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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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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拉回去，但凡能有一点的利就卖了。
巧真仔细翻看着，太好的她买不起，就是想买也没有卖的，会上一般都是粗布，也有些大布，细棉布也有些，不过却比较贵，绫罗绸缎这些基本没有，会上不会有人买这些。
巧真和摊主讲着价格，摊主看巧真要的多，时候又不早了，就给巧真了一个最低价，巧真心里核算了一下，身上的钱够，就把布买了，让摊主给包好，搬到了自己的车上。
“巧真，咋买这多布？”宝生疑惑的问着，现在巧真卖凉粉，只要他收工早，一般都会来接，他分钱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天冷了，也快过年了，我合计着给家里人都做件新衣裳，就多买了点。”巧真也不隐瞒。
“恩。别累着了。”宝生恩了一声，巧真的针线还是不错的，要做这老多衣裳，还得卖凉粉，有的她累的，宝生心里有些心疼。
巧真并不知道宝生的心思，原主会不会针线她不知道，她自己是不会的，可能会拿针，不过缝东西她肯定不行，更别说做衣裳。
等到了家门口，宝生帮忙卸着东西，巧真把挑好的布包起来递给了宝生。
“巧真，这是？”宝生看着两块布料惊讶的问着。
“宝生哥，这是给大娘和你的，我也没时间做，只能给你布料了，不是好料子，宝生哥别嫌弃。”巧真笑着道，买布的时间她就带上了宝生娘和宝生的那份，宝生是自己来后对自己最好的人，除了救了自己，还给了自己很多的帮助，虽然东西都不怎么值钱，可这是份心意。
“这，这使不得。”宝生急忙摆手。“快拿着吧，你说说你客套啥，我前些天去看你娘，你娘身子硬朗多了，你娘是个好人啊。”周氏感叹着，现在她隔三岔五的总去看看宝生娘，家里做好吃的，也总让小三送一碗过去，走动的很勤快。
宝生把布接了过去，道了谢，然后红着脸走了。
正文 068章 闲话私塾
玉花等宝生走后，看了看巧真，不满意的说道：“你也真大方，这布不要钱啊，还给他买。你和他啥关系啊。”
“就你话多。人家宝生救过巧真，又帮了咱这么多，给点有啥不应该。”周氏说了媳妇一句。
巧真则没理会大嫂，和她抬杠没意思，还累的慌，她把剩下的布拿了出来，奶奶虽然不能下地，可该奶奶的，巧真不会拉下，巧真给奶奶选了暗红色的，过年穿嘛，得喜庆。
她把奶奶的，王长顺的都交给了周氏，这得周氏做，包括周氏自己的，她得做三套。另外还有巧真姥爷的一块，也交给了周氏，她姥娘已经不在了。
大哥，大嫂玉花，成子的，她给了嫂子玉花，让她自己做去。
二哥，声子的她交给了二嫂。另外她还给二嫂的父母一人买了一块，算做心意，因为她病着那段，二嫂没少回娘家拿吃的。
巧娥的，巧红的，都给了她们自己，反正她们都会针线，自己做去。
巧娥收了东西并没有道谢，默默的拿了过去，并没有扔掉，她看巧真的目光有些复杂，她恨这个大姐，恨她当初为何不嫁给宝生，那样嫁到刘家的就是自己，自己一定不会被休，一定会享福的。是大姐挡了自己的道，还把家里弄成这样，所以她恨大姐。可如今大姐并没有漏了自己，给自己买布做新衣，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和小三的咋办？巧真皱眉了。
“大姐，我可不会做衣裳。把我的给娘吧，娘会给我做。”小三儿看大姐一副为难的样子，急忙出着主意。
“你说说你买这么多布做啥？这不是浪费钱吗。给你奶买就中了，你爹和我都不要。我们还有衣裳穿。”周氏说着闺女。
“娘，快过年了，一人一套是应该的，只是我这套，我没时间做。”巧真刚说到这里。二嫂梅花急忙接过去了布料道：“巧真，二嫂先给你做。”
“谢谢二嫂，辛苦你了。”巧真急忙道谢。
梅花先给巧真做了棉衣，等她做好，巧真穿上试验了下，虽然颜色很深，不合适她的年纪。可耐脏，她现在整天忙着，哪可能穿颜色光鲜的衣裳，老颜色最好，所以巧真很满意。
过了几天天气真的冷了，幸好有了新棉衣，不然真得冻坏她。巧真没受冻，可大嫂玉花腌制的酸菜却冻了，缸内结了冰，砸开了冰，下面的菜都冻坏了。白白的糟蹋了白菜。
周氏气的狠狠的骂了玉花一顿，玉花没理儿，没说什么，她心里也不是滋味，酸菜让她送回了娘家，这个季节又不能腌制。不但浪费了菜自己还没得吃，真是偷鸡不成饲把米。
转眼已经到了十二月，天上飘起了雪花，巧真看着外面的雪花冷的直缩脖子，这样的天儿是没有办法卖凉粉的，到了十二月生意基本就闲下来了，地儿里的小麦都被白雪覆盖，看上去白茫茫的一片。就连王长顺，大中，二中都少活干，常常在家。
“真儿。你别站门口，喝了风，小心身子。”周氏给婆婆屋内加完火回来一看闺女站在门口，急忙喊着。
巧真笑了笑，回转了来，“奶那屋不冷吧？”巧真问着。
“还中，我给添了几个玉米芯能着一会。就是黑了凉。”周氏边说边给火盆里又加了两个玉米芯。
巧真伸手烤着火，外面冷，屋内更阴冷，天好的时间外面还比屋内暖和，很多时间人宁可在外面呆着，也不愿意进屋。可下雪没法，只能屋内呆着，就是再心疼柴火，周氏也弄了三个火盆，赵氏屋内一个，男人们一个，女人们一个。大家围着火盆做点活计，不然真会冻死个人。
看着娘纳起了鞋底，二嫂做着针线，大嫂给肚里的娃做着小衣裳，巧红，巧娥手里也没有闲着，就自己啥也不干，得，她还是继续教三儿，成子，声子背书吧。
“大姑，人家学堂里先生都给放假了，你也给俺们放假吧。”成子喊着。
“不中，每日都得背，不能偷懒，偷懒一天就该忘了。”巧真不答应。
“大姑，你会背，会写不？你教我们写字中不？”成子满脸期待的看着大姑，在他心里大姑很厉害。
这？巧真沉吟了，别说写，繁体字她认识的都不多，估计很大一部分她都不认得，怎么教？再说就是认得几个，她也不会用毛笔写字啊。
“大姑认得几个字，认的不多，不过大姑不会写，大姑只能教你们背，认字写字是要先生教的。”巧真和成子解释着。
“先生教啊。什么时间才能教呢。”小三儿一脸向往的说着。
“爹，要不过完年让三儿去蒋马念书吧。”巧真冲在弄木头的王长顺说着。
王长顺的手一顿，他也想啊，可是……
“真儿，这一年的束脩可得不少银钱。咱家……”王长顺说的有些无奈。
“是啊，真儿，你大嫂明年要生，开春还得过会，这啥啥都得用钱，这束脩的银钱，咱们家怕是拿不出来。”周氏叹口气接了男人的话。
小三脸上带着失望，不过他还是懂事的说道：“没事，爹娘别烦，我不去私塾，我跟着大姐念就中。”
巧真看了看他，他真的很懂事，一直帮着自己卖凉粉，背书也很认真。
“爹娘，这一年的束脩要二两的银子，咱们家是一次拿不出来，爹，你哪天找先生去说说，咱们能不能一个月交一次，只要不差先生的，好好说的话，我想先生会愿意的。”巧真为小三努力着，因为有爹在，她不能出面领小三去私塾。
王长顺半天没说话，屋内一下就静了下来。
“中啊，蒋秀才人不错，平时也说过几句话，哪天我去给人家好好说说，看他能不能收下小三。”王长顺最终同意了，现在闺女月月往家交钱，他和大中，二中赚的够家里用，闺女交的给小三儿上学用不完，既然有富裕的，儿子想念私塾，不是坏事。
“谢谢爹，谢谢爹。”小三儿没想到爹能应下来，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随即就激动的道谢。
周氏看了儿子一眼，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她也高兴。
“爹，您这可是偏心，成子也该上私塾了，咋就让三儿去，不让成子去？俺不管，要是三儿去的话，俺成子也要去，不然俺不依。”玉花没想到公公能应下来，不满的说着。
这大嫂，她好不容易才让爹同意去说，这先生还没有应下呢，她就出来，按眼下的能力，一起供应两个学子，王家实在困难。束脩不是个小数目。
“大嫂，三儿年纪大些，先让三儿上，等明年赚些钱，到下半年也把成子送去，中不？”巧真不想让家里发生矛盾，商量着玉花。
“不中，你咋不说让三儿等着，成子先去，俺成子可是比三儿聪慧，先让俺成子去。三儿还得帮着家里干活呢，他都这大了，上不上没啥用，过几年让他大哥帮着找个活干就是了。”玉花的话很蛮横。
“娘，先让三叔上吧，我等着下半年，大姑说赚了钱给我上，我信大姑，我先跟着大姑念，三叔回来也能教我写字。”成子开口说着，他现在懂事了很多，也知道谦让了，大姑给他讲过不少的故事，他觉得很有理。
“你傻啊，娘这是为了你，他们都偏心你三叔，都不想想你，你说说你都被她教成啥样了。”玉花指着儿子的脑袋，气愤的说着。
“成子都比你懂事。”周氏看了媳妇一眼，又慈爱的看了孙子一眼，孙子现在真是不错。
“啥懂事啊，吃亏就叫懂事？他现在小不懂，等他长大了，他肯定不这样想，肯定得埋怨我这个当娘的不替他着想。三儿是当叔的都不说让着他，真是的。到事儿上就看出亲疏远近来了。”玉花说着小三儿。
小三儿被说的脸红，呐呐的开口道：“要不先让成子去，俺下半年再去。”
“三叔，你别听俺娘的，你去，回来教俺，到下半年咱们再一块去，咱们到时间都考个那个啥举人老爷，就没人敢欺负咱们家了。咱们就可以保护大姑不受欺负了。”成子说的豪气。
“好。成子好样的，大姑等着你考举人，大姑就跟着享福了。”巧真摸了摸成子的头发。
“傻不楞腾的，你说说你要是考了举人你不先想着娘，就想着你大姑，你大姑就恁亲，你气死我了。”玉花有些吃醋，儿子现在眼内都是她大姑，自己这个做娘的都靠边站了。
“你说说你这是计较啥，这都还没影的事呢，你也好意思说。”周氏觉得自己这个媳妇真是无可救药了。
声子一直没有吭声，在一旁眼神晶亮的瞅着屋内的人。
“大姑，声子也上私塾，声子会背书。”声子突然冒出了一句。
“好，好。等声子大了也上私塾。”周氏哈哈的笑着，一时间屋内欢声笑语起来，就玉花自己气鼓鼓的，埋怨儿子不和她一伙。
正文 069章 雪地上的血迹
转眼到了腊八，腊八早上要喝腊八粥的，但是农家没那么讲究，随便弄几样粮食一搀和熬成粥就是了。
“腊八，祭灶，新年来到，闺女要花，小子要炮，老太太……”庄子上不少淘小子，小闺女开始唱起了歌谣。
过了腊八，就快新年了，庄子里家家户户清闲了不少，都不干活了。只要稍微有点条件的人家都为过年准备着。
巧真不爱出门了，身上穿着棉衣也不暖和，她在屋内，一般都在陪着陈氏，屋里有火盆，不然她会直哆嗦的。
“真儿啊，上次来提亲的那家我听你娘说还中，咋？你都不考虑考虑。”陈氏问着孙女。
巧真笑了下，奶奶说的那户人家她知道，是庄子里一个人家给介绍的。
那户人家户主姓崔，年纪不到五十，她家里的生了三个儿子两个闺女，老大成亲了，娶了个庄户女，生了二子，老三还没有成亲。
说给她的是老二，他三年前成了亲，媳妇生了个闺女，去年媳妇得病没了。算是个鳏夫。
对方家里条件不算好，不然也不会找她了，当然这不是她在意的，穷，她不怕，可是她听周氏打听的结果是，那家的婆婆很厉害，家里一切她说的算，老大媳妇有些懦弱，小姑子倒还好，但是还有个嫁出去的大女儿，爱管娘家的事，娘家的啥事都得她点头，老太太还特别喜欢大闺女。这大闺女听说了给她兄弟说亲的事，出言说过巧真是个不好的。真要嫁过去的话，就得拿捏住她，还有王家多陪嫁。
巧真一听这样，立马让周氏回了，娘担心她以后的生活，想给她找户人家的心思她懂，可她不能这样嫁了啊，起码对方要合心意才行。不然嫁过去也是受罪。她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奶，您别担心我，会有好的。”
陈氏听了巧真的话，叹了口气，自己家知道巧真是个好的，可别人不知道啊，巧真嫁过人。被婆家休了，落下了那么一个名声，除非她一辈子不嫁，再嫁想找个合心的，难啊！
“真儿，咱不急，总有合心意的。”陈氏劝着孙女。怕她心里难受。
“奶，您别操心了，我不真急，现在也没有那样的想法，在家里挺好的。”巧真说完笑了一下，她是真不怎么着急，她现在压根就不想嫁人，不想感情的事。
从陈氏的屋内出来，巧真四处看了看，她不想呆在屋里了。没啥干的，她想出去走走。
到了庄子，她漫步走着，感觉和这个庄子有些格格不入，还是因为自己是个外来自吧。
“这不是巧真吗？咋舍得出来了？来，来烤烤火。冷吧？”巧真听有人在喊自己，抬头一看，是庄子的一个大嫂子。
巧真笑了下。她没想不合群，于是走到了跟前，伸出手来烤火。
火是点着的一个大木头，冒着火苗。给人热气，周围站了不少妇人围着说闲话，有的手里还拿着鞋底子。
“我说巧真，你说说你整天憋在家里做啥，也不出来走走。”一个妇人先开口问着。
巧真笑了下，答道：“天冷儿，就不想着出来。”
“有火烤着，啥冷啊，怕是心里不得劲吧？没事，往后常出来走走，不就是没婆家了吗？嫂子给你说个好的。”又一个妇人接了话。
巧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善意的笑了笑。
“你能给巧真说啥好的啊，人家原来的男人可是举人老爷，你还能说个比这儿更好的？有好的，你怕是就说给你小姑子了吧，还能留着给巧真。”
“是啊，我看你也说不了啥好的。”
“巧真这长相在咱们庄子也排得上号了，除了那个小丽，咱们庄子可没人比得上巧真了，你说说巧真也是整天晒着咋就是不显黑呢，哪像咱们这老皮。”
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说开来，巧真接不上话，也说不到一起去。
巧真动了动身子，前面烤的火热，后背还是冰冷。怪不得人都说：漫天地里烤火一面热，看来还真是。
“几位嫂子先说着，我转转。”巧真说了一句，然后要走。
“这就要走啊，再说会呗。”
“是啊，难得一块，多呆会儿吧。”几人留着巧真。
“不了。我想走走。”巧真笑着转了身，迈步往北边走去。
“看她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儿，不是啥好东西，婆家都不要她，说她偷人，你们有闺女可都别让和她在一起，没得学坏了。”
“就是，她不是啥好货。”
“行了，人巧真还是不错的，少说两句吧。”
巧真听着身后传来的议论声，轻轻的摇了下头，人就是这样，爱背后说人，人多是非多。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啥，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乱，想透透气。
越走越远，看着被白雪覆盖的麦田，巧真有些茫然，这里和现代农村的冬天好像啊，一时间巧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地。
巧真又走了一会儿，前面有个荒凉的院子，占地不小，这个地方她知道，原本是岗庄一户有钱人家的，准备盖个有大院子的房子，后来这家有事没盖成，现在一家都搬到镇子上去了，院子也就荒废了下来。就两堵围墙，两个屋子，别的没什么。
前面就是岗庄了，自己都走这么远了，该回去了。巧真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看了看破落院子的后头，然后停住了脚步，往回走去。
咦？前面那雪地上怎么会有血迹？血迹不多，就几滴，如果不是自己一直低着头还真看不到，她顺着血迹去看，不远处还有两滴，她到了近前，又寻找着，血迹一直到破落的院子。
在院子门口巧真停住了脚步，她心里有好奇心，可好奇心害死猫，她一个小小的农女，这样的事惹不起，一不小心便会身首异处。
巧真想完，她转了身，并没有进破落的院子，她往回走去，可不知为何她回转的时间看到雪上的血迹她全部用脚抹了去，这样不管谁来看，都不会发现曾经出现过血迹。
巧真回到家的时间心有些乱，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她不知道那个破落院子里受伤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她没由来的觉得有些怕，会惹祸上身吗？
巧真强忍住纷乱的思想，在家人面前一如往常，这件事她谁也没敢说。
下晌的时间，巧真和周氏等人一起在屋内搓玉米，巧红到了巧真的跟前，轻声道：“姐，刚才庄子里来了几个人在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年纪俊俏的公子，说那公子还受了伤，可庄子里并没有人见到，他们就去隔壁的庄子了。”
巧真一愣，她立马想到了雪上的血迹和那个破落的院子。
“那是什么人？”巧真边剥玉米边问着。
“那些人不肯说身份，庄子里都在议论，说肯定是有钱的人家，有些人怕是非，根本都不敢说话，姐，那些人中有一个人我认识。”
巧红的话让巧真一愣，妹妹很少出门，只有跟自己卖凉粉的时间才会出去，她认识？会是谁？
“姐，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们卖玉米的时间，有个那赖种来找麻烦，有两个公子帮咱们说话来的，其中一位公子姓玉，一位姓陈，后来他们还来吃过咱们的凉粉。”
“我记得。是他们吗？”巧真低声问着。
“不是，是跟在陈公子身后的那个小厮，我看他在询问咱们庄子的人，不知道他问的受伤的人是谁。不过我看他很着急，脸色很不好。我想着这个人肯定很重要，也不知道会不会是陈公子受伤了，我想着不会吧，他不是有钱的公子吗？咋可能受伤。”巧红说着自己的猜测。
会是他吗？那个俊朗眉间有正气的少年。自己要不要告诉那个小厮，那个破落院子里有可能是他们找的人呢？
“姐，他们走后没多久，又来了几个人，也是问有没有见过受伤的人，不过他们的语气不是太好，看上去不像好人。”巧红又接了一句。
巧真一惊，以前电视上演大户人家多争斗，会父兄相残，如果那个院子里真是陈公子，那么肯定是有人要害他，自己去说的话，说不定陈公子会更危险。
“咱们没见过，这些都不关咱们的事，别乱想了。认识小厮的事对谁都不要说。”巧真低声交代着巧红。
“恩，姐，我知道了。”巧红点头应下。
“你们俩嘀咕啥呢。”周氏边搓玉米边好笑的问着两个闺女。
“没啥，和我姐说点悄悄话。”巧红调皮的笑了笑。
“你这妮子。说啥都不让娘听了。你们把娘当外人啊。”周氏说笑着。
“娘，咋会呢。您是我们的娘，我们咋会把您当外人啊，我和姐说点那个……”巧红有些为难。
“哈哈，看你这妮子脸皱的，娘不听了，你们说吧。”周氏笑了声，她只是和闺女逗着玩。
呵呵，巧真，巧红都笑了起来，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很欢快，只是这欢快中压着各人的心事。
正文 070章 半夜寻人
吃过了晚饭，各人都回屋了，巧真站在院内看着黑黑的夜晚，心里胡乱想着，终究她叹息一声回了屋子。
躺在床上，巧真没有睡意，巧红和巧娥都睡熟了，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老是闪现雪地上的血迹，老是闪现陈公子的脸庞。会是他吗？是他遭人追杀吗？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她想到了后来他到自己摊位吃凉粉的样子。自己还借过他的势去吓唬刘明义，如果里面真是他，他怎么样了呢？会死吗？巧真有些躺不住。
这个陈公子对自己很善意，间接的也算帮过自己，如果那个院落里真的是他，自己是不是该去看看呢？帮不上什么忙，给他送点吃的，他也能多藏段时间。
可是自己一个弱女子，若里面不是他，该怎么办呢？巧真又犹豫了，她不敢冒险。突然巧真的脑海里浮现土窑，巧真一咬牙，从床上起了身。当初宝生能从乱葬岗救了她，若那院子里真是陈公子，自己不能不管。
她轻轻的下了床，穿好了棉衣，然后拿了个包袱皮，里面放了点干净的布，这布还是上次做衣裳剩下的呢。她用最轻的动作打开了门，一阵冷风袭来，她哆嗦了下，赶紧走了出去，带好了门。
好冷啊，夜里比白天冷多了，巧真进了灶火屋，找到了里面的杂面馒头，又弄了点咸菜，装进了包袱里。
她又装了些草木灰，这东西能消炎，家里没有金疮药。只能用它了。转身要出去的时间，巧真想了想又返了回去，到了木头架子边仔细找了找，果然在一个小罐子里找到了烧酒，这还是爹过生儿的时间打的，那天因为发生那么多事，没喝上，后来一直留着。准备过年的时间再喝，现在能派上用场了。
巧真把包袱系紧背在了身上，打开了院子的大门，又关好，辨了辨方向，然后往岗庄的位置走去。
天黑漆漆的，风呜呜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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