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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不复醒-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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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惹您老不高兴吧?您……您也没威胁他什么吧?您……您没给他喝什么吧?”

“子攸。”司马昂连忙叫了她一声。

穆文龙沉下脸来,“嫁出门的姑娘,泼出门的水,你眼里早就没有爹了。”

“干嘛……干嘛说的那么难听啊。”子攸小声嘀咕了一句,“要不是您动不动就跟您女婿动刀动枪的,我至于这么看着吗?”

穆文龙“啪”你一拍桌子,“你还反了天了。”

司马昂低头看着子攸涨得绯红的小脸,拉住了她的手,略带责备地说道,“子攸。”

子攸没有继续跟老爹吵架,扁了扁嘴,跟着做了个鬼脸。

一百九十二章

穆文龙阴沉着脸,似乎真的在生气,子攸贴在司马昂的身边也在怄气,司马昂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好像头一次意识到子攸确实是穆文龙的女儿,就算穆文龙做过让子攸悲伤愤怒的事,可他们也仍然是父女,那种感觉他自己在父皇那里从未体会过。

穆文龙终于叹了口气,像是不想再跟子攸僵下去了,他转过了头不再看着自己的女儿,而是看着司马昂,“如果有一天情势混乱了,我身边那个老道士,是可以信任的。”

子攸吃了一惊,“司马昂的师父?”

穆文龙没有理会她,他还是看着司马昂,“子攸是个好孩子,可是脾气被我惯坏了,从小到大,一直是她想要做什么,我就让她做什么。她因此吃了不受亏,我都知道,可也因为这样,她才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才能知道很多事情如何去做。可是这也让她太过独立了,有时候也是骄纵,不知道自己权力的边界哪里。如果以后,子攸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让你不喜欢的地方,容忍她一点。”

子攸的心口像是被锤子砸了一下似的,“爹,你在说什么呢?”爹爹在说什么呢,他要放过自己跟司马昂了吗?要让他们离开这个是非地了吗?虽然她想到穆建黎,可是她又忽然很信任爹爹,觉得只要他肯为自己安排,那么或许,或许他们逃得过穆建黎的追杀。可是随即她又想到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是侥幸而已,如果穆建黎拥有天下,他们就将无处可逃。她又想到了爹爹那话里头不好的意思,爹爹好像在嘱托后事似的,就好像一个老迈地父亲在向女婿托付女儿。她的心口疼了起来,眼泪又在眼里转了,她地手攥紧了司马昂的手,“爹,你别说这样的话。”

可是司马昂开口说话了,子攸疑惑地抬头看着自己的夫君,司马昂在看着穆文龙,“我会做到的。”其实他已经不知道今天他是第一次这样回答穆文龙了,可是他觉得自己很情愿这么做,他发觉当他知道有人这么爱着子攸,这么为着子攸担心地时候,他心里很温暖舒服。穆文龙已经老了,可能真的是穆建黎的毒药,就要把他带到死路上去了,他看起来是那么衰老,他看着子攸地模样虽然不带几分慈祥,可是司马昂觉得自己今天似乎看到了这个倔强暴躁老人的心。他可能就快死了,他一生里所有的功绩,所有的权力和财富都不再重要了,他反反复复不断试探着他地女婿,反反复复地也不过就是因为他在临死前只有一件事放不下,那就是他的女儿。到了这个时候,他似乎不再有什么野心,也不再是那个距离皇位只有一步只遥的大将军,他只是一个惦念女儿的老父亲。

司马昂也握紧了子攸的手,“我会照顾她,让她过的喜乐平和。”

穆文龙不再问了,他看着女儿张大地眼睛,还有眼里的惑和畏惧,他笑了,“子攸,你也不要体谅你地夫君,好好地辅佐他。唉,夫君是你自己挑了,你自己选中的,等他将来做了皇帝,有了一堆妃子冷落你地时候,你可不要到我的坟头去哭诉,我可不会给你撑腰了。”

子攸再也忍不住了,她抬起袖子捂住自己地脸,呜呜地哭了起来,“爹,你乱说,你不要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穆文龙终于笑得温暖了起来。“丫头是好地。我对你们不好。可是丫头宁可自己在外头流浪不回家。也还是不希望老爹死掉。那好。我就把这个天下给你地夫君。哼。我宁可把天下给你做陪嫁。也是不会给那个逆子地。”

“爹……”子攸叫了一声。可是话没说出来。穆文龙就伸出手来。示意她不要说话。

“昂儿。如果你是皇帝。三年之内。你要做什么事?”穆文龙看着司马昂。那神色很是威严。

子攸转头去看司马昂。她不知道这是什么问题。也不知道司马昂要怎样回答才能符合爹爹地要求。但是她看到司马昂回答地时候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像他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似地。

“我会平定诸藩国。废除所有藩国。改立郡县制。”司马昂回答地很简洁。但是子攸看到爹爹满意地点了点头。

“做地很好。那么十年以内。你会做什么?”穆文龙问道。

“休养生息。”司马昂轻声回答,似乎不那么肯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了,“如果边境上没有挑衅,暂时便不会北伐。”

子攸吃了一惊,她知道爹爹可能会说司马昂没有雄心壮志的。可是出乎她的意料,爹爹点了点头,“很好,很好,年纪轻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好大喜功,这一点上,你比我强。看来这些年你受的压制

,没有移了你的性情,反而让你更坚韧,更能够忍耐

这很好。再有,你大概也从子攸那里知道,如今国库已经空虚了,再经不起折腾了,不过先平定那几个剩余的藩国是对的,一是可以永诀内乱的祸患,二是那几个藩王都富得流油还守着祖制一文钱的税都不纳,撤了他们,国库都填得满了。而且,再过十年,你才三十岁出头,那个时候,你要北伐也有的是精力,那时候你会比现在更成熟,更知道审时度势,不论那时候你想不想打仗,我想你都会有充足的理由。”

穆文龙又看了看还带着泪痕的子攸,“你好好地帮他。”

子攸好像不会说话了,只是顺从地点点头。

穆文龙又叹了口气,“这样也好,这样你会更轻松,可以好好地享受女儿家的乐趣,而且,恐怕你的夫君的确会比你走得更远。要知道权力并不那么好,有作为,不负天下人,那才是该取的。”

子攸向穆文龙走近了一步,“爹,你是真的……真的么?”

“你这孩子,怎么人长大了,还不会说话了?”穆文龙笑了笑,又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瘦了,人家有身孕的时候都会富态些,我的女儿怎么反倒瘦的这么可怜。”

子攸扁了扁嘴,拼命忍住眼泪,司马昂有些窘迫,他本来看着子攸清瘦的模样就很是自责,现在更是生怕穆文龙会责备他没照顾好子攸。

穆文龙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打量着自己的女儿,看不够似的,是啊,他以前太过忙碌了,忙的很久都没有仔细看看女儿。他又看了看女儿手上的玉扳指,他拍了拍女儿的手,“把这个戴好了,知道么?从今以后就不能摘下来了,就是睡觉的时候也要戴着。”

“嗯。”子攸点了点头,眼泪滴到了手上。

穆文龙又看了看司马昂,“昂儿。”

司马昂不知道穆文龙是什么意思,似乎是要他走上前去,他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走了过去。穆文龙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抓起司马昂的手,把自己女儿的手放了上去,“昂儿,我把我的女儿托付给你了。以前的种种,等到我死后,希望你能忘记,看在我已经化为枯骨的份儿上,不要为难我的女儿。”

子攸哭得抽噎起来,司马昂攥紧了她的手,他低下头,似乎有些艰难地张开嘴,穆文龙连眉头都皱了起来,他以为司马昂要说出什么狂妄的话来。可是司马昂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恭谨,虽然他要说的话很艰难,“岳父,我很疼爱子攸,我向你保证,我的一生里,只有这么一个妻子。”

不知道为什么,子攸会哭得更厉害了,她的肩头都在发抖。

穆文龙慢慢地微笑了起来,“昂儿,我最近在想,无论我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半个儿子,或者反过来说,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半个儿子。你能不能……能不能跟子攸一样,叫我一声爹。”他就好像生怕司马昂会拒绝似的,又跟着说了一句,“等到子攸遇到你的亲生父亲的时候,她也一定会叫他爹的。”

司马昂提起了头,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就在这间书房里,许多事情都变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全部接受那些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应该满足这个可能已经撑不了太久的老人,而且子攸也在害怕地望着他,她一定想要求他那样做,只是她不敢开口。“爹,”司马昂听见自己真的这么叫了出来。

子攸终于哭出了声,哭得抽噎着几乎要坐到地上去了,他连忙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穆文龙微笑着,躲闪着目光,似乎不大敢看着司马昂的眼睛了,他的嘴唇有些发抖,只是喃喃着重复,“好,好孩子,很好……”

“爹。”司马昂发现说过一次之后,再说出口就很容易了,“把子攸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穆文龙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可是他靠在椅子上,好像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再说话了,“孩子,你也要记住我说的话,要提防我让你提防的人。”

司马昂点点头,他心里忽然有种感激,穆文龙把他单独叫进来,告诉他说他不是司马皇室的血脉,是不想让子攸听到,穆文龙不想让他因为出身的问题而在面对妻子的时候难堪。他心头有种既感激又难过的感受,他感觉到了这个老人的确就是子攸的父亲,他自己没有得到过父皇的一点看顾,现在他好像才突然知道了父亲是怎么回事。他搂紧了不断哭泣着的子攸,他心里很心疼她,可又觉得自己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安慰。

 一百九十三章

子攸在回到王府之后差不多哭了半个晚上,司马昂一直在低声哄劝着她,不过他大约也知道子攸为什么哭,如果穆文龙能早一点对自己的女儿表露出慈父的一面那就好了。子攸现在很难受,一多半是因为愧疚,她没想到爹爹会允许她跟司马昂在一起,她也没想到爹爹很爱她,她一直以为爹爹的心里只有他那个傻瓜儿子。

可是司马昂觉得穆文龙给子攸的温暖来得太晚了,黎明的时候,有一个穆府的老奴来向子攸和司马昂传话,大将军穆文龙在子夜时候走了。子攸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是从睡梦中惊醒的,她刚刚睡了一小会儿,结果就听到了噩耗。司马昂看着她披着衣裳坐在帷幕后头,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几乎哭不出声来,他心疼地把她抱进怀里,她才哭出来。

六儿也被惊醒了,跑进司马昂和子攸的卧房,问小姐是不是应该起来,这个时候按照礼法他们都应该去穆府里。司马昂把子攸抱了起来,让六儿伺候她换上衣裳梳上头发,一面又吩咐人去给子攸送碗莲子羹过来。司马昂一面忧虑子攸,一面又忧虑外头的事,现在穆府里真的去的吗?难道穆建黎不会在那里等着他们送上门去?穆建黎如果要篡位,那在今晚正合适,子攸和司马昂都在京城,他要是放过今晚这个机会,那可就是夜长梦多了。

子攸已经梳好了头发,司马昂看着她一身缡素,头上只插了一只镶了个珍珠的簪子,脸上满是泪痕,连眼神不知怎的都怯弱可怜,他把她拉起来,搂进怀里,她紧紧地攥着司马昂的衣服,却忍不住眼里的泪水,“我爹爹也死了,我从此以后再没有爹娘了。”

司马昂的心里难受起来,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子攸,你还有我呢,我会陪着你的,一直到老了地时候,好么,别哭了。”司马昂搂紧了子攸,可是心里更担忧的是穆府里现在根本就不安全,可是他也不忍心跟子攸说,现在或许不适合回她的娘家。外头的车马都已经在准备了,王府里地侍卫都被齐烈和刘舍叫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司马昂听到外头有些混乱,好像是齐烈正大着嗓门在跟谁嚷嚷,在这个时候,这可不是好兆头。司马昂一时有些分神,向窗外看去,一面把子攸扶起来,想把她扶到里屋去。可是子攸不肯让司马昂把她送到里头去,她紧紧抓着司马昂的衣服,竭力站在原地,司马昂担忧地看着她,却发现子攸也抬起了头,虽然她还在哭着,可是却没有神智昏聩,他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子攸在父亲去世的打击下变地冲动起来。司马昂忽然发觉自己很敬佩穆文龙,毕竟子攸是他教养出来的女儿,他说过他放手叫子攸去独自做事,让她知道如何做事,这是不容易的。

房门被打开了,门口的丫头似乎都来不及禀报,齐烈就闯了进来,“王爷,王妃。”

“出什么事了,你刚才在跟谁吵嚷?”司马昂低声说道,他已经把子攸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是大将军的手下的一个将军。”齐烈黑着脸说,口气不善,仿佛还在生外边那个人的气,“他带了不少人马来,把王府给围上了,说是不许王爷和王妃到穆府里去。”

“什么?”子攸手里地帕子掉在了地上。她地脸色比方才更苍白了。她想到了那一定是穆建黎地人。眼下只怕是凶多吉少。司马昂地一只手搭在她地肩头。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眼里满是惊恐。司马昂拍了拍她地肩头。

“子攸。不一定是你想地那样。你去把那个将军请进来吧。我要当面问问他。”司马昂后一句话是向着齐烈说地。齐烈点了点头。粗声大气地回答了王爷地话。

“王爷。那个老头子本来就说是要进来见王爷和王妃地。要亲口跟王爷和王妃说话。可是我怕他图谋不轨。就没让他进来。”

“你把他单独带进来。你也不用在这里。你到门外去叫侍卫们撤得远一点。”司马昂平静地吩咐道。

齐烈不大情愿。不过还是出去了。片刻之后。一个胡子花白但是一看就是行伍出身地老者走了进来。脸上似乎尚有泪痕。司马昂听见子攸舒了一口气。他知道子攸一定认得这个老将军。果然子攸先说话了。“温德安将军。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是我爹爹地心腹之人。这个时候不在我爹爹跟前守灵。怎么跑来难为我?”

“小姐保重。”温德

子攸行了礼,然后才说道,“小姐,早在小姐跟姑候,大将军就给了我一道命令。大将军说,他离世的时候,我须得在一盏茶功夫里调出一万军士,守卫王府,保护小姐和姑爷的安全,最要紧地是,保证小姐和姑爷不至于去穆府里送死。”

“什么?”子攸又吃了一惊,她今晚太难过了,脑子里乱哄哄的,不能像司马昂那样立刻就领悟了爹爹地安排是什么意思,好半天她才明白过来,“是说穆建黎会有趁机杀了我们夫妻吗,那个畜生。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去看爹爹,我还没有见到爹爹最后一面。”她的眼泪又出来了,她今晚似乎特别地脆弱。

“小姐,大将军说过,要等到王爷手中握有权力的时候,小姐才能是安全的,所以要尽孝道不在于去不去穆府,大将军说他不在乎礼法。”温德安低着头,谦恭地说道。

“可是……可是我爹爹他去世了,他刚刚去世了啊。”子攸忽然生出一种愤慨来,对穆建黎的愤慨,他不该这么绝情,甚至都不让她再看爹爹一眼,接着她又生出一种新的愤怒来,说不定爹爹就是被他毒死的。不然爹爹怎么会突然那么虚弱,那分明就是被下了慢性毒药的。还有她的脑子里突然清晰起来,为什么最近皇后那么怪异,不管司马昂的死活也要弄个孙子出来,她是不是知道爹爹会死,是不是她也掺和了这个阴谋。她坐在那里,脸上的神情从悲哀到愤怒,继而又悲伤起来,最后又愤怒得手指攥着袖子直哆嗦。温德安都看在了眼里,他把视线转向了小姐身边那个沉默的王爷,他在战场上表现很好,温德安心里对这个小王爷很有些敬佩。

“王爷,恐怕今晚小姐心绪不宁,应该多休息安神才是。我有些话要跟王爷说说了。”温德安平静地说道。

司马昂礼貌地抬起头来,“温将军请讲。

”他在这一晚上都变现得很平静,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举止仍旧温文尔雅,就像从前温德安见过他的时候一样。这让温德安很满意,他知道大将军的选择是对的。

“有几件事大概应该现在就着手去做。”温德安向前走了两步,他的步伐很有力,不过他的说话声音很低,低得近乎耳语,大概是不想被人听到,“现在大将军已经不在了,王爷必须接手京城的防务。今天早上,大将军动手提拔了一些人,把他们放在了京防营里头关键的位置上,这是这些人的名单,请王爷过目。”

司马昂接过温德安递过来的一张纸,展开看到那上面列着的都是曾经跟着他和子攸在草原上流浪的侍卫名单。子攸曾给了他们钱财和举荐信,托关系为他们谋个职位,大将军果然都看在了眼里。他把这份名单递到了子攸的手里,子攸呆愣地看着那上面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

温德安继续说道,“王爷,您一定可以指挥这些人吧。我想他们大概是可靠的,他们才上任一天,虎贲将军可能还来不及拉拢他们。”

“是的。”司马昂点了点头,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绝对信得过的,那么子攸的父亲,真的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他有种莫名其妙的茫然,然后他忽然有些走神,想到了子攸的父亲已经去世,而他白天在他面前的时候,没有勇气去问他,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现在他去世了,恐怕自己永远都没法知道了。还有他下定决心要给自己的这份子攸的嫁妆,他本已经放弃了的江山,突然要回到他的手里了,他的心底里有一丝惊慌。

“只是,还有一点,京兆尹也是不容忽视的。”温德安是行伍出身,习惯了说话简洁明了,“但是大将军说,王府跟京兆尹范大江很有交情。”

司马昂又点了点头,范大江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虽然王府也好,子攸也好,并没给过他什么太大的好处,但是这个人在这个时候的确是可以用的。

“那就成了。”温德安说道,“只是具体要如何调配使用这些人,就请王爷做主吧。”

子攸抬起了头,她有些恍恍惚惚的,她还从没想过这一天的时候,是权力更迭吗?爹爹在死后把他握了一生的权力给了司马昂?

司马昂的声音仍旧很镇定,“我会做的。叫我的侍卫们进来吧,我需要他们去传话。”

一百九十四章

黎明缓慢地降临了,现在王府内外又安静下来了,只是多了重重的士兵,这附近的街上都已经戒严了。  子攸待在王府里她的房中,司马昂硬是把她抱到了床上,他知道现在除了等待,什么都不能做。他希望子攸能再睡一觉,子攸一直都在小声地哭泣着,一直到最后真的累得睡着了。

司马昂给子攸盖好被子,便站起身来,在屋里轻轻地踱步。夏天还没有过去,院子里的花开得正好,天已经亮了,外边可能已经乱了起来,可是这里还是一片静谧,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六儿在门口的廊下坐着绣花,她在等着她的小姐醒来使唤她。钟无风也在院子里,正小声地跟六儿说着什么,侍卫们一般都是不应该跟侍女们说话的,司马昂看着钟无风低眉顺目地听着六儿说话,又看到六儿看着钟无风时的神情。他忽然明白这段时间他和子攸不在王府里,这里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倒是不在乎。只是有些没想到。

他从窗口走开,又去看了看睡着的子攸,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心她还在发烧,不小心却把她给碰醒了。

“司马昂。”子攸睁开眼睛,司马昂看着她哭肿的眼睛,有些心疼。他在床边坐下,把子攸抱进了怀里。

子攸不再哭了,思维也清晰了许多,“司马昂,你在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想,我在等消息。”司马昂轻声回答她,出了这么多事,她还怀着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不想让她再操心了。

可是子攸还是担忧,“你说,他会不知道他在京城已经失去势力了吗?他会怎么做呢?爹爹……”说到这个词,子攸又要哭了,她呜咽了一声忍住泪水,“安排了你的人逐步接掌军队,可是他们都太年轻了,总会有一些年长的将军们是穆建黎地人。”

“放心吧,子攸。”司马昂低声说道,“你爹爹非常明智,他撤换的都是些小军官,他们职位很低,不大引人注目,可是却可以直接接近士兵,幸亏我们有将近一百人是绝对可以信赖的。穆建黎不是行伍出身,甚至也没在军队里待过多久,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命令是怎么发出的,也不知道将军的指令是如何执行的,他太相信他手下的将军们了,却不知道那些将军这些年被你爹爹不停地调动,实际上跟手下地士兵并不特别熟悉。穆建黎大概不懂得将军如果没有士兵就什么也不是了,但是你爹爹知道这一点。



“那还要等多久呢?”子攸基本上被说服了。她今天确实还是脑子不大清晰。她没有想到爹爹地去世让她简直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她贴在司马昂地胸口。感受着他地体温。她太冷了。只想紧紧缩在司马昂地怀里。好在这世上还有这么个地方可以倚靠。

“我想。至多只需要一天时间吧。穆建黎不会等得更久地。”司马昂轻声说。他又抚摸起子攸地头发。他希望她能再睡一会儿。可是外头有侍卫急匆匆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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