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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麟异凤-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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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牟姑娘的伤势好转,我一定去为你说项。”
小温侯欣然而喜,长揖到地,红著脸说:“小兄这里先谢了!”
银龙不由嘻的一笑道:“成不成尚在两可之间,六哥的礼,却不要谢媒太早。”
小温侯闻言,正色道:“龙弟!小兄之意甚坚,事在必成,无论如何要为我尽力!”
他说完,一推房门闪了出去。
但是,又匆匆的回到房内道:“牟姑娘所受乃是外伤,明日晚间也许除了手臂知觉失去
之外,就算大体痊愈,这事可要在她发现手臂废去之前去提!”
萧银龙颔首微笑。
小温侯走了之後,萧银龙不由感到爱情感人的伟大。
他已体认到小温侯所以出此,乃是为了纯洁的真爱,不是一时的冲动,更不是由於知恩
图报,或是同感怜悯。
这一夜——萧银龙在心里盘算著,天明之後,如何向雪地飘红牟娴华进言,又想到今後
知己变成一家,其乐融融可知。
想来想去,只到天色将明,才和衣凝神调息。
宝运一周,已是日上三竿。
萧银龙梳洗之後,去向赵老太太请安,顺便把小温侯昨夜之事对老太太说明,看看她的
意见及反应。
谁知老太太面有喜色,笑著道:“那敢情好,六小子这番心,可说是深得我意,这样不
但可完成他爱牟姑娘的一片真心,也可以上告雪天三友,聊赎摩天岭的罪孽,牟姑娘也有安
身立命的归宿,你与牟姑娘谊属知己,是最好的大媒,龙儿!快去吧!”
老太太说完,又连连挥手道:“你这就去,我已在天亮时看过了她的伤势,身子已算大
致复原。”
萧银龙笑道:“孩儿这就去,凭三寸不烂之舌,也许牟姐姐是要变成六嫂嫂了!”
赵老太太也被他这句话逗笑了,点头道:“但愿如此!”
萧银龙兴冲冲的到了雪地飘红牟娴华的房内,见裘若兰正在替牟娴华梳头。
她一见银龙进屋,笑著道:“你来得正好,陪著牟姐姐谈谈,我去看药熬好了没有!”
裘若兰说著,扎好了牟娴华的秀发迳自去了。
此乃大好良机,萧银龙怎肯放过,兜头长揖到地,笑盈盈的道:“恭喜牟姐姐!”
雪地飘红牟娴华不由秀眉一皱,望了望自已被白绢缠著的手臂道:“恭喜?你为我的残
废恭喜吗?”
银龙忙正色道:“残废?不会,而且我的恭喜,是另有原因!”
牟娴华越发不解睁大一双眼睛道:“另有原因?”
银龙道:“是的!我要向牟姐姐讨杯喜酒喝!”
雪地飘红牟娴华的脸色突变,但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宁静,淡淡的道:“喜酒?谁的喜
酒?”
萧银龙就著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一本正经的道:“姐姐的喜酒!”
牟娴华的双目一转,不知是喜是忧,并无羞容,大大方方的问道:“哦!我与谁?”
银龙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讪讪的道:“六哥,小温侯德俊!”
接著,他把赵德俊对她的爱慕之情,以及赵老太太的欣喜之色,一字不漏的说了个滔滔
不绝,娓娓动听。
说完之後,两眼落在雪地飘红牟娴华的脸上,等她的答覆。
不料雪地飘红脸色一阴一晴,一阵红,一阵白,听完之後,望著面前挂的一面亮晶晶的
铜镜,呆在那里,久久无言。
萧银龙看不出她在想些甚麽,追问一句道:“牟姐姐!你的意思……”
雪地飘红牟娴华一摇右手,拦住了萧银龙的话,反问一句道:“你来替我做月下老人?”
银龙楞楞的微笑点头。
牟娴华未语先是盈盈一笑,但笑得十分不自然,遂又慢条斯理的道:“你的好心,我很
感激,赵家母子的心意,我更加难忘,不过终身大事,也不是一句话就可作定的,你容我今
晚想一夜,明天一早答覆你如何?”
萧银龙料不到会这等容易,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先一夜想好的一大堆劝慰之辞,此时
反而无从说起。
但是,雪地飘红牟娴华爽快乾脆,还有甚麽可说的呢?
此时,裘若兰捧了药,赵丽君捧了参汤,已进了房来。
银龙也就低声道:“牟姐姐!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不知怎的,牟娴华眼睛有些湿润润的,像是要哭,但终於转过面去,口中隐隐的应了一
声:“好的!龙弟弟!再见!”
萧银龙连忙将此事告知了赵老太太,又找到小温侯,先报个喜讯。
赵老太太同小温侯都觉事有可为,成功的成份已有十之八九,皆自欣喜。
一夜容易过,又是阳光耀眼时。
银龙起身正在洗脸,房门一推,裘若兰、赵丽君双双惊惶而至,同声叫道:“龙哥哥!
不好了!你看!”
萧银龙见她二人惊惶之色,丢下手帕,抢过若兰手上的一页花笺,还未看完,也不由面
色大变,连连的蹬脚道:“这是从何说起!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










忆文《奇麟异凤》
第卅七章 七杀令符


原来那花笺之上,写著:“娴华以蒲柳之姿,草莽之人承蒙缔为姊弟,已属意外荣幸,
不意又蒙悯及终身,未免受宠若惊,怎奈,身似浮萍飘泊已成定情,何堪。骤成残废对人自
惭形秽,谨以福禄鸳鸯祝君百年好合,而後天涯海角还我薄命之身,临行匆匆,书未尽意,
方命之处,并请海涵。”
牟娴华留
萧银龙执著花笺的双手,战抖不停。
他不知雪地飘红牟娴华为何竟然出走,字里行间分明是充满了自怨自艾。
然而,她到那里去呢?臂伤犹新,她为何……
银龙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忽然,一顿脚,自言自语的道:“不能!我不能让她就这麽
一走,雪天三友日後问起,我还有脸吗?”
他喃喃自语,已将手上的花笺叠起,一射出屋,迳往厅上奔去。
大厅上,人人面色凝重,虽然是一大早,赵氏七雄夫妇兄妹妯娌,可全都侍立在赵老太
太的身侧。
裘若兰也俏立在老太太身後,她一见银龙进厅,迎上前去忧愁的道:“龙哥哥!牟姐姐
她……”
萧银龙如痴如呆,冒冒失失的抢著道:“她走了!可是,她到那里去了呢?”
说完,他抢上几步,走到赵老太太的身边,又道:“妈!你看她会到那里去呢?”
他脸上的焦急之色,溢於言表,怅然若丧的神情,分明掩不住内心的悲哀。
赵老太太也是十分迷惑的道:“是呀!牟姑娘虽然英名四扬,雪天三友威慑武林,敌人
自可不怕,怎奈她身负重伤,光是劳碌风尘,也就够她受的了!”
萧银龙闻言,望著厅外的碧天,幽幽的道:“是的,光是奔波劳碌,也就够受的了,我
必须去追上她,劝她……”
他说著,一步,一步,已向厅门外走去。
忽然——他一回身,对著裘若兰道:“兰妹!你就在摩天岭住下来……”
裘若兰一听,也不由脸色一紧,忙道:“你……”
银龙已接著道:“我去追牟姐姐回来!”
赵老太太也从坐位上霍地站起,紧接著问道:“你到那里去追她,不如大家分途去……”
萧银龙忙拦住道:“不必,牟姐姐必南下中原,孩儿一人破著些日子定能赶上,摩天岭
百废待举,贼氛初去。焉能不顾,妈!孩儿这就……”
他说时,已立势一侧,就待腾身射起。
裘若兰、赵丽君,两人不约而同,双双齐出,同时像对穿花蝴蝶,闪身都到了银龙的身
前,齐声道:“我……”
她两人因太也凑巧,彷佛是约定了的一般,因此“我”字出口,又都全停顿了下来,互
望了一眼,娇羞不胜,反而低下头去,一双粉脸,全是三月的桃花似的,飞霞流丹,嫣红满
面。
萧银龙也十分尴尬,强自苦笑道:“两位妹妹也留在摩天岭,听我的好消息吧,少则三
五日,多则十天半月,我定把牟姐姐追回来!”
裘若兰峨眉紧颦,面有隐忧的道:“若是追不到牟姐姐呢?”
萧银龙略一思索道:“若是追不上她,我们准备於七月七日在苗疆‘孙布拉娃山’见
面!”
他话音甫落,人已一射出厅,银光一缕迳向山下射去。
心急如焚,其势焉能稍缓,出了山口,人像一缕清烟,朝著凤城方向狂驶。
约在中午时分。
凤城县已隐隐在望。
银龙私忖,以自己轻功与雪地飘红牟娴华比较,若是方向没有追错的话,相信是相差不
远了。
因此,到了凤城的城郊,收起脚下功夫,转入官驿大路,开始打探。
雪地飘红牟娴华乃是一身大红装束,又是一女流,最是刺眼,凡见到过的人,必定是记
得的。
却不料从凤城的北城问到南城,走完了所有的饭馆酒楼,旅店客寓,没有一家是曾经见
到过这样一位姑娘的。
萧银龙不由泄了先时的一鼓气。
然而,他毫不犹豫的,决心追下去。
他找了一家酒楼坐下,心中有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想:天下有这等巧事,我初下会仙峰之时,寻找的是龙女前辈,她也是一身大红装扮
的女流,如今事隔未久,又是找一个大红打扮的雪地飘红牟娴华,真乃无独有偶凑巧得很。
难道牟娴华与龙女前辈……
一时,他无法对这两人下一个断语。
从追赶蛮荒龙女的经验来说,追赶一个人实在也太不容易,但他心里总觉得雪地飘红牟
娴华的功力不及蛮荒龙女,而又是负伤之躯,他想最多追到海口渡水之处,必然可以追上,
最少能获得些端倪。
想到这里,忽然灵机一动,决定不分昼夜,兼程到渡海之处等她,谅雪地飘红纵然插翅
也飞不过“大连渡口”。
萧银龙自以为得计,精神大振,饱餐了一顿,又备了些乾粮,出了凤城,直向大连渡口
而去。
第二天的黎明……
萧银龙已到了大连渡口,但见海上白雾茫茫,船桅如林,旭日未升,船家们还未出海,
有的收拾船具,有的在船尾生火煮饭。
照这等情形看来,雪地飘红牟娴华是断然未过海了。
银龙还不放心,一连找了十馀个船家,都没见到过一位穿红的姑娘叫船渡海。
然後他择了一家正当要道的茶馆,要个临街茶座坐了下来,双眼不离往来行人必经的大
路同码头上。
天色大明,红日初露,海上晨雾水气全消,商贾如织,行旅络绎不绝。
可是,慢说是牟娴华的人,连像她那等一身大红的姑娘也没见到一个。
萧银龙只等到日正当中,跑堂的店小二已笑著前来问道:“客官,午饭要在小吃店吗?
吩咐了小的给你送来!”
他问著,一脸狐疑的望著银龙。
银龙毫不觉其奇怪,只淡然的颔首道:“择上好的送来就是!”
从中午到黄昏,太阳已压山了。
萧银龙大失所望,那有雪地飘红的下落毫无所得。
渐渐的,由失望变为焦急,缓步走出茶馆,没有目的在大街上走著。
忽然——迎面一人与自己擦肩而过,几乎碰了个满怀,那人踉跄的连退几步,才面现惊
慌的站定,眉隐怒气,目露凶光。
银龙见那人乃是个十分瘦削如柴的中年汉子,只当是无心碰上,还对他微笑颔首。
但那瘦削的汉子冷哼一声已自穿入人群之中,扬长而去,三步两步,迳又转过一条横巷,
看不见了。
萧银龙不以为意,决心再等一天。
於是,找了个临街的客店住了下来,进了客房之後,伸手去取银子,打算付给店家,但
触手之处一凉,不是银子,乃是一块黄澄澄的铜牌,约有贰寸见方,一面刻著一个狰狞恐怖
的“鬼王”头,一面刻有七个“杀”字,七个“杀”字排成一个圆型,似草不草,似篆不篆,
张牙舞爪,如同鬼爪子一般。
萧银龙不由端视著发起楞来。
许久——他才想起,这必是那瘦削汉子施的手脚。
不料以自己一身功力,竟轻易的让人做了手脚还未发觉?算是栽到家了。
这块铜牌又是甚麽来头?从七个“杀”字上面看来,必定不是甚麽好道路,但从未听说
过。
想著,萧银龙再也无心安睡,他料定那汉子必然仍在附近。
因此,他在房内略事打坐调息,初更以後,掩了房门,从窗口穿身而出,店中虽有很多
客人尚在猜拳行令,饮酒作乐,但他仗著绝世轻功,尘土不惊已上了屋面。
微弱月光之下,忽的一条血红的影子,在数十丈外一掠穿空而过,疾如流星,快如飞矢。
萧银龙不由心中一震,暗念:噫,是一女子,敢莫是牟姐姐!
他的一念初起,不再搜索那瘦削汉子,迳向那点红影追去。
不料,那红影之快,并不在银龙之下,浮扁凝影的,已落在码头船坞堆里。
萧银龙那里肯舍。
然而,等他到了码头,帆桅如林,辘轴相衔,已分不出那点红影落在那条船上,只急得
他连连打转,一个起势,人就上冲五丈,认定一个最高的桅杆刁斗之上落脚,游目四望。
许多船上,冗自灯火通明,人影摇摇。
然而,怎能再找到那点红影。
银龙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这千载一时之机,就在刁斗之上一展势子,又认定第二条船
的桅杆上落去。
就这样,一船一船的搜寻过去,已深入巍鄙林中,离岸甚远。
蓦然——一棒锣响,远在三十丈外,一只三帆大船橹声噜噜,人声高嚷扯起满帆掉头向
外海驰去。
银龙心中一动:怎的此时有船出海?
忽然——那大船上船头移转,灯光辉煌之下,但见油漆得金碧辉煌,富丽高贵,舱门的
珠帘高卷,舱内的陈设华丽,分明有一个大红衣著的女子,背著舱门坐在那里,似乎是卸去
晚装的样子。
但是,船头一掉,又已改向而进,顺风扬帆分浪鼓波,快同离弦之箭。
若是在平地,二十丈左右,萧银龙只消三几个起落,自然毫不著力的追了上去看个仔细,
问个端的。
而这时是在万千樯桅之中,又怕惊动了船家,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而且必须先找好落脚
之点,才能起势,自然要碍手碍脚。
银龙眼看著那三帆大船渐去渐远,不由焦急起来,一蹿向前,对著靠近最外一层的那排
小船上落去。
轻身落下,但那小船太小,外海的风浪又大,也不由连连颠不定。
舱内的人已被惊醒。
“啊呀!这船是怎麽啦!”
舱门一开,一个十分精壮的小伙子,赤著上身探出一个头,他一见银龙立在船弦边上叱
了声道:“谁?”
萧银龙生恐引起麻烦,忙不迭的道:“船大哥!是我?”
舱内又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儿呀?有人吗?”
那小伙子尚未答言,萧银龙已道:“船家,我要雇用你的船!”
船内又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船夫来,奇怪的道:“雇船!有急事要过海吗?”
萧银龙一指已驶出数十丈的那艘大帆道:“不是过海,要你追上那条大船!”
小伙子笑了笑道:“梦想,人家三帆八桨,这如何追得上!”
萧银龙明知他说的是实话,并不怪他,探手在腰中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向船板上一
丢,道:“偌!这算船钱,你只顾追就是,追不上不怪你!”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道是,财帛动人心。
老船家与小伙子互望了一眼,才道:“好吧!可不一定准追得上!”
说著,拾起银子,果然父子二人忙著启碇扬篙,摇橹开船。
萧银龙在船头插腰而立,心中如同热锅上蚂蚁,焦急异常。
但是,他空自焦急,前面的那条大船,渐去渐远,再见小船上船家父子,也真的卖力,
摇橹划桨片刻未停,已是满头大汗。
无奈两船的船速相差太远,空自望洋兴叹,白白的令人心焦。
蓦然——萧银龙异想天开,心忖:我何不助他一臂之力,也许可以快一点。
想著,他不再站立船头,一飘身蹿到船尾,与那老船家并肩而立,右脚站桩札实。
左脚跟运功使力,隐隐的向前推去。
老船家忽然大吃一惊,忙不迭双手抱著橹柄,叫道:“哎呀!儿呀!这是甚麽潮汐,把
船冲得这般快!”
此时,那划桨的小伙子也停下手来,翻起一对惊奇的眼神,更加诧异的道:“爹!我也
不知道!”
原来,那条小船在萧银龙左脚施功推动之下,竟然飞一般的疾驶而前,船头翘起老高,
鼓白浪,一往无前,如同御风腾云,凌空飞奔,但听船舷分水之声嘶!嘶!不停,耳畔风声
咻!咻!不已。
萧银龙且不说破,只道:“也许海风助力,你父子只顾掌稳了舵吧!”
丙然,船家父子二人,双双的抱定了舵柄,认定大船的方向追去。
这等快法,焉是等闲。
约莫半个时辰,那三帆八桨的“飞鱼快船”已隐然在望,海上视界广阔,大约也不过相
距数十丈左右,眼看就要追上。
嗖——一只向红的火焰箭冲天而起,上透九霄,带起一溜尾光,在黑夜的海上特别的触
目惊心。
吃——凌空落下,直坠落在小船周近三丈以内的海里。
萧银龙不由一愕。
在一愕之下,脚下自然的微微的一挫,那快同飞矢的小船,猛的一停,滴溜溜,打了一
个转,船头顿时偏了过来。
船家父子面如死灰,仍旧抱著舵柄,愕然无言,互相发呆。
银龙却道:“船家!把船道拨过来!快追上了!”
谁知那老船家竟然“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银龙的脚下,翘首泪下的哀告著求道:
“爷台!小的斗大的胆,也不敢!”
银龙不觉一愕,茫然道:“船家!你是怎麽……”
一言未了,那小伙子也跪了下来,双手捧那锭五两重的银子,也道:“小的情愿奉还银
子!”
萧银龙还待要问。
但听——嘶——破风声起,接著:咚——一柄明亮亮的匕首,已钉在船舱的门楣之上,
闪闪发光,隐隐抖动!
老船家仍旧叩头如捣蒜。
小船放开了舵,此时只在海面上转动不已,顺流飘浮。
萧银龙心知有异,但却不知其所以然,一面扶起船家父子,一面道:“这是怎麽一回
事!”
说著,跨出船尾,探臂拔下舱门上那把明亮亮的匕首。
但见,匕首除了锋利异常以外,并无若何出奇之处,但十分精巧的玉把手後面,却有一
个十分明显的双环连套,似石非石,似玉非玉。
这时,那大船又已远去数十丈。
老船家哭丧著脸,也走到前舱来,离著银龙远远的,十分小心的道:“爷台!你现在要
到那儿去?”
萧银龙扬了扬手上的匕首道:“这是甚麽原因!”
老船家对著走远的三帆大船,犹有馀悸的道:“这把刀乃是‘玉环岛’弋巡大船的第二
警号,亏得小船停得快,总算天保佑,要是像先前那股怪风,那阵鬼流,这时我们怕不都没
命了!”
银龙心知船家此时断然不敢再追那大船,说也无益,但听他的口风,对这大船分明是有
些儿知道,只要在船家口中讨出风声,自不难去寻个水落石出。
想著,索性安静下来,含笑道:“如此说,你是再也不敢追那大船了?”
老船家摇头咋舌,两手乱摆道:“爷台,饶了小老儿这条命吧!”
银龙更加发笑,把手上的匕首晃了一晃道:“那你对这条大船同这火焰箭,匕首的事,
必定知道的了,能不能对我讲讲呢?”
老船家只是摇头,惧怕至极。
此时那小伙子又已捧著银子走了出来,望著去远的三帆大船,像是放心不少,对著老船
家道:“爹!这客人是外乡人,告诉他也不妨,何况,也叫人家知道我们为何答应下来的买
卖又不敢追上去呢?”
萧银龙也怂恿著道:“是呀!大船已经去远了,茫茫大海,还怕人听了去吗?”
老船家仍然面色凝重,银龙又道:“这样吧!现在你把船改驶福山,慢慢的说给我听,
到了福山,我另外赏你父子,几壶酒钱!”
那小伙子有些动容,把手上的银子向老船家怀里一塞道:“爹!那更好了,反正不是一
条水路,送这客官到福山吧,到福山正好赶回来的第一班渡海客人呢?”
他说著,巳自去料理桨板,扳起舵把!
老船家东望海面,那三帆大船,已只剩小小一点点的灯火,怕不已去了千来丈了,才点
了点头道:“好!从那里说起呢?”
萧银龙此时已不必赶路,见那小伙子掌舵道:“桨也不要划了,慢一点不要紧,坐下来
慢慢的聊吧!”
海上清风阵阵,天上繁星满天,老船家由背後摸出了烟袋,吸了起来,缓缓的吐出口浓
烟,指了指已经看不见的三帆大船道:“先前,我们要是知道你追那‘玉环岛’的座船,那
我们死也不敢!”
银龙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玉环岛究竟凶恶在那里呢?是海盗吗?”
老船家摇摇头,徐徐的道:“我们也不知,海上的行船之人,全都知道他们厉害,可是,
也没有见过他们杀人越货,抢掠放火,只要不闯他的三道警令!”
萧银龙听得津津有味道:“三道警令?甚麽叫三道警令?”
船家道:“第一道是血红火焰箭,你是看到过的,第二道,就是你手上的玉环寒光刀,
至於第三道,我没听说有人看到过!”
银龙不由奇道:“却是为何?”
老船家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道:“看到第三道警令的人,少不得立刻一死,所以活著
的人谁又看见过呢?”
他说完之後,自己也觉著好笑,不由被旱烟呛得咳了起来。
萧银龙也不觉被逗得哈哈大笑。
笑声初敛,遂又问道:“船家!那玉环岛在海上既有这等威风,为首之人必是三头六臂
的人物,你们常在海上行走,料必是见过的了!”
老船家舌头一伸,神秘的道:“我的天,谁见过?慢说他们的首领,连小头目我活了这
把年纪,在海上弄船弄了大半辈子,也没碰上过一次!”
兼银龙觉著更有意思,不由兴趣横生的道:“那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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