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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网游]键盘系vs内心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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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既不显得委屈也不带任何示好的味道,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表情平静得好像在谈论天气。
  江明绿澄澈的目光如同一股溪流,缓缓注入舟入平生心头那座沸腾的火山,而在火山四周的森林里,在那些幽暗的层层叠叠的深绿浅绿中,在高高的荆棘、灿烂的鸢尾和斑驳无序的苔藓旁,有一群身披星光的精灵在自由地舞蹈。
  这样一幅画面抽象出来,就成了他此刻的心情,而这样一幅画面,却出自江明绿之手。
  他的手……舟入平生想,一定很不一般吧?毕竟那是一双能在自己心上画画的手。
  舟入平生轻轻勾起嘴角,低声道了个歉,夜风透骨,他却不觉得很冷。
  “没事,小舟你果然困了吧?”藏不住笑意的江明绿,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睡吧,我也……那是什么?”
  他一转头便看到了升腾而上绚烂火光,它们把墨黑的夜幕烧出了一片深红。
  冷风送来了硝烟的气味,舟入平生往前走了几步,道:“不远,去看看?”
  刚才还困得不行的两个人像孩子一样,宁可同瞌睡大战三百回合也要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数条火舌骤然跃于东方天空之上,寺院山门苍松古柏模糊了诵经声,却没能遮住门庭上的“宁远”二字。江明绿与舟入平生并行至庙前,僧侣已将他们的仪式完成了大半。
  一条巨大的纸船被火焰吞噬,火光冲上半空,点燃了整条银河。焦黑的纸片从浩瀚而璀璨的夜幕中洒下,如同星辰碎屑。
  “原来是盂兰盆节的法事。”舟入平生喃喃道。
  江明绿看到他闭上眼,嘴唇一张一合,幅度极小,却能依稀能辨认出经文的影子。
  纸糊的大船彻底变为轻烟后,僧侣们便散了。舟入平生睁开眼睛,眸中映出尚未熄灭的亮光。
  “你是不是有什么亲密的家人已经不在世上了?”未经思考的话甫一出口,江明绿就察觉到了其中冒昧,他还没来得及道歉,却听舟入平生淡然道:“有,因为我忘记带她回家。不过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转身的动作不带一丝眷恋,缓步走下台阶,回头冲江明绿笑道:“晚安。”
  “晚安。”江明绿说。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扯淡

  鉴于自己最近仇恨值比较高,江明绿特地挑了个冷门时间段上线,可无论什么时候,夜雨里的人口数量都能让人感到计划生育的必要性。
  系统效率很高,在江明绿上线前就为昨晚那阴差阳错的BUG表示诚挚歉意,并承诺会对两个任务的参与者给予补偿。
  所谓的参与者,指的自然是未知帮会的那个小分队,还有舟入平生和江明绿。
  其他人拿到了什么江明绿不清楚,他在镖局里只领回来一身疑似被单的外套,属性外观普通得比任务装还不如,这就和江明绿之前的虎皮裙有了云泥之别——它可是回头率100%的东西。
  以至于江明绿本人对那条把他衬得格外有型的小短裙千般万般都是舍不得。
  换好衣服后,他勉强在天水城郊找了块清净地方,没事翻了翻好友名册,舟入平生的状态是离线,十年灯在线,垂杨影断也在线。他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又手贱地翻开了另一本名册——原上草,在线。江明绿对那个名字戳了几下才觉得解恨,他的经验条马上就到顶了,于是他神清气爽地站起身,决定先升一级再去研究研究用剑的门派,好让手里那把斩魄剑真正有用武之地。
  可不会技能不代表他用不上新得来的绝世神兵,砍怪,谁不会?
  雄赳赳气昂昂提着斩魄剑的江明绿马上就蔫了,他的想法很好,斩魄剑的攻击也很不错,但就这么干巴巴地平砍太费劲儿了。他只好发明出一种机动打法——一边施展风逐天涯满场跑,一边用圆石子投掷。要说好暗器,他也不是没有,但勤俭持家这个道理江同志还是挺懂,也许整个夜雨就这么一个百思囊,他怎么舍得把它浪费在小怪身上?于是他便靠着小石子那点可怜巴巴的攻击力和准头玩了一大下午,与其说小怪们是被打死的,不如说都是因为要追江明绿而活生生累死的。
  这种打法因为先天不足导致收效甚微,江明绿摇了摇头,决定偷偷溜进主城,他总算想起自己还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没做——他得去找他的靠山,夜雨闻铃。
  不知是不是换了衣服的缘故,他这次进城容易得很。在去聚义楼申请入帮的路上,江明绿觉得还是和垂杨影断打个招呼比较好,毕竟以后就是一个帮会的人了。他又掏出好友名册,想看看垂杨影断是不是还在线,结果不小心发现了一件他以为了不得的事——十年灯和垂杨影断同在一个地图。
  可就算全夜雨的人都挤在这个地图里也不是什么怪事——凄惶山,70级大副本的入口。
  垂杨影断和十年灯,一个刚出本,一个刚上线。
  “好巧啊灯灯!你也来刷本吗!”
  十年灯向来有话说话,即使面对讨厌的人也是如此:“不刷,CD没了。”
  “可是我记得这半个月你每次上线都在和我放河灯,你的CD跑哪去了?”
  “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没关系,”垂杨影断打着哈哈,忽然灵光一现,“我是来野团救场的,因为一个太玄走了……灯灯,那不会是你吧?”
  “说了跟你没关系。”
  “你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垂杨影断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肯定是你!”
  十年灯心里正窝火,听到他这番喋喋不休的诘问差点没暴起:“对!就是我!周末打个副本,打到一半被夺命连环CALL给教训了,就因为我开会的时候对一个自作自受蠢到一辈子都腾不出床位的人说了几句重话!真以为我开罪不起他?被骂那是活该!卧槽!他——哎——”
  这是他说得急,嘴里噼里啪啦一顿发泄后竟然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在原地暴躁得一阵跳脚。
  垂杨影断看他像只猴子似的蹦跶来蹦跶去,想到他说的话,忍不住笑道:“灯灯,工作上得罪人了?你应该也不是入职头一年吧?那你这算是……勇气可嘉吗?”
  “是怒气可嘉!”
  “你也不是一时冲动,”说不清垂杨影断的表情是羡慕还是无奈,嘴角明明弯着,眼里却泛出苦涩,“你的确有某种我求不来的勇气。”
  “你……”十年灯被他的言辞吓得一愣,连舌头上的疼都给忘了,“你烧糊涂了?”
  要不是烧糊涂了,这个向来轻浮到没个正型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明媚忧伤文艺男青年?
  垂杨影断似乎正走在向十年灯敞开心扉的路上:“有件事我想做很久了,却总跨不出那一步。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就是个胆小鬼。”
  “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白痴弱智?如果这三种都不是,你就……勇敢去做呗。”
  “好吧!”他抬起头盯着十年灯格外认真的脸,“那我就做了!其实我一直想告诉灯灯你……你真的很可爱哈哈哈哈哈哈!”
  实在很难找到什么词来描述十年灯此时此刻的心情,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大概类似于被雷劈了。
  人在不冷静的时候,行动总比思维语言要快一步。垂杨影断张大了嘴巴,仿佛要把冲着他来的木剑吞下去。
  情急之中,他下意识地施展出门派技能,只求保命。
  木剑忽然失去了目标,只好呜咽着归鞘,十年灯黑着脸,冷冷道:“以后别在我面前开玩笑。”见威胁散去,垂杨影断这才敢取消隐身状态,嬉皮笑脸地说:“灯灯你别这样玩我好吗……稍等让我看看密聊!”
  他抽出信笺,表情微变,眼底闪过一丝罕见的忧虑:“月下宝贝儿要来夜雨闻铃了啊。”
  江明绿已经在聚义楼外逡巡良久,甚至心痛地用一小片破损的银叶子同杂货商交换了一块素布蒙在脑袋上。他最近跑路跑出了心理阴影,实在不想再一头撞见那些莫名其妙和自己结仇的人了,所以他的保护措施做得要多好有多好。
  好不容易等到了聚义楼只剩下NPC,江明绿做贼似的溜了进去,在入帮申请上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和夜雨闻铃的名字。他害怕节外生枝,一切以效率优先,急得连帮会简介都没看。
  申请刚递完,回复消息就送来了。江明绿不禁感叹这个帮会和自己真是合拍,不然怎么会回得如此之快?他喜滋滋地打开信笺一看,上书:“您的入帮申请已被【夜雨闻铃】拒绝。”
  弄错了?怎么会拒绝呢?江明绿不明所以,按理说,一般帮会不会拒绝新人的入帮申请。
  他锲而不舍,以飞快的速度又填了一张申请书。
  随即江明绿收到了同一张信笺,连内容都不带变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江明绿给垂杨影断发了封私信,控诉道:你们帮主到底是谁?怎么老拒绝我?我和他有仇?
  等不及垂杨影断的回信,他就地调出了夜雨闻铃的帮会介绍,随便扫了一眼,他觉得自己没心脏病都要被吓出心脏病来了。
  怀着万分沉痛的心情,江明绿同志拿出一块迷你公告板,在随时刷新的系统公告和世界消息中,在“您的好友【舟入平生】已上线”的下面,一张布告刺痛了江明绿的心——“坐标天水聚义楼!夜雨闻铃的人速来!不”
  与此同时,垂杨影断的消息也来了:现在你知道了吗?你和蛋烘糕是怎么回事?他不惜上官悬都要去城里围剿你。跑吧。
  江明绿苦笑,自己早没什么残余的青春可以逝去,还在夕阳下奔跑个毛线啊!
  话虽如此,在宝贵的生命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做一朵风一样的男纸,滋溜一下跑出了天水城门,把光彩逼人的金色城池抛在身后。
  马上就能离开主城了!马上就能回到城郊了!马上就能拥抱自由了!马上就能——江明绿忽然被什么绊住了脚步,即使他怀揣着如此强烈的信念。
  这时他一只脚刚踏进城郊地图,另一只脚还留在城外广场。
  让他停下来的不是洪水猛兽,不是丧尸围城,不是倾城之貌万金之物,只是一个人而已。
  “小……小舟?”
  “嗯?”舟入平生挑眉,似乎在欣赏他的新衣服。
  “有空再说!再见!”
  江明绿看到舟入平生就会习惯性停下来打个招呼,他本觉得一句话不会耽误什么,可招呼打完他才想起很多事情的结果都取决于须臾之间。
  这事他早就该明白,否则下一刻也不会被一个比他矮上大半截身子的小姑娘给扑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出来

  
  一阵天旋地转后,江明绿面朝大地,险些脑袋花开。
  挣脱不开的力量压迫着他每一个毛孔,不停作响的小铃铛快把他的头给点爆炸了,晕乎乎的江明绿根本没有办法吐出刚才误食的一嘴灰。
  小姑娘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两条扫来荡去的大马尾油光发亮。她先是拿出帕子仔仔细细地把手擦了一遍,又换了块新的捂住鼻子,闷声闷气地说:“你果然跑得挺快,幸好老大要我们在这里提前埋伏。喂,你是月下野狼吧。
  眩晕之中的江明绿还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不是。”
  “不是个头!”她嫌恶地往后蹦了几步,铃声响成一片,“别以为换了件衣服我就不认识你!老二?老二呢?”
  “来了来了,说了别叫老二叫二哥……”背二胡的忘机一路小跑,老实巴交的脸上满是汗珠。
  “老大怎么还没来?!”
  “刚才小圆告诉他百里城里有灵兽,他就带人去捉了!老大作为一个副业是驭兽师的人,这么久都没找到一只可心的灵兽,这事都快成了他的心病。”
  “行了行了我知道!”小姑娘甩着挂满铃铛的袖子,大声抗议,“不用每次我问什么你都回答那么详细!给我看住这个人,别让他跑了,等老大过来!”
  “没问题,”他架好二胡,就差放个破碗在身前了,“他背上那把剑要不要先弄下来?”
  “20多级的人,收的全是破铜烂铁,不用管了!无缝接BUFF就行!记得用忘机那个让他不能说话的技能!”
  都说命运的安排不可捉摸,可江明绿这时候偏偏听得一清二楚——在被定身、被定身、以及被定身后,他就只要等着蛋烘糕大驾光临了。
  江明绿悻悻然把头埋在地里,其实他除了惋惜新衣服外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害怕一类的情绪都被压得死死的,因为他坚信某个就在身后的忘机派控制狂魔脚踏一定会七彩祥云来救他。
  到了第二声二胡音落下的时候,江明绿心底的恐惧终于像雾一般浮了上来,但他知道那不是单纯的恐惧,其中必然还夹杂着另外的情绪,它们的对象是舟入平生。
  他的心逐渐收紧,身体却骤然放松——拉二胡的这次的控制慢了一拍。抓住这个机会,江明绿猛地一扭头,差点没把脖子给拧断。
  但他没有第二个机会去揉脖子了,二胡男只给了他一个转换视线的功夫,便又把他给定上了。
  “老二”放下二胡的弓,一抹额上的汗,心有余悸:“差点没赶上,不然又得被小三说。”
  而此刻江明绿终于能将舟入平生的侧影尽收眼底。
  死到临头,恐惧也没有了失望也没有了惋惜也没有了,他现在唯一剩下的只有愤怒,因为他看到了站在舟入平生对面的那个人,还听懂了他们谈话的大致意思。
  舟入平生不动,是因为他不能动。
  除了正审视他的书生和紧贴书生的狗腿子,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被定身的。那书生面对着他,斜头歪脑,裹着一套灰色的书生常服,全身上下就写着阴损两字。他手里拿着一把镀金的折扇,就连扇面都能闪瞎眼。看过夜雨兵器谱的人都知道这把武器叫无心,饮风楼掉的材料,属于漓漓的现任帮主,原上草。
  虽然忘机的解控手段在夜雨里数一数二,舟入平生的技术在忘机派里也算数一数二,但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这就叫做等级压制。
  一点夕阳稳稳落在舟入平生纠结的眉心,江明绿离他不算近,差点也被他身上喷薄而出的怒火烧个干净。他绝不怀疑舟入平生想当人体炸弹的坚定意愿,前提是能抱着原上草一起死。
  “当时帮会总堂里只有我和你在,难道你觉得我会监守自盗栽赃嫁祸你?你是什么东西?”
  “只有?”舟入平生狠戾地瞪着他,“我分明看到还有一个青羽!你也看见了不是吗?”
  原上草假装沉思了一秒,反问道:“有吗?怎么?被我抓住了就急得跳脚了?”
  “我之前不想解释是因为没必要解释,清者自清,我想你总会和那个青羽当面对质然后事情就能了结。可我发现我想错了,你就是在寸进尺欺人太甚。”
  原上草折扇一收,硬邦邦的扇柄抵着他的胸口:“什么青羽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小偷。”
  舟入平生反倒冷静下来,嘲讽地垂下眼,盯着那柄暴发户一般的扇子,轻笑道:“既然我是个小偷,你怎么不敢昭告天下?”
  “因为我需要保持我的风度,帮里出了事,跟外人没关系。”
  舟入平生眼里泛出了泪光——憋笑也很辛苦。
  “保持你的疯度?”
  果真是年度最佳。
  听到这句话,被激怒的原上草缓缓打开扇柄,怒意顺着他的指尖泻满整个扇面,他不想废话,道:“复活点见。”
  舟入平生斜睨着他,眼神写满了不屑。
  江明绿在心里急得直跳脚,但他清楚这一切都无法扭转了,别说救自己,舟入平生连自救都成了问题。而他在游戏里唯一的朋友十年灯估计要等他们尸体都凉了才能赶过来。
  所以他只好在心里和舟入平生挥手致意:那咱们也复活点见吧。
  显然,他又忘了人间的一句至理名言——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原!上!草!”
  这声响彻云霄的叫喊把江明绿心里的正深情对视的两个小人、原上草的愤怒还有舟入平生的不屑全都轰成了渣渣。
  回眸而望的原上草眼睛都红了,有什么比仇人相见更令人情绪翻涌的呢?
  “蛋……烘……糕……”他的双手开始颤抖,扇柄以舟入平生的胸口为圆心开始画圆。也不知他是气的还是烦的,总之看起来就像得了帕金森。
  原上草想:我不能在这里和蛋烘糕打起来,不然局势必定脱控,那舟入平生怎么办?真是蛋疼啊。
  蛋烘糕想:我不能在这里和原上草打起来,不然局势必定脱控,那月下野狼怎么办?真是蛋蛋疼啊。
  他多了一个蛋。
  一时之间,所有忙于飞鸽传书召唤亲朋好友来帮忙或是八卦的人都有种不真实感,惊呆的他们转而思考起宇宙、人类的命运和未来——原上草和蛋烘糕见面没动手,世界是要毁灭了还是要毁灭了?
  蛋烘糕在满场死寂中一点一点朝江明绿的方向挪动。
  原上草在满场死寂中一点一点捏紧扇柄,视线跟着蛋烘糕慢慢挪动,直到他看见——
  “卧槽?!”
  他这一声比蛋烘糕登场的时候还要撼天动地,话音未落,他已经动了。
  见原上草如脱缰的野狗般朝这边冲了过来,蛋烘糕条件反射,举起大锤,唤上周围不多的弟兄们,打算趁着原上草的后援未到,随时开大招。于是夜雨闻铃的人生平第一次享受到了漓漓帮主对他们熟视无睹的待遇——原上草甚至把蛋烘糕都抛在身后,只为了他苦苦追寻已久的那个人,看到他,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月下野狼!给我去死!
  江明绿虽然不能开口,心里早把蛋烘糕骂到没了词,要不是他整出这些破事,自己也不会被原上草盯上。
  千钧一发之际,蛋烘糕突然反应过来,铁锤一挡,蛮横地问:“这个人你也要抢?”
  这句话太高能,导致围观的姑娘们顿时捧起大脸。
  “我跟他有仇!”原上草气急败坏。
  “我跟他才有仇!”蛋烘糕咄咄逼人。
  “这个人让我来杀!复活点留给你怎么样?!”
  “不行!他的第一次是我的!”
  江明绿吐血三升,真想把蛋烘糕脖子上挂的那个东西取下来好好研究研究它到底是什么做的。
  “小三小三,”老二弯下腰扯了扯小姑娘的大袖子,弄得她袖口的铃铛又开始叽叽喳喳,“咱们要不也去帮老大吧?”
  “这小子跑了怎么办?”小三横他一眼,捂住鼻子,“老大那边不怕,拖着等大家伙来就行。咱们帮战那么多次,漓漓赢过几次?不怕人多,就怕人少。”
  蛋烘糕和原上草犹在争执不休,观战的人群却早炸开了锅,就等着瞧热闹。其中有个清瘦少年,也不和人说话,就是孤零零地往那一站,站出了点遗世独立的味道。迷茫的脸上挂着厚厚的刘海,嘴里时不时蹦出几个莫名其妙的数字:“三,二,五。”
  三秒之中,他的眼睫都不曾被风吹动分毫。
  而三秒之后,舟入平生却动了。
  他的BUFF自动解除了,此时此刻他已经重获自由。
  舟入平生心里清楚,对着这一帮子满级的人吹笛控场差不多等于白忙活。所以他想也未想,就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全黑小本。
  紧张而重要的时刻,人们总会忽略时间流逝的速度,并且集中精力于手头的唯一一件事。舟入平生在掏东西的时候,没有察觉到自己脱离控制的时间有多长,也没有意识到,看住自己的人不见了。
  只有那个竹竿一般的少年震惊道:“竟然还能动?还能拿出一本书?”                    
作者有话要说:  

  ☆、都不正常

  江明绿躺在地上装尸体,而蛋烘糕和原上草正用一切手段压抑住自己内心的仇恨之火,只能援军来到。
  夕阳的辉煌只得转瞬,月亮的轮廓愈发清晰。从地底浮起的凉意一圈圈缚住江明绿的身躯,凄凉的二胡声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叫他动不得骂不得。江明绿放弃挣扎,索性抬眼默数起舟入平生草笠的纹路。描画到第三圈的时候,他清楚地看见舟入平生先是抬起了一只手,然后将它狠狠下按。
  舟入平生的掌心落在了一本漆黑的书册上,嘈杂的人声遁远了,只留下系统毫无情绪的提示:“您是否要阅读此书?”
  他毫不犹豫地说了声“是”,焦虑化作一小滴一小滴的汗珠,挂在鬓角上。
  江明绿皱了皱眉,旋即想起舟入平生手里拿的正是垂杨影断给他们的那本秘籍,心头骤然一松。就在此时,舟入平生回头与他四目相交,见他没事,凝重的表情缓和下来,又看向自己手里的那册书。
  它逐渐湮灭于黯淡的白光中,连渣都不剩。舟入平生压住心中忐忑,抬头扫视四周如潮水般涌来的玩家。虽然这样做过于冒险,但就此关头,他必须采取一切可以增加胜算的办法,否则凭一己之力要带着月下野狼冲出重围,毫无疑问只是妄想。
  这本秘籍几乎是他所有的希望。
  人声渐弱,舟入平生知道这是系统又要说话了,他眨了眨眼,难掩孩童般的期待。
  “您已遗忘技能【出】”、“您已遗忘技能【落】”……“您已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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