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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天很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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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西野炎和方渐舞也立刻跃了下去。

朱灰灰一时不明是怎么回事,探头向下看去。

只见一条修长的黄色身影疾转,躲过枫雪色的剑,躲过扶桑人的钢刀、暗器、肉掌……

朱流玥突然下场,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对自己人不利,纷纷拼命拦截。他却根本不在乎,像鬼魅一般,切进了那团灰色的烟尘之中。

在场中谁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那烟团突然炸开,一股巨大的气流吹得空地中的人不得不用力稳住身体。

气流渐渐止歇,众人向曾经是灰团中心的地方看去。

只见空地上,三个人鼎足而立。

鱼小妖惊诧莫名,白鸟之然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两人同时看着那倏然进入战团地道第三人——那个俊雅秀致的黄衫公子。

他黑色的眼睛像天空一样明澈,面上含着春水般温柔笑容,然而右手却鲜血淋漓,五指间捏着一块兀自突突跳动的学团!

鱼小妖静了一会儿,目光望向白鸟之然,很“好心”地问道:“白鸟之然,你有儿子么?”

白鸟之然低下头去,拿开按在胸前的手,看到那个空空的血洞,没有来得及回答鱼小妖的话,便饮恨倒了下去。

那黄衫公子朱唇微启,轻轻地吐了一口血。他却毫不理会,慢慢地向着东侧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一个扶桑人突然狂吼一声,亮闪闪的刀向流玥的后脑劈去。

枫雪色长剑疾挥,将钢刀隔开。

另几个扶桑人也回过神来,纷纷举起兵器。有人悲愤地骂道:“你们的,说话不算的,背后暗算人的!”

西野炎笑道:“我们的,跟你们学的!”一刀兜头劈去。

方渐舞则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开打。

朱流玥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住,侧头望向西边的石台,呆呆地站了片刻,身形忽然拔高,掠了上去。

之前事情早已引得看台上大乱,两方都有很多人跳入场中开战,可是还有一些仍然在看台上观察,准备某而后动。

流玥一点都没客气,对着西石台上剩余的扶桑武士大开杀戒。

朱灰灰趴在石台上,惊得目瞪口呆。那五个傻大个,一看打起来了,兴奋莫名,早就嗷呜喊叫扛着金刚杵奔下去开砸了。

空地之中打得最是激烈,双方绝大多数人,都在场中厮杀。她看得眼花缭乱,除了看到一团红色的火焰、一汪蓝色的海水和一片白色的轻雪之外,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大侠还是老样子,一剑刺出,必有人倒地。他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的嘱咐,仍然只伤人,很少杀人。好在场中人多,被大侠刺伤的那些倭人倒在地上,若是逃得不快,没多久便会被其他人砍中,甚至践踏而死。

她再看向西石台上的朱流玥。

如果说台下空地之中大家是群殴,那么台上的流玥兄便是杀戮。他没有任何兵器,只凭一双手,出没在扶桑人之中,便像一匹被同伴驱逐,又被猎人围捕的孤狼,在羊群中肆意地屠杀着,清澈的眼神,涌着极端冷酷和滔天的恨意,出手残忍至极。

朱灰灰突然想起落梅庵的女尼,便是被这一双手以个个捏碎了喉骨的吧?

她打了个寒噤,流玥兄好狠……

晨先生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慈爱地道:“灰灰,别怕,爹和娘都在这里呢!”

别人去参加战斗,他和晚夫人医者仁心,不愿意伤人,因此和不会武功的女儿晨暮晚留下来照顾伤患,并且一直关注着他们另一个女儿——贪生怕死的朱灰灰!

朱灰灰勉强笑了一下:“先……先生……”

晚夫人看了看灰灰,温柔地笑了一下,目光又投向战场,面露不忍之色,喃喃道:“这样杀伐屠戮,除了多伤人命,又有什么意义?”

晨暮晚道:“娘,有些事情,我们无能为力!”

晚夫人叹道:“我何尝不知道,只是仍觉心中难过……”

此时,朱灰灰正忙着想一个问题,并没有留神去听她们的对话。

她心中想的是:现在,如果自己抓住暮姑娘便咬,先生和夫人是会让她咬人救命呢,还是会像大侠一样偏心暮姑娘,不让她咬呢?

耳边突然响起“哼”的一声,朱灰灰头也不用抬,就知道是谁了:“娘,不去杀人,怎么回来了?”

鱼小妖道:“我才不爱掺和这种群殴呢,一点都不好玩!”让她用毒群杀还差不多!偏这里面又有很多自己人。虽是临时自己人吧。

朱灰灰将她带到角落,压低了声音道:“娘,我在想一件事情……”

鱼小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也压低了声音:“想去就去啊!她爹她娘,我替你拦着!”

这母女两个,做坏事的时候,总是心意相通。

朱灰灰小小声问:“你一个人,拦得住他们两个吗?”

鱼小妖皱起了眉头:“拦不住!”否则当年偷了他们的孩子,也不至于逃走。

朱灰灰想了一下,觉得不保险:“那我还是等下一个机会吧。”

这种事情,最好一次便成功,否则让人家有了提防,下次就不好下手了。

“对了,娘,你的伤怎么样了?”朱灰灰伸手摸了摸鱼小妖的额头。

鱼小妖一把将她的爪子拍回去:“我又没发热,乱摸什么!”又道,“那些伤,管它哩!你老娘我病了十多年了,不是也没死!”

“娘,要不、要不、要不……”朱灰灰迟疑了半天,终于下来狠心,“要不,你咬我几口吧!”她的肉能治娘的病啊!

鱼小妖呵呵一笑:“你老娘还用不着吃你才能保命!”

心中想到,其实,这孩子也用不着一心一意去吃那大小姐的才能解毒,只不过这件事不能告诉她而已,否则她必不肯一心一意去咬人。若是这样的话,又如何让那晨墨白和晚凝贱人伤心?自己又如何出气?

朱灰灰当然猜不透老娘的“阴险”心思,又想起一件事:“娘,你说我血里的毒很厉害,可是为什么流玥兄尝了我的血,却没有被毒死,只是毒傻了?”

“流玥兄?”鱼小妖问道,“那个黄衫少年么?”

“娘,你认识他的!他就是你曾经救过的孩子,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

鱼小妖的目光隔着远远的距离落在仍然在疯狂杀人的流玥身上,喃喃道道:“原来,他就是那个孩子……”

她的思绪似乎沉浸到很久以前的时光里,良久,才回过神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毒死他?”

“也……也没什么大事啦!”虽然是自己的娘,可是朱灰灰也不想跟她说流玥就是风间夜的事情,“就是一不高兴,就……就毒了!幸亏没把他毒死,否则肯定会后悔的。”

鱼小妖笑了笑,也不追问,只道:“你没有毒死他,只不过是因为他小的时候也服用过娘制的很多种毒。只不过,他碰到娘的时候,已是小小少年,不能服食太多,不然,娘早已将他改造成天下无双的用毒奇才!”

“至于他为什么会变傻了么——”鱼小妖想了一会儿,道:“也许是因为你身体里的毒,碰到他身体里的毒,生成出一种雪蛊类的新物,忘带前尘旧事,只凭着血的吸引很本能行事。这一辈子,只有他不死,不不死,他便跟定你了,永远不会离开!”

流玥兄已经忘掉前尘旧事了么?那么,他不记得自己是小王爷朱流玥,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是风间夜了?这样……其实对他很好,反正以前的他也不快活!

她还是有点担心,问道:“娘,你说他已经忘了过去,可是刚才他为什么会去帮你杀了那个人?他好像认得你啊!”

鱼小妖皱起眉,勉强道:“也许,是……是他还残存着一点过去的印象吧!”这也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难道自己过去的研究,还有不准确的地方?

她懒得再想,伸了个懒腰:“我走了!”

朱灰灰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娘你去哪儿?回家么?”

“咱们哪有家啊!”鱼小妖笑得有点凄凉,“我和一样,四处溜达去!”

“带上我。花花和流玥匈奴,大家一起溜达啊!”

鱼小妖斜睨了她一眼,道:“我嫌你烦!”

朱灰灰感觉很伤自尊,将她的袖子一甩,回嘴道:“我其实也嫌你烦!”

鱼小妖“嘿嘿”一笑,转身就走,连看都没看晨墨白和晚凝一眼。她跟他们纠缠了大半生,虽然仍是不服不忿,却也觉得腻了。以后的日子,让灰灰折腾他们去吧!

朱灰灰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叫道:“那我去哪儿找你?”

鱼小妖没有回头,背对着她挥了挥手,声音遥遥传来:“有事情的话,我会去找你的!”

“狠心的女人!”朱灰灰忍不住骂了一句。

身边黄衫一闪,朱流玥已出现在她的身边。

她回头望去,那张冠玉般的俊脸杀气尽涟。唇边眼底,仍然是惯常的温柔巧笑,刚才屠杀时的冷酷残忍已全然不见了。如非那袭杏色的衫子上斑斑点点全是血迹,望之触目惊心,她几乎以为他是刚才华庭玉殿中宴罢归来一样。

朱灰灰探头向战场望去,只见场中到处都是尸体,打斗已然收尾,我方英雄完胜,扶桑武士皆尽被戮。这一来,估计扶桑武林至少得萎靡十几年,我天朝百姓,又可享得十多年的和平安宁了。

她站在石头之上,看了一会儿,拜“风间夜”所赐,这种杀人场面,她见得多了,早已见惯不惊了。她目光追随着那个同样溅满身血的白衣身影看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流玥兄,我们走吧!”

不记得在哪儿听过:“现在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回来。”自己以后的目标,是啃掉暮姑娘,如果跟大侠混在一起,他老防着自己,怎么能有机会去咬人呢?

而现在一走了之,却可以麻痹大侠,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心,过段时间自然会失了警戒,然后自己就可以趁月黑风高,偷偷溜进暮姑娘的房间,张开血盆大口,对着那又细又白的小胳膊,啊呜一口……

一场大斗,伤亡不少,晨先生、晚夫人以及晨暮晚都在忙着照料伤患。朱灰灰打定了主意,也不去和大家说话告别,牵着流玥的袖子,带来花花,悄然离去。

“雪色,这些扶桑狗真是阴险!难过他们会选择葫芦形的山路,竟然是在山谷两侧埋了打量的炸药,想跟咱们同归于尽!若非流玥突然发难,被他们引爆炸药之后,我们的伤亡一定很大!”西野炎愤然道。

枫雪色淡淡地道:“也许,没有人比朱流玥更了解扶桑人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正站在高坡之上,凝视着前方山路上那个纤细的身影,她身边的黄衫公子以及一头不住甩尾巴摇耳朵的超大花猪,怔然出神。

“谁?什么?”方渐舞和燕深寒走到他的身边,只听了一句话的尾巴,不明所以地问。

枫雪色收回目光,忽然笑了一小,答非所问地道:“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去当个大老板……”

这间庭院,似乎永远都是雾锁重重。

浓的雾,重的雾,轻淡的雾。

黑的雾,白的雾,铅灰的雾。

在雾中,那间古旧的大殿显得越发的沧桑。

大殿的门窗一直都是紧闭的,所以殿内的光线很昏暗。

殿的正中,放着一个火盆,火熊熊燃烧着,一些卷宗、簿子、书信、羊皮卷……不住地投入火盆,烟气缭绕。

火苗突突地跳着,映得周围的人脸上阴晴不定。

但是大殿里很安静。

因为那个人还没有说话。

紫檀雕花的椅上,一个身躯伟岸的中年男子斜倚着靠背,手托着下巴沉思。

他已经保持同一个姿势很久了,却没有人敢打扰。

火盆之中,火势渐渐弱下去,到后来,只余大半盆闪着火星的灰烬。

那人终于开口了,声音里透着疲惫:“结束了!”

就像这盆火,烧过了,便只剩下灰。

殿里传来压抑的抽泣之声,

那人目中闪过一丝厉色:“你哭什么?”

一个人忍悲道:“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样完了,我……我不甘心……”声音带着颤抖。

那人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一声:“结束,不是结局,只要人还在,事情就永远不会有结局。”

事情虽败,但败的是扶桑,却不是他。

那些东瀛倭奴纵然再狡猾,只怕也猜不到,他的尖牙和利齿,其实一直都隐藏着,还没来得及亮出来。实力犹在,他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一个高个子恭声道:“王爷,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那人微笑,缓缓地道:“你可以去把窗子打开了!”

高个子一愣,遵命走了过去,将大殿的窗户推开。

窗一开,雾立即涌了进来,一股湿润却清新的空气将殿内的烟气和颓废冲散,沉郁的人们不觉精神微振。

那人走到窗边,透过重重的雾,可以看到,东边的天际,已隐隐出现一线浅白。

黑夜已经过去,天马上就要亮了。

微白的曦光洒落下来,晨色下的容易显得无比苍老。

他不为人察觉的轻轻叹息,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伤感:

“这次,夜是真的死了……”

哪怕再心疼,下错了棋,便只有弃子,总不能砍手吧!

江湖天很晴Ⅱ222009…08…27 11:01    枫林染色,芦花胜雪,丹桂飘香。

已是秋天,然而江南的天气,却仍然温婉。小桥流水的姑苏城,一如既往的宁静雅致,如从宋词中走出来的妩媚女子。

此处离姑苏城北门不足三里,管道之上,南北行人熙来攘往,忙碌中透着繁华之气。

一个衣衫破旧的少女似乎走了很远的路,两只鞋子已然露出了脚趾。

她满面的灰尘,看不出本来面目是什么样,一头长发梳了个乱糟糟的鬏鬏,上面还粘着几根鸡毛草屑,衣服油渍麻花,要多落魄有多落魄。全省上下,唯一可看之处,便是那一双圆溜溜的点漆黑某。

她的身边,安安静静地站着一名面如冠玉的公子。他身形修长,淡黄方衫子,宝带束腰,衣饰精致,生得俊美如画,一双幽深的眸子里荡漾着桃花春水。

天仍有些热,少女的额头上已见汗珠,她看着前方的城门,伸手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喜悦地道:“流玥兄,花花,前面大概就是那个姑苏城了!”

那个公子面上笑容温柔依旧,连朱唇弯起的弧度都没有改变一下。回答少女问话的,是一口肥硕的大猪,油光水滑的皮毛,带着数朵黑花,圆滚滚的身躯在少女的腿上蹭了蹭,尾巴左右甩了甩,然后卷成一个圈,哼哼的了两声,似乎在回答:是啊是啊!

少女摸了摸肚子:“那我们就进城去吧!”抬脚向城门走去。

黄衫公子如影子一样,紧紧跟在她的身后,那口大猪则排在第三。

姑苏城今天不知遇到了什么喜庆之事,不论是青石窄巷,还是通街大陆,到处人头攒动。到了城中正街,更是摩肩接踵,人们扶老携幼站在接道两侧,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看到这个情景,少女虽然摸不着头脑,却也兴奋起来——有热闹看了!在她的印象里,只有去年游荡到安宁府的时候,正好碰上七月十五的盂兰盆会,才有这样的排场。

记得那天,白天是满城的道士吹吹打打、念经跪拜,晚上还有放焰火、烧法船、烧灵房、放河灯,还有好多富人施粥施馒头,她还赶去抢了两碗粥好几个大馒头呢!

抢馒头的时候,是不能排队的,而是要加塞的,不然可能会抢不到。

少女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身上肮脏,被她碰到的人不乐意了,有人便骂道:“挤什么挤啊,赶着投胎啊!”

少女张嘴解药骂回去,可是眼睛刚瞪起来,发现对方是个彪形大汉,膀大腰圆,胯悬钢刀,身高几乎赶上自己一个半,心知惹不起,立刻矮了三分,点头哈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您老人家!”讨好地伸手去拍人家的衣襟。

那大汉看到那一双黑爪子,心生厌恶,一把推开她:“你干什么?”

少女猝不及防,被他推得退后数步,险些跌倒。

身边的黄衫公子手臂一伸,已经挽住少女的腰,扶着她站好。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便已穿过密集的人群如无物一般,晃眼间便与彪形大汉对面而立,面上笑容不变,一双眸子却如幽河漫卷,冰冷彻骨,不知通向黄泉何处。

大汉悚然一惊,在这样多的人中间,即便是他这样身强力壮的,想要挤进挤出也不容易,而这公子是如何来到眼前的,他竟然一点都没看见。

少女拉着他的手臂,重新向人群中钻去。

远远地,那大汉回头望去,只见那公子紧紧地挨着那肮脏少女,距离她身边三尺的路人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推了出去,那少女浑然不觉,嘴巴弯弯笑得极为开心,她身后跟着的一口大肥猪更是迈着方步,走起路来四平八稳,悠然自得。

大汉额头冒汗,幸亏自己躲得快,没有与他们冲突。那个公子绝对是个高手 !他伸手想陶汗巾来抹汉,手一入怀——靠,钱包没了!

那少女钻到一个打横的巷子里,见左右无人,在衣兜里一模,掏出一个绣花布袋,打开抽口向里一望,看到几块散碎的银子,还有两张银票,合计下来竟有近百两之多。

少女还是第一次偷到这么多钱呢,顿时高兴地手舞足蹈:“发财了!发财了!流玥兄、花花,咱们不去蹭馒头了,一会儿咱们下馆子去!”奶奶的!xx现在是有钱人,看店小二还赶不赶人!

那口大猪欢快地扑扇着大耳朵,大力地甩尾巴,黄衫公子照例安安静静地站着。就在这时。街上有人大喊:“来了来了!他们进城了!”街上众人齐齐发出欢呼声。

什么来了?少女最爱凑热闹,立刻一头向外冲去。

但见大街尽头,旌旗招展,一行精干军马正穿街而来。

士兵个个年轻强悍,刀枪雪亮,虽在百姓围观之中,仍然目不斜视,军容端肃,看上去镇定自若,却又杀气腾腾。虽数万人过境,但出来脚步和马蹄之音,竟鸦雀无声。

那少女便是什么都不懂,也看得出来,这是一支纪律森严的精锐部队。

人群之中,忽然又爆发出欢呼之声:“大将军!大将军!大将军!大将军!”

少女翘首观看,但见军队之中,出现一红一白两杆大旗,旗上云纹锦灿之中,各绣着一个斗大的字——这两个字,少女却是认得的,左边的一个念“戚”,右边的一个念“俞”。

帅旗之下,有两位大将军并辔而行。

左首之人,胯下白马,得胜钩鸟翅环上挂着一杆银枪,枪身上镌着花纹,一尺多长的三棱枪头,红缨飘飘。马上之人银盔银甲,看上去五十来岁,生得长眉凤目,形貌威严。

右首之人,旗一匹赤红马,马鞍之下,挂着一口大刀,马上之人却连胡子都白了,赤色盔甲之下,一张红红的脸膛,双目如炬,精光四射。

这两人威风凛凛,明朗的秋日长街在其映衬之下,今天有一股肃杀之气,众人甚至能够听得战鼓隐隐,杀声震天。

少女忽然激动起来!

是了!这正是那支在前线杀得倭贼闻风丧胆的军队!帅旗下的两位,正是俞、戚两位大将军!

两位将军经过姑苏,是得胜回朝么?这就是说,号称十万大军的倭寇再一次被彻底杀败,滚出了中华国土!

那么,他们怎么样了?娘、先生和夫人,还有那个他们可还无恙?是否也已经回来了?

她淹没在人群之中,目送两位将军率兵过城,心潮起伏。

两位凯旋归来的大将军也许永远都不知道,他们率领将士在战场上流血、捐躯报国的时候,江湖上也曾经有一批人,为了保护他们的家人,为了护卫国土,和他们一样舍生忘死,奋不顾身。

这些人也许性格差异。好坏难分,却都有着高贵的灵魂,为了心中的一个信念,担着两肩的义气,慨然赴死,毫不退缩。

军队纪律严明,行进也迅速,很快便穿成而出,街上欢迎大军过境的百姓也已散曲,只余那个少女在街头发呆。

那黄衫公子安静地陪在她的身边,面上仍然是那温柔如水,似乎永远都不会变的笑容。

那口大猪等得不耐烦起来,用长嘴去拱那身边的腿,她才惊醒过来:“干吗?咦——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没有人了?”

东张西望之中,她顺风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胃里顿时“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她按着肚子,用力去嗅那股香气:“我好饿!流玥兄,我们去吃东西,怎么样?”

黄衫公子只是站在她的身边,没有回答。

少女边嗅边向前找去,确定是从街对面的酒楼里穿出来的。

那间酒楼楼高三层,青栏素阁,看上去很是雅致——如果忽略门前那一口大灶和灶上那几拢屉的话。

灶里火烧得正旺,笼屉之上热气腾腾,木头燃烧的焦香和麦面的清香混在一起,对饥肠辘辘的人,有着致命的诱惑。

少女的胃顿时响得更加厉害了。她歪着头,打量着酒楼门前挂的牌匾,结结巴巴地念道:“不、不、不、不……不什么楼?”

她“不”了半天,还是一个字没念出来。

那黄衫公子朱唇微微一弯,似是忍不住要开口,然而终究还是没有声音发出,他黑眸中幽光闪动,然后低下头去。

少女却没有留意这些,嘀咕道:“这个不什么楼的,是那个不眠楼吗?”

那个人曾经说给,姑苏城有一家不眠楼,厨师会做很多好吃的菜,其中小笼包尤其好吃,他说给好几次要请自己来吃的……

切!还说要请她吃包子,都是骗人的!指望着他,只怕自己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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