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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天很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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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灰灰被满天飞舞的星光剑芒晃得眼花缭乱,她闭闭眼睛,然后用力睁开,觑准了风间夜是位置,一石头砸了过去——她那双贼眼,在与枫雪色同共生死、抗敌中杀进杀出的时候,早练得锐利无比,知道在什么时候下手偷袭是最合适的时机。

风间夜与枫雪色打斗正酣,忽闻不善恶风,眼见一个暗器向自己头上打来,急忙身形一侧,挥掌将之劈落。

高手过招,岂容疏忽,枫雪色长剑已然趁隙递上,风间夜再要补救已然不及,“雪色”薄薄的剑尖距离他的咽喉不到三寸,却凝而不发。

风间夜冷冷地看着他:“不刺?”

枫雪色淡淡地道:“中华子弟,光明正大,没有学过这种趁人之危的伎俩!”长剑抱回,形成守势。

朱灰灰瞪着枫雪色叹了口气,大侠老又犯老毛病了,他这爱当滥好人的坏习惯什么时候能改啊?

风间夜瞥了朱灰灰一眼,目光如刀锋般冰冷。然后转向枫雪色:“现在不刺,你以后就没机会了!”

枫雪色只是笑了笑,神态依然从容不迫:“灰灰,以前我告诉你什么来着?”

朱灰灰心里嘀咕,大爷您告诉我的还有什么好话?“逃跑就砍腿”、“说谎就砍脑袋”,还是“偷人家的东西就砍手”?反正都是这些血腥话题呗!

啊,想起来了:“你说过,以后我如果再在背后偷袭人家,就砍掉我的手!”

枫雪色“哼”了一声:“很好,你还记得!”

“可是我这不算背后偷袭啊!”朱灰灰不服,争辩道,“我这叫、叫暗中下手!再说,他武功这么高,我根本也打不到他!”

若是平时,她这样强词夺理,枫雪色根本不用多说一个字,只要提起剑来,往她颈子上一放,保证她老老实实。可是此刻大敌在前,他只好紧紧闭嘴,免得多说了什么会勾出她什么更无耻的话气晕,予敌以可乘之机。

风间夜的目光在朱灰灰的身上停了片刻,眼神冷冽而深沉。

朱灰灰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顺手又抓起一块更大的石头,心里想:这家伙一定恨死自己了,咱得躲他远点!

风间夜忽然有些意兴阑珊:“你若不刺,我便去了!”

枫雪色缓缓地道:“你我交手七百二十三招,至今谁也未曾输得一招半式。若是寻常比武,枫某自不会纠缠。可惜,你我是敌非友,即使枫某不追,我那身负重伤的两个兄弟,秦宋二位兄长,还有很多无辜被害的百姓,却令我一定要留下你!”

风间夜望向无尽的虚空,目光颇为萧瑟:“人生无常,死者已矣。他们比我们,也不过早去片刻,便是我真的留下来,又于事何补?”

枫雪色沉默片刻:“留下你,虽然不可能再挽回逝去是生命,但至少可以让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泉下安心,也可以让更多的人,www。fsktxt。com不被你所害!”

风间夜轻轻吐气,道:“你的武功虽然高,想要留下我,却也不容易!”

枫雪色微笑:“我们可以再试!”

风间夜冷冷一笑:“我倒无所谓,只怕,有些人等不及。”

朱灰灰跳了起来,大声道:“大侠这家伙色是坏蛋,但这句话却说得很有道理,有帐慢慢算,咱下次再跟他打!”

枫雪色一阵踌躇,他知道朱灰灰此言必有缘故,可是风间夜明显是犯案的主谋,若此次任他走了,下次不知何时才能碰到……

风间夜深深地看了朱灰灰一眼,回头出招,穿云锁月笛幻出流星闪烁,攻向枫雪色,枫雪色抽身后退,回剑抵挡。

那风间夜一招逼退枫雪色,却并不追击,而是欺身逼近朱灰灰,伸手在她粉团般的脸蛋上重重一拧。

朱灰灰疼得眼泪都流下来,忍着疼反手去插对方的眼睛——插眼睛,咬耳朵,踹x x,乃街头流氓地痞打架的三大绝招。

风间夜如何能被她插中,在她耳边丢下一句话,长笑一声,身形拔起,一掠便到了五六丈外,再一掠已远离堤岸,转眼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 @ # % & *~_ ) ……”朱灰灰对这他的背影破口大骂。奶奶的!那家伙说不定真是乌龟变的,否则,人怎么可能走在湖面上,踩着后面逃走?

“灰灰,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耳边响起枫雪色急切的声音。他不论碰到什么敌人,都是从容镇定的,此时,心却莫名地慌乱——刚才枫雪色那一下突袭如电光火石,他又未料到此人会突然攻击朱灰灰,待到要施援时,风间夜却已经得手了去了!

朱灰灰觉得手暖暖的,微微垂下头,凝视着自己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有些失神,一怔之后,才委屈地道:“那个x x x捏我的脸!没伤,可是很疼!”

用一只手按按脸蛋,心里痛骂不已,奶奶的!那个x x x,居然这样大力掐她的脸,而且临走时,还敢威胁她,说什么“背后阴人,有帐慢算!”我呸!算个x帐啊!老子以后躲着你还不行嘛?

切!再说了,她和他们这帮黑衣人坏蛋的帐,还算得清么?反正他们见到她就要砍的,砍她的人多他一个,有什么区别?

听说她没受伤,枫雪色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抬起一只手上轻轻地揉了她圆鼓鼓的脸蛋。这动作那样亲昵自然,朱灰灰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夜色里,他的脸有些朦胧,脸的轮廓也平添了几分柔和,眼神温暖得像春水横波。

朱灰灰突然脸上有些发热,心跳也加快了,知道他看不见,却怕他听见自己不安分的心跳,于是急忙咳了一声:“大、大侠,你……你也没受伤吧?”

“我没事。”枫雪色温和地说。

朱灰灰回头看看远方,长堤的尽头,玄月水屿的所在地此时正火光冲天,将黑暗的天际都烧成了金红色。

其实,这火已经起了很久了。从她碰到晨暮晚之后,还没走出十几步,便已看到山庄方向窜起的火光。可是她刚刚离开玄月水屿的时候,根本还没起火。

她的心里个感觉非常不妙——难道玄月水屿还有敌人未清?秦总管他们应付得来吗?

心里虽然忧虑,但是,她也知道那个捏自己脸蛋的黑衣乌龟是大侠的劲敌,怕令大侠分心,所以一直都忍着没说——这也是适才她赞同大侠和黑衣乌龟有帐以后算的原因。

而且,她知道枫雪色眼睛不便,所以的行动都是靠听力判断,所以不论怎么样——即使是被那乌龟捏疼了脸,她也不会大惊小怪,发出不应该有的声音,从而干扰他的判断。

她的这番苦心,枫雪色当然知道,他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的心,比什么都明亮。

握着那双柔软纤细的小手,他的心踏实而愉快。这一个多月来的操劳、担忧,和因为视力不便带来的焦虑感,仿佛都变得极淡极淡。其实,刚才与风间夜交手之时,在听到她乱七八糟的脚步声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奇异般地变得宁静了,那是因为他“离家出走的眼睛”在外面溜达够了,终于回家了么?

“……提起那个厚脸皮的小姑娘,又一往情深……”蓦地想起风间夜说过话,枫雪色不由有些怔然。一向冷峻睿智的心,忽然乱了。他理不清这种纷乱的情绪由何而来,只是觉得,这孩子回到他身边了,他比谁都欢喜。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何时产生的,只知道,在她离开之后,才日渐察觉到她在自己心里的重要……

那绵绵不绝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浓厚的云也被吹散,露出深蓝色的天幕和满天繁密的星子。

“我有非常、非常、非常重要是事情要对你说!”朱灰灰道,“你是想先听我讲的事情,还是先回‘去了水兴’救火?”其实她已经知道那个山庄叫“玄月水屿”,只是改不过嘴来。

枫雪色一惊:“什么?玄月水屿失火?”

“是啊!都烧了半天了!”朱灰灰向起火的发现望了望,“今天虽然下雨,可是风很大,估计山庄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你怎么办早说!”

朱灰灰理直气壮地道:“你又没问!”

“你——”

朱灰灰抢着道:“大侠,你要再啰嗦下去,‘去了水兴’就更没救了!”

枫雪色气得将她的手甩开。一个多月没见,这丫头气人的本领越来越强了!走了几步,感觉一下发现,然后顺手抓住她的腰带,拎着她向前方掠去。

朱灰灰已经很习惯被他拎在手里,嬉皮笑脸地在他的腰上抓了抓。

枫雪色只觉得腰上一痒,差点泄了真气,不禁呵斥的道:“朱灰灰!”

“小的在!”

“你再动手动脚,我就把你丢到胡乱去喂鱼!”

“是!大侠!”朱灰灰假装很规矩地把两只手合到胸前;“大侠,一边跑路,一边说故事给你听吧?”

枫雪色“嗯”了一声。他也知道,朱灰灰虽然平时老没正经,但对事情的轻重缓急却分得很清楚,如果不是特别重要,断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有说什么故事听。

“简单一句话,就是俞、戚两位大将军的家人被混杂在一支商队里,正准备送往东瀛做人质。见血楼十二生肖使救援不得,为了将这个消息送出来,已经个个战死,我也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然后流玥兄护送我来找你。”

枫雪色一惊霍地停住脚步:“什么?”

朱灰灰道:“此事说来话长——大侠,暮姑娘在前面。”

前方堤岸垂柳如绦,一条纤细的人影正痴痴地站在那里,面对着黑暗的发现,翘首而盼。

灯内的烛已经燃势微,曾经笼罩她的温暖也已经熄灭,夜色中望去,那纤薄的香肩,仿佛担着的都是落寞。

江湖天很晴Ⅱ72009…08…10 14:18    撑开的竹伞放在她的脚边,一阵风吹过,将伞掀翻,在堤上滚了几滚,便落入洞庭湖中。

晨暮晚望向迎面而来的一双人影,突如其来的失落令她眸子中倏然黯淡下去。她不得不深深呼吸,才勉强压下膨胀在心底的不安:“枫公子,朱姑娘,你们回来了!”邵佳一带着些微的颤抖。

枫雪色“嗯”了一声,关切地问:“暮姑娘,你还好吧?”

晨暮晚眸子里水雾忽现,她垂下头:“我……还好,那个……那个人呢?”

“被大侠打跑了!”朱灰灰说。这暮姑娘怎么这么缺心眼呢!瞧那张脸,青得跟鬼似的,都这模样了,还傻等着不走,万一大侠要走另一条路,她还不等死啊?

枫雪色将朱灰灰放在地上:“灰灰,你陪暮姑娘慢慢走回山庄,我先回去看看!”如果只是朱灰灰一人,他可以拎她回去,但是还有暮姑娘,他可不能将她一个人落下。

朱灰灰撅撅嘴,不情愿地“哦”了一声。

枫雪色摸摸她的头发:“要小心!”身形一展,向前方掠去。

茫茫夜里,他的背影逸如杳杳白鹤,如果不说,谁能知道,这个男子竟然是个眼睛失明的人?

朱灰灰和晨暮晚都有点发呆,良久,朱灰灰咳嗽了一声:“暮姑娘,我们走吧!”

晨暮晚答应一声:“好的!”

向前行了几步,却觉得头晕眩目。她的身体实在虚弱,硬撑到现在,只是因为心心念念都是枫雪色留下的“等我”,而现在,枫雪色翩然离去的身影仿佛也带走了她的生命力一样,精神和体力都已不支,不禁摇摇欲坠。

在晨暮晚将要倒地的一瞬,朱灰灰伸出手去,很粗鲁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算了!我来扶着你好了!”

大侠可真是的,把这么一个病秧子丢个她照顾!哼!要不是看在晨先生和晚夫人是面子上,她才不要管这个一碰就碎的瓷器小人呢!

晨暮晚嘴唇都是青白色:“谢谢你,朱姑娘!”

朱灰灰道:“不用谢啦!”

朱灰灰扶着晨暮晚向前行去,可是头上体质实在虚弱,才没走多远,便喘得厉害,不得不停下来歇一歇,如是两三次,朱灰灰终于不耐烦起来:照这样子,走到玄月水屿,还不得后半夜啊?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晨暮晚很敏锐,歉然道:“朱姑娘,不如你先回去看看情况,我慢慢走,多用一刻便也到了。”

“太好了!”三个字几乎冲口而出。可是朱灰灰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道:“大侠让我和你一起,我自己先走,他会骂我的!”

晨暮晚停了停:“枫公子……会骂人?”

“会啊!他无聊起来,就会骂我出气!”反正枫雪色不在,朱灰灰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谁让他总是训她来着,训和骂,都差不多啦。

晨暮晚听得出她语气里的亲昵,“哦”了一声,勉强笑了笑:“那是把你当亲妹子一样吧。”

朱灰灰才不在乎:“什么妹不妹的,谁稀罕啊!”

晨暮晚有几分好奇:“你不喜欢做枫公子的妹妹?”

“做他妹妹有什么了不起么?”朱灰灰非常不屑,“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不是砍头就是砍手脚!当他妹妹唯一的好处,就是死得比较快一点!”

晨暮晚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怎么会!枫公子是……是很好的人!”

朱灰灰也笑了笑。看看前方,玄月水屿还有好远,火势却已经渐渐弱了下去,也不知道是烧到最后无物可烧,还是火被扑下去了。她心里担心枫雪色,实在对晨暮晚的龟速忍无可忍了。心里冒出一个主意。

“暮姑娘,我来挟着你走吧!”

晨暮晚一呆:“啊?”挟着她走?什么意思?

朱灰灰“嗯”了一声,一手抓过晨暮晚的腰带,一手提着她的衣领,两臂一运力,将她挟在肋下,嘴唇不屑地向下勾了勾。切!晨暮晚体重有八十斤没?这么大一个人,居然还没有她家灰灰重!过去,在朱花花没有被西野炎喂得超级肥之前,她经常这样或挟着、或扛着、或抱着它到处溜达,尤其是做了坏事的时候,常常抱着它一逃就是几里地,晨暮晚比鸡重不了多少,挟她跑实在是小意思!

晨暮晚大惊,原来她说“挟”着走,真是“挟”着的!她一个名门淑女,何曾有过这样失体统的待遇,心中惊惧交集,大力挣扎:“朱姑娘,放开我!放我下来!”

朱灰灰不耐烦地拍了拍她的头,大声吓唬:“哎哟!别动!要掉下来了!不好……”大呼小叫声中,挟着晨暮晚向玄月水屿奔去。

晨暮晚心中一阵气苦,眼泪流了下来。

朱灰灰也很不满意。什么呀!暮姑娘还不上朱花花呢!她挟着花花走的时候,花花从来都不乱动,哪像这位大小姐,乱踢乱蹬,累死人了!

江湖天很晴Ⅱ82009…08…10 17:13      凭着感觉,枫雪色掠向玄月水屿的方向。

身形一起,落足处是一块青石。没错!这个地方。堤下有一块礁石中空,湖水拍击的声音与别处不一样,再起再落,这个地方的石板,应该刻有阴文的梅花,伸足轻轻一探,足底的感觉证实了他的判断;然后身形再次飞起……

隐隐地,耳中已听到烈焰吞吐的声音,他疾驰的身形忽然停了下来。

有一股强大的气流无声无息地向他涌了过来,阴阴的,冷冷的,将身周三丈空气中的湿雾都凝成了冰晶。

焚冰碎玉掌,好阴柔的功夫!

短暂的时刻,枫雪色已经隐约猜到此人是谁,虽然诧异此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身形不动如渊,只是潜运内息,阳罡之气瞬间游走全身,正面承受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嘭”的一声,那阴力与护体罡气相碰,枫雪色的衣衫发出撕裂的声音,长发倏然向后扬去。

一个尖锐的声音:“雪色公子,好功夫!”

枫雪色淡淡地道:“多谢秦大人手下留情!”

他缓缓向后退了一步,伸手在衣上轻轻一拍,白衫碎如蝴蝶,纷纷飘坠,里面的白色劲装却安然无恙。他心中暗惊。早听说信王府的总管秦牧一身内力阴柔至极,果然名不虚传。幸亏此人存心试探,没有全力出手,否则,自己可不敢如此托大,以身试掌。

秦总管从堤柳树影中踱了出来,尖声尖气道:“枫公子,你回来得可有点晚了!这玄月水屿死的死亡的亡,连庄子都快烧成白地了!”

枫雪色心一沉,问道:“什么,山庄里的人怎么样了?”

一个郁怒的声音,从湖面飘了过来:“庄子里的人都死了!”

枫雪色霍然转身:“炎弟!”

“还有我!”

“深寒!”

枫雪色心中一阵激动,幸好两个兄弟安然无恙……只是,玄月水屿连护卫带下人,共三百二十七口,竟然都被害了?

“情况怎么样?”

一艘龙舟划向岸边。

舟头之上,西野炎恶化燕深寒一立一坐。

“雪色,朱灰灰和暮姑娘呢?”

“在、在、在……在这里!”

长堤转弯处,伴随着深一下浅一下的脚步声,朱灰灰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看清来人的奇怪形状,大家都吃了一惊。

西野炎掠上岸来,接过她肋下的人,顿时愣了:“这是什么?”

朱灰灰两手叉着腰,用力呼吸。奶奶的,累死xx了!喘了半天气,才道:“是暮姑娘啊!你不认识了么?”

众人全都无语。不是不认识,问题是,暮姑娘怎么会被她挟在肋下!

枫雪色看不到,不明白怎么回事,问道:“怎么?”

西野炎看了看晨暮晚,缓缓地道;“暮姑娘被你那妹妹气昏过去了。”

原来,晨暮晚被朱灰灰些挟在肋下,又气又羞身体又不舒服,急怒之下竟然背过气去了。

枫雪色脸微微一沉:“灰灰!”

“小的在!”

“你对暮姑娘做什么了?”

朱灰灰看看晕倒的晨暮晚,大声喊冤:“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她走不动路,我就说挟着她一起走嘛!是她自己身体不好,我从前挟着花花,花花都没有事!”

西野炎忍不住道:“你那口大肥猪,能和暮姑娘比吗?”

朱灰灰顶嘴道:“有什么不能比的?都是一条命!”哼!在她的心里,花花的命还贵重一些呢!

西野炎是有身份的人,不愿意当众跟她吵嘴,“哼”了一声,抱着晨暮晚回到船上。

秦总管道:“枫公子,请移步上舟,然后再叙。”

枫雪色答应道:“好!”他眼睛不便,根本看不到船在哪里,只能根据西野炎说话的方向,判断出大概的位置,可是又不便让人家扶自己……

朱灰灰道:“五丈四尺三分,兑位偏右二尺四分!”她曾与枫雪色共同对敌,于指点方位这种事颇有经验,以可以精确到分。

枫雪色心中一暖,这孩子没有白疼,果然知道自己的心意。微微一笑:“好!一起上船吧!”气昏暮姑娘的账,晚些再跟她算好了。

反手握住朱灰灰纤细的手腕,按照她说的方位,带着她一掠而起,落足处正是船头位置。然后轻轻松脱了她的手,心道:一个多月不见,这孩子瘦了好些!

秦总管也掠上船头,吩咐开船。而西野炎也已救醒晨暮晚,然后搀扶着燕深寒,在秦总管的邀请下,进到舱中。

船舱内的地毯上,铺着数块黄色的油布,躺着八具尸体。

晨暮晚一进舱看清其中的几具尸体,一声未吭,向后倒去。若非枫雪色手快,她非撞在舱门上,碰个头破血流不可。

朱灰灰对着那几具尸体,倒吸了一口冷气。

枫雪色沉声问道:“灰灰,怎么回事?”在场的人个个都比朱灰灰经验老道,她却只问她,只是习惯了而已。

朱灰灰不确定地道:“我想——暮姑娘只是被她的丫环和车夫吓昏了吧!”

枫雪色眉一皱:“怎么说?”

“大侠,地上摆着八具尸体,暮姑娘的两个丫环和车夫是其中最恐怖的三个!”

枫雪色“啊”了一声。原来暮姑娘的丫环和千里追魂冯绝崖竟然都死了,心中一阵怜悯,一阵愤怒,一阵忧虑——琴调和疏影两个丫头是武功已是不弱,千里追魂冯绝崖更是久负盛名的武林前辈,竟然均已被杀!

想到那从容遁去的风间夜,他的心更加沉重起来。

此人武功之高,绝不在己之下。两人比斗,风间夜后来虽然输了一招,但那是朱灰灰在边上捣乱的结果,严格说起来,他们其实并没有分出胜负。只是不知道,东瀛武士,像他这样的有多少!又有多少人潜入中华图谋不轨?他们下一步究竟想要做什么?

枫雪色越想心越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自己眼睛没有受伤,那该多好……

朱灰灰知道他在想什么,拉住他的手说:“大侠,我见到悲空谷的神医晚夫人了,她答应会来治你的伤。”

枫雪色一怔:“是么?”这孩子怎么会碰到晚夫人了?是了!深寒说灰灰被他和朱流玥的乐声震伤,朱流玥是送她去悲空谷了么?这一个多月来,她经历了怎样的事情?又如何知道俞、戚两位将军家人的事情?

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却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只道了一个“好”字,将晨暮晚交到朱灰灰的手里:“灰灰,好好照顾暮姑娘!”

朱灰灰很不乐意,两腮顿时鼓了起来:“又让我照顾啊!”

枫雪色早料到她会撅嘴,食指在她腮上一戳:“这次这欺负人家,当心——”

“——当心你砍我的手!”

“知道就好!”

切!大侠还会不会说别的啊!老是这几句词!朱灰灰郁闷地抱起晨暮晚,“砰”地放到椅子上,动作简单粗暴!

老实说,对于晨暮晚的状况,她基本上没有什么同情心。虽然暮姑娘曾经送药给她,还帮她看伤腿,看那都是看在枫雪色的面上,她可不欠她的人情。真对她好的,是晨先生和晚夫人,他们都不知道她是谁,便尽心尽力地照顾她——所以不论后来他们怎么对她,她心里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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