大量,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哈哈……你呀!”他哭笑不得地看我,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啊,你又要干嘛!”我大喊了一声,看着他又走进我,慌忙后退了一步,他瞪我,不怒自威,“嘘……,宝贝知道错了,善莫大焉,当然应该奖励喽。”他脸色刹时好转,眼光痞痞地望我,健臂一挥,已将我收入怀中,湿润的唇随即密密落下,发丝、额头、眼睛、脸颊,最后在早已红肿的唇上停留,辗转反侧,直至高潮,“无赖!”我笑着骂道。
“哈哈……”他开口大笑着,并不生气,继续将他的无赖行径进行到底。
这晚他留在我房中过夜,娇嗔,喘息,倾其所有,汗流浃背,他狂野无度,几乎要将我揉碎在他身体里,好带着我四处游走,我则整晚未眠,契合他热情饱满的激情,我们忘记所有世俗的一切,他不是皇子,我不是郡主,不是来自未来的灵魂,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人结合在一起,直到永远……天亮时,我浑身瘫软无力,睡眼惺忪将他送出房门,几乎没有精力去酝酿离别的伤感,可此时的我真的站在这里为他们送行,却已是泪流满面,心里一阵阵的抽紧,人还未走远,思念已悄然而至,在心头萦绕,如影随行,挥之不去……
“我们回去吧。”少主说道,转回身来,正好看到我流泪的样子。我慌忙低头拭了拭脸上的泪,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金岭公主瞅了瞅我,带有一丝异样的眼神,但也没说话,冷冷跟在少主的一旁。
回了宫殿,少主脸上的阴沉忧伤未散,“你们两人各自回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扔下这么一句话,径自进了大殿,剩下我和金岭公主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吭声,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寝宫。
润儿毕竟还小,当然不知离别的滋味,小家伙还像往日一样调皮,玩闹。我心情低落闷闷地坐在一旁,绮秋见我这样,知趣地哄着润儿到外面玩去了,给我掩上了门,我凝神坐在榻上,既对已经远去的耶律德光有万分的不舍和无奈,又对不远将要发生的政变心惊胆颤,患得患失,心境久久不能平息……
可汗在临走的前几天曾对少主颁圣旨道:“此地濒临大海,不是我可以长久居住之地,留你在这里安抚人民,治理疆土,以彰显朕的爱民之心。”少主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显然有些猝不及防,愣了一会儿神方才谢罪接旨,这暗示着什么,恐怕所有在场的人心里都知道,把堂堂一个皇太子册封在番邦之国,这意味着什么意思呢?少主也非等闲之人,心里肯定更加清楚,要不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低落?他的那些亲信、左右丞相会天天地有要事同他密谋商奏?
算了吧,只想想就头痛万分,我的身份又此如此尴尬特殊,如果有一天,他们兄弟二人真的短兵相接,我要站在哪一边,帮助谁都会让另外一人伤心不满,那我到底应该怎样呢?越想越烦闷,且以后我都要住在这里,以前还有个云露可以说说话,现在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绮秋好像跟我也不似以前那般亲热,像是隔了些什么,金岭公主更是免谈,我们两人本就做不了朋友。现在我更加怀念起云露来,不知这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日子从来不会因为你的恐慌或惧怕,就停下来怜悯你一会儿,他最是勤劳公正的,永不停歇地往前走,算算日子,可汗他们应该到扶余城了吧,在这期间这里发生两件大事,一是这里的汉臣和契丹臣子之间发生了激烈冲突,少主虽及时做了处理,但却招来契丹臣子的不满,说是少主忘了自己的本,偏袒汉臣,直到现在两方还是疙疙瘩瘩,水火不容,少主周旋其中,却是筋皮力尽。第二件事情比较突然,金岭公主竟无缘无故得了重病,卧床不起,宫里所有御医都去诊断过,却是毫无办法,我听了也是很着急,虽说一直和她有些不和睦,但也不希望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些天,我看到少主越来越单薄消瘦的身影,心里也是愈加难过,恨不得替他分担一些,但只是想想而已,这个时候他怎会相信我呢。
天气真的越来越热,热得我心情烦闷不堪,躺在树阴底下的凉椅上还觉呼吸困难,顺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把润儿哄着睡着了,我自己也迷迷糊糊将至酣眠……
“郡主,郡主,快醒醒,出事了。”由远及近,听到是绮秋在喊我,声音有些着急慌乱。
心下一惊,急忙睁开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问道,太阳穴“突突”地跳得厉害。
绮秋跑得有些急,上气不接下气,“刚才……侍卫快马加鞭过来报信,说是可汗……身体有恙,让少主火速赶去扶余城。”
“什么,可汗身体有恙?!”我一个咕噜从凉椅上爬了起来,心里顿时打了个冷颤,有种不详的预感涌起,难道可汗真的就……“那少主呢,他现在在哪里?”我急声问道。
“少主在更衣,已经备好快马,就要出发往扶余城去了。”绮秋皱眉回道。
“快走,我去看看。”说着,我已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绮秋一溜碎步跟在我后面小跑,一路上,我心里忐忑不安,甚至是有些害怕,可汗恐怕此次凶多吉少,整个契丹将处于一时的群龙无首状态,那时少主将面临什么,耶律德光会怎么做,而一向专横跋扈的述律皇后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难道真要天下大乱?晃晃脑袋,不敢往下想了。
还没到正殿,就见少主一身兖服已经出来了,后面还跟着鲁不古大人,他现在已是东丹国的左大丞相,“你们这就要去扶余城?”我急忙迎上他们问道。
“是啊,你都听说了?”少主微颦了下眉头问我。
“嗯,”我点头,“要不要我陪你去?”
少主诧异瞅了瞅我,略有探究,“不用了,你还是呆在这里吧,有什么事情,我会让人来回通知你们。”少主口气淡淡的,有些疏离。
我心里一愣,旋继明白过来,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带我过去,只怕他心里想得是我假公济私,想去见耶律德光吧,其实我真没有这个意思,真是想替他分担一些事情。
“好的,你们路上小心点。”我苦涩地开口道。
“嗯。”少主点头,转身下了台阶,鲁不古大人也礼节上朝我点了点头,跟在少主身后,一同出了宫门,跨上早已准备好的马匹向西而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驾 崩
………………………
我一人讪讪地回了寝宫,越想心里越慌闷,可汗这次恐怕真的不行了,要不述律皇后不会贸然派人来通知少主的,任何人不管是贵为一国之尊的皇帝还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在弥留之际都希望所有亲人能伴其左右不是吗?述律皇后正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将少主召了去的。
夏天的天气总是很多变,刚刚还是烈日当空,这会儿已乌云密布,雷声轰鸣,要下雨了,润儿这小东西丝毫不被这变幻的天气所影响,仍旧趴在凉席上呼呼大睡,小嘴巴微翘着,甚是可爱,还是小孩子好,什么事都不用操心,无忧无虑,多好……我望着润儿出神,自嘲地想着。
一个响雷过后,豆大的雨点终于落下来,反正是无事可做,我索性搬了把板凳坐在外面的游廊里看雨,这会儿雨点很急,纷纷落下,粗大而混浊,包裹着空气中的泥尘,洗刷着地面,带起一阵土腥味,不断地刺激着我的鼻腔,顿觉有些难受,而以往我是喜欢下雨或是下雪的,原来风景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是看景人的心情而已。
“郡主,小王子醒了,吵着要找您呢。”小丫头站在一旁恭声回道。
“哦,”我回头,“绮秋呢?”
“绮秋姐在御厨房看着他们煎药。”小丫头又回道。
嗯?她去哪儿干嘛,“哪个丫头生病了?”我随口问道,绮秋心眼好,底下的丫头们有个头痛脑热,她都会热心帮助的。
“不是,绮秋姐是帮皇后娘娘煎药呢。”小丫头直言回道。
啊?我愕然,绮秋竟帮金岭公主煎药,这太奇怪了,她以前在金岭公主哪儿当差时,不是没少受她的欺负和虐待吗,还是我和金岭公主翻脸,把她强要了过来才脱离苦海,这会儿怎么又好心地帮她煎药?这有些说不能吧,我心里想到。
“嗯,知道了,走吧。”我站起身来向殿内走去,还没踏进去,就听到润儿的声音,我深吸一口气,心情好了许多,再苦再累,只到见到润儿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迈进殿内,润儿抬眼见到了我,高兴地爬下榻来,朝我跑来。
“润儿乖,睡醒了?”我微笑着张开双臂将他抱起,亲了亲脸蛋。
“阿……哇……妈”小家伙咿咿呀呀地跟我说着话,呵呵……心里好了许多。
这雨来的快,去得也快,半个时辰后,已是雨过天晴,快到晚膳的时候,绮秋回来了,她像往常一样从我手中接过润儿哄着他玩,我看看她,欲言又止,按理说,她一个身份高的丫头去照看皇后的药汤也没什么不妥,但她没有理由亲自去做,那金岭公主也不是没有丫头,再说随便找个丫头去看看不就得了,还得自己去?想不明白,谁知道呢,反正也不会影响到什么,由她去吧。
扶余城离这里并不远,再加上少主他们是快马加鞭,大约两天的行程就可到达,现在已经五天过去了,少主也没传回什么消息,可汗到底怎样了,大家都很着急,各自在心里猜测而已。
绮秋每天都亲自去御膳房看着底下人给皇后煎药,再自己端过去给她,我也去探望过一次,见到她时,我很是震惊,前些天还是光鲜靓丽的一个人,一下子完全变了模样,脸色蜡黄,眼窝深陷,闭着又目,骨瘦如柴,身体虚弱地像都抬不起胳膊,怎么会这样,我心里真是有些伤心难过,私下里,我问过御医,他们说吱吱吾吾地也没说明白到底是什么病,总之情况不容乐观,唉,人真的很脆弱短暂,所以活着的时候应该好好珍惜……
润儿最近老是不愿意在自己的小悠车上睡觉,每天晚上,我只好将他抱过来同我一起睡,每每睡到半夜,我总是很警觉地起来摸摸小家伙有没有踢被子,别凉着肚子,即使现在是夏天也不能大意,这已成习惯。
“宋雪林……宋雪林……”
是谁?又是这个声音,我一个“激灵”爬起来,打眼看看四周连个鬼影也没有,但声音却由远及近,清晰传入我耳,在这寂静的深夜诡异无比,突然,“吱呀”一声,关着的门自行打开,一个鬼魅般的影子飘了进来,头发很长,披散着,看不清眉目,“你……是谁?”我强作镇静地问道,心已跳到噪子眼。
“宋雪林,我们又见面了。”那人撑开乱发,抬头望我。
啊?我心里大惊,心跳倏倏加快,竟又是那个白胡子老头,但他的模样较之前大为不同,他现在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眼角处还挂着两行葚人的血迹,像遭受过酷刑一样,他怎么会这样模样?
“你怎么又来了?你是怎么了?”我怯声问道。
“哈哈……”他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但那笑声听起来分外的凄凉与悲哀,我惊恐地看着他,越发的怵惧,半晌,他止住了笑,脸色大变,急步走向我,“你要干什么?”我大声喊道,急忙后退、
“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执意不回去,我才变成这样,因为你……”他边说边伸手掐住我的脖子,用力再用力,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你快放手啦??放手,来人??”我使出浑身解数大声呼救。
“都是因为你,我才这样……”他的脸上有嗜血的表情,甚人吓人。
“来人??快来人??”
“郡主,郡主,快醒醒……”耳边有又声音传来,盖过我的呼救声。
有人在轻摇着我,我费力地睁开眼睛,见绮秋还有另外两个丫头只着睡衫,慌张地站在我面前,再环顾四周并没有别人来过的痕迹,一切还是原样,哦,原来刚才在作梦,“现在什么时辰了?”我喉咙有些发涩。
“子时。”绮秋回道,“郡主,刚才做梦了吗,我们听到您在大声呼救。”
“哦,没事了,你们下去吧。”我对她们摆摆手道。
她们愣愣瞅了我一眼,点头退了出去。
润儿还在我身边熟睡中,丝毫未受影响,我给他盖了盖凉被,起来倒了杯水喝,又回到榻上躺好,心里还是惊恐未定,怎么又梦到那个白胡子老头,而且他还满身是血,他说这都是因为我,因我什么呢?白胡子老头和那个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老是缠着我呢,这太奇怪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辗转反侧,睡意渐无,直到快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眯着了,可没有多大一会儿,绮秋又跌跌撞撞地闯进来,“郡主,郡主,不好了……”
“又怎么了?!这大清早的!”我睁眼不悦地呵斥她道,坐起身来,头有些晕,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绮秋并未理会我的不悦,“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哭声回道,“回郡主,刚才罗侍司快马来报??说可汗昨天夜里已经??驾崩了。”绮秋已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什么?可汗驾崩?!我顿时浑身瘫软地坐在榻上,脑中的思维随即涣散开来,可汗真的驾崩了,英勇睿智的阿保机结束了他一生的征战和辉煌,放下了他所有的重担,去天堂安享太平,但接下来会契丹会发生什么事,这个时候,扶余城里又是怎样的局面,有没有暗波横流?整个契丹国将是举国同哀。
“什么时辰的事?”我茫然问。
“是昨天夜里子时。”绮秋回道,哭腔浓重,“郡主,罗侍司还说让您准备准备,即刻带着小王子前去对奔丧。”绮秋抬头看着我我道。
“嗯,好”我点头,这是大事必须得去,现在金岭公主卧床不起,我理所当然得去,“好好,我准备一下,备好马车,马上就走。”我赶紧起身,又让绮秋她们把润儿也叫了起来,更衣,洗漱,喂饱了润儿,我们就匆匆上路了。
罗哲亲自执鞭,我们一路狂奔向扶余城跑去,这次是奔丧,不同于往日,我只带着润儿和一个丫头前去,好有个照应,绮秋本来是要跟我来的,但还是让她留在宫里,照看宫里大大小小的日常起居,金岭公主卧床不起,当然不能这些事情操劳,绮秋做这些事,还是兢兢业业的,随后东丹国的大小臣子都要赶去赴丧的,他们人多走得慢,我们只能先走了。
一路上的颠簸流离,都比不上我赶到扶余城的心情悲悯和劳累,扶余城内到处挂着白绫,下了马车,我带着润儿直奔灵殿,空气中飘着令人窒息的沉痛气息,我踏进大殿,里面的主子奴婢跪了许多人,正中间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鎏金铜缶,可汗平平整整地躺在里面,只有述律皇后坐在一旁,我望她一眼,心里只想到一句话,“她真的老了,”头发已经全白了,神情疲惫不堪,她看似平静望着面前的一切,但眼神有太多的空洞与迷惘,这是第一次,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这些,以往的精明能干,张扬跋扈不再,此时的述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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