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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春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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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他吹的声音极低。
    古浪若不是看见他一笛在手,真怀疑声音是由地底发出来的。
    但闻一缕笛声,低回旋转,呜呜咽咽。
    古浪闭上了眼睛,只觉这一曲笛音,与方才所闻者大不相同。
    方才所闻者音韵刚强,如今却是低沉婉转,令人为之鼻酸。
    曲调渐渐地高起来,断断续续,犹如怨妇夜泣,又如巴峡猿啼,凄凄惨惨,撼人心弦。
    古浪沉入笛音之中,回忆起自己悲惨的身世,一时悲从中来,虽然一再地强持,仍然止不住泪水长流,不可自禁!
    须臾,曲音又改,由悲转愤,音韵锵锵,宛如敌寇入侵,杀家掳人,妻号儿啼,惨绝人寰。
    古浪心情激动,若不是强力支持着,早已大放悲声了。
    音调越来越高,恢复了刚才的怨恨之情,古浪沉迷在笛音之中,又情不自禁地兴起满腔悲愤。
    他仿佛感觉到,整个的世界,都亏欠了他,每一个人,都欺凌过他,一腔热血,如潮沸腾,想要把每一个人都杀死!
    突然,笛音戛然而止,大地恢复了静默。
    古浪泪湿衣襟,悲不自胜,久久不能恢复过来。
    良久,石明松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唉,如此看来,古兄,你也是伤心人啊!”
    古浪这才惊觉过来,睁开了眼睛,见石明松坐左床侧,手持竹笛,面上挂着一丝浅笑,似乎一些也没有感怀身世。
    古浪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用衣袖拭去泪痕,尴尬地说道:“石兄吹得好笛,小弟衷心佩服!”
    石明松摇了摇头,不发一言,令人难测他的心意。
    古浪问道:“石兄,你这吹笛之技,可是琴先生传授的么?”
    不料石明松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喝道:“我不认识什么琴先生!难道你以为,天下之人,只有琴先生能吹笛不成?”
    古浪不禁吃了一惊,忖道:“怎么一提起琴先生,他就如此暴怒?”
    这时石明松的表情非常怕人,只见他剑眉飞挑,一双星目闪闪发光,好似古浪提及之人,是他的生仇死敌一般。
    古浪见状说道:“不是琴先生所传就罢,石兄何必如此愤怒?”
    石明松的怒气,仍然未能平息,他咆哮着说道:“以后你在我面前少提琴先生!”
    古浪不禁有些不悦,说道:“石兄,你年纪轻轻,为人却是如此怪异,真使小弟不解!”
    古浪话才说完,突听屋外一个苍老的声音接口道:“孩子!这多年了,你那怨愤之气,还未消灭么?”
    古浪及石明松闻声同时一惊,二人不约而向地双双一晃身子,由小门之中抢出屋外。
    静静的黑夜之中,并没有一个人影,古浪提高了声音,说道:“什么人?”
    未见有人回答,古浪正要再次喝问,石明松突然低声说道:“不必问了,此人我认识!”
    古浪心中甚是诧异,石明松又道:“就在前面大树之上,难道你看不见么?”
    古浪连忙举目望去,只见五丈以外,有一株半枯的大树,这是这座土丘上,惟一的一棵树。
    在树杆之上,坐着一个白衣老人,由于光线太暗,只看见他一头白发,面貌却是一些也看不清楚。
    古浪大为惊讶,注目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老人没有立即答话,向古浪挥了挥手,古浪只觉一股莫大的劲风,扑面而至,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向旁闪开。
    老人以不耐烦的声音说道:“没有你的事!我是来找我儿子的!”
    古浪惊诧万分,望着石明松,忖道:“原来他有父亲,为何还要如此感伤身世呢?”
    只听石明松说道:“老先生,你恐怕认错了,我乃是无父之人!”
    那老人发出一声长笑,说道:“孩子,人生天地之间,焉能没有父母……”
    话未说完,石明松已然怒喝道:“老先生,你我素不相识,若再戏言,恕我要无礼了!”
    古浪在一旁看着,心中好生不解,忖道:“这是怎么回事?世上岂有强认儿子之理?”
    老人听了石明松的话,沉默了一下,最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千里迢迢跟你到此,一路上诸般照料,难道你的心是铁石铸成的不成?”
    石明松的脸,依然不带一丝感情,他冷冷地说道:“你不必多说了,多说也是枉费口舌!”
    老人的身子,在树枝上动了一下,说道:“你……你以为我不忍向你下手?”
    石明松一言不发,倒背着手,目光射向远方,对老人所说的话,好似没有听见一样。
    古浪很想问他两句,见状也问不出口来,不料那老人突然对他说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古浪仰起了头,说道:“我叫古浪,你是什么人?”
    老人把古浪的名字,低声地念了一遍,说道:“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名字做什么?”
    古浪心想:“怎么这些老人,都是这般古怪?”
    老人接着又说道:“古浪,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在此多有不便,还是赶快离开吧!”
    古浪甚是不悦,说道:“我才来不久,还有些话要与石兄交谈,你凭何赶我走?”
    老人大怒,提高了嗓子叱道:“快走!不要惹我生气!”
    古浪也是烈性之人,闻言不禁更气,说道:“你们若是父子,他为何不认识你?”
    老人听了这话,立时暴怒起来,叱道:“大胆的小子!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可要教你吃些苦头了!”
    古浪不禁大怒,正要反驳,石明松突然压低了声音,向他说道:“古兄,你我萍水相逢,犯不上为我得罪他,还是离开此地吧!”
    古浪摇摇头,说道:“不成!现在已经成了我的事了!”
    石明松还未说话,树枝上的老人,已经叱道:“好狂野的小辈!你真要惹我发怒么?”
    石明松面上有了焦急之色,低声道:“不必与他争,快走吧……”
    古浪大声说道:“我从未见过这等无理之人,有什么本事,尽管让他使出来好了!”
    古浪话出如风,石明松想拦也拦不及,不禁皱着眉头,说道:“这是你惹出来的事,我可帮不了忙!”
    古浪心中很是愤怒,说道:“自然不关你的事,你进房去好了!”
    话才说完,老人在树上一声喝叱,说道:“松儿少与他噜苏!”
    说着,霍然站了起来!
    他偌大的身子,站在小树枝之上,夜风吹动着他白色的衣袍,发出了忽噜噜的声响。
    他的上半身,整个地隐在枝叶丛中,看来很是恐怖。
    古浪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由他的身手看来,想必是一个厉害无比的人物。
    这时的空气突然紧张起来,石明松退至一旁,一双明亮的眼睛,不时地望望老人,又望望古浪,好似在为古浪担心。
    古浪双目注视着老人的一举一动,防备他的突然出击。
    那老人由于头脸隐在枝叶丛中,所以看不清是何表情。
    这情形维持了约有半盏茶的时间,那老人始终是一动不动,但是石明松的表情却越来越紧张,古浪心中也是惊疑不定。
    突然,一声长啸发自头顶,古浪便听石明松急道;“古兄留意!”
    古浪抬头望时,老人有如巨鹤凌空一般,疾如闪电,由树干上向自己扑来。
    只看他这来势,古浪就吓了一大跳,还未端详,老人已然来到当头,两只巨掌,直向他头顶按下!
    古浪不禁大惊,一时之间,竞不知如何化解。
    老人的一双巨灵怪掌,离他的头顶尚有半尺之遥,一股惊人的劲力,已经涌逼而至。
    石明松在一旁大叫道:“快向左遁!”
    但是古浪已经来不及照着他的话去做了,百忙之中,想起自己在湖畔所习的功夫。
    于是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身子猛然向下一沉,矮下了半尺。
    他并未向左闪避,身子一个圆转,竟然闪向了右边,右边掌力最厚,但是由于古浪身法很快,所以丝毫未曾受伤。
    古浪躲过了这一招,石明松大感意外,轻轻地啊了一声。
    那老人也很惊讶,身子一旋,落下地面,口中“咦”了一声,说道:“孩子,你的武功是何人传授的?”
    “我没有师父!”
    老人发出一声怪笑,说道:“你们二人,一个自称无父,一个自称无师,都是自欺欺人!”
    这时古浪才看清了老人的面貌,一张长长的脸,双目如铃,鼻子极塌,却有着一张大嘴,雪白的牙齿在星光下闪闪发光。
    他的相貌很是凶狠,不见一丝祥和之气,古浪心中暗惊,忖道:“以他这等相貌,要说是石明松的父亲,也确实令人难信。”
    古浪想到这里,那老人又说道:“你如果说出了师门来历,我或能放你一命,小子!你可别糊涂了!”
    古浪摇了摇头,说道:“我一身武艺,均是无师自通,你若不信,我也无可奈何!”
    那老人听了,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立时又睁大了许多,令人感到一股寒意。
    他用经过压抑的声音说道:“我是看你出手,有故人之风,故才想问明一下,你若再执迷不悟,少时就要后悔了!”
    古浪向石明松望了一眼,见石明松一再在向自己使眼色,好似在劝自己依从似的。
    老人又接口道:“你若真是故人之后,我或许还可给你一点好处,现在快告诉我,你师父是何人?”
    古浪一笑,说道:“定要我说出师父也可,但你得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物?”
    那老人的两道白眉,本来已经放下来了,闻言不禁又吊起老高,叱道:“好个狡猾的小子!”
    他一言甫出,巨灵般的手掌,再次拍出,排山倒海般的劲力,立时向古浪当胸涌到。
    古浪哪敢硬接,身子一拧,向右方闪出一丈多远,躲过了这招。
    但当他身子才站定时,老人居然又到了身前,冷笑着对他说道:“看你能逃我几招?”
    语毕,二指如电点向古浪的“眉心穴”,手法快得出奇。
    古浪心中大惊,因为这是他生平仅遇最厉害的点穴法。
    二指离他还有老远,已然强风压顶。
    古浪被逼得只有后退,但是老人何等神速,一步跨上,五指箕张,又抓古浪前胸,这一招更有龙虎之威,古浪几乎被他那颗大白头吓昏了!
    这时石明松也吓呆了,大叫道:“你还不快躲?”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古浪上身猛然向后一仰,足下不动,整个的身子已经倒了下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却突又好似流星锤似的,贴地直射,飞出一丈以外。
    这一招可谓神妙快速,出人意外,老人面上霍然变色,说道:“啊!又是一招故人之技!孩子,告诉我,你师父到底是谁?”
    原来刚才古浪施展的,正是他日夕苦练的“石影之技”,危急之下,自然而然地应用出来。
    石明松显然也被古浪的身手所震惊,他睁大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又惊又奇地望着古浪,一瞬不瞬。
    老人见古浪不答,沉声喝道:“我问你话,你没有听见么?”
    古浪心中一动,答道:“好!既然你一定要问,我就告诉你!我师父就是大名鼎鼎的琴先生!”
    老人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发出一阵狂笑,说道:“哈……就你刚才那两招看来,倒确有些像是琴先生的弟子,不过我还要试你一试!”
    古浪知道,对方再次动手,比起方才,必然更要厉害得多。
    他加强戒心,全神注意着老人的一举一动。
    老人说完了那句话,双目如明灯一般,注视着古浪,好似在等他说出实话似的。
    古浪仍是一言不发,注视着老人,心中暗思应付之策。
    老人等了一阵,见古浪仍没有实说之意,两道白色的眉毛又渐渐向上耸起,眸子里也闪出了一点凶光。
    最后,冷冷地说道:“好小子,我定要你说出实话来!”
    话声一落,身如狂风一般,疾扑面前。
    这一次他的身法更快,一双巨掌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古浪头顶压下!
    威势之猛,真个是惊天动地,仿佛山河倒倾,日月为之昏暗!
    古浪如果不是身受,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么浑厚的掌力,一时惊吓得不知所措。
    在老人的预料之中,古浪是绝对难逃这一击的,但是古浪自幼习武,天赋异禀,应急才能,每出一般想象之外。
    只见他身上猛然一个旋转,足下“八风步”,竟转到老人背侧。
    接着,一舒猿臂,二指如电,反而点向老人的“志堂穴”!
    这一来,老人更是又惊又怒,他暴喝道:“你居然敢还手!”
    一语才毕,古浪的二指,已经点在他的背上!
    古浪正要加点劲力,突觉老人穴道之中,一股极强的力量反弹出来,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他连忙收掌侧步,已然不及,腰眼一麻,再也支持不住,扑地栽倒。
    古浪倒地之后,便听老人一声冷笑道:“小子!这番要让你多吃些苦头!”
    说罢,二指一并,便向古浪胁下点到!
    古浪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看老人二指如电,点了下来,只有闭目暗叹:“唉!想不到……”
    不料他一念未毕,突然一股急风来自后方,同时响起一声喝叱道:“老头儿,你好大的胆子!”
    紧接着,古浪但觉全身一麻,人便昏死过去。
    天色将明之时,古浪悠悠醒了过来,发觉自己睡在禅房之中。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胸间微微有些酸痛。
    窗外淅淅沥沥落着细雨,寒风一阵阵地透窗而入。
    古浪闭上了眼睛,默思了一阵,才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他心中很是诧异,忖道;“是谁把我救回来了?那个怪老人究竟是什么人物?”
    正在疑思之际,哈门陀推门进入,他身上尽被细雨淋湿,进房之后,随手取过一块白布,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他一面擦身,一面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他动手!”
    古浪乘机说道:“他到底是谁呀?”
    哈门陀哼了一声,显得很气恼地说道:“闹了半天,你连他是谁还不知道?他就是琴先生!”
    古浪不禁蓦然一惊,由床上翻身坐起,说道:“什么,他就是琴先生?”
    哈门陀坐到椅子上,说道:“我骗你做什么?”
    古浪心中感到很是失望,他原以来,琴先生必定是个文雅的书生,没有想到竟是这样一个怪人!
    这时哈门陀又道:“我办完事之后,见你还没有回来,便赶了去,幸亏我有此一行,不然你就没命了!”
    古浪甚是气愤,说道:“琴先生既是江湖上知名之士,难道他就这么随便乱杀人不成?”
    哈门陀哼了一声说道:“这年头谁还讲这些?你快起来,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古浪匆匆下床,随着哈门陀来到了前殿。
    他们分别坐下,哈门陀正色地说道:“现在时间非常紧急,各路人物都已赶到了‘哈拉湖’,为春秋笔而起的一场大战很快便将暴发了!”
    接着又说道:“据我所知,阿难子也该到哈拉湖了!”
    古浪一惊,脱口道:“啊!你可曾见到他?”
    哈门陀脸上挂上一丝仇意的笑容,说道:“哼!我不必见到他,他今日不来明日必来,这一次,春秋笔的主人,势必要易人了!”
    古浪强自镇定着,说道:“江湖上这么多人,都是来抢春秋笔的吗?”
    哈门陀接口道:“你来此练武功,不也是为的‘春秋笔’?他们又何能例外。”
    他说着,霍然站起,来回地踱着步子,情绪显得很是不稳。
    古浪见这情形,知道他有重要的话要说,耐着性子等听下文。
    哈门陀踱了一阵步子,接着说道:“我现在告诉你一个事实,无论来了什么厉害人物,那支春秋笔都必将为我所得!”
    古浪闻言又是一惊,哈门陀又继续说道:“我告诉你,阿难子是我的师弟,我们二人的武艺是一师所传!”
    古浪虽然已经知道,但也装出惊讶的样子,说道:“啊?原来他是你的师弟!”
    哈门陀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接道:“多年前,我因犯了师门之戒,被先师惩罪,十五年中,不准与人动武较技,所以‘春秋笔’才落到他的手中!”
    古浪惊道:“十五年……现在过了几年了?”
    哈门陀目光望着檐前雨丝,说道:“十三年了!这十三年来,我受尽了欺凌,从不反击,因为我紧守着先师的遗训……”
    古浪听到这里,忖道:“如此看来,他倒是个颇有信守之人。”
    哈门陀接着又道:“所以上一次‘达木寺’之战,我没有参加,这一次我本来也不想参与,因为距我戒期届满之日,已不过只有两年时间,我不愿为了春秋笔,而毁了我十三年的苦守!”
    古浪问道:“那么你现在怎么到‘达木寺’来了?”
    哈门陀目光一闪,说道:“我正要告诉你……因为我有一件未了之事,十三年来,无时不牵挂在心,现在事情有了变化,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等两年了!”
    古浪睁大了一双俊目,问道:“那么你是要毁戒了?”
    哈门陀踱到门口,望着灰蒙蒙的天,摇了摇头,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不毁戒的!想不到我初来‘达木寺’的时候,就遇见了你!”
    古浪听到最后一句不禁精神一振,因为哈门陀即将说出传他武艺的原因和目的了。
    哈门陀回过头来,一双闪电般的目光,盯在古浪身上,半晌才说道:“我一生未曾收徒,所以在此紧要关头,找不着为我效力之人,那天我一见到你,便知道你必也是为‘春秋笔’而来,所以临时想到了办法,传你绝技,由你动手,事成之后,‘春秋笔’借我一用,然后永远归你!”
    古浪这才明白,原来哈门陀打的这个主意。
    哈门陀见古浪没有什么反应,又接着说道:“可惜时间不够,我无法把你造就出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动手之时,我在暗中助你,不过这样做仍是很困难的……”
    他说到这里,皱了一下眉头,思索了一下,又道:“因为这次所来的人虽然不多,但无一不是拔尖的厉害人物,尤其是琴先生,如果我自己能动手,自然没有问题,但是借你之手的话,就大不相同了!”
    古浪心想:“若是没有你,我也要为春秋笔拚死呀!”
    想着,脱口说道:“我不怕困难!”
    哈门陀严肃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好孩子,我知道你会尽力的!届时他们一发现我出现,必定大为吃惊,每一个人都会紧紧地看着我,那时将是你的机会,不过……你得了春秋笔之后,若是不念我相助之情,另生二心的话,那你就……”
    古浪装出气愤的样子,说道:“你把我看低了!”
    哈门陀道:“但愿如此!现在惟一令我头痛的,就是我师弟阿难子了!”
    提到了阿难子,古浪心中一动,问道:“阿难子怎么样?”
    哈门陀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若说阿难子,对我倒是很好,他的一身武功,还在琴先生之上,自从得了‘春秋笔’之后,比我也还要高上许多……”
    古浪听到这里,不禁又惊又喜,但对哈门陀也增加了不少戒心,忖道:“如此看来,哈门陀的武功仅次于阿难子,而在琴先生之上了!”
    哈门陀又道:“我与他同门学艺,自幼一起长大,虽然性情不投,他对我倒是很敬重的,十三年来,恪于师命不相往来,但我亦不便为‘春秋笔’……”
    他说着,似乎发觉自己说得太多,突然停了下来。
    但是古浪原是聪明绝顶之人,已然悟知了哈门陀的意思,是想借自己之手,把阿难子害死。
    他暗中这样想,表面一些也没有露出,仍聚精会神地听哈门陀继续讲下去。
    哈门陀说道:“好了,大致的情形你已知道,往后一切看我指示行事,昨日你已与琴先生交过手,应该知道厉害,此外况红居等人,也无一不是江湖上极厉害的人物,弄不好便要把性命送掉,万万不可大意!”
    古浪口中连声答应着,心里却盼望哈门陀赶快离开,好与阿难子会面,听取对策。
    但是哈门陀今日却不外出,命古浪练习所传功夫,并特别不厌其烦地详细讲解。
    古浪着急也没有办法,只得耐下心来。
    一直到了正午,哈门陀才叫他停止,说道:“休息休息,吃完午饭再来!”
    一上午的时间,古浪不但复习了“石影之技”,同时也把哈门陀所传功夫,练到得心应手,心中很是高兴。
    但是他一直惦念着与阿难子见面,有哈门陀在此,阿难子是不会出现的。
    古浪正要除去湿衣再行进食,哈门陀说道:“做什么?换了干衣服,少时还不是淋湿?不要换了,快吃饭吧!”
    说着取出干粮,古浪无奈,只好穿着一身湿衣,坐下啃食干粮。
    哈门陀才咬了两口,突然停了下来,说道:“有人来了!你不要动,我去去就来!”
    说完,身子一晃,已经出了门,其快如矢,这是古浪与他相识以来,第一次见他显示武功。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哈门陀还没有回来,古浪心中甚是诧异,忖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琴先生寻来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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