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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儒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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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浩沉声道:“阁下性命可保了,但要复原,还须另觅岐黄能手,区区技止于此,无能为力了,盼阁下亟速离此,以免被对方所乘,告辞!”
  说完转身使走。他是故作姿态,以退为进。
  叶茂亭急声道:“请留步!”
  丁浩止步回身,道:“阁下,有话说么?”
  “还未问得少侠尊姓大名……”
  “萍水相逢,转眼又随风散去,不必问了。”
  “不,在下一定要请教!”
  丁浩心念疾转,自己身世,江湖中无人知道,直说姓名无妨,当下坦然道:“区区丁浩,人称‘酸秀才’!”
  “哦!在下叶茂亭,幸遇少侠,死里逃生,五衷皆铭。”
  “叶兄与那两名和尚有什么过节?”
  叶茂亭苦苦一笑道:“素昧平生,那来什么过节……”
  “但对方似有意要取阁下性命?”
  “此点在下思之不透,少侠是本地人么?”
  “不,南下游历,对那两僧也十分陌生,想不出对方来路!”
  “少侠南游,有目的否?”
  “只想一览长江之胜,洞庭风光!”
  叶茂亭立即笑颜逐开,喜孜孜地道:“太巧了,在下正住洞庭之滨,如蒙不弃,便请同道,容在下略尽心意!”
  丁浩迟疑地道:“区区一向惯于独行……”
  叶茂亭上前一步,诚挚地道:“托大称少侠一声老弟台,在下坦诚说一句,以在下的伤势,如再遭意外,决无力自保,故不揣冒昧,恳请老弟相伴,反正南游是顺路,肯惠允否?”
  丁浩正中下怀,故意思索了片刻,做出很勉强的样子道:“既是如此,小弟从命吧!”
  “愚下感激不尽!”
  “叶兄下榻何处?”
  “城中迎宾栈!”
  “小弟尚未觅下榻处,就同栈也好,叶兄能行动么?”
  “可以慢行。”
  “我们走!”
  丁浩伴随叶茂亭回到“迎宾栈”,已是三更过外,草草用了饭菜果腹,开房安寝,次日一早叶茂亭的从人,为丁浩购了一匹马,四人四骑迤俪南下。
  一路上,叶茂事介绍些南方风土,名胜古迹,丁浩唯唯以应,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愈近地头,丁浩内心的仇恨便愈深浓,亲仇不共戴天,非把仇家剑剑诛杀不可。
  由于叶茂亭内伤严重,是以行程十分缓慢,整整半个月,才来到与君山相对的洞庭湖滨,威震南天的“齐云庄”,便建在此处。
  先一天,叶茂亭已遣人回庄通报,所以在距庄三十里时,便已有人迎候。
  丁浩故意不愿到庄中作客,固辞再三,最后是勉强同意。
  “齐云庄”滨湖而建,占地数十亩,气派较之“望月堡”还要大。
  入庄之后,丁浩被视为贵宾接待上了“览碧楼”,在楼头,万顷烟波,尽收眼底,遥望君山俨若青螺;点点帆影,映着碧波令人胸襟大畅。
  可惜,丁浩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无心欣赏。
  入夜,“览碧楼”头,灯明如画,排了盛宴,庄主“南天神龙余化雨”亲自为丁浩接风洗尘,陪坐的,都是庄中有地位的人。
  丁浩强颜欢笑,应付场面。
  看这庄主余化雨,年在六旬上下,精神矍铄,一部花白胡须飘拂胸前,仪态十分威严。
  席间,叶茂亭详述被救经过,使所有人惊叹不置。
  长线钓大鱼,丁浩知道事情急不来,必须待相当时日,熟识全庄情况之后,才能着手侦察,是以他耐心地安住下来。
  叶茂亭的内伤,在歧黄名手的疗治之下,很快地复了原。
  这一天,风和日丽,湖不杨波,叶茂亭备了精致酒菜,来到楼头,从入铺设舒齐,退了下去,叶茂亭请丁浩入座道:“丁老弟,这些日来,因疗伤之故,不克朝夕相陪,殊觉怠慢、今日天气晴和,愚下也已勿药、我们借杯水酒聊聊!”
  丁浩心想,时机已差不多了,就从姓叶的身上着手吧,当下爽然一笑道:“恭喜叶兄康复!”
  “一切皆老弟所赐!”
  “那里话,这令小弟不安。”
  “老弟在此还住得惯?”
  “很好,只是招待太殷了些。”
  “庄主对老弟十分赏识……”
  丁浩心中暗自窃笑,口里应这:“不敢,那是庄主谬爱,不克敢当。”
  “老弟忒谦!”
  酒过数巡,丁浩有意无意地道:“上次叶见北上,是游侠么?”
  叶茂亭坦然道:“是奉庄主之令,赴‘望月堡’投帖,查访一个人的行踪。”
  “哦!是找人?”。
  “对我下手的那老僧,似是蓄意的……”
  丁浩试探着道:“是否与叶兄北上寻人有关呢?”
  叶茂亭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道:“我未想及此点,老弟这一提,是有可能,不然怎会无端发生这样的事。”
  “小弟出身北方武林,对一般情况,稍有耳闻,不知叶兄找的是什么样的人?”
  “老弟动问,不能不告,是本庄一名叛徒!”
  “噢!是贵庄叛徒?”
  “他的地位不在愚兄我之下……”
  “啊!”
  “他曾任本庄总管,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叫做‘云龙三现赵元生’”
  丁浩登时热血沸腾,心头剧跳,“云龙三现赵元生”是当年杀父屠庄的凶手之一,看来这血案稍现眉目。
  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使外露,师父“黑儒”两年多的熏陶,使他遇事深沉得超逾寻常的人。
  他对“云龙三现赵元生”并不清楚,但故意含糊地道:“不错,是一个人物,但他身为总管怎会起异心呢?”
  “他到本庄,前后只短短一年,被庄主赏识,任他为总管,不意他心怀叵测,竟然毒杀了庄主独生爱子,潜逃无踪
  丁浩心想:鬼话,分明是另有文章。
  心里想,表面上故作震惊道:“有这样的事,他的目的何在呢?”
  “可能受仇家指使,来庄卧底,杀少庄主以使庄主绝嗣。”
  “又怎会牵扯到‘望月堡’呢?”
  “他逃匿之后,庄中好手尽出,四下查缉,有人见他出现北方武林,‘望月堡’是北方盟主依规矩应先拜望。”
  “啊!原来如此,他……会不会藏匿在‘望月堡’呢?”
  叶茂亭一怔神,道:“老弟,怎会有此想?”
  “随便说说而已!”
  “南庄北堡,一向河并不犯……”
  “比如说,那两名算计叶兄的和尚,如果说是与‘云龙三现赵元生’有关的话,以那老和尚的身手,决非泛泛之辈,该有蛛丝马迹可查才是?”
  “这一点令人困惑,庄主也想不透。”
  “贵庄主是否结过什么强仇大敌?”
  “这……堪称强化大敌的可以说是没有!”
  丁浩明知白眉老僧要杀叶茂亭,是“望月堡”主所指使买通的,照胖和尚在“崇功寺”
  透露的话风,所指的那家伙必指“云龙三现赵元生”无疑。
  这其中有什么蹊跷,无法想像,会不会涉及到家门血案呢?为什么南庄北堡都在找他,而北堡的行动,似乎是阻止南庄找到他……
  心念之中,不予说破,只淡淡地道:“江湖鬼蜮,有些事不能以常理恒情而论!”
  “不错,愚兄我有同感!”
  “那‘云龙三现赵元生’失踪是多久的事?”
  “业已十多年了”
  丁浩心中又是一动,这时间与家门血案的时间吻合。
  忽地。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会不会是“齐云庄主”在主使那些人行凶之后,—一杀以灭口。
  “云龙三现赵元生”风闻而遁,所以才不遗余力的要找到他?
  这事,非常有可能!
  “望月堡”不惜代价,买白眉老僧做凶手,杀叶茂亭以阻止“云龙三现”被发现,以此推断“云龙三现”受“望月堡”庇护,实有可能。
  叶茂亭说“云龙三现”杀少庄主而遁,可能是愤“齐云庄主”兔死狗烹的不义行为,而下此狠手。
  当年南庄北堡都要罗致父亲,南庄下此狠手,北堡心中不忿,也情在理中。
  事情经过这样一分析,“齐云庄主”的罪行,已昭然若揭。
  心念未已,只听叶茂亭打了个哈哈道:“老弟,请尽一杯,愚兄有话说!”
  “噢!”丁浩心中一动,举杯饮尽,照了照杯道:“请讲?”
  叶茂亭又笑了笑,才悠悠地道:“愚兄奉庄主之命,有件大事奉告!”
  丁浩下意识地感到一阵紧张,剑眉微微一挑,道:“小弟洗耳恭听!”
  叶茂亭笑道道:“庄主千金,才貌出众,庄主爱若掌上明珠,与老弟真是壁人一对,庄主有意选老弟乘龙,不知意下如何?”
  丁浩不禁心中冷笑,纵令是天女化身,岂能以仇为亲,自己此番人庄,目的是报仇,对方竟异想天开。
  心念之中,淡然道:“只怕要辜负庄主美意……”“为什么?”“小弟自幼已订亲。”
  第 六 章 洞庭嘉宾
  “啊!那太遗憾了,既然如此,别的不必谈了。”
  “不过,庄主谬爱,小弟仍然心感。”
  两人又谈了些闲话,叶茂亭尽兴辞去,下人撤了残席。
  丁浩独坐楼头,望着浩渺碧波,心乱如麻。
  来此已将半月,总不能在仇人家中长久作客。
  照情况推断,昔年凶手,已无一留在庄中,难怪“半半叟”费了长时间侦查,一无所获,是否挑明了质问余化雨?
  身在虎穴庄中高手如云,自己能否应付得了?
  忽地,他想到了凶手之一的“酆都使者”曾在王屋山中现身,而“云龙三现”可能匿身“望月堡。”
  这样看来,自己推断可能悉遭杀害灭口便不尽然了。
  灵机一动,暗忖,自己何不如此如此试他一试?
  ※※※
  二鼓初过,庄中一片沉寂。
  庄主“南天神龙余化雨”的内宅院地中,出现了一条黑色士。
  一名侍婢,穿廊而过,突然发现了这黑衫人,不由高声尖叫起来:“有人闯内宅!”
  她这一喊嚷,立即有数名身手矫健的仆妇,持剑现身,围了上来。
  黑衫人连正眼都不看来人一下,兀立如石像。
  庄主余化雨随即现身,目泛棱芒,一扫黑衫人,大声喝道:“你们都退下去!”
  仆妇们纷纷退入房内。
  余化雨移步阶沿,而对黑衫人,沉声道:“朋友何方高人?”
  “黑儒。”
  “呀!”余化雨惊呼了一声,脸色大变,栗声道:“阁下……是黑儒?”
  “不错。”
  “光降敝庄有何见教?”
  “找人。”
  “阁下……要找人……不知找的是什么人?”
  “江湖恶客胡非和长白一袅!”
  余经雨惊楞地退了两步,道:“敝庄并无此两人!。
  “如果有呢?”
  “任由阁下搜查全庄,如果庄中有此二人,悉听阁下如何处理便了。”
  “本儒无暇搜查,希望庄主交出二人,或说出二人行踪。”
  余化雨苦苦一笑道:“本人从未与二人来往过,这……从何说起?”
  “不要推得太干净……”声音冷得令人发颤。
  “事实如此”
  “余化雨,你相信本儒有力量摧毁你这‘齐云庄’么?”
  余化雨全身一颤,栗声道:“阁下总不能无中生有,强人之所不能?”
  “言止于此,本儒提出警告,你多多思量,本儒去也!”
  声落人杳,有如幽灵鬼魅。
  “南天神龙余化雨”怔在当场,口里梦吃般喃喃道:“黑儒,黑儒,这可怕的人物竟然还在世间……从何说起?”
  内外手下多人,涌到内院,大部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庄主的面色,使他们不敢造次动问,只互相窍窍耳语。
  庄主余化雨一挥手道:“你们都散去,请英总管、叶总教习方师爷留下。”
  所有人全部散去,剩下叶茂亭,一个猴相老者与一个二十多岁的文士,三人随庄主进入内宅的客厅中坐定。
  猴相老者首称开口道:“庄主,发生了什么事?”
  余化雨沉重地道:“适才‘黑儒’来访。”
  “黑儒。”三人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面色立变。
  叶茂亭皱眉道:“承在下在北方曾听人提及‘黑儒’重现江湖,只以传闻失实,想不到真有其事,他来此的目的何在?
  “找人!”
  “找什么人?”
  “向本庄主要‘江湖客胡非’与‘长白一袅’这两个声名狼藉的魔头……!
  “这从何说起?”
  “本庄主也想之不透。”
  “结果呢?”
  “他去了。留下话要本庄主多多思量,可能……他会再来。”
  年轻书生接口道:“属下出生晚,没见识过这怪杰,但听老辈的提起,‘黑儒’并非强梁霸道之人,生平并无恶迹,昔年‘九龙令’公案,据说尚属疑案。”
  余化雨颔首道:“方师爷说得是,如果对方再来,讲理讲不通,动武的话,自本人以下,无有他三招的对手,后果非常可怕……”
  叶茂亭道:“江湖还有一说,这出现的‘黑儒’是假冒的,真的确已死于当年邙山之役。”
  余化雨摇头道:“设若如此,那就更可怕了。”
  “他寻这两个魔头不知何为?”
  “不知道!”
  “为什么进本庄找人呢?”
  “无法思议、”
  “庄主可曾问他?
  “没机会多问,他去了。”
  “如今之计呢?”
  “如果能知道那两魔的行踪,便可答覆他!”
  “这两魔一向不在南方活动,而且早已没听人提及两魔之名,一时之间何处去查。如果对方冒‘黑儒’之名,以此为藉口,另有居心,问题便大要……”
  年轻书生道:“如果来的是冒名使诈之辈,便不足虑了!”
  余化雨眉毛一轩,道:“为什么?”
  “冒名总不能冒武功,‘黑儒’一代怪杰,武林中没听说身手盖过他的,如真是冒名者,凭本庄的人力,应可对付,怕只怕是真的。”
  “有理,师爷真是言必有中。”
  “有了!”
  “师爷又有何高见?”
  “请那位‘酸秀才’来共商。”
  “师爷怎会想到了他?”
  “他出身北方武林,据叶总教习所述被救经过,他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物,也许他能提供些眉目。”
  “他……是客人?”
  “同属武林一派,这倒无所谓。”
  “那就请叶总教习去请一趟!”
  叶茂亭应声起立,匆匆奔了出去。才半盏茶功夫,便带着丁浩进入客厅,三人起立相迎。
  丁浩目光一转,都不陌生,入庄时就已引见过。
  那猴相老者是总管“金猿莫伟”,年轻书生是师爷方家俊,当下—一见过礼。
  余化雨一摆手道:“少侠请坐下说话!”
  “谢坐。”
  “适才发生之事,叶总教习想已奉告?”
  “是的!”
  “以少侠高见,如何处置?”
  丁浩沉吟了一会,悠悠启口道:“恕在下多问,‘黑儒’要找的人,是否在庄中,抑是曾在此停留过?”
  余化雨毫不思索地道:“根本没这回事!”
  “不过……‘黑儒’现身,必非无因!”
  “是的,但想不透其中究竟,目前令人困惑的是‘黑儒’真假问题,少使对北方武林并不陌生,不知有何高见?”
  丁浩沉声道:“在下郑重进言,‘黑儒’东山复起,是千真万确的。”
  “啊!依少侠看来,本庄该如何应付?”
  “唯一方法,庄主设计证明‘黑儒’要找的人不在庄中。”
  “这……如何证明,凭口头难邀对方之信……”
  “不管死活,查出两人下落?”
  “这更难,‘长白一袅’与‘江湖恶客胡非’根本不在南方武林活动,而北方是‘望月堡’天下,力不从心,奈何?”
  话锋一顿,又道:“还有,‘黑儒’能慢慢等候我方侦查么?”
  “此点在下可以为力!”
  “什么,少侠……”
  “在下与‘黑儒’有一面之雅,很蒙他青睐,可以缓颊。”
  “啊!太妙了!”
  “不过事情最终仍须交待。”
  “这……只有尽力而为,成事在天了。”
  “在下明日出庄走走,看是否能找到对方,把话传到!”
  “很好,这事就重托了。”
  说完,转向“金猿莫少伟”道:“莫总管,修火急令与小女,要她全力侦查两魔下落!”
  “是。”
  丁浩心中一动,庄主千金竟在北方武林,这样大的事要她去办,必是个了不起的女子,但话又说回来,也许这只是过场。
  现在,是一个机会,是否就此挑明身份,开始行动?
  心念及此,不由略感紧张,但掩不住那血海深仇的恨毒,伙人就在眼前,仍继续作客么?
  又一想,不成,兵刃不在身边,过了今夜再说吧!
  又一个意念升쿉脑海,如果昔年凶手,又被杀害灭口,为了应付“黑儒”,对方会交待出死人。那便铁证如山了,不怕对方狡赖。
  等,再等上一段时日,他作了最后的决定。
  聚谈就此结束,各自回房安寝。
  丁浩回到了“览碧楼”,心头起伏如潮,一夜未曾合眼,以本身功力,大可指名索仇,但真相可就永不能查明了。
  当年家门血案,谁保没有别的原因。
  目前活着的凶手,已知的是“酆都使者”与“云龙三现赵云生”,只要抓到其中之一,一切便可水落石出。
  但两凶一个下落不明,一个在王屋山惊鸿一现,自己势不能回转北方,先缉凶手旷日废时?……
  第二天一大早,丁浩骑了庄中预备的马匹离庄外出。
  过午时分,来到了岳阳城,他不入城,叩马直奔岳阳楼。
  刚刚抵步下马,一眼便望见“半半叟”设在僻角里的布招。
  登时心中一震,在树阴下栓了马匹,若无其事地晃了过去。
  “半半叟”眼尖,远远便招呼道:“公子要看相么,祸福穷通寿夭,老夫言无不验。”
  丁浩笑了笑,走了过去,在小桌前椅上坐下,此刻正是进餐之时,来往的人不多,一目便可了然。
  这桌位又远离摊棚,谈话便少了忌避。
  “少主作客南庄?”
  丁浩一惊道:。洪老如何知道?
  “半半叟”神秘地一笑道:“不然怎能作耳目!”
  “洪老在此不受疑么?”
  “不会,跑江湖自有法门,少主作客多时,可有什么发现?”
  丁浩这些日来的经过,略述了一遍、隐起了“黑儒”一节,最后道:“洪老认为可以行动否?”
  “半半叟”一摇手道:“幸而少主没有鲁莽行事,这不成!
  丁浩一愕道:“什么不成?”
  “事情大有蹊跷!”
  “洪老有何发现?”
  “据我调查,除了‘云龙三现赵元生’曾是该庄的总管而外,所知的凶手,没有一个是余化雨手下,也没与余化雨有过往来!”
  丁浩默然了片刻道:“他难道不可以付代价买凶手?”
  “当然有此可能,但以江湖中的往例来看,通常买凶手是在自己力有不逮,或不能出面的情形下为之,而且只限于一二人。
  当年参与其事的,除为首的八人外,还有手下数十人之多,总有—一缄其口?”
  “也许已经全封上了嘴……”
  “少主虑的是,但小老儿消息来源可靠。”
  “怎样可靠?”
  “我新近拉拢了一个人,是‘齐云庄’退休武士,年已古稀,他的话不会假。”
  “这种事并非人人知情?”
  “不错,但据他所知,庄中武士从没无故失踪过。”
  “洪老的意思是血案主谋不是余化雨?”
  “我不敢断言,但揆情度理值得商榷。”
  “洪老当年是在场者之一,对方分明说是奉庄主之命?”
  “当年我也一直深信不疑,但现在仔细推想,颇有破绽!”
  “什么破绽?”
  “第一、从当晚的一切部署看,流血杀人是预谋,而余化雨对主人是慕名罗致,没有行凶的必要。
  第二、彼此从无夙怨。
  第三、主人虽未应南庄之聘,但也没归附北堡,南庄北堡各处一地,河井不相犯,没有利害关系存在,而余化雨并非枭雄之性,不会做出不得则毁之的毒辣行为。”
  丁浩一想,“半半叟洪锦”分析的不无道理,而照自己以“黑儒”之面目试探的结果,事实似乎也有出入。
  心念之中,沉凝地道:“就此罢手不成?”
  “半半叟”摇手道:“不是这意思,我认为有详查事实真相的必要,如果一旦把事情闹开,而找错了对象的话,岂不打草惊蛇,使事情更趋棘手?”
  丁浩皱紧了眉头道:“洪老的意思是暂时隐忍,设法找到当年凶手之一……”
  “对了,正是这句话,据少主方才所说‘云龙三现’可能受‘望月堡’包庇,而‘望月堡主’又买通那白眉老僧杀叶茂亭,此中便大有蹊跷了。”
  “我也曾怀疑过这一点。”
  “目前我认为有两条路可走……”
  “那两条?”
  “第一、少主可先北返,查明‘望月堡’包庇‘云龙三现’是否有其事,买凶手杀叶茂亭的原因。
  第二、‘酆都使者’既曾在王屋山现身,应尽力提到他…
  “嗯!”
  “最好能得到‘全知子’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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