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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娼 + 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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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不说话了,垂下眼睛,视线四处游移。他清楚地记得贺宇风的凶悍样子,脚下人的首级一个一个堆成了小山。贺宇风的酒肉放着腐烂,下属却因为缺少粮食而有气无力,他不明白为什么贺宇风这样还能让大家死心塌地地跟着冲锋。
一阵悉唆声,王富贵听见李燕歌道:“来。”抬眼看见几本书被推到自己面前。
李燕歌道:“兵书你已经在读了,有空的话就看看韩非子和春秋左氏传。暂时把论语礼记收起来吧。”
王富贵点头,用双手接过书,小心地放入怀中收好。然后,道:“哥,虽然我有时会比较愚钝,可无论要花多少时间,我都会努力让自己尽快变强,直到拥有足够的力量。哥,我会来救你的。别人说我们是贱民,如果我们自己也这么想的话,那就真的是贱民了。”
李燕歌看着他,笑了,轻道:“你是解元郎,你愚钝的话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缓缓伸手,牵住了王富贵的手,“记住了,走路的时候要抬头挺胸。”
夜色渐深,宴席也渐渐散了。贺宇风喝了近百杯,再怎么海量也禁不住这么车轮大战似的灌法,醉倒在席中,被搀扶进房间休息。
送走王富贵,李燕歌出来得知贺宇风的情况,便进到贺宇风所在的房里。果然看见少年睡的正熟,外衣也未脱,脸色潮红,当真是眉目清妍唇红齿白,只是眉头微皱,似乎因为醉酒而不舒服。
想了想,李燕歌伸手去解贺宇风的衣带,片刻后他便看到了成果。一向桀骜不驯、冷淡犀利的人,此刻却衣衫半解,裸露出光滑颈项,半个光洁般的胸膛,双眼闭合,面上晕红犹存,似情潮未退,黑发凌乱地半垂下数绺,正是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接着李燕歌跑到承玺跟前道:“贺大人醉倒后很不舒服,还吐了,挣扎着十分痛苦的样子!可怎么好!”
承玺道:“朕去看看。”
李燕歌看着承玺进了贺宇风睡的房间,不久就看见尾随承玺的侍从们被赶了出来,他们不声不响地合上门,有的离开有的守侯在门外。
李燕歌掉头去睡觉。现在已经没他的事了。
次日日上三竿时,宫中起了骚动。尖叫声,呼喝声,纷乱的脚步声以及器物破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将李燕歌惊醒。
衣衫不整的少年颈项间满是斑斑点点,他红了眼持着利剑逼向承玺,咬牙切齿道:“他奶奶的,我早就应该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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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背景并不是汉朝,而只是类似中国古代的次元,嘿嘿嘿~~
衣衫不整的少年颈项间满是斑斑点点,他红了眼持着利剑逼向承玺,咬牙切齿道:“他奶奶的,我早就应该宰了你!!”
'原创'《男娼》(14)如题,外加双子:P
他真的挺剑向承玺刺去,金风呼啸,承玺闪身避让,衣袖嘶啦被划破了。贺宇风连续劈砍几次,不是只划破承玺的衣服就是都只砍中些桌椅。虽然被人拿剑追杀,承玺却笑嘻嘻的,似乎乐在其中。贺宇风愈发火大,奋力一扑将承玺扯倒,当胸揪住了举剑就要刺下,近卫军赶到,一涌而上将贺宇风擒拿住,摁在地上。
承玺爬起来,整整衣服笑道:“贺将军远归,一路辛苦,以至身手都变差了。”
贺宇风动弹不得,只有狠狠盯着承玺,银牙都快咬碎了。如果不是昨夜酒醉被他为所欲为,今日又怎会力不从心?
承玺道:“贺将军今日就不要勉强了,好好休息吧。”挥手让近卫军架着贺宇风离开。并不是送他回去,而是“请他暂时在宫里稍微休息一下”,毕竟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看见他对承玺举剑。
承玺在近侍服侍下换了衣服,然后气定神闲地坐下处理日常事物。
李燕歌过来为他磨墨,一边磨一边道:“贺将军方才分明是要弑君,皇上准备这么处罚他?”
承玺手中朱笔不时作着批注,口中答道:“这不是没弑成嘛?等他真的弑成了,再处罚也不迟。”不见惊慌怒气,反而满含笑意,倒像是宠溺的意思多些。
李燕歌笑道:“原来皇上喜欢贺大人。”
承玺道:“喜欢呀,特别是他方才舞剑的样子。看着他,就不禁想起朕十几、二十来岁的时候,那个时候还真是年少轻狂……”他的眼神飘向远方,但马上就发觉到自己的失态,收回视线,笑道:“可惜朕不能跟到战场上去一睹他的英姿。”
李燕歌道:“那么皇甫大人对皇上来说又算是什么呢?”
承玺一怔,没有马上回答。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片刻后才道:“他嘛……就像左手握右手,右手握左手,没感觉了。”
李燕歌格格笑,道:“但如果自己的左手被别人握了,或者长到别人身上去,那可真是天下最不好受的事。”
承玺点头道:“不错。就是那样。”
李燕歌又道:“皇甫大人要是知道皇上这右手握了其他的左手,恐怕也会觉得不好受吧。”压低了声音轻道:“皇上,皇甫大人会生气的。”不用说,他指的是贺宇风这件事。
承玺一怔,随即不耐地道:“朕的后宫每隔一阵子就会新人换旧人,又有哪次见他变过脸色?他只会关心那些对朕来说已经没有用处的废物。”
“皇甫大人是什么样的人皇上最了解。皇甫大人拘泥自己外臣的身份,怎好干涉皇上后宫的事?但皇甫大人脾气再好,忍耐也是会有限度的。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皇上要真当他是自己的左手,就趁早去赔个礼吧。”
承玺愈发不耐:“朕又没做错什么,赔什么礼!”
李燕歌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磨墨。承玺却不再气定神闲,批折子的过程中几次停下来望着旁边的香炉发呆,又用笔在纸上乱划一气,显得很是焦躁。一举一动都被李燕歌看在眼中。
傍晚时分,皇甫卿进宫来求见。承玺哂然一笑:“倒来得挺快。”然后宣皇甫卿进来。李燕歌退出去,却转到隔壁,找到早前寻好的绝佳位置,贴在墙上仔细地听。
皇甫卿所来果然是为了贺宇风,在一番情辞恳切的求情词后,李燕歌听见他道:“贺宇风年少无知一时冲动,还请皇上开恩,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承玺没有马上说话,片刻后才道:“你心里真的认为错在贺宇风吗?”
李燕歌仿佛看见皇甫卿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用一种惶恐的声音道:“臣眼观鼻鼻观心,绝对不敢有半句假话。”
“假话!统统都是假话!”承玺拍案怒道:“你表面上对朕恭恭敬敬,其实恐怕早就在心里骂了朕一百遍禽兽!朕最讨厌的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皇上教训的是,微臣惭愧。以后微臣定当多加自勉,绝不再犯。”
承玺愈发恼怒:“不要总变着法子把黑锅往自己身上扣!谁都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发现自己的话在自相矛盾,改口负气道:“没错,是朕先强要了贺宇风,他会想要弑君其实都是朕不好!你有意见就说出来啊!”
李燕歌听见衣料破空的声音,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皇甫卿惊惶的叫道:“皇上!”李燕歌可以想象出承玺把他强压住的样子。
承玺嘿嘿冷笑:“朕不准你骂朕是禽兽,就算是在心里骂也不成。”
“微臣连想都不敢想。”李燕歌听见皇甫卿为勉力控制住自己而吸气,“皇上没有什么地方错了。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皇上的。”
承玺笑道:“既然如此,那朕现在想要享用属于朕的东西,你说好不好?”
然后李燕歌就只听到些暧昧不明的声响。
这一夜,李燕歌都没想过要去睡觉,只是坐等天明。第二天天蒙蒙亮,一夜未合眼的李燕歌看见皇甫卿出来,悄悄尾随上去,看他去寻到被软禁的贺宇风,带贺宇风离开。所有过程中,皇甫卿都安静的过分,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冰冻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贺宇风对于会见到承玺的事情都能避则避,以前还偶尔会到宫中向皇后请安,现在也不再去了。皇甫卿虽然每天上朝下朝按部就班,从无缺席,存在感却一下弱了许多。除非被主动询问意见,否则绝对不开口,而且就算承玺问话,他也只有四个字:皇,上,圣,明。
被极端无视一个月后,承玺终于爆发了:“皇上圣明皇上圣明皇上圣明!皇甫卿他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李燕歌嗤笑道:“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皇甫大人在疏远皇上。”
承玺怒道:“他敢!”
李燕歌道:“皇上能管住他的人,却管不住他的心。一个人的心要飞,谁也收不了。”
承玺的身体剧震,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叫道:“胡说!”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胡说……才没有那样的事……朕对他这么好,哪点对不起他……”渐渐又有点慌乱,“怎么办……难道朕真的错了?……该怎么做……怎样才能让他不再继续疏远朕……”
听着承玺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李燕歌默了一会儿,轻声笑道:“亲上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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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玺听见,急抬眼看他。盯着李燕歌仔细地看了会,簇眉道:“似乎是个好法子。”又摇头叹道:“不过,这个人可难选了。年纪,辈分,都要考虑。”
李燕歌见他口风松动,心下喜悦,但又不可外露,强自压抑着,看似漫不经心地道:“也不难。只要把不合适的逐个排除,看剩下的便是了。”
承玺道:“要说合适不合适,不外年纪、门户相当这两条,可朕总不能选个年轻貌美的给自己种祸根吧。”
“那是自然,否则只会是另一个郑如玉。”李燕歌笑道,“门户自然是要相当,不然也配不上皇甫大人现下的身份。还要是与皇上亲近的,不会给皇上碍事。年纪上也不能对皇上您构成威胁。”
承玺坐前了些,身体前倾,问道:“有这么好的事?不知是哪一位金枝玉叶呢?”
李燕歌的心砰砰跳,想了千万次,现在终于要说出那个名字了。道:“那便是皇上您的亲姐姐……阳石长公主。”
承玺一愣,露出恍然的表情,又若有所思:“没错,皇姐比朕年长十岁,今年有四十了,算的上是人老珠黄。”微笑,“没错,朕就不相信年方二十四的皇甫卿会对一个年纪能当自己娘亲的女人动真心。而且,皇姐向来帮着我……”
忽然大笑起来:“现在朕是他的姐夫,如果把皇姐嫁给他,朕不是也管他叫姐夫了吗?……互称对方为姐夫,还真是有趣!”
李燕歌也跟着一起笑:承玺看来很高兴,这件事已经成功九成了。
笑了一会,承玺招手要李燕歌过去。李燕歌膝行,跪到承玺腿边。承玺摸向他的下巴,托起,看着他笑道:“李燕歌,你很奇怪。如果朕宠爱一个人,其他人为了争宠,都会努力破坏朕对那个人的印象,恨不得朕把他贬成贱民,丢到臭水沟里去。可是你却对朕说要对那个人亲上亲,还推荐了最合适的联姻人选。李燕歌,你的目何在?这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李燕歌没有避开承玺的审视,回视,作出有点惶恐但又毫不心虚的神情,道:“我在争宠啊,皇上。”
承玺道:“有吗?”
李燕歌露出讨好的笑容:“正确地说,我希望能讨皇上的欢心。皇上专宠皇甫大人,如果硬要皇上讨厌皇甫大人转而只宠爱我一个,我恐怕早就被丢离这宫廷了。我想要皇上高兴,得到皇上的疼爱,自然是要想皇上之所想,急皇上之所急。”
承玺嗤了一声“好听。”敛起笑容,又道:“你想的也未免太周到了吧。先前你说贺宇风酒醉呕吐,引朕过去,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呕吐,反而像是一道准备好的大餐。为什么会那样?朕可从来都没表示说过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有办法在最合适的时候说出做出朕心里最呼之欲出也是最不敢想的事。一次可以说是偶然,两次三次就未必了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我这点小聪明在皇上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李燕歌笑道,“我说过了,我只是想要皇上高兴,想要得到皇上的疼爱,为了这个目的我千方百计想皇上之所想,全部精力都在急皇上之所急。”
承玺笑了,很薄很轻的笑容,手指在李燕歌的下巴上轻轻划着。静默了一会,他道:“你不是那个人。你只是声音很像那个人罢了。所以,……”他的声音渐渐低去,最后几乎是耳语,“不要再让我听见你用他的声音说出阴谋诡计来。你会脏了他的声音。”
结果承玺再没提过要第二次与皇甫卿联姻的事。从最初的慌乱冷静下来的承玺任凭两人继续这么僵持着。默默地见面,默默地相对,然后默默地擦肩而过,谁也不肯先低头。承玺相信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不需要第三个人插进来;只要保持这样,总会有人先低头的,不论是皇甫卿还是承玺自己。
李燕歌看着两人,对承玺的煽动是功亏一篑,但难道就这样眼睁睁让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局势白白浪费掉?当然不成。可自己又还能做什么呢?一介卖身的娼妓,虽然眼下服侍的是皇上,可是谁都知道他并不是什么红的发紫、吹吹枕头边风就能办成事的人物。承玺宠幸过的娈童有成千上百,可是到目前为止被给予机会出任官职建功立业的。只有皇甫卿一人!其他几乎所有人都只有在阴暗的角落里慢慢腐朽。
李燕歌咬牙,不能让承玺继续专宠皇甫卿,哪怕多一个贺宇风也好,只有承玺的心真正地散了,自己才有机会;可又不能让皇甫卿失去权势,因为王富贵还太过稚嫩,如果没有人带领和庇护根本不成。况且在这宫廷和官场上,会愿意帮助自己和王富贵的只有皇甫卿。
李燕歌想了又想,既然承玺这边失败了,那就只有从阳石长公主那边下手了。看得出来那四十岁的寡妇对皇甫卿也颇有好感,只是碍于面子而不好意思提。只要有人愿意向阳石长公主提出建议,长公主便好顺水推船。李燕歌将承玺给自己的赏赐全部集中到一起,虽然不是什么惊人的数量,但也足够打动一个长公主身边的奴才了。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似鬼推磨!
不久,皇甫皇后便以阳石长公主使者的身份出现在承玺面前。说明来意后,承玺紧簇起眉。
“皇姐想要……新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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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皇甫皇后便以阳石长公主使者的身份出现在承玺面前,说明来意后,承玺紧簇起眉。
“皇姐想要……新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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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皇后继续转达阳石长公主的意思。承玺交叉着手指拨弄,道:“皇姐要朕做媒,朕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皇姐相中的人选,似乎……”
“长公主也知道就自己的年纪来说并不是很合适,如果不是下了很大决心,也不好意思提这样的要求。实际上弟弟他和阳石长公主最近私下书信往来,发现其实彼此仰慕倾心已久,这才厚着脸皮来求皇上。”
承玺拨弄手指的动作停止了,默了一会,道:“请皇姐过来吧,朕会传皇甫卿。双方聚到一起,再郑重跟他说这件事。如果皇甫卿点头,朕也乐见其成。”
皇甫卿被传上殿,承玺坐在上面,旁边是皇甫皇后。阳石长公主坐在皇甫皇后后面,看见皇甫卿到来,于是眼眉带喜,坐的又端正了几分。
皇甫皇后开始说话,热络地告诉皇甫卿这件事。皇甫卿似乎初次听说,也似早有准备,脸上所谓的诚惶诚恐若有若无。他移动眼瞳,看见阳石长公主已经羞涩地垂下了头;再看承玺,发现承玺也在看着自己,嘴角微翘,带着嘲讽的笑意。
一时之间,偌大的殿堂只有皇甫皇后一个人的声音。
待她告一段落,承玺道:“爱卿,长公主对你可是中意的很呢。听说爱卿与皇姐早已鸿雁传书,互通心意,不知可有此事?”
“………………”什么鸿雁传书,皇甫卿并不记得自己有做过,倒是先前姐姐来就此事私下询问的时候才首次听说,不过当时他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承认如何,不承认又如何。除非身份高贵如长公主,否则其他女子下场只会同如玉一般。而如果是别的女子,承玺是绝对不会这样来询问自己的意思。皇甫卿清楚的很,正因为是阳石长公主,承玺才有了几分顾忌。
于是皇甫卿低下头:“皇上圣明。”
这等于是默认的回答顿时让殿堂中气氛阴冷了几分。皇甫皇后即使不看承玺的表情,也能感觉到他的怒意。
承玺却放柔了声音:“爱卿,朕一向你爱护有加。有什么机会,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也亏得你自己进取努力,不负朕望。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正因为你……的功劳,你姐姐才能当皇后当得那么逍遥。”
承玺的语气虽然颇为温和,却掩盖不了其中的威胁意味。
“皇恩浩荡,臣铭记于心。”皇甫卿头都不抬。“微臣和姐姐都是长公主引领入宫的,又能有幸得到皇上的恩宠,实在是臣全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似乎有答话,其实全是套话空话,等于什么都没说。
承玺道:“那么对于这桩婚事,爱卿意下如何?要知道毕竟你们的年纪确实差的太多了些,恐怕免不了为人所诟病。你们想好了没有?要是爱卿有所顾虑,朕绝对不会勉强。朕想,你姐姐也绝对不会勉强你的。”
承玺希望他回绝,皇甫卿又怎会听不出来?只是承玺碍于姐弟情谊,不好反对,所以才将希望寄托在皇甫卿的亲口回绝上。
“微臣身受皇恩,亲人就只有姐姐、长公主与皇上。”皇甫卿缓缓言道,“蒙长公主不弃,臣又怎会觉得有丝毫的委屈?如能得皇上恩典,臣喜不自胜。”头更低了些,“一切但凭皇上与长公主做主。”
承玺先前答应如果皇甫卿点头他就同意,因此皇甫皇后听了这个回答后笑道:“皇上……”转头却看见承玺的脸色,惊地住了声。
承玺万千念头从脑中闪过,理的清的却只有几条:自己已经如此放低身段,让皇甫卿自己选择,皇甫卿却竟然宁愿娶一个四十岁的寡妇;他到底把自己置于何地?
手指在几案上轻轻敲击,承玺呵呵笑:“好,好呀。有道是白发红颜,一树梨花压海棠。风雅,风雅的很呐。”
没有人敢接话。长公主也只是沉默不语,却微微簇眉。只听承玺道:“既如此,朕就做个现成月老,下旨赐婚。”
消息传出,皇甫卿元帅府的门槛都快被道喜的人踩断了。
皇甫卿好容易才求得片刻清闲,能与陆文涛单独聚上一聚。
陆文涛道:“恭喜驸马爷。”
皇甫卿苦笑:“你就别挖苦我了。宇风听见了又会生气。”
“舅父成亲,做外甥的没资格多嘴。喜事办完前把他关起来,免得碍事。”
“陆兄似乎很赞成这门亲事。”皇甫卿笑道,“老实说,给长公主的那些书信我看过了,不论行文还是用词都像是出自陆兄的手笔。”
陆文涛倒也爽快:“不错。是某个人请我这么做的。”
“是谁?”
“东郭先生救的豺狼之一。”
眼见皇甫卿皱眉,又道:“不过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有了长公主做后盾,你也能轻松些。我猜你也是想到这个,才顺水推舟的吧。”
皇甫卿苦笑。陆文涛道:“娶个四十岁的寡妇,确实委屈了你。”
“无所谓。”皇甫卿笑了一下,“什么都无所谓了。”他仰头望天,长叹道:“人生在世,不过是随波逐流,只求能在风口浪尖寻得立足之地。”
吉日吉时,大红花轿在联系元帅府和长公主家的大路上缓缓移动,仪仗队逶迤绵延。。
阳石长公主对镜对妆容作最后的检视,良久方才满意地点点头。她捧起镜子,举高,仔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我还是挺年轻的嘛~~”她自言自语,眼神开始迷离,仿佛回到了初嫁之时。“第一次出嫁的时候,我十四岁,驸马三十岁。他是功臣之后,每个人都说真是郎才女貌、金玉良缘。”
微笑,意味却变了。
“第二次出嫁,我与新驸马之间也只差了十六岁,为什么就要遭到那么多背后非议?就因为我是女子吗?身为女子,即使贵为公主,却还是比不上一个当乞丐的男子。”
镜面被手指缓慢而大力地抹过,然后翻转,面朝内放回原处。
满城都是噼啪响的鞭炮声。李燕歌躺在长榻上,高举已空的酒杯,然后贴到自己脸上。冰凉,他却觉得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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