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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 by 月佩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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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间偏僻的客栈竟然也住满了人?岑渊扫了店小二一眼,店小二登时畏缩了一下,结巴道:“本店……本店总共只有一间上房,就在二楼往东,只是单间费炭,住一天要三两银子,客官能不能……能不能先付了?”
三两银子的确是贵了些,但此时天寒地冻,外面尽是大雪纷飞,难以再去找住处。
他掌中握着剑,一看就知是江湖中人,即使这家是黑店,也不敢贸然向他下手。
他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约莫有五两左右,抛给店小二:“先住一晚,若是明天过不了河再说。给我端些热菜热饭进来。”
店小二眉开眼笑,连连应是,吆喝了一声,让厨房上菜,随即引他到二楼去。
这家客栈半新不旧,楼上有不少房间,但店小二一口咬定说那些房间漏风潮湿,而且又是冬天,客栈没有多少余炭,只能打扫出一、两间房招待客人,大部分的客人耐不得严寒,又出不起火耗,都会在大堂坐一晚上。
以他此时内力,其实也不需要烤火,但这家店明显有问题,他也不想被对方知道他有武功在身,于是没说什么。
店小二开了锁,推开房门,里面的房间很是宽敞,座椅被枕居然都是簇新的。
岑渊随手将包袱放在桌上。店小二也没多看一眼,招呼了他一句,随即拿了炭盒到楼下去烧。
过不多时,便有热汤饭送上来,甚至还有一壶酒。
“我好像刚才没有叫酒。”
店小二干笑道:“这是我们东家送的,刚烫好了给客官暖身。”
“那就多谢你们东家了。”
他倒了些酒在杯子里闻了闻,并无异味,又拿了银针试过,没有变色,却也不敢放心。
这家店十分古怪,他只在此住一宿便可,茶水却是不能多用了。
检视过床铺并无异状,他才躺倒在床上,闭上双目。
这一觉竟是十分困倦,明明打算只闭目养神,谁知竟是立时睡了过去。
猛然间惊醒时,睁开眼睛,却是一片黑暗,眼前已被人用黑布蒙住。他刚要坐起,已被人用刀背按在咽喉处。
“别动!”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的银钱都放在何处?银票呢?”
这里果然是间黑店?
岑渊心下一惊,不由得十分后悔。自以为是老江湖了,却没想到仍然着了人家的道。想必以前出门都有同伴,此次独行,却是过于托大了。早知如此,宁可睡在雪地上也不能任意投宿。他原本也能吃得了苦的,想必是年纪渐长,身体不如当年,越发眷恋看似安全的地方。他却不知他身体时常会感到酸痛是因为当年在地牢落下的病症,每到寒冬腊月,走路时都会感觉骨骼发出响声。不过这症状极轻,他也没太注意。
他双臂挣了挣,却是被绳索缚在身后,那绳索也不知是什么做的,竟是坚硬至极。
“英雄且慢动手。”他苦笑了一下,回道,“若是英雄能解我心中疑惑,我身上所有东西,都任由阁下取去。”
“什么疑惑?”这声音粗嘎难听之至,令人听了一次,便不想再听。
“我是如何中的毒?这绳索又是何物所制?”
一声低沉生硬的冷笑,这人慢慢地道:“若是告诉了你,就不能留你性命了。你当真想知道?”
岑渊心知这迷药必定十分昂贵,想必自己衣裳奢华,所以被人看在了眼中,又岂知他身上统共不过一些散碎银子。这些年做这个副庄主,他一点家业也没攒下,去到南方以后做何营生,还得容后再说。若是这人知道自己没有银票,只怕不能留自己性命。
或许是他命运乖舛,只有留在仿佛煞星一般的商弈庭身边时才能平安,每次离开他时,都会有劫难。
只怕这一次是死劫了。
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最终只留下悔意。后悔自己对商弈庭不能更容忍一些,也不至于此时死了,商弈庭也不知。
若是透露自己身份,这人恐怕不敢放他,得罪浩然山庄这么一个大敌。自己尸骨无存都有可能。
他沉默半晌,才道:“阁下既然不肯说,那便容我猜一猜。这迷药无色无味,放在炭火中,绳索是天蚕丝织成,是么?阁下如此身家,理应是江湖中屈指可数的大盗,却不知尊驾是谁?在下并无余钱,所有的银子都在包袱里,总共只剩下四十多两,阁下若是想要,尽可拿去。只是少了些,恐阁下要失望了。”
“这么少?”这人似乎十分不悦,连声音都变得更古怪了,随即冷笑道,“既然无钱,我瞧你颇有几分姿色,那就顺便劫个色吧。”
说话时,风声隐隐,岑渊只觉得身上一凉,想必是被这人用刀割了衣裳,扯了开来。
和冰凉的空气接触时,每一寸皮肤都轻微颤栗着,感到封方的刀背轻轻划在自己的胸口处,摩擦得乳尖微微生疼,他不由得“啊”地轻喘了一声。
他的容貌算不上“有几分姿色”,这人竟然这么说,多半是性好男色了。
心头的惧意袭来,只能一言不发,默默地试图运起内力,在身后用双臂挣脱绳索。
这绳索十分柔韧,勒进了肉里,却是纹丝不动。
男人的手掌粗鲁地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和小腹,像是在抚弄妓女一般,淫邪而粗暴。
心底深处的恐怖忽然涌出。从来不惧生死,他从未发现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害怕,身体发起抖来。
只听邪佞的嗓音响起:“看不出你身上还有些肉。若是我每个地方都咬上一口……”
岑渊几乎不会呼吸,一条腿被人抬了起来,往自己胸前压着。他奋力挣扎,但双手被缚,所有的反抗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突然之间,大腿根部一疼,像是被咬了一口。
咬的力气不大,与其说是折磨,倒不如说是戏弄。
疼痛和羞耻令他几乎是立时发生了反应,他急促地喘息着,勉强自己冷静下来,然而浑身都在发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如果死了就好了。偏偏中了迷药,丝毫动弹不得。
那人“啧啧”了几声,握住了他的玉茎揉捏了几下,得意地道:“小娘子这般迷人,当真是我见犹怜。”
声音仍然粗嘎难听,但语气却带着几分熟悉,不是那个多日不见的商奔庭却又是谁?
一时之间,震惊和气愤一同涌上心头,岑渊只觉从地狱到了人间,眼角一阵湿热。
“庄主?你在做甚,快放了我!”
既然被他认出,商弈庭也没再掩饰,解下他眼睛上蒙着的黑布,笑吟吟地道:“不是这样,你又怎么会这么快起反应?上次你说坠子没了用处,我就非常心焦……”
“你的心思就不能用在正道上?”
岑渊想怒斥他,好不容易坐起身,偏偏身体仍然处于剧烈的刺激当中,眼角的湿润都渗了出来。
许是看见他的泪意,商弈庭的笑意登时一僵,轻轻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没想到无所畏惧的副庄主竟然这么害怕。好了好了,我以后不这么做了,就是要做,也不瞒着你,行么?”
商弈庭的手仍然握着他那里,温热的手掌包裹着他的欲望,竟让他感到口干舌燥,那里更是坚硬如铁。即使不用怎么套弄,想必都能射出来。
他双臂上的绳索未曾解开,只能靠在商弈庭怀中,只觉得恐惧过后,身体一阵虚软。
终于发现,若是旁人的话,他绝不可能接受这种男男之间的性事,若是刚才没发觉对方就是商弈庭的话,恐怕精神崩溃都有可能。
从始至终,他也只信任这个人而已。
岑渊没再多言,此时说的每一个字,都只会泄露他内心的虚弱。对这个人的臣服早就深植在心里,无法自拔。
他所流的泪,并不是因为恐惧生死,而是在那一瞬间,他发现了自己只有一个归宿。
商弈庭看到他流泪,不由得心下一疼。朝思暮想的身体横在自己面前,已让他克制不住,对方还展露出了从未见过的柔弱表情。
他用滚烫的唇亲了亲他的面颊,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庄主能不能先松开我的手?”尽管两人多次亲密,可是被绑着躺在他怀里那么久还是第一次。
商弈庭只顾着缠绵,未曾注意到这一点。于是为他解了天蚕丝,却见他手臂已被磨破。
这天蚕丝本事极软之物,绝不可能伤到他,却是没想到他竟如此烈性。
商弈庭不由十分后悔。以后不管怎样,都不能吓到他了。
“我很小心的,你怎么会反应这么激烈?”
岑渊勉强挤出几分笑意,摇了摇头:“属下也是不知,想必是今日之事让我回想起以前作的一个噩梦,所以有些后怕。”
商弈庭心下一惊,关切地问道:“是什么梦?”
他梦到自己半点也不能动,有不认识的人在他身上……这种梦毕竟十分古怪,倒像是他内心倾向于希望被人这么对待似的,令他没说出口,只是摇了摇头,“只是个梦而已。何况这个梦都要记不住了。”
“想抱抱你,可以吗?”
听着商弈庭类似于乞求的话,岑渊不由得微微一愣,惨白的面颊登时染上了几分红晕,人都到床上了,现在还说不可以已然太晚。
看到岑渊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商弈庭如获至宝,忍不住将他亲了又亲,直亲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飞快脱了衣裳,和岑渊紧紧抱在一处,这才试图用下体的硬物进入岑渊的后穴。
只可惜抱得太紧,几乎完全进不去,岑渊也看得出他十分难受,尽力将自己的腿分开,双手攀住商弈庭的肩膀。感觉硬物只在自己的臀部摩擦着,却是一时无法进入,岑渊只觉得面颊滚烫,不敢朝下多看一眼。
“等一等我,稍后我们一起射。”商弈庭亲了亲他,这才握着自己的前端,封准他身下微微蠕动的小穴顶了进去。
比赤舄璧更要贵重的珍宝,终于重又在他的怀中了。
商弈庭完全进入他的身体时,发出了满意的一声呻吟,对他更是赞不绝口。久别重逢,让他更增加了莫名的激荡和欢喜。
方才还只是叫“小娘子”,此时意乱情迷,什么“小乖乖小宝贝小心肝”都叫了。
岑渊欲火如炽,自然顾不得他叫了什么,只觉得性器硬得难受,便想用手纾解。然而手臂被绑得太久,无法使出力气,稍稍动一动就疼得很。
商弈庭拉开他的手,笑吟吟地道:“不能用手,若是我不能做到让你爽得射出来,我便帮你吹一吹箫。”
或许是激动,或许是方才的软弱未曾散去,他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不清,但眼里的湿热才涌出时,便被商弈庭俯下身,轻轻吻了去。
分明是色情淫靡的交媾,在此时的商弈庭做来,却是温柔而缱绻,即使欲望令他俊美的面容上渗出了汗水,他也只是顾着岑渊的感受,每动几下就问他舒不舒服,会不会觉得疼。
岑渊开始时只是摇头,但他一遍遍问时,终于有了些许回应,开口求他“轻些”。
商弈庭颇有些无奈,却是笑道:“太久没做了,所以你那里又变紧了,要是你不下山,我们在山庄里多快活。”
岑渊此时脑子已是一片空白,性器硬得已渗了不少白浊的液体,他自然顾不得商弈庭说了些什么,只能看到商弈庭勉强忍耐的不适表情。
“庄主……你快些罢。”这句话终究过于丢脸,他才说完时,脸已红到了耳根。
商弈庭闻言大喜,抱着他的腰,从他的嘴唇逐渐吻到胸口,不轻不重地在茱萸处咬了一下,这才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岑渊的喘息也变得越来越急促,终究没忍住逐渐攀沿而上的快感,体液喷射而出,达到了高潮。
他喘息着,目光失去了焦距,双腿却任然缠在商弈庭的腰间。
商奔庭愣了一下,不由得苦笑摇头:“我拿吹箫来诱惑你,都不能让你憋一下么?莫非是我太没魅力?”
岑渊面颊通红,嗓子又干又哑,唯恐商奔庭纠缠着这点不放,只好小声道:“正是庄主将属下迷得神魂颠倒,属下才克制不住……”
商弈庭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这个向来沉默的男子,没想到也会恭维别人。
即使岑渊已做了充足的准备,但商弈庭的长久和勇猛仍然让他精疲力尽。若不是他的身体不行,到最后恐怕也不知射了几次。
尽管不能射,但快感仍然是骗不了人的。他开始还能勉强忍住,到后来时,就忍不住哀求他。
终于感觉到对方射了进来时,岑渊不由得一阵颤栗,却是被对方紧紧抱住了怀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商弈庭才闷声道:“怎么下山下了那么久都不回来,让我找得好苦。”
岑渊不觉哑然,过了半晌才回道:“庄主不是说,我若出了那扇门,就再也……”
“你明知我说的是气话!”
怎么听也不像是气话。岑渊苦笑着摇头,也不会和他计较。却是轻声道:“属下以为庄主厌弃我了。若是庄主不生我的气,早该下山来了。”
商弈庭登时噎住。
他当时想着,有龙涎香在,终究能找到他的踪影,结果令他措手不及的是,天气太冷,所有的蝴蝶都已被冻死了,哪还有蝴蝶为他指路?
怪只怪他过于相信奇迹,却是一时忘了,除了奇迹外,还要各种凡俗之物,还要处处记挂在心。
“我若当时拦住你,你一定会和我吵架的。我当时是想,等你气消了,自然会回来,谁知你好几天不回来,我只好派人去找你。”
商弈庭自然会对他说明真相,否则他当真去找那个叫方天翎的大夫,请他去了他身上的印记。且不说能不能去掉印记,塞外离中原这么远,那大夫偏偏还长得不丑……越想就越是让他震怒。
岑渊听他解释,沉默片刻,说道:“不如庄主我们约个暗号,你若说出来,我便主动离开,从此以后再也不出现,如何?”
“你还敢再出走一次?你若再走,我……我以后可不会再来找你!”
岑渊看他生气的表情,忽然明白他是真的牵肠挂肚,不由心安了几分。轻声道:“庄主若是想要孩子,我们以后找些孤儿来养就是了,没必要去抢人家的孩子。”
“孤儿有什么好?”商弈庭嗤之以鼻,“连他父母都不要他了,多半是有毛病的孩子,难教!”发现岑渊面色不对,赶紧又加了一句,“我可不是说你!”
岑渊也不生氯,只道:“庄主成亲以后,岂不是有小孩了?又何必多生这些烦恼。”
“说多少遍了,我有了你,自然不会再去成亲!”
岑渊不由得怔了怔,过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庄主既然无意留后,为何还要杀了七爷?七爷的儿子虽然不成器,但有两个孙子还是挺好学的。”
商弈庭闷声道:“我杀他,不是因为他有野心。”
看到岑渊不信的表情,商弈庭在心里郁闷得吐血。
商隽死在他手里的事,并没有宣扬出去,若是将商隽的那两个孙子过继到自己膝下做儿子,他也十分不快。
“想要继承人,收养几个就是,又何必找姓商的?”
岑渊登时哑口无言。
讨论到这个地步已走到绝路,彼此之间也没什么解决的办法,但商弈庭却像是十分愉悦:“原来你喜欢王家媳妇的孩子,是想山庄以后有后吗?”
“不知庄主以为如何?”
“我开始以为你喜欢王家媳妇。”
“……”
“后来以为你是瞧那小子以后可能生得俊,所以将他养大了……”
“庄主你都在想些什么?”岑渊有些气恼。
商弈庭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其实仔细想想,有继承人也不错,把事情都推他头上,我们要怎么亲近就怎么亲近,看谁还敢在我面前多嘴。”
岑渊劝道:“庄主也就二十多岁,尚未到而立之年,山庄也正如日当空,大好的事业正等着庄主,又岂可有隐退的想法?”
“只要你一直陪着我,怎样都行。”商弈庭将他轻轻一拉,抱在怀里,“就说一句喜数我吧,我死也心甘。”
“人在江湖,总有颇多忌讳。庄主别提那个字了行么?”岑渊被他圈在怀里,只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不由有些心跳加速。
此时情事过后,十分疲惫,但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听到他缠绵的话语,却又忍不住想和他更亲近一些。
“那你倒是说啊!”
岑渊苦笑了一下,转念一想,他们之间纵是有许多误会,如今商弈庭肯孤身前来相见,已是消弭了所有。何况早就明白自己的心意无可回转,又何必扭捏作态?
“我爱你,比刻骨铭心更爱。”
商弈庭原本只是想调侃得他面红耳赤,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直白,俊美的面容上尽是喜悦:“不不不,不必刻骨铭心,只要绵绵长长无穷无尽才好。”
岑渊不由得失笑,却被他吻住了唇。

《完》


番外

三年时光匆匆过去。
浩然山庄的所有人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每日的劳作,只有两个一大一小的孩子在小声说话。
小一些的那个约莫只有八、九岁,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十三、四岁的少年:“师兄,我是真的听到了……”
那师兄左右看了一眼,似乎看附近有没有人,伸指在唇边“嘘”了一下,拉着师弟的手往花丛中行去,找个地方藏了起来来。
“你真的听到了?”秦石又问了一句。
“是的,我听到师父被庄主打了,还看到了,师父叫得好惨,一定好痛……”陆箴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带着泪光。
他两人都是乞儿,原本衣食不继,险些饿死,辗转遇到庄主。本以为庄主极难伺候,两人多半要被打骂,谁知竟被带到山上,引他们拜到副庄主门下,让副庄主做了他们师父。
副庄主待他们便如父子一般,给他们吃饱穿暖,对他们柔声细语,几乎从不打骂他们。
庄里所有人都知道,庄主和副庄主平时不睦,把他们塞给副庄主,可能就是想要他们闯祸,找个名头责罚副庄主。
每当庄主迫于大义,不得不做些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时,就会公然要求把副庄主留下。有人悄悄看到副庄主出来时,都是一瘸一拐的,很是凄惨。
师兄弟两人年纪虽小,但从小吃过太多苦头,比常人都更早懂事。秦石也是无意中发现,师父露出的胳膊上竟然有隐约一道鞭痕。
他们习武时几乎和师父朝夕相处,如果有什么不对,当然也是因为师父不和他们在一起时发生的。
秦石谨慎问道:“庄主武功高强,什么小动作都瞒不过他,他没发现你么?”
“我就看了一眼,就被他发现啦。还冲出来吓唬我,问我来做什么,为甚偷偷摸摸的。我吓得要死,说我是追小黑不小心闯进去的。”
小黑是山庄养的猫,浑身漆黑而得名。
“不错,还算聪明,”
“我本来就聪明。”陆箴很不服气。
秦石揉了揉师弟的头发,脸上却显出不符合年龄的忧郁:“以后这件事要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说,知不知道?”
“为什么?师父都被那个大恶人欺负了,我们还要忍气吞声吗?”
“你想想看,以师父的武功,如果要走的话轻而易举,为什么被欺负了不走?”
陆箴凝思苦想半晌,小声道:“是不是为了我们?”
秦石点了点头:“所以我们要努力练武,等胜过了那个人,就把师父救出去。”
“嗯!”少年坚毅地点了点头。
师兄弟窃窃私语,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两人并肩而立,正看着此处。
内功深厚足以听到方圆数里之内的声音,他们当然不会被这两个孩子发现。
事实上陆箴看到那一幕时,赤裸地被吊着的岑渊就再也没心思,让商弈庭把他解下来。
商弈庭也发现陆箴的神色有异,便匆匆忙忙地与岑渊穿了衣裳,尾随在陆箴身后,把他们的话都听个清清楚楚。
听到此处时,商奔庭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还想胜过我,真是自负得很啊!”
这两个弟子是他亲手挑的,当然有不同常人的天资,可是要胜过他,却是难得很。
岑渊被小徒弟发现自己难堪的一幕后,就一直有些失魂落魄的,此时发现陆箴竟然以为他是被罚,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对商弈庭道;“太危险了,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做的好。”
“已经很少了,你是想要我饿死吗?”商弈庭满含委屈,“你教了这两个鬼灵精以后,就很少陪我了。”
“我们不是天天见面么?”虽是听了三年,可是每次听到商弈庭说绵绵情话时,他都有些无措。
“这么多人在,我哪里敢动?能看不能摸,我都要憋死了。”
他哀怨的语气让岑渊不由得微笑,今天会答应他白天缠绵,也是因为发现他最近火气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把两个徒弟赶出庄去。
“他们只是刚入门,所以要好好教几年,等他们入了正轨,就不必我天天跟在旁边了。”
“这是你说的!”商弈庭笑颜逐开。
他其实并不介意山庄以后归谁,但毕竟是两人联手打下的基业,自己也就罢了,岑渊的辛苦可不能白费,于是带了两个徒弟上山。
只是他仍然没有成亲,如果让两个徒弟拜入他名下,难免会让商氏其他族人多疑,对这两个小子怀恨在心。还不如让他们先积攒武功名望,以后再说。
岑渊不好意思看他得意洋洋的表情,拉着他赶紧走了,免得当面碰着那一对乖徒弟,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商弈庭知道岑渊此时定然没了燕好的心思,还是伸出手去,抓住他的手。即使时常亲密,他却总觉得不够。
岑渊左右看到无人,才任由他握着。
商弈庭看他神思不属,安慰道:“只不过是两个孩子,还不懂事,看了也不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你也不必多虑了。”
岑渊没回答,却是问道:“我叫的声音真的很惨么?”
刚开始做这种情事时当然是能忍住了,但现在彼此琴瑟和谐,商弈庭的体贴温柔让他忘记了这种欢爱方式的下流无耻。而且有时适当的反应也能让对方控制节奏,轻些重些,都能适度,从而让双方得到更美妙的欢愉,他也就不再勉强自己。
可是若是如陆箴所说,声音让人惨不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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