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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错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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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人附和着一起淫笑了起来，并且不怀好意的接近樱井圣司，随时打算将他扑倒。
樱井圣司侧身闪开他们的包围，来到那个仍在“埋头苦干”的男人身后，手一扬，竟将他硬生生的提了起来，随即狠狠扔向那群人。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不用客气，抓住他。”混混头子一不小心被砸个正着，他狼狈万分的推开那人，从地上跳起来，指着樱井圣司叫道。
“哼！”脱下外套盖在女生赤裸的身体上，樱井圣司身手敏捷的迎上他们的攻击，虽然他实战经验并不如混混们那样多，但毕竟经过系统学习，再加上此刻怒火冲天，打起来更是如不要命一般，就算对方人多也不能从他身上讨到一丝便宜。
“噗！”混混头子吐出一口鲜血，拦住了蠢蠢欲动却明显有了惧意的兄弟。靠！老子打了这么多年，从没像现在这么狼狈过，这小子手劲也不是很大，为什么被他打到就疼得想晕？
看他的眼神，樱井圣司了然一笑，动作缓慢的擦掉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施施然摸出口袋里的刀片，一边撕掉外面的纸套一边说道：“你很不爽是吧，想知道为什么全身这么疼么？我告诉你，人体的每个薄弱区域我都很熟，每条神经走向我都可以在你身上画出来，刚刚的只是前奏而已，好戏现在才要开场。”
混混们脸色丕变，阴晴不定的看着樱井圣司拿在手中把玩的刀片。以他们现在脱的所剩无几的情形来看，想操家伙是不可能了，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硬拼。
“你们想一起来还是一个个来？”在自己手背上轻轻一划，试了试刀片的锋利程度，樱井圣司满意地看到血珠颗颗涌上，而刀片依然光亮如初，未沾一丝血迹。呵呵，原来自己还是被叔叔熏陶到了啊，竟然也会享受起血液的快感呢。
“一起上！”头皮上寒气直冒，混混头子强压下那种恐怖到诡异的感觉，指示兄弟们上前。
手扬起，白光横飞，那些小混混刚沾上樱井圣司的衣角，便哀嚎着被踹到一边去了，抱着自己鲜血横流的手或脖子或脚，打滚不止。
“喂，总是这么躲着不好吧，还有没有替你送死的兄弟？我原本没打算这么容易就结果掉你们的，看来是我高估了。”不甚在意的甩掉刀片上沾染的血滴，樱井圣司微笑着走近混混头子。
“你，你，老子跟你拼了。”咆哮着，混混头子猛地对着樱井圣司扑过去，紧握的拳头直冲门面。
冷冷一笑，一个后旋踢踹掉对方的拳头，随即又是一个下劈，精准的打中他的头，将他打翻在地，手一擒，钳住他的一个胳膊一用力，骨骼错位的声音传来，樱井圣司一脚踩上他的背，以一种扭曲的角度将他的右腕抓在手里，拿他的惨叫当伴奏。
“刚刚你用那只脏手碰她的，嗯？”再一用力，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混混头子此时完全不复先前的威风。
等不到他的回答，樱井圣司用力捏着他的右腕，笑得残酷：“你说，我该怎么废掉它呢，是割动脉还是割神经？”
“你，杀人是犯法的。”疼得几乎想昏过去，同时也被樱井圣司冷酷的语言吓倒，混混头子一边抽搐一边抖着声音说道。
哈，一个强奸犯竟然大言不惭地说着王法，樱井圣司直想仰天大笑，“你有听说哪个人割腕会死么？别蠢了，要是我想杀你，一定会割颈动脉的，保证你血尽而亡。”
“你！”混混头子双目圆睁，硬是让那细的犹如针尖戳出的眼瞳睁大了一倍，他原想再撂下几句狠话，身上的剧痛却让他连开口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抽着粗气一阵阵打颤。
“我给过你选择了，既然你放弃，那我就代你选了。”话音落，樱井圣司抬手飞快的飞舞了两下。
嘶，一道血柱喷薄而出，樱井圣司斜过头，血液从他头边擦过，滴落在肩膀及背后，瞬间溅出一大片鲜艳的血花。
“啊！”惨叫声直上云霄，樱井圣司扔开他的手，任他满地打滚。
“断了你的桡神经、尺神经、正中神经和桡动脉，以后你这只手再也不能乱摸，警察快来了，你准备坐牢吧。”樱井圣司说完，看也不看满地乱滚得人一眼，抱起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女生快步走了出去。
［正文：第四十八章］
血的记忆漫天盖地而来，有如无底的深渊，要掉进去轻而易举，想爬出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早在初见圣司的时候就该知道，那种遗世独立的姿态、防人千里的表情，若不是经历过深入骨髓的伤痛，又怎么会那么自然的流露。
本以为有一副好相貌是上帝的恩赐，却不料那也是引发罪恶的根源，人类的欲望，从来都是邪恶而丑陋的。自古红颜薄命，不论她有没有祸国殃民，最终都难逃被掠夺的命运而不得善终，历史总是不公平的将朝代兴亡、天灾人祸归罪于红颜，可红颜何错之有，她既不能左右王权也不能操控天地，为何君王无道、世事变迁该归结于红颜的美貌？难道，拥有美貌就一定要成为欲望下的牺牲品？
圣司何其无辜，他从来不想惹麻烦，麻烦却总是自动寻来，更可悲的连累身旁不相干的人，莫名的让自己背负更多的罪——那些本不该由他来背负的罪。
心好疼，像被人生剖开了一般，血淋淋的抽搐着。赵丞影环着樱井圣司的手不禁用力了几分，眼中涌上一股酸涩，晶亮的液体在眶中转了几圈，最终忍着没让它落下。
“后来呢？”轻轻吻着圣司头顶的发旋，赵丞影轻轻问着，声音有一丝的低哑，也有些含糊不清。
“后来，那个女生去做了催眠治疗，忘了所发生的一切，并且离开了这个城市，而那些混混，从此再没有出现过。”
原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现在回忆起来，那鲜活的场景依然像发生在昨日一样，那么清晰，原来记得也是那么痛苦的。樱井圣司将头埋在屈起的腿间，身子也变得僵硬。
催眠，也许对那名女生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吧，忘记能让她从此过的快乐一些，但她的亲人，势必会与痛苦相伴了。
“圣司，不要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这不是你的错。”不忍见到这样脆弱的圣司，赵丞影忍不住劝解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若真要论起责任，她的鲁莽也该担一部分的责任，所以她的家人并没有来为难我，但相较于她的凄惨，我却安然无事，我没有办法不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
如果没有那个女生的话，你是不是会有与我一样的遭遇呢？不，不会，与自己相比，我更无法接受你被人侮辱，此时我甚至有些感谢那女生的鲁莽，我可以污浊，但我不要你被玷污。听着樱井圣司的叙述，赵丞影蓦的想起了自己的过往，一时心底五味陈杂，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既是为樱井圣司，也是为自己，喉间那久违的腥甜感也不甘寂寞的蹿了上来刺激着他的神经。
“圣司，我想救赎你，也想让你救赎，我们都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好么？”这句话是赵丞影的心声。硬将那股腥甜咽了下去，他既希冀又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的说着。
“你……”有些感动的回过头，却看到赵丞影脸上那异常哀伤的表情，樱井圣司动了动唇，最终没有说什么。
身处黑暗中的人不是靠救赎就能解脱的，但小影的这份心仍是让人心头暖了许多，也许自己真的能告别过去，但他，又为什么需要救赎呢？有着良好家世又天姿聪颖的他，又有什么是需要救赎的呢？
“我们一起试试吧。”樱井圣司捧起赵丞影的脸，坚定地说道。
笑容在彼此的凝视中缓缓绽放，不知是谁先动，两人的唇渐渐贴近，随即胶合在一起，沉溺在对方的柔情中，无法自拔。啊，好温暖，晶莹的泪珠滑落我的眼角滴上你的脸，两人俱在内心感叹着。
“伤心了么？”
没有灯光，二楼的拐角处，两抹颀长的身影的掩在黑暗中，悄无声息，似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看那两人的情况，感情升温的似乎比预想的要快，照这样下去，似乎会有麻烦。日渡修也的视线在楼下两人身上轻扫一圈，便回到姚谏羽身上，看着他抓着楼梯栏杆的手指渐渐因用力而泛白，心底极度不悦，忍不住讥诮的出声。
他还爱着圣司么？明知道自己的爱得不到回报，还继续爱着圣司么？平时看他一副谈笑风生、毫不在乎的样子，还以为他真的放下了呢，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样啊。
原来心口还是会疼啊，掩饰了太久，连自己都差点被骗过去了。姚谏羽收回手，恢复成一贯的慵懒表情，轻瞟日渡修也一眼，丢下一句“怎么会”，便绕过他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日渡修也看着他依旧从容的步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后便跟了上去，在他甩上房门之前闪身进入。
“有事？”姚谏羽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浅笑得让人火大的脸，双腿交叠的坐在书桌前，随手将眼镜架上。
“你近视？”美人就是美人，戴了眼镜还是那么漂亮，斯文气十足，难怪能受到那么多人的追捧。
“对，如果你没事的话，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不理会日渡修也突兀的问题，姚谏羽淡淡的下着逐客令。
“看到他们接吻，你似乎没什么反应么，你真的爱樱井圣司吗？”这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所以日渡修也便将臀部挪到了桌面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姚谏羽。
哼，原来是落井下石来了。姚谏羽冷哼一声，眸子锐利的眯起，毫不闪躲的迎上日渡修也。想看笑话么，你注定要失望了。
日渡修也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眸，却找不到任何一丝名为迷茫或挫败的神色，失望之余倒也有些欣喜，也许，他并没有爱得太深。
毫无遗漏的看着日渡修也脸上微微变化的表情，姚谏羽有些了然，唇角微微上扬，道：“抱歉让你失望了，我的眼睛还好看吧。”
“很美。”日渡修也不吝夸奖的道：“它的平静无波让我误以为你从来不曾爱过，也不曾伤痛过。”
“你以为得不到圣司的爱我会如何？万念俱灰从此一蹶不振？还是失魂落魄夜夜痛哭哀嚎，为自己的失恋而寝食难安？不，爱情只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它不会主宰我的全部，我没有那种强烈到足以焚毁一切的爱，也不愿付出倾其所有的爱。”
冷静的表情，熠熠生辉的眸子，自信的语气，是了，就是这样光彩夺目的样子让人再也移不开目光，从此只愿绕着他一人打转。
心脏跳得有些不规律，那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仿佛有什么要破茧而出一样。日渡修也一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有些讶异自己身体如此诚实的反应，但内心好像早就接受了一般，没有半点挣扎。情况变了，还要照着原来的剧本演下去么？或者，可以修改一下结局。
“总有人能让你爱得不顾一切，相信我，那一天不会很远。”说完，日渡修也倾身在姚谏羽的额头上浅啄了一下，不同于以往的狂野与征服，而是带着珍惜的心情，随后便出去了，留下姚谏羽轻抚着被他吻过的额头，有些怔仲，心中暗想：这家伙吃错药了么？
［正文：第四十九章］
“情况如何？”
“跟少爷预想一样，进展顺利。”
“今天给他们带个路吧，不要做的太明显。”
“少爷的意思是，将地址透露给他们？”
“没错，今晚会有好戏上场，给我好好监视。”
“是。”
今天实验室的活儿比较多，圣司应该会很晚回家的，只要在他到家之前回去，就不会被发现了。而且，还没弄清楚那女人此时出现的原因，心里总是不放心，虽然圣司将以前发生的事说出来是想让我不要只身犯险，但若是因此而让圣司受到伤害，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这一趟势在必行。
走进天堂酒吧，赵丞影立即为那幽暗的光线皱了眉，现在是七点半，酒吧里的人已经不少，大部分都在喝酒聊天，还有一些则在舞池中扭动着身体，随着低靡的音乐尽情宣泄。吧台旁坐着数位漂亮的女人，除了最边上那位以外都很年轻，穿着冶艳暴露，脸上化着稍浓的妆，乍一看很能吸引人的眼光，但随着视线扫过一圈，人们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年长的女人身上。
她穿着的没有一点暴露，甚至可以说有些保守，一件黑色七分袖的高领毛衣，搭配一条同色的紧身长裤，勾勒出纤细却不失曲线的优美身材，长发高高挽起，盘了个优雅的髻，脸上化着淡淡的妆，高雅却也性感的令人窒息，那张脸十分精致，眉目如画，看起来很年轻，但她浑身上下流露出的气质，却是成熟的，所有这些综合在一起，让人难以猜测她的年纪。
女人倚在吧台上，虽是看着下面的男男女女，眼神却飘忽不定，偶尔露出一丝的冷然，似在淡淡的嘲讽着什么。
这眼神是赵丞影所熟悉的，每当樱井圣司不悦时，就会露出这种表情，没错，她一定是圣司母亲。
赵丞影刚要走过去，却见一个服务生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她便向一个酒桌走去，见状，赵丞影也靠了过去，在她隔壁的桌子坐下。
“喝酒？”见招自己的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外国男孩，云琦有些诧异，但没问什么，还是坐了下来，为他倒了一杯酒。
“Angle，我们终于见面了。”仔细的打量了云琦半晌，清水溪史微微一笑，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女人竟然丝毫不显老，仍然美的让人心惊，如果不说，恐怕没人相信她已经四十了吧。
Angle？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另一个名字，会这么叫她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曾经的丈夫，他到底是谁？
云琦握着酒瓶的手轻颤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的笑道：“泡妞的手段不错么，刚见面就会给人家取昵称了。”
“或者，叫你云姨更合适一些？”面对云琦的掩饰，清水溪史不甚在意，手指摩着杯颈，轻浅的说道。
云琦不由得仔细观察起他来，金发碧眼，俊美无比，而那微笑时眉眼眯起的表情及嘴角上扬的方式，好像那人啊。
有些猜到男孩的身份，云琦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屏息问道：“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清水露子，”清水溪史看着云琦掩不住紧张的表情，笑容不禁扩大几分，缓慢但清楚地说道：“或者你更熟悉Maggie这个名字。”
Maggie，果然是她！云琦看着眼前男孩儿的脸，遥想起另一张熟悉的脸庞，她们，已经有十六年未见了吧，那个当年美艳绝伦又热情如火的美国女孩儿，现在不知道如何了。
看云琦陷入沉思，清水溪史也不急着打扰她，饶有兴致的喝了几杯酒后，才徐徐开口道：“你不问问我的父亲是谁？”
什么意思？云琦眉头微微拢起，看着清水溪史那显然话中有话的表情，竟然莫名的有些心惊。
“喏。”掏出一张照片，将它推到云琦面前，清水溪史满意的看到她脸色煞白，犹如被人痛殴了一般。
这照片怎么会在他手上？云琦颤抖着拿起照片，看着里面那个幼小却已然耀眼夺目的孩童，各种猜疑一个接着一个的冒起，直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照片是当年孩子生日的时候拍的，只有一张，放在孩子的父亲身边，他又怎么会有？他的父亲，他的父亲，难道是……
“没错，我的父亲是樱井秋彦，当年你从我母亲手中抢走的那个男人。”清水溪史很好心的公布谜底，不意外的看到云琦的身子狠狠抽搐了一下，脸色由白转青，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
怎么，被戳到痛处了，很难受吧，当年母亲被爱人和朋友同时背叛的痛，如今你也尝到了，是不是有种想死的冲动？呵，这还不够，母亲承受的远不止这些，我会一点点地向你讨回来的。冷眼看着云琦，清水溪史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残忍。
“他们在一起了？”有些困难的出声，云琦微微转过脸，生怕听到的答案与自己最不愿见到的一样，让心再碎一次。
“呵呵，你在说笑吧，你不知道樱井秋彦已经死了很久么。”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清水溪史笑得不可抑制，眼神却依旧冰冷。
猛然起身，酒瓶轰然倒地，破碎的声音在这颓废的空气中突兀的响起，惹来一室注目的眼光。云琦无暇顾及他人的眼光，抓着清水溪史急急问道：“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你不知道吧，他在你离开日本后的第二年就死了，可怜，你连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拨开云琦的手，清水溪史火上浇油的道。
“他死了，死了，那我现在变成这样还有什么意义。”颓然坐下，云琦漾出一抹比哭更难看的笑容，声音支离破碎，整个人仿佛被突然抽空，再也没有支撑的动力。
当年因为受不了樱井秋彦的懦弱让自己受尽他母亲的羞辱而离开，一心想着报复他才抛弃了孩子并自我放逐，以为他会醒悟来找回自己，却不想一等就是十六年，等来的还是他已经去世又与别人生下子息的消息，那自己这么久以来的自贱又有什么意义。云琦大笑着，眼中的泪水却串串滑落，悲哀与绝望爬满脸庞。
“想见见我母亲么？”无视云琦有些失控的样子，清水溪史犹自问着，相信她能听到。
云琦渐渐冷静下来，转向清水溪史道：“现在见还有什么意思。”
“怎么会没有，我母亲可是一直念叨着你呢，对了，还有你儿子樱井圣司，我可是答应过母亲要带你们去见她的。”
听闻樱井圣司的名字，云琦竟一脸冷漠的道：“我没有儿子，你搞错了吧。”
哦？不认么？这倒有点出乎意料了。清水溪史挑挑眉，有些讽刺的道：“既然你没有儿子，就把照片还我吧。”说完，指指她还紧紧抓在手中的照片。
再看了一眼照片中漂亮至极的孩子，云琦没有留恋的将照片递了过去，脸上一片漠然，只是那微微抖动的肩头泄了些底。
“有没有儿子无所谓，我母亲想见你，看在当年朋友一场的份上，你也该去看看我母亲吧，说不定她能清醒一些的跟你说话。”想起母亲，清水溪史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Maggie她怎么了？”听出清水溪史语气的不平常，云琦问道。
“想知道，呵，那就把樱井圣司一起带去。”
“我说过我没有……”正想重申一遍，清水溪史却没什么耐心的挥挥手将她打断。
“你不认他无所谓，我会把他带来，你只要说服他走就行了。”
原来他们是想把圣司带走，这两人，这两人，到底把圣司当成什么了？赵丞影听着他们的谈话，气得浑身发抖，再也无法忍受他们将圣司当成物品般讨论，猛然起身，身子一转便站到了他们面前。
“你们有什么资格决定圣司的自由，告诉你们，我不会让你们把他带走的！”怒瞪着他们狠狠的一拍桌子，赵丞影气势磅礴的吼道。
［正文：第五十章］
公主？清水溪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怒容的美少年，有一瞬的惊讶，随即便换上一副阳光的笑容，道：“好巧，原来你也喜欢来这里。”
看样子他来了不止一会儿了，也不知听了多少，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要带走樱井圣司的部分他听的清清楚楚，但是，他怎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这里呢？莫非是跟着自己来的？不可能，虽然自己在学校里故意出风头，但跟他并没有什么联系，唯一有关的也就是那次接近樱井圣司的时候，但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应该不会招来他的怀疑呀，那么，就是有人将他引来的咯。
清水溪史脑海里飞快的将思绪整理了一番，几秒之间已经有了个初步的判断。
“不要客套了，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把圣司带走。”赵丞影没什么兴致跟他虚与委蛇，当即直截了当的冷声问道。
“你不是听到了么，我母亲想见见他们母子，我这个当儿子的满足母亲的心愿有什么不对？”清水溪史笑容不减，面露无辜之色的反问道。
哼，要真相信他的话，自己的脑袋就白长了。明明刚才跟圣司母亲说话的时候还是一种威胁中隐含恨意的口气，现在倒是装的跟孝子一样，蒙谁呢。
“不对，你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赵丞影想了想，断然道：“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想带走圣司，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把他带走。”
“呵呵，说这种暧昧的话，”清水溪史低笑了声，眼神有丝了然却又故意问道：“不知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竟然可以代他做决定，你不觉得应该尊重他本人的意见么？”
笑话，也不知道是谁刚才那么强硬的要求别人说服圣司去日本，这会儿倒晓得尊重别人的自主权了，不愧是列强的后代，将霸权注意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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