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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月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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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阿姨出现在门口,“丫头片子怎么又哭了?哎哟,林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赶紧把脸皱成一团的马小花推到马阿姨手里,“刚回来。”
“你那漂亮的媳妇儿呢?”
我撇撇嘴,怎么大家都惦记他?
我说:“他……走了。”
马阿姨明了似的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林暮,你作孽哟。”
“马阿姨……”
她拉着马小花往门外走,边走边摇头,“可怜啊,这么冷的天,一个人站在门口,一口血一口血地咳,我都看不下去……”
我愣在原地,静静地站了许久许久。
第82章 章台
回到村里,我操起庸医老本行。
没有了大美人坐镇,生意果然一落千丈,不过维持生计还是可以的。
我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犯风湿的老头,拍了拍桌子,“下一位。”
眼角余光瞟到一名青衣男子走进来,坐在了桌前小板凳上。
衣服是滑溜溜的锦缎,嗅味道都知道是贵东西。
目光往上移。
玉面俊颜,一双眸子冷森森。
我的小心肝儿轻颤。
“哎哟,胃病犯了,今儿个关门了啊,明天再来吧……”
不动声色地起身,脚底抹油。
寒光闪闪的剑架在我脖子上。
“林暮。”
逃不过去了。
转身潇洒一笑,一拱手,朗朗道:“南陌公子。”
南陌顿了一顿,道:“怎么不叫彩云了?”
我奇怪地看他,“彩云?为什么叫彩云?原来南陌公子喜欢别人称你为彩云啊。”
南陌阴下脸,“你这人为何总没正经?”
我打哈哈道:“天性如此,真对不住啊。”
南陌说:“我以前说过,你若对不起宫主,我就杀了你。”
我说:“我记得。等你好久了,以为你已经忘了。”
脖子上的剑顶得更紧了。
过了一会,他收起剑。
“但是宫主命令我保护你,我不会违背他的意思。”
我摆摆手,说:“既然不打算杀我,那就请回吧。”
“不行,宫主让我保护你。”
我汗颜了。
“我一个乡下郎中,有什么好保护的?保护我不被野狗咬吗?快走吧快走吧。”
“不行。”
我郁悴了,这南陌真是忠心耿耿到死心眼啊。
我说:“那你想怎么办?”
南陌说:“跟我回流月宫。”
我愣了一下,说:“流月宫没有了宫主,不是自动瓦解了么?”
南陌扬眉,“谁说没有宫主的?”
我的呼吸一下被攒住了,“什……什么意思?他……他……”
南陌说:“什么他啊他的,你连话都不会说了么?”
我瞪着他,“你说的宫主……是……是谁?”
南陌看着我,似有似无一笑。
“你。”
我僵在原地。
“啥?”
南陌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这是宫主的意思。”
我皱眉道:“我不会当宫主。”
“没有关系,你什么也不用干,我和座前四使都会打点好。”
这也太……太随便了。
我往后缩了缩,“神经病啊,我好好当我的庸医,才不要当什么邪教宫主。”
我的反抗向来没有任何意义,南陌一拎我的领子,把我拽出了房间。
这小子,就是这么对宫主的?
门外站着四个人。
两名女子一名静如处子一名动若脱兔,两名男子一名面无表情一名嬉皮笑脸。
他们齐齐拜倒在地,唤道:“拜见宫主。”
这世事,真是太无常了。
一年前,我还在像只过街老鼠,被他们踩在脚下。
现在他们却拜倒在我面前,尊称我为宫主。
人生,真是如戏啊。
我往后退了一步,南陌却在后面推了我一把。
凤衾说:“宫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我干笑两声,再干笑两声。
“你们在跟我开玩笑么?”
凤衾说:“宫主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不能当你们的宫主,你们快走吧。”
妄朱走上来,笑嘻嘻道:“恕难遵命。”
我被连推带拽地扔上了马车。
我扒着车门,“等等!我还没收拾东西,至少拿点衣服……”
凤衾说:“宫主的衣服我们都准备好了,至于原来的那些衣服……”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她扯扯嘴角:“扔掉就行了。”
马车辘辘地开了,我萎顿地缩在马车一角,叹人生惨淡。
我的武功虽然又回来了,但是毕竟也十多年没有练过武,跟这些刀尖上舔血的邪教中人过招,两下都接不住。
南陌瞥我几眼,跟我说起流苏死后,江湖上发生的事。
第一件,武林大会。
虽然流英剑不翼而飞,但大家都同意应该角逐出一名武林盟主。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温殊山会成为这一届武林盟主,毕竟讨伐流月宫,他功不可没。
然而,温山剑派掌门人温殊山,却在十招之内,败给了另一个人。
凤火崖崖主,尧重华。
一如十多年前那次惊艳江湖的武林大会,公子九辰一出现,所向披靡,毫无悬念地夺得了武林大会头筹。
凤火崖,火焰凤凰展翅高飞,涅磐重生。
武林大会之后,凤火崖的名号又传遍了江湖上下,有关凤火崖尧重华的议论多了起来。
武林中人议论尧重华的武功,他的武功家数和公子九辰同门,也就是闭月心经。
家有代嫁闺女的名门,都在估量着凤火崖的财富和力量。
而更多的公子小姐,却对尧重华面具背后的模样感兴趣。
对尧重华这个人,我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整天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好像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你,说话隐晦得要命,让人看着很不爽。
在温山上我和他接触了几次,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他对流苏很感兴趣。
单凭这一点,我就对他没有好印象。
听了我的结论,南陌不屑地哼一声,说:“喜欢我们宫主的人比海里的鱼还多,多他一个有什么出奇?”
我郁闷了。
南陌接着说第二件事,双惜玉璧。
慕容未天送给俞瑾之的玉璧不知为何流落到民间,后来被京城章台一位烟花女子买去。慕容未天的名字在风月之地简直是神话,曾经慕容未天一块汗巾都能被炒出千金高价,如今这块良缘和尚亲自打造的双惜玉璧,引来无数人的觊觎。
章台为了把玉璧卖出去,特意摆场竞价,为双惜玉璧寻得买主。
我愈发地郁闷了,真是欲哭无泪。
这块玉璧我一直贴身放在身上,却不知何时被人摸包的时候一同摸了去。
竟然这么值钱,我简直郁悴得想撞墙。
南陌奇怪地皱眉,“你干什么?”
我说:“没事……头痒了。”
一车人都嫌弃地看我,像是生怕我身上有虱子。
南陌清了清嗓子,说:“那块双惜玉璧,是前宫主父亲的东西,我们应该把它夺回来。宫主,你意下如何?”
过了好半天我才意识到他在问我。
双惜玉璧是慕容未天和我爹爹的东西,不管被谁买去了也还是不太好。
我说:“流月宫有那么多钱么?”
凤衾说:“他们不单单只认钱。品学才貌最出众的人,才能得到双惜玉璧。”
凤衾说完,所有人又在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
接着全都默默地转过头去。
妄朱笑道:“没有关系,如果输了,我们还可以抢。”
疏桐哼一声,说:“还不如直接抢呢,反正也没有可能赢。”
我扭头看向窗外,“天真蓝啊,云真白啊,真想变成一只小鸟啊,呵呵,呵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看官大大们,本文预计在2月28日四更完结,敬请期待~~
至于虐。。据说还要小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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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章台(二)
京城。
十里长街,华灯璀璨。
车水马龙,喧嚣不止
京城的繁华是没有来过这里的人想象不到的,金色琉璃瓦覆盖的皇城富丽堂皇,护城河之外,熙熙攘攘,人流不息。
而最热闹的地方,当属章台街。
章台街,是整个京城最赚钱、最喧嚣、最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方。
这里只做两种生意,赌坊,青楼。
章台街开的赌坊是整个京城最大的赌坊,招待的全都是贵族公子,没有那么一点身份的人,都不敢往这里走。
而章台街的青楼,云集了整个中原最美丽的人,妖艳的,邪魅的,清纯的,脱俗的,只有包不起,没有找不到的。
每天,金银珠宝一车一车地往章台街拉,穿着华丽衣裳、佩戴昂贵首饰的公子小姐一拨一拨地从章台街出来。
据说,全中原的财宝,有一半在皇城,剩下的一半中,有一半就在章台街。
座前四使把我扔进热水里,像烫死猪一样洗了好半天,才让我出来,套上一件滑溜溜的锦缎衣服,在镜子前照了照,果然又人模狗样的了。
妄朱摸着下巴看我,笑道:“果然是人靠衣装,这么看来,宫主看上你,也不无道理。”
我摆手:“哪里哪里,我靠的是人格魅力。”
流英剑握在手中,身后跟着闪亮亮的五个人,一路上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走到招待宾客的地方,几名貌美女子带着浓浓的脂粉香气走来,水袖一摆福了一福。
“几位公子,可是来参加竞标的?”
说话的女子声音比糖还要甜腻,听得人心痒痒。
我答道:“正是。”
那女子抿嘴一笑,“来我们这参加双惜玉璧竞标的,若是江湖人士,须得报上姓名来。”
我摸摸头,“我叫林暮。”
那女子歪着头想了一想,说:“林暮?没有听说过。”
我讪笑一下。
“林公子,真是抱歉,恐怕不能让你进去了。”
“为什么?”
她嫣然笑笑,“如果不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是不能进章台街的。”
我撇了撇嘴。
真是狗眼看人低啊。
南陌板着脸走上来,冷冰冰道:“流月宫,可听说过了?”
那女子面不改色,笑道:“流月宫,当然是听说过的。”
南陌又说:“流月宫宫主,你知道是谁?”
“公子在同小女子说笑么?流月宫宫主流苏,天下第一的容貌,这章台街谁不知道?可惜天妒佳人,哎……”
我摸摸脑袋,咧嘴笑道:“姑娘,流月宫新一任宫主,正是区区。”
那女子看了我几眼,提起裙裾一溜烟跑了。
没过多久,她又带着一名穿着更端庄华贵的女人来了。
那女人容貌不似少女的娇嫩,妆容华贵端庄,淡紫色的繁花华裙,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碧霞罗大牡丹,镶珠玉冠缀在发间,额前坠着碧蓝宝石,更添高贵,举手抬足之间流露出的气质,是经过时间打磨历练后的沉稳。
“主母,絮儿说的就是他。”
那女人的目光在我身上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流英剑上。
“绥絮,连林暮公子都认不出来,还敢出言得罪,还不掌嘴?”
先前那美丽女子赶紧跪了下来,一巴掌一巴掌毫不手软地往那张漂亮脸蛋上招呼。
那女人朝我施了个礼,“林暮公子,多有得罪了。”
我拱手,“好说好说。你快别让她打了,打肿了还怎么做生意?”
“绥絮,还不多谢公子?”
“絮儿多谢公子。”
那女人向侧边退了一步,轻轻欠身:“恭请流月宫几位入内就座。”
名为绥絮的女子带着我们,穿过正堂,走上一条弯弯曲曲的黑暗走廊,走廊昏暗,只有走廊两侧悬挂的透明珠子隐隐发亮,照亮前方的路。
走了不知多久,眼前出现一方明亮,一条繁花似锦的鲜花小道,两侧亭台楼阁,碉楼画栋,流水从假山上流淌而下,叮咚作响。
我抬头望天,却见头顶上方是偌大的横木屋顶,数之不尽的明珠悬挂在屋梁下,照得室内明若白昼。
一个建在室内的天地,这章台街的主人真是财大气粗得吓人。
走上一座圆形碉楼,内部大得像一座宫殿,中间一个平坦的台子,四周全是一间一间分立的隔间。整个碉楼的构造下宽上细,最底部隔间最多,离台子的距离也最远,上一层的隔间比第一层的少,也比第一层更靠近中间,到了最顶层,就只有两个隔间了,遥相对望。
我们来得有些早,只有少数隔间亮着橙黄的烛火,更多的隔间还是暗的。
绥絮带着我们顺着木制楼梯盘旋而上,在中间的某一层找了一间隔间让我们坐了进去。
身穿轻纱的女子为我们斟好了茶,绥絮说:“几位公子小姐,请在此稍坐片刻,如果有需要,就叫絮儿的名字,絮儿在门外候着。”
绥絮退了出去,南陌等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坐在几前喝茶。
隔间一侧开着巨大的窗户,窗户用珠帘挡上,可以清楚地看见下面的台子,外面的人却只能隐约看见隔间内的人影。
我说:“这章台的主人到底是谁啊?这么大手笔,不怕遭人妒恨么。”
南陌说:“既然敢在皇城下动土,还把生意做这么大,要不然就是在宫里有人撑腰,要不然就是这人连宫里那位都动不了。”
宫里那位,当然指的是皇帝老儿了。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连皇帝都动不了的人,那真是非同小可。
碉楼中的隔间一间一间地亮起来,飘渺的烛光幽幽地从每个隔间透出来,将摇摆不定的珠帘的影子投在地面,整个碉楼内部忽明忽暗,影影幢幢,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突然,琴声飘起,悠扬婉转,丝丝缕缕如软风暖水,扣人心弦。
音律很熟悉,我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只是琴音的感觉不一样。
在那片粉红桃花飘飞的林中,慕容未天轻轻抚着琴弦,这美妙的曲律从他指尖流淌出来。
还有和尹洛依一同回到那林子里时,和珞吹奏的笛音。
这是慕容未天的曲子。
琴音飘飘渺渺,渐渐地平息下去。
无意间一抬头,发现最顶层的一间隔间也亮起了烛灯,凭窗坐着两个人,摇摆不定的身影映在珠帘上,看不真切,但从坐姿判断,应是两名男子。
刚才见过的被称作主母的女人走上台,身后跟着几名婀娜的少女,其中一名少女手中捧着木匣子,金丝软垫上放着一块碧翠流光的玉璧。
正是那块刻着“慕容未天赠挚友俞瑾之”的玉璧。
女人温软不失庄重的声音响起来。
“诸位公子、小姐、江湖朋友今日到章台来参加双惜玉璧的竞标,涵双不胜荣幸。”
竞标的规则很简单,又很耐人寻味。
竞标分为四个部分,分别考验竞标者的品、学、才、貌。
最终得到双惜玉璧的人,必须在品相,武学,文才,容貌这四项内容上都相当出众。
听双涵说完规则,我简直要喷茶了。这哪里是竞标,简直是在招女婿。
回头看了看身后几个人,人人都是一副不抱希望的样子,妄朱甚至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说:“宫主,重在参与。”
我就这么不中用么?
第一个项目,“品”,考的是格调,双涵庄重的声音说:“请各位竞标者将身上所佩戴的一样物品交上来,等我们鉴定完毕后会还给诸位。”
根据随身携带的东西来鉴定一个人的格调,这个方法确实是高啊。
门外有女子的声音轻柔地响起,“林公子,请把决定好了的物件交给絮儿。”
我摸了摸头,摘下凤衾挂在我腰间的一块玉佩,说:“这块玉佩成色不错,雕纹也别制,交这个行不行?”
座前四使同时用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凤衾说:“用这种人人都有的东西,难免落俗套,凸显不了格调。”
我说:“那……这只玉扳指?一摸就是贵东西。”
凤衾继续评论:“还是太普通了些,须得是别人没有的东西才好。”
我从兜里摸出绢丝钱袋,疏桐终于不耐烦了,怒道:“你是蠢啊还是瞎啊!看不到流英剑吗!”
我缩了缩脖子,拎着流英剑拨开珠帘走到门外。
绥絮小心翼翼地接过流英剑,莞尔一笑道:“林公子的品调果真高呢。”
我笑道:“过奖过奖。”
绥絮袅袅婷婷地挽着裙裾走了,另一名女子正好从旁边隔间拿到了东西,经过我面前。
她手中端着漆木端盘,红色绸布上摆着一把画着花叶水墨图的纸扇。
我乐了,什么叫有缘,这就叫有缘啊。
走到旁边隔间门口,拨开珠帘笑嘻嘻地走了进去。
“萧公子,好有雅致啊,想不到萧公子也对慕容未天有兴趣?”
萧翰墨穿着一身墨色长衫靠在椅子上喝茶,看见我时愣了一愣。
他皱起眉头,“俞森?你来做什么?”
我拉来一张椅子坐了上去,“章台街美人如云,我来这里有什么不对?”
萧翰墨盯着我看了一会,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一点长进也没有。”
我摸摸鼻子,嘿嘿地笑了一声。
我问他:“你又是来做什么的?总不是来看美人的吧。”
萧翰墨瞥我一眼,说:“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龌龊。”
他放下茶盏,说:“那枚双惜玉璧有蹊跷,绝不仅是送给好友的信物这么简单。慕容未天死后,诛心十八式就从江湖消失了,如果慕容未天就是闭月妖子,那诛心十八式一定是给了他最亲近的人,要么就是他的儿子慕容堇言,要么就是他的……咳,挚友,俞瑾之。”
萧翰墨这小子不仅记性好,脑筋也是快得很啊。
我说:“就算这玉璧就是诛心十八式,你还想练不成?”
他哼一声,说:“这种反噬自身的妖功,我怎么可能练?我在意的是另一样东西。”
“什么?”
他的眼睛朝顶层亮着红烛的隔间看去,烛光将两条身影投影在珠帘上,隔间中的人不紧不慢地品着茶,似乎很悠然自得。
我问:“那是谁?”
这时,竞标者的物件已经陆陆续续被端到了台上,各种宝物琳琅满目,有闪亮夺目的珠宝,有华贵虎皮裘袍,有珍稀虫蛊,甚至有皇帝亲赐的令牌。
绥絮手捧我的流英剑出现时,立即有人惊呼出声。
“那……那是流英剑?”
“盟主宝剑流英剑!消失了一年,竟然又出现了!”
又一名女子捧着一件金光闪闪的东西走上台,金黄色凤凰引颈高亢,我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尧重华那张稀奇古怪的面具么?
人群又是一阵惊呼,“凤火崖!凤火崖尧重华来了!”
我皱眉,“上面坐的是凤火崖?”
萧翰墨点点头。
我撇嘴道:“尧重华这老色鬼,不仅对流苏感兴趣,居然连人家爹也不放过!”
萧翰墨冷眼看我,说:“你为什么总是想那些事?尧重华是什么人,既然是凤火崖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诛心十八式?”
我说:“你说,他是为了得到诛心十八式才来的?他想修炼诛心十八式?”
萧翰墨说:“不能这么说,他似乎已经修炼过诛心十八式了。”
“什么意思?”
“去年的武林大会上,尧重华所使的武功,不像公子九辰,也不像流苏。若非要说的话……应该是他们两人武功的结合。”
我怔了一下。
我皱眉,“但是公子九辰练的是闭月心经,流苏练的是诛心十八式,怎么可能结合?除非他把两种武功都……”
萧翰墨直直地看着我,缓缓点头。
我又问:“尧重华,真的是为了诛心十八式来的?”
萧翰墨瞥我,说:“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你能不能不要重复问问题?”
我抓抓头,“这下糟糕了。”
“怎么了?”
我道:“尧重华在这里,那帮家伙就没法下手了啊!”
萧翰墨一副迷茫的模样看我,“哪帮家伙?下什么手?”
我跳起来,焦躁地在房间里负着手绕圈子。
尧重华想得到双惜玉璧,简直是易如反掌,姑且不论他模样长得如何才识如何,凭他的武功,一出手,谁敢跟他争?流苏只练了诛心十八式就已经无所披靡了,假如尧重华真的练了闭月心经和诛心十八式,座前四使加上我和南陌跟他打,恐怕都打不过。
我一拍大腿,咬牙道:“管他的,老子就赌他丑得惊世骇俗!”
第84章 章台(三)
就在我和萧翰墨谈话的过程里,台上似乎已经出了结果,双涵在满台的宝物面前伫立了许久,最后伸出玉指,朝几样物品指了指。
一排女子走上台将宝物端了下去,没过多久绥絮就将流英剑拿了回来。
她笑吟吟的,“恭喜林公子通过考核。”
我接过流英剑,笑道:“好说好说。”
绥絮说:“下一项内容是‘学’,考验的是武学,将对方的武器解除的人获胜。请林公子好好准备。”
我再一拱手,乐呵呵道:“好说好说。”
南陌瞥我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接着笑,“顺其自然。”
妄朱在一边嬉皮笑脸道:“这是不是叫做自暴自弃?”
我故作神秘地缄口不语,端一杯茶盏,看着顶层阁间的绰绰人影。
台子被清空了,有参赛资格的人被分成几个组,我被排在了稍微后一点的位置,于是就坐在窗前看前面人的比试。
这一看,更乐呵了。
看惯了像流苏和尹洛依这样的高手的武功,再看这些成天风花雪月的公子哥儿们的武功,简直就像在绣针。
看了一会儿,绥絮走上来告诉我,该到我上场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屋子里的几个人飞了个媚眼,说:“看主子的。”
足尖一点,从窗户直接跃下。
风声呼啸,烛火摇曳。
衣袂飞起,流英剑在半空出鞘,剑光流明。
自认为骚翻全场,只不过落地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听见萧翰墨还是南陌在骂我蠢。
不动声色地把脚甩了甩,一仰头,露出一个亮闪闪的微笑。
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流月宫,林暮。”
全场寂静了片刻。
接着满场哗然。
“流月宫?”
“流月宫不是被剿灭了吗?”
“林暮?是那个男宠?”
“男宠林暮怎么还活着?”
……
我将流英剑在空中舞了几下,锐利的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刺耳风声,人群的议论声顿时弱了许多。
我朝站在台上的另一个人微微一欠身,笑道:“这位公子,请。”
我当然不敢用我的武功和流苏比,比起尹洛依来说也已经差了十年的修行,但是和几个娇生惯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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