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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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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凉意刺骨的地板,影影绰绰的人影……不!他倏然抱住脑袋,不,不能再进一步回忆,不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细密的水滴遇到瓷面,发出窸窸窣窣的脆小声响,美好得仿佛有昼伏夜出的小动物在月华似水的夜晚出现。
将近两个小时后斐远穿着白色浴袍出来,意料之中地看见齐叔还在。他重新倒了一杯开水上来,并且替斐远掰出了白色小圆形状的药片。
齐叔注意到斐远的唇色略微淡了些,嘴角弧度也下来了一点点,以为是他身体不舒服了,忙问:“怎么了,阿远?脸色怎么有点苍白啊,要不要找个医生过来?”
“我没事,只是洗得太久了,有点小闷而已。”斐远摆摆手,顺从地在齐叔的目光下吞了药片,然后在拍拍自己的脸颊,果然气血就上来了。
齐叔亲眼看他服了药,端起水杯和牛奶,说:“牛奶凉了,我让柳嫂再热一下。”
“不用了,我想睡了。”斐远打了个哈欠,佯装很困乏的模样。
齐叔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被斐远瞪了回来,于是说:“也好,那你早点休息。”
斐远点点头,扯出一个硕大无比的笑容:“齐叔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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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斐远忘记了五月一号是一位世伯的寿宴,老人家年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很多事情都不得不看开了,所以打算在寿宴上公布他的家产分配。本来这种场合杨斐远是不去的,毕竟那位世伯终年不在H城,他记得自己上一次见到老人都是上小学时候的事情了。
杨斐玮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不会把自己荒谬的想法告诉斐远,只说晚宴后我们有空谈谈,这正中斐远下怀。
宴席上,那世伯不顾自己年纪摆在那儿、身子大不如前了,硬喝了好几盅。酒过三巡,世伯指着杨斐远忽然大笑起来,一张皱巴巴的老脸通红:“这……这不是杨家二小子吗?”周围的人见了忙搀扶下他,解说这是小辈。老人长叹了一口气,又抓起旁边薛氏的继承人拼酒。
杨斐远从未听人这样称呼过自己的父亲,据此猜测,这位世伯与父亲的交情匪浅,心想难怪大哥非要拖我过来。
肖尚文是斐远小学同班、初中同校的同学,高考后去了C市念大学。两人交情并不深,已经多年不联系了。现在颇有些偶遇故人的滋味,肖尚文问他:“苏毅还打算回国吗?”
杨斐远顿了顿,说:“我跟他早就断了联系了。”当年苏毅出国,杨斐远是知道的,但是那时自己正好出了那样的事,被救出来后很长的日子里都是浑浑噩噩的。杨斐远对那段时间的记忆很混沌,也不知道苏毅到底有没有来看过自己、跟自己告别。
苏毅出国后,就渺无音讯了。一开始两年,杨斐远还一直等待着苏毅的消息,期盼节假日苏毅会倏然出现,可是没有,到现在,整整六年了,都没有。而苏毅的母亲、杨斐远母亲生前的至交好友乔蔓阿姨,也没有来看过他。
肖尚文很是诧异,说:“不会吧?你们的关系这么铁,难不成六年前绑架你的人跟苏家有关系?”
“怎么可能。”杨斐远摆摆手,表明自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宴会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斐远简单洗了把连就屁颠屁颠地跑去杨斐玮的书房,到了门口,斐远想起自己理当深沉稳重一点,所以他耷拉下嘴角,不紧不慢地敲门。
“进来。”杨斐玮还在查看几份机密文件,抬眼看了看走进来的斐远,“怎么了,一副苦瓜脸。”
杨斐远在离他不远的咖啡色皮质德国沙发上坐下,端起茶几上温温的牛奶。杨斐玮搁下文件,拉开了窗帘,顺手关了灯。斐远正觉得奇怪,望去看见杨斐玮朝他招招手:“过来。”
斐远同学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装着牛奶的杯子都忘记放下。
月华似水,透过玻璃洒进来,清澈微凉。曼妙的月光牵引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依稀望得到远处,山影憧憧。站在窗前的两个男子,有着相似的浓眉与薄唇,线条深刻。
这绝对是打亲情牌的绝佳时机,杨斐远心底匆匆感慨了一下月色如此美好、夜晚如此迷人之后,就整理编织语言。他咽了咽口水,说:“哥,我还记得小时候一起看月亮,”他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着,“那时候爸妈还在。我记得有一回我们兄弟在水池边比赛谁抓的锦鲤多,老爸竟然帮着你,为着这事,我整整两个礼拜都没有理你们两个。”
“你还偷偷跑到我房间的浴室,用我的牙刷刷抽水马桶。”杨斐玮眯了眯眼睛,接着说:“你父亲说,他看见你用他的毛巾擦了……屁屁……”
“原来你们都知道啊。”斐远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你跟父亲总是那么得亲近。”
“瞎吃什么醋,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哪有什么亲近不亲近的。”杨斐玮明白,斐远从小对他心存芥蒂,原因就在于他与斐远父亲真的是十分亲密。而事实上,除了二人有着浓厚的“兄弟情谊”之外,还有就是,杨景开希望能够多给杨斐玮温暖——这也是杨斐玮想给杨斐远的。
杨斐玮的父亲杨景盛是家中长子,也是杨老爷子竭力培养的继承人。那时杨家还不比现在,权势、财富、地位都不及如今的一半,可是杨大公子舍弃名媛未婚妻、恋上了一个普通平凡的中学教师。杨家自然不乐意,怎么也要拆散这对鸳鸯。后来杨景盛与杨老爷子大吵,继而二人脱离父子关系,杨大公子带着心爱的女人离开了杨家,最后在那女子的故乡、甘肃的一个小山村里落脚。
再后来,这对鸳鸯生下了一个男孩子,就是杨斐玮。杨景盛是有远见的人,他认为孩子的教育至关重要,所以尽管孩子还小,他就把孩子送到了县城的一所寄宿小学。本来一切还算幸福美满,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到了孩子上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夜里,小山村那边在接连好几天的骤雨之下发生了泥石流,这对苦命鸳鸯,就这样没了。
杨老爷子虽然心肠硬,但到底是重视亲情的华夏子民,心想着总不能教杨家的骨血流落在外,于是就把孩子接回来,认祖归宗。那一年,杨斐玮8岁,杨景开17岁。杨斐玮初到杨家,对一切都排斥畏惧得很,只对年长九岁的叔父杨景开没有丝毫抵触感(可能是因为与自己父亲长得相像的缘故),于是乎,青涩的杨景开就担负起了照顾侄子的重担。过了一年后,杨景开考上Q大,也是带着杨斐玮一起去B市的。
不得不提的是,杨景开和梦如(杨斐远的母亲)还是多亏了杨斐玮的撮合。本来梦如嫌杨景开不够成熟,毫无进一步发展的打算,结果杨斐玮整天在她跟前婶母、婶母地叫喊。梦如不得已就暂时跟杨景开约了一下小会,牵了一下小手,然后发现不错啊不错,就在一起了。
杨斐远撇撇嘴,反驳道:“我哪里有吃什么醋啊,我又不是没有亲近的人,想我跟苏毅……”杨斐远心间一颤,他跟苏毅,曾经也算是非常亲近的了。
杨斐玮清咳了两声,缓解初露端倪的尴尬气氛,转而说:“我让助理留意了一下房子的事情,初步定了两套公寓,一套在中山路,另一套在解放路,你不妨去看看再说。”
刚刚被压抑的心情顿时欢脱起来,杨斐远就知道,大打亲情牌不会有问题。“你的品味我放心,不如就中山路吧,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过去?”
“我也更中意中山路,离家不远,方便你常常回来。”杨斐玮说:“我们事先约法三章,第一,我让你回来吃饭的时候,你要回来;第二,你雨希姐喊你回来的时候,你不能拒绝;第三,一周至少回来一次。”
“没问题,没问题。”斐远锲而不舍地追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过去?”
杨斐玮摸摸他的发顶,笑道:“急什么,等你会完女朋友回来再搬。”
杨斐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想到大哥竟然知道自己……杨斐玮看他略微害羞的模样,继续摸摸他发顶,说:“你那点小心眼啊,还想对付你哥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早列好了大纲来软化我。”
“啊?”杨斐远随即明白过来,忿忿道:“讨厌的齐叔!”
杨斐玮瞅了瞅斐远手里的牛奶,说:“你都二十了,是个男人就该喝威士忌。”
“怎样怎样,大爷我就爱喝牛奶。”杨斐远这一点遗传了母亲,特别不爱酒精的味道,受不了。
少年
五一过后杨斐远就正式搬了出来,中山路上的那套公寓简约舒适,和雨希安排柳嫂平时来打理。斐远本来不乐意,坚持“自力更生”,杨斐玮一句“你想要停掉信用卡大可直说,不必这么隐晦”把他的坚持搞得分崩离析。
和雨希的说法是,阿远你这样一个半大的男孩子,一个人在外头总归诸多不顺,让柳嫂过去打理,大家都比较放心。她站在一个嫂子的位置上,总是能把问题解决得即便不能是尽善尽美也尽量差强人意。
能搬出来杨斐远已经很开心了,也就不去计较了,蹦蹦跳跳地简单收拾了一下,离家前看见齐叔在指挥园艺工人修剪草木。齐叔也看见了他,走过来,看了看他鼓鼓的背包,说:“阿远,这就走了,不留下来吃完晚饭?”
“不吃了,我总得去熟悉熟悉环境。”杨斐远倏然想起林雅珊讲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一只手拽着书包带子,另一只手勾上齐叔的脖子,煞有介事地问道:“齐叔,你看你老人家,这么多年也不找个伴,难道说……你心里坚定不移地爱着我的父亲,至死不渝?”
齐叔的身子颤了颤,推开斐远,一张老脸变了颜色,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杨斐远:“你……你……你……”
杨斐远不禁臆测,该不会我真的猜对了吧,齐叔莫非……
还未等他进一步思绪翩飞下去,齐叔已经一手刀朝他的脑袋劈下来,杨斐远猝不及防。齐叔骂骂咧咧道:“你这臭小子,没大没小的,脑袋瓜子里尽想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这厢骂着,手里还不停下,不住地打杨斐远的脑袋,杨斐远弯着手臂不住地挡来挡去。“你对得起你父亲吗,对得起你母亲吗,对得起最疼爱你的老夫人吗!你这浑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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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的气温渐渐热起来,通选课的各老师匆匆结束了期末测试,主要看的还是考勤和平时成绩。成成已经结束了高考,根据手头答案和脑海里的记忆,估测出来的分数还算不错,林雅珊弄了填报志愿的书开始参考起来。
林雅珊选择的那门通选课《美国崛起》不像杨斐远的那么轻松,考前狂背狂复习是极其需要的,于是斐远同学就接过林雅珊手头的几本志愿书,开始研究。
成成的成绩没过几天就出来了,顺带着也出了排名。不负众望,他是学校的理科状元,而省内排名也非常好,处于理科前五十。
期末的最后两周,是专业课考试。这方面的课程平时都比较重视,再者,杨斐远也不大在乎是否考砸,于是依旧悠哉乐哉地与成成保持联系,美其名曰“志愿参谋”。
某天的夜里,杨斐远半夜醒过来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枕头边上放着自己的手机。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依稀记起睡着前好像有跟谁通着电话。斐远一向不在意中途挂断别人电话这种小事,可是当他的视线意外转移到床头柜上时,心底一慌,完了。
米色台灯灯罩散发出温暖的光芒,清楚地照着那几本颜色各异的志愿书。
杨斐远赶紧扑上床去看按亮手机屏幕,他想起来,他是在跟成成讨论A大的金融系,不知怎地就找周公喝茶去了。手机屏幕散出幽绿的光芒,显示通话还在进行中,时间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了。
杨斐远有点抓狂,又有点小期待,于是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到左耳边:“喂。”
那边除了轻微的水滴声并没有声音,斐远有点小失落,安慰自己,已经很晚了,成成应该也像自己这般睡着了。四围静谧,夜,静得深沉。
“醒了?”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杨斐远有些惊讶,握住手机的左手手心开始冒汗,心潮略澎湃。他稳住声调,问道:“都这么晚了,还不睡啊?”虽然之前有着期待,但是在三个多小时后成成还在电话那头,给杨斐远炙热的小心脏带来了很舒服的感觉。
那边的人说:“我明天白天还可以睡的。倒是你,明天还要考试,早点睡吧。”他的语气温柔,音色动听。
斐远本来想说不碍事的,大学里很多人都是通宵复习的,但是仔细想了想,实在不好意思再打扰到成成休息,于是就说:“嗯,好,你也早点睡。”
互道晚安后,斐远等待着那一头先挂断电话,不想成成的素质极好,貌似也在等着这边先挂断。寂静的夜,可以清晰地听到那一头滴滴答答的水滴声。斐远在心里缓慢地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数到一百二十一的时候,斐远蓦然想到,成成会不会以为自己又睡着了?
斐远犹豫着,害怕成成已经睡了,自己冒然出声会打扰到他,可是又觉得他仿佛并没有睡,也想自己这般静静地听着另一头的声音。终于,斐远鼓起勇气,尽量放轻声音,缓缓喊了一声:“成成?”
“在,我在。”那一头的声音回答。
此情此景,斐远心中的感情蠢蠢欲动,“成成,我……”话将要出口的一刹那,杨斐远想起了林雅珊,她可是成成的亲姐姐啊。上苍总是那么热衷于给我们开错综复杂的玩笑。
那一头的男生久久没有听到接下去的话,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杨斐远回过神,说:“哦,我是想说,我要睡了,晚安。”
“嗯,晚安。”
这次杨斐远直接掐断了通话,一股怅气压在胸口,无处排解。他面前浮现着的,尽是成成干净的笑容、阳光的眉目。那可真是个美好的少年啊,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大冬天里,斐远感到周围的空气都一下子就温暖起来了。杨斐远还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特别的喜欢,带着想要把两个人牵到一起的希冀。
莫名的挫败感影响了斐远高涨的情绪,他细细一想,林雅珊好像从未说过类似于喜欢他的话;不过女孩子大多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口也是正常的。
杨斐远与林雅珊确立恋人关系,那从头至尾完完全全是一个意外。早年杨斐远与苏毅的亲近程度,真是可用“亲密无间”来形容了。小一点的时候,还无所谓,大家都是半懂不懂的小孩子,也就没有什么麻烦。等到杨斐远上了初中,是与苏毅同在一所中学,所不同的就是,杨斐远在初中部,苏毅在高中部。这个时候全校师生(主要是女生)对着两个同进同出、好到除了上课时间几乎是形影不离的花美男有了YY的想法。于是,校内盛传,杨斐远和苏毅是恋人,而两人自然不会跑出来做“解释就是掩饰”的澄清,于是乎,传着传着,就仿佛变成真的一样了。
当时学校里对于他们两个的“恋情”分为两派:一派认为,苏毅与杨斐远确确实实是在一起了,就算现在还没有明朗化,两人对这段感情也肯定是至死不渝的。所以,这一派对苏毅和杨斐远表示强烈的支持,热切希望早日牵手。另一派认为,像苏毅这样高高瘦瘦、容貌出众的男生,跑去BL实在太过于可惜,他是一个够阳刚的男性,怎么也不该被掰歪了。
而戏剧性在于,无论是支持的一派还是反对的那派,在对待杨斐远的性取向问题上难能得达到了一致的意见——像杨斐远这样睫毛纤长、肌肤白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弱不禁风的美男子,绝对是做受的料。不爱运动的斐远同学,在两派的共同认知下,就被传成了有龙阳之好的漂亮男生。
至于后来苏毅出国,杨斐远恰巧又休学了一段时日,于是“杨斐远因为苏毅离开,情伤深重,不得不休学休养”的说法在校内一时盛传。
S大也有不少杨斐远的校友,所以在他大一刚进S大的时候,关于“杨斐远是gay”的谣言就已经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非常不凑巧的是,大二有位学长,大一的时候就公开了自己与众不同的性取向,听说后就对斐远同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说是凑巧吧,那如果是换了个女生看到的,兴许她也会这么做;说是不凑巧吧,那还真是凑巧。九月下旬的某一日,林雅珊和室友走在学校的林荫大道上,就看见一个男生拿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拦住了另一个男生。室友说,那就是杨斐远。
周围的人见到这场面,纷纷围上前去,室友也拉着林雅珊围上去。
捧着玫瑰的就是那位富有盛名的学长,他对着面前的男生,不依不挠地说:“你明明就是gay,你可以明着拒绝我,何必矢口否认,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男生的肌肤在阳光下更添几分诱色,他如蝉翼般的眼睫毛轻扇,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那学长不是省油的灯,他受不了杨斐远这样一只受偏偏还要摆出鄙视自己的性取向的嘴脸,不可遏止地就要发作起来,脸色都不对了。
林雅珊一冲动,就跑上前去,笑吟吟地站到杨斐远身旁,说:“学长,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我们家这娃脾气不怎么好,要是有冒犯的地方,学妹代他道歉了,不好意思。”
那学长虽然是个gay,但对于这样甜美又有礼貌的女生,还是无法做到视而不见的。不过,他更感兴趣,或许应该说是疑惑的是,她是谁?“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林雅珊依旧笑吟吟的,气度优雅:“我当然是他的女朋友啊。”
话音一落,那学长愣了,四周围观的学长学姐、学弟学妹也愣了。随即围观的人群中爆出一阵唏嘘声,有的人扼腕惋惜,又少了一段谈资;有的人难以置信,坚持认定杨斐远是gay;还有的人心里郁闷,这么好看的妹纸跟了同样这么好看的雄性动物。
而作为当事人的斐远同学,虽然心里也是惊涛骇浪地震惊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流海留得长,低下头就遮住了他眼神里流露的惊讶。
后来相熟以后,杨斐远问过林雅珊,为什么当时要给素不相识的自己解围。林雅珊双手支着优美的下巴想了几分钟,然后回答说:“可能是你当时的模样太楚楚可怜了,我忍不住大发母性的光辉,脑袋就缺氧了。”
虽然杨斐远容貌不错,但是浑身上下并没有显得多少女性化,想当年读高中的时候,还有几个女生给他写过情书来着,可是斐远同学毫不留情地直接拒绝了,然后被拒的女生就会闪动着泪花,问:“你不会真的是喜欢男生吧?”杨斐远没有心情回答这种无聊幼稚的问题,就直接离开了,所造成的结果是,他是gay的传言越来越像是真的。
杨斐远不再有女生给让递情书之后,向他告白的男生也有几个,他总是冷冷地一句“我没有这癖好”就回绝了。可是在“从善如流”的围观群众看来,他的拒绝,不过是因为不合胃口(……|||),是以,他还是没能洗掉“gay”的谣传。
而显然,林雅珊的出现,打破了这个谣言。林雅珊那一句“我当然是他的女朋友啊”就仿佛是一根长长的细针,一下子戳破了所有的纱层。沉冤昭雪的杨斐远,觉得自己在全校师生的面前顿时挺拔了脊梁,当然,这对以前的他来说,是不在乎的。
林雅珊很善于处理人际关系,跟周围的人关系都不错。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在外人面前向来沉默寡言的斐远同学觉得一点也不吃力,反而还时常打开话匣子。可以说,林雅珊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他的为人处事,让他不再只沦陷在自个儿的世界里,愿意出来透气、与外部世界相通连。
寂静的深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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