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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天峰)白夜独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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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正想反驳,刚好家里的电话响了,连忙跑去接电话:“喂,是大哥吗?你要回来了呀?”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麽,傅城软声软气的说:“我要吃棉花糖,还要炒栗子,冰糖葫芦……”
傅城说了一长溜,薄三在旁边听得直咽口水,骂著傅小二你真讨厌,然後决定今天不要回家吃午饭了。
傅城挂了电话就往外面跑,连手套都忘了带:“我要去接我哥哥了,他给我带了好多好吃的回来!”
薄三也跟著往外面跑,嘴里小声嘀咕著我也有哥哥姐姐,那声音太小小到除了他自己谁都没听见。
从里面到外面层层哨岗,傅城花了二十分锺才走到了最外面那道岗。
刚好他大哥跟陈凌远坐的车子从外面回来,看见两个孩子就把脑袋伸了出来就骂:“这麽冷的天怎麽跑出来了,看感冒了妈揍死你!”
陈凌远跟著两个孩子笑,把车门打开了:“哟,出来接大哥呀,快点上来,外面冷死了。”
傅城高高兴兴的拉著薄三上了车,一坐下来眼珠子就开始乱转:“我的炒栗子呢,冰糖葫芦呢?”
陈凌远好笑的敲了敲他脑门:“就知道吃,装在箱子里呢,等回家了让你大哥给你拿出来。”
薄三在旁边笑眯眯的讨好傅翰:“傅翰哥哥,你还会开车呀,真厉害!”
傅翰开著车没说话,陈凌远在旁边笑骂:“这个鬼精灵!放心,少不了你的!”
薄三这才安心了,规规矩矩的坐在那一点都不吵闹。
傅城在旁边给他哥打小报告:“薄三今天又喝了家里一罐饮料,下次去他家我要喝回来!”
“嗯,好。”傅翰说,话里带了浓浓的笑意。
“阿姨说过,我可以随便吃!”薄三在旁边不依,一下子又坐不住了,要去打傅城。
两个孩子在车子里扭成一堆,谁也不肯认输,一直到车子开到了陈凌远家门外傅翰才说:“再打就把你两个丢下车去!凌远,下车搬东西。”
两个孩子被威胁之後双双松了手,齐齐趴在车窗上看傅翰跟陈凌远在车後面搬出来几个箱子往陈家走。
陈凌远家是北方来的声音带著一股子彪悍味,抱著两箱东西就朝著门里喊:“爹,我回来了──”
那声音大得连隔著车窗两个孩子都捂了捂耳朵,齐声骂:“大喇叭!”
後来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在傅城的心里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
陈家的大门开了,陈凌远的爸爸走了出来,一脸怒气拿著枪就往陈凌远身上招呼:“你个逆子还敢回来!”
傅城跟薄三在车里,只看见陈凌远的爸爸扭曲著一张可怖的脸对著陈凌远开了枪,然後陈凌远缓缓倒在了地上,头上还冒著腾著热气的血,鲜红的血流在雪地上一下子刺红了人的眼。
傅翰在旁边被吓得楞了一秒,然後手里的箱子掉在了地上砸了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颤巍巍的拿手去试陈凌远的呼吸,然後嘶声裂肺的大号起来:“啊──啊──啊──”
空寂的军属大院里发生枪击,站岗的士兵纷纷前来,看著倒在地上的陈凌远很站在那发著神手里拿著枪的陈少校诶能够反应过来。
陈凌远的後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见倒在地上的陈凌远捂著嘴瘫坐在地上。
傅城就那麽看著,跟著薄三完全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在那一刻,傅城在心里想,大哥心里一定很难受吧,最好的朋友就那麽死了。
傅城不能理解,为什麽当爸爸的会拿枪杀了自己的儿子呢,明明凌远哥哥是那麽好的人。
那天晚上,又发生了几件事情,陈凌远那个年轻得还不到三十岁的後母不知道被谁杀死在了军属院的小湖边,而傅城的大哥傅翰在那天夜里消失不见了,同样消失的还有被陈家连夜拖去殡仪馆火化的陈凌远的骨灰。
到第二天陈凌远後母的尸体被人发现,傅翰跟陈凌远骨灰的消失被联系在了一起,傅城的爸爸被留在家里接受调查。
就好像一瞬间,什麽都变了一样,傅城看著喝醉了酒不停拿脚踢打自己的爸爸理解不了。他不能哭,哭了只会遭受到更惨烈的教训。他也不能跟以前一样叫哥哥,那时候爸爸会更生气。妈妈只会躲在屋子里哭,哭得连饭都吃不下。
“孽子!孽子!”喝醉了的傅爸爸一脚又一脚的踢著傅城:“你个孽子!”
傅城被踢得浑身都像被压碾过一样,嘴里呢喃著:“爸爸,爸爸,别打了,疼。”
施加著暴力的男人浑然不觉,只是嘴里不停的骂著孽子,嘴里灌著长瓶烈酒。
小腿被捏住提起,整个人被倒立了起来,到最後被撕裂的那一瞬间,傅城终於晕了过去,嘴里还在问:“爸爸,为什麽。”
没有为什麽,什麽都没有。
傅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大院的医院里,而哭了很多天的妈妈却突然好了起来,不再躲在屋子里哭,而是抱著他说对不起原谅爸爸。
年仅八岁的傅城什麽都不明白,只是问:“妈妈,哥哥呢,哥哥去哪了。爸爸呢,爸爸又去哪了。他为什麽要打我,城城哪里做错了。”
妈妈的脸突然也变得狰狞起来,站起身给了傅城一耳光:“哪来的哥哥,你没有哥哥!”
从那之後,连妈妈都变了,傅城挨了一巴掌缩进了被窝里。
妈妈又在旁边说:“城城,对不起,原谅妈妈,妈妈不是故意的,好不好?也别去怪爸爸,爸爸是太生气了。”
薄三寻著没人的时候钻进了傅城的病房,小脸上一脸担忧:“傅小二,你怎麽啦?他们说你生病了,差点没救活过来。”
平时里总会反驳两句的孩子现在躺在床上双眼失神,竟变得跟傻子了一样。
後来傅城出了院,薄三天天守著自己的玩伴,也跟著不去上学了,带著家里的好吃的好玩的逗傅城开心。
傅翰成了傅家的忌讳,陈凌远成了整个军区的忌讳,而傅城终於在薄三孜孜不倦的努力下回过了神来,只是从此变得有些沈默寡言性格怪癖。
薄三是个鬼精灵,跟著傅城说他悄悄听到的事情:“他们说凌远哥哥偷了军队里的机密,傅翰哥哥也是一路的,简直就是放屁!明明是凌远哥哥那个後妈做的,我妈妈说那女人天天穿得妖里妖气的在院子里晃,就是为了勾引男人!真不要脸,呸──”
一直到两年後,不知道谁把陈凌远的事情翻了出来,又好像是因为国安那边抓到了一个国际间谍牵出了这件事。陈凌远的後妈才是那个间谍组织的人,陈凌远是被冤枉的。
陈凌远的爸爸被撤职,可是傅翰回不来了,也再也没了消息,就像他家里从来都没有过傅翰那个人存在过一样。
傅城拿著手里双百分的成绩单,在书房门外的门缝里看见他爸爸抱著一张照片在哭,嘴里说著对不起。
那张照片一直放在书桌上,是他们一家的合影。
番外.孽子 下
“爸爸,老师让家长签字。”傅城拿著成绩单递给了爸爸。
男人的眼睛有些微肿,但眼神犀利,多年的军营生活让他看起来并不像实际年龄那麽苍老,他没有看傅城一眼,拿过成绩单龙飞凤舞的签了字又匆匆离开,那追风一般的速度像是为了摆脱什麽一样。
屋子里又剩下傅城一个人,妈妈在前几天回了娘家,没有说什麽时候回来。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他自言自语的说:“哥哥,哥哥你在哪?”
薄三从窗户外翻了进来,手里提著小透明塑料袋装著的酥肉,在角落里找到傅城:“傅小二,我妈妈弄了酥肉,我专门拿来给你吃的。”
傅城的肚子饿了起来,手里紧紧捏著那张签了字的成绩单。
薄三把傅城手里的成绩单拿出来看了一眼:“签了呀,我还说让我妈妈帮你签呢。快点吃吧,吃了我们去外面玩会儿,然後去我家里吃中午饭。”
傅城一双手被酥肉沾得油腻腻的,把热乎乎的东西往嘴里塞:“我要去找哥哥。”
“你别胡闹了,连大人都找不到你怎麽找得到。”薄三说,把被傅城抓成一团的成绩单铺平又折叠成了方块。
傅城往嘴里塞著东西,没有再说话。
爸爸不喜欢他了,妈妈走了,他一个人呆在这里干什麽呢,还好他有哥哥。只要找到哥哥,哥哥会疼他的。
傅城离家出走了,带著自己这两年存起来的压岁钱。
他不知道傅翰会在哪里,只是凭著回忆,乘著公交车到处走著。他去了很多地方,都是小时候傅翰带他去过的,可那里都没有傅翰。
後来他到了火车站,买了半票去了南方,他记得他哥哥跟凌远哥哥说过要是以後老了就去四季如春的地方养老,那里不热也不冷。
火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傅城的小钱包被人偷了,周围的人大多昏昏欲睡,谁都没发现有小偷,或许是他们发现了不肯说。
傅城的兜里只剩下了二十元钱,最後被丢到了云南的大理火车站。
二十元钱很快就被花完了,没有睡的地方只能跟那些小乞丐们一样躲在天桥下面缩成一堆。换洗的衣服因为脏饿没地方洗,又加上被周围的小乞丐嫉妒被抢了过去。
傅城学会了打架,以前只是跟著那些士兵跟教官学著玩,到这一刻终於显出了作用。他把自己被抢的衣服抢回来撕成了碎片,谁也别想得到他的东西。
有穿著漂亮衣服的小女孩撒娇跟爸爸要糖吃,吃了一口又丢在了地上,傅城把那些乞丐打得鼻血长流,用黑得发亮的衣袖擦了擦棒棒糖上的灰一口含进了嘴里用牙齿咬碎,然後把棍子吐了出来,谁都别想再从他口里把糖抢出来。
他在大理呆了三个月,隐隐约约成了那群小乞丐的头,因为他的拳头最硬,最能抢。
男人是天生崇拜强者的,就算是小男孩也不例外。
傅城走遍了大街小巷,没有问到一点消息,那些女人一看见穿得脏兮兮的傅城就躲,男人会顺势给一脚再骂骂咧咧的离开。
大理没有他要找的人,傅城在第四个月的时候发现,然後决定离开去其他的地方找。
那时候他身上只有捡瓶子换来的三块钱,不过刚好够他吃两天的饭钱。
他决定去火车站混火车,春运期间人山人海,检票中心的人检查并不严格,他有机会混上去。
在检票口他有些不走运,因为穿著太脏太烂反而被检票人员注意到了,拦著他要检票,而身後的那些人看他拿不出来就叫嚣著让他滚到旁边去。
傅城冷著脸有一瞬间想杀人,拳头捏得紧紧的瞪著检票员,心里骂著婊子养的!
身後有人扯著他在垃圾堆里捡来穿的破棉衣往旁边拉,在他准备抓住那人的手狠狠咬上一口的时候一只手伸到了他面前,把他手里的票递给了检票员:“抱歉,这我亲戚家的孩子,刚才一不小心就看丢了。”
傅城捏紧的拳头被一个人拉了起来,走进了检票口,等人流分流之後傅城才抬头看面前的人。
这个一个皮肤有些黑的大哥哥,傅城除了拿长得很好看但看起来很凶悍很男人之外拿不出其他的话来形容这个人。
那人把手中的票递了一张给傅城,跟著他说:“你把目的地这几个字捏在手里,列车员这段时间不会仔细查票,你想上哪去就上哪。”
傅城看见手里票的目的地是光汉市,突然想家了,便跟著那个大哥哥身後走。
等上了火车,他的位子在大哥哥的身边。
那人没想到傅城会跟著他,眉头皱了皱:“你去哪?”
“光汉。”傅城说。
列车启动,摇摇晃晃里餐车被人推了过来,傅城捏著手心里的三块钱,看著餐车上挂著五元一盒的牌子咽口水。
餐车走到傅城面前的时候,身边的人开口叫:“喂,卖饭的,给一盒盒饭,多给点肉。”
傅城垂著眼,没去看放在木料台子上的饭,肉的香味时不时的从盒子里传出来,很快就勾得他的肚子咕咕咕的响。
旁边的人戳了戳他,指著饭盒说:“吃吧,给你买的。”
傅城奇怪的看了那人一眼,不知道这个大哥哥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
大哥哥看傅城看他,有些烦躁的掏了一支烟出来点著,不顾其他人皱起的眉头:“叫你吃你就吃,看什麽看,再看我就把饭丢出去!”
傅城端起饭盒,连一次性筷子都掰断了,大口大口的吃著几个月没尝过的肉,不多一会儿就把饭菜吃个精光,连半片葱花都没留。
大哥哥又递了一瓶矿泉水过来:“喝水。”
傅城打开盖子喝了水,喝了一半就捏在了手里不想把水还给他。
火车行程开到一半,车厢里空松了一点,傅城旁边的大哥哥问:“你爸妈呢?”
傅城摇头,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有卖零食的小推车路过,大哥哥买了包瓜子跟红薯干丢给他:“吃吧,我也没爸妈。”
从流浪到现在,傅城第一次遇见对自己这麽好的人,他抓过一把瓜子剥了起来,然後问身边的人:“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
大哥哥瞪了傅城一眼,吐了嘴里的瓜子皮:“我没问你你还问我了,干你屁事!”
傅城也不再问了,只是闷著头吃瓜子,剥得瓜子皮卡皮卡响。
列车到站,在光汉下车的旅客早就把行李堆在了路道上。
傅城看了一眼身边人,他只是把一个黑色的皮包护在怀里,跟这个年代的公务包一个款式。
那人起身,从兜里掏出了一百块钱来:“自己拿去找个澡堂子把澡洗了,浑身跟臭狗屎一样。剩下的钱拿去吃饭,然後找警察,让他们把你送到孤儿院。那里好歹一天也有些吃的,还能上学。”
傅城收了钱,跟人说谢谢,可那人已经快速的挤到了前面,跟著人流下了车。
从车窗外看到越走越远的大哥哥,傅城在车厢里叫了一声:“大哥哥──”
外面已经只剩一个黑点背影的人自然是没听见,只有里面的人用神经病的眼神看著傅城。
傅城出了火车站,找到了汽车站,看著城内公交路线指示牌子找回家的路,没有看见在汽车路线指示牌旁边的一个角落里的大哥哥。
“小阳,货弄到没有?”角落里的一个男人问。
被叫小阳的就是傅城眼里的大哥哥,这会儿眼色沈郁,捏紧自己手里的包:“我自己会跟彪哥说。”
傅城找了两分锺就找到了要乘坐的公交路线,先是一路然後是十九路,最後是二十七路,中间需要的时间是两个多小时,离开时角落里的人没了踪影那里又变成了空荡荡的死角。
回到家的傅城被他妈妈抱在怀里痛哭失声:“妈妈,妈妈……”
他妈妈也抱著他哭,嘴里念著:“对不起,城城,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以後再也不离开你了。我可怜的孩子,妈妈以後再也不会离开了……”
身上被洗了干净,又在外面理个发,傅城终於现出了容貌,以前脸上有著小肉团的人现在变成了一堆排骨,眼窝深陷脸上只剩一张发黄的皮。
傅城他妈妈抱著他又哭了起来,他爸从军队里从茫茫赶回来,看见傅城怒火中烧,解下腰带上的皮带就往他身上招呼:“孽子!孽子!老子打死你个孽子!看你还跑不跑!”
傅城看著他从来只会哭的妈妈猛的推了他爸爸一把,叉著腰骂人:“你还想怎麽样,你连城城都不想要了是不是?你今天要再敢打他,老娘就跟你同归於尽!你别以为你有什麽了不起,别以为你现在当官当大了,有什麽了不起!我跟你离不了婚,也不会让你好过!”
家里又被砸得乱七八糟,混著爸爸的咆哮跟妈妈的哭闹。
我什麽回来呢,傅城想,明明这个家就没有温暖的地方。就那麽一下子,以前幸福的一家就全变了,哥哥不在了,爸爸妈妈要闹离婚,而他成了爸爸嘴里的孽子。
孽子,孽子,孽子,不知道为什麽傅城听到这两个字反而觉得心里有股快意,这让他高兴得不得了。
很多年以後,顾旭阳问傅城当初为什麽要跟他混做一堆,是因为他当年帮过他的那一把还是只是因为他只想跟著他父亲做对。
傅城叼著烟正在煮面条,听见顾旭阳的问题只是撇了下嘴,等鸡蛋下了锅才骂:“就你他妈逼事多,没见我忘了洗葱子啊?”
顾旭阳被骂了蹲一边剥葱子,在切的时候突然说:“我之前见过我妈了,亲妈。”
“然後呢。”傅城盯著锅里翻滚著的面说。
菜刀切得砧板咚咚响,顾旭阳把刀往旁边一丢,“没然後了,过得也就那样子,不好不差。”
傅城有了点兴趣,试探著问:“找了个有钱老头?”
“不知道,反正看见她的时候她跟的男人也就个小包工头,专门承包小工地那种。”顾旭阳把切好的葱子装进小碗里放在天然气灶旁边,干巴巴的说。
“嘿。”傅城一边挑面一边笑,心想亲妈都他妈这麽好找了,那些孤儿谁还敢丢呢,就是个拧巴男人。顾旭阳要是当年没帮他那一把,他当然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反正是气他家老头子,找谁不行呢,能跑耐敲的又不是全世界只有顾旭阳一个人。
作家的话: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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