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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跳楼,都看见那厮在铺救生气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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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不这样,不知为何对上胡大维,浑身的细胞都在喷火——可能就是先天八字不和,外带后天磁场同极。
深碧色的翡翠袖口崩了出去,就窜了一两步,谢文彬就标点都不带一气呵成的把胡大维从头贬到了脚。
诶妈,脸型像个倒过来的瓜子也敢学人剃板寸眉毛好他妈像火影忍者里的小李啊槽那大嘴抹上口红就是一血盆大口啊对了还有脸上那条疤他妈有点像……
他正电流似的搜刮恶心软体动物,在鼻涕虫和蚯蚓之间艰难的抉择着,谁知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冒出一个词……刹那如遭雷击,震惊的脚板都溜了一下。
性感……感~~~感~~~
他惊惶的拉回被自己雷糊的神智,聪敏又机智的加了个否定词——感你妹!
其实胡大维长得还能看,是侯勇那种爷们儿气概的长相,五官倒是逊色一些,没他深刻,被谢文彬一形容,就惨不忍睹。
许沐正忧心,胡大维说让他注意许东篱,他不是芝麻点事就通知自己的性子,瞧他脸色事儿还不小,难道是盘龙会里出事了,火拼?重新洗牌?货道被查封?暗杀……
一沾上许东篱,丁点不好的讯息他都忍不住往最坏的发展想,黑社会就像虎头铡,头一伸进去,不定什么时候就身首异处,他担惊受怕成了习惯,而许东篱对他,比亲兄弟还亲更重要。
就晃神一瞬,谢文彬就窜了出去,许沐这会没心思和他统一战线,让胡大维赔钱,黑道上耽误分分钟,可能就是一条人命。他腕子伸出去,鬼魅似的快,谢文彬脚底打滑,刚好朝后晃了一下,立刻就被许沐揪住了衬衫领子。
谢文彬被扯身形一顿,回头怒视就要喝松手,话到了牙关看见许沐脸色,肃穆的像是在开批判大会,又些许忧色,他连忙就改口了:“怎么了三儿?”
许沐一把将他扯了往身后一丢,快跑到胡大维跟前,贴的很近声音很低:“大维哥,我哥怎么了,你不许瞒我。”
胡大维又看了看手表,急的不行:“伍啊,哥哥赶时间真得走了。”
他目光四下谨慎的扫一圈,像搜寻猎物的狼,发现最近的谢文彬也在一米开外,就贴到许沐左耳边上压低声音说:“你哥突然不低调了,抽了盘龙会四条贩毒的线路,又封了最大两处□的夜总会,帮里那群老不死的荷包瞬间就瘪了,连起来花大手笔,请了“锋刀”来杀他……”
许沐腿立刻就软了。
锋刀,黑道上悬赏金过一亿的神秘人物,传说是国内最顶尖的杀手,怎么突然出现在H市这样的小地方。爆料说他从未失手,那许东篱……
他经常做同一个噩梦,雷鸣一声枪响,许东篱站在不远处对他笑,眉心一个黑乎乎的圆洞,比美人痣大几圈,等他笑完,突然就流出暗色的血来,将他清隽的眉眼,糊成一个血团,五官全然不见。
咋一听“锋刀”,积攒的恐惧汹涌而来,瞬间湮没了理智,他脸上血色尽失,浑身过电似的颤了一下,韧带都有些绷不住,膝盖一弯就往后倒。
然后就跌进了一个胸膛,腰侧突然横伸出一只手,绕过半圈,将他下滑的腰身给搂住了,冯程沉稳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别慌,冷静点。”
冯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许沐的脸色如遭雷击,便猜测是出了大事。
他才恍觉,自己对许沐,完全不了解,他为什么跳楼,为什么在西城行走如鱼得水,为什么身手彪悍,为什么在商场露出那种表情,为什么和对面显然是黑社会的家伙,称兄道弟。
他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又在做什么。
他什么都不知道,却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安慰他。冯程搂着许沐,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捏了捏,手心满是冷汗,心想,他总会知道的。
靠上的胸膛宽阔而稳定,声音从耳廓钻进脑海,醇厚温柔,穿透脑海中慌乱的雾霾,许沐这才清醒,将含了老久的一口气,慢慢吐了出去。
他仰头对冯程说了声谢谢,忧心忡忡而没来得及窃喜,挣开冯程将他推远了些,目光愧疚却坚定,冯程二话不说,撤腿就后退了一大步,朝他点头。
胡大维因为冯程的突然靠近消了音,心里不由就有些惊讶,心想这逼走路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槽,见他退开了,不待许沐催促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小伍,你哥没事,汗毛都没少一……”
许沐猛然打断他:“你当我弱智?锋刀从没失手过,胡大维,你给我说实话。”
胡大维也挺纳闷,去抠脑门:“老子也不清楚啊,这不回去看情况呢嘛,你哥真没事卧槽,你晃儿哥给我打电话,专门叮嘱了,让老子不许跟你透露,说你哥交代的,这样儿像有事儿的吗?不跟你说了老子要走了,我警告你啊小伍,有事儿你自己去打电话,你要敢出现在场子里,老子就去自杀!”
他色厉荏苒的威胁一通,摸出根烟塞在牙板上,对着酒吧里杵着的小弟一挥手:“撤!”
谢文彬倒是没拦,就是捡了个喝了一半的饮料瓶子朝胡大维丢过去:“胡大维,我跟你没完!”
瓶子蹭就撩胡大维脑门上了,胡大维赶时间,没工夫跟他计较,恶狠狠的回了个头:“滚你妈。”
说完就上了铁质楼梯,一脚一脚异常沉重,恨不得将铁皮踩穿着走了。
客人早在大转折的时候溜光了,酒吧里就剩下台上挨打的主唱,蹦上去的冯必玉,管事的酒保服务员,以及谢文彬一行。
谢文彬哭丧着脸让服务员开始收拾,算计着等许沐舒心了,问他要胡大维的地址或手机号,他要夺命催帐。
许沐摸出手机在拨号,打的许东篱的号,一次没人接,他心底就没底,再打还是没人接,心就跟秤砣似的往下沉,接着打。
冯程看了眼冯必玉,他妹妹在台上咋呼,哎哟好大一个淤青哪槽这里流血啦诶妈你腿不会断了吧,就没理她,转而去拖许沐的手。
许沐朝他笑了下,分外勉强,却蜷起手指给他拽住了。
就在许沐快疯掉的时候,嘟嘟声停了,听筒里出现片刻的停顿,接通了。他差点没乐傻了,张嘴就喊了声“许东篱”,他一急就这样,忘辈分。
“施主,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传过来的男声清朗,些微沙哑,带着浓厚的睡意未醒。
许沐愣了好一会,才暴跳如雷的吼回去:“我他妈快急死了,你居然在睡觉,在睡觉!”
那边笑了笑:“贫僧连夜赶路来的。”
许沐放下心来,登时变得老大不客气:“许宜今,我不想跟你说话,我小哥呢。”
“他啊,在医院给他相好的陪床吧。”
许沐一愣,侯勇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快乐!接着赶火车妈的
☆、第四十六章
冯程见他话没说两句,脸上的担忧就散了,觉着电话哼哼唧唧的纠缠,不停的问电话对面的人来这干嘛,脚无聊的在地上蹭来蹭去,碾着一地碎玻璃渣子。
他脸上和行动都明显的昭示着一个信息,不说我就问死你,复读机一样片刻不停的问来干嘛,唯一不同的是前奏,不是你还不快说,就是你怎么还不说——最终还是失败了。
冯程看他异常惆怅的叹了口气,明显是在赌气:“是是是,你们都聪明,你们都牛逼,就我一个人是傻逼,除了吃喝拉撒,最好什么都别干,干什么都是穷折腾,你不说算了,睡吧我挂了,反正我明天要去看勇哥,他不是你弟弟,你管不着。”
对面一定是反对了,许沐哼了一声,特别不满:“普渡你个头。”
说完就挂了电话,手机往兜里一扔,开始装深沉。
冯程觉得他这样挺有趣,说的气哼哼,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演戏似的,挂了电话开始锁眉头,一副拼了老命思索人生的架势,看起来愁到死。
他正要说话,问他在愁什么,结果许沐一抬头看见他,居然愣了下,像是没料到他还在似的。
接着视线在酒吧里扫了一转,发现冯必玉搀着肖锋,已经在铁质楼梯上爬了一半,低跟鞋在铁皮上砸的咚咚响,就说:“你妹妹要走了。”
冯程一哽,默默的看了眼两人还拽在一起的手,莫名有种无言以对的窘感:“我在等你。”
许沐正在纠结侯勇的伤势,于是没有特别开心,就淡淡的“哦”了一声:“我现在不走,离走还有段时间,有事吗?”
冯程抿嘴笑了下:“我有话跟你说。”
他心里在想,待会他听见了,会有什么反应,不由就有些好笑,觉得自己还是别猜比较明智,许沐脑筋没搭正,你以为他会呆若木鸡,说不定他拔腿就跑。
许沐讲电话时从嫌弃中透出来的依赖让他有些在意,很快便又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你给谁打电话呢。”
“一个风情万种的和尚。”
许沐随口答道,他正心力交瘁,在想“锋刀”这次为什么失手。
许东篱在盘龙会崭露头角的时候,他正好因陈德民那个人渣而声名狼藉,索性打着旅游的名义,混进了盘龙会当混混。
那时他还不太经事,一想起枪打出头鸟就心慌,到处搜刮资料,收获不大不小,最最让他惊骇的,就是黑道通缉榜上,那个亮瞎眼的NO。1,神出鬼没例无虚发的顶尖杀手“锋刀”。
据蛛丝马迹声称,是个个子贼高的女人,得有一米八,除此之外,性命资料年龄性别肖像,都是一片空白。
可谁也不敢因为“他”是女的,就掉以轻心,正相反,此人蝉联杀手榜第一连续五年,谜一样神秘,又让人恐惧。
“锋刀”连北方三省的头儿何源都能秘密杀掉,何源生性谨慎保镖贴身,防范重重,都没能幸免。再看他哥哥许东篱,蜗居在经济楼盘里伪装良民,家里就他一光杆,时不时还楼下的家乐福买生活用品,他都不想做对比了。
许沐手指在腿侧轮番狂敲,这是他陷入死结的迹象。
而且许宜今这个敲着木鱼不念经、对着佛经又打瞌睡、打完瞌睡还偷偷烤鸡的伪和尚,来的时机微妙的让他无法直视,而且他还霸占着许东篱的手机和家。
原谅他放荡不羁的思维如脱缰的野马,脑洞一开,连许宜今出家当和尚就是为了隐藏身份、并借着佛堂来洗刷内心的罪恶感这种荒诞的逻辑,都形而上的呈现了。
登时那个冷汗,不过全是被他自己雷出来的,他大哥娇弱的爬个山都能累成翔,他能干什么呀。
这么一想,心里轻松不少,合计着一切只待明天去问,瞎想废脑筋又伤感情。
冯程顿了一秒,终于给这和尚下了个准确的定义:妖僧!
彼时“妖僧”正深陷在被子和枕头里,侧着身子,露出俊美的侧脸,两手搭在鼻端不远,神态安详呼吸绵长,透青的光头使他看起来,庄严宝相。
锁上的房门无声缓开,敞出一条细缝,一只闪着曜石般硬光的眼睛,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后,盯着他脊背看了几秒,而后又阖上门,无声无息,恍若一切从未发生。
“你要和我说什么?”
许沐想完许东篱出事,脑中立刻警铃大作,觉得冯程今天异常过头,不仅跟他说老多话,还总是欲言又止,更惊悚的是,他还……扯着自己的手,连他妹夫受伤去医院都不送送。
要说的话特别谨慎?特别伤人?以至于为了防止自己没听完就跑,干脆先拉住再说?
冯程张了下嘴,碍于脸皮薄,人多场合下有些说不出口,便道:“出去说行吗?”
许沐眼神都变了,目光复杂,心想妈的果然,都说不出口,怕说完了被老子打,丢光面子。
人的思维这样发散,恶意的猜测,总比善意的多,因为伤害比感动更深刻,更持久。
可该来的总要来,他哭着也得扛住,就面无表情的说:“行,我去跟老谢打声招呼。”
冯程点了下头,怎么觉得许沐身上有股杀气,有些疑惑的看他走到谢文彬面前,两人动手动脚的说话,还不止三言两语。
冯程觉得这招呼有点太久,倒也没打断。
许沐背着自己不知说了什么,冯程就见谢文彬意味深的一眼看过来,表情像是像是吞了一把苍蝇,又像是被天雷披了一道,总之非常复杂。
他冷眼对上去,谢文彬挑挑眼,吧唧一身就趴到许沐身上去了,嘴巴凑在许沐耳朵边上说话,从冯程这角度看,就跟脸颊吻似的。
他登时就站不住了,有些生谢文彬的气。他冷着眼大步走过去,一把扯了许沐的左手腕,沉声说:“许沐,我有问题问你,出来一下。”
许沐一扭头,不妨冯程就在面前了,他扬了下眉毛还没说话,谢文彬怪腔怪调的□来:“就在这儿问呗,你俩又不熟,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不成——”
“私、事,不、方、便。”冯程更讨厌这桃花眼了,一字一顿的挤出几字,大力一扯许沐,拖麻袋似的往外拉。
许沐还沉浸在谢文彬的惊天言论里,晕乎的不知道是幸福还是惊悚,谢文彬说冯程喜欢他?妈的,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冯程步子又快又大,许沐心思不在走路上,愣是被他拽成了小碎步。
他一边在后面颠,一边措辞不露馅:“你要问什么?”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硬生生将“你是不是喜欢我”改成这一句。
冯程正要上台阶,一瞥见谢文彬一脸八卦看好戏的欧巴桑表情居然跟上来了,他顿了一秒,看着谢文彬说:“问你芦荟为什么要叫芦荟——”
谢文彬一脸王尼玛的表情:……你他妈在耍我?
……
冯程拖着许沐,一阶一阶走过楼梯,许沐脑残的想起了豪门婚礼,不过除了台阶和牵手,完全搭不上格调。
冯程停在转角的方台上,扣住他的手却未松开。
昏暗的楼梯间平台,平米余方,站在两端,相隔也不过咫尺,踏出一小步,正好伸手拥抱。
许沐心砰砰乱跳,目光灼灼的盯着冯程,紧张兮兮的等他开口。
冯程被他看得有些说不出口,酝酿一下说辞,盯着他说:“许沐,我……下雨那晚,对不起。”
许沐急的有点生气,心想上次你确实对不起,可我他妈想听这次啊!!!
尽管他恨不得有特异功能能看穿冯程的内心,面上却截然相反的作了个冷艳状:“于是——”
万事开头难,冯程状态正常起来,笑的温柔似水:“于是那晚我失眠了。”
许沐含了口恶气在胸口,斜挑着眼尾看他:“所以你觉得是我的错?我给你造成了困扰?你怕我纠缠你,怕的都睡不着了?”
他心里难过逆流,心想他真是猪脑壳附身,大脑脱壳了才去信谢文彬的话,冯程那晚的拒绝毫无转圜,他宁愿亲程徽的墓碑,也不愿意被自己亲一下。
“是……”冯程还在笑,语气斩钉截铁。
许沐立刻就沸腾了,怒火、难堪、伤心、失望,夹杂在一起,让他理智渐渐离席。他胳膊一抬就准备甩开冯程,想给他一脚,刹那又决定作罢,心里就剩一个念头,活该!
他用吊儿郎当的姿态应对生活,内心却非常骄傲。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观众只有一个,就足够让他无地自容。
许沐动作飞快,眨眼就和转了半个身,一只脚踏上通往地面的楼梯台阶上,想跑。
谁知一脚还没使上力气,手腕就猛然被人拽住了,用力朝后一扯,同时迎着肩膀推过来一只手掌,两下作用力结合,后背砸上转角处交叠的铁质栏杆,用一种贴在上面的姿态站立。
栏杆发出嘭一声巨响,嗡嗡的微震。
下一秒贴上来一个胸膛,将他压在栏杆上,许沐反手撑着条钢使力往上顶,心想着冯程你他妈不要太过分,他膝盖一提,就准备给冯程来记狠的。
冯程知道他彪悍,一早就是一级战斗准备,猛觉他腿有动静,飞快就撩起左脚勾住他脚踝。
许沐张嘴就想骂他贱招,却蓦然被迎面贴上来的唇给堵了回去。
许沐眼睛一瞪,气的眼眶发烧,妈的,他怎么能这样,不喜欢还亲我,节操呢妈的。
下一秒,就被shock的神智不清,因为冯程的舌头划开唇缝,探进他口腔里来了,一只手甚至还扣了他后脑勺,让他无法后仰,亲吻便能更深入。
有力软滑的舌头在口腔里大力扫荡,气势如虹的一路侵略,舔过牙关,潜入舌底,自下而上勾起舌尖纠缠翻搅,时而还勾住舌头带到唇边,含住了吮吸。黏腻的水声低不可闻,在当事人耳里,却清晰异常,与酥麻快意同时升起的,还有渐深的呼吸以及体温。
许沐眼睛瞪的忒大,呆傻了一样,无意识的被冯程带动着亲吻。他看着冯程近在眼前微歪着的脸,幽黑深邃的眼睛对着自己的,瞳孔上印着自己傻掉的脸。
刹那间福至心灵,似一碰冷水迎头浇下,他悲凉的想,他该不会,又把我当程徽了吧?
心里一阵阵就翻涌起怒火,他正准备将冯程从楼梯上推下去摔死了算完,他手指都搭上了冯程的肩。冯程却像察觉到危险似的,含着他下唇抬眼,笑着叫了声许沐,眸光里清明一片。
窃喜像春风过境的原上草,刹那就生满心头净土,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他想,他知道是我,会不会就是喜欢我。
许沐放下戒备,原本准备使力推的手指自然散开,绕过肩膀,□了冯程的短发里,如他一样,将他压向自己,被动承受亲吻的唇舌,开始奋起反击。
谁也不遑多让,跟注似的你来我往,恰似强国交战,气息迷乱交融,口中津液充盈,让人窒息的快感从密不可分的亲吻中,由神经中爆裂,延往四肢百骸。
两人都憋着气,明明气短胸闷,征服的欲//望,让彼此都不肯退让。
就在两人快憋死的时候,一道声音救了命:“经理,高脚杯要几打?”
听声音人就在楼梯底下,两人飞快的弹开,暗光里喘着气看对方,脸上都有缺氧的潮红,不约而同对笑了出来。
冯程笑着扑过来,一下拉住了许沐的胳膊,将他扯着往楼梯下跑,和上楼的服务生擦肩而过,一进酒吧,直奔那个亮着光的“厕所”标志。
谢文彬看见两人用私奔的架势奔向厕所,他满脑子污秽思想,登时就八卦的想围观,抬脚百米冲刺就追了过来。
冯程眼角余光里扫见这厮,脸一沉,拽着许沐窜进男厕,砰一声将门锁上了。
过了两秒拍门声砰砰响,谢文彬在外头气急败坏的叫:“三儿,哥哥要打烊了咧……”
见没动静他又换了个借口:“厕所里没纸了哦——里面闹鬼哟~~~”
没人理他,听着皮鞋踩地走远的声音,门口就再没动静了。
再干净的厕所,里头也不可避免有氨气,许沐没闻到,冯程贴着厕所门板,他贴在他身上,像搂女伴似的搂着他腰,冯程也搂他的腰。
他把下巴杵在冯程锁骨上,仰头看着他笑,眼神亮晶晶的,撒了微粒水钻一般。
冯程低头看他,见他此刻温良,笑着低头在他鼻尖上啄了一口,嗓音低沉:“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我说是,一开始我以为是。”
许沐不打断,等他说完,冯程接着道:“那晚我就开始做梦,梦见你突然不再喜欢我,接着就吓醒了。你好几天没出现,我心情非常差,却不想承认是因为失望,潜意识里我希望你来找我,人品很差对不对。”
他突然抱住许沐,将头埋到他颈旁:“我不想辜负程徽,可你出现了,我想起他的时间,就越来越短了,这让我觉得我根本没资格爱你,我会喜欢你,说不定再过不久,我喜欢的就是别人。”
“我妈不肯接受我的性向,所以程徽死了,许沐,你想过你家里同意反对吗?”
许沐挣了挣,像是要说话,冯程将他搂紧一点:“听我说完,你是不是说,大不了远走他乡,过些年,他们不接受,反对也无效,就算不甘不愿,也只能屈服——我不了解你父母,我只能告诉你,我妈不会,她宁愿跳河去死,也不会选择视而不见。”
“我不想伤害我妈,我也不想让你受伤害……”
他声音让许沐听着非常难受,像是心口滴着血,面上却还得佯装笑:“可我也不想放开你……”
“我现在没法肯定的说我爱你,我需要一段时间,将程徽锁进记忆里。许沐,我喜欢你,却不想和你在一起——”
厕所里静的只余大堂里打扫玻璃的脆响,半晌,许沐抱住他,收紧,嗤笑似的:“是不想,还是不敢。”
冯程僵了一瞬,在他颈侧吻了一下:“不敢。”
许沐心疼的厉害,恬和的笑了下,搂着他慢慢的摇晃,轻轻的说:“胆小鬼,没事,哥哥胆子大,以后保护你。”
冯程心弦一颤,顷刻被他拨乱,世界静寂的悄无声息,就剩他这句话,在脑中盘旋。
那是他一生,听到的,最不正经、最不像情话、却最动听的情话,尽管地点诡异、姿势弱势。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快被家里的网弄疯了,完全开不了网页orz
☆、第四十七章
谢文彬壁虎一样贴在厕所门板上,再试图用“你是顺风耳”催眠自己未果,什么动静都没听到之后,突然有点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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