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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者为王作者:蛇蝎点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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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戒毒了,我好了还不行么?你出来啊,你自己说见我一次打我一次,你出来打我啊……陈晟……我犯贱,我他妈犯贱,我想你了……我就想再见见你……”
  左轶皱起眉头,觉得这家伙哭丧一般的调子十分的刺耳,他眼睛死死地定在陈晟身上——陈晟依旧毫无反应,只是冷着脸听着。
  杨真在外面唧唧歪歪哭了一阵,最后终于确认陈晟已经搬走——不然早冲出门来揍自己了——蹲在门口沉默地吸了一会儿鼻子,然后起身拖着脚步走了。
  左轶从猫眼里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又等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卧室。陈晟已经靠回床头,面无表情地调着台。
  “为什么不应他?”左轶问他。
  陈晟看着电视一声不吭,懒得理他。杨真那家伙有多废物他还能不知道?要是真喊上一嗓子给召过来了,还不知道被这个变态怎么弄死,然后肢解烧骨头,冲进下水道。
  他显然对左轶的变态程度和犯罪能力有所高估,而左轶则显然对他这样的反应产生了误会——他掰着陈晟的脸,把他转向自己,眼底隐隐什么东西在跳动着,像在强压着身体里什么东西一样,执着地问他,“为什么不应他?”
  “滚。”陈晟皱着眉不耐烦地回了他一句。嘴还没合上,就被堵住了。
  左轶重重地亲他,两手按着他的肩,激动难耐地把舌头挤进来。陈晟猝不及防,被亲得唔唔闷哼,差点被口水呛住,一边挣扎一边恼怒地伸手推搡他,拳头捶到他身上的围裙,沾了满手油渣,简直要气炸了,索性把腿都用上了,连顶带踹。
  两个人抱成一团在床上对殴,怎么翻来倒去双唇都没分开过,陈晟的嘴巴都快被啃肿了,突然间察觉到一根粗大的东西已经硬硬地顶着自己的大腿,终于忍无可忍地闷吼了一声,使够了十成力气,一脚把左轶踹了开去。
  “妈的!”他一边擦着嘴角的津液一边喘着气骂,拍打着沾在胸口的油渍,眼瞅着左轶疯狗一样要再扑上来,他一挥手,指着厨房咆哮道,“滚!滚去做饭!你他妈要饿死老子?!”
  左轶木头一样立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还真乖乖转头去做饭——让自己的俘虏饿着肚子挨操,确实不健康。
  只是炒菜的时候莫名有些手抖,或许是太过兴奋的缘故,一不留神多放了盐,被之后尝到盐块的陈晟一通嫌弃。
  嫌弃归嫌弃,该操的还是要操。晚上做双人运动的时候左轶再次表现了超凡的毅力与耐心,他把陈晟的双腿大大地拉开,上身按靠在床头,两手都压在墙上,一边亲他的额头眉眼一边慢慢耸动下身蹭他。直挺挺的凶器在穴口附近游荡来游荡去,龟头慢慢地磨着括约肌,一会儿滑进去一会儿滑出来,就是不肯重重捅进去。
  陈晟被他玩得烦躁,胸肌激烈地起伏,满颊都是欲求不满的绯红色。之前润滑的时候他被左轶扒着屁股又舔又抠地挑弄了一场,还被口唇伺候着射了一次,整个身体都敏感叫嚣着要更多。现在被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别提有多不耐烦。
  左轶还在专注地往他脸颊上印口水,他突然一偏头,主动啜住了左轶的唇!
  突然遭到俘虏强吻的左医生顿时大脑当机!嘴唇僵硬地微张,整个人都木了……
  直到被陈晟勾着舌尖咬了一口,他才大睁着眼睛清醒过来,呼吸骤然加粗,追上去吸着陈晟的唇舌狠狠地回应。
  陈晟似乎对他这种一逗就发狂的状态很是满意,一边闷笑着躲闪他狂风骤雨般的吸舔啃噬,一边瞅着机会咬他一口。
  亲到后面左轶的唇角都泛了血丝,终于激动到喘不过气,下意识扯开唇齿,分开时双唇发出十分淫靡的“啵”声。
  陈晟微肿的带着水意的唇穷追不舍,啃着他冰冷的鼻尖发出湿热的喘息,“……别玩老子,进来,不然就滚……”
  然后他骤然昂起头,发出一声痛楚又暗含满足的闷哼,“呃啊!”——左轶那是相当的听话。
  被突然进入还是会很痛,即使已经被这么隔三差五地操了好几次了。而且左轶又偏爱这种迅猛地一口气撞进来的捅法——虽然是他自己挑逗的。
  接下来的撞击仍然是激动而用力地,一下一下仿佛连穴道都要被捅穿。他难受地蹙着眉,仰着脖子调整着呼吸,竭力放松屁股,但是半坐的姿势还是令肌肉比平时紧绷,左轶在激动的冲击中放开了他被压在墙上的双手,他下意识地按住了左轶的肩头,痛嘶着往后缩。
  察觉到他不适的左轶停下动作,调整了一下体位,抱着他的腰将他往下拖了一些,几乎是让他坐在了自己跪坐的腿上。他大腿夹在左轶身侧,两手抠着左轶的肩膀,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被重重地进入了!
  “呃啊!……啊!操……操……啊……啊……”
  左轶打桩一般地往他身体里狠狠扎入凶器,粗硬的器官将穴道研磨得敏感而高热,润滑液很快就被打磨出了乳白的泡沫。白色的浆液黏在穴口,随着那根血脉贲张的器官,一会儿被顶得埋入他的身体,一会儿又黏在粉红的媚肉上,被凶狠地拖出来。
  但仅仅是这样来回而机械地抽插运动显然是不能令陈晟满足的。他拽着左轶的头发,一边随着动作而激烈地喘息,一边断续地指教他,“轻点……蠢货……别光顾着往里面捅……啊……妈的……磨老子那里……知不知道……啊……啊……”
  左轶很听话,难耐地喘着粗气,皱着眉头强忍着欲望,十分好学地将凶器退出一半,沿着内壁一点一点地蹭着寻找他的敏感点,一开始还找不准位置,直到陈晟骤然一抖发出一声轻嘶,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肩膀,“唔……”
  左轶兢兢业业,半点没停顿地又撞了上去,扣着他触感光滑有弹性的腰,碾着前列腺一下一下地顶他!
  “唔……呜……操……啊……啊……”
  陈晟大受刺激地大张着嘴喘息,别着头用力地抓着他的肩膀,从眼角到耳根都泛起了汹涌的红色!才不过几次冲击,就爽得连脑袋顶都发热了,被夹在两人腰腹间的器官凶猛地涨大,小小的洞口微微开合着吐出少许透明的前列腺液、湿润地顶着左轶的腰。
  左轶在它彻底喷发出来之前及时地攥住了它。埋在陈晟身体里的龟头从前列腺上滑过去,停止了对那里持续而狠重的攻击,开始轻轻地摩擦它,然后更深地往里面捅。
  他终于开始掌握了一些攻击的技巧,例如研磨,例如打转,例如轻重缓急,例如循序渐进。虽然还是生涩僵硬,但带来的快感显然要强过之前许多。陈晟渐渐被他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在一下又一下来自身体内部的凶狠冲击之中,双手从他肩上滑落,改为抠抓着床头的靠垫,随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撞击而攥紧。他脑袋偏向一边,用力地埋进枕头里,随着左轶的节奏发出一声一声的闷哼。
  “嗯……嗯……嗯……嗯……”
  临近高潮的时候,左轶两手抬起陈晟的大腿狠狠地往下压,头埋在他汗湿的肩膀里发出难耐的闷吼,下身大力而狂烈地耸动。陈晟向上弓起腰,紧皱着眉头承受他疯狂的动作,面上的神情是纠结而痛苦的,但又有种被快感深深包裹的恍惚。他咬着牙发出嘶吼一般的呻吟,在左轶滚烫的种子焦灼他内壁的同时射了出来,“嗯……嗯……呃……呃——!”
  高潮的感觉持续了很久,跟左轶在他内部的持续一样,他颤抖着连续射了两三下才停止。左轶脱力地趴倒在他身上,而他大腿内侧的肌肉激动地颤抖着,穴口恋恋不舍地吸啜着左轶插在里面、仍在微微弹动的凶器。
  这样子亲密地交叠在一起喘息,就像一对激情之后的恋人,给了左轶无限的幻觉与错觉,直到两人身上的汗都开始发凉,他还是趴在那里抱着陈晟的腰不动弹。
  陈晟推了他一下,“滚。”
  “……”
  “再不滚,老子用手铐勒死你信不信?”陈晟骂他,一边说还一边抬起手铐叮叮当当地比划了一下,难得今天链子长度够用。
  左轶好像并没有听到他说话,而只是微微动了动,手伸到自己的小腹上,摸到白浊的液体。
  他抬起头,把沾在指尖的精液给陈晟看,“你跟我一起射了。”
  陈晟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那又怎样,老子爽了就射,关你屁事。
  左轶目光复杂而专注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为什么告诉我?”
  “?”陈晟皱起眉,显然跟不上他跳来跳去的思考节奏。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不直接勒死我?”
  “……”
  陈晟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别过头去看都不想看他。妈的老子就这么把你勒死了,还是被铐在床上跑不掉,是想把自己饿死在这里吗?!
  持久地没有得到答复,左轶扣着他下巴把脸掰回来,执着地又问,“为什么刚才不应他?”
  陈晟看着他平静中暗含激动与混乱的眼神,到这里才终于明白他误会了什么。
  “……”
  沉默了一会儿,他挑起眉毛,露出了自己那个招牌的冷笑。
  “滚。”他傲娇地说。
  没有得到任何答案的左轶从他身上滚下去,打了热水给他擦身。等他收拾完上床的时候,陈晟已经老模样自顾自睡着了。左轶收短了铁链,在他身边躺下,关灯之前,再次偷偷俯身,在陈晟唇边印了个吻。
  然后他关灯闭眼,呼吸声渐渐缓慢而冗长。
  陈晟在沉寂的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稀少的月光从窗帘边缘渗透进来,隐约印出左轶安静的面部轮廓。
  少他妈自作多情了,蠢货。他对着那张脸冷笑,擦了擦唇角,卷着被子翻过身。

  12

  “……左医生?……左医生?……呃,左医生!”
  左轶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同科室的几位医生都奇怪地看着他,他们一起叫了他好几次了。
  “左医生,主任让你去一下三号房B床,”实习生小伙子说。
  他冷着脸出去之后,几位医生在后头窃窃私语地交谈。
  “你们觉不觉得左医生最近有点怪?经常发呆。”
  “而且脾气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前天还问我枸杞羊肉汤怎么炖……”科室里唯一的女医生说。
  “其实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实习生小伙子惴惴地说,“上周我请假回学校,他还帮我值班……他只是不太喜欢跟人沟通。”
  “我说啊,读书读太多的人就是这样,性格死板,”女医生道,“但是最近活泼了许多啊!难道因为谈恋爱?”
  几个医生同时露出了八卦又暧昧的眼色,凑近了一些,开始叽叽咕咕那个咬裂左医生尊唇的“女朋友”。真是个品味独特、性格狂放的妹纸,对着左医生这等面瘫也敢下嘴。
  然后他们在左轶推门而入的一瞬间一哄而散,恢复纯良正直。“哎,小陈哪,我跟你说这个案例你听懂没有啊?”女医生慈爱道。
  “听懂了,谢谢您嘞!”实习生小伙子热切回应。
  另一位男医生专注而愤然地举着一张拿倒的报纸分析时事,“啧!我们市的治安真是越来越差了,你们看,这个月第三起入室抢劫案了!大半夜撬锁进屋,主人没发现就盗窃,主人发现了就公然抢劫!”
  左轶对他们这番诡异做作的举动并未理会,径直走到自己座位上,刚坐下,突然转头道,“曲医生。”
  正在关切后辈的女医生吓了一跳,“什么?左医生?”
  “羊肉汤我按你说的方法试了,很好,谢谢,”左轶言简意赅地表示了赞美。他家里养的那位陈老爷骂骂咧咧地喝了三碗。
  “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女医生受宠若惊,自豪感爆棚,“你还想知道什么菜?不要客气,尽管问我,我什么都会做一些!”
  “毛血旺,”左轶半点没客气,“不要太辣。”
  晚上加班,回去迟了一些,左轶买齐了毛血旺的材料,匆匆忙忙到家。刚把东西放进厨房,听见陈晟在卧室里喊,“喂,变态!”
  左轶走进去,陈晟靠在床头懒洋洋地摇着铁链说,“解开,老子要活动活动。”
  “等会儿就吃饭了,”左轶说。
  “吃你MD屁,老子躺了一天骨头都僵了,”陈晟道,“解开!”
  左轶放长铁链让他能够上跑步机,站在旁边看他跑了一会儿,心里还惦记着毛血旺。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厨房又隔得近,出不了什么事。于是转身走了。
  他总觉得买的毛肚不干净,戴着塑胶手套认真洗了许久,折折腾腾半小时,再回卧室的时候,一切十分正常,跑步机上什么零件都没少,陈晟做拉伸做得满头是汗。看见左轶进来,他动作粗野地往后刨了刨汗湿的头发,吩咐道,“老子要洗澡。”
  左轶犹豫了,一般来说他都只在卧室里给陈晟擦澡,抱到浴室都是在对方被他干得筋疲力尽的情况下。体力全盛时期的陈晟并不好惹,就算他有把握制服,也免不了挨个几拳——最怕是他自己控制不住力道,反而伤了对方。
  陈晟正在自顾自扯过枕巾擦汗,听见他半晌没动静,不耐烦地扭过头看看他,突然抓着他的衬衫领口一把将他拽过来。
  左轶踉跄了一步才站稳,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腰。
  这个动作让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陈晟被汗水湿润的眉目近在咫尺。他吐息烫热,浑身都散发着运动之后血脉贲张的男性荷尔蒙味,微微牵起一边嘴角冷笑着,像个引人犯罪的恶魔。
  他将掌心湿冷的汗水抹在左轶僵硬的脸颊上,啪地拍了拍,“乖,老子要洗头,还要刮胡子。”
  “……”
  十分钟之后,左轶穿着围裙,挽起衬衫领口,面瘫着脸坐在倒盖的水桶上,往陈晟头顶打泡沫,十分熟练地揉搓。
  陈晟得心应手地使唤他,头往左边偏,意思是右边比较痒,头往前低,意思是后脑勺痒,再他妈多挠几下。
  浴室里弥漫着热气,细小的泡沫随着揉搓在空气中漂浮,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气氛一片温暖祥和。左轶一边洗一边发呆,想着锅里被搁置的毛血旺会不会冷掉,重新烧的话会不会煮过头,辛辣的调料放少了不好吃会被嫌弃,放多了对胃不好,灌肠的时候也麻烦……
  被揉搓了老半天的陈晟有些不耐烦,胳膊肘往后撞了他一下。
  左轶回过神,木着脸拧开蓬蓬头,放水冲泡泡。
  耐心细致地搓洗掉所有的泡沫,用白毛巾轻轻地搓干水分,他起身要去拿剃须刀,陈晟突然开口道,“老子上次让你拿的电动的呢?”
  左轶拉开水槽旁边的抽屉,拿出陈晟家里那只电动剃须刀。
  “把我铐那儿,我自己来。”陈晟昂着下巴示意水槽旁边挂毛巾的细铁管。
  左轶沉默地看着他。他惊讶的是陈晟第一次在他面前用“我”字。而陈晟显然误会了,以为他对自己有所防范,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道,“你TMD笨手笨脚,老子不用你。还有,明天把老子家里的洗面摩丝拿过来。”
  左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走上前去,俯身抱住陈晟的肩,然后在他唇角上亲了一下。
  他总觉得这不是错觉,陈晟近来的行为……有点跟他长久地住下去的意思。
  接受他的亲昵,指使他学做这个菜那个汤,让他去隔壁把一些日用品搬过来,还有暗示他怎样做爱。被调教的并不是陈晟,而是左轶自己。如果他满足了陈晟的全部需求,会不会有一天得到认可,就像他希冀的那样,他把他操熟了,养熟了,然后就再也离不开了。
  陈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别过头去避开他的亲吻,拽了拽手铐骂道,“MD快点,老子冷。”
  左轶把一张大白毛巾披在他身上,将手铐上的铁链缩短铐在水槽旁边,然后把电动剃须刀和须后膏递给他。自己回身低头去收拾地上倒扣的水桶,刚刚重新打开蓬蓬头要冲洗残余的泡沫,就听见嘎吱一声刺耳的重响!然后是玻璃破碎的清脆啪嚓声!
  他匆忙转身还未看清状况,就被当胸狠重的一脚踹到墙上!
  遭受重击的胸膛与背后脊椎发出闷响,刹那间麻木得失去了痛觉!缓过神来时,陈晟滚烫的气息已经逼了过来,近在咫尺地压在他身上,两臂交叉着用手铐勒住了他的脖子,青筋暴露的右手里抓着一块血淋淋的碎玻璃,死死地抵住了他的喉口。
  被生生拽断的细铁杆到这个时候才慢腾腾地从水槽边上掉落到地面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沾满玻璃碎渣的白毛巾皱巴巴铺了一地——陈晟用它包着拳头,砸碎了水槽前的镜子。
  左轶微微睁大了眼睛,几乎是木然且茫然地,看着压在自己脖子上的镜子碎片——他第一个反应竟然是,陈晟的手流血了。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他的俘虏轻而易举地挣脱了束缚……
  他被骗了。

  沸腾的血液一点一点冲上了脑门,他呼吸粗重起来,惨白的面色开始透露出不正常的潮红。
  陈晟阴冷着脸,双手铐着他的脖子,生拉硬拽地将他扯了起来,从背后环着手臂用碎玻璃抵着他喉口,示意他朝浴室外面走。
  左轶沉默地喘着粗气,在他的推搡下,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陈晟的气息在他耳后,与一分钟前的烫热潮湿完全不同地,森冷而满含杀意,“去拿手铐钥匙。”
  正在喘息中的左轶,听到这句,反而还站住不动了。
  他微微张开嘴,因为喉咙被掐制,所以声音沙哑而苍白,“……你要走?”
  “钥匙!”陈晟咆哮道。
  “……”左轶仍旧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喘息声越来越深重而颤抖。
  他要走,他要离开这里,他要离开他身边,再也不能有任何机会靠近。
  陈晟从后头狠狠地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弯上,左轶闷哼一声歪斜着跪倒在地,陈晟扼着他脖子绕到正面,又一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腹部,这次左轶一声不吭地弯下腰去,面目抽搐着,牙关紧咬,额头的青筋狰狞地突起。
  都是假的,他之前的种种妥协,对他的种种暧昧,都是假的。
  他艰难地跪伏,撑在地面的手掌微微发颤,快要承担不起他面前陈晟森冷的阴影。而陈晟接连踹了他两脚都得不到任何回答,火气大盛,索性松开他脖颈,下一脚狠重地冲他胸膛而去!顿时将他踹得整个身体飞脱出去,栽倒在客厅的茶几旁!
  ——这三脚力道十足,都是往死里面踹的劲头,踹碎了左轶所有的妄想与幻想。
  当然是假的,一个被监禁被强暴的男人,要如何对施暴者产生哪怕一丁点的好感。
  牙关松动,血腥味顿时充斥了口腔,发青的唇角溢出血色。左轶颤抖着呼吸不发一声,强忍着胃中翻腾的呕吐感,他头脑中一片昏沉与麻木。
  都是他痴心妄想。
  他听见自己后脑传来的沉闷的碰撞声!无边压抑的黑暗包围了他,他缓缓倒向冰冷的地面……
  陈晟赤红着眼睛,扔开用来砸击他脑袋的凶器——乃是左轶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材料书本,又硬又重。
  妈的,这个变态!他泄愤地又踹了左轶一脚。
  往边上走了两步,还是气得要死,冲上去又狠踹了一脚。妈的变态!
  左轶死气沉沉地毫无动静,一丝血痕从他嘴角渗出来。陈晟弯下腰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显然还有气……妈的还没死!
  一时气得热血上涌,抡起手铐链子又绕上左轶的脖子,想要活活勒死他。
  只是手上刚一用力,又觉得烦躁——就这么杀了他,算防卫过当还是蓄意谋杀?警察来了怎么说,老子一个大男人被变态抓了上了,所以杀了他报仇?
  一时想不出下不下手,他僵在那里,避开勒在脖子上致命的手铐不谈,正是个从背后亲密地搂抱着左轶上半身的姿势。左轶的脑袋垂在他肩旁,右手软软地垂下来,正好落在他赤裸的大腿上,这变态掌心还微微温热,而他一番动作、大腿皮肤冰凉,立即被那温暖惊了一下!
  操!他暗骂了一声,随即十分烦躁地拍开左轶那只贱手!再待在这个变态身边一秒钟都犯恶心,他松开手铐,一把将左轶推开,任这变态碰地一声倒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
  左轶闷哼出一声,脑袋撞到地面,像是被痛醒了。
  陈晟毫不客气地抡起硬重的公文包又给他来了一下,满意地看着他死狗一样蜷在那里不动了,然后四处翻找手铐脚镣的钥匙。
  很容易地就在公文包角落里翻了出来,解开手铐脚镣,顺手将左轶的右手铐在了茶几腿上。从柜子里翻找出自己被绑架那天的衣服和钱包,他草草地穿上衣服,走向玄关。
  然而就在他拉住大门把手的那一刹那,听见身后不远的茶几腿传来狰狞的嘎吱声!
  他震惊地回过头,左轶不知道什么时候挣扎着再次醒了过来。此时他正面色铁青地趴在地上,一边用那种完全失去神智的、燃烧到极致的目光死死看着他,一边青筋暴露地用力拉扯手铐,铁制的茶几腿凳竟然渐渐被拉扯变形,一缕血丝顺着左轶的手腕蜿蜒染红了白衬衫……
  陈晟扭头要拧门,使了几下力,却发现——拧不开!
  这变态竟然每次出入都反锁了门,连从里面出去都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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