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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盗文里放征婚启事的男人你们伤不起-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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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瞬间就低下了头:“这……这样……”
“你朋友的家长呢?”他问,“能通知监护人么?”
“不……不行!”班长看上去很难受地说,“白楚涟她爸知道了要打死她的……”
“那……”猫球球看着她,突然也觉得有些难受:“没别的办法了么……”
“有。”他压低了声音,嘴角诡异地笑了一下,对着两个傻乎乎的孩子说:“你们放心。我说有,就有——你朋友,的男朋友,是谁?”
一个小时后。东城,白菜街,西瓜湖边。
猫球球还显得十分惴惴不安,不停地看着四周,小声嘀咕着:“喂你说……这个地方你来过没……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而且……这个办法行不行啊……我总觉得……”他心惊胆战看着后面流氓气场全开的白鹿原,小心翼翼地说:“这都不像平常的白老师了……”
班长一边飞快地摁着手机一边皱着眉头说:“你别管。白鹿原不是你能够了解的。”
猫球球听了这句话,愣了。
她噼里啪啦地摁着键盘,同时飞速地说:“NND,老子早该想到要这么办的……把姓黎的找来打一架。对,就这么办。老子想打他,想了七年了!七年!姓黎的第一次在省实验出现老子就想铲他了。呸。挑起珞珈路和省实验的矛盾就挑起吧,本来珞珈路就上下没一个人不想铲他!老子一直按兵不动,按兵不动得让白楚涟这个傻女人肚子都大了……还按兵不动呢?老子又不是个球!对,省实验内部的事儿我按着不好出头,现在我他妈还就管了!出头就出头!再不出头没人给她那个傻子出头了!打!打!”她摁下了群发键,咬牙切齿地说:“全,面,开战!和省实验的拼了!”
猫球球还沉浸在刚才的恍惚里,她絮絮叨叨的一番话倒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直到白鹿原在后面叫了他一声,他才又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
白鹿原坐在湖边的大杨柳下,坐在那种老年人下棋时坐的凳子上,手持一只大大的扇子,还像变魔术般地弄了一只墨镜出来,戴在自己脸上——遮了大半边工口的、好看的脸,却显得更危险、更性感了……猫球球看得心里怦怦直跳,又觉得有些失落。
白鹿原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过隔着墨镜,看不真切。他意态悠闲地笑了笑,从旁边拖来一只凳子,道:“坐。”
猫球球迷迷糊糊地坐了下来。
白鹿原把那面扇子递给他:“帮我扇会儿。”
“哦……”知了在他们头顶叫,猫球球就在树下奋力地扇气扇子来。太阳照得水面金光闪闪,他却觉得心情更低落了。
“怎么不高兴?”白鹿原静静地问,听不出喜怒。
“没……”他摇了摇头,闷闷地说。
“你没什么想说的么?”白鹿原望着水面,慢慢地说。
“不是……”猫球球扇着扇子,低着头,小声地说:“我是突然觉得……呃……也不是觉得你这样做不对……毕竟那个……班长的朋友的男朋友一定是个人渣没错了……我就是……嗯……感觉你不像是会管这样事情的……呃,就算你管了,也不会这样处理……”
白鹿原洒然一笑,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样子?”
猫球球默然不语。
“你以为我像老师一样么?”白鹿原看着远方,静静地说:“我已经不打算做你的老师了。”
猫球球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说:“其实我觉得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是么?”
“就像……刚才。你给你教育部门的熟人打电话,让别人帮你调查那个叫黎什么的人……我都不知道你在教育部门还有熟人……医院也是……网上也是……监狱里也是……”
白鹿原的眼睛骤然就缩紧了。
“……”他看了一眼他的态度,才接下去慢慢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你了……”猫球球把脑袋耷拉下去,慢慢地说:“我曾经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呢……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你的世界……就算是班长,你们同一个城市又都在一个学校……打架什么的……我也不懂……班长也比我了解你吧——是我,太天真了。”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很消沉地说:“想想也是。平时的时候,你说话,做事……总是让我一惊一乍的……我也猜不出你下一步会做什么……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呢。”
——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啊。
白鹿原很久没有说话。这句话听起来格外恍惚,纵然班长还欠着最后一期没做,他们也谁都知道,那是《神州沉陆之双照楼记》快结尾时,季新说的一段话:
【燕哥……我真是,一点都不能了解你……我本以为我该是最了解你的人的。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做甚么?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救中国么?为甚么你总好像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你那么刻意的不让我去和璧君小姐见面,是为甚么呢?她也是一位有大志气的新女性,你不是最欣赏这样的人吗?我一直待你如兄长,燕哥,你不是那种迂腐不化的人罢……】
这段话说得婆婆妈妈的,被书评区众基友经常拖出来喊【YOoooooo!】【爱的战士方燕台!】【季新哥请你嫁给方燕台吧!】【你是真的爱他啊,燕台胸!】;在女频,则被某些评论犀利地指出:【白鹿原是一个奇葩,原创主角代入,杰克苏,历史洗白同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都是天雷滚滚,罪不可赦……但他却做到了无限个霹雳雷中的大萌,三观不正基础上的天然基——这样说来,是很多大雷要素本身就是一种萌点呢,还是他把这些雷都靠着自己写萌了?】
这些他本来都置若未闻。
只是现在,他终于有些沧桑地想,也算是有些明白方燕台的心境了……不,自己比儿子总要幸运得多。
念及此处,白鹿原柔声道:“你不该这样想。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了解么?”
猫球球茫然地摇摇头。
白鹿原望着湖面上远远的浮萍,轻轻地笑了笑,把对方的一双手放到自己胸前,凑了过去,贴着他的耳朵说:“了解……是用这里的。”
猫球球的大脑再一次失去了思考的意识。他的脸又从耳根红了起来,手贴着肌肉,贴着滚烫的心脏,一跳一跳,从指尖传到自己心里——嗷!一千只小猫球球又在他脑子里打滚了!
——了解什么的都是浮云!浮云!
——我只要和白大大在一起就够了》_
“你别扇了。”白鹿原出乎意料地,温柔地把那柄扇子拿了过去,轻声道:“还是我来罢……你不会扇扇子。”
——嗷!白老师扇的风好大……
“脸上都冒汗了。”白鹿原温柔地看过去,帮他擦了擦额头。
——好幸福的感觉……但是……
“等……等一下!”猫球球吓了一跳,指着前方说:“对面……是不是来了?!”
西瓜湖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站满了人。耳朵里塞着耳机的,穿得五颜六色的,叼着烟的,染着发的,裤子有无数个破洞的,带着砖头的——不对!猫球球悚然一惊,震惊地看着部分人手里的报纸……那……那是砍刀!有人把刀都带来了!
他慌慌张张地对白鹿原说:“怎么办……看上去很危险……要不要报警……”
“怕什么。”白鹿原淡定地说,“都是我们这边的人。”
猫球球定睛一看,果然,那些人渐渐聚拢,都站在了班长的身后,目测起码也有二三百人——而出乎意料的是,班长对面那个看起来像是白楚涟的人渣男友的人也走了过来,可他身后只带了四五十个人!
“别小看那四五十个人。”白鹿原不动声色地说,“都是不错的混子……”他有些感叹地说,“你们这一代的学生啊……”
班长的声音,隔着一条马路也能响彻云霄:“草!黎潇河你个斑马日的还真敢来啊?草你麻痹。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你妈怎么没把你塞回胎盘你去啊?你怎么好意思生出来啊?把别个女伢的肚子搞大了,别个女伢要做手术,你连字都不签!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看你站在那个X样,以为自己他妈混得XXX……”
一大串劈头盖脸无比流畅的骂声传了过来,猫球球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讷讷地说:“她那天打架时候都不是这样的……我还以为她会很从容呢……”
“女混混是这样的,”白鹿原若有所思,“她这回是为她的姐妹出头,当然要骂得口不择言一点。”
结果对面那个高高大大的黎潇河只是漠然地扫了她一眼:“你他妈说够没有?省实验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这话瞬间戳了班长的痛处,她暴跳如雷地指着他骂:“你个XX还有脸提省实验哦?你们省实验怎么就出了你这种败类?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搞完不负责,别个女伢要做手术你字都不签!你他妈敢做就要敢当!白楚涟怎么认识了你这种XX!”
黎潇河皱了皱眉头,只说了一句:“我是不会签字的。”
“滚你麻痹!”班长气红了眼,指着他骂道:“打!今天给我把他铲死在这里!”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
“你别过去。”白鹿原漠然地看着面前不良少男少女们的厮杀,强行地把猫球球拉住了:“你给我坐下。”
“但……但是……”猫球球看得心惊胆战,“我……”
“你坐下。给我扇扇子。”白鹿原不动声色地说。
“可是他们……”猫球球心惊胆战地说,“他们带了砍刀吧……”
“他们不敢真拿刀出来。”白鹿原说,“用的是外壳砸……行了,你乖乖坐着不要动。”
“可是……”猫球球小心翼翼地看了白鹿原一眼,心里嘀咕道,你那天还不是逼我去打架还说什么,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嘛……什么的……
“学校里的混混,每三四年换一届,”白鹿原突然开口说,“一个学校得有一个扛槽的头,就是老大。这座城市里,满打满算,共有三十八个学校老大。”
猫球球立刻就没盯着打架看了,认认真真地盯着白鹿原,预备开始听白鹿原的混混生涯。
“这么认真干什么?”白鹿原看着他小学生似的模样,突然笑了。
“我觉得我还应该记个笔记什么的……”他讷讷地说,“我要了解你嘛……而且,苹果和班长一直鼓励我,做什么都要认真。”
“认真啊……”白鹿原移过头,若有所思地说:“人在你们这个年纪,认真的是一种东西……但是年纪大了一点以后,又会觉得年轻时候认真的东西都是狗屁。觉得自己小时候中二,傻子,觉得年纪大了的自己才是聪明和现实……其实,年纪大的人认真的东西才是一坨狗屎,越老越装逼,越老越傻子。”
猫球球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白鹿原扑哧一笑:“你懂什么了?”
“其实我没怎么懂……”猫球球小声地说,“就是觉得……今天你好……嗯……”他挠了挠头,很含蓄地说:“话糙理不糙——嗷!别敲我头。”
白鹿原大笑一声,发自心底地洒然道:“所谓三四年换一届的意思就是,珞珈路十二年前是我扛槽,如今是班长扛槽——我还真没听说过女人能扛槽的。不过……时代不一样了。也就是说,我比她大四届。”
“哦……”猫球球睁着眼睛说,“你……你当年也是老大咯?!好厉害。那你就是班长的师兄了……”他瞪大眼睛说,“所以你一直这么帮着她,还支持她打架……”
“有些事情你要懂,”白鹿原挥挥手说,“省实验和珞珈路是世仇。江湖就是这样,你不砍我,我就要砍你。就算我毕业十年多了,我也还算是珞珈路的人,不能这么看着珞珈路丢了份。”
“那你……”猫球球迟疑地看着打成头破血流的战场,黎潇河带来的那四五十个人果然都是精锐,比班长满世界喊来的明显战斗力不足的人强多了;虽然她人多势众,可看起来两方面也打成了平手——“你……你要出面出战么——嗷!别打我头……”
“傻。”白鹿原稳坐军中帐,不动声色地说:“你没看过武侠小说么?我这种前辈怎么好直接出面欺负一个小辈呢?”
“但是……咦这是啥?”
“把这个拿着。”白鹿原看也不看地塞给他一把小刀,“打架,有时候不能只看实力,要看脑子——我等会让你动你就动。”
“你不是告诉我打架是靠愤怒的吗……”猫球球小声地说。
白鹿原并不说话,紧紧地盯着战场注视了片刻,突然一脚把猫球球的屁股一踢,暴喝道:“进去!——把刀给我架在他脖子上!”
猫球球突然发觉,周围的喊杀声、肉体的撞击声,全都消失了。
空气中显出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他定睛一看,自己赫然压倒在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身上——两个人躺倒在地上,体位诡异。但是,让高高大大的、眼睛漆黑得像狼一样的黎潇河一点都不敢挣扎的是,白鹿原递给猫球球的那只小刀,就压在他脖子上。
猫球球的脑门无端就冒出了一点汗。这场景……他惊疑地想,我……我没打算……我是被逼的……
——但是……
——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
此时阳光寂静,知了长长地叫着。
白鹿原在马路的一旁坐着看着,手里捏着那把老人下棋时用的扇子,墨镜后的眼睛,笑而不语。
第 75 章
班长当机立断,一脚就踢了过去,同时示意几个人七上八下地涌过去把他摁住,再破口大骂道:“黎潇河你个XX养的!你他妈以为自己算个XX?老子告诉你,你签不签?!签不签?!今天你不签字,就别想走!”
猫球球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拉了拉红着眼睛一直踢人的班长:“喂……别踢啦……”
“你滚!这里没你事儿!”班长不耐烦地吼道。
“不是……”猫球球小声地说,“那里是脾脏……踢破了要死人的……”
“我今天就把他弄死在这里!”班长冷笑道,“黎潇河,老子把话说明了,就让你动手签个字,自己跪下来扇自己一百个巴掌……”
“我不签。”倒在地上的男生,深深地看着他们,一动不动地说。
“还你麻痹的!”班长大怒,转身吼道:“给我继续打!”
打架这回事,客观来说,还是人多势众有优势。对方来的固然是精锐,可这边也是倾巢出动。最后的情况就是,班长手下的一大帮人涌上去,十个人打一个,包围圈里密不透风,只听得见肉体被砸击的声音。
猫球球惴惴不安地看着班长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抽烟,想劝又不敢劝,最后还是憋了半天,终于说:“我说……那个……算了吧……再打真要出人命啦……”
班长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吐了口烟,眯着眼睛蹲下去,对着地上已经鼻青脸肿的黎潇河说:“姓黎的,我说,你还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对得起自己下面的那根JB呢,就把做了的事情认了——”她一挥手,旁边立刻有人送来一张医院的签名单,那张纸抖得哗哗响:“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看在你还姓黎的份上,我留你一条命。你给我把这字签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地上的男生抬起了头——猫球球突然觉得不好,那双眼睛……深深的,像狼一样的眼睛……
他还没来得及大叫不好,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拦时,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见黎潇河伸出那几根还能动的手指,把那张手术签字单给撕了。
班长震怒道:“草你妈!你还上脸了是吧?!给老子弄死他!”
“这一代的年轻人,也很有活力啊。”
白鹿原坐在马路的另一边,看着群架现场,悠悠地自语道。
准确的来说,他是对着缓缓驶过来的一辆车说的。不知什么时候起,对面就开过来了一辆车,黑皮,黑轮,慢慢地,悄无声息。
然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这人乍一看,你以为是另一个白鹿原。同样的白衬衫,袖管卷起来到手肘,脸上不动声色,头发剃得短短的,甚至还戴了和白鹿原今天差不多样子的眼镜。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当他走过去的时候,弥漫出的那种极端强烈的危险而残酷的气息,比白鹿原的清高和傲气要截然不同。
——就像笔和刀的不同。
“坐。”白鹿原又拖出一个小凳子,对那个人示意道。
那个人不动声色地坐了下去,沉沉地看了群架现场半晌,才悠悠地说:“够了吧?”
“你问我干什么?”白鹿原哂笑道,“来的也不是我的人。”
“姓白的,你不是去当处长了么?”旁边那个人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十二年后,你居然还来管这种事……哦,”他看着马路边飞速疾驰过来的一辆银色奔驰,慢慢地说:“你是为了奉承你上头的人?”
李厅长阴着脸从那辆银色奔驰上下来了,同时,那个大肚子的女人也下来了——他们急匆匆地朝正抽着烟的班长走去,远远一看,班长整个人都愣了。
“来得真快啊。”白鹿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悠然道。
“行了。”旁边的人皱着眉头说,“当年我欠你一个人情。现在我的人被你打成这样,够了吧。”
白鹿原嘲讽地摇了摇头:“这怎么能一样?当年是你私人欠我一个人情,这今天是珞珈路和省实验的公仇。再说你弟弟自己做错了在先,这就抵了,岂不是你占我便宜么——你不去问问?”
黎家大哥看上去更阴沉了——倘若他取下眼镜,那表情一定可怕得吓人。
白鹿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总之,对面刚才还倒在地上被打成猪头的黎潇河,好像瞬间就收到了信息一样,竭力冲出包围圈,望向这边奔跑过来;而四周不明真相的围观不良少男少女们,也纷纷跟着跑了过来。
猫球球看见人朝白鹿原那边涌过去了,也想往那边跑——但是班长就在旁边,举着烟,身边站着李厅长和那个大肚子的女人……
“喂……”
班长木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李厅长冷冷地看着她说,“有脸了?”
倒是旁边那个女人咳嗽了一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班长扫了她一眼,拉着猫球球就往人多的地方跑过去了。
猫球球只觉得风从自己耳畔呼啸而过——好像女人都天生拥有强悍的插队技能,他被她扯着从数百个人中插了过去,穿过无数衣袂和指尖,穿过无数紧实的肉块……最后,率先映入他耳中的就是一声响亮的“啪”。
黎家大哥扬手就给自己的亲弟弟扇了一个耳光。这一手下得极重,黎潇河半边脸看上去就要废了——“哥……”他腿软着立在那里,小声地说。
“签字。”黎家大哥当着众人的面冷冷地说。
“哥,但是……”
“啪。”他的另一边脸看上去也废了。
真正令猫球球惊疑的是白鹿原——那个黎潇河的哥哥,看上去好像那种标准的黑道人物啊擦!从黎潇河这种不良少年的尿性来看,大概就是了吧!但是……但是!为什么白老师坐在他旁边啊!还扇着扇子!气定神闲……两个人看上去很熟的样子!
“哥……”
黎家大哥冷冷地看着被自己彻底扇倒的弟弟,竭力不让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流露出来地说道:“给我把字签了,回家。”
“我……”黎潇河捂着全身疼痛的躯体,在地上流着冷汗,有些绝望但倔强地说:“我不……我不能签!她怀的是我的孩子!我……我要她嫁给我!”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下巴都掉了下去。
班长率先反应过来,不怒反笑:“哈?黎潇河,你还有着这个打算?你以为她有了你的孩子,就能嫁给你了?哈,你——”
她没能说出后半句了。因为黎家大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站了起来,一个起身,直接把黎潇河踢进了湖水里。
——“噗通。”
所有人再次震惊了。
“丢人。”黎家大哥冷冷地说了这句,墨镜后的眼睛审视着班长,毫无表情地说:“医院的单子呢?”
“他刚才撕了——”旁边班长的手下,看起来大概就是那天和白楚涟打架的导火索的杨熙妹妹盯着一张机灵的眼睛滴溜溜地跳出来了:“但我拿了好几份呢。”
猫球球这才正视这个看起来挺娇小的姑娘——果然。他想,能做到一个学校的顶点,一定有过人之处的。
黎家大哥看都不看就把那张人流手术的同意书给签了下来——签完才发现不对,原来,手里那支笔赫然是白鹿原从自己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来的。
他扫了白鹿原一眼,墨镜后的眼睛有些恼怒——但是白鹿原却只是洒然一笑,悠然站了起来,取下墨镜,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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