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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将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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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过这种数量,回头望他却吻在他的脸上。
幕容炎试了试角度,只一瞬,有鸟从树上栽倒下来,而树上竟然群鸟未惊。
完事,他将弓扔在地上,抱了她下马将她压在草丛里,左苍狼惊慌地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胡来:“主上……他们随时会跟来的!”
他勾唇轻笑,笑得她面红耳赤,稣软地缩回了手。
幕容炎俯身竟然吻她,当火热的舌尖探入口中时她才反应过来,生涩地与他唇齿纠缠。原来亲吻,是这种感觉。望着近在眼前的容颜,早已灭了奢求的心窜起一星火苗,主上,你是不是也有,哪怕一点点是爱着苍狼的呢?
她的脸早已经红透了,整个人竟然如同初世少女一般的娇羞。幕容炎心头悸动,手向下满意地审视这具身体,看着它如此轻易地臣服在自己身下。
狂乱地纠缠,身下人是甜蜜得可以醉人的浅笑,幕容炎轻吻着她脸上的陀红,手轻轻攀在她肩上,在她即将攀上顶峰的那一刻突然动手,指节使力,震碎了她右肩的锁骨。
她的脸色在一瞬间惨白,幕容炎捂住她已呈紫色的唇,一边撞击一边安抚她:“别怕,很快了,很快了。”
她的眼睛蒙了一层水色,呆呆地看他,从极乐到痛楚的顶端,她的初吻,唇边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可是身上已经只余疼痛,痛到骨子里全身都在颤抖。
他泄在她体内时,她的身体已经凉得似乎没有温度一般,她的眼神望着他几近惊恐,幕容炎不愿承认竟然有一丝心痛。他带着笑意哄她:“好了,没事了。”
她像虾米一样蜷在地上,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左手按住右肩,恨不得把锁骨掏出来一般。幕容炎拍下她的手:“别乱动,会伤到自己的。”
她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吃力地用左手整理下装。虽然头埋得很低很低,幕容炎还是看见她的泪,一颗颗晶莹透明,落在手背上,浸到衣襟里。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即使是煌城被围,她带兵不足两万人杀出重围,身中大伤小伤二十余处时,也没有流一滴泪。
幕容炎当然知道怎么哄女人,姜碧兰喜欢他并不是毫无缘由的,可是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来哄这时候的左苍狼,他将她拥过来靠在怀里:“别哭了,这东西以后你也用不着了。乖乖地呆在南清宫,我不会亏待你。”
他并不知道她哭的并不是这种痛,不是这一身武艺。她哭的只是她的初吻,是她刚刚的那一点妄念,是在从未有过的温存下突来的残忍的痛苦。
主上,下一次你可不可以直接在大殿上让别人拖下去作就好,什么罪名都没关系,起码这颗心还会在躲在壳子里自欺欺人,也心甘情愿地为人所欺。
宠物
:宠物
左将军狩猎时摔伤,恐无法再使用烽火连环箭。皇恩浩荡特许其留宫中将养。
民间的消息就是这样,只有左薇薇不信,她将毛巾狠狠地摔在热水里:“左苍狼,我真的看错了你,以为你在万军阵中过就是所向无敌,以为你战无不胜便是巾帼胜须眉,而如今看起来,你跟一个闺中弱女有什么两样?他让你走你就走,他让你留你就留,他娶你的时候你作他的妃子,他废你的时候你一句话不说!!!就算现在他废了你的右手,你还是沉默,摔伤的,你把大家都当瞎子是不是?你倒着摔的啊!!!”
左苍狼忍着肩上的疼痛任她发泄着怒火,左薇薇指着她的鼻子道你就是活该,死了也活该,左苍狼静静地望着她,她本来是怒火高涨,骂着骂着,眼泪却掉下来,然后抱着她,泣不成声。
左苍狼忍着肩上刺骨的痛,觉得胸口呼吸艰难,其实痛点也好,绝了不该有的奢望。窗外竟然下雨,夏天的雨来得快,声势猛。左薇薇哭了一阵,终于也收了泪,又觉得刚才自己很过分,人家的伤口被撕开,自己还要撒把盐。
“将军,先睡会吧。”
她轻轻点头,听着外面的风雨声,觉得自己像是鸟儿沾湿了翅膀,身体竟然如此沉重,展翅时发现再也飞不动。
晚上幕容炎来过一次,看她睡得正沉也没有打扰他。南清宫的灯火依然长亮,一如这宫中依然清冷一般。脚步声在夜间非常清晰,王公公举着宫灯,隐隐映出青石的路径,那是他第一次那么快出来呢。
“王允昭。”
“奴才在。”
“命太医院送些药过来,要太医院每日照料,直到左将军痊愈。”
“是。”
左苍狼的伤慢慢好起来,这皇宫有着最名贵的药材和非常高明的大夫,有了这些,肉体上的伤总是会好得快点。
伤好后的左苍狼真的很安分,安分到这宫中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有时候晚上幕容炎会过来,也不顾旁人口舌,在这里过夜。
左苍狼很努力地配合着他,一切还如原来一样,温顺、臣服,但幕容炎发现有些地方不一样了,身下的身体不再像以前一般容易满足。有时候他甚至不能确定她是不是也快乐。
每次他抚上她的身体时她都会仰制不住的颤抖,幕容炎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安抚她:“别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别害怕。”
她不说话,千方百计的讨好他,让他满足到忽略了她的感受。
幕容炎在南清宫呆的时间渐渐地有些长了,一次陪姜碧兰赏月的时候,姜碧兰环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胸前:“炎,你是不是不再爱我了?”
“爱。”
“有多爱?”
“很爱很爱。”
“那么……比起左将军呢?”
“阿左?”幕容炎笑了,在月下展颜,便是姜碧兰也为之痴迷:“怎么想起她来了?”
“不许转移话题。”
“好吧碧兰,打个比方,你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宠物。可明白?”
“真心话?”
“真心话。”
“可是你好久没有在栖凤宫留宿了。”
“原来是想我了。”
“你……”两个人的嬉闹声在园子里回荡,姜碧兰笑得很开心,宠物么……
再爱也没有用
:再爱也没有用
皇后再度有喜了,宫里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过去,幕容炎便渐渐地来得少了,这个把月几乎都在陪着姜碧兰。
他是君主,维系着炎朝江山,本来也很忙。左苍狼食欲也是有些差,最近更是嗜睡得很,左薇薇有些担心,将夜的时候她与左薇薇换过衣裳竟然要出宫,左薇薇叫住她时她只是笑:“你不是让我看看大夫么,御医我们请不动,我出去看看。”
左薇薇有些担忧,喊了一声早去早回啊。原以为这样一所孤冷的宫院,也当无人留意,殊不知晚上栖凤宫闹刺客,姜后被伤,宫中戒严。
任王楠百般询问,左苍狼不肯说自己去了哪里,王楠当然是知道她不会与刺客的事情有关的,于是也就往上瞒了下去。幕容炎担心着姜碧兰,哪有时间理会她,于是竟然也没人多问。
第二天幕容炎竟然过来,眉宇间神色很是异样,左苍狼早已学会了看他脸色,站在他身后温驯地帮他捏着肩。
“主上,我……”
“收拾东西,明天启程准备去一趟尤国。”
“尤国?”左苍狼变了脸色:“为什么?”
“兰儿受了伤,只有尤国的血脂花,可以保得母子平安。”
“主上,此去尤国,往返即使再快的脚程也需要一个多月,若是治伤救命,怕是……”
“他们送来了血脂花,”幕容炎侧过头不再看她,一字一顿:“条件是须得你至尤国作客一个月。”
左苍狼用了很久的时间来理解这句话,最后还傻傻地道:“可是尤国的政权据说已经落到龙子桐手里了。龙平死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幕容炎丝毫不为所动,显然是早已想到了:“不会怎么样的。”
“可是……可是……”左苍狼拉着他的手,在将要触及她的身体时他冷冷地开口:“没有可是,你必须去。”
于是她眼里的光华慢慢地剥落,拉着他的手缓缓松开,幕容炎走出去,又顿住脚步,似安慰一般:“不会怎么样的。”
然后离开,没有回头。
知道她离开的人不多,左薇薇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么突然地要她出使尤国,幕容炎没有来送她,她走的时候,他坐在姜碧兰的床边,心乱如麻。
脑子里全是那天她的神情,他不确定会不会再看一次,自己就会变了决定。不,不能变,兰儿不可以有任何事。而且尤国已经立下保证绝不会伤她性命。
从雕龙画凤的纱窗望出去,是深宫的一片琉璃瓦阁,不会伤她性命,只是、会受些什么折磨?
左苍狼也正在望着栖凤宫,可是目光穿不过这厚厚的宫墙。
“将军,走吧。”尤国的使者阴阳怪气地催促,王楠的目光是带了深深的担忧。左苍狼一直看着空空的宫门,目光慢慢的空洞。
再爱也没有用
:再爱也没有用
幕容炎始终没有抬头,姜碧兰昏睡,王允昭进来,他低声问了一句:“走了?”王允昭点头:“在宫外站了很久。”
“再修书警告龙子桐,一旦人有三长两短,尤国上下、全体陪葬。”
王允昭第一次见到如此阴狠的幕容炎,他不敢再说什么,道了声是,恭敬地退下了。幕容炎亲吻着姜碧兰光洁的额头,她已经没事了,可是为什么这颗心还在隐隐作痛?
夜间本是宿在栖凤宫,却在深夜惊醒,于是再没了睡意。小心地起身,王允昭本是在外间侍候的,看他出来也不敢多言,默默地跟出去。
脚步随心,怎的就到了南清宫,只是深深的宫闱没有了彻夜的烛火,如今也和所有宫殿一般静静伫立、缄默,是了,若是惦念的人不在,又有谁去点燃等待的光亮?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当初二人共同征战的年月,原来转眼间已是如此久远。王楠正带着人巡视,也看到了这位帝王,夜幕孤灯,他在清冷的夜色中顿足,看不出心之所想。
姜碧兰醒来,一切还照旧,只是身边的人从未睡得安稳过。他派了所有的情报探子不惜一切代价潜入尤国,可是没有消息,自入了尤国皇城,就再也没有消息。
那个人,一如她的存在一样寂静无声。他最近老是想到她,说是想也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最多也就是初夜军帐中的欲拒还迎,沙场上那一抹银灰色意气风发、南清宫挽弓倚窗的身影、镇南山低垂着头用左手艰难整理下装的隐忍,一幕幕平淡如水啊,可是怎的现今全都浮上了心头呢。
阿左,现如今你又在想什么。
姜碧兰安排了很多助兴的节目,但终是没有留住他,看着他远处的背影,姜碧兰突然有些害怕,她一下子没了自信,这个人还是不是当初那个将她视为整个世界的男人?
不是,至少现在他的心里驻进去了另一个人,尽管他并不愿意承认。
幕容炎还是忍不住踏足南清宫,左薇薇在打扫偌大的宫院。看到他来,很久才勉强下跪,幕容炎也无心计较她,院中并不若别的宫院一般花草繁茂,站了一阵,就觉着心里也如这宫院一般是空的。
“皇上,薇薇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知道一个将军最无奈的是什么吗?”
幕容炎看着院中斜铺进来的阳光,其声恍惚:“最后的城门破开,降书上来,烽火熄,狼烟灭,将军岁月埋。”
“那一次,落僚城城门打开,龙平将军带着部下溃逃,左将军站在高高的城头,那时候她穿着素色的长裙,周围数十万将士呼声震天,将军名号被当作胜利的口号,不绝于耳。可是她就站在城头上问我,薇薇,你知道一个将军最无奈的是什么吗?”
左薇薇停下擦拭栏杆的手:“皇上,薇薇只是一介普通女子,没有左将军的才华和胸襟气度,薇薇只知道你折了一只苍鹰的翅膀想将她当作画眉来养。可是苍鹰,却未必适合呆在画眉的笼子里。”
晚上又被梦靥惊醒,幕容炎披衣而起,王允昭小心侍候,他却是要酒,先灌了一壶,呛得咳了好一阵才开口:“王允昭,她在叫我。”
“皇上,谁?”
幕容炎提起他的领子,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她在叫我。”
于是王公公也反应过来:“皇上,您多虑了,左将军现在还在尤国,就算她叫您,您也不可能听见啊。”
“可是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是是,皇上您不要着急,奴才这就派人重新再去打听左将军的消息。”
“一群废物!!!”
“是,奴才该死!”
“滚!”
“是是是。”
幕容炎一个人独饮,阿左,不是我狠心,兰儿如若不慎,真的很容易一尸两命。别怕,回来以后我发誓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幕容炎在南清宫外碰见一个自称送药的大夫,拿着南清宫的腰牌找左将军。守卫告诉他左将军出使尤国了,他不相信,几经推拉,把幕容炎吵了过去。
王允昭知道他最近对所有关于左将军的事都特别上心,也不敢拦。幕容炎接过他手上的药,微皱着眉,什么药宫里没有么?吩咐王允昭将药送去南清宫,他回身:“左将军出使他国了,你先回去吧。”
“真的出使他国了?”付大夫有些不敢相信,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可是左将军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啊。”
再爱也没有用
:再爱也没有用
“真的出使他国了?”付大夫有些不敢相信,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可是左将军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啊。”
“你说什么?”幕容炎的手卡在他脖子上,红了眼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你说什么?!”
付大夫没有再说第二遍,他知道他已经听清了。
龙子桐蹲在地上,左苍狼抬起头看她,他冰冷地迎着她的目光:“你以为你是全天下最悲惨的对不对?”
她不说话,他攥住头发将她扯起来:“可是左苍狼,你是罪有应得!”左苍狼没有回应他,她一手紧紧抓着自己胸前凌乱的衣襟,一颗心绞在一起,渐渐窒息,连跳动都显得无力。
幕容炎,我的心快要死了,它已经跳不动,从此以后,再爱也没有用……再爱也没有用……
“你哭啊,为什么不哭?”龙子桐很仔细地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可是她没有眼泪。她在笑,只是那笑远比哭更让人动容:“我只在一个人面前哭,因为从前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男人,”左苍狼的声音很暗沉,后面一句,更是渐低不可闻:“可是后来才发现,他是我的主人……只是主人。”
她的身体已经到达了忍耐的极限,可是意识却非常清楚,这是幕容炎一直以来对属下的要求,以最清醒的姿态,承受伤害。
“我真的很想杀了你,左苍狼。”龙子桐握紧手中的剑,又缓缓松开:“可是我不会,我要你永远记得这段日子,这是你为你的卑劣应该付出的代价。”
一个月后,尤国将左苍狼送回炎朝。幕容炎派了王楠去接,王允昭犹豫着问:“皇上您不去么?”
幕容炎的手几乎深陷进朱红的雕花栏杆里,想去,当然想去,可是怎么面对,怎么面对啊……
左苍狼默默地回了将军府,却不让任何人靠近,左薇薇也意识到不对,她赶走了所有的大夫。
皇宫派了御医过来,连她房间的门都没有进去。左薇薇也是在晚上,她睡熟了时才过去,撩开纱帐却是大吃一惊,一个好好的人竟是活生生地褪了人形。
幕容炎晚上才过去,王公公早就作好了准备。
站在房门前,竟然如同近乡情怯般,几经犹豫不敢敲门。左薇薇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她甚至突然想这次这么犹豫,怕又是作了什么对不起将军的事。
幕容炎轻轻推开了门,她熟睡,只是梦里也不安稳,闭着眼睛,泪湿了半边枕。他脱了衣服上床,轻手将她揽到怀里,左苍狼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却不知如何开口。
“主上,它很害怕。它每一天晚上都告诉我它很害怕。”
“谁?”
左苍狼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于是他也明白了。“可是我很没用,我保护不了它。”幕容炎以前真的不知道,有一种痛可以从心里渗出来:“别怕,已经没事了。”
“它只熬过了三天,他们用热水灌洗我的身体,那水真的好烫好烫,我求他们,可是他们听不懂……”她的脸色纸一般的白,却不再抱紧他;“我一直在唤着你的名字,我一直奢望也许你还是爱着我的,哪怕只有一点点,那么也许你就会派人来救我,那么也许它就不会死了。”
“不要说了,阿左。”幕容炎紧紧抱着她,她的身体颤抖得如同秋天的落叶:“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左苍狼只是呆呆地望着白色的纱帐,竟然轻轻地笑:“可是我也知道你不会来,因为姜后比我重要,炎朝江山比我重要,你的承诺颜面比我重要。所有的一切……都比我重要。”
“你恨我吗?”
“不恨。”左苍狼转身脱开他的怀抱,转了视线望着罗帐外的烛火,笑容惨淡:“因为你是君,我是臣。”
是的,你是君,我是臣。你要我牺牲,我为你牺牲。
除非皇后
:除非皇后
她安静地任他宣了太医进来,冷冷地看他把脉、沉思,然后欲言又止。幕容炎沉声喝:“说。”
太医抖了一下,然后颤微微地开口:“皇上,左将军身上其它都是皮外伤,只是……只是……”他抬头看了看幕容炎阴沉的脸色,大着胆子接下去:“只是在小产后遭受了强烈的性伤害,可能以后都不能再怀孕生子了。”
幕容炎揽在左苍狼肩头的手紧了一紧,室内静默,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很久他才挥手,示意下去吧。太医赶紧爬起来,跑出去开药了。
左苍狼一直微闭目,任由他将自己靠在他胸前,粗糙的指尖犹豫着抚过她的眼睑,可是早已没有了泪。
“主上,你该回去了。”她的声音带着嘶哑,却是平静的。幕容炎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不说话,左苍狼任由他抱着,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
至三更时她唤醒了他:“主上,你该早朝了。”幕容炎揽过她的肩,目光沉沉地注视她的眼睛:“真的希望我离开吗?”
左苍狼沉默,希望你离开?主上……其实曾经,我多么希望能这样靠在你胸膛,每一次于乱军中策马而过时,也曾多么期盼能有一个人,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只是无奈,无奈酒冷身残,此心已寒,如何乞君怜?
对视了半晌,她神色不变:“你该早朝了。”
幕容炎于是任她帮他更衣,临出门时,他在珠帘外回身:“阿左,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亏待你的。”是的,就算我全部的爱恋都给了碧兰,但是我不会亏待你的。
左苍狼没有回答,只是半屈膝:“臣恭送皇上。”
左苍狼在府上将养,直到某日,王公公亲自过来通知她,明日早朝必须参加。左薇薇帮她打扮停当,然后不安:“将军,如果他再让你作什么事,你可不能答应啊。”
依然是王允昭宣读着圣旨:“……现封为四妃之首,赐号左妃,钦此。”
左苍狼静静地跪着,王公公忍不住小心提醒:“左将军,接旨吧。”
“皇上,是在补偿微臣吗?”她的目光清亮如水,声音淡然无波,在群臣注视下如此的从容。反倒是幕容炎滞了一下,声音很低,却能让人听清:“算是吧。”
“可是臣不想要四妃之首呢。”一句话,群臣都变了脸色,幕容炎高居皇座,目光瞬间犀利如刀,她只是缓缓地接下去:“若是皇上真的打算补偿微臣,除非皇后!”
“左苍狼!!!”是第一次这么生气吧,我无上尊贵的皇。
“臣在。”
“你……”幕容炎停下未完的话,她的脸色还残存着病态的苍白,他未曾想自己竟然是不忍苛责她,声音不再严辞厉色:“接旨。”
左苍狼依旧跪得笔直,突然地带了一丝浅笑,却不作任何让步:“除非皇后。”
于是幕容炎的忍耐也到了尽头:“来人!拖下去,打入天牢。”
朝堂上没有人说话,左苍狼记得第一次幕容炎将她打入天牢,那时候她才跟了他不是很久,幕容炎坚持屠城,她力争招安。
结果幕容炎一怒之下将她打入天牢,于是那里,成了她以后经常去的地方。那时候群臣还非常激动。右相还在幕容若那边,左相曾经指着幕容炎的鼻子义愤填膺地大骂,昏君,昏君你祸害忠良啊云云。
可是如今大家都很镇定,就连看守也知道了其中规律——过不了几天也就放出去了。于是众无动于衷,被拉出门时左苍狼回头,也许是凑巧罢,迎上了那个人的目光,那是第一次,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幕容炎觉得心中一痛。
他几乎就挥手道算了,但帝君的颜面还是要的,于是忍着不开口。左苍狼,你是料定了我过不了多久就得把你放出来是吧?看来我真的是惯你太久了。
可是他却误解了左苍狼,她的目光一直追着他,直到金鸾殿消失在眼前,那抹身影再也看不见。
主上,苍狼不愿意作四妃之首,因为你是君,我是臣。
是的,仅仅是君臣,作不了陪你天涯的人。
所以,我是你的女人?
:所以,我是你的女人?
左薇薇是在第二天知道这件事的,早朝上她一路闯过来,王楠拖不住,于是竟然冲到大殿。
“幕容炎,”她在大殿上直呼他的名字,御林军刀已出鞘,只待皇命下,可是幕容炎只是看着手中的折子,等待她下面的话:“我想知道在你眼里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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