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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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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阿优岁月
短篇,两个痴情的傻瓜终于找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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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原创…耽美…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短篇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15007字
第1章 结界
1
就是因为一次放纵,于是我们做了,而后便是装作不认识,等有一天你带着儿子出现我的店里是,心口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然而依旧只能对你微笑,对你的儿子说你好啊。
看着你儿子圆圆的脸蛋,我说你儿子真可爱,你说是啊,我说总觉得不真实,你说当初,对不起,我说怎么说对不起呢,是我勾引你的,你说你真的以为我是因为有人勾引就能够做的人吗,我说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呢,你叹口气说是啊,我跟你干下杯,然后大大地喝口啤酒,说祝你幸福,你抬头冲我微笑说我现在很幸福。
关了店门,对着你和儿子的背影,我呆愣了很久,想了很多次这样的情形,早就给自己做了几百次心理建设,然而看着你和儿子面对面的幸福笑容,我还是觉得孤单了,那种整个世界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似的孤单。
冬日的寒风吹到人脸上,生疼,你走到半路蹲下给儿子缠好围巾,而后手拉手离开,我将颈间的米色围巾一点点拉高,高到可以捂住鼻子,只剩下一对眼睛留在外面,就算难过,别人应该也看不到我的脸。
之后你便经常来我的店里,莫名的我们又可以像学生时代那样说笑了,你有时候问我怎么还不结婚,我说我是纯同,然后我们俩一起笑起来,你说那你真的要断子绝孙了,我说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时间就这样在这种淡淡的清谈间消逝,等我猛然回头才发现离最初那场荒唐已经过去十几年,你的儿子也已经上小学,我躲在一个妄梦背后竟然十几年。
儿子入学典礼之后,你和我对饮,你说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说是啊,你说总觉得对不起你,我说少来了,我的生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说结婚吧,我说我是纯同,之后你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是不是因为我,我哈哈大笑,说怎么可能你少臭美了。
晚上回家,我喝得烂醉,十几年过得这样卑微,一直一直知道没有希望,却一直一直不去寻找一线光亮,等在绝望中呆了十几年,想抓个救命稻草的时候,才发现一切早就没了最初的模样。
哆哆嗦嗦拿出手机,想找个能拨出去的号码,最终只是按了关机键,而后笑的一脸泪痕,我啊,太看得起自己了,以为可以忘记,但是没忘了,以为能经常看到你就好,但是看一次痛一次,却死不悔改,等你终于对我说出结婚吧时,我竟然心慌的无法自已,连眼前下酒菜都看不清,模糊得仿似瓢泼大雨里看十米之外的物事。
一直没有失去的实感,这次真的感觉到了,曾经以为我只是孤独,但是一点都不寂寞,因为我心里有个很爱的人,我比很多行尸走肉般活着的人充实多了,可是啊,爱情啊,果然还是要回报的呀。当我一直一直这么看着你,当我陪你喝酒聊天陪你儿子玩笑嬉闹,当我一个星期只等来你到我店里吃饭一次,当我听到你说结婚吧,还是难过了,那种灭顶的难过,可以压垮我的难过。
多久没有哭过了?二十几年?十几年?自有记忆起这是第一次呢,真难看。我扶着沙发站起身,天旋地转的感觉让我走不稳,顺着沙发往前走,想吐,厕所怎么仿佛天边一样远,干脆不走了,我嘿嘿一笑,反正也没人看到我可以明天再打扫,张嘴吐到暗橘色的木质地板上。
清晨刺眼的阳光把我叫醒,头痛得无以复加,睁开眼才明白我原来睡在地板上,怪不得浑身难受,呃,好臭,转头就看到一滩呕吐物,令人作呕的味道让我惊觉起身。晃了两下才稳住身体,头上的疼痛传来,身体轻的像羽毛,头却沉的像铅块。勉力拿过拖把将地板打扫干净,又受不了自己一身的酒气,于是忍着洗了澡,想着反正怎样都无所谓了,洗完澡便抱着被子睡死过去,梦里你的影子清晰而真实,我笑着说你来了,今天想吃点什么,你说随便给我炒两个素菜吧,中午吃的有点油腻,我说好呀,转身告诉厨房,一个醋溜白菜一个酸辣土豆丝,你说你怎么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啊,我说这是留住客人的绝招,你笑,我也笑,阳光灿烂,和风温暖,我的店铺,你身后墙上的菜单,外面的马路,以及车声人声厨房里的做菜声,都成了背景。
2
醒来后迷迷糊糊看到家里的装潢,然后觉得自己特别恶俗,明明喜欢温馨的风格却非要装得高贵潇洒,因为觉得这是你会喜欢的,明明喜欢草绿色的床单橘黄色的被子,结果愣是换成浅灰和蓝色相间的条纹,因为这是不期然在超市遇到你,你说这套很好看的。呵呵,十几年啊,我就这么丢了自己,守着一份无望之爱活着。
起身,头还是痛,拿过温度计放到腋下,恩,三十八度五,果然发烧了。到厨房将米饭和水放到电饭煲,按煮粥键,然后到客厅抽屉里拿出感冒胶囊,放到床头。粥好了之后,喝了大半碗,而后纯净水机器下接杯热水,就着热水吃了药,再倒一杯热水放到床头,打开手机看看,然后安静地给店长回条短信:抱歉我这边出了点事,上午也抱歉了,你安排下,关门一个星期。关机,躺到床上,不想说话不想动作,就这么看着纯白的天花板,过往种种在脑海中飘来飘去。
最初见你,是高一,你笑着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罗期,不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是期望的期,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台下一片唏嘘,有女生的惊讶也有男生的嫉妒。我看着台上的你,很不屑,笑的那么阳光,切,弱智。老师把你安排到我的桌子边,因为你个子高,你嘻嘻笑着说我叫罗期,我们以后是同桌了。我斜你一样,懒得说话。你不恼,接着说,你个子又不高怎么坐最后一排。心头一紧,转脸,我笑的纯良,因为我学习差爱打架欺负老师啊对了我还是个死同性恋。你终于脸上没了笑容,我得逞似的瞪你一眼,扭身出了后门,完全不顾讲台上正在滔滔不绝的老师。
第二日,几个女生围着你,问你这问你那,最后一个女生说不要惹你同桌,那个贱人是同性恋,恶心死人了,听说他爸死了,被他活活气死的,还有啊……。我一脚踹开后门,女生吓得脸都白了,我笑,接着说啊,我听着呢,还有什么?说啊,还有什么?女生哭着抱头鼠窜,几个男生鄙视地看我一眼,小声说句欺负女人真垃圾,我当没听见,回身揪着你的衣领大喝一声滚,你不管不顾,任我这么揪着,笑眯眯地说我是你同桌啊,滚哪里去?我回管我屁事,爱滚哪儿滚哪儿去。你依旧笑着说我就滚在你同桌这里吧。我抬手给你一拳,你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笑容依旧灿烂说这个见面礼我就收了,以后好好相处啊。看着你眼里的悲悯,我无言以对,我讨厌被人同情,所以我讨厌你。
不想见你,不想看到那个眼神,所以我逃了,一个月没有去上课,周末回家的路上,你把我堵在我家门口的巷子里。夏日的午后阳光似乎要将大地都烧了一般,往远处瞧,景物都扭曲了,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的嘶吼,身上的校服料子差的像是要让全体学生一起捂痱子。
我狂笑说哟同桌啊你追着我有两个星期了吧,怎么着,看上我了,谢谢厚爱,爷我看不上你。你一拳打到我脸上,疼,很疼,牙齿擦着口腔内壁,血腥味充斥,我啐一口和了血的唾液,抬脚将你绊倒,你躺在地上脚一踢正中我小腿。我半跪在地上,你却站起身,然后一拳打在我肚子上,真狠。我捂着肚子咳嗽,你伸过手要扶我起来,我抬眼就看到你眸中深沉的怜悯,哈哈,可笑。拍开你的手,我站直身体,眼里血丝密布。
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我想你好好学习,我说我学不学习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说有关系我们是同桌,我说傻子,同桌也算关系吗,你坚定地说当然算,我说如果我不想学习不想回去呢,你说那我就天天在这里等你。你从兜里掏出纸巾给我让我擦嘴角的血丝,我瞪你一眼,说多管闲事,你嘿嘿笑着说我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父亲死后,第一次我认真而爽朗的笑,很大声,你也是,两个人的笑声将这炎热的午后切割了一般,缝隙里透出几缕凉爽的风,吹到人身上,舒适清新。
回到家母亲看到我脸上肿的老高,问我怎么了,我一扭头,指着身后的你说他打的,母亲看着你一时张口结舌,你支吾着说我……那个……阿姨……而后视死如归一般深深鞠个躬说对不起。母亲终于恢复正常,说没事没事,我高兴地说妈我揍他揍得更厉害他伤的都是看不到的地方,母亲揪住我衣角让我给你道歉,你一直鞠躬说我的错我的错,而后母亲找来红花油,我撩起裤腿擦你刚才踹的地方,擦完了将红花油给你,你无奈地看我一眼说我就摔倒的时候背摔的有点疼,我夺过红花油,粗暴的将你T恤掀起,倒出点红花油在手上,一把拍到你背上说我给你擦,你疼得嘶嘶抽气,我笑岔了气。黄色的窗帘被轻轻吹起,飘飘然落在你肩头而后再滑下去,再拂上来,再滑下去,我坐在房间地板上盯着窗帘看,你伸手将窗帘打个结,坐到我旁边,而后用肩膀碰碰我,说,唉,我刚来也没啥朋友你就勉为其难做我朋友呗,我会报答你的,我扭头问你拿什么报答,你说你不是学习不好吗,我教你功课,我轻笑说好啊。
然后期末考试我考了全市第一你考了全市第七,你委屈地看着我考卷,说你不是说你学习不好吗,我说但是我没说我智商不好,你说感觉被你骗了,我说我本来就是骗你的啊,你低头半天不说话,我伸手掐你耳朵说哎你还生气啊,小气鬼,你说要是你以后考上很好的大学我连大学都考不上怎么办,我说我给你补课吧,你轻笑说好啊,其实咱俩九门课加起来才差了不到十分而已。
3
嘴角上勾,和你在一起总是快乐的,那些曾经,那些抹不去也不想抹去的美好,总是在某一刻回忆起来就觉得温暖,即使此刻绝望得快要窒息,也依旧能在想起你时充满欣喜,所以我才喜欢发呆和做梦啊,因为两者都能看到你的影子。
白白的天花板上慢慢浮现你高一时的模样,个子和现在其实差不多,已经有一米八左右了吧,肤色并不白皙,但也不黑,是麦色的,看上去就很健康,眉毛很浓,而且直,长长一道,一眼看上去就这双眉毛最显眼,眼睛狭长,不算大,但是睫毛很长,嘴角无论何时看都是微微翘着的,很帅。
躺在床上,头痛再度袭来,视线怎么也离不开天花板上那个影子,我想伸手打个招呼,但是抬不起来,于是作罢,只撒娇着说一句我喝多了身体软了。
高二分班我选文科你选了理科,分班当天,你看着我把桌子搬走,眼睛一眨不眨,最终蹦出一句你说过你要选理科的,我瞪你一眼说我当时说的是我对政治不感兴趣,看你落寞地低下头,我无语,搞得好像我做了多么大坏事一样。
过了没几天就是你生日了,你邀请了很多人去你家,当然包括我,只是在我去之后明显气氛暗淡了,于是我呆了半小时后走了。初秋的夜已经泛凉,坐在你家附近的石阶上,抱着一打啤酒,我喝得畅快。天幕很低,满眼都是亮晶晶地星,伸手就能摘到一般。远处似乎可以偶尔听到几声蛙叫和蟋蟀声,我喝一口酒,心说怎么跟到了乡下似的,看到你家灯还亮着,人影照到玻璃上,嗯,跳舞呢,啊对了,好像忘记说生日快乐了。
喝的稍微有点多,干脆往后一仰躺了下去,石阶凉丝丝的感觉传到身体上,不禁打个寒战,而后没事一般,继续喝酒看星听虫鸣,最后干脆扯着嗓子唱起歌,猛然想起陶渊明,于是呵呵笑起来。
远处传来一声你笑什么,我缓缓坐起来,就看到一个高高大大的黑色影子慢慢朝自己靠近,我说我笑陶渊明呢你说他是不是其实也挺孤单的,说不定他写那些个诗啊词啊的是安慰自己呢,你坐到我旁边说谁知道呢,说不定呢。我递给你一瓶啤酒问都结束了?你点头说都结束了,累死了。我说你人气真高,这男男女女来的没一百也五十了吧,你说要不是我爸妈非要办我才不想弄什么聚会,还不如和你一起呢。我笑的大声,切,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说这算什么福,又不是我要的。
夜深了,酒也没了,你拉我起身,说回去吧,我说好,结果我一个趔趄扑到你身上,你被我扑的也一个不稳,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你仔细看我怕我出事一般,我嘿嘿一笑说我喝多了身体软了,你背起我说我送你回家,结果才背了有五分钟就累的气喘如牛,我在你背上笑的前仰后合,你放我下来,喘着气说不许笑,你背个人试试,我还是那句话我喝多了身体软了。你站在一边手扶膝盖大口呼吸,我忽然想起来似的说哎刚才走的急忘记说了,生日快乐啊。
你愣一下然后再扶起我,说要是想我生日快乐就好好走,我不依不饶说我喝多了呀,你摇摇头,我能清楚看到你嘴角绽放的那枚笑容,挺好看的。
满天星子将初秋的夜晚照亮,略微有些凉意的风,吹落最初几片黄叶,飘飘荡荡,落到脚下,低头便又寻不见了,街上一个高个男子扶着一个亦不算矮的少年缓慢行走,路灯一会将影子拖很长一会又只剩个大大的黑点,然而自始至终,两个影子都是连在一起的,似乎本来就该如此一般,一路影子都嘲笑着昏黄的路灯。
天花板上你的影象慢慢模糊再慢慢消失,无力地,我想,自始至终你都有你的生活,而我,只有你一个,十几年前是,十几年后也是。我将每日的生活都放到了等待上,等待你来我店里,等待你让我陪你吃个饭喝个酒,等待你偶尔经过时的一个笑容,满心以为可以守着这个小小的餐馆一直这么等着呢,呵,怎么还是会累呢?
4
转眼我从文科班转到了理科班,文科班班主任苦口婆心劝我,我说我真不喜欢政治,然后班主任没法,我说老师我求你件事,老师说啥,我说反正要去理科班,能不能让我去七班,班主任说为什么,我说这不罗期在那儿吗,我也没啥朋友,班主任一滞,直接带我去了七班,我嘿嘿笑着在讲台上自我介绍我叫向迟,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你在最后一排眼睛睁得老大,新班主任让我先坐到最后一排,说下次排位再往前安排我,我笑一笑说谢谢老师我很喜欢坐最后一排,老师点点头,我坐到你旁边说哟你好啊同桌,你笑容灿烂,哟你好。
校园里流言蜚语直指你我,什么我勾引你,什么为了你到了理科班,什么你也是同,什么仗着成绩好就当自己是个什么好货色,我一概不管不问,因为习惯了,所以当一场大雪过后我被四个男生堵在操场后面的墙角时,听着他们污秽的话,我眼睛都懒得抬,不是世家子却娇生惯养,没有胆量就几个人一起给彼此壮胆,想学习好却要么没脑子要么不用功,对这些人放在眼里是对我自己的侮辱,然而他们也说你,他们说你也是垃圾,说你每天腆着脸就是为了晚上能干我。我哈哈大笑,让他们再说一遍,他们没敢,但我还是不原谅他们,夺过其中一个人手中的棍子,我疯了一般,以前经常打架,但像这一次这么拼命我是第一次,当看着四个人躺在地上,我停下了,有血慢慢涌出,摸摸头,我扯下围巾,擦了擦,留给他们一句杀了你们也大不了偿命,而后走了。
血慢慢流着,身体变得很冷,抱紧双臂,往教室方向走。满目的白开始变得刺眼,鲜红的血液滴到雪上,触目惊心,忽然就想起一个名字——傅红雪,而后天旋地转,景物匆忙在眼前滑过,倒下前只记得脚下那雪的颜色——大红色。
我不知道怎么被送进医院的,只知道醒来后你一双狭长的眼睛红的跟个兔子似的,我一笑,牵动额上和嘴角的伤口,嘶,你赶紧拿了几个枕头垫到我背后说现在知道疼了?当初打架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到,我嘿嘿地笑,你无奈地说看到你倒在操场上,吓死我了,浑身是血,还没有意识,我差点以为你死了。我失笑噗,你着急说你不许笑,随便什么人看到你那样都会这么想。你递给我一杯水,喝一口我说对不起罗期,你说别说对不起了,以后别打架了就行,我笑一笑,觉得没有必要跟你解释,因为我自私,宁可流言尘上也不要和你分开。
结果是我住院了,另外四个也住院了,不过最终他们也没敢怎样,我偷偷想,大概被我吓到了,而后便继续过我有老师宠有朋友陪的日子。你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有时候连上个厕所也非要和我一起,我无语,你呐呐说怕你再打架,我说那你跟着我干嘛,打架的时候拉住我?你摇头说我和你一起打,我眼眶一潮,问你你知道学校里都在传什么吗?你点头说知道,我说那你还和我在一起,你说反正都是流言又不是真的,这么在意干嘛,我说哈哈哈,也对啊。转身,心里空掉一块。
我的生日是年初,母亲照旧身体还是不好,我在家照顾母亲,下午你打电话给我,我大吃一惊问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你说上次我过完生日问的你妈妈,我失笑问干嘛,你说出来吧我给你过生日,我说我妈还病着呢,我不方便。这时母亲冲我摆摆手示意她没事,有些担心地看一眼母亲然后对你说那你来我家找我吧,你说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母亲虚弱地看看我,然后说小迟啊,你不会喜欢小期吧,一阵沉默后,我点点头,母亲早就知道我性向,但是一直都逃避着,这是她第一次这样问我,我不忍欺骗。母亲长长叹口气,小迟啊,我也不管你也没那个力气,但是小迟,如果小期不是同性恋呢,你怎么办?我抬起头说的认真,妈,我就是喜欢他,没想着他也能喜欢上我,母亲只是摇头,而后伸手摸摸我的脸说小迟啊,别苦了自己,我点头,一直点,我这么自私怎么会委屈自己,从当初知道自己性向就一股脑告诉了父亲那时起就自私过头了。
我出门的时候母亲说小迟啊,过来给妈妈个拥抱,我愣一下然后到床边抱一抱母亲,母亲在我耳边轻声说小迟啊生日快乐,我说妈我以后会懂事的,母亲笑笑,你还是不要懂事的好,要是你都不冲我撒娇了我觉得自己就不像个妈了。苍白的母亲笑的意味不明,明亮的眼睛有湖光闪闪,我点点头,出去了。
你靠在门口说哟今天起就十七岁了的那个小伙,来哥哥带你出去玩,我给你一拳,笑容攀上眼角,你伸手把我敞着怀的羽绒服拉链一下拉到头,说小伙不行啊,这么大了都不知道照顾自己,我哈哈大笑,你将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一圈圈给我围上,然后说,送你的,好看吧,我看看脖子上的米色围巾,抬头说哼,又不是你亲手织的,你手搭上我的肩膀,揽着我往前走,边走边说你见过哪个男人织围巾的,这是我上次和我爸出去旅游时看到的,当时就觉得特别适合你,就买了,你围上还真好看,我切一声,你装的特别委屈,唉?你不喜欢啊,不喜欢还给我好了,说完就要过来解,我不给,一路追追打打,然后你带我去了游乐园,所有项目只要我想玩你就一直陪着我。
刚过完年的游乐园里还满是欢乐的气氛,各色气球充斥满园,彩色带子随着风飘飘扬扬,小孩子们穿着新衣看到什么就兴奋地大叫,情侣们手牵手亲亲密密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路边有些买糖葫芦和烤鱿鱼的,吆喝声听着有点悠远,你给我买一只棉花糖,我瞪你一眼说你当我小孩子啊,然后伸手接过来一点点撕着吃。
你到旁边长凳上坐下,然后拍拍身边位置示意我过去,举着棉花糖我坐到你身边,眼前的一切都不清晰,清晰的只有我手上云朵似的棉花糖和一个面部线条明朗的你。
你往我身边靠靠,伸手也去撕棉花糖,吃一口后你说看着挺好看的吃起来不怎么地啊,我说你懂什么,你问你觉得好吃,我说好吃,你说下次我再给你买,我撕下一块塞你嘴里问好吃吗,你嘿嘿笑说比刚才好吃多了,我瞪你一眼,专心吃我的棉花糖。你再往我身边靠靠,说再给我吃一口,我说你的手是摆设啊,不会自己撕啊,你说可是你撕的比较好吃。
十七岁的生日,我过的很高兴,因了那条米色围巾,冬日的寒风都变的温暖了。回家后母亲看到我的围巾,说很好看,我说恩我很喜欢。
5
头还是很痛,于是我拿过温度计再量了量,三十七度七,退了一点了,于是我将粥热了热又喝了一碗,而后又吃了一片感冒胶囊,身体因为粥的关系,好像暖和了一点,睡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盯着床头的照片看了很久,里面一个美丽的女子和一个十岁左右的我,那是我和母亲唯一一张合影,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整日咳嗽,我十八岁的时候她去世,在我高考的前一个月,我没有哭,因为母亲临终前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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