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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者为王作者:蛇蝎点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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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豕范几醚炝恕N颐蝗谜馓豕繁匙盼胰サ盡B,也告诫过这条狗不要去勾搭张老板,那种货色脏得很,什么病都有,还跟这条狗说过,不要嗑药,一旦染上瘾就给老子滚。可惜有人连狗都不会当,那你就滚吧。”
  他懒得再说,将快吸到尽头的烟拄灭在一口未动的餐盘里。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大钞,扔在桌上,起身就走。刚走到左轶的桌前,就被杨真从后面抱住,瘦弱的青年满面都是泪痕,哭着哀求他,“我错了,陈晟,是我贱,你不要丢下我,我是觉得无聊才去做MB的,你这两年几乎没有碰过我,我,我难受,我只是想有人抱着我,我一个人好冷……”
  陈晟笔直地站着,被他哆嗦着抱住,只发出了一声嗤笑。
  “你既然是冷的,别人又怎么会抱你?”
  他轻而易举就掰开杨真的手,一边走一边低头重新点了一根烟,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青年独身一人站在人来人往的餐厅里,泣不成声。而左轶从他僵直的身体旁边路过,看也懒得看他,悄无声息地跟着陈晟去了。
  ……
  女人丰胸翘臀,细腰长腿,有一副模特的好身材。将长而形状优雅的腿脚慢慢抡高,停放在高杆上,她一边吐气一边缓缓地将身体压向膝盖,停住,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偏头看着陈晟,“教练,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陈晟笑了笑,手抚在她光滑的脚背上,一边用温热的掌心握住它,慢慢压平,一边俯身凑近她的脸。女学员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感觉那弯着邪气弧度的唇角在离她耳边两厘米远的地方定住,然后呼出温暖的气体,“……要是你老公,我可能还会有兴趣。”
  女学员猛地将头撇开,瞪他一眼,“不玩就算了,装什么同性恋!”
  兴许是从来没被人这么拒绝过,她起身放下长腿,就这么寒着脸走了。不远处其他教练学员纷纷看到这一幕,有些好奇地伸着脖子张望。
  “陈晟?”远处门厅兼休息室门口,一个前台同事大声唤他,“现在有空吗?麻烦来一下。”
  陈晟随手抽了挂在一旁跑步机上的白毛巾,一边擦汗一边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先生,我跟您解释一下,”门厅柜台前,另一个接待人员正拿着本宣传册跟左轶说明,“陈晟是我们这里的高级专业塑形教练,不多人教学,只在下午和晚上针对VIP会员进行一对一的专业训练。而且很多客人都专门奔着他来,他时间排得很满,我得叫他过来问一问才知道这周他是否还有空闲时间。您要不然再看看我们这里其他教练……”
  陈晟走到柜台旁边的时候,接待人员已经一脸殷勤地开始为左轶刷信用卡付年费了,“陈晟,这位是我们的新VIP,他想马上开始训练,你看看你这周有没有时间,先给他做个身体评估?”
  陈晟皱着眉将毛巾从太阳穴的位置拿下来,觉得这个神情冷漠的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有些眼熟。但是以他不关心旁人的个性,是完全想不起来一个星期以前在医院里被拦住那一幕。因此只是上下打量了身材修长偏瘦的左轶一眼,毫无预兆地出手捏了捏左轶坚实的胳膊,十分迅速地做出了专业评估,“他不需要塑形锻炼,别浪费我时间。”
  他转头要走,被接待的同事拉住。同事一张脸皱成苦瓜,小声跟他道,“哎哟晟哥,您就别嫌弃了!人家专门奔你来,你不教人家要退费的!”
  “我来练拳击,”左轶在他们身后道,“我无法控制力度,想学习技巧。”
  陈晟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左轶定定地看回来,目光毫不避讳地直接锁死在他的脸上。
  像是察觉到那眼神里直白的专注,陈晟牵了牵嘴角——那是一道在左轶脑海里重复过无数次的、高傲又戏谑的弧度。
  陈晟转身离开,随手把湿漉漉的毛巾扔给同事,“周五晚上七点。”
  他回到健身房,下一个男学员已经换好运动衫,等在那里。是个在他的调教下、身材维持得极佳的三十几岁白领,俊朗面容,静心修剪过的新潮发型,俯身起身时,空气里飘起淡淡的古龙水味。
  晚上陈晟将他按在客厅沙发上,双肩顶起他大腿,狠力抽插的时候,古龙水的味道犹在鼻边萦绕不去。
  陈晟打着圈研磨他的内壁敏感处,在他忍耐不住地发出舒服的鼻音、屁股扭动着想要更多蹭动的时候,又突然狠狠地凿进最里面,引起他一声惊叫。
  “嗯啊……陈晟……陈晟……再来……嗯……”
  陈晟突然握住他两条大腿,在他的呻吟声中合拢,向旁侧压下去,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将他翻了过去,然后从背后握住他的腰,一使力,就将他从沙发上拖了下来,两人一起向后跌落在地毯上。
  落下的重量将陈晟整个根部都深深顶进了白沫飞溅的洞口,男学员仰着头发出一声急促的抽气声,然后带着呻吟长长地吐出气来,“啊……嗯啊……”
  陈晟仰躺在地毯上,从下往上重重地顶他,捏住他腰部的双臂肌肉隆起,修长手指深深掐进他的肉里,那种仿佛要将他整条腰都掐断一般地、又痛又麻的触感,几乎令他兴奋得不能呼吸。他头颅后仰,无力地靠在陈晟的肩头,嘴唇贴着陈晟略有胡渣的下巴,爽得只剩下与男人气十足的俊朗外形完全不符的媚叫,“嗯……嗯……再来……再来……啊……嗯……”
  “还不够,贱货?”陈晟贴着他发角笑着问,略微喘息。
  “嗯……再来……呀啊!”他还要神智昏聩地继续发骚,却突然又发出一声高亢地惊叫,陈晟猛然起身将他面朝下按到了地上,体内坚硬而粗大的凶器调转着方向,蛮横地扭转挤压着他瑟瑟发抖的内壁媚肉。
  模糊的视野里是地毯上虎斑的花纹,他的脑袋被重重侧压在了地毯上,一只眼睛被地毯长毛摩擦得生痛发痒,接着温热的气息袭上了他的脖颈,陈晟舔着他后颈上的汗珠,一点一点往上,贴着他耳边,用那种略微嘶哑而满含磁性、仿佛蝮蛇一般的声音蛊惑他,“……去床上好不好?”
  “嗯……好……”他颤抖着发出渴求的呻吟声。
  “……那你带我去吧?”那个声音继续说。
  “嗯……嗯……去……”他难耐地扭动着屁股,直觉地想起身,往卧室的方向爬去。然而陈晟突然抓住了他的双臂,扣着他的手腕将他的双臂分别拉向自己的腰侧,二人一齐跪在地上向后微仰,仿佛两张紧密贴合的弓。陈晟下身狠重地一顶,中间相连的楔子便狠重地打入他体内。
  “啊嗯!啊……”
  “……就这么去好不好?”陈晟咬着他耳朵喘息着说。
  “好……嗯……嗯啊……”男学员颤颤巍巍地应话,满是水雾的双目模糊得什么也看不清,高高耸起的下体在空气里摇摇晃晃,他随着陈晟的拉扯动作而微微弯下腰——双臂还被陈晟朝后提着——颤抖地往前跪了一步,又一步。
  “啊嗯……啊……啊……啊……”
  每跪行一步,便被跟着他往前顶一步的陈晟,更加大力地捅进洞里。他挣扎着往前爬了有四五步,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哭什么?”陈晟舔着他腮边的眼泪问他,“不爽吗?”
  “爽……呜……好爽……走,走不动了……”他全身都酥软地不像话,只想化了水软倒在地上。
  陈晟发出低沉的笑声,灼热而有力的掌心在他被拍打得红肿发烫的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走不动也要走,乖。”
  喘息声与啪啪交合的水渍声一步一步地进了卧室,停顿一小会儿之后,与吱呀吱呀疯狂作响的床晃声融合在一起,夹杂着一声比一声更加高亢的呻吟。
  深夜的时候,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湿漉漉的头发,男学员衣冠楚楚地站在玄关,准备穿鞋。
  陈晟吞吐着事后烟,盘着臂倚在玄关墙边,等他离开。
  正弯下腰拿鞋的男学员摇晃了一下,发出一声低低的抽气声。
  陈晟看着他因为腰部酸软而微微皱起的眉头,面色丝毫不为所动,也没有上前帮忙。
  男学员穿好鞋,皱着眉,稍微有些狼狈地直起身,一边拿起鞋柜上的公文包一边叹道,“连扶我一下都不会,下床就不认人,难怪大家都说你又冷血又渣。”
  陈晟隔着西装裤捏了一把他的屁股,叼着烟邪笑道,“没有说我技术好?”
  男学员差点没站稳,三十好几的人竟然微微有些脸红,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道,“快被你捅死了!”
  陈晟哈哈大笑,含着烟给他开了门,“走吧,路上开车看着点。”
  因为这一句话,男学员的脚步顿了一顿,站在门口迟疑了半秒,突然回头道,“其实我今天来……”
  他被陈晟一如既往的冷傲神情冻了一下,口中一顿,突然又觉得有点可笑。
  “什么?”陈晟偏着头,手抵在门把手上问他。是个听完这句就要关门的姿势。
  男学员过了一会儿,才轻飘飘地道,“我上个星期升了地区总监,要调去蜀城。以后都不来了。”
  陈晟唔了一声,没所谓地点点头,“恭喜,一路平安。”手臂往后拉,就要关门。
  男学员突然一把抓住门上铁栏,止住他的动作。
  陈晟狐疑地看他。
  “我说,如果……”那个男人定定地看着他,略微有些发抖地道,“如果我要你跟我一起去呢?”
  陈晟挑起眉毛,嘴角牵起他熟悉的那个戏谑的弧度,“……你说呢?”
  送走了魂不守舍的男学员,陈晟刚要关门,突然听到楼梯上面穿来幽森森的一句,“你对谁都这样,你会有报应的。”
  陈晟不耐烦地皱起眉,“老子不说第三次,滚。”
  他侧身要关门,门上铁栏被杨真一把抓住——陈晟真是烦死这种带铁栏的大门设计了——杨真明显又枯萎了一圈的小脸从门后现出来,像个深夜的鬼魂。
  “你不会不要我的,”杨真仰着脸对他道,“他不了解你,没有谁受得了你的脾气,只有我,只有我才这么贱。”
  陈晟冷笑着,“那还真是承蒙抬举。”强行就要关门。
  杨真情急之下,竭力将身体卡入门缝里面,挣扎着抓住他的袖口,或许因为刚嗑了药,难以控制情绪,瞬间便歇斯底里、语无伦次地大吼起来,“你不会这么对我的!我以前惹你生气你都原谅我了!你敢丢下我!我,我天天来烦你!我白天去你健身房,晚上到这里,二十四小时打你电话……”
  他突然发出一声痛叫,被陈晟掐着脖子举起来——是真像武侠电视剧里演得那样掐着脖子举起来——陈晟的手臂肌肉因为猛然承力而暴起青筋,而他脚尖狼狈不堪地在地面蹭动,试图找一个着力点。
  “你识趣点,不要逼老子动手。”陈晟森冷着脸道。
  “你……”杨真挣扎着仍要说话,“你有本事……弄死我……我就不烦你了……你弄死我啊……”
  陈晟眼里闪过阴鸷的光,一时大盛的戾气令杨真小腹颤抖、几乎抑制不住尿意,他感觉掐在喉口的手指收紧,呼吸困难,眼前一黑——
  然后陡然腹部剧痛!陈晟另一只手攥着烟冲他杨柳细的腰肢上狠狠一拳,他整个人跌飞出去,撞到走廊墙上,然后摔趴在地上,一阵头昏眼花,狼狈呛咳。
  “你嗑药磕坏了脑子吧?”陈晟冷道,“给老子滚,见一次打一次。”
  房门在杨真面前重重地关上,而杨真趴在那里,看着那扇他进出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有拿到过钥匙的、黑而冷硬的门,哽咽了两声,然后就开始眼泪噗啦啦地淌。
  他一边哭一边蜷缩起来,并且开始盘算今晚去哪里过夜,他的公寓里停了水电煤气,又冷又湿。
  他没有察觉到对面房间,铁门的猫眼上看出来的目光。那是陈晟家的隔壁,前一日刚搬来了新邻居,这个神情木然的男人站在门前,已经朝外看了很久,从男学员的依依惜别,到杨真的死缠烂打。
  然后光亮灭了,那男人拉下了猫眼上的小阀。

  4

  周五那天晚上天色不错,健身房面朝河面,平时泛灰的河面被火烧云镀了一层金鳞,走在窗边的所有人都染上了夕阳温暖的色泽。
  左轶站在窗边,俯身做热身压腿,一身冷肃的黑衣被堪称璀璨的残阳光辉包裹了进去,直起身来的时候,就像西方神话古老的宫殿里被镀了层金边的黑色神像。而落日的光芒太冶艳,掩埋了他木然而冷漠的脸,又给了旁观者一些温暖的错觉。
  同事对陈晟压低声道,“新来的?看着还不错,你吃过了?”
  陈晟低头绑着护腕,因为烟瘾上来了,所以有些烦躁,“这种东西他妈的吃着没趣,沾上还扯不下来。”
  同事笑了笑,“你说的那东西是杨真吧?人家对你可真不死心,昨天又来了一趟,跟他说了你不在,还是在门口等了两小时。“
  陈晟冷笑了声,没答他。
  那人悻悻道,“行了吧,你就没把杨真当‘东西’。你正眼瞧过谁?幸好我不是0,不然也被你搞死了。”
  正说着话,前台突然一阵喧哗。一个小胡子男人推开了阻拦的员工,大步闯了进来,迎着陈晟就是一拳。
  陈晟一偏头躲了过去,小胡子那一拳便直直地砸到刚才说风凉话那位同事脸上。这位同事虽然性子婆妈唠唠叨叨,却是位比陈晟还要虎背熊腰的健壮大汉,硬生生挨了一拳,脸都没偏一下,骂了声娘就准备回击。结果来者跳开一步,转头下一拳又奔陈晟去了。
  陈晟迎面用左手握住了他拳头,把他整条胳膊都拧得青筋暴露,皱着眉头钻研了一会儿对方的小胡子,确认没什么印象,于是右手一拳砸了过去,正中那张陌生的脸。
  乓一声重响,然后稀里哗啦一阵清脆。那人撞破墙上的落地镜,跟着一堆碎玻璃栽到地上。
  后面一女人追着跑进来,正好看见陈晟一拳揍飞了自己老公。这位小姐一点心疼没有,倒被行凶者的帅气潇洒迷呆了眼。愣了两秒,才记得尖叫。
  小胡子晕头转向地从碎玻璃渣里爬起来,一脸鼻血,冲着陈晟就要再战,被几个员工拦住——不是怕他打中陈晟,是怕他被陈晟再一拳揍死——撕心裂肺地怒吼大骂,大意是不要脸的健身教练勾搭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有本事当小白脸,有本事出来决斗。
  他老婆——正是前几日健身时主动示好惨遭拒绝的那一位——尴尬无措地站在那里,连上辈子的脸都要丢尽,几乎要哭着求自己老公赶快回去,别在这里瞎闹。
  陈晟冷面长身立在那里,听他唧唧歪歪大骂一通,只回了一句,不是对他,是对他老婆,“嫁了这种货,难怪你出来当婊子。”
  那女人愣了一下,一张俏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你说什么?!”
  陈晟没理她,转头对那张牙舞爪的小胡子冷笑,“老子对你老婆这种骚B没兴趣。别拿贱货当宝!”
  夫妻俩猪肝脸一双一对,相映成趣。
  闹闹腾腾半个小时之后,经理好说歹说把这二位的送走,一看破碎的玻璃,再看走得所剩无几的顾客,脸都绿了,回头就冲陈晟发脾气。
  “你的私生活我懒得管,但是不能影响公司业务!你自己算算这两年多少人来闹场子!全是你那些破事儿!陈晟!我告诉你,我受够你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儿,你……”
  他瞪着眼睛,原本是准备骂出些“你趁早给我滚蛋”之类的说辞,只是对上陈晟冰寒冰寒的面色,再想到对方优秀的业绩,那话噎了一下,就咽了回去。张牙舞爪了一会儿,恨恨地就走了。
  其他看热闹的同事纷纷散去,而无辜替陈晟挨了一拳的那位,留下一个“还是大哥你拽,经理都拿你没办法”的眼神,郁闷地也跑了。
  陈晟低头拆护腕,准备顺势提早下班。一回身,一个人黑压压地站在那里,木着脸问,“可以开始了吗?”
  原来是一直面无表情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左轶。
  陈晟皱了眉,“你没走?”
  “约了七点到九点,现在七点四十了,”左轶木着脸道,“九点之后你要延时四十分钟。”
  陈晟冷笑着看他,觉得怪胎年年有,不是太出奇。重新绑上护腕,还真跟他算了延时。
  空荡荡的健身房一角,就他们两人对着沙袋练挥拳。
  拳套击在沙袋上的声音沉闷而深重,冰凉的汗水从左轶脸上淌下来,是他木然的面色上唯一的光亮。他专心挥拳,耳朵里听见陈晟夸赞,“爆发力不错。”
  陈晟很难得夸人,指导了他几个动作,研究了他一番,道,“你底子还行。打拳基本功很重要,但也要学会用巧劲。”
  他看着左轶在他指导下接连挥了几十拳,终于在听到最后一声击中沙袋的闷响时,挑眉冷哼了一声,算是言语简略的赞赏,“学得还挺快。”
  满头大汗的左轶停下动作,抬眼看了看他。目光很深,藏了很多东西。寻常人看了会觉得压抑。
  但陈晟并不关心他有怎样的复杂心绪,压根连看都懒得看。
  练习完毕,洗澡换衣服,出来已经十点多,陈晟拎着背包往楼下走。左轶一身笔挺西装,背影高而瘦削,站在人烟稀少的楼梯拐角处等他。
  陈晟从他身边路过,被他唤了一声,“教练。”
  刚一回头,沾了麻醉剂的纱布就捂了过来。
  陈晟一偏头躲过,刚要挥拳出去,就已经连人带包摔到了楼梯上,咚咚往下滚了一整层,腹部生痛,半个身体摔得近乎麻痹——左轶活学现用,竟然用他刚才教的那一拳,直接将他揍得滚下了楼梯。
  忍着周身剧痛,他一翻身跃起,顺手捞过背包向走过来的左轶砸去,然后挥拳直上。但是击过去的拳头竟然落了空,左轶闪到他身侧,扣住了他手肘的曲池穴和尺筋。
  对方一拧一按,他整只手瞬间钝麻脱力,接着整个人被扣着脖子向后仰倒,撞进对方坚硬的胸口。左轶一边捏住他脑后颈筋,一边慢条斯理地将那张沾药的厚纱布又捂了上来。
  头痛欲裂,每挣扎一下都听到后脑脊椎嘎吱作响,完全无法动弹。整个过程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也没有激烈的动作。他被制住各种恐怖怪异的地方,一身健壮肌理,各式搏斗技巧,毫无用武之地。
  这家伙绝对练过,刚才那些生涩,都他妈是装的!
  陈晟双目怒瞪,被捂住口鼻,肌肉紧绷了几十秒,动作渐渐小了下去,终于无声无息。
  左轶松开纱布,看了看毫无动静的他,判断他是晕过去了。于是俯身用力,扶起他沉重的身体。
  岂料刚拖拉着他走出一步,就被狠重的一拳砸中了脸庞,鼻梁上金丝眼镜登时飞了出去。
  半张脸迅速地肿胀充血,左轶捂着脸退后一步,看着大口喘气、满目杀意的陈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不谨慎——常年健身的人,肺活量总是很大的。
  那么接下来就要难搞一些了,他一边想一边木着脸走上去,迎着陈晟的拳头矮了身,躲闪之后已经斜跨到了陈晟背后,拿捏着力道,一掌拍中了他的督脉穴。
  陈晟哼都没哼出一声就倒了下去。左轶跨前一步接住陈晟瘫软的身体,因为太重,还接连踉跄了几步。
  他小心翼翼地把昏死过去的陈晟翻过来检查了一下,他第一次有些忐忑,担心力道拿捏不准,把陈晟拍傻了。
  这很重要。傻了,就没那双眼睛了。
  陈晟看起来没什么事,只是突然被击中穴位,眼泪不自觉地淌了出来。冰冷的水珠湿了左轶一手。短短的睫毛被染得濡湿,黑扑扑的带着性感的阴影,配着微翕的挺拔鼻管,看上去像被雨淋湿的雕像。
  左轶手一颤,觉得这场面美得不像话。
  他谨慎地将麻醉剂重新捂到陈晟口鼻上,让对方再吸了一会儿。然后捡起自己的眼镜,拉过陈晟的背包挎到自己背上,弯腰扶起陈晟,走出楼去。
  他在人烟稀少的街上,打了一辆出租车,说这是自己喝醉的朋友,便直接坐回家去。
  刚刚搬来的新家里没有太多家具,房东留有一些简单的桌椅床,他自己添了几个柜子。左轶将陈晟半扶半抱的弄进卧室,丢上床。他退后一步站在床边,看着那高大的身躯——被楼梯角擦破的额头还带着血丝——萎靡地瘫软在自己床上,突然心跳快得抑制不住,无法言语的激动,像幼时第一次抓住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大螳螂,马上就可以将它的足和翅膀一根一根撕下来。
  陈晟是在屁股的剧痛中醒来的。麻醉剂与被击中后脑的双重作用,使他头痛欲裂,但那都比不上后面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感,像烙铁,沿途烫穿内壁,一点一点毫不迟疑地、匀速地往里探入。
  眼睛还未睁开,就听见呻吟声,嘶哑而痛楚。昏沉沉地随着莫名的动作而摇晃了一会儿,他才勉强能判断出,那竟然是自己的声音。他微微开合干裂的嘴唇,尝见唇角的血味。
  几乎是在尝见那铁锈味的瞬间,他的神智迅速地回复。不自觉的粗重呼吸声猛地一滞,呻吟声戛然而止,他赫然睁开眼,煞气逼人的目光投放到左轶的脸上。
  戴着镜片破碎的金丝眼镜、标准变态的脸,左半边脸还肿着,是他那一拳的结果。
  左轶几近痴迷地欣赏着他睁眼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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