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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做戏作者:言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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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笑了一声,他从来不知道他秦子风还有这样迫不及待的时候。
  秦子风转身回到了厨房,放下了菜刀,解下了围裙。既然章晓不在家吃饭,他也没有做的必要了。
  打了电话,纪云那小子果然在喃喃不休地抱怨居然没忘了他。约好了晚上见,秦子风慢条斯理地进了浴室。
  他想,章晓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他是一个多么讨厌油烟的人。
  重新出来的秦子风已没有了丝毫“好好先生”的气息,满身都透着狂妄和邪肆。
  平时总是规矩地斜分的头发此刻柔顺地呆在主人头上,发梢甚至还滴着水。那副常被他带着的平光镜此刻已被随手丢在一边,秦子风没穿上他那一贯的黑色西服,而是穿了身紧身的皮衣,火红的颜色不仅没显出艳俗来反而衬得他的周身气势更加邪魅。尤其是皮衣的下身在尾椎的位置竟有着一副银色的骷髅图案,狰狞更透着一种说不出味道的蛊惑来。
  此时天才刚刚有些擦黑,秦子风看了看天色,回身给自己拿了瓶酒。
  拉菲的香味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迷醉,那位17世纪的著名“交际花”法王路易十五的情妇庞巴迪却对它的情有独钟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由于它这恰似红唇的色泽下那魅惑人心的香味呢?
  秦子风晃了晃高脚杯,眼睛还盯着那艳丽的色泽,心思却明显地不在这里了。
  良久,他才收回了神,瞥了眼手中的高脚杯,秦子风勾着唇,慢慢啜饮了口。
  今天的自己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在看了眼握在手中的那瑰丽的颜色,秦子风骤然勾起唇,酒中王后又怎样,除了懂酒的人谁又能喝出它和普通红酒那细微的差别呢?
  不知怎地,秦子风脑海里骤然出现了章晓随他第一次来到这里后自饮葡萄酒的样子。
  优雅魅惑,是的,魅惑,看到那一刻的章晓,秦子风脑海里骤然出现了这个词。
  或许对于章晓来说,这只是无意识地条件反射,但是在他眼里,那时的男人才是真实的对方。
  脆弱的垂着眸子,优雅地轻晃着酒杯,却又带着倔强地不肯让人看清他此刻的真实。
  他想,或许就在那一刻,章晓已经不仅仅是他这三年来时刻不想忘记的习惯了,而成了他把那些梦幻和现实的执念联系在一起的纽带。
  这个人,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从来没有那么清醒地了解到眼前的人对他究竟有何意义。

☆、第二十八章 蓝色妖姬,我的爱!

  今晚的秦子风绝对称得上尤物,尤其对于蓝宇这个gay吧来说。不过稀奇的是,从他坐到这里起,竟没遇到一个搭讪的。
  不是说他坐的位置偏僻,而是他周身的气场让吧里其他蠢蠢欲动的男人不敢轻举妄动,即使秦子风今天穿的绝对当得上火辣。
  绷得紧紧的皮衣把他身上的弧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而从进门起,他的脸上就一直挂着痞痞的笑容,细碎的发帘半遮住了他那双狭长的眸子,但即使这样,他周身那股冰冷的气息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加的深了。
  舔了舔唇,秦子风微微举高了手中的杯子,剔透的蓝即使在满室昏暗下依然不掩其美丽。
  金酒、龙舌兰、朗姆酒,三种烈酒混合出它独特的味觉,清香,强烈和浓郁。
  命名以玫瑰之名,蓝色妖姬。
  秦子风的眼神忽然有些恍惚,这款象征着爱情的酒谁能想到它最初的传说不过是场错过与忏悔呢?
  相爱的人结合在一起,男孩却因为没有最珍贵的蓝色玫瑰送给女孩而忧郁。
  女孩得知后依然表现的好似不知道原因。
  但是花园里不久就长出了蓝玫瑰。
  男孩在摘下玫瑰时满心欢喜,他觉得他们的爱情得到了见证。
  可是这所谓的幸福却敌不过一场暴雨。
  秦子风无意识地勾了勾唇角,脸上却是满满的嘲讽。
  大口喝下了这蓝色的液体,他的唇渐渐抿了起来。
  他绝不会跟那个愚蠢的男孩一样,等错过了才意识到自己丢掉的是怎样珍贵的东西。
  暴雨打掉了满地的蓝色,花儿说谎了,爱情就一定也说谎了吗?
  喜欢一个人,却在一场谎言立马抽身,这还是真实的喜欢吗?
  抿着的唇微微勾了勾,秦子风隐在碎发后的眼底却一片阴鸷。
  若是章晓和这个男孩一样,不,他根本不会给对方知道真相的机会。
  秦子风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着。
  似乎是累了,他慢慢闭上了眼,那半杯蓝色的鸡尾酒微微晃着,带着它上面那酸酸涩涩的柠檬。
  不过似乎他此刻的姿势给了一些人莫名的勇气。
  “帅哥,能请你喝一杯吗!”低沉,带着刻意的魅惑。
  秦子风眼睛都没睁开,甚至敲着桌面的指节都没有丝毫停顿。
  搭讪的男人嘴明显地咧了起来,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跟着坐了下来。
  “帅哥是第一次来吗?”一边说着男人一边屈身向前倾了倾。
  “把你的脚拿开!”秦子风放下了手中那半杯蓝色妖姬,语调平淡地对着对面的说道。
  “喲!碰到你了!”男人的语气带着丝吃惊,摩擦着秦子风的脚却没有收回来。
  秦子风眉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对着男人却露出了一个笑容,唇角微微翘着,一双带着水雾的丹凤眼略略眯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男人的眼神明显一亮,不自觉地舔了舔唇,把身子更向前倾了倾。
  “帅哥,你可真够带……”
  “嗯?”秦子风的眼神明显在说怎么不说了。
  骤然僵了僵的男人眉宇间带着明显的阴霾之色,那双稍小的眼睛冷芒一闪而过,“原来你喜欢这调调啊?!”
  声音很低,秦子风却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冷意。
  不过——
  他,秦子风,何尝委屈过自己?
  他猛地凑上前,手狠狠捏住了男人的下巴,置于对方腿间关键部位的脚同时用力,声音却异常的轻柔,“你说谁喜欢这调调呢?”
  男人脸上闪过明显的痛苦之色,额上甚至冒出了汗珠,但眼里非但没有服气之色反而满是阴狠。
  “我,邓晏,记住你了!”
  “我的荣幸!”秦子风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放开捏住对方下巴的手时,还用纸巾仔细擦了擦。
  男人置于桌上的手紧握成拳,他自己却露出了一个笑容,“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姓秦,至于名嘛,我相信难不倒邓家二少吧。”
  男人瞳孔明显缩了缩,声音里却没透出他的震惊来,“难得你这么高看我,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秦子风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视线随意一扫,却猛然站起身来。
  椅子甚至被他带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秦子风却仿若未闻,大步地往靠门的一个角落走去。
  邓晏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跟了上去。
  那里一个男人正跟另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现在已经踉跄地被拉着往门边走去。
  秦子风一句话都没说,抄起附近桌上的一瓶酒就朝着拉人的男人砸了去。
  接着把另一人往身后一拉,扑倒被砸到的人身上就拳打脚踢起来。
  周围霎时乱了,酒吧的工作人员很快上前拉开了两人。
  地上的人还在放着狠话,秦子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盯着对方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邓晏的唇微微勾了起来,好似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玩味地看着。
  郝叔吩咐一人安抚酒吧众人,自己就急匆匆地赶到了闹事人这儿。满胸的火气还没撒,却在看清秦子风长相时生生憋了回去。
  露着笑,对秦子风身边弯了弯腰,恭敬地道:“少爷,您受惊了。都是我管理不力,这里就交给我将功补过,您和您朋友上二楼去压压惊!”
  秦子风的眼底还有丝血红没有褪去,语气却已是一贯的云淡风轻,“麻烦你了,郝叔。”
  然后扭头往身后看去。

☆、第二十九章 我承认,想要你

  那个刚刚被人拉扯的男人此时眼睛竭力大睁着,微微仰着的头反而更透出了其人的茫然来。很明显,他的神志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努力而变得清楚。
  秦子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没人能从那双深邃的好似夜空的眸子里探出什么情绪了。
  他唇角微微勾起,声音轻的好似怕惊吓到什么似的,他说,“晓晓,跟我走!”
  章晓的眼神依然没有倒映进去任何东西,手却慢慢伸向了秦子风的方向。
  秦子风脸上的笑容明显真实了许多,他正要伸出手却骤然动作一僵。
  缓缓地低头,看到的是扭曲和强抑恐惧的笑。
  而这成为了他陷入黑暗前最后的印象,他甚至没来得及在看章晓一眼。
  酒吧刹那间乱成一团,有人打架是一回事,有人动枪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怎么跟世俗不合,当生命受到威胁时人们能遵循的只是本能,也只有本能。
  郝叔从来没像此刻这样庆幸过纪云那坏小子出现的及时。单单他一个人,他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稳下现在的局面来。
  那个开枪的男人在动手后立刻被重新制服带了下去,等待他的……
  郝叔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专心看着秦子风正打着的点滴瓶。
  “郝叔你也熬了一晚上了,去休息会吧!”蓝晨有些无奈地带着旁边上了年纪反而越发固执的人。
  “郝叔没事,你看护好少爷就行,别管我了”,这样说着,郝叔的眼神甚至都没离开点滴瓶。
  “少爷已经脱离危险了。郝叔,您总不想等少爷醒来自己反而趴下吧,那样谁来照顾少爷啊!”
  “不是还用……”
  郝叔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他跟蓝晨同时扭头看向门外。
  “院长,对不起”,小护士几乎都急红了眼圈,嗓音里都是委屈,“他非要进来,我……”
  没等对方说完,蓝晨就摆了摆手,眼神示意没小护士什么事了,可以关门出去了。
  很快,屋内重归安静。
  良久,硬要闯进来的人沙哑而干涩地开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想想他怎么对你的”,蓝晨费了好大的劲才压下了自己骤然升起的火气,语气却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丝生硬。
  他看了床上晕迷的秦子风一眼,随即对郝叔说道,“郝叔,我有话跟你说,咱们出去吧!”
  直到出门,他甚至看都没在看来人一眼。
  关门的声音很轻,但在这异常宁静的房间内依然能惊醒某人。
  还站在原地的人好像被吓了一跳,身子骤然抖了一下。他的眼神有着明显的仓皇,却强制自己抬起了头。
  是的,来的人一直低着头。直到此刻,屋内除了他和他再无旁人,他才抬起了头。
  眼下是圈浅浅的青色,一双本该很大的眼睛微微耷拉着,显示出主人的疲累来。不过他的眼神却在他抬头的瞬间骤然亮了起来,带出了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味道。
  在视线接触到床上躺着的人时,他的右手手指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随即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大步地走向了床上的人。
  “姓秦的……”骤然顿了顿,好似发现了这个称呼下隐藏的距离,他抿了抿唇,再开口已经变成了“秦子风”,声音却依然颤抖。
  他说,“秦子风,你赢了!”
  没错,来人正是章晓。
  其实蓝宇酒吧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是完全不知道,那天和崔浩喝完酒后,他不知怎地就走到了蓝宇。
  或许是因为压倒崔浩幸福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自这个地方吧。
  即使不想承认,他也不得不说,他章晓也会有愧疚懊悔地恨不得时间重来的一天。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呢?
  那个所谓喜欢他的人正穿的火辣地跟另一个男人调情……
  虽然这两个月同居的生活中,那个男人再没有说过喜欢,但是他以为那不过是由于对他章晓的尊重而强抑冲动的表现罢了。
  现实的操dan处就在在于它总喜欢玩人。
  在他不自觉地对着那个男人卸下心防时,却发现也许对方的喜欢不过是一场玩笑和闹剧。
  还有比这更操dan的事情吗?
  章晓又看了一眼前面,两个人已经吻上了。(其实是视觉交错造成的错觉!)
  猛地灌了一口酒,章晓想笑,脸上却僵硬地厉害。
  再好的酒量也禁不住一瓶接一瓶的灌,何况章晓本身的酒量还不好呢。
  很快,就醉了。
  这才有了秦子风后来见到的那一幕。
  听到秦子风那句跟他走时,章晓的意识有一瞬间是清醒的。他看不清眼前的人或物,但是他听得到,只是大脑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每句话都听得到,偏偏合在一起他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意思。
  但是秦子风声音响起时,章晓却知道对方是他想要的。
  是的,直到那时,喝醉的章晓才承认,他想要他。
  章晓,想要,秦子风。
  哪知道醉醒了面对的却是那人生死不明的情况!
  章晓有一瞬间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是酒醉的幻觉中。那个人,那个仿若什么都难以撼动其心志的男人,怎么能虚弱无力地躺在急救室呢?
  他怎么能呢?在他章晓终于认识到其重要性后。
  他怎么敢呢?在他章晓终于想就他劈腿狠狠揍一顿时。
  可是,他想什么,那个人都不知道了。
  章晓抚摸着秦子风那张苍白虚弱的脸,“你看,即使中了一枪,你的脸上还是这么副傲慢欠揍的样子。你不是平时很冷静吗?怎么跟个喝醉的人似的,直接跟人抄家伙干架。要做……这也该是我来啊……”

☆、第三十章 醒过来好不好

  “醒过来好不好?你给我醒过来!”章晓说到后来已控制不了眼里那不停打转的泪水。
  他微微昂着头,好像这样就成功地遮掩他此刻的脆弱似的。那些泪水却没有他想的这样多,照样无声地流着,滑过他的脸颊甚至流到了他的嘴角。
  咸咸的涩涩的,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吃到这个味道了。
  从那次进医院却迎到了被白布盖着的母亲,章晓真的以为他再也不会踏进这个地方了。
  冰冷阴森,毫无人气。
  眼见的都是刺眼的白,闻到的都是怪怪的消毒水味道,别离的却是……却是那些最重要的人。
  “秦子风,你给我醒过来!”
  章晓仿佛被自己最后的想法惊醒了似的,骤然低下了头,他不在乎此刻泪流满面的狼狈,也不在乎声音里掩不住的仓皇。
  他只知道,他绝不会允许这个地方再带走他在意的人了。
  “秦子风,你醒过来好不好……好不好……”
  章晓声音越来越低,看着床上那人虚弱的令人心疼的样子,头渐渐埋了下去。
  他忍不住用双手捂起了脸,却没挡住自己哽咽的声音。
  “晓晓……晓晓……”
  章晓陡然僵了一下,手颤抖着绞紧了,头却缓缓地抬了起来。
  “晓晓……晓晓,别害怕。”
  秦子风微微勾起了唇角,额上的冷汗在开口时悄无声息地隐入了鬓角。
  “你……姓秦的,你还知道醒来!”若说开始时章晓的声音还是颤抖而软弱的,等到后来那是明显的厉吼了。
  “晓晓,没事了!”秦子风说着,手向对方的方向费力地挪动着。
  章晓见了抿紧了唇,手却主动覆上了那只手。
  冰冷,异常的冰冷。
  章晓皱紧了眉,目光第一次没有避开那胶布下扎着针的手。
  那双修长的手他还记得是怎样在厨房灵巧地动作着,那双优雅的手他还记得是怎样在琴房敲击着那黑白键,那双曾经温热的手他还记得在暗夜是怎样搂紧过他。
  章晓的眼圈更加红了,他的语气却更加冷了,充满着指责和斥责的意味,“怎么没事!谁让你管我的,我们有关系吗?!”
  秦子风的笑容苍白而无力,眼底的光却非常亮。他几乎叹息般的说道,“晓晓,你爱上我了。”
  “你他ma的做什么白日梦呢?!”
  “你,爱上我了!”秦子风定定地看着章晓,仿佛章晓的厉声不过是孩子被点中心事后虚弱的遮掩罢了。
  “你再说一遍!”章晓眉头紧紧蹙着,倾身上前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章晓,爱上我,秦子风了!”秦子风的眼睛亮晶晶的,唇角的笑容温柔而真实。他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人,床内侧的手费力地从被子中抽了出来。
  “别乱动!”章晓喊了一声,随即也勾起了唇角,“秦子风,那又如何?”
  “我们做吧!”
  章晓的眼睛骤然睁大,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还在笑着的秦子风,唇抖了抖,才费力地出了声,“你疯了!”
  好像从嗓子眼挤出来似的,破碎沙哑的声音仅仅是刚刚能划破此刻寂静的空气的程度。
  秦子风费力地向章晓的方向移动着。
  “你疯了!”章晓此刻好像才拿回了身体的支配权,大声地吼道。
  秦子风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
  他嘴角的弧度明显变大,声音却轻的好像仅仅是说给自己听,“我疯了?!”
  似问似答,秦子风骤然笑出声来。
  章晓正要说什么却在无意间扫到了秦子风输液的手时瞠大了眼。
  “别动了!”一边吼着,章晓一边按住了对方的手,那只手的鲜血正在源源不断地回流进那透明的软管。
  “晓晓,没事的!”好像刚刚的失常不存在似的,秦子风再开口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云淡风轻。
  他抬眼了望了眼被自己的鲜血迅速侵蚀的管子,对着章晓笑了笑,然后轻声却坚定地说道:“晓晓,动手拔掉针。”
  章晓看向秦子风的目光如同看到了一个疯子,他猛地站起身来,“我去叫医生!”
  秦子风反手一扣,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章晓说,“拔掉它,我相信你!”
  因为这个动作,血回流的更快了。
  仿佛被那颜色刺了眼,章晓猛然抖了一下,随即他低声问了句,“你确定?”
  说这话时,章晓低着头,秦子风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是他坚定地回了句,“是!”
  听到这话,章晓露出了一个苦笑,他抬起头看向病床上的人。
  苍白如纸的脸,湿透的鬓角,一点血色也没有的唇……视线不由地回到了那只握着自己的手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章晓觉得那只手更白了也更冷了。
  他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紧紧的线,他望了看充斥着鲜血的细管,咬牙挤出了一个“好”字。
  秦子风笑了下,他缓缓收回了手,额上的冷汗却更加多了。
  章晓没再去看那人的脸,目光完全放在了那双苍白略略有些鼓起的手上。
  交错的胶布,隐隐透出的针身和连接针的细管里那红色鲜血。
  眉头几乎挤出了一个“川”字,他有些颤抖地扶住了秦子风的手。
  “可以开始了”,秦子风的声音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他眼都不眨地望着低头动作的那人。
  章晓已经把胶布基本揭了下来,针头此刻真是明晃晃了。
  不过,章晓并没有因此而收回视线,甚至可以说他的动作反而加快了。
  一只手指轻轻按着酒精棉,另一只手捏住针头迅速一抽。
  可以说不过眨眼功夫,章晓就完成了他的任务。
  他终于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秦子风的章晓下唇带着明显的齿印,甚至微微透着血丝。不过他的脸上却是放松的,甚至可以说有一种称得上如释重负的东西。

☆、第三十一章 认定你了

  “晓晓,我就知道你能行的。”
  章晓闻言却是眉心一皱,他看了眼苍白着脸却浅浅笑着的某人,不知怎么的心里火就起了,“我怎样自己知道,不像你丫的,明知道不行还硬往上冲!你他ma的以为自己是演电影怎么也死不了啊!”
  秦子风眉梢轻轻挑起,嘴角的弧度没有一点变化,只是温和地看着发火的章晓。
  章晓见了对方那仿佛看到了闹脾气的孩子的目光,火气一下子升的更高了,“你他ma的听见了吗?下次再这样,你就是死了,老子都不来看一眼的!”
  “晓晓”,秦子风几乎叹息般地叫了对方一声,“你眼圈红了!”
  “你说谁眼圈红了?!躺迷糊了吧!”章晓大声嚷了句,视线无意间扫到了对方如今可算得上饱受创伤的手上,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去叫人!”他没等秦子风回话就起身向门外走去。
  秦子风无声地笑了下,眼底却有抹苦涩,他瞥了眼床头位置明显的呼叫铃,然后慢慢闭上了眼。
  半晌,门被有节奏地敲了三下。
  没等秦子风回应,来人就推开了门,不过他并没有进来,只是斜靠在门边。他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夹子,眼下有着明显的青色,一身白大褂穿在身上不知怎地竟给了人一种禁欲感。
  这大概跟他的眉眼有关。
  一双桃花眼隐在样式老旧的平光镜下反而更添上了丝水意,偏偏姣好的面庞却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薄唇更是紧紧抿着,显出一种刻意而为的刻薄来。
  此刻他用手抬了抬眼镜,眉峰不经意间微微皱着,他没有看向病床上的秦子风,目光凝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上,开口的语气淡淡的,却还是让人能听出主人心里的不郁来。
  “少爷,你真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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