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骚易躲,暗贱难防作者:龙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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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锐沉默了一阵。
　　于是在一片死寂当中，于绍洋听到了自己肠胃发出了不满的抗议声。
　　“行，既然来了，那你帮忙守一会儿，过一会儿要饿出人命了。”虽然很好奇这两个人到底在闹哪样，不过于绍洋肯定在这种时候八卦的热情绝对不会比食物的诱惑更令人着迷。
　　“那天下着大雨，我从窗户看到那群混混全都围在门口绿化带的树丛里，只想到他们肯定是找不到肖翔所以来找我麻烦，干脆就没去打工直接在屋子里玩三界。那时候我觉得我们已经换地方还能被找到，能出卖我们的肯定是你，所以才去三界找你麻烦。那群混混呆了好几个小时才走，外面一阵阵的哄笑，不知道在闹什么。直到后面有人来敲门……砧板坐在门口缩成一团，衣服都撕烂了，浑身都是伤，手上腿上都在流血……”陈锐捂着脸微微发颤，“如果当时我冲出去……也许砧板就不会……”
　　“那天砧板是去找你了？”于绍洋的脑子嗡一下炸了：“那些混混……那些混混对砧板……”
　　“好几个小时……我TM真混蛋！好几个小时啊！我就在这么近的地方听着！”陈锐嘭的一拳砸在椅子上，“我真想杀了他们！把他们全杀了！”
　　于绍洋想到那群混混曾经在那条小巷子对肖翔做的事情，忽然间不寒而栗。
　　那是怎么样恐怖的记忆。
　　陈锐不说话了，鲜血从他的指尖点点滴滴的溢出来，在青灰色的地板上溅开了鲜艳的繁花。
　　他稍稍转过脸的时候，于绍洋才看到他额角到后脑有一条刚刚愈合的疤痕，这道疤痕虽然藏在头发里，却又宽又深，肯定是被利器划出来的。
　　“你去找过那群混混？”于绍洋毫不怀疑陈锐身上的伤肯定比这更重。
　　“嗯。”陈锐痛苦的点点头。
　　“为什么不报警？”于绍洋问道。
　　“如果被伤害的人是肖翔，你会不会报警？”
　　于绍洋以为像他这样的人习惯混迹于社会底层才会想到这么粗暴又无效的报仇方式，实际上这个人的心思却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温柔细致。
　　“你喜欢砧板是不是？所以才会这么紧张他。”于绍洋实在不想探讨他移情别恋的可能性和可控性，因为这个世上不科学的事情太多了。
　　“是。”陈锐抬起手来看着自己指间滴落的血液，“我真恨我自己……连替他报仇都做不到。”
　　“那你应该恨我才对，是我把他赶出家门的。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冒着雨去找你。”于绍洋的自责并不少于陈锐。
　　“别把自己往这事里扯，跟你没关系。”陈锐的声音任何人都能听出痛苦的味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站起来想抱我……我躲开了。我不觉得恶心或是厌恶，我只是觉得惊诧自责。你明白吗？我喜欢他，所以我更不能原谅自己。”
　　于绍洋瞬间明白砧板这些日子到底在逃避什么，然后对砧板肃然起敬。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还能开心的生活下去，砧板才是最坚强的人。
　　“那……你要进去看看他吗？”
　　“不用了，他大概也不想见我。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他。”陈锐恍恍惚惚的站起来朝病房那边望了一眼，“好好照顾他，别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别说这种好像要永别的话行不行，难道你又要找那些混混火拼去了？”
　　“不会的。”陈锐苦笑着摇摇头，然后慢慢的远离。
　　大半夜的听了这么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于绍洋的食欲和睡眠冲动都一扫而空，只好扭头回来轻轻的推开病房的门，结果一眼就看到leogaga提着吊瓶站在门口，一付魂飞天外老神不在的样子冲着他傻笑。
　　“靠！装什么木乃伊！”于绍洋被吓得不轻，瞬间忘了他就是那个悲惨故事的主角，一把把他拎回了病床上，“你不好好躺着睡觉，爬起来干什么！”
　　“他说他喜欢我，他说他喜欢我！”leogaga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喂，砧板……你是不是真的被……被那些混混……”于绍洋很认真的想着要不要把当时安慰肖翔的说辞再拿出来说一遍。
　　“被什么？什么混混？”leogaga的表情显然不是装茫然，而是真茫然。
　　“那天你去找他，不是浑身又是血又是伤，衣服还撕破了？”于绍洋追问道。
　　“衣服不是你撕的吗！”
　　“那伤呢！血呢！”
　　“哦，那天被你吓坏了，下楼的时候没坐电梯走的楼梯，结果跑太快摔的。”
　　“草！那你满怀哀怨的消失了那么多天是在闹哪样！”于绍洋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我冒着大雨跑去表白被他拒绝，我就不能伤心几天啊！”
　　于绍洋猛吸一口气，怒吼一声
　
　　62、公的更该死！

　　“所以你就跟着折腾到了这会儿？”肖翔听着于绍洋讲述这一天的奇幻经历；笑得浑身发颤，勺子里的砂糖就跟下雪一样哗啦啦的散落下来。
　　“早就说过大清早有人敲门准没好事了。”于绍洋无奈的说，“下次我就在门上写；我不开门；不是因为我不在家，而是因为我在闭关。不要疯狂的敲门；走火入魔，杀你全家。”
　　肖翔看了他半晌，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感概道：“你这也忒凶残了。”
　　“凶残的不是我；是你！”于绍洋顺手把他拉到怀里；“你是铁打的还是水泥做的？旧伤新伤各种伤居然还能那么欢脱的到处跑！你长得那么人妻；做事怎么那么彪悍呢？”
　　“好吧；我说实话……你得答应我不会抓狂。”肖翔狡黠的笑起来，“其实都是皮外伤，骨折的事情是骗你的。”
　　“神马！！！”
　　“我只是皮外伤加着凉发烧，那天我让你老婆忽然把病情朝重里说，本来以为他不会帮我，结果他一不小心说过了，害我装得那么辛苦，还挨了那么多针！”肖翔想起了那段挨针的恐怖回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不是不小心，他是故意的！”于绍洋实在太了解你老婆忽然了。作为剑破苍穹的哥们儿，谁能没有点恶趣味啊？
　　锅里的糖鸡蛋在水里不断起伏翻滚，明显的煮老了。
　　“你不生气？”
　　“生气你骗我？当然不会。”于绍洋很认真的回答，“虽然你骗了我，但如果这是出于想爬床献身的意图那就另当别论了。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龟毛机车又难搞的擦心而过也变得有点可爱了。”
　　“这好像是你徒弟的台词吧。”肖翔爬起来把鸡蛋倒进碗里放到于绍洋面前，“吃吧，宵夜。”
　　“我以为你自己要吃呢。”于绍洋空着肚子从医院回来，这会儿因为饥饿过度反而不觉得饿了。
　　“当然是煮给你的，今天回来没看见垃圾桶里有外卖餐盒就知道你没吃饭了。”
　　“娘子果然善解人意。”于绍洋又把鸡蛋从餐桌上端到了茶几上。
　　肖翔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不在餐桌上吃？”
　　“餐桌是用来品尝娘子的。”于绍洋厚颜无耻的说道。
　　“滚你的！”肖翔顺手拿了个勺子先舀起一勺来尝了尝：“糖放多了，就当甜品吃吧。”
　　于绍洋跟着吃了一勺，然后痛苦的捂住脸。
　　“别演了！也不是很难吃吧！”肖翔怒吼一声，脸有点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
　　“好吃！当然好吃！”于绍洋赶紧撑起招牌假笑：“哦，你说石榴叶子和砧板能成吗？”
　　“他们成不成，跟我有什么关系？”肖翔笑眯眯的说，“要是他俩都不玩了，咱们会就咱俩最帅了。”
　　刚说完，于绍洋的勺子嘭一声掉在茶几上。
　　肖翔愣了一下，然后两个人一起拍桌大笑。
　　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肖翔忽然冲过去把他按倒在沙发上：“笑你妹啊笑，知不知道你娘子除了善解人意之外也很善解人衣啊！”
　　“我笑的不是你妹，是你。知不知道有句名言叫做强奸不成反被草啊？”于绍洋大笑着把他翻到了下面。
　　“滚你的！今天我要在上面！”肖翔大笑着不断挣扎，结果一脚踹中茶几，上面的仙人掌当场阵亡。
　　“小仙！我的小仙啊！你怎么这么狠心，走得那么早啊！”于绍洋假哭道，“你真是命苦啊，我家娘子小心眼容不得你，才会三番两次要害你性命，下次投胎千万要选择做公的，不然又是一场悲剧啊……”
　　肖翔瞪着眼睛看他演，半晌才冒出一句：“仙人掌也有性别？你怎么知道它是母的？”
　　“我说它是它就是。”于绍洋继续发挥道。
　　“哼哼，敢跟我抢人，它死得不冤。”肖翔用手肘支着脸微笑，修长的指尖抚在眼角下面，顿时眼尾上翘，显得眼睛格外细长。
　　“哦，我记错了，小仙是公的。”于绍洋赶紧改口。
　　肖翔顺手抄起水果刀准确的命中了那棵倒霉的仙人掌：“公的更该死！”
　　于绍洋：……
　　天刚蒙蒙亮，于绍洋就觉得胸口的温暖忽然消失了。
　　睁开眼睛，借着蒙蒙晨雾里投射出稀薄的阳光看到肖翔正在穿衣服。
　　他披着一张毯子，光着脚在地上寻找自己的衣服。
　　松开手的时候，那张毯子就像流水一样顺着他的肩头滑了下来。
　　男人的身体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即便是肖翔这样的人也不会拥有比女人更加柔滑的曲线和白嫩细腻的肌肤。
　　但那是另外一种美丽。
　　另外一种诱惑。
　　不是纯洁无瑕的天使，也不是勾魂摄魄的恶魔。
　　他只是一只游走在晨曦之间的精灵，在浓雾散尽之前静静的梳理着透明的翅翼，等待着阳光初现的那一瞬间才展露出令人惊艳的姿态。
　　“肖翔……”于绍洋轻轻的喊着他的名字。
　　“嗯……我又吵醒你了？”肖翔回过头来对着他微笑。
　　于绍洋觉得自己这一生都会铭记他这一瞬间的美好。
　　肖翔对他的意义，就触动着他左锁骨下15CM的位置。
　　虽然并不是因为他而来到这个世界，但是却一定会因为他而更加眷恋这个世界。
　　“这么早就要去工作？”于绍洋把他拉回怀里，手指轻轻勾画着他脊背的弧线。
　　“嗯，其实我是偷跑出来的……现在要去赶飞机去培训了。”肖翔闭起眼睛深深的嗅着他身上的气息，“黑崇伟可比夏怡严厉多了。”
　　“中间才这么几个小时，你还跑回来干嘛？”于绍洋算是服了他了，完全是自我折腾界的一朵奇葩。
　　“回来和你过夫妻生活啊。”肖翔的脸皮已经磨练出来了。
　　“你要是成了明星，以后每天都要这么忙，哪有空理我啊。”于绍洋假装哀怨。
　　“别给自己找借口，这次别想再甩掉我！”肖翔起劲的吻了他一下，“走了，不然来不及了。”
　　“等等，我还有话说……”
　　“来不及了！等我回来再说吧，拜拜。”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别趁机打野食去啊！”肖翔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飞奔出门。
　　果然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从不被把握住行踪的风一样的男子啊。
　　“靠，到底是谁甩谁啊。”于绍洋已经准备这几天要动身了，结果石榴叶子和砧板正在纠结，你老婆忽然上线时间卡得死，NONO和徒弟仔都是脾气上来就鸡飞狗跳的货，一个个都不靠谱。肖翔这么忙，当然没空再理会三界，但于绍洋要是这么不管不顾走了，三界上那群兄弟姐妹就跟着倒霉了。
　　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托付给肖翔。
　　擦心而过就是25区的金字招牌，龟毛机车外加安全可靠。
　　于绍洋拿了张纸出来，本来想写点什么，写上了剑破苍穹的帐号密码，措辞半天发现还真没啥好交代的，干脆就在结尾先写了个再见，中间的部分先空着，等想到什么再补。
　　反正他也没打算一去不回，这房子也没打算卖，回去呆个十天半个月再回来的时候没准肖翔还没回来呢。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雾气渐渐消散了，但天色还是阴沉沉的，好像还要下雨。
　　有肖翔的日子，似乎总是在下雨。
　　于绍洋把双手交叉垫在脑后，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发愣。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所以从来也没觉得孤单不安。
　　然而肖翔忽然闯进了他的世界，然后把他变得那么害怕寂寞。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但是孤单寂寞这种事情永远都得自己解决，没有人能为你负责。
　　于绍洋翻身起来开电脑登陆游戏。
　　龙腾热闹如昔，行色匆匆的玩家，面目呆滞万年不挪窝的摆摊小号。
　　红花坪，桃花坞，从云崖，洛水，南海幽深水域……有多少人正在演绎着杀人放火与风花雪月的故事。
　　有些旧的故事已经结束，有些新的故事正在开始。
　　在这熙熙攘攘的繁华里，不求大彻大悟立地成佛，只希望在这如水流年里少一些乱马奔腾的忧伤。
　　【帮会】尔等屁民：师父，你上线了怎么连个泡都不冒啊，这不科学！
　　【帮会】剑破苍穹：先周游一下故土。
　　【帮会】尔等屁民：然后呢？
　　【帮会】剑破苍穹：然后和你们告别。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会里各路友好与闲着蛋疼的人士纷纷奔赴龙腾瞻仰本服一代贱神的“遗容”。
　　【帮会】尔等屁民：告别是什么意思？师父你不要想不开啊！
　　【帮会】剑破苍穹：尼玛，谁想不开了！（#‵′）凸
　　【帮会】大学生不生：老大，虽然你贱破苍穹，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帮会】趁早：大哥，虽然你对帮会没什么贡献还不停拖后腿。
　　【帮会】纽约宝贝：会长，虽然你黑手加坑爹还欠我妹子不给。
　　【帮会】罗洛洛：哥，虽然有时候我们都恨不得不认识你。
　　【帮会】尔等屁民：但是我们都不希望你走！真心的！TAT
　　【帮会】剑破苍穹：哭你妹啊哭，我家里有事得去处理。
　　【帮会】尔等屁民：处理你妹啊处理！处理完了再回来不就行了！我们等你回来！
　　【帮会】剑破苍穹：以后我得奋发图强积极向上，大概不怎么上游戏了。
　　【帮会】尔等屁民：你要是敢一去不回，就等着迎接我们的诅咒吧！坐公交车没座，吃方便面没调料包，喝啤酒没拉环，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没MM！
　　【帮会】大学生不生：＋1
　　【帮会】纽约宝贝：＋2，会长，你还欠我妹子呢！
　　【帮会】趁早：＋3大哥，你上次被盗号的时候被捞走的钱还没还呢！
　　【帮会】罗洛洛：＋10086
　　【帮会】NONO：你还是别走了，否则这群极品人渣会扩散开来污染服务器的。
　　【帮会】剑破苍穹：我X你们大爷！忒凶残了！
　　于绍洋嘴上在骂，心里却暖暖的。
　　兄弟这种东西通常是无解的。
　　隔着网络，小心早睡别忘记吃饭注意身体通常都是装B，去死尼玛爱吃不吃爱睡不睡往往都是真情。
　　【帮会】你老婆忽然：什么时候走，大家一起聚聚。
　　于绍洋想都没想，很干脆的打出了一个字：好。
　
　　63、放了你，就像放了我自己

　　明明这不是永别，但是于绍洋却忍不住把每一件事都当成了最后一次。
　　当晚的噬骨荒漠副本和日常任务都格外的顺利；奇迹般的一次团灭都没有就打到了最后；就连随后被当作娱乐的战场都打得很出色；队伍积分一直领先，甩开第二名的积分几条街。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像每个人都前所未有的认真。
　　好像每个人都无意识的把这当作了最后一次。
　　【帮会】剑破苍穹：你们今天赢得这么漂亮，我好不习惯啊。
　　【帮会】NONO：不习惯？那我退组杀你几次；积分马上就会很难看了。
　　【帮会】剑破苍穹：NO哥；你不要如此霸气侧漏行吗？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把帮会托付给你呢。
　　【帮会】NONO：别托付给我，我对管理帮会没兴趣。
　　【帮会】剑破苍穹：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帮会】NONO：你徒弟。
　　【帮会】剑破苍穹：……跪了，好歹他曾经是你师父啊。
　　【帮会】NONO：很多师徒关系是系统分配的；很多人相互遇见也都是偶然的，虽然只是游戏；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帮会】剑破苍穹：我不能同意你更多。
　　每天和那么多人擦肩而过；有的人说过再见之后就再也不见了，有的人却会成为你生命里特别的存在。
　　于绍洋忍不住想到了风月无情，想到Leogaga，想到石榴叶子，想到你老婆忽然，还有……肖翔。
　　也许是这会儿的话题过于文艺，整个帮会频道一片愁云惨淡，半晌没人吱声。
　　【帮会】NONO：人一辈子只有那么长，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系统：十六夜与NONO感情破裂，在月老见证下剪断缘线，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瓜葛。
　　帮会频道鬼哭狼嚎，所有在线会员人仰马翻。
　　【帮会】趁早：哎哟喂，峰回路转啊！NO哥单方面离婚啊！
　　【帮会】大学生不生：神一般的剧情大反转啊，一定是我们上线的方式不对……
　　【帮会】剑破苍穹：你大爷的，钱多烧得慌是吧！要离也等石榴叶子上来协议离婚啊！
　　【帮会】NONO：无所谓，这件事早就该了结了，合作刷红尘劫也刷得差不多了，再缠下去也没必要吧。
　　【帮会】纽约宝贝：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咩哈哈哈！！！NO哥，看这边看着边！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翩翩君子，居然要跟这群乌合之众混在一起！NO哥，求合体啊！带我去红尘劫吧！
　　【帮会】大学生不生：你不是要妹子吗？
　　【帮会】纽约宝贝：NO哥的风韵，不是妹子胜似妹子！
　　【帮会】大学生不生：就算是这样，两个女号也没法结婚吧！
　　【帮会】纽约宝贝：你没看见老大现在还顶着‘擦心而过的夫君’吗？
　　【帮会】大学生不生：好吧，你赢了。
　　【帮会】纽约宝贝：　NO哥，从了我吧！弓箭手加暗蛊药师，近可攻退可守，极度靠谱啊！
　　【帮会】尔等屁民：边儿去！当心揍你丫的！
　　【帮会】纽约宝贝：我就是为了红尘劫，又没打算要发展点啥，不用这么小气吧。
　　【帮会】尔等屁民：滚你丫的！边儿去！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
　　于绍洋望着屏幕上刷出来的对话哭笑不得，两个女号绝对没办法结婚，纽约宝贝这明摆着是闹着玩的，徒弟仔居然彻底被绕进去了，恋爱中的男人智商果然无药可医。
　　【帮会】尔等屁民：NONO，你要不要嫁给我？
　　整个帮会频道浓烟滚滚，一排椅子四脚朝天。
　　【帮会】尔等屁民：可以一起去刷红尘劫哟！
　　NONO没有马上回答，但于绍洋感觉得出来，八成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结果小叮当画蛇添足又加了这么一句，NONO要是答应了，那男人的面子往哪搁？
　　NONO果然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小叮当急傻眼了，顶着竹蜻蜓一路跟在NONO背后试图魔音洗脑。
　　【帮会】尔等屁民：NONO，说话！
　　【帮会】尔等屁民：NONO！嫁不嫁！
　　【帮会】尔等屁民：NONO！不嫁老子娶别人了！你可别后悔！
　　NONO手起刀落几招下去换了个耳根清静。
　　【帮会】NONO：有人愿意嫁给你吗？
　　【帮会】尔等屁民：怎么没有！瑶美女还暗恋我呢！我帅得这么详细，帅得这么具体，帅得这么深刻，还愁没人嫁给我！
　　【帮会】NONO：你要是再和别人纠缠不清，无论男女，我见一个杀一个。
　　NONO威武霸气的撂下一句话，华丽丽的晃着裙裾远去。
　　于绍洋刚想再吐槽几句，电话忽然响起起来。
　　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虽然作为这坑爹帮会的老大，半夜来电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他从来没有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翻出手机，上面闪烁的名字更让他心里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
　　“妈，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出事了？”
　　“儿子，你怎么还不回来？”电话里于妈妈的声音一直在发颤。
　　“本来打算这几天就回来的。”于绍洋听出她的声音有点异样，赶紧追问道，“妈，你告诉我，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快回来吧，快回来吧……你爸爸他突发心肌梗塞……”于妈妈忽然痛哭失声，“快回来……再见他最后一面……”
　　于绍洋猛的站起来，把鼠标一摔就飞快的冲出门去。
　　最早一班回家的飞机是凌晨6点，幸亏这个班次还有座位，于绍洋紧赶慢赶，终于顶着萧瑟的寒风像候鸟南归一样登上了南飞的班机。
　　“儿子，儿子你怎么才回来……”于妈妈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哭着晕了过去。
　　于绍洋望着在静静躺在白被单下没有了呼吸的父亲，望着母亲近乎崩溃的泪颜，望着周遭那些怀着各种心思才围拢来送父亲最后一程的董事和管理层员工，眼泪忽然间就悄悄溃决了。
　　几年没回家，父亲的头发早已经换做了花白的颜色，眼角的皱纹塑造出了沧桑而疲惫的神色，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残留着深深的遗憾。
　　到最后也没能再和父亲说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