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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之计在于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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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太担心,我自己没有觉得有什么大碍,说不定只是胃炎变严重了而已。”吴洋觉得自己既没有吐血也没有绞痛到受不了,很难想象会是癌症。
  姚锦夕却因为对严昭文十分信任,显得忧心忡忡,“总之去看一下吧。”
  
  被医生提醒可能会有癌症,谁也不会熟视无睹,做胃镜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但为了安心,吴洋还是推了其他事情,和姚锦夕去了一趟医院。
  挂了专家号,问的问题都和以前看病时候大同小异,最后开了张检查单,让吴洋去做个钡餐透视。
  
  姚锦夕开口道,“能直接做个胃镜么?”
  “胃镜?也行啊。”医生诧异了一下,见吴洋本人没意见,就把检查单换了一个,简单地交代,“检查前8至10小时不要进食及饮水,明早早上再来,别吃早饭喝水。”
  
  吴洋起身,“我明白了,那明天早上我们再来。锦夕?”
  “啊?”姚锦夕这才反应过来,面色不好地跟着吴洋走出了医院,“你今天晚上就别去吃饭了吧?”
  
  本来今晚上吴洋还有场商务饭局,说重要也没那么重要,说不重要的话呢,似乎还是有点影响,不过既然姚锦夕这么焦虑,吴洋还是应了,打电话通知了对方。两人瞬间无处可去,直接转回茶铺。
  
  想到可能有的病,姚锦夕比吴洋本人要不淡定多了,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他知道这时候还是别大惊小怪,可也知道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和吴洋讨论这事儿,索性一路沉默。
  回到茶铺,他就着剩饭熬了稠软的白粥,也没敢给吴洋做辛辣的菜了,炒了个西红柿蛋和空心菜打发着吃了饭。
  
  吴洋有心想安慰他,不过生病这种事没个确切检查结果出来确实没有说服力,不确定的东西说得多了反而让人忧心,“对了,夏若男和傅鸿宇现在怎样了?”
  “他们啊……”姚锦夕勉强笑了笑,打起精神来,“若男跟我说傅鸿宇和她挑明了,现在她正在考虑呢。”
  
  吴洋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会是夏若男先告白呢。她喜欢傅鸿宇吧?”
  “你以为都像你?”姚锦夕想起当初自己先告白的事情,笑了出声,“追人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是觉得傅鸿宇和我挺像的,不过还好你不像夏若男。”吴洋耸耸肩,喝了口粥,“还有,我诚意很够了,所以才让你先告白表达一下你的诚意嘛。”
  说得让了自己多大一便宜一样,姚锦夕哭笑不得,心里的忧虑接着谈话倒是消除了一点。
  
  一夜无话。
  
  定了闹钟,姚锦夕早早地就起床了,昨晚虽然没做什么梦,但身体疲倦,显然睡眠质量不高。他把身边留宿的吴洋推醒,排着队去洗手间洗漱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医院。
  
  缴费,排队,检查。
  医生接着内视镜看了胃部的情况,“做个切片吧。”
  
  这下连吴洋都觉得事情不对劲了,而姚锦夕更是有种提心吊胆到胃痛的感觉。两人办了手续,被嘱咐五天后来取结果。
  坐在车里,好一会儿没人说话。
  
  姚锦夕发了会儿呆,拿出保温杯,旋开盖子就能当个茶杯,“你早上还没喝口水吧,我泡了点红茶……温胃的……”
  接过来茶杯,慢慢喝着香醇的红茶,吴洋笑道,“去吃点东西吧,你还没吃早饭呢。”
  
  他们来得早,可是折腾下来都快11点了,姚锦夕满腹忧虑,一点不觉得饿,但还是点头,“好……不了,还是回去做午饭吧。”
  吴洋保持笑容,启动汽车,“忙活一早上了,还麻烦什么。在外面吃了吧。”
  姚锦夕抿嘴不答,算是默认。
  
  日常的对话在巨大的担忧前有了种奇异的荒谬感,到了熟悉的餐厅,点了一桌的清淡东西,两人却都没有任何胃口,可为了不给对方添加心理负担,各自都强颜欢笑勉强自己吃着饭菜。
  虽说切片化验的结果不一定就是癌症,可等待宣判的时间最是难熬,姚锦夕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吴洋的病,却不敢和吴洋讨论,更不想和夏若男或者姚红他们讨论。
  
  好不容易等到拿结果的那天,姚锦夕心急如焚地和吴洋赶到医院。医生已拿着报告单,正等着两个人。
  他咂舌,宣布道,“吴先生,这个化验结果表示,你确实得了胃癌。”                    
作者有话要说:  




☆、医院其一

  姚锦夕很难形容自己的感受,不敢置信,毫无真实感,整个人一下就懵了。之前一直担忧着这个事,一旦成真,更加难以接受。
  
  早就习惯了病人和病人家属的反应,医生立刻露出个安抚性的笑容,“不过很幸运,这个是早期的,治愈的可能性很乐观。一般人在这个时期都察觉不到,只以为是普通的消化不良或者胃炎。你这个时候来做检查,实在是运气很好。”
  
  “你是说……”姚锦夕艰难地问,“是说不会……死吗?”
  那个字一说出来,他自己的脸先白了一下,不禁转头望了吴洋一眼。
  
  “只要病人配合治疗,早期癌症患者的五年生存率确实很高。”医生微笑道,“所以病人家属和病人都应该乐观积极一点,保持良好的心情也是抗癌的关键。”
  
  姚锦夕茫然,“什么叫五年生存率?”
  “五年不复发一般就基本能像常人一样活下去,癌症就可以被称作治好了。”吴洋的神色如常,温言回答,他的投资有涉及到医药系统,所以对于一些这一类的术语都能明白。
  
  姚锦夕的心不断往下沉,这就意味着就算现在做了治疗,也不能说治好了,随时可能复发。
  两人对比起来都让医生一时疑惑到底谁才是家属谁才是病人,“对,所以要有信心。我们来讨论一下治疗方案吧。”
  
  外科治疗是治疗癌症的最佳手段,而在术前术后需要做放疗,以来控制癌细胞的扩散和生长。姚锦夕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和吴洋一起听着医生介绍。
  当然,尽快入院是一定的。
  
  姚锦夕先陪着吴洋去宾馆把行李打包,尽管吴洋由于没什么“家”的概念,所以除了必需品外平时也不会添置物品,然而毕竟这么久生活下来,他的东西已经不少。
  
  “多余的东西,先全部搬到我那里吧。”姚锦夕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最近你又用不到,还交房费太浪费了。而且你出院后不适合住宾馆,我最近也托别人看看我店的附近有哪里在出租房子。到时候直接搬进去吧。”
  
  无论是房子的装修还是旅游的出行现在看来只有无限滞后了,吴洋略带歉意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姚锦夕忙来忙去,姚锦夕现在是不准他做体力活了,“抱歉,让你遇到这种事。”
  蹲着打包的姚锦夕手上一停,沉默片刻,起身坐到吴洋身边,“我妈都成你干妈了,还说这么见外的话。”
  
  吴洋笑笑,没说话。
  胃癌从来没有在他的人生规划中出现过,任何人也不会把这样的身体灾难考虑到人生进程中来。
  
  这打乱了他的安排,而面对姚锦夕这个他费尽心思扯进自己人生中的人,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吴洋罕见地对未来生出了一丝迷惑。
  医生说治疗结果会很乐观,可癌症又不是感冒,如果它在期间扩散了呢?如果五年之内复发了呢?
  
  如果,自己死了呢?
  
  “你不要胡思乱想。”姚锦夕见他出神,忍不住开口道,“配合治疗,其他你就别瞎打算了。你的事处理好了么?”
  吴洋淡淡地道,“处理好了。”
  
  与其说处理,倒不如说是放弃。
  吴洋在上海那一摊子项目只能暂停了,机遇就是一切,项目不会因为他生病而全部停下来等他,他只得退出。
  
  不过和生命比起来,这些倒还在其次了。况且吴洋又不指望着靠这个养家,参与其中只是单纯地投机主义者不会放过眼前的机会罢了。
  
  考虑着未来的吴洋神色间显得十分冷淡,就算坐在他身边,姚锦夕也感到了明显的疏离感,他没来由地心慌起来,扯住吴洋的手臂,“喂?你在想什么?”
  吴洋回过神,见姚锦夕一脸慌张的样子,不禁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我只是在考虑治病的事情。你要和夏若男还有你家里说吗?”
  
  这种大事自然是要通知身边亲近的人,姚锦夕本就准备办好手续,吴洋入院之后再一一通知他们。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吴洋的眼睛,忽然抱了上去,“好好治病,好吗?我会陪着你的。”
  吴洋沉静半晌,心下叹了口气,侧过头在姚锦夕发上一吻,轻声嗯了一声。
  
  他们晚上就在姚锦夕家中过的,没有心思干其他事情,只静静抱在一起过了一晚上,第二天提着行李袋打了个车去了医院。
  
  床位已经安排好,看着换了一身病服的吴洋,姚锦夕心中一紧,面上却还要撑着,“看来你以前的玉树临风都是靠衣服撑的。”
  吴洋摸摸自己的脸,“有吗?”
  
  旁边床位住的是个年轻男孩,年纪轻轻就得了胃癌,而且他和吴洋不一样,已经到了晚期。整个人因为病症和化疗早就瘦脱了形,姚锦夕看着他就难以控制地想到吴洋,理智清楚吴洋不会变成这样,可还是止不住难受。
  
  男孩的家人俱是强颜欢笑,不敢在男孩面前露出一点点伤心,对姚锦夕和吴洋他们还是很热情和友好,指点姚锦夕还要去做什么。
  所以说世事轮回,以前姚锦夕阑尾炎时是吴洋跑上跑下,现在全部反了过来。忙活到晚上吃过医院里十分清淡的晚饭,姚锦夕才挨着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姚红叹了好几口气,不断地问,“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呢?这个周末我过来一趟吧。”
  “不着急,吴洋这几天只输液调整身体,还要做两次放疗。”姚锦夕和姚红又再聊了几句,内容无非是姚红劝他放宽心,姚锦夕连连应声。
  
  站在楼道间静立着抽了根烟,这才跟姚锦晨打了过去。
  姚锦晨最近因为参加选拔的事情也是劳心劳力,他一心只想早日离开得远远的,让自己静一静。完全没想到姚锦夕会打电话给自己,而且还是被告知吴洋得了癌症的事情,他心情十分复杂。
  
  要说心急如焚,那是骗人的,姚锦晨之前还恨不得这个人根本没出现过。也出乎意料地没有幸灾乐祸。
  所以姚锦晨对这消息的感受只是五味陈杂,一时竟不知要表现出何种情绪才相称,纠结中问,“要帮忙吗?”
  
  姚锦夕知道这是客套话,通知姚锦晨这件事也不过是显示出自己还把他当自己人,“不用,你安心努力你的考试吧。”
  
  其他就再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对。
  两兄弟无言地对着话筒半天,姚锦夕才道,“我先挂了,还有事。”
  
  不是对这样的结果不唏嘘,姚锦夕已然不能判断他们这事的对错了。或许应该说,在这种事情上他们俩都有错,姚红也有,家庭任何一个人出了问题,后果都该由其他人均摊,一个家是一个整体。
  
  姚锦夕想,说不定等很久之后,他们还能像小时候一样无话不谈,做对亲密无间的兄弟。
  说不定,很久之后。
  
  夏若男的反应最迅速,当晚即刻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旁边还是跟着护花使者傅鸿宇先生。他们的谈话搭配依然是姚锦夕和夏若男,傅鸿宇和吴洋。
  
  夏若男道,“应该没事的,鸿宇说早期的没那么难治。”
  “对,医生也这么说。”姚锦夕看到夏若男仿佛松了口气,而后又道,“要帮忙的话就说话。”
  
  姚锦夕点头,“嗯,手术安排在一个半月后,之前还挺轻松的。”
  放疗期间姚锦夕还能回家,一旦做了手术,姚锦夕就只得在这里守夜了。好在他打听到了一个半月后单人病房有空位,排上了号,正好让术后的吴洋住进去。
  
  姚锦夕为了让话题不一直这么沉重,他分出心思关心了一下夏若男,“你和傅鸿宇进行得如何了?”
  上次他们俩关于这个已有一次谈话,姚锦夕却没有听到后来的发展。
  
  夏若男一愣后笑了笑,提起感情来她脸上不再有黯然神伤,“你说过的,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姚锦夕不语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放疗开始后,和治疗效果同样明显的是副作用。吴洋还算不太敏感的体质,也会时不时呕吐,他吃不下东西,消瘦得很快。
  姚锦夕听了邻床的建议,收集了不少针对放疗的食疗单子,在家里做了带到医院看着吴洋一点点吃下。
  
  他也清减了不少。吴洋很承情,就算一点不想吃也硬撑着每天三顿按点吃下姚锦夕带来的东西。
  可惜吃了也会吐出来。
  姚锦夕什么也不说,打扫干净之后,下次再做。
  
  两个人平时聊天还都是轻松愉快的,谈起以后的旅游,房子的装修,刻意不让对方感到难受。比起隔壁床的小姑娘,正如医生所说的那样,吴洋幸运太多了。
  
  姚红来了一次,看到憔悴了不少的两个人,沉默不语,帮着姚锦夕照顾吴洋。待了一个星期才走,临走前抱了抱自己的儿子,“会好的。别一个人撑着。”
  
  “我没事。”姚锦夕拍了拍母亲的后背,他确实没事,身体累,但心里不累。医生说癌细胞经过放疗被抑制了生长,情况很好,手术的治疗可能性又提高了不少。
  只要吴洋没事,他就没事。
  
  姚红看着姚锦夕的眉目,明白他的话发自肺腑,“那就好。”
  
  一个半月后,吴洋被推进了手术室。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写这么个情节也有点想告诉大家……平时要好好保重身体啊,一旦生病真的是非常非常痛苦而且令人暴躁的事情。熬夜的亲少熬点夜吧,这个真的很伤身体的。愿看文的各位身体健康_(:з」∠)_
  谢谢青争的手榴弹=33333333333=!是位新面孔呢【捂脸




☆、医院其二

  手术整整进行了一个上午,姚锦夕在门口等着,烦躁得想吸烟,周围还有其他等着亲人做手术的家属,大家的站位乱糟糟的,现场却都一片沉默。不时有人被推出来,他的家属们便跟着一起下楼。
  过了正中午,吴洋才被推了出来。姚锦夕一直就等在门边,见到是他,立刻跟了上去。吴洋还陷入深度麻醉里,躺在床上悄无声息。
  
  跟出来的医生一边进电梯一边对姚锦夕叮嘱,“过一会儿你得把他叫醒,全身麻醉后不能让他睡太久。”
  姚锦夕赶紧应道,“好。”
  
  在被搬到病床上的途中被牵扯到了伤口,连昏迷着的吴洋都无意识地发出了痛哼。姚锦夕听在耳里,只觉得心上感到一阵生疼。
  医生站在病床边,捞开床单,“这两个管子不能压住,你要随时看着,淤血自己会流出来。晚上他若是想翻身,你就帮一下他,不然会牵到伤口。”
  
  等医生走了,姚锦夕就开始在吴洋旁边吵,好不容易把吴洋吵到从昏迷到迷糊的状态,他这才松口气,眼又见吊瓶快空了,赶紧按了护士铃。
  看护病人实在是劳心费力的差事,极度需要集中注意力。在病房里姚锦夕几乎就没怎么坐,本来午饭就没吃,这回晚饭也没顾得上。他还要保持一定音量对吴洋唠唠叨叨,免得他又昏睡过去。
  
  才一个下午,姚锦夕都想躺病床了。
  待吴洋消停点了,他才抽空给其他人去了电话。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拜访了。
  
  姚锦夕没有想到,第一个来看吴洋的人会是姚锦晨。
  他拎着医院下面超市买的补品,一看就是临时凑的数,那盒阿胶的底部还有女性专用的字号。
  
  姚锦夕没戳破,接过来,放在床头,“还带什么东西。”
  “手术顺利?”姚锦晨也没看床上躺着的吴洋,倒是只盯着姚锦夕。
  
  “坐吧。”姚锦夕拉了把椅子过来,“挺好的,医生说最晚明天早上能醒。”
  姚锦晨这才分神看了眼吴洋,“你来守夜?这白天晚上没个轮班的你怎么撑得住?”
  
  这个姚锦夕倒是早考虑过了,他茶铺早就关门停业,但耐不住自己是一个人,他还是琢磨着等过了头两天,吴洋好点了,得请个护工,至少晚上替一下,白天自己就能过来照顾吴洋。
  
  “我刚才想过了,到时候请个护工。”姚锦夕心平气和地说了自己的打算,这是他自己的事,吴洋是自己的恋人,他也没想过要让姚红,更或者姚锦晨来陪着自己折腾。
  
  姚锦晨笑了一声,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看着姚锦夕这么一心一意地顾着吴洋,他心里恶劣的一部分根本忍不住不冒头,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考虑得倒周道。我听说癌症很容易复发。”
  
  后一句话一出来,气氛刹那僵了。
  姚锦晨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抿了抿唇,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一边。
  
  房间里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姚锦夕才重新开口,“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怒气陡升,姚锦晨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地瞪着姚锦夕,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你至于么?!”
  
  姚锦夕不答,双手交叉放在交叠的腿上,连看都没看他。
  “……好,我走。”姚锦晨大步走向房门,握住门把的时候微微侧过头,“我今天来其实是向你告别的,三天后我就去美国了。”
  
  姚锦晨在专业内的优秀一向不用怀疑,他年轻气盛,但光芒难掩,作为技术性人才培养再合适不过。公司最终选择了他,本来人性地安排了半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各自安排家里的事情。其中只有姚锦晨一个人向公司请示,希望能尽快赶往美国的总部。
  
  姚锦夕的手指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次,声音平静地道,“恭喜。”
  “谢谢,再见。”姚锦晨回过头,最后看了一次兄长端坐的背影,再无留恋地开门离去。
  
  这一晚上姚锦夕根本没法睡,吴洋无意识地不安生,他其实尚未恢复神智,胡乱说着些东西。姚锦夕不厌其烦地仔细询问,当然问不出所以然来,只能不停安抚,做一些能让他感觉到好一点的照顾。
  到吴洋静下来,输液瓶又空了。周而复始,一个晚上就过去。
  
  吴洋真正清醒是在三天之后,姚锦夕这三天就没好好睡过一场觉,眼睛下起了一圈神经质的青黑。
  
  他清醒的时候,姚锦夕正好不容易逮到空当伏在病床栏杆边打盹,下巴搭在手肘上,轻皱的眉看上去像是倦极的小孩。
  仿若从一场昏暗的梦魇中挣脱出来,吴洋的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怔怔地看着姚锦夕疲惫的睡颜,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的清醒让姚锦夕缓过劲,两人商量后,请了一位护工阿姨。她负责守夜,这让姚锦夕能有时间好好休息。
  夏若男来看了好几次,连姚红都从L市再次赶了过来。她们时而帮忙照看吴洋,时而帮姚锦夕和吴洋带一些营养的饭菜过来。
  
  托她们两人的福,姚锦夕这才得空去看房子。他想最好吴洋到时候一出院就能住进去,所以这房子得早早弄好。
  而看上去长相精致的吴洋却有种野草般的坚强生命力,连医生都说他恢复很快,放疗的时间可以提前,这样也能早日出院。
  
  一想到当初放疗折磨得吴洋不轻,姚锦夕一咬牙去请了严昭文过来。他因为严昭文所以对中医也略有了解,知道中医对于癌症的辅助作用很有好处。
  严昭文也是看在姚锦夕和好茶的份上,花自己的休息时间来给吴洋诊脉看病。他当时把脉就对吴洋的病心里有数,只中医不似西医,这么严重的病症不能说得太绝对。
  
  现在看到两个年轻人被折腾得不轻,也有种年长者对晚辈的心疼,“我看你脉象还是挺好的,切记,要保持心情愉悦。”
  对于这位几乎算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医者,吴洋自有尊敬的态度,“好的,谢谢您,麻烦您专程过来了。”
  
  严昭文一乐,“这话我以前也常跟小姚说。好好养身体吧,那孩子我看我也得给他把把脉了,为了照顾你,憔悴得跟你一样。”
  
  古人说四十就不惑,他都过了六十知天命的岁数了,而且一天到晚和形形□的人打交道,见多识广,吴洋和姚锦夕什么关系,他隐隐约约有点明白。
  
  不过严昭文除了想通以前给姚锦夕介绍女朋友总被拒绝的原因外,其他也没有特别感受了。
  吴洋接触不久还看不出来,但是姚锦夕在他看着,是个好孩子。性取向不能改变这一点本质,那也就不该改变别人对他的看法。
  
  严昭文意有所指地道,“他对你很好。”
  吴洋略感惊异,接着就恢复了镇定,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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