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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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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高啊,爬上爬的不累吗?”二栓关心的问
“没办法,累也只能认了。”
不一会两人就上到了10楼,刘蒙恩只是稍微感到有些喘气,他想自我安慰的想,看来这电梯坏了也并非是件坏事,最起码这两天爬楼的锻炼有了效果。
走进室内,刘蒙恩的母亲正呆呆的看着电视广告,刘茂则靠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睡着了。
“爸,不要睡了。看看谁来看你啦?”
刘茂正被吵醒了,他恩了一声就慢慢睁开了眼睛。
“二栓!”刘蒙恩的妈妈先喊出了声。
“唉呦,是二栓啊,老头子快醒醒。”被老伴一推,刘茂正才彻底的醒了过来,他揉下眼睛。也惊叫了下:“哎呀,是二栓啊,真是稀客啊。快坐,快坐、、、”刘茂正忙站起来拉着二栓坐到了沙发上。“蒙恩,快给你二栓哥泡杯茶。”
于是刘蒙恩到厨房拿出杯子泡上两杯热茶,端了出进了客厅。客厅的吊灯很亮。他这时才彻底看清楚了二栓的模样。满脸沟壑纵横的皱纹,如同用刀子使劲划出般。尤其额头的纹路,嵌的更深。眼角的鸡爪纹好象地图上河流的分支,一道道跟着木纳而呆滞的表情慢慢移动。若不是那双大而暴突的眼睛,这些皱纹简直就要把脸上的五官给淹没了。因为到处都是交叉而杂乱的线条,猛烈的冲击着人的视觉。二栓的皮肤是接近泥土的黄褐色。有些病容,仔细看上去似乎不十分的健康。但却有几分青铜雕塑的感觉。刘蒙恩很震惊这个形象,因为这太象中学美术课本中常见的老人素描。可二栓应该还不到四十岁啊。刘蒙恩想到这里不由的一声叹息。一个当初文弱白净的少年,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这个模样。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有些眩晕,他心里感慨着,生活啊,你怎么这样无情的把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生活怎么这样的残忍。
二栓的头微微向前探着,好象被无形的东西压的抬不起头来。他努力的保持着热情的笑容,但这种微笑好象也蕴涵了某种苦闷,因为他的眼睛依然还是那样的呆滞,没有多少活力。
“刘叔,你老还是没多大变化、、、、身体还行吧。”二栓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本能的惧怕什么。
“唉,还是老样子,二栓,你、、、、、、你变化怪大啊?”刘茂正本来想问他怎么转眼就变的这么苍老,可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就临时改口了。
“是啊,感觉是老了。不中用了。”二栓苦笑着,用手挠了挠头发,他的头发很短,花白的发根清晰可见。刘蒙恩把茶水端了出来,二栓谦让着说不渴。看着刘茂正和二栓,刘蒙恩感觉二栓几乎和他爸一样老了。
“家里现在种几亩地?收成还行吗?”
“啥行不行的,你不种地干啥去?不过,现在种地划不来啊,算下来一年的收成只是紧紧巴巴的包着本。”二栓的眼睛看着地面,两只手不停的搓着,刘蒙恩看见他那双手十分的厚大,和矮瘦的身材十分的不协调。就好象动画片中的大力水手。而指头上的关节则如同肿了一样比指头粗了一大圈。树根般的静脉血管则随着手掌上肌肉的****而绷紧,或者放松。虽然手没有伸开,但刘蒙恩仍然能感觉出他手掌上厚厚的老茧。这是双长年累月劳动才能磨砺出的双手。刘蒙恩见二栓的右手指甲十分的黄,心想二栓烟瘾肯定不小。于是掏出烟卷给二栓让了一根。然后帮他点上。
二栓使劲的抽了一口,烟雾从肺里停了片刻后就吐了出来。“吭、、、吭、、、、”他轻轻的干咳两声。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不种。家里不是有台拖拉机吗?出来跑跑运输也行啊。”刘蒙恩听了就十分不解的说。
“不种?不种的话,税你还的出。拖拉机现在不让上路。交通警查住的话就罚款。不过明年俺打算让娃儿出去打工,就把地暂时转给别人种,一年给人家出点钱、、、、、”
刘蒙恩觉得有点荒唐,有些不解。但他并没有再多问。因为这些事情他并不很关心,而且感到农村的痛苦非常十分的遥远。
“二栓,你家老大今年好象还不是很大啊?”刘茂正问
“学费恁贵!俺娃学习也不是多好,浪费那钱干啥?前年上了初一后,俺就让他下学了、、、、、唉,现在上学真是费钱啊!”
“是啊,现在小孩上个学拖累人的很啊。”刘蒙恩的妈妈坐在一边插嘴说,“老刘,前些天我碰见咱以前的老街坊鲁四,他说他儿子现在在高中上学一年都得2000多里!”
“你知道什么?他儿子考试错了两分,那两千多是择校费。”刘茂正纠正着。
“择一下学校就这么贵?!当年蒙恩上大学四年也不过4000多学费,现在一个高中都这么乱收费。”刘蒙恩的妈妈愤愤不平的说。
“他儿子上的那是重点高中。”刘蒙恩又补充下
刘茂正听了哈哈大笑,刘蒙恩看出是在嘲讽他的幼稚,“现在还谈什么重点不重点,咱这儿原来几十所高中要么变成了私立的,再不然就成了艺术类大学的考前补习站。剩下的就屈指可数了,你仔细想想,大家能有多少选择?”
二栓听了惊讶之余,也随声附和说:“小孩们学习不拔尖,上学也没啥用。还不如早点出来。”
没想到现实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刘蒙恩觉得如今自己闭塞之极,他想起了上中学时流行的学习无用论,和这种学的不好无用论相比实在区别不大,都是一样的功利。
“麻婶身体还好吗?”刘蒙恩问
“咳!别提了,前年开始就吵着头晕,让她去看她也不去,说病抗抗就好了。今年过来疼的更厉害了、、、、唉——!上个月到一医院检查了下,医生说是脑瘤。说要开刀。”
“良性的还是恶性的?”刘茂正吃惊的问
“医生说还没扩散,有救。就是医药费太贵了,为了凑齐这个费用,俺把家里的几头耕牛都卖了,现在准备动手术,就是、、、、唉、、、、、就是临时还缺一千多。刘叔,不瞒您老,俺这主要就是为了这个,看见俺妈受罪俺心里难受啊、、、、”二栓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刘蒙恩的妈妈忙过来劝他。
二栓有些激动,讲话有点次序颠倒:“刘叔,本来俺不想向您开口说这个事,你们虽然住在城里,可现在大家都难的很。可俺实在不忍心俺娘受罪、、、、、、等俺一回家就把拖拉机卖了,把钱还给您、、、、其实,本来钱基本上够用了,但这家医院脑科的病人这几个月特别多,都比俺路子熟,手术就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动成。后来那个护士长心眼比较好,指点俺说,要是能给主刀的大夫们意思意思,手术就能提前。”
“什么心眼比较好?!tmd,他们是一伙的!”刘茂正听了气愤的说。
刘蒙恩不同意他爸的看法,就说:“爸,你也太武断了,说不定那个护士也没操什么坏心。”
刘茂正听了哑然失笑,“哈哈、、、、你知道个什么啊?!以你爸我丰富的人生阅历来讲,可以100%肯定这是有预谋的!”
二栓见他们父子俩争论就哀叹了一声:“就算他们真的是合伙来坑俺,俺也认了。不过病房里有个病人告诉俺,这钱也没有白花,因为手术的时候,从主刀大夫到麻醉师每个人都重要,如果到时候有人分心,手术的质量就没保证、、、、、其实这个护士长人也算不错,她见俺不熟悉医院的情况,就亲自帮着联系,还领着俺给去打点医生。那几个医生都说,要不是她领着俺来,这点钱人家根本是不会收的、、、、、、”
“蒙恩,听听、、、他被人敲诈了,还的感谢敲诈他那个人,这是什么世道!”刘茂正眉毛一扬瞪着眼睛,看上去表情愤怒的有点恐怖。
刘蒙恩无可奈何的承认他爸的看法是对的。是啊,这个护士长确实热心过头了。
“刘叔,其实俺心里也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象给人当猴耍了、、、、、可、、、、、可你能有什么办法呢?、、、算了,只要能让俺妈度过这个难关就行了。”二栓的眼神充满了无奈,干裂的暗红色嘴唇轻轻的抿着。脸上的皱纹也绷的更紧了。刘蒙恩想说些安慰他的话,可又觉得这些话实在无力。
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队里打来的,让他去一个入室盗窃案的现场勘察下。刘蒙恩心想,勘察什么,这类案件基本上都破不了,去了也是走过场。于是他只好跟二栓和家里人道了下别,然后就匆匆的下楼了。在大门口他碰见了刘蒙倩,就笑嘻嘻的问:“姐!跟谁约会去了?”刘蒙倩白了他一眼,“什么约会啊!还不是你们队里催着要尸检结果,害的我们法医一直加班忙到现在!”说完甩了下披肩发,气呼呼的走了。刘蒙恩看着他姐飒爽的背影,心里感叹着,女的如果学历太高了而且长的漂亮,要嫁出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晚上12点,刘蒙恩终于处理好案子回家了,进屋后,他发现客厅的灯灭着,刘茂正吸着烟,在窗前走来走去。刘蒙恩有些奇怪,就问
“爸,都十二点了,您还没睡啊?”
“刚把二栓送走,睡不着。”刘茂正说着猛抽了口,烟头跟着就亮了起来,甚至能映红了他苍老的面孔。
“二栓借了多少钱?”
“他说还缺1000多,我就给了他两千。毕竟他张这个嘴也不容易啊。”刘茂正看着冷冷清清的大街,慢慢的吐出了白色的烟雾,把玻璃外的景色也萦绕的朦胧起来
“对了、、、队里叫你去处理什么案子?”
“一般的入室盗窃。贼剪断防盗窗上的钢筋钻到屋子里。把这一家翻了个底朝天。我们去后,和女主人正清点被窃的东西,男的就赶了回来,只看了看,就说没丢什么重要的东西,接着就把我们打发走了。”
刘茂正感到有点怪,就问“怎么回事?丢了也不敢承认。”
“他那么反常,估计可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刘蒙恩见他爸还是有点迷惑,就补充说“那个男的是一家公司的领导。”
刘茂正哦了一声,算是明白了,他对刘蒙恩说:“都忙乎一天了,你快睡吧。我坐在这儿吸会烟。”
刘蒙恩回到了屋,重重的躺到了床上。他很累,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下。因为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需要好好输理下大脑。
五、消失的脊梁'2'
电教室没有没有窗户,入口又离走廊很远,所以即便大白天里面也需要开灯照明。一院的院长领着高红彬和几个老外提前半个钟头来到了这儿。装修过的木头门吱吱哑哑开了,好象这个地方很久没有开放。里面什么都看不清,院长进去后,在墙边一摸,天花板上的灯就闪了几下,亮了。高红彬看见里面有二三百平米的空间,感觉不是很小的会议室。桌椅都是灰蓝色的,是那种方方正正,线条明朗的造型。墙壁白的耀眼。这种蓝白相间的色调高红彬很熟悉。并且他很喜欢这种冷静。
大家进去后,就立即把笔记本电脑连到投影机上,开始调试。Windows兰色的桌面照讲台上的屏幕上,时大时小。几个人各自分工,有条不紊的工作着。他们的话都很少,只在必要时才吐出几个字,简单的回答对方的疑惑。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专著的目光和严肃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每个人都十分的冷淡,如同给人看病时遇到一个神经质病人一样,努力的使自己保持不被干扰的平静心态。很快,投影机就调试好了。于是几个老外就轻松的坐在位子上低声交谈。那位院长见大家没事了,便兴奋的走过来,用蹩脚的英文和他们攀谈,干巴巴的问着被外国人回答了几千遍的问题——“你觉得中国现在发展的如何?”、“ 你对我们这里有什么印象?”、“喜欢中国文化吗?”也不知道因为几个老外了解我们中国人爱面子的心理,还是厌烦了这种没完没了的问题。他们只是彬彬有礼的微笑着,然后都异口同声的回答“very good”、“wonderful”。高红彬没凑这个热闹,他两手插在裤兜里,一直在讲台迈着缓慢而幽雅的步子,度来度去。眉头有时皱着,但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两片薄薄的嘴唇绷的紧紧的,似乎里面的牙齿在****咬着什么东西。他的手有时从裤兜里抽出来,轻轻的掐在腰间,然后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可并没有不耐烦的表情,只是习惯性的伸出食指抹一下鼻子,好象在思考什么东西一样。眼神显得有些迷茫,如同一个人在漫天大雾中无法定位自己的位置一样,是一种等待中的不确定感。但只要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就立即变的象鹰隼般犀利而迅直。极具穿透力,仿佛他面前的人成了透明的一般。
很快,交流会开始的时间到了,高红彬看了下现场,听众席上只是稀稀拉拉的坐着一群白大褂,来得的人并不多,而且学生模样的实习生占了的大多数。原来这个交流会是张国栋临时提议举行的,所以医院的相关部门没有通知到。很多手术和常规的医疗服务都和它冲突。能来听医疗技术指导的医生并不多。
领大家来的那个院长首先上台发言,他的模样胖胖的,****上下充满了弹性,长了一副官僚的形象,而且讲话也是哼哼哈哈,打着官腔,让人觉得很不顺耳。他逐个的把外国专家给大家介绍了一番,下面的人则很有礼貌的报以热烈的掌声。
首先上台的是一位血液病方面的专家,这个花白头发的法国老头,讲了一口浓重法语口音的英文,令英文本来就不好的医生门听的非常吃力,高红彬只好在疑难的关键词上给大家翻译一下。老外指着投影屏幕上的图片,认真的给医生们讲解世界上最新的医疗技术和治疗方法。下面的人也听的很仔细,所以提问还不断的出现,而且都是以英文说出的。但他们的英文让外国人听不明白,害的高红彬只好把关键的字句再次翻译给老外。这种老外听费解,中国人也纳闷的三句半英文,让高红彬十分厌烦,他不明白为什么翻译在场的情况下,这些年轻人们仍然乐此不彼。难道能说两句英文能证明自己医术高明?证明自己有才华?或者证明自己高贵?他不理解,他实在不能理解自己母语在这类正式场合的可悲地位,
渐渐的,他甚至开始有些蔑视台下的这些同行们了。看着医生们一本正经的面孔,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同学张国栋还没到。可能是有手术耽误了时间,高红彬心里推测着。
法国老头讲过后,轮到了高红彬,他示意操纵笔记本电脑的人他把自己的资料打在屏幕上。那个人就在电脑上查找着,这时,高红彬依旧把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放在嘴边,手的无名指模着鼻子。头微微的低着,在讲台上慢慢徘徊,准备着。经过一阵翻找,屏幕上终于出现了一张医学照片。
“大家看,这是常见的脑角质瘤的ct影象造影。”高红彬用手指着投影上的图象,用着南方人特有的软软的普通话
“脑胶质瘤的生存期及生存质量与手术切除程度密切相关,尤其是低级别胶质瘤,彻底切除肿瘤是提高患者生存期及生活质量的主要手段。但常规手术方法切除位于功能区胶质瘤往往因易造成神经功能障碍而不能达到最大限度地切除。其中主要原因之一是术者在术中无法正确明辨功能区皮层及皮层下结构与病变的关系'1,2'。因此如何进行脑功能区胶质瘤的手术一直是神经外科手术研究所关注的问题。”
高红彬讲话时并没有丰富的表情,一切都表露出一种中国式的克制,除了带有手势外,根本就看出象是在长期在西方工作过人的样子,而且他礼节性的微笑也透冷冰冰的味道,他的眼珠有些发黄,看人时是种很直接的方式,盯着人一动不动,好象要从他看的事物中读出意义一样。然后突然目光闪了下,就快速的移开到另外一个地方。这种充满理性的神态让有些人不很适应。
高红彬接着讲,他就把这类脑部肿瘤手术中常见的问题很详细的给有疑问的人做耐心的解答,接着他又从诊断的角度讲起了误珍的可能性,“虽然这种脑部肿瘤比较常见,但诊断时还容易和其他脑部疾病混淆,比如神经性梅毒的一些影象学造影就和他很类似。这是我们诊断时应该多注意的地方、、、、、下面、、、、我就把自己在脑角质瘤手术和治疗方面的经验与大家分享。”
下面有人举起了胳膊要发言,高红彬便伸伸手示意他站起来发言。
“高博士,刚才您提到了神经性梅毒,但在国内,这种疾病还是比较罕见的。您能不能用角质瘤作为参照对比,详细的给我们讲解下。”提问的是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医生,虽然嘴唇上面留了短髭,但模样看上去还是比较稚嫩。而且他额头上长了一大片痤疮。“这个年龄还长青春痘。”高红彬心里想着,同时这些疙瘩又让他联想到了二期梅毒的皮疹症状,感觉很不舒服。
高红彬扬了下眉毛,笑着说:“虽然大家从书本上学过梅毒的相关内容,但具体到诊断当中,情况就比较复杂了。因自从盘尼西林被发明以后,梅毒患者已经很少能发展到二期或者三期。梅毒螺旋体入侵中的部位不同,可导致出现不同的神经症状。临床神经梅毒主要分为五类,无症状神经梅毒、脑膜梅毒、脑膜血管梅毒、实质性神经梅毒、梅毒树胶肿、、、、患者可产生器质性精神障碍,也叫梅毒性痴呆。具体表现是渐渐出现进行性反应迟钝、语言减少、双上肢不自主震颤等等。”
在讲台上正说着,高红彬忽然看见门口有一个白大褂走了进来,原来是张国栋。他刚做完手术没一会。进了屋便听见了高红彬在讲梅毒。
“呵呵、、、、、、梅毒不仅仅只有引发痴呆这类的负面效果,梅毒还能又正面的积极意义呐。”张国栋边走边笑哈哈的插了两句。然后在讲台边对着现场的医生们打了个招呼,就坐在前排的空位上。
高红彬又习惯性的用手指抹了抹鼻翼,指了下张国栋说:“国栋和我是老同学了,上学时他就比较幽默,现在还是喜欢开玩笑。不过,他刚才说的‘积极意义’并非仅仅是个玩笑,因为梅毒在某些人身上确实有正面效果,据说可以刺激天才。比如尼采,神经梅毒造成的疯癫让他成了大哲学家。”下面的听众听了就发出一阵轻微的笑声。
“还有叔本华,这个哲学家生前大骂女人,可他死后,人们在他的书本里发现过手抄的纸条,上面记着治疗梅毒的偏方。贝多芬的妈妈是梅毒患者,后来他的失聪可能也跟梅毒有关系。”高红彬的随声附和引起了下面非神经学科医生的浓厚兴趣,他们那些乏味的面孔开始生动起来。露出某种惊喜的表情。好象灯泡的电力忽然一下子充足了。暗淡的目光也逐渐的变亮,专注的瞅着讲台上的高红彬。生怕漏掉重要的内容。高红彬心想,看来无论男女,或者受教育程度的高低,人们窥探**的天性都是一样的。“不知道贵院是否订阅《欧洲神经医学》这本杂志,如果有,大家可以参考今年上半年的第、、、、、哦,对不起,是第几期我现在忘记了,要是大家不怕麻烦,自己查找查找,当然,上网搜索下也可以、、、、、记得其中有一期上曾经刊载了几位以色列医生对那位前苏联开国元勋的研究成果,他们利用现在公开的解密文件,发现这位导师式的人物晚年患上了三期神经梅毒。为了验证这件事,我利用和俄罗斯同行的私人关系,搞到这些解密的病历的影印材料,我发现,如果把他的名字从病历上抹去后,任何一个神经科的医生都会毫不犹豫的判断说这是神经梅毒、、、、、”
忽然门口又出现了一个白大褂,这个人戴着副眼镜,脸色铁青,但并没有走进来,他对着张国栋召了召手,于是张国栋就又离开了现场出去了。高红彬感到有些奇怪,他边讲边注意着门外的两个人。张国栋背对着他,高红彬只能看到那个戴眼镜的医生。那人似乎不太高兴。但他们的交谈声音还是比较低的,在室内听不到他们在谈论什么。可慢慢的那个医生似乎有些激动,脸也涨红了。张国栋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嗓门渐渐大了起来。他们说话的内容都能听出个大概。好象是为了医生评定职称和待遇的问题而争执。接着两个人争吵了起来。
“张国栋,你刚上班时我是怎么帮助你的?”那个医生大声质问。引的室内听众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外面。
“锡名,你不要这样想吗,那么多同事,大家都盯着这件事,我不能徇私啊。”张国栋似乎有点着急的解释着
“好好好,现在官腔打的挺顺溜啊。”
室内的医生听见外面吵闹,就引起了一阵骚动,人们嗡嗡,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有人幸灾乐祸的微笑着。甚至连老外也看出了点名堂,向旁边的院长询问着什么,然后耸耸肩表示难以理解这种事情。
“张国栋,你不要作的太绝,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那双镜片后的眼睛愤怒的瞪着张国栋。然后才一板一眼的吼出声来。并且还非常情绪化的扬了扬一只攥的很紧的拳头。给人一种用暴力威胁对方的感觉。接着他咬牙切齿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扭头拂袖而去。张国栋则转身望着他离开的方向,非常轻蔑的咧了下嘴,用手将耷拉在前额的捋好。才恢复常态走回室内。
高红彬也在注意着外面,但并没有停止讲授那些医学经验。只是他对自己说出的内容不很清楚。而且下面的听众也是心不在焉。都意犹未尽的瞅着外面的走廊。高红彬随便的看了下张国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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