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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劫财来我劫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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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不知道梁倾墨做了什么坏事,崔叔朝他脸上就是一拳,结果今天寨子里多出来一只“熊猫”。
  
  梁倾墨左眼上有块淤青,青紫的痕迹在他白皙清雅的脸上相当突兀。
  
  苏小洛真想捧着肚子“哈哈”嘲笑一番,可是一想到这家伙今后还要帮寨子做生意赚大钱,以及……可恶的,梁倾墨除了早上哭丧个脸外,现在又笑的如阳光一般灿烂无比,光彩熠熠。
  
  果然是梁家人把自家儿子往死里虐了二十多年,所以让梁倾墨练就出了铜墙铁壁一般的意志吗?
  
  “小心!”忽然一声大叫。
  
  苏小洛正发愣没在意,不想一脚踏空,眼看着就要一头载进泥水坑里。梁倾墨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想什么这么出神,连脚下的路都不看。”梁倾墨松开手,神色平常,并不像从前稍有接触便暧昧起来。
  
  想说“谢谢”,却觉得别扭,而且自己是山寨的大当家,要和一个面前算是打杂的家伙表示感谢,脸面拉不下来。苏小洛清清嗓子,掸掸衣服,决定装作无事发生。
  
  两人一前一后继续沿着小路向山下走去。苏小洛越想越不对劲,心里犯起嘀咕,其实梁倾墨压根没必要和自己去一趟景宁县,路途比较远不说,万一他悄悄的记下了进山寨的路,然后向官府告发,怎么办?
  
  为什么除了想恶整他嘲笑他以外,莫名的信任他呢?
  
  苏小洛思来想去,浑身都不自在了——认识不过半个月,竟然莫名其妙的相信他。
  
  他不由地叹气一声,梁倾墨正好在此时发话了:“我有一件事情和你说。”
  
  “什么?”
  
  梁倾墨问:“我昨天发现,呃……是叫崔叔是吧?他做的菜除了色不佳以外,其余皆属于上乘,崔叔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比较好奇崔叔昨天为什么会打你。”苏小洛说,崔叔虽然长得凶狠不像个好人,但心底其实很好,平时寨子里有个什么事情,他都抢在最前面热心解决的。
  
  梁倾墨抓了抓头发,没立刻回答,神色微微显出尴尬。
  
  昨天,他看崔叔不像以前那么凶巴巴的瞪他,加上难得尝到好菜,一时兴奋的大意了,原本只是想扑上前和崔叔套近乎,没想到崔叔以为他意图不轨,就这么抬起一拳打在他左眼上,打得他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
  
  解释是解释清楚了,歉也道过了,可是打出去的拳头如同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那重重一拳的后果不仅是将他打的头晕了半天,更严重的结果在今天早上起床后被发现——他成了熊猫,眼珠子和得病了似的,红通通的,稍稍一碰眼皮子,就疼得直倒吸冷气。
  
  苏小洛半天听不到回答,猛得停下步子,把跟屁虫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是大伙都同意你加入寨子的,崔叔没道理再看你不顺眼了……”崔叔除了热心肠,其实还是一个老实憨厚的人,“……难道你非礼崔叔?”
  
  “……”梁倾墨觉得自己要么是听错了,要么……这孩子疯了。
  
  他确实是喜欢男人没错,但问题是——他对年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人完全、压根、半丁点没有兴趣,更别说调戏非礼了。
  
  虽然他昨天太过兴奋,看上去是有那么一点像非礼……
  
  苏小洛瞪大了眼睛,纵身跳看三四步远,像看怪物似的瞅着梁某人,“你默认了?真是……这样的吗?”
  
  “寨主大人,”梁倾墨哭笑不得,甚感无力,“我没有做那种事情,小小的误会罢了。我们谈正事行吗?我跟你下山,其实是为了去周遍几个郡城看看,打算发挥崔叔的长处,开一间酒楼。”
  
  一听梁倾墨有计划了,苏小洛只好忍一忍,暂时把“非礼”的话题丢一边,急忙问道:“开酒楼?”
  
  “嗯,”梁倾墨用力点点头,“民以食为天,崔叔又烧一手好菜,埋没了实在可惜,不如择一处好地方,开家酒楼,店伙计什么的可以用寨子里的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苏小洛继续向前走,“盘处房产,置办物什要花不少钱吧?本金又从何而来呢?”每次打劫抢来的钱大部分都送回景宁县,余下的钱供大伙平时吃穿用度,勉强过日,哪里还有闲钱做本金。
  
  “没有付出,怎么会有回报?如果做的好,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这回轮到苏小洛感觉很无力,“可是我们真没有闲钱做本金……”
  
  梁倾墨瞧着苏小洛身上的包袱,很清楚里面有几张大额银票,可惜到了明天,银票将要落入贪官之手。
  
  “不如你同我去一趟清溪郡……”
  
  “做什么?”苏小洛立刻有精神了,不过多的是一丝警惕,清溪郡不正是梁倾墨他家所在地吗?
  
  梁倾墨简单的吐出两个字:“拿钱。”
  
  “你出钱做本金?”苏小洛别扭了,“这不大好吧?”不想欠梁倾墨一个天大的人情,可他们又真的没有做生意的本钱,所以他们才干起不需要本金、赚钱快的山贼。
  
  “我已经是寨子的一员了,寨主大人没忘记吧?”梁倾墨微微一笑,“出点钱是我该做的本分事,而且在商道上我认识不少人,可以帮个忙什么的,花不了多少钱。”
  
  “可是……”苏小洛低头盯着怀里的包袱。
  
  梁倾墨一挑眉,解释道:“那是从前的梁倾墨的赎身钱。现在的梁倾墨该给寨子做点事了,而且事情是我提起的,自然该由我负责到底。”
  
  “等明天送完钱再说吧。”苏小洛叹气,尽量不要欠人家太多人情为妙,先回县里看看能不能凑出钱来再做打算。
  
  梁倾墨耸肩,说:“随便你。”
  
  一路无话,两人走到山下不远的昌同郡。其实梁倾墨本有私心,想正好去渐云郡尝美酒的,遗憾的是和景宁县不在同一个方向,只好怏怏作罢,进了昌同郡城门,
  
  昌同郡不大,两个站岗士兵懒散的靠着城墙聊天,偶尔瞧一眼进出城门的行人。街市冷清,商贩们拼尽全力叫卖手中的货物,行色匆匆的行人鲜少有停下脚步看一眼的。
  
  “昌同郡的刺史是个贪官,”苏小洛愤愤不平的说,厌恶的瞪向不远处两个正在调戏良家女子的衙役,“等到时机成熟之时,闯进他府里,将他搜刮来的民脂民膏都偷出来平分给穷苦百姓。”
  
  梁倾墨无奈的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要是去偷了,昌同郡非闹得鸡飞狗跳不可,倒霉的最终是这里的百姓,贪官一天不死,他还会继续搜刮百姓财物中饱私囊,你做的又有何用呢?”
  
  苏小洛握紧拳头,“我咽不下这口气。”
  
  “与其抢他的金银财宝,不如偷帐本来的实在,”梁倾墨摇头,“只是帐本比较难偷到罢了,而且怕是官官相护,告发了也没用。”
  
  外戚专权,奸佞横行,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可恨官官相护,无人能为民申冤。
  
  他们乃是小小一介平民百姓,最多手上有些钱能资助穷人,但是更多的事情非他们力所能及,只期盼当今圣上英明贤良,委任清廉勇敢的官员,还世间一个清平。
  
  苏小洛嘀咕道:“不如将刺史府炸到天上去算了。”死光光,一了百了,他真的想这么做。
  
  梁倾墨伸手摸摸苏小洛的脑袋,苏小洛乌黑的头发摸上去又软又滑,很舒服,他很惬意的眯起眼睛,“孩子,淡定。”
  
  感觉自己像是小狗似的被人摸来摸去,还有那一句“孩子”,无名怒火“嗖”的从心中窜到头顶,苏小洛抬脚去踹梁倾墨,后者敏捷地跳开两步。
  
  “我只比你小三岁而已,你才是孩子,你全家都是孩子!”苏小洛忍不住骂道。
  
  梁倾墨一脸无辜,摊手,“你刚才的话确实很像个孩子说出的气话。把刺史府炸上了天,会有多少人死在你手上,想过没有?他们的罪证再也揭发不出来了,想过没有?”
  
  “一命偿还一命。”苏小洛低声说道,眼圈儿莫名的红了。
  
  梁倾墨仔细的瞧着他,并不去追究那话中的含义,“快到午时了,我们找点吃的,然后快点上路吧。”
  
  苏小洛撇撇嘴,抱紧了包袱继续向前走。他是不愿意在昌同郡过夜的,虽然昌同郡的官兵没来山上围剿过,但毕竟临近寨子的地方,难免会有人认出他是山贼,那就糟糕了。
  
  两人寻了一处小面馆解决了午饭问题后,正准备赶路,两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他们的去路。
  
  “我说,这小子瞅着有些眼熟,”身穿深蓝色制服的衙役一手扛佩刀一手用竹签剔牙,盯着苏小洛的脸,“似乎在哪里见过……”
  




☆、010 贪官

  梁倾墨一步跨到两个衙役近前,正好挡住视线让他们看不到苏小洛的脸,笑道:“看两位官差大人说的,小的和弟弟今天头一次来到昌同郡,您二位怎么可能见过他呢?”
  
  剔牙的官差瞧着面前的青年,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他面容俊秀白皙如玉,一派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唯一突兀的是左眼上的淤青,怀疑道:“你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因为他是我远房表弟。”梁倾墨答道,淡定从容毫无做作紧张的痕迹。
  
  “不对,”另一名衙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确实在哪里见过他,你给我让开!”衙役伸手野蛮地推开梁倾墨,看到苏小洛紧抱的包袱,喝道:“手里拿的什么东西?给我们看一看!”
  
  梁倾墨差点没跌倒,可他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的拉住衙役想抢包袱的那只手,“大人,这大街上人多眼杂,我们出门在外好久了,想回家孝敬爹娘,露了包袱不是给贼人空隙吗?您看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行个方便可以吗?”
  
  一听是回乡孝敬爹娘的,知道这包袱里一定有不少银子,两个衙役的眼里露出犹如饿狼般的光。
  
  “想走也行,但怎么也得……”
  
  “意思意思一下,不是?”
  
  苏小洛怒了,张口想骂人,梁倾墨眼明手快,捂住他嘴巴,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塞进衙役手里,“二位大人辛苦了,买些酒喝吧。”
  
  衙役看看手里的东西,十分满意:“很好很好,你们快走吧。”
  
  梁倾墨连连点头,拖着苏小洛赶紧离开。
  
  “你给他们什么东西?”苏小洛凶神恶煞的问道,语气近乎责问。
  
  “我那块从小佩带的玉佩,”梁倾墨说,回头看一眼,他们离衙役已经很远了,“我身上只有那一样值钱的东西。”
  
  苏小洛心怀莫大的遗憾:“要不是怕暴露身份,真想把他们狠狠揍一顿,太嚣张了!”
  
  “以后会有机会的,孩……”梁倾墨又想摸人家脑袋,再想想还是算了,“还是快点走吧,临近寨子的地方果然危险。”
  
  苏小洛皱眉,问:“那块玉佩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梁倾墨满不在乎,“性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玉佩是我哥哥送我的,不是什么祖传的宝贝,没关系。”
  
  “你哥不会责怪你?”苏小洛有些担忧。
  
  梁倾墨肯定道:“不会!我说寨主大人,您婆婆妈妈的要到什么时候?”这娃统领一地山贼久了,所以养成罗里罗嗦的性格了?
  
  “哼,这两三年里去景宁县许多趟了,从来没有碰到过衙役拦路,”为了能安心,苏小洛把事情怪罪在是梁倾墨招惹来的,“怎么一与你下山去,就会碰到呢?”
  
  梁倾墨微笑,自恋道:“因为我长得太好看了,所以把他们给吸引过来了。不过……你没意识到,就算你再如何警惕还是会碰到官府的人吗?这一次呢,算是我给你上一堂课,告诉你面对衙役的时候该如何应对!”
  
  苏小洛翻了翻白眼,梁倾墨这家伙果真是……油嘴滑舌!
  
  “谁要你教!”苏小洛瞪眼,快步向前走。
  
  梁倾墨觉得有趣,慢悠悠的说:“若是没有我在场,你打算如何的对付那两个衙役?被他们认出来是那山上的寨主大人,还是把他们打一顿扬长而去?”
  
  苏小洛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暗中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忍不住把衙役打一顿的可能性更大点,但这样做所带来的后果不容想象……
  
  所以说……没有梁倾墨,今天就死定了?
  
  苏小洛相当沮丧,但是他坚决不能承认这一点,他继续装作没听见梁倾墨说什么,“啊,你肚子又饿啦?刚才那么一大碗面条呢,你不是说你饭量很小的吗?”
  
  面对苏小洛的答非所问,梁倾墨哭笑不得。
  
  “话说,你见过刚才那两个衙役吗?”
  
  苏小洛仰着脑袋想了半天,说:“去年,有个富商途径我们那里,听说有山贼,于是出钱请昌同郡的官兵护送一下,可能那时候打过照面。”
  
  梁倾墨眼睛一亮,“昌同郡太危险,不如回来的时候我们折道去渐云吧?”
  
  “想得美!”苏小洛冷哼。
  
  梁倾墨一点都不急,背着手,笑望天空,淡然如高天之上流散的白云,“去渐云又不是为了喝酒,那里街市繁华,人口也多,也许是个最适合开店的地方。”
  
  苏小洛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舔了下嘴唇,“我好像……还没去过渐云,听说那地方不错,我们去过景宁县就到那里看看。”
  
  第二天早上,梁倾墨跟着苏小洛到达景宁县,和想象中的差不多,偌大的县城死气沉沉,灰蒙蒙的一片,百姓们衣衫破旧,无力的耕作田地。
  
  蹲在田边玩的小孩子一眼认出小洛哥哥,知道他又带来好东西了,欢呼着迎上前去,将他围得走不动半步。
  
  “小洛哥哥,你这次有没有带好吃的糕点来啊?”
  
  “小洛哥哥,我爷爷生病了,你去看看吧……”
  
  “咦,哥哥,你身后有一只好大的熊猫!”
  
  “……”梁倾墨无语望天。
  
  正在田地里拔野草的几个老人家也跟过来,拉着苏小洛的手,热泪盈眶,说着梁倾墨听不懂的方言。
  
  苏小洛默默的听老人家们诉苦,眉头越皱越紧,显得心神不宁。
  
  梁倾墨苦于听不懂方言,茫然的看着他们说话,努力的想从几个疑似能听懂的字句中揣测出他们话语的意思,可是过了半天,他发现自己还是没能弄明白。
  
  说了一会儿话,孩子们围着苏小洛一道进了县城,径直来到县衙。景宁县县衙与周围的建筑显得格格不入,门前一尘不染,一对高大的石狮威武狰狞,大门是鲜艳的朱红色,守门的衙役穿着干净整洁的制服,聚在角落里兴奋的掷色子,地上放着几枚碎银子。
  
  色子在地上骨碌碌转几圈不动了,两个衙役兴奋的大叫一来,将地上的银子一分为二,收入囊中。
  
  苏小洛轻蔑憎恶的看眼他们,那眼神好像是看到了几只爬来爬去的大蟑螂一般。
  
  一个眼尖的衙役发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叫道:“哟,苏小洛,你又来啦!好好孝敬我们县太爷才有好日子过!”
  
  “要你废话!”苏小洛低声骂道,没给衙役们好脸色看,直接走进县衙大门。
  
  县令刚审完案子还没走,正对一个肥得像头猪似的男人眨眼睛使眼色,手伸进鼓鼓囊囊的袖口摸了一会儿。
  
  两名衙役将一个哭成泪人儿的老婆子拖出去,丢在县衙门口,骂骂咧咧几句,拍拍手走人。老婆子跪在县衙门口哭天喊地,周围的人聚集过来搀扶起她,小声的安慰着,不时向县衙投来不满的眼神。
  
  “肥猪”转过身,看到苏小洛,不自然的咳嗽几声,快步出去了。
  
  县令见又有人送钱上门,笑得看不到眼珠子了,他叉着腰,歪着脑袋,不客气的对苏小洛说:“怎么样,凑足了五千两没有?”
  
  苏小洛一言不发,直接将一路上当作绝世珍宝般的包袱丢给县令。
  
  被如此生硬的对待,县令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笑意减少了大半。他咳嗽几声,背对着梁倾墨和苏小洛解开包袱,厚厚一沓银票出现在眼前,县令舔舔舌头,认认真真的数了两遍,确认金额没有问题后,又开怀大笑起来。
  
  “看不出你年纪不大,本事倒是挺大的嘛,这么短时间就凑齐了银票。”
  
  苏小洛看向高挂于公堂之上、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明镜高悬”匾额,冷冷问道:“地契呢?说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的。”
  
  县令心情很好,高声唤道:“师爷。”
  
  站在书案后的中年男子立刻屁颠屁颠的双上奉上一卷泛黄的纸张,县令有些不舍的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扔给苏小洛,“给你。”
  
  苏小洛扫一眼地契,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
  
  县令回到书案后坐下,悠闲的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既然这块地对你们这么重要,当初就不要抵押出来了嘛,看把你们急得那副猴样。”
  
  梁倾墨注意到苏小洛的眼里掠过深深的恨意,手紧攥成拳,关节处白得吓人,知道他在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不让它爆发出来。
  
  他轻轻握住苏小洛的手,后者抬起头一脸惊讶,他没有说话,只是温和的笑笑,眼睛明亮的好似夜空中的圆月。
  
  苏小洛心中的火气奇怪的消退了不少,反而是脸颊开始发烫,他赶忙躲避开梁倾墨的眼睛,又看向那位大贪官,“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告辞了。”
  
  县令慢慢的抿口茶,才缓缓开口:“嗯,去吧,去吧。”
  
  苏小洛掉头就走,梁倾墨的手没松开,被猛得一拉,一个趔趄差点和地砖来个亲密接触。
  
  “快走!”苏小洛催促一声,拉住梁倾墨跑出县衙。
  
  出了县衙大门,衙役们又嬉笑几句,苏小洛脸色阴沉的难看,但还是克制住了,带着梁倾墨向北边走去。
  
  梁倾墨问道:“县太爷知道你在外面做山贼?”
  
  “嗯,”苏小洛回答的声音很低,“只要有银子拿,他才不管景宁县的百姓们做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云散见月明……”
  
  “虽然很少关心朝廷大事,不过我想当今圣上也不会再继续容忍奸佞横行、民不聊声的局面,过不了多久,时局会有些变化的。”梁倾墨有些无力的安慰道,当官的他是认识那么几个,从他们那边也听闻过一些消息——皇上几年前确实有反抗过外戚,可是收效不大,结果事情不了了之了。
  
  苏小洛长叹一声:“我可不抱什么希望。”说着,他小跑向一座破败的院子,站在倾斜的院门前,出神的张望满是野草的院子。
  
  梁倾墨静静的走到他身后,看到一块被遗弃在草丛中、满是灰尘和蛛网的木板上刻有“苏宅”两个大字。
        




☆、011 嬉闹

  苏小洛小心翼翼的打开已经破败不堪的木门,跨过门槛,默默地走进去。梁倾墨打量左右,挺大的院落,在荒废之前应该属于大户人家。
  
  偌大的院子里满地野草枯枝残叶,角落里一棵枯萎的大树上栖息着不知名的黑色鸟儿,它们黑豆似的小眼睛警惕的盯着闯进来的两个人,不安的叫唤着。
  
  “吧嗒”,梁倾墨脚下踩到东西,他低头看去,是专门放置长枪大刀之类的兵器架子,锈迹斑斑的兵器四处散落,架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一只圆滚滚的黑蜘蛛惬意的在这里安家,厚厚的一层蛛网布满虫子的尸体,恶心而恐怖。
  
  梁倾墨向旁边挪了几步,离蛛网远远的,走进破破烂烂的正厅。厅里家具什么的都歪倒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像是被强盗之类的人乱翻过一般,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霉味。角落里悬挂着一面灰色的破旗子,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了,穿堂风吹过,旗子无力的飘荡几下,顿时有几只老鼠“吱吱”叫着从角落里逃窜出来,一瞬间跑了个没影,一只生锈的头盔被老鼠一拱,“骨碌碌”从旗子后面滚出来,晃了几下,又不动了。
  
  正厅里唯一稍微干净点的是供桌上的两个灵位,梁倾墨眯起眼睛,灵位是属于“苏长悦”和“洛浈”的。他想起苏小洛曾经说起过自己名字的来由。
  
  苏小洛给灵位上了香后凝视灵位很长时间,一动不动,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眸子有些黯淡,不知喜怒,与那个砍着大刀叫嚣着“不交钱就在身上留记号”,亦或是面对被人称为“小朋友”时怒气冲冲的山贼大当家判若两人。
  
  梁倾墨大概的猜到其中一二,于是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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